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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薇-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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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岁的慕容萱还只是个爱吃窝丝糖的懵懂孩童,今年却已然搬进太子东宫与慕容同住,跟着学些文韬武略,稚气的小脸上添了些老诚。

    果然时光如水,从无片刻的重叠,也不肯有片刻的止熄。

    今年缺了楚朝晖、苏暮寒与杜侧妃,却添了位粉团一般的五皇子。杜侧妃投毒在先,苏暮寒叛乱在后,众人默契地不提这两个人,只有些牵挂着依旧留在边城的楚朝晖,可曾耐得那边的苦寒。

    罗绮还未回京,众人此时并不晓得楚朝晖已然做出决定想要留在边城。李之方八百里加急递回来的奏折,前一刻方才传进了宫门。崇明帝阅罢,心情一阵激荡,特意带来给皇太后过目。

    在坐的这些人,无有一个不关心着楚朝晖,皇太后便不自看,直接命慕容薇读给大家听听,奏折上都写了些什么内容。

    慕容薇遵命立起身来,展开李之方的折子,一目十行看下去,只瞧得浑身热血涌动。她伴随着奏折里楚朝晖的话语,时而激昂、时而肃杀,重现了黄捷与叶仁青叛乱的那一幕场景。

    区区一封奏折,每个人都是第一次领教了楚朝晖的言辞铿锵。

    不独皇太后喜出望外,楚皇后也想不到一向绵软如水的长姐能说出那么一番话语,忍不住拍案叫绝。

    读到苏暮寒雪地里三个响头断绝母子情谊,又与众将士割袍断义的情形,皇太后重重将手一拍炕桌,眉宇似凝霜般寒芒乍现:“逆子不知悔改,枉顾人伦,已然犯下滔天大罪。即刻晓谕李之方,不必手下容情,战场之上杀无赦。”

    恼怒之余,更多的是为楚朝晖欢喜。一株藤蔓如今长成参天大树,大女儿活得坚韧挺拔。没有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逆境压垮。

    绝然苏暮寒狼心狗肺,她依旧坦然面对,说出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语。

    慕容薇心中则比旁人更添了一重欣慰。昔年苏暮寒率十万大军杀回皇城,姨母无计可施,在城门楼选择自尽,如此血染城墙,也未能阻住苏暮寒的野心。

    生怕历史在边城重演,今次她特特交待罗绮,密切注意姨母一举一动,莫叫姨母悲愤之下再有无奈之举。

    听着姨母的行事,她分明也摒弃了这不忠不孝的逆子,再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做傻事。尤其听得只有区区两千人随着苏暮寒逃匿,慕容薇只想纵声长笑,与温婉和夏钰之这两个知情人分享一下此刻的开心。

    前世的十万大军比着如今的两千之数,苏暮寒败局已定,那一段屈辱与悲壮的过往不会再次降临到西霞身上,如今在座的这些亲人们都会健康活下去。

    徐贤妃不用人前拿陆秀夫与小皇帝教子,与慕容萱双双罹难;夏家兄妹不用血染黄土;姑父与两位表兄、连同历山书院那些书生意气的学子们不用揭竿而起。

    伴随着郭尚宫等人落网,这宫内不会再有人给父皇投毒、母后不会一夜白发,自己不用嫁给那个人面兽心的顾正诺。

    一切的一切,都将变得无比美好。相隔两世的崇明八年除夕夜,慕容薇只想痛饮一杯,庆祝提前来到的胜利。

    皇太后心情舒畅,不用素日设家宴时每人面前一张台几,早早命白嬷嬷预备下紫檀木嵌螺钿的曲腿大圆桌,铺了福禄寿喜的大红团花锦缎桌布,摆在重楼阁的正厅里,依旧对着高台下那一泓清波,隔着水音听伶人们弹奏乐曲。

    白嬷嬷脸色舒展,似一盆盛绽的大丽菊,脸上每一条沟壑都仿佛被熨得平整。她摆脱了千禧教的束缚,又得了皇太后允许,在小佛堂里替兄弟点着盏长明灯,如今诸事顺遂,再不用时刻担惊受怕。

    今日白嬷嬷特意换了身簇新的紫红色菖蒲暗纹宫衣,带着天鹅绒抹额,还插了枝足金的簪子,脸上透出十足的笑意,在重楼阁内迟迟张罗着晚间的夜宴。

    瞧着十六道凉菜与四个果碟摆得齐齐整整,白嬷嬷重新折回寝宫,催请皇太后等人入席。众人缓步走入重楼阁正厅,隔着袅袅水音,一阙《春江花月夜》叮咚奏起,格外切情切景。

    席上崇明帝频频举杯,恭祝皇太后身康体健、寿比南山之松。皇太后兴之所致,饮了满满一大杯西域红葡萄酒,脸上春意昂然。

    众人团团围坐,果然比从前添了好些温馨。再细想这一年来,肃清了千禧教的祸患、揪出了宫中的奸细、江阴地区重新洗牌、又促成三国联姻,后宫一片祥和,天下海晏河清,众人无不深感欣慰。

    五皇子如今不用包在襁褓里,穿着一身大红刺绣百子闹春的棉布袄裤,颈上带着皇太后当日赐的长命锁,抱在孟淑妃的臂弯,便似是年画上的金童一般。

    慕容蕙离得近,她轻轻捏捏弟弟的小手,想抱又不敢抱,有些好奇地问孟淑妃:“淑妃娘娘如何拿细布给五弟做衣裳,缂丝的瞧着更华丽些。”

    孟淑妃轻轻拍打着臂弯里的孩子,好脾气地答道:“二公主有所不知,你五弟年纪还太小。终究是细布绵软,穿在小孩子身上舒坦。缂丝虽然矜贵,却怕弄伤了他的肌肤,待大些时再给他穿。”

    一旁的徐贤妃要水净手,再从孟淑妃怀里接过孩子,爱不释手地抱着端详。

    瞧着与慕容、慕容萱有些相似的眉眼,徐贤妃向楚皇后柔柔笑道:“五皇子的眉毛与眼睛都随陛下,瞧着便有精气神儿。”

第六百二十八章 子孙

    老人家最喜欢膝下子孙满堂,瞅瞅在坐的这些晚辈个个光彩照人,皇太后笑逐颜开,吩咐把五皇子抱过来瞅瞅。

    饱满的额头、圆润的双耳、乌黑的大眼,挺秀的鼻梁,才几个月的孩子已然能瞧出俊秀的样貌,果真与崇明帝十分相像。

    “这兄弟三人的眼睛与眉毛一样好看,果然都随了慕容”,皇太后爱不释手,轻轻点了点五皇子的额头,小孩子以为逗他玩,竟然绽开一个开心的笑容。

    五皇子嘴边吐了个大大的泡泡,一边咿呀学语,一边挥舞着两只小手去攥皇太后领上那枚云纹翡翠扣。

    孟淑妃生怕孩子闯祸,慌忙去捂他的小手,皇太后却笑得阖不笼嘴。将孟淑妃的手挡开,自己却怕那翡翠扣四周镶嵌的白金纹络弄伤了五皇子的小手,吩咐白嬷嬷另取一斛珍珠,抱着五皇子去后头的软榻上玩耍。

    孟淑妃慌忙替五皇子谢恩,有些不知所措,恭谨地笑道:“您老人家太惯着他,到叫臣妾坐立难安。”

    “什么话?”皇太后唇角依然弯弯,好脾气地嗔她道:“哀家疼自己的孙子,哪个需要你在这里惶恐,还不快回去坐着。去年那道炙烤羊肉没吃成,今年可要多吃一些。”

    分明是调侃孟昭仪去岁不晓得自己有孕,坐在这里大吐特吐的往事。

    楚皇后等人不由莞尔,孟淑妃脸上飘过一丝红霞,含羞向皇太后福了一福:“臣妾也有此意,恭敬不如从命。”

    一旁侍宴的宫人极有眼色,早挑了几块薄如蝉翼的炙烤羊肉,洒了些芝麻与胡椒,布在孟淑妃面前的骨瓷兰纹小碟里。

    眼见得新上了一道三丝烩烧鲽鱼头,已然剔去软骨,十分香滑可口,是慕容蕙素日最爱,她今日却觉得少些胃口,只用筷子略挑了一挑,便轻轻叹了口气。

    外头绚丽的烟火漫天飞舞,丝竹之声盈然于耳,慕容蕙显得始终心不在焉。

    慕容薇替她夹了一片蓝莓枣泥山药,低低地问她可是哪里不舒坦?她轻轻摇了摇头,无聊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乌溜溜的黑眼珠一转,转而瞄上了一旁的慕容,面上浮起狡黠的笑容。

    趁着旁人推杯换盏的功夫,慕容蕙悄悄扯了扯慕容的衣袖,示意他外头说话。两个人借着更衣,一前一后立在一旁的芜廊下,悄悄耳语了几句。

    原来慕容蕙这些日子习惯了汤伽儿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如今耳朵跟一清静,反而浑身不得劲儿。瞧着满桌珍馐美味,想着有几道是汤伽儿的最爱,也不晓得她在汤阁老府上还受不受气,心里便十分牵挂。

    自己有些食不下咽,慕容蕙坐立难安,恨不得立时把汤伽儿宣进宫来。

    屈指算来,汤伽儿是腊月二十离的宫,临走的那一日还曾去太子东宫辞行。笑着慕容说,待回宫时会替他带祖母拿竹篦扎制的花灯,与慕容蕙约着三个人一起去望月小筑放花灯,逛今年的诗笺会。

    慕容心间一动,想起每夜送去太子东宫的养胃粥,身上一阵热流涌动。

    再想想汤伽儿平日与他说话,眉毛微微上扬的那一点调皮,他也有些坐不住,此时此刻与慕容蕙一般的感受。

    慕容蕙撺掇慕容进去向崇明帝央求,允两人走一趟汤阁老府,将汤伽儿接回来吃年夜饭,再一起去城门楼上瞧烟花,大不了晚些时候再送她回府。

    慕容听得办法可行,便点头应允。招手唤了小常来吩咐几句,与慕容蕙两个在偏厅里换了身衣裳,两人重新归座。

    瞧着妹妹偷偷溜出去一趟,回来时便神采奕奕,慕容薇悄悄点上她的琼鼻:“你们两个鬼鬼祟祟搞什么把戏?瞧你笑得这一脸得意。”

    慕容蕙将食指放在唇上,向长姐做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去瞧慕容。

    见慕容蕙频频拿目光向自己示意,瞅着崇明帝兴致正好,慕容促狭地笑道:“父皇,方才二姐与我说,她思念汤家的小丫头,如今食不知味。撺掇着阿做只出头鸟,拼着被父皇责骂几句,允我们走一趟汤阁老府。”

    二女儿一直心不在焉,楚皇后早瞧在心里。本想着仔细垂询,又怕守着人问多了叫小姑娘生厌。如今看来,竟是思念汤伽儿所致。

    汤伽儿秉性忠厚,是少有的淳朴之人。有她在女儿身边,楚皇后十分放心。如今见两人友情浑厚,更是笑容莞尔,深赞慕容蕙有良友相伴。

    慕容蕙本待坐收渔利,自己只当个小跟班,却听得慕容竹筒倒豆子,先将自己出卖,早已瞠目结舌,直气得小嘴一鼓一鼓。

    待听得他后头说的自己做只出头鸟,又提到“我们”二字,脸色才稍稍缓合,依旧恨恨瞪了慕容一眼。

    慕容不过是彩衣娱亲,逗着席上的长辈们乐呵乐呵,何曾有真正要出卖慕容蕙的意思。瞅着旁人不注意,他向慕容蕙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朝廷重臣们多居住在青龙大街,这一路灯火通明,离着皇宫大内并不算远。

    崇明帝所虑,不过是两个孩子打扰了臣子的家宴,颇有些不便。耐不住一儿一女在旁厮磨,尤其慕容蕙一张芙蓉粉面华采灼目,扯着自己的衣袖目光盈盈,说不出的让人怜惜。

    耐不住一双小儿女这般痴缠,崇明帝哈哈一笑,慈爱地摸了摸慕容蕙的额头,便命他们多带几个人,走一趟青龙大街。

    楚皇后在旁嘱咐道:“大年三十家家团圆,莫在汤阁老府上多盘桓,接了伽儿便早早回来,蕙儿记得向汤老夫人问安。”

    慕容蕙垂手应诺,与慕容两个得了帝后的许可,悄然退出重楼阁来,立时便如出了笼的小鸟。

    方才慕容已然交待小常去预备马车,还笼了旺旺的炭盆,如今马车里温暖如春。他扶着慕容蕙进了车厢里头,自己则骑着马随在一旁。

    两人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执着出宫的令牌从后门出宫,径直奔青龙大街,往汤阁老府上疾行。

第六百二十九章 烟火

    汤阁老家里正是张灯结彩,鞭炮丝竹之声不绝,几房的人聚在一起过节。

    宽大的宴息室内,能容二十余人的大圆桌,满满当当摆了四桌,男宾女宾们分别拿屏风隔开,正是酒酣意满的时候。

    闻道老管家亲自来报,当今太子殿下与二公主的车马已然到了门口,汤阁老不晓得所为何事,惊出一身冷汗。

    他忙忙离席,整理了衣衫,带着两个儿子与汤伽儿一起,将慕容两位请进来。家宴自然不能让慕容屈尊,说话的功夫,大儿媳已然命厨房重新整了一桌酒席,备在东头的暖阁之内。

    汤阁老问明了来意,心下颇有些啼笑皆非。他们父子三人相陪,请慕容落座略饮几杯,显然有极是恭敬。

    慕容蕙却没有那些讲究,她与一身红衣翩然的汤伽儿手挽手走进宴息室,瞧着立起身来相迎的汤老夫人,早已喜笑颜开。

    下头乌压压的人群跪了一地,慕容蕙不在意地摆摆手,让她们平身,自己与汤伽儿一边一个,扶住了汤老夫人的胳膊。

    汤老夫人这一桌的酒席也已然重新整制,换上些精巧细致的东西,总不如如宫宴可口,慕容蕙忙命不必费心,只上一盏大红袍便可。

    饮着一盏大红袍,慕容蕙不便拖了汤伽儿立时便走,笑着偎向汤老夫人身旁说些闲话,一老两小尤其融洽。

    汤伽儿的嫡姐倩儿本是坐在老夫人右侧,早已自动让贤,命人重新设了座位。

    见慕容蕙与老夫人相谈甚欢,聊的竟是阁老府后头的菜地,倩儿只听得眉头微皱,端着一张笑脸不敢有半分敷衍。

    往昔不待见汤伽儿的几位堂姐妹,如今对她是即羡且妒,众人远远观望,始终无人敢上前插嘴。

    汤老夫人慈爱地抚摸着慕容蕙的鬓发,有些担心地问道:“二公主,大年夜里如何跑了出来,皇后娘娘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慕容蕙脆声应着,大红曳地的长裙闪过阵阵流光溢彩,那杯醇红的茶汤水气潋滟,笑容格外动人。

    “宫里头子时要放烟花,我生怕伽儿在外头瞧不真切,特意禀明了母后,接伽儿去瞧一瞧。”

    想着汤老夫人极好说话,慕容蕙黑漆漆的眸子一转,软语央求道:“若是夜深,我便留伽儿住上一宿,领过了皇祖母赏的压岁钱,再将伽儿好生送回府中,祖母您便允了我们,可好?”

    汤伽儿听得明眸粲然,心间早已意动,生怕祖母为难,含笑抬起头来,轻轻推着慕容蕙的胳膊:“你又胡闹,今日是团圆夜,我如何能随着你入宫?饮完了这杯茶,快与阿回去吧,免得皇后娘娘担心。”

    三个人的下首,汤伽儿的生母何氏听得清清楚楚,眼望东暖阁的方向,心上便是一个激灵。

    再打量汤伽儿的模样,依然是肤色微黑、眉目周正,样貌并不出挑。唯有一双慧目美妙灵动,被灯光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面容比往日明艳。

    依旧还是那个在自己身边不讨喜的小丫头,神态气度却又似乎与从前迥然不同。慕容贵为一国太子,汤伽儿竟随口便唤着他的小名,而慕容蕙一安之若素的表情,想是平日多半如此,竟没有丝毫讶异。

    素日听得汤伽儿在宫内极受赏识,何氏只当汤阁老等人替自己的孙女帖金,今日咀嚼着汤伽儿无心的话语,瞧着方才汤阁老父子见到太子慕容毕恭毕敬的样子,何氏只觉得一颗心沉甸甸地落不到实处。

    听得汤伽儿并不赞同,慕容蕙将嘴角一扁,脆声说道:“我已然禀明了母后,千真万确特意来接你入宫的。若是大年夜果真不能留宿宫中,待看完了烟花,依旧是我与阿送你回来,难道这也不行?”

    瞧着老夫人笑得慈祥,慕容蕙轻轻拽着她的衣袖:“祖母您便允了我们,我有十日没见伽儿,确实想念得紧。”

    汤老夫人哑然失笑,想着自己不通世故已然惹得旁人诟病,这位二公主到与自己有些相似,委实孩子心性,一天真烂漫。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既已征得皇后娘娘同意,又何须在这里苦求自己。

    汤老夫人当下向汤伽儿笑道:“已然惊动了皇后娘娘,便快去吧,只是不敢再劳太子殿下与二公主相送。若玩得晚了,便在宫里住上一宿,待明日祖母入宫给皇太后请安,咱们祖孙再一起回来。”

    汤伽儿眼前一亮,随着慕容蕙立起了身子,眸色在母亲何氏脸上留了一留,终是甜甜一笑,轻轻下拜道:“母亲,女儿便随着二公主入宫了。待明日归来,再给父亲与母亲拜年。”

    汤伽儿此次回家,似是有意改善从前母女间的势同水火,人前人后一味对何氏礼敬有加。少了从前的言辞碰撞,何氏反而不习惯。她楞征片刻,方才牵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柔声应道:“好孩子,去吧。”

    何曾有半句埋怨,到忙忙起身替汤伽儿整理衣裳衫。亲身取过汤伽儿的大氅,与有荣焉地随在她的身后,直将慕容蕙一行送上了马车。

    汤老夫人心无城府,只晓得这几个孩子年龄相当,十分亲厚。

    汤阁老却是这些年摸爬滚打从小小的地方官一路走来,深谙世故人情,总觉得汤伽儿如今深得二公主信任,又与太子慕容友情深厚,颇有些树大招风的意味。他瞅着几个人的车马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心上总感觉如履薄冰。

    三个孩子不管这些,依旧一路疾行进了宫,径直往重楼阁而来。

    汤伽儿时常随着慕容蕙往寿康宫盘桓,皇太后面前半分也不拘束。进得重楼阁来,她落落大方挨个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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