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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磐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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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人纵然是接住茶壶,亦不免慌手慌脚,双手相接。而叶琦绣却是——单手托壶,另一手却闲暇而本能的负于腰后——这姿势分明是武学中飞身单手制敌的其中一路啊!

  “妹妹你怎么了?”背对铜镜的端木梅影觑着横塘的脸色,询问。

  “哦……没什么……”凌横塘缓缓吐出口气。

  ******

  空气中流动着芬芳的气息。此刻已是落日镕金,暮云合壁时分,满园俱是涂满金色阳光的枝叶、亭台、水榭。这是端木山庄庄后最偏僻处。因为靠近山体。所以并未建造宅屋,只是辟出一块地儿,仿苏州园林的样式,栽些四时花树,建些亭台楼阁,挖一方小池。

  凌横塘缓缓踱步至水榭中,凭栏倚坐。叶绮绣居然是会武的,一个风尘女子!是聂隐娘还是红拂妓呢?她的武学是谁教她的?难道是外祖父?好啊!外祖父不许自己学武,说什么传男不传女,却暗底里授受武功与叶绮绣!若说这样单手接壶套式,她凌横塘亦可做到。“白云出岫”虽然只属轻功,但对身姿的转寰却大有郫益。但是目前,凌横塘基本上可确定,那叶绮绣练的肯定不是“白云出岫”。因为这套轻功要自小筑气练习,过了三岁,就错过时机无法练成。譬如十四姐姐端木梅影,她就不会“白云出岫”。因为她自小体弱,所以五舅就不曾教她,以至于错过了习武时机。

  既然不是“白云出岫”。那便是端木华堂敝帚自珍的“千里不留行”了,传男不传女就此传到风尘女子身上去,哼!

  老天爷何其不公。她上徽州希冀搬兵救亲,端木华堂却推诿至六月。直到此时,凌横塘才真正意识到非凡的武功,做起任何事情将便利的多。她希望通过戴临道偷学山庄武功,但被端木华堂识破。

  唉!

  端木十二抱臂缓缓走至后园,脸显郁闷。

  从宅院走到后庄半柱香时辰,他便听见三起庄里的女人们边走边说话:“新夫人长得真美。”“是呀,是呀。”

  啧!这才是真正的墙边草随风倒!他轻蔑地吐了口唾沫。这群女人,前几天还见她们严霜着脸孔,一个个如丧考妣。

  庄后果然是今天最冷落的去处。端木十二悄然独立,并未发现水榭中的凌横塘。

  凌横塘远远的看着端木十二。他还是摆着一惯的臭脸,在斜阳下不知喃喃自语什么。

  凌横塘正要考虑是否要跟他打一声招呼时,却听端木十二一声长啸,“千里不留行!千里不留行!”

  千里不留行!凌横塘眼眸冷芒微闪,目不转睛地瞧着端木十二。

  端木十二忽然折下柳树嫩枝。以之为剑,去势飞急如篁石,守势恒重如磬石;气随意走,骈指如戟。

  这黄昏中小园胜景并未让他稍抑愤慨之情,相反,这镀上了金色阳光的枝叶、亭台、水榭、更令他气促意沉,体中内息不由自主翻腾不已。他腾身而起,斜斜飞出,任内息在四肢百骸间放纵奔流。边舞边长吟:

  “赵客缦胡缨, 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 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 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 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 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 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 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 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 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 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 白首太玄经。”

  李太白《侠客行》便是端木武学的二十四剑招了。无论“赵客缦胡缨”“闲过信陵饮”的意态娴雅,信庭闲步;无论“持觞劝候蠃”“五岳倒为轻”的持重若轻,气势罩人;还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杀机徒起,运势如飞。端木十二无不得心应手。这剑招他自小日日练,月月练,早已烂熟于胸,配合内息增长,近年来更是突飞猛进。然而,剑招博大精深,内蕴奇倬,岂是他稚齿小儿能深悟的,更何况他无对敌经验。今日舞之,不过是稍解心中烦闷罢了。

  “十二哥哥好剑术!”一人低喟。

  端木十二一惊,回首。凌横塘独坐那边小轩上,斜阳透过塘边垂柳,映在伊人身上,为她玄色的衣衫点缀出或深或浅的光晕。端木十二眼眸微闪,凝神打量着她那苗秀的身影。“妹妹是否也来两招!”

  凌横塘目光流动,微微沉吟后,站起身来。这是她首次见到“千里不留行”完整的剑招了,虽冰山一角,但亦从端木十二的一招一式中,可窥剑招的变化实是纷繁复杂。若加之于“千里不留行”的内息来驭招,这该是多大的威力啊!她一阵心驰神摇,忽地用手一托栏杆,人已倒翻而出,身姿轻灵妙曼。端木十二未及喝彩,她却在半空中变动身形,横翻折柳后,方款款落地。

  “请十二哥赐教了。”她说。而后脚步一滑,一字骈地,回势倒刺。“这招极有意思,我给他起了个名儿为:控弦破左的。”

  端木十二一乐。这不就刚才自己己使的一招剑招么:“妹妹,这不是我刚才舞的那招‘吴钩霜雪明’!怎么到你那儿成了另一名字……哈哈……呃,咳咳……”他忽然打住。凌横塘来山庄不久,当然不知道端木山庄的剑术以《侠客行》命名了。她在旁窥见自己舞剑,自然顾形思名了。自己何必对她详加解释。

  凌横塘回身起来,手持柳枝,明亮的双眸微睐一下,“十二哥!怎么不去陪客人们喝喜酒,逃席到此?”

  “十四妹上哪儿去了?怎的不和你在一起?”他不答反问。

  “十二哥找十四姐姐?她带着一群孩子们上新奶奶那里去,讨彩头去了。”

  端木晚峰“哼”了一声,“这没脑子的丫头。横塘妹妹怎么不去凑这热闹?”

  凌横塘垂下眼睑,低声轻喟:“偷得浮生半日闲,在此小坐不是更逍遥?十二哥你说是么?”

  “妹妹不介意我也扰了你的清静么。”

  “怎会!若不来此地,也见不到十二哥这样精彩的剑招啊。”

  “有什么可精彩的,不若我见到妹妹的身影来得更为欣喜一些?”他笑意吟吟瞧着她。凌横塘玄色的衣衫,金丝的斜绣边,更衬得肌肤似雪,黑眸宝光流转。

  在他的“目光灼灼”下,凌横塘微转过脸去,目光若有若无瞧向远处。“十二哥,端木山庄是武林世家,就连娶个新奶奶也是‘聂隐娘’‘红线女’之流呢。”

  “你能不能不提她。”端木十二扯下一片柳叶,抿在了嘴中。

  凌横塘却微微一笑,语气俏皮,嘻嘻言笑:“十二哥,这位叶姑娘,她只是个风尘中人么?怕不是那么简单。”

  端木十二蓦地哈哈大笑,“什么聂隐娘,红线女,我看是你横塘妹妹传奇故事儿看多了罢,那女人不过是徽州城有名的……那个!”狠狠咽下了那两个难听字眼,他复又冷笑一声。

  凌横塘也笑了,眼中说不出的讥诮之意,抬颏反诘,“但至少有一点相通,叶绮绣姑娘是会武艺的!” 

  “呃……你说什么?怎么可能?”端木十二骇然瞪大双眼,“这徽州地界儿上,谁人会武,谁人不会武,外乡客来得当中有几个是江湖人,我们无不清楚,更何况这叶绮绣,也算是有那么点儿艳名的,从无听说她会武艺啊,倒是听说她吹拉弹唱舞颇为精到……”

  他忽然止声,低头思忖。“横塘你怎知那女人会武功?”

  凌横塘挑挑眉头:“晌午饭后,我去看崇本堂看新娘子时,一个孩童钻入新房圆桌之下,不小心将桌子顶将上来,一壶茶水就此斜倾而下。而叶绮绣却将之用单手接住,一滴茶水都不曾洒出……”

  “啊!”端木十二狠“呸”了声。“这确实有问题!爷爷还真是昏聩,把我们端木山庄的武学私下授与那贱人。奶奶的……”

  “嘿,十二哥你凭什么认定叶姑娘的武艺是端木庄主教的?”凌横塘打断了他的粗话。

  “不是爷爷教的还会有谁,这妖精。”端木十二恨恨地说。他还想着发表着高论,却发现凌横塘忽然侧首瞧向自己的身后,于是便依着她的眸光看过去……

  一只猫儿通体毛色乌黑,正躺在花枝下休憩,微眯着猫眼中幽着两道绿光。“这是八叔婆的爱物,叫‘狸奴’”他说。

  凌横塘点头道:“我知道。”便蹑足过去捉它。

  如上次一样,那黑猫儿还是机灵的窜开了。

  端木十二嘻嘻笑道,“我们端木家的猫也是有轻功的,你想捉它可不容易。”

  凌横塘气馁的住手。“十二哥……我向你打听个事儿。”

  端木十二拍拍胸脯说:“成!妹妹问吧,我知无不言。”

  凌横塘微躇片刻。才道:“听说徽城中名砚师杨思源所雕龙尾砚天下知名,但是那老先生却已收山。又听说杨先生所收衣钵弟子一名,尽得他真传。十二哥常出外走动,是否知道他的弟子叫何名讳,家居何处呢?”

  端木十二沉默了。久久无言的同时,却脸显恨意。

  纵然知道这付恨恨的模样是他的招牌表情,凌横塘还是感觉到不妥了。这次端木十二的愤恨之意虽无如同对叶绮绣那样明显,却又多夹杂了隐隐的嫉妒、不忿之意。

  果然,他“哼”了一声后,便道:“不知道。”

  凌横塘懒洋洋道:“咦,还说知无不言呢!却原来十二哥不知道呀。”

  端木十二“嘁”一声:“谁说的,那家伙近日在碑园中。”

  凌横塘笑道:“多谢十二哥。”

  端木十二却一脸警惕之色:“你要去找他?哼……哼……”

  凌横塘未免奇怪:“也不定去找他。先打听了,或许以后有用。”

  端木十二:“唉,我就怕你……”

  “怕我什么?”

  端木十二却并不言声,跺脚就走。

  凌横塘神色茫然的看着他。

  端木十二急剧走至墙旯旮处,才喃喃自语:“我就怕你也如那些世俗女子一样,一见到他便喜欢他了。”

  又重哼:“你有什么好!什么风头都被你占尽!” 那个人啊!身上流着与他差不多的血液,或者不是;那个人的“千里不留行”修为远胜于他;那个人的长剑饮过作恶于浙徽两省新安古道盗贼枭雄的血,让武林同道为之侧目;那个人,每出一砚必得千金,富得他妈的流油,比杨思源还抠门;那个人,甚至比之叶绮绣更让他和七哥憎恨。

  独立良久,他才醒过神来。天已渐渐暗下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全庄的人都在前面宴宾客,他,端木十二,却孤零零在此彷徨。

  “咪呜”一声,绿幽幽的眼睛在草丛中闪现,原来那“狸奴”还在。好书尽在cmfu





  正文 第七章节 碑园

  (起1F点1F中1F文1F网更新时间:2005…12…6 18:09:00  本章字数:3535)

  

  凌横塘有时候也闹不明白自己。比如说,为什么会将叶绮绣可疑之处这件事告诉端木十二。为何要向他人暗示叶绮绣的武功是外祖父所授,暗示外祖父违反了端木山庄百年禁令……想至此,凌横塘不由一笑,难道自己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这楚中偃卧村庄两三座,在田陌间影影绰绰,间或还有牌坊古桥掠过。此去天高云淡,连绵的稻田,垅植着的金灿灿油菜花点缀其间。又是一年春了,陌中童子无知,凭借东风遥系风筝。也只有这徽州富庶之地才稍显气象。

  穿过裳樾鲍氏家族的连续三座牌坊,往东二三十里,便是大名鼎鼎的徽州府辖。凌横塘在城外徜徉片刻后,缓缓走近阳和城门外的公告处。

  城门上新刷了一张告示。

  凌横塘逡巡片刻,闭眸,念了一声佛后。才慢慢抬头看那告示:

  兹有苏州暴民颜佩韦、杨念如、周文元、沈扬、马杰。藐视皇纲、罔置法纪,纠结鼓动乱民数万众反上谋乱,阻碍官差,殴打朝庭要员,致使缇骑者李国柱等殉国赴难……故责成苏州府即监判斩立决,并布告各州府,以儆效尤。

  凌横塘眼睛直直盯着“斩立决”三字,半晌无言。他们……还是死了!

  缇骑至吴中拘捕爷爷时,先由市民颜佩韦,后由杨念如、周文元、沈扬、马杰四生率诸生向钦差上疏替爷爷辩冤。当时聚集苏州百姓上万人,当街为爷爷请命。而后群情汹汹不可抑止,民众蜂拥而上,失手打死了两名缇骑……巡抚毛一鹭飞章告苏州民反,并三上疏,欲以擒获首乱功自解。顿时城内外士民人人自危。当此际,颜佩韦等五人为保护其余百姓,挺身而出,自系入狱。在凌横塘离开姑苏时,她还未曾获知此朝庭如何处置。想不到,他们还是未能度过此劫!

  凌横塘忽的拉过青骢马,抱住马颈,把脸埋在马鬃堆里,双肩耸动。

  青骢马不知似感到了主人的哀恸呢,还是被她泪水沾湿了毛发不舒服,亦低首哀鸣。

  哭了一会儿。凌横塘心里舒爽了一些,心不是如前那般堵塞厉害。便起身擦了擦眼泪。

  “唉”身后忽传来一声叹息。

  凌横塘吓了一跳。她刚才哭时也知在公告面前流泪不妥,但当时直求哭得痛快,不再顾忌其他。而此刻清醒过来,不免惊骇。

  她回首看向身后之人。却更是吓了一跳!

  若不是爷爷收藏的那幅画儿言明是外祖父端木华堂年轻时的画像,若不是画像已略微泛黄,她真的会以为眼前之人才是画像中的主人。

  少年着一身黑罗衣袍,而腰间却系着白麻束带。脸色宁静安详,与端木华堂极其肖似的眉目——修眉:微挑斜飞;凤目:冷剔难近;广额:光洁如玉。他也抬首看墙上公告。那声叹息便是他发出的。

  似感到有人在注视自己,他眼眸微转,转至凌横塘身上,并明显流露出探询之意。

  凌横塘这才惊觉自己的眼睛许是红如兔子眼。便忙过身去。

  过得片刻,只至蹄声远去。她才回身。

  那少年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马驹,正离开阳和城门,向西北郊而去。

  碑园在太白楼侧,倚披云峰,借练江水,临太平桥。凌横塘在城内最热闹的斗山街稍稍打听一下,便清楚了碑园的位置。无心多在他处闲逛,她直接寻上门去。

  此次上城,她所为二事。一为看告示,瞧时局动态。二为上碑园找那个杨思源的传人。上次托杨敏时代为求砚,后来想及若找人代为致意,倒不如直接上门相求来得更诚意一些。有了龙尾砚,将来跟五哥一起上京时,托人走门路更为便捷,这进身之阶是少不了的。

  或许是日近晌午的关系,碑园外墙处静悄悄的,左近一个人迹也无,而园门却半掩半开。她小叩门上的铜环,却不见里面有人应声,凌横塘索性把马儿拴在墙外树上,推开园门便自顾着进去了。

  这是纯粹的徽式小园林,黑色的柱子,古朴的回廊;庭院深深,幽深奇巧。小榭小池小小的假山,树木莛葳阴翳避日。有一曲廊连接前后庭园。

  最后一进房屋名曰“披云小筑”,整排门都关着,只是园中林林总总的或竖放,或横放着几十块碑石。

  园中并非无人!一块碑石前,跪坐着一位少年人。他身着黑袍,腰间系着白麻束带,光鉴黑亮的发丝干净利落的用一枚乌沉沉的玉簪束起,背朝着凌横塘。

  咦,这不是那阳和城门首相逢的少年吗!难道他就是杨思源的传人了?未免太年轻!若说世上这有成就的艺师,都有一定年纪才是。另外,此刻若与他打招呼,会不会让他认为自己是故意跟踪他而来呢。再者,这少年是不是与端木山庄有什么干系呢?虽说世上相貌相肖的人并不少,但同在徽州未免巧合。更何况端木十二提出这名师传人时的一脸古怪样……嗯,看看再说吧。

  那少年却似未曾察觉身后的来客脚步声。他正全身心投入将一书贴摹勒上石——小心翼翼的将棉纸数层叠放于摹纸上,以石均匀砑磨,样子颇为虔诚。待得将银朱俱研粘于碑石上后,又极轻巧地取下摹贴,放置在旁边一木提盒内。而后卷起袖子,拈起身旁的刻刀,凝神片刻后缓缓下刀,斜斜斫入。他每镌刻几字,便停下来,轻轻吟诵所刻字句,右手凌空虚书,一撇一捺提顿之间,甚是灵动游弋。而后复又下刀镌刻。

  “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轻轻吟哦声中,少年分外的沉静专注,心无旁鹜。

  外院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随之传来脚步声。又进来一位灰袍老者,广袖宽襟,一派儒雅。他看了眼凌横塘,既便把眸光移开,朝那少年人走去。

  凌横塘装做看着其他碑书,暗自诧异。看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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