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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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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此事已经定了下来,制敕司正在制敕。还需有一人协助他做事,我的意思,是由王仲仪去。仲仪,你意下如何?”

    王素早就等着有自己的消息,听徐平说起来自己,忙起身谢过:“当然是好!多的话我也不说,总之是谢过云行!”

    徐平点头示意,又道:“还有三司银行,这一家不对民间百姓,管的是天下衙门的钱袋子。已经定下由原郑州通判卢革提举,我的意思是由希平去为副,如何?”

    赵起身拱手:“卢通判与我算是熟识,甚好!”

    让赵坐下,徐平道:“在座的诸位,伯庸和稚圭同掌谏院,其他的人就是如此了。至于营田务的变动,君贶已经知道了。由原孟州通判李参接掌,我举荐了吴春卿为辅,君贶则回京,改任盐铁判官。”

    营田务手里的钱多粮广,但新设的衙门,官员的任职资不明不白。王拱辰御任之后出任盐铁判官,三司判官的资序可不是低,众人都向他道喜。

    机构改革的框架徐平的心里早已经有了底案,这一两天的工夫,他已经跟中书的宰执商量了主要的人选。李迪和陈尧佐能够回京当宰相,说起来是沾了徐平的光,自然不会在这些事情上阻挠。三司的一切都是新的,用年轻官员也是理所应当。

    徐平所提拔起来的人选,还是以天圣二年的进士为主,加上一部分的天圣五年进士和少量的天圣八年进士。因为要管理大量的公司,盐铁判官增加到四人,刘沆代表三司去做京师银行的副手,新补入叶清臣、曾公亮和王拱辰。新任宋祁和胡宿为度支判官,王洙为户部判官。至于御史台之类三司之外的衙门,天圣二年的进士就更多。

    随着这一次朝政的大变动,天圣年间的进士在中下层的关键职位大规模上位。这不仅仅是徐平在使用自己熟悉的人,赵祯和宰执也同样在这些人员中选择自己中意的人选。真宗后期长时间不开科,人才出现了断层,实际上朝廷也没有更多的选择。

    不管是从制度还是从人事来说,一个新的时代都已经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229章 相公之德,山高水长

    十里长亭又十里,王曾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这样被同僚送别京城了。自从状元登第,出入内外几十年,多次为相,又到了从宰相的位子上退下来,被官员送别的时刻。如今年近六旬,真正说起来算不上年长,但王曾总有一种日薄西山的感觉。或许,这一次离开,就是永远的离别,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这个天下第一繁华之地。

    回首望去,东京城趴在苍茫的豫东平原上,显得古朴而又凝重。

    三十五年前,自己一人一骑,从诗书之地的家乡孔孟故里来到这里,一赋而让天下惊叹。省试夺魁,殿试再夺魁,复试依然夺魁,后人说连中三元,王曾可是实实在在地连中过四元的。特别是在殿试之后,因为落第的人不服,又考过一次,王曾的表现让人心服口服。王曾的状元,无论在当时还是以后,所有人都认为实至名归。

    当朝宰相,离别的时候,随在身后的无非是一仆,一子,三人三骑,广袤的平原上显得有些寒酸。何必计较呢?几十年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已经留在了世人的心里。

    王曾和吕夷简同时罢相,是赵祯的无奈之举,两人恩宠不减。吕夷简官升一级判京西路大州许州,同时兼任京西路安抚使。王曾官升一级判京东路大州郓州,同样兼任京东路安抚使。京东路与京西路类似,只是不分为南北两部分,而是分为东西两部分。不管是转运使司,还是提刑司,都分为两部,一部驻郓州,一部驻青州。

    赵祯没有辜负王曾,让他回到了自己念兹在兹的家乡。虽然由于回避法,由于不忍心让这样一位重臣到普通州军任职,让他到郓州去,离着青州益都县还有数百里。但那里毕竟已经有了王曾家乡的气息,能够听到依稀相仿的乡音。

    “大人,前行路远,我们还是快快上路吧。”王绎看王曾回首望向京师的神色有一些灰暗,不得不出言催促。

    已经先择了离去,就不要过多地伤感,重要地是打起精神,过好接下来的日子。前方的路还远,王曾不到六十岁,未来的路还很长。

    开封府派来的导从收起了乐器,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他们要把这位前宰相送出开封府界,直到应天府的人来接。这种迎来送往对他们是日常,早已经疲了。

    “走吧,我们回家里去。”王曾拨转马头,对老仆和儿子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王绎突然道:“大人且慢,看那边尘土飞扬,莫不是有人来送?”

    这是东西来往的官道,行人不少,但这样纵马狂奔的,却是难得一见。王曾对这样不顾百姓疾苦的人向来看不上,心中生出一种厌恶,对绎道:“不管他,我们走吧。”

    走不多远,被来人追上,停下来,却发现是两人两骑。

    徐平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身边的谭虎,对刚刚拨转马来的王曾一揖到地:“今日朝务繁忙,一心想来送相公的,只是难得抽出身来,相公恕罪!”

    王曾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算了,对徐平道:“谏议如今执掌三司,身份不比寻常,大道之上,不必多礼。”

    说完,翻身下马,向徐平远远拱手回礼。

    徐平道:“没有相公为了国事操劳,便就没有今日的徐平。不来送一送相公,日后我听怕难以心安。相公为国费尽心力,自当受我一礼。”

    王曾面色不动地道:“谏议只要竭心尽力为国为民做事,便就无愧于天下,何必谢我!”

    “相公教导,永不敢忘!”徐平拱手行礼,“相公今日远离国都,若有什么事情是要徐平做的,尽管吩咐!但凡我能做到的,一定”

    王曾摆了摆手:“我不过一个老臣而已,受国家厚恩,满门富贵,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说完,转身牵住缰绳,对徐平道:“谏议此来,已是殊礼,老夫唯有记在心里。若问我有什么话讲,只有一句,为天下做事,为百姓着想。不管谏议以后要做什么事情,先想一想此事对百姓有没有益处,对天下有没有益处,这就是百姓之福了。”

    “相公吩咐,徐平记下了!”

    看着王曾上马,徐平走上前来,为王曾牵住马缰,向前走去。

    从编《富国安民策》,徐平便就认定了自己会被吕夷简排挤到边疆去。自己惟一能够做的,就是把施政大纲留下来,自己虽然不在朝廷,但让京西路的新政不至于夭折。王曾在最后关头,选择了与吕夷简同归于尽,大大出乎徐平的意料。实事求是地讲,这样做对王曾个人没有任何好处,他要拉拢徐平对付吕夷简,有一千种方法。但最终,他选择了对自己无益,却能够给徐平及李迪等人留出施展空间最大的选择。

    完全不计较自己个人的荣辱得失,一心为天下百姓,哪所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徐平从王曾身上真地看到了这种品质。世上总有一种人,他从来不会为身边的哪个人着想,却时时关念着天下的穷苦百姓。你不一定能从他身上得到好处,但当你愿意为这天下的百姓做事的时候,他却愿意付出一切来帮助你。

    王曾以一介书生登状元第,不管是在朝廷做事,还是做地方官,他或许不是最耀眼的那一个,但却永远是做得最恰到好处的那一个。哪怕是奉命出使契丹,一个眉清目秀的书生,面对异族刁难,让他弯弓射箭,也一矢破的,满座皆惊。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这位慈祥老人做不到的,或许需要他做的,他永远都能做到。

    数次为相,王曾在朝中没有亲朋故旧,他只有志同道合的同僚。可惜他的子孙都默默无闻,没有人为他宣扬功绩,名字只是留在史书冰冷的记载里。只要王曾还活着,吕夷简或许永远不会有说一不二的时候,他再是权倾朝野,也只能活在这位老人的阴影里。

    走了不到一里路,路边出现一座草亭,王曾淡淡地道:“离京城远了,谏议当回了。”

    王曾放开马缰,诚恳地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相公一生只是家国天下,今日离国远去,不知有什么吩咐在下的。我知道相公不念私事,但天下事天下的人总有相公念着的。”

    王曾看着徐平,犹豫再三,才叹了口气道:“此次离去,我预感到时日无多了。谏议若是有心,看顾一下京东我家乡那些不好读圣贤书,只知仗剑千里的游侠之士。如今朝廷要的是文治,这些人又不治生计,只是好游侠使气。不过他们终究是生在圣人故里,怀的是悲天悯人之心,于国于民无害。就是使气,使的也是浩然之气。”

    徐平拱手行礼:“徐平记下了,必然不负相公所望。”

    王曾点了点头:“如此,老夫代他们谢过谏议了。”

    说完,王曾拨转马头,带着儿子和老仆向着东方去了。

    王曾说的家乡那些仗剑游侠之士,其实就是后人说的东州逸党。比如石延年,比如做到邕谅路经略的范讽,便就是这些人的佼佼者。他们大部分不事科举,日常仗剑傲啸山林之间,是齐鲁这孔孟故里的另一面。自从范讽和石延年到邕谅路任职,他们中的不少人跟着到了那里,邕谅路和蔗糖务的开拓,少不了他们的功劳。但这些人狂放不羁,往往被这个年代的所谓正人君子视为眼中钉,诅咒谩骂随身。

    由于跟石延年的关系,徐平跟对这些人并不陌生,也不讨厌。其实不管以前有没有交情,王曾这样说过了,徐平是一定会照顾这些人的。

    徐平前世的那部名着《水浒传》,里面的英雄好汉们,行事作风虽然是这个时候闲汉的作风,但里面又何尝不是混合东州逸党那些不得志的好汉们的风采?

    史上的东州逸党在范讽去世之后便就走向衰落,甚至成为文人嘲笑的对象。但这些不事科举,好学剑击武技的读书人,如果有一个合适的环境,谁又知道能不能散发出异样的光彩呢?壮年的石延年,少年的张方平,也都曾经混迹在这些人之间的。

    看着王曾远去的背影,徐平总觉得有许多想说的话没有说出来。这个世界如果有一个人让自己觉得永远都赶不上,那便就是这个老人。他做到的事情或许自己可以试着也去做到,但他的为人,却是永远都学不来的。一生这样为人做事,需要多么广博的知识,坚强的意志,博大的胸怀,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的范畴。

    天上的太阳白花花的,洒下酷烈的光芒,让人无处躲藏,只觉得浑身发热。

    徐平在小亭子里徘徊良久,心有所感,让谭虎取了笔墨来,在亭柱上题了几个字:“大道在焉,君子独行。相公之德,山高水长。”

    这十六个字,就算是徐平报答王曾这次对自己的帮助,也是对他的赞叹。(未完待续。。)

第230章 审计司

    朝堂的人事变动仍在继续,直到一个月后才大致定了下来。

    三司里,赵贺接王博文出任盐铁副使,张存接王举正出任户部副使,户部判官新补入大中祥符五年进士明镐。另把跟道路交通有关的几个小衙门合并,新立桥道司,由陕西路转运判官韩综回京掌管。不管是银行的成立,还是民间商业的活跃,都需要更加灵活方便的邮寄系统,也一并归在了桥道司里。以前的邮置寄铺是归在枢密院之下,主要是传递朝廷公文,迎来送往朝廷官员,基本不对民间开放。新的制度下依然如此,三司下的邮递系统不涉及官事,只从事民间业务。马传递为置,人传递为邮,三司的邮传系统却主要是用车和船的,以货物运输为主,书信之类为辅。这样一个机构,是跟三司铺子互补,给全国提供一个廉价且方便的货物运输网络,以促进商业的发展。

    原在邕谅路提举蔗糖务的庞籍回京,接替他的老朋友司马池出任御史知杂,司马池则改知邓州。蔗糖务由原太平州知州余靖接掌,而太平州因为与江南路的一州重名,朝廷移文经常出差错,改名崇善,另选官为知州。谅州知州石延年回朝,为群牧判官,由孙沔接任谅州知州。谅州因为新立,又在边地,管的地盘非常大,某种意义上相当于徐平在那里时的邕州。不管是向南消化吸收交趾故地,对抗占城,还是向西渗透哀牢,在西北方向与大理争夺广源州周边的小族,都要以谅州为基地。孙沔在内地为官因为贪财好色,走到哪里名声臭到哪里,在边地这些都是小节,反而比一般的循吏更加称职。

    在徐平的支持下,由沿海的几个市舶司帮忙,黄金彪团结了一批跑海路的商人,打通了从南到北的沿海交通线。现在由邕州一带返回京城,不再需要像徐平当年去岭南的时候那样,路上就要走半年多。从廉州上船,到密州登陆,一个多月就能够到开封了。只是这一路少了驿馆系统的支持,由徐平提议,对这样走的官员提供一定的金钱补助。

    其他的人事任免,原在三司外另成一系统的提举在京诸司库务撤销,提举库务司的郑向改为掌管新设立的京师银行。在他之下,由刘沆代表三司,内侍张惟吉代表内库,一起为副职。这样安排,是因为三司之下的场务大多改成了公司,由审计司统一稽查,库务司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而对赵祯来讲,显然新成立的银行才是内库的财源。

    因为原翰林学士晏殊升为参知政事,夏竦再入学士院,为翰林学士。而新设立的掌管天下货币发行的钱监,则由翰林学士程琳兼管,独立于三司之外。

    这样大规模的人事变动之后,吕夷简精心营造的势力网络在明面上被清除,至于暗地里还有多大的能量,那就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了。

    跟其他的权臣不同,吕夷简对下层官员甚至各衙门的公吏都非常重视,用各种手段拉拢了不少人。这些人员除了浮在明面上的几个,水面下到底有多少没人说得清,也无法彻底铲除。一旦吕夷简重新回到朝堂,便就会如野草一般春风吹又生。

    公吏虽然地位不高,但他们往往世代为吏,关系错综复杂,其中的一部分人能量非常大,很多连徐平这个级别的官员都觉得棘手的事情,他们做起来却不费吹灰之力。正是因为手中有了这么一群人,吕夷简才能不动声色地把朝堂各个衙门玩弄于股掌之中,仅仅靠明面上的那么几个官员,是没有那么大能量的。

    正是有这个底气,吕夷简被罢相,依然信心十足。李迪和陈尧佐,早晚是要闹出乱子来的,自己终有一天还会重新回到政事堂。这个时代除了吕夷简,没有一个人能够保证朝堂不出意外的乱子,怎么把他赶出京城,还要怎么请回来。

    三司衙门自己的长官厅里,徐平对郑戬和文彦博道:“审计司新立,诸般繁杂事务,最近一些日子你们两个要辛苦一些。现在新政不久,不管是京城里各新设的官司,还是各地方都在熟悉新的规制,审计司暂时先不要插手。你们两人先挑选合用的人员,编写合用的规例,务必让每一个人都清楚明白。规例编写完成之后,先报到我这里看,然后送中书那里审阅。要等政事堂的相公看过签押,才能真正施行。”

    郑戬拱手:“下官谨遵吩咐。这几年在盐铁勾院,做的是同样的事情,规例我心里已经有了底案。单等赵叔平回京,我们三人商量过了,便就定下来。只是衙门新立,底下缺少做事的吏员,请教省主,不知是把先前各勾院和都磨勘司的吏员接收过来,还是另招?”

    徐平道:“你是审计司的主官,此事由你做主。不管是新招还是用旧人,甚至三司衙门里你看上哪一个,尽管跟我讲。纠弹官员,审理刑狱,天下有御史台。你们审计司,就是管天下钱粮的御史台。天下一丝一毫之用,审计司都有权稽查,权责至重!”

    “下官明白,自然会竭心尽力!”

    徐平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对郑戬道:“说起公吏,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人选,刚好推荐给你。数年前我回京掌盐铁司时,新设了一个三司条例司,重编年三司条例。那时条例司里的主簿,名为高成端,原来是吏员,补了他为官。这个高成端祖上数代为吏,自五代时一直传到他这里,家里藏得有京城衙门年的各种规例。审计司衙门新立,便就由高成端过去做个主簿如何?难得这人忠谨,不可多得。”

    郑戬想了下,拱手道:“这个人下官也有些印象,是个老实忠厚的人。若是衙门里有这么一个人做事,则哪怕是积年老吏,也必然不敢为非作歹。”

    既然郑戬不反对,事情便就这样定下。主簿是低级选人,用徐平前世的话说,有些办公室主任的性质。他们地位较低,一般情况下都没有进士出身,很难升上去。往往在一个职位做很久,甚至做一辈子,是介于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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