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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步青听她说出“淫恶滔天”四字,不禁脸色微变,转脸朝严秀侠笑道:“不知二弟在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严兄多多指教。”
严秀侠脸现悲痛之色,切齿道:“令弟昨晚夜入紫竹庵,持强奸杀舍妹。”
江步青心身陡震,吃惊道:“严兄此话当真?”
严秀侠朝觉胜法师,了因女尼一指,冷笑道:“昨晚发生之事,有师叔和了因师妹为证,大公子还不相信吗?”
江步青脸色凝重,抬目望了觉胜法师一眼,徐徐说道:“老法师少林高僧,兄弟那会不信?只是此事经过如何?严秀侠能否说的详细一点?”
严秀侠道:“舍妹拜在老师太门下学艺,兄弟每年都要从洛阳赶来探望舍妹,不想昨天才到金陵,当晚就发生了这件不幸之事……”
他口气微顿,续道:“此事发生在昨晚二更时光,令弟潜入紫竹庵,了因师妹穴道受制,只听舍妹惊叫一声,等兄弟和师叔闻讯赶去,舍妹已经横尸榻上,令弟恃技震飞了因师妹宝剑,正待杀人灭口。”
江步青双眉微拢,说道:“二弟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无尘师太一掌拍在茶几上,厉声道:“你兄弟,做出这等不齿于武林的事来,人证俱在,难道还是假的不成?”
但听“拍”的一声,一张紫檀茶几,登时她这一掌击成粉碎。
江步青深沉地道:“老师太歇怒,舍弟此等行径,实与他平日为人不类……”
无尘师大怒哼道:“那是咱们存心诬赖南江府来的了。”
江步青作色道:“令徒遭人奸杀,固然是冤有头,债有主,但此事也关系舍弟一生名誉,在下并无偏袒舍弟之意,但老师太也总该让在下事情问清楚了。”
“老师太只管放心,此事如果确是舍弟所为,在下不偏袒,自当命舍弟自缚双手,送上紫竹庵,任由老师太处置,但如确是贼人设计陷害,嫁祸舍弟,也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在下也当尽我之力,找出真凶,送上紫竹庵去,只是要者师太宽限些日期。”
无尘师太道:“依大公子之见,要多少日才能缉获真凶?”
江步青略作思索,抬头道:“在下之意,少则十日,多则一月,必可向老师太复命。”
无尘师太目射芒,怒哼道:“这话是你江大公子说的。”
江步青点头道:“不错,在下说出的话,自然算数。”
无尘师太倏地站起身来,说道:“很好,很好,老法师,咱们可以走了。”
无尘师太、觉胜法师一行四人,离开南江府,刚到清凉山麓!
只见一名灰衣僧人停立道左,看到四人,立即趋步上来,双手合十,恭敬的朝觉胜法师行了一礼,说道:“小僧在此恭候主持多时了。”
觉胜法师目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问道:“普济,可是寺里有什么事吗?”
那叫普济的灰衣僧人答道:“小僧奉知客师父之命有一封十分紧要的书信,必须立即送呈主持,特命小僧在此等侯。”
觉胜法师听得奇怪,问道:“书信呢?”
灰衣僧人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
觉胜法师接过书信问道:“这信是什么人送来的?”
灰衣僧人道:“方才有一位管家模样的人送来,他告诉知客师父说,务必立即呈主持亲拆。”
觉胜法师口中沉吟一声,撕开封口,抽出一张素笺,只看了一眼,脸色不禁微变,把信笺朝无尘师太递了过去,说道:“老师太请看此信。”
无尘师太道:“这信和贫尼有关么?”
随手接过信,只见上面写着:
“书奉无尘师太,觉胜老法师莲座。恭请立即移驾鬼脸城一晤,不胜恭候之至,江寒青拜上。”
好一手龙飞凤舞的赵体行书,逸飘潇洒,字如其人!
无尘师太怒形于色冷哼一声,说道:“他仗着死去的老子的一点名头,居然敢和我们下书订约。”
觉胜法师低宣一声佛号,道:“老师太尊意如何?”
无尘师大道:“他既敢下书订约,咱们自然非去不可。”
严秀侠在旁问到:“师叔,可是江寒青的信么?”
觉胜法师点点头道:“不错,不过他信中只约了老师太和师叔两人,因此老衲之意,你最好先回寺去,不宜和老衲同行。”
严秀侠迟疑了下,道:“师叔,他杀害妹子,弟子……”
觉胜法师没待他说完,含笑道:“师叔不是不让你去,他只约老师太和老衲两人,也许另有隐密,不愿太多人知道,有老师太和师叔同去,你还不放心么?”
严秀侠道:“弟子不敢。”
无尘师太回头道:“了因,你也先回庵去。”
了因躬身应“是”。
无尘师太抬手道:“老法师,咱们走吧!”
一僧一尼连袂向鬼睑城赶去。
无尘师大、觉胜法师堪堪跨过清凉门,只听一个清爽的声音,朗朗笑道:“两位佛驾莅临,江某恭候多时了。”
两人举目望去,但见一块矗立的巨石之上,负手站着一个剑眉朗目,唇红齿白的青衫少年,脸含笑容,颔首招呼。
觉胜法师合十道:“有劳施主久候。”
无尘师太目光电射,冷喝道:“你就是江寒青么?”
青衫少年潇洒一笑,道:“正是区区。”
随着话声,也不晃肩,点足,身如落叶,翩然飞起,落到两人面前。
无尘师太怒哼一声,道:“好个淫贼!”
江寒青微笑道:“在下约两位前来,却是有话奉告。”
无尘师太冷哼一声,道:“有话快说。”
江寒青好整以暇,举手拍拍长衫的灰尘,徐徐抬头,说道:“江某不喜在说话之时,看人在面前摆弄兵刃,含有威胁意味,老师最好把宝剑暂行收起。”
无尘师太目含厉芒,愤愤地把长剑往地上一插,说道:“你现在可以了。”
江寒青淡然一笑,目视两人,问道:“两位方才去过寒舍了么?”
觉胜法师道:“不错,贫僧和老师太刚从府上回来。”
江寒青道:“做什么去的?”
无尘师太怒声道:
“你犯下滔天淫恶,老尼找你去的。”
江寒青道:
“在下现在不是就在两位面前了么?”
无尘师太道:“你是江上峰的儿子,咱们不找南江府要人,还要到哪里去要人?”
江寒青说道:“在下要奉告两位的,也就在此,两位若是再去找家兄无理取闹,休怪江某无礼。”
说到最后一句,双目棱芒飞闪,射出两道慑人寒光,凌威逼人!
觉胜法师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此话怎说?”
江寒青笑道:“在下这话,老法师还听不懂么?”
无尘师太早已忍耐不住,拔出长剑,厉声喝道:“淫贼你有多大能耐,老尼倒要领教领教。”
江寒青点点头轻笑道:“也好,若是不让两位见见真功,还当在下徒托空言呢!”
“刷”的抽出长剑,横目道:“两位还是一起上吧!”
无尘师太大怒道:“无知鼠辈,你胜得老尼再说。看剑!”
嘶的一声,一剑刺了出去。
这一剑是她练剑数十年的绝招,剑势凌厉,罩定了江寒青胸前八大死穴!
江寒青冷冷一笑,振腕发剑,朝上挑去,但听锵然剑鸣,无尘师太一柄精钢长剑,突然化作一道长虹,脱手飞出!
江寒青剑势疾落,一下拍在无尘师太“肩井穴”上。
无尘师大全身一麻,那里还有抗拒之能,一跤跃坐下去。
觉胜法师睹状大惊,纵身掠出,沉喝道:“江施主还想逞凶么?”
他跃出之势,敢情太以性急,竟然收势不住,脚下一个踉跄,向前冲出一步。
江寒青面露不屑,望了觉胜法师一眼,徐徐说道:“不错,现在该轮到你了。”
觉胜法师和江寒青相距五尺,他合掌当胸,点点头说道:“老衲当得领教。”
自然不敢稍存轻敌之念,缓缓提吸真气,凝聚双掌。
那知这一提气,觉一身真力,忽然无法提聚,不禁脸色陡变,目注江寒青厉声道:“江施主,你暗使狡计,在老衲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江寒青仰首冷晒道:“笑话?江某几时在你身上做了手脚?”
觉胜法师切齿道:“江寒青,你犯下滔天淫恶,还敢在老师太和贫衲身上,暗施剧毒,当真是豺狼成性,蛇蝎行为,贫僧纵然……”
江寒青没待他说完,剑眉候挑,怒声喝道:“住口,老和尚,你对本公子出言不逊,那是不要命了!”
挥手一剑,拍了过来。
觉胜法师枉有一身功力,避无可避。同样被他剑脊拍中“肩井穴”,身不由己地往地上跌坐下去!
江寒青仰头大笑一声,手中长剑朝两人一指,得意地道:“出身峨眉、少林的一尼一僧,原来稀松得很,在下方才说过,两位有本领只管找我江某算帐,不许你们再找家兄无理取闹。”
无尘师太气得脸若死灰,目皆欲裂,切齿道:“无耻淫贼,你有种就杀了老尼。”
江寒青目中星芒一闪,轻笑道:“在下奉邀两位来此,原无伤人之意,老尼姑,你一再出言顶撞,可就怪不得江某,今天若不给你们一点颜色,你还当在下怕峨眉派,少林寺呢,在下也不伤你们性命,各自留下一只左耳,以示薄微……”
长剑一起,正待朝无尘师太面颊削落!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从清凉门疾掠而来,口中大声叫道:“二弟,住手!”
江寒青猛一抬头,看清追踪赶来的正是大哥江步青,口中低哼一声:“便宜了你们。”
双足顿处,身化一道轻烟,匆匆朝北投去。
江步青飞掠而来,口中大声叫道:“二弟……”
等他飞落当地,骤睹无尘师大,觉胜法师二个跌坐地上,不觉失声惊啊,脚下一停,急急问道:“两位老师父怎么了?”
觉胜法师口喧佛号,低沉的道:“江大公子来得正好,贫衲和老师太都被令弟暗施手脚,中了奇毒。”
江步青吃惊道:“会有这等事?唉,小弟……”
适时,另一道人影,也相继赶到,接口说道:“大公子一定看错了,方才那人,并非二公子。”
这随后赶来的正是南江府新任总管管天发!
江步青似乎感到有些意外,身躯微震,勉强笑道:“杜总管怎么也赶来了。”
管天发笑了笑道:“属下怕大公子一人涉险,持率几名家丁赶来驰援,只是迟来一步,让贼子逃走了。”
这几句话的工夫,果见四名劲装佩刀汉子,从清凉门奔了过来。
江步青含笑点首道:“两位老师父都中了贼人暗算,咱们先把他们抬出去再说。”
再说那江寒青匆匆朝北飞掠而去,鬼脸城北首松林间,同时有一道人影,跟踪飞起。
前面的江寒青一路急掠,去势较快。
后面这道人影,似是心存顾忌,处处掩蔽行藏好像不愿让前面的人发现,飞行的较慢。
他虽然落后一步,但一路暗中尾随,始终不让对方脱出视线。
这时已是黄昏时分,暮霾渐深,田野间已然笼罩起一片苍茫暮色!
两条人影,就在暮色之中,一前一后,有如浮矢掠空,贴地低飞。
天色愈来愈黑,这一阵工夫,差不多已奔出二三十里路程,前面树林间,隐隐有灯光射出,那是一座庄院,矗立在夜色之中,远远望去,似有几进屋宇。
前面的江寒青身形突然加快,提气疾掠,朝那大宅中投去。
后面那道人影到了此时,也毫不怠慢,同样猛吸真气,施展上乘轻功,快如离弦之矢,急起直追!
两道人影,几乎同时泻落庄院之中,只是江寒青稍前一步,翩然飞落中院,那是一间朝南的楼房,此刻窗中还有灯光射出。
后面一道人影,衔尾而来,身形一落,立即闪入暗处。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江寒青飘落窗前,举手在花格子窗上,轻轻叩了两下。
只听里面立时响起了一个娇脆的声音,应道:“来了,来了。”
两扇窗户,呀然开启,一名青衣俏婢,探头朝外望来,喜道:“姑娘回来了。”
奇怪,她居然把江寒青称作了“姑娘”!
江寒青轻嗯一声,微一提气,便已穿窗而入。
青衣俏婢忙道:“小婢给你倒茶去。”
金令情潮九 层出不穷
九 层出不穷
江塞寒青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不用拉,我累得很,你先替我把靴脱了。”
青衣俏婢答应一声,伺候着他脱下长衫,然后跪屈一膝,再替他脱下靴子。
这一脱下长衫,脱下粉底快靴,江寒青哪里还是江寒青?
他,赫然竟是一个女子,一个二九年华的美丽女郎!
看,她不是正从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
她,有一双翦水般的双瞳,也有一张红菱似的小嘴,配着她白里透红的俏脸,虽非人间绝色,却也算得上红粉佳丽。
再加她脱下了长衫,露出一身紧身青绸劲装,鼓腾腾的胸脯,和窄窄的腰身,更显得婀娜动人!
那女郎已然娇慵无力地在一张柜台前面,坐了下来!
一手慢腾腾地打开盘在头上的发辫,黑亮的秀发,披散下来,有如春云委地!
蓦然,窗前轻风一飒,室内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人影!
青衣俏婢惊啊一声,忙不迭后退了两步,娇叱道:“你是什么人?”
疾快的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剑,振腕之间,幻起三朵剑花,朝那人迎面刺去。
那人一声不作,凝立不动,直等青衣俏婢剑尖快要及身,突然屈指朝外弹去。
但听“铮”的一声,青衣俏婢连人带剑,被震得跟跄后退。
那人也不追击,缓缓转过脸去,目注青衣女郎,冷冷地道:“你究是何人?”
青衣女郎已从镜中看清那人书生打扮,身穿一件破旧青衫,是个面容略显苍白的中年人。
她也没转过身来,只是对着大铜镜,冷冷一笑,反问道:“你呢?你是什么人?”
青衣俏婢被中年文士一指弹在剑脊之上,震得后退了两步,一柄短剑,几乎被震得脱手,心下不禁大吃一惊!
但她仗着有姑娘在旁,胆气一壮,道:“好啊,你胆敢在咱们姑娘房里撒野,那是不要命了!”
短剑一挺,欺身朝中年文士后腰刺来。
青衣女士随手取过一条丝帕,往秀发上一扎,俏生生站起身来,喝道:“小香,快退开去,你不是他的对手。”
这话说得已经迟了!
青衣俏婢小香短剑寒光一闪,堪堪递出!
中年文士连头也没回,右手两个指头朝后夹住,已把刺来剑夹住!
小香狠命的一转,短剑被人家两个指头夹住,就好像生了根一般,哪里转得动分毫?用力一抽。依然动也不动。
心头一急,左手中食二指一骈,闪电般向中年文士背后“灵台穴”上点去!
这一着,她出指如风,中年文士总究竟背后没长眼睛,哪里避闪得开?但听“扑”的一声,点个正着!
小香两个指头,一下点上中年文士穴道,但觉有如戳在铁石之上,两根嫩得像春笋般的纤指,这下几乎一起折断,直痛得她睫含泪水,口中“啊哟”一声,急急往后跃退。
中年文士头都没回,两个指头夹着短剑,轻轻丢起。
短剑化作一道白光,脱手朝梁上激射而去,但听“夺”的一声,连柄没入梁间,只余一缕青色丝穗留在外。。
青衣女郎目光斜睨,冷笑道:“好功夫,你这是向我示威吧?”
中年文士丢出短剑,连看也没看一眼,冷声道:“不敢,姑娘怎不回答在下问你的话?”
青衣女郎道:“你不是也没回答我问的话么?”
中年文上嘴角微撤,晒道:“在下只想知道姑娘假冒江二公子,究是为了什么?”
青衣女郎瞧了他一眼,反问道:“阁下是那江二公子的什么人?”
中年文士道:“一不沾亲,二不带故。”
青衣女郎也朱唇微撇,轻哼道:“非亲非故,阁下为何要替江二公子出头?”
中年文士双眉挑动,但依然忍了下去,冷声道:“在下要查的是紫竹庵那件奸杀血案。”
青衣女郎冷笑道:“阁下要查奸杀凶案,那就问错了人。”
中年文士问道:“在下错什么了?”
青衣女郎脸颊飞红,跺跺脚道:“你总看清楚了,我也是女的呀。”
这话没错,难道一个女孩儿家还能做出奸杀凶案来?
中年文士不由听得一呆,接着冷冷笑道:“那姑娘至少是几个假扮江公子的人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