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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逍遥山庄”。
在逍遥山庄稍事歇息后,他便到文人雅士聚会的几处熟络景点去串门子,打
探一下他不在长安城的这些日子,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如能打探到龙君黎的
消息就更完美了。
许是物极必反,黴运走多了,幸运终是会降临。 他运气极好,没花多少功夫
就如愿打探到龙君黎的消息。
原来她已嫁进成王府去了,而且夫君是长安城赫赫有名的成五爷成熙烈。
怪哉!君黎究竟是何时成亲,他怎么事先一点儿也未曾听说?
不管了,等见着本人再问清楚便是。
不过他和成王府素无往来,这么冒然去访恐易引人侧目,还是先到成家的
“成门镖局”总镖局去向成熙烈招呼一声较为妥当。
主意既定,司徒竣便即刻赶往成门总镖局。
“你说什么!?君黎姑娘去了洛阳城!?”司徒竣满是期待的脸,当下垮了
下来。
“没错。 她陪家母去洛阳城的庙宇上香还愿,至於是哪座庙我就不清楚了。”
成熙烈冷着一张冰脸道。
早知龙君黎去了洛阳城,他就不必千里迢迢的赶来长安了。“多谢成五爷相
告,在下这就赶到洛阳去。后会有期,告辞!”
虽然他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找着善长“无我”之术的龙君黎,但这回应该比较
容易找着。因为龙君黎这次是和成王府的成夫人同行,不是单独行动,又是去
庙里上香,应该有迹可寻。
本来他是计画在长安城多逗留几天,但当务之急还是先找着龙君黎、打探出
龙君玮的弱点,所以他决定先赶回洛阳城去。
返回“逍遥山庄”收拾行囊时,发现三弟司徒昭坐在山庄里头等他。
“大哥——”等着了司徒竣,司徒昭立即沖上前。
司徒竣尚在记仇,没好气的挥开自家兄弟,冷冷的怒道:“你追来干嘛?”
“大哥,现在不是闹意见的时候,大事不好了!”由於事态紧急,司徒昭一
来就劈口嚷嚷。
“莫非那笨女人又干了什么蠢事不成?”司徒竣闻言,几乎是反射性的追问。
司徒昭猛地颔首,急切的道出真相:“君玮她一早醒来,听闻大哥和爹娘半
夜启程去求医,三人皆不在王府里之后,便宣佈暂由她代理当家。接着就……。
“就怎样?快说!”司徒竣愈听愈心慌,额际冷汗直冒。
司徒昭一口气说到底:“本来她是要总管召集府上所有长工、丫环,重新发
派每个人的活儿。谁知这时知府大人突地来访,说是原本的主试官昨夜突染重
病陷入昏迷、不省人事,但再过三天就是放榜日,若不把剩下的卷子阅毕、及
时拟好榜单,便会赶不上放榜日,那问题就大了。所以知府大人特地亲自到咱
们府上拜见,想请爹披挂上阵,代为阅毕剩下的卷子,并拟妥榜单。偏偏此时
爹娘为了替大哥圆谎护航,早已启程出远门去。结果君玮就自告奋勇的说她现
在代理爹当家,自然也可以代替爹去批阅卷子并拟榜单。知府大人知道她是相
府千金、龙家的七仙女之一,又是太皇太后亲封的吉祥公主,便欣然拜谢,一
拍即合的把君玮请到官府阅卷去了——”
“你说什么!?”司徒竣表情活像食人恶鬼般狰狞恐怖。
“我和二哥见大事不妙才分别行动,二哥负责去追回爹娘,我则到长安城来
知会大哥。大哥,你看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先赶回洛阳城去阻止那女人再说!”司徒竣气急败坏的快马加鞭,赶着救
火去。
“是!”司徒昭紧跟於后。
老天爷,你可要保佑咱们司徒一家,千万别让那个笨女人闯出什么大祸来!
司徒竣心乱如麻,恨不得能再加快脚程。
当此危急之时,耳畔偏偏直响起:龙君玮和龙君瑶是龙家出了名的“闯祸搭
档”这事儿来。
该死!该死!该死!他一定在走黴运,错不了的!???
司徒竣一心希望能在放榜之前赶到洛阳城的官府阻止龙君玮。 可惜天不从人
愿,沿途遇上不少麻烦事,耽搁了行程。待他赶回洛阳城时,正好是放榜日,
榜单已张贴於市。
事到如今,司徒竣只能冀望司徒衍有顺利追回司徒忠夫妇俩,及时阻止了那
个笨女人代批卷子的荒唐事。
怎奈他再度期待落空。
司徒衍并未找着司徒忠夫妇,所以司徒忠夫妇至今仍浑然不知已发生惊天大
事,正在某处藏身,一心一意为司徒竣擅离王府一事掩饰。
“现下是怎生情况?”司徒竣以皇甫逍遥的身份赶回司徒王府,一见等在门
外的二弟司徒衍便劈口问。
司徒衍气色还不算差的说:“还是尚未有爹娘的下落,不过知府大人对君玮
代批卷子一事似乎相当满意,君玮拟的那份榜单知府大人也完全赞同。自放榜
至今尚未有什么大事发生,或许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是我们自个儿太过
紧张……”
“不是不会发生,而是还没传来!”司徒竣打断二弟的话,极度不满的坚持
己见,“你们真以为那个笨女人有那等本事批卷子、拟榜单?那个知府大人满
意的不是那笨女人批拟的结果,而是看上她的背景,知道她是太皇太后亲封的
吉祥公主、龙家的千金,又是咱们司徒王府的媳妇儿,即便出了什么楼子,光
是如此显赫的背景就会保他无事,懂不懂?”
经兄长提点,司徒衍和司徒昭才恍然大悟的慌乱起来,“大哥所言甚是。那,
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还能如何?就只能等着事情发生再随机应变了。”司徒竣无奈的重歎一气。
若他知道那笨女人究竟捅出什么楼子,自然会先去收拾。可,天知道她究竟
干了什么好事?只好等东窗事发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才说着,远远地便扬起漫天烟尘,杂遝的马啼声接踵而至。少顷,一大票差
爷和皇亲国戚齐向司徒王府直逼而来。
“看到没?麻烦来了。”司徒竣没好气的对两个弟弟道。
“现在咱们该怎么应付?”司徒衍和司徒昭一见浩浩荡荡的人马愈来愈逼近
自家门口,皆慌乱不已。
“冷静点,一切有我!”司徒竣一派大哥风范,显得极为冷静沈着,没有丝
毫惊惶之色。
“大哥可别忘了你现下的身份是皇甫逍遥。 ”明知司徒竣不会犯这种错,司
徒衍还是不厌其烦的提点。 司徒竣果然不可一世的嗤哼:“你以为你大哥是何
许人?怎么可能犯那种错?”他又不是龙君玮那个才智有限的笨女人,啧!
三兄弟在大哥司徒竣领军下,站在王府门口严阵以待来人,随时准备接招。
转眼,以赵王爷为首的一票人马便恶形恶状的当街叫嚣:“快把吉祥公主给
叫出来!”说话的是依恃爹亲权势,耀武扬威的赵府小王爷赵臬。
跟在他后头,狗仗人势的是赵臬的岳丈大人胡突、大舅子胡衣和娘子胡梨。
知府大人则哈巴狗似的尾随于后,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我还以为来者何人,原来是洛阳城恶名昭彰的赵小王爷,赵臬小王爷哪!”
司徒竣早就看赵臬和赵王府亲家胡氏一族的嚣张跋扈不顺眼,今儿个正面对上
了,自然不会给他们太好的脸色。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冒犯小王爷?还不快磕头,给小王爷陪罪!”
赵家大舅子胡衣狗腿的上前直指司徒竣的鼻子龇牙咧嘴道。
司徒竣才不吃胡衣那套,天不怕地不怕的说:“在下皇甫逍遥,正是人称长
安城第一才子的‘逍遥公子’。”
“谁管你是什么才子、公子,再不快点给咱们小王爷磕头赔罪,我就叫知府
大人办了你,当街赏你三十大板。”胡衣狗仗人势,说得口沫横飞,好不得意。
“是谁在我们司徒王府门前放肆?”司徒竣才要教训胡衣,龙君玮适巧赶至
现身,一见着皇甫逍遥便笑颜桀荣的招呼,“原来是皇甫公子来访,快请进来
里边坐。”
“你就是吉祥公主?”眼看赵臬给龙君玮的绝艳风采迷得忘了说话,小王爷
夫人胡梨妒意横生的跳出来发飙,一副想将龙君玮生吞活剥的恶煞模样。
像是存心气死胡梨般,龙君玮波光潋潋的嫣然一笑,一派名门千金的大家风
范道:“妾身正是吉祥公主,请问诸位是——”
面对仪錶比自己出色的龙君玮,胡梨难掩妒恨的张牙舞爪:“你这个嚣张跋
扈的女人,竟敢在我爹的卷子上批那等天大不敬的评语,该当何罪?”
“卷子的评语?”司徒竣插嘴问道。这个笨女人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就是这个。你们大夥儿都好生瞧瞧,好替我爹评评理!”胡梨抢过仍癡癡
望着龙君玮发呆的赵臬手中那份卷子,在众目睽睽下公开示众。
那是赵臬的岳丈大人胡突这回赴试的卷子,他在上头提了一首诗道:老童提
笔泪涟涟,窗下读书四十年;今日宪台仍斥我,回家一命到黄泉!
明眼人一看便知那四句诗是在暗示主试官得录取他,否则便以死相胁。 而他
乃赵小王爷的岳丈大人,若因赴试不中而自尽,那赵王府势必会兴师问罪。
言下之意,就是要胁主试官非得录取他不可,不然便吃不完兜着走!完全是
狗仗人势的恶霸作风。 司徒竣至此已参透个中奥妙:想那主试官怕是不敢开罪
赵王府,才託病把烫手山芋给丢出去,所以知府大人才会找上他们司徒王府当
替死鬼。
不过,现下最令司徒竣在乎的不是代阅一事,而是龙君玮在那四句诗下头所
批的评论——老童提笔泪涟涟,——爱哭!
窗下读书四十年;——未必!
今日宪台仍斥我,——自然!
回家一命到黄泉!——该死!
司徒竣再也忍不住,当下纵声大笑,直赞道:“批得好!批得好哪!”虽然
他仍然认定龙君玮才智有限,但对她这四句评论倒是大为欣赏。 早已憋得险些
岔了气的司徒衍和司徒昭,见自家兄长毫无忌惮的纵情大笑,也跟着放胆大笑。
可怜的知府大人其实也很想大笑,却怕开罪赵王府,只好继续强忍着,在心
底偷偷窃笑。
眼见皇甫逍遥和司徒家二兄弟目中无人的大笑不止,胡梨恼羞成怒的猛扯了
夫君两三下,心机狡诈的大肆挑拨离间:“夫君,你看,这些人根本没把你这
个小王爷放在眼里,才敢如此放肆的嘲笑夫君的岳丈大人,夫君再不给这些狂
民一点颜色瞧瞧,好生教训教训他们,只怕传出去会给人看扁哪!”
司徒竣方要出面摆平,龙君玮抢先一步阻止了他,朗声笑道:“皇甫公子稍
安勿躁。现下这司徒王府是妾身代为当家,这件事自当由妾身处理,皇甫公子
的好意妾身心领了,你只需在一旁静观便成。”
她才正准备大显身手,岂可让这个男人抢了她的锋头!
话落,龙君玮不给司徒竣机会反应,便硬将他挤到后头去,自个儿当家作主
起来。
只见她对望着她傻笑的赵臬风姿绰约的福了福身,柔声细气的道:“妾身龙
君玮,不知赵小王爷来访,有失远迎。失礼之至,在此向赵小王爷陪个不是。
妾身知道赵小王爷大人大量,必定不会怪罪妾身才是。”
话落,又投给赵臬一个更令人神魂颠倒的笑靥,迷得赵臬险些口水直流。
“对对对,吉祥公主说的是。小王大人大量,不会怪罪你。”美人当前,赵
臬早已忘了身在何处。
“夫君——”胡梨又妒又气,不依的拉扯赵臬,却给赵臬猛地挥开。 龙君玮
见状,又对赵臬嫣然一笑:“多谢赵小王爷不罪之恩,那关於赵小王爷岳丈大
人的事……”
“当然要办你!”胡衣和胡梨兄妹俩异口同声的对着龙君玮叫嚣。
龙君玮无视胡家兄妹的恶形恶状,把火力全数集中在握有真正决断权“小王
爷也觉得妾身有错吗?如果小王爷真的认为是妾身不对,那妾身这就给您赔个
不是……”
说着便佯作要给赵臬下跪,眼角还逼出了盈盈泪光,楚楚可怜极了。
赵臬哪见得美人受委屈?心疼的连忙出声阻止龙君玮:“吉祥公主快别这样,
小王可舍不得哪!”若非顾及身份,他早就将龙君玮给狠狠地拥抱入怀,好生
呵宠了。
龙君玮打铁趁热的噙泪瞅着赵臬,我见犹怜的哽咽:“这么说来,小王爷是
不认为妾身有错了?”
“那当然,考试本该凭藉实力,落榜表示实力不如人,该回家自省再多加努
力,怎可反过来怪罪主试官不公?简直是目无王法,可恶至极!”
龙君玮眼见胜利在握,又给了胡氏一家最后一击,对赵臬大灌迷汤道:“妾
身就知道小王爷是个深明大义的贤王,教妾身好生崇拜,更是羨煞令夫人哪!”
赵臬给她吹捧得心花怒放,不住大笑,“吉祥公主真是太捧小王了。”
“妾身才不是胡乱吹捧,而是实话实说。 ”龙君玮骗死人不偿命的又道,简
直乐坏了赵臬。
胡梨见苗头不对,赶紧又道:“夫君……”
哪知才一开口就给赵臬斥退下去:“够了!这事本来就是你们不对,自己实
力不足还敢怪罪主试官?简直丢人现眼,小王差点也给你们连累了!这事就到
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否则就是和小王作对,听见没?”
胡氏一家眼见大势已去,再不甘心也只好忍声吞气的听令应道:“是!”
於是,龙君玮笑容可掬的送走了赵臬一行人,一场灾难至此方有惊无险的安
然落幕。
一旁观战的司徒衍、司徒昭和王府总管刘福,莫不对龙君玮的表现佩服得五
体投地。
只有司徒竣一点儿也不高兴,恨恨的在心底咒骂:好个爱出锋头的笨女人,
居然自作主张的当家作主起来,简直放肆!再不想个法子治她,只怕就要爬到
他这夫君头上来了……
06君不见世人皆羨你君不闻世人皆赞我几经斟酌,司徒竣决意暂时以皇甫逍
遥的身份客居司徒王府,好生对付龙君玮。 ——若是他继续以“病入膏肓”的
司徒竣和龙君玮周旋,情形依然会对他大为不利,胜算不大。
於是他修了封密函,差二弟司徒衍带去给已捎来消息的司徒忠王爷夫妇,要
他们在江南的别府多待些时候,等他去函再回洛阳城来。
至於他何时会去函?自然是他赶走龙君玮之后。
是的,赶走!
他已想好对付龙君玮的计策——诱她红杏出墙!
这法子虽下流了点,但为了自身的逍遥快活,他已顾不了那许多。反正那女
人是深受太皇太后宠爱的吉祥公主,又是龙家的千金,即便稍微坏了点名节也
无伤大雅,上从皇上、太皇太后,下至龙氏一族都会设法摆平、替她掩护,他
根本毋需担心。
一旦龙君玮偷了男人,他便可以她不守妇道为由,光明正大的休了她、赶走
她。
思及此,司徒竣唇边不觉扬起一抹恶意的冷笑。???
以皇甫逍遥的身份客居司徒王府的第一个早晨,司徒竣起了个大早!好尽快
实行计策,速战速决。 本以为龙君玮会趁司徒忠夫妇和身为夫君的他不在而赖
床晚起,意外的,龙君玮依然起了个大早,坐镇在大厅里指挥王府里一切的大
大小小事物。
远远凝睇埋首专注於帐本的龙君玮,司徒竣心中颇为感慨。
凭良心说,龙君玮长得十分讨人喜欢,是他最欣赏的美人典型。
虽然她的个性怪了点,又喜欢出锋头、引人注目,但他并不讨厌,反而觉得
挺有意思的。和她在一起,永远会有令人瞠目结舌的鲜事儿发生,一点也不会
无聊。不似一般大家闺秀那般矫揉造作、呆板无趣。
他若真心想成家,一定会找个像龙君玮这般奇妙有趣的姑娘家为妻,生活才
不会一成不变。
可惜情势不对,裕Фㄋ土馕拊倒捕纫簧
她是皇上和太皇太后派来揭发他的沖喜娘子,他却不想被揭发“装病”一事,
以免落得入朝为官的命运。 因此他们的立场是绝对对立的,永远不会有交集…
…
“皇甫公子,你醒了?”龙君玮对完帐本,抬眼见着司徒竣便亲切的打了声
招呼。
“嗯。”现下身份既是皇甫逍遥,自然不能给龙君玮脸色看。
“昨夜睡得可好?”龙君玮一派当家主子的口吻。
“一夜好眠。那‘月临轩’景致极为清雅,又不时飘逸着芙蓉花香,令人心
旷神怡,一下子便酣然入睡了。”月临轩是他亲自设计的,也是整座王府中,
最令他情锺的景点。 “我就知道皇甫公子一定会喜欢月临轩。”龙君玮自信的
笑言。
“何以见得?”分明是歪打正着或者向衍与昭打听来的,还敢那么大言不惭!
“因为我也最喜欢月临轩。”
“哦?”这女人有这等好眼光?意外。
龙君玮逮着机会便滔滔不绝地抒发自己的才学:“那月临轩依水而造,水边
绿柳垂杨,不时引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