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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磐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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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院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随之传来脚步声。又进来一位灰袍老者,广袖宽襟,一派儒雅。他看了眼凌横塘,既便把眸光移开,朝那少年人走去。

  凌横塘装做看着其他碑书,暗自诧异。看来,这里常有陌生客光顾,以至于那少年也罢,那老者也罢,根本无暇问讯外客的来意。还是徽州人的胸襟风度本就是如此?

  老者在少年站得片刻后。抚须道:“‘觞’字镌的不错,已得《兰亭集序》原有精义。其实你悟性不错,就伤在太喜尚意。”

  “先生所言极是,比起法贴来,弟子更喜宋朝的尚意笔法,无所拘束。”少年恭敬道,声音清润。

  老者抚须笑道:“无所拘束自然是好,有所创意更好,然创意构筑于基石之上,基石不稳,未免失之于骨鲠。”

  “是。”少年答应。

  过得片刻,那老者道:“你去吧,这里我来双钩上石。”

  “是。”少年站起身来,恭施一礼后,掸了掸身上的石尘,便向园外走去了,自始自终未曾回过头。

  凌横塘看着他出门去,微犹疑了一下。立刻过去向老人福礼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是不是就是徽州名砚师杨先生呢?小女子凌横塘 ,有一事相求?”

  老人侧身摇首道:“你是求砚的吧!我已收山,不再替人镌刻砚石。姑娘若想要砚石,刚才应该跟凤洲商量。

  “凤洲?刚才出去的少年便是吗?”

  老者很是惊讶:“自然便是,难道姑娘不知?”他还特意专注看了她一眼,诧异这个求砚人既然求砚,却不识雕砚的人。

  “啊!”一声后,凌横塘忙奔出院门去,却见山道寂然,哪有那人的影子。

  凌横塘失望踅回碑园,复向那老者行礼道:“那位凤洲先生已去远,请问杨先生,可知他下处否?”

  “计家大院!”老者道,还皱了一下眉头,似嫌三番四次被打扰。

  凌横塘咬了咬嘴唇。无奈出来,复骑马至城内。

  两番失之交臂,真是不顺!

  她心中彷徨无计,一抬头看见八脚牌坊的题额,原来是本朝许大学士的旌表牌坊。于是心中默祷:许学士,请你给我明示,如果……是双数,必能顺利求得龙尾砚,如果单数,那么此路不通了。

  默祷完后,牵过马缰,微笑着抚了抚爱马的鬓毛,却突然拔下半小撮毛来。青骢马微一颤,侧首看了主人一眼,用它那不解的目光。

  凌横塘摊开手掌,轻轻数着:二、四、六……一十六!呵,是双数!

  她笑了。

  回到山庄后,才发现山庄内静悄悄的。这几日正是贩茶旺季。早晨,端木林峰催着伙计将茶叶运上驴车,所以此刻山庄大门内的空地上很是干净,前几天从茶农中赊购来的一袋袋茶叶,想必已是运往各府州的路上了。

  把马儿牵到马厩里,添了把草料,凌横塘便走回自己的小院。

  路过八叔婆的宅院时,八叔婆把她叫住了:“闺女,有无看见我的狸奴?”

  凌横塘诧异回答道:“是那只黑猫么,没有看见呀,叔婆找不见它了么?”

  “是的,昨晚还在庭院里乱叫,我嫌它烦,没有放进屋内。不料今早找不见,还以为上哪位姑娘屋里玩去呢。但是中午又不见回来吃中饭,这瘟猫,也不知哪里游荡去。”

  听她说“这瘟猫,也不知哪里游荡去了”之语,凌横塘微微不悦,一点头道:“许是过回儿就会回来。”就一整衣衫自走开去了。

  转过墙抹角处,还犹自听见八叔婆呼唤:“狸奴!狸奴!阿咪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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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八章节 杀生

  (起6X点6X中6X文6X网更新时间:2005…12…9 16:13:00  本章字数:4088)

  

  在白皙的手腕上套上金钏,理了理本已梳理得光鉴照人的如云发髻。叶绮绣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容貌。黄铜色的镜面里,映出的人儿唇红齿白,带雾气的眸子流转之间销魂荡骨。

  不知这销魂荡骨在华堂心中,有几分抓心的力量?她从镜中偷看他,远远看不清楚形容,一团模糊中只感觉到他低首的额,斜飞的眉,挺直的鼻梁,这位五十多岁的一庄之主正忙着擦拭着自己的佩剑的刃,这是他每天晨早必做的功课:打座、拭刃。而后才是梳洗换衣袍等等。

  叶绮绣并不是一个没自信的人。她深深懂得在歌舞时轻轻摇荡自己的腰肢,让裙裾飞扬起流光溢彩的曲线;也懂得在舞至蹁跹处回眸半顾,让醉了的秋波漾溢出连绵春色,引得寻芳客的满堂喝彩。以至于端木华堂在初次见到她时,便被她深深迷住,一连着好几晚上明珠阁来捧她的场,并留宿在她的帷幕深处。

  端木华堂年虽五十,但或许是常年习武的关系,身体不见丝毫赘肉,仍是肌肤光滑,四肢修长有力。他拥着叶绮绣欢爱时,让她感觉到对方身上不仅有着不亚于少年人的激情,还有一份少年人不常有温存情怀。

  虽如此,叶绮绣还是不曾想到自己能如愿以偿的嫁入端木山庄,在端木华堂将这个决定告之她时,她简直不信自己的耳朵,她惊喜着,“爷!是真的吗。您不嫌弃小女子是个烟花女子。”端木华堂未置可否地笑笑:“嗯,难道你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了。”她转眸而笑。

  嫁入端木山庄,她神使鬼差的下了花轿,自己步入了山庄。这样的风光的嫁娶,对她来说也许是飞蛾扑火,她没有理由亏待自己,也该让自己记住,她曾是在众人瞩目中嫁入端木氏的门楣。当时她盖着红盖头,看不见端木华堂的表情,但觉他握着她的手分外有力,而耳边的鞭炮声热络非凡。

  至晚间,她才懊悔自己的行为,将会招来家族的非议,华堂的侧目。然而奇怪的是,端木华堂什么表示都没有,甚至连提都没提,好似新娘子走入夫家本就是一种习俗似的。

  不知为何,她的心老是空悬悬的。自婚后,端木华堂带着她常在庄中转悠,指着运来送往的茶叶向她介绍,这是被运到凤阳,那是被运到安庆,或者运到淮安去。丈夫对她这般推心置腹,她本该觉得庆幸,然而,她却感觉到一份疏离正弥漫在俩人之间。这种关系极其微妙,非是彼次亲密之极的肉体关系存在,不足以察觉出来。难道……自己的打算出现了纰漏?

  “想什么呢?”端木华堂忽然淡淡问道,他已还剑入鞘,结束了今晨的“功课”。

  她用梳子微抿了额旁一丝散发,轻声道:“没什么,在镜中偷看爷呢,听旁人说,爷年轻时很是丰神俊秀,看来一点不假。”

  端木华堂哈哈一笑,“女人总爱关心男人长得俊不俊,绮绣也不能免俗。”

  叶绮绣低首理衣带,“美人迟暮,英雄末路。女子对容貌切切在心,男子对功名耿耿于怀,这是天经地义的。”

  “哦?”端木华堂意味深长道:“女为悦己者容,女子对容色的关注是因为情字而来,绮绣你说是否?”

  “那是。”叶绮绣嫣然一笑,“所以绮绣唯恐自己容颜老去,难得爷的宠爱呢。”

  端木华堂并不答言,只是立起身来,在房中踱了一个来回的步,便坐在侧壁前的罗汉床上,微微凝思后,才破颜一笑:“绮绣,弹一首曲子给我听听。“

  叶绮绣惊讶的睁大眼晴,“咦,爷不用早膳吗?让青衣把清粥和点心先端上来,爷用后,绮绣在弹奏曲子给爷听好了……”

  “不。”端木华堂截断了她的话语,淡淡道:“我现在就想听。”

  “好罢,爷想听什么?”叶绮绣无奈一笑。

  “楚汉。”

  “楚汉!”叶绮绣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极力不让自己变色,姗姗走至西屋里,拿下悬在雕木四件柜旁板壁上的琵琶。微微驻足片刻,平静了自己的情绪,才走出坐在端木华堂斜对面的坐墩上,挺直身子,把琵琶架在自己腿上,转眸向端木华堂一笑,便下指纵弦而奏。

  这是一部武套曲,乐声急纵紧密。模拟了韩信于垓下围困霸王,形成十面埋伏之势。叙演了列营、升帐、发令、伏击、鏖战、追逐、及至自刎乌江,英雄末路的悲凉境地。

  这大清早的,他让她弹这个曲子是为何意?叶绮绣从琵琶后偷看了端木华堂一眼,见他支颐在炕桌上,闭目凝思,似听非听……半晌才微叹一声:“楚汉之争,霸王卸甲,虞姬枉死,真是可惜……嗯!你这里错音了。”端木华堂豁然睁开眼晴,精光湛湛的朝叶绮绣看了一眼。

  叶绮绣一惊,才觉察自己挑错了弦。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似有人在哭闹。叶绮绣住手凝神倾听,“爷,外面好像出了些事情。”

  “只管弹你的!真有事,林峰会来禀告的。”

  叶绮绣续弹琵琶,但却心不在焉。哭声越来越清晰,好似庄中老妇人的声息,似边哭边诉说着什么。端木华堂却岿然不动,以她的耳力尚且能分辨一二,相信以这位武林庄主的修为,当是可探听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为何他却不为所动呢?她暗暗诧异。

  过得片刻,青衣进来禀告:“庄主,少庄主在外面要见您。”

  “让他进来,顺便把早膳搬上来,绮绣你也歇手罢……”端木华堂吩咐。

  叶绮绣跟着青衣出去,一起至下房中,让青衣将放在热锅里一碗春不老乳饼、一碟榛松栗子梅桂白糖粥儿放入食盒里,拿了筷箸小勺。叶绮绣说:“让我替爷拿去。”

  回到后厅时,端木林峰已在那里,他低首禀告:“爷爷,八叔婆的猫儿死了。”

  叶绮绣一时怔在了那里。

  厅里的端木华堂却说:“绮绣怎么不进来。”

  叶绮绣才醒过神来,走入厅中,打开食盒将淡粥点心放在炕桌上,侧耳倾听端木林峰说话。

  “那猫儿死得很蹊跷,昨天晨早时,八叔婆就说不见了她的猫,但今晨在山庄大门左侧内墙上,被一枚甩手竹箭钉死在那里。我看了一下,杀猫的人,用的的手法极其古怪,因为墙上的猫血凝而未干,可推想,猫是被活捉后一天一夜后,才在昨晚或今晨生生地被钉死在墙上的。”

  “昨晚是谁值宿?”端木华堂的脸色颇为冷峻。

  “是十二弟。”

  “那猫就在死在值宿院旁,他难道一点响动都不曾听见?”

  “……”端木林峰犹豫片刻才答:“晚峰他昨晚又喝醉酒了。”

  “纨绔子弟!”端木华堂重重哼了一声,“去瞧瞧……绮绣留在这儿,先把这些点心吃了罢,我的回来再吃。”他站起身来。

  山庄大门前黑鸦鸦一堆人群,看见端木华堂来了,众人一下子闪开了条道儿。

  端木华堂负手走至砖墙前,先扫了眼围观的人群:端木十二垂头丧气地坐在山庄门廊前石阶上;端木梅影一脸的惊骇拉着她娘的手;端木霜峰抱臂作壁上观,其余人众或窃窃私议或蹙眉不显脸色;八叔婆却重一声轻一声半嚎啕半数落:“狸奴别提多乖了,天天捉鼠儿,也从不偷鱼腥儿……啊,这是哪个天杀的,看着老婆子不顺眼,拿畜生杀气!啊……”

  “够了!”端木华堂一声断喝。众人为之一静,八叔婆也轻声低泣。

  看向墙上,黑猫儿耷拉着头和四肢,整条身子悬在墙上,喉间被竹箭穿透,暗红色的猫血沾染在黑毛上,身后砖墙也有几条血污顺着猫背脊蜿蜒而下,此刻已然半凝干了。由此可见那个杀生者用力之猛,竹箭也颇见钝性。

  端木华堂走上前去,用手触摸了那枚甩手箭,粗砺的竹青,削出部分还带着竹刺。果然,是随手从附近的山上拗下来的青竹所制,看不出任何帮派擅用暗器的丁点痕迹。

  “刷”得一下拔出那枚竹制甩手箭,猫儿便“扑”得一声软叭叭掉在地上。端木华堂道:“十二你过来,将这猫儿拣个地方埋了。从今晚起轮值增至二人,十二连续夜值十晚,以敬效尤,不许再喝酒误事!其他人还是轮番值宿,该轮到谁还是谁,不许懈怠。”

  “是。”众人答应。

  八叔婆却泣道:“那我的猫儿怎么办,白白死了不成?这事肯定是庄内的人干的,庄主不追究?”

  端木林峰森然道:“叔婆休得罗唣,死个猫算什么!这段时间内,庄内女眷至初更起,不要走出各家宅院,防患于未燃,猫儿事小,可别大清早起来,这墙上钉着个死人!”

  端木华堂颔首称许,环视庄中族人,一时之间众人噤若寒蝉。

  “林峰你跟我来,其余人都散了罢。”端木华堂说。

  回至崇本堂后,端木华堂问林峰道:“这事你怎么看?”

  端木林峰思忖片刻后回答道:“爷爷,我估计这事儿才开始,不会这么就完的。杀猫的人,倒并不一定是端木山庄的仇家,若真有仇的话,便有仇报仇,何必拿猫寻事?岂不是打草惊蛇,现下他这么一做,倒像是警告。”

  端木华堂深深瞥林峰一眼,“警告什么?”

  林峰脸色稍显苍白,犹豫后镇定地说:“警告爷爷娶了叶姑娘,让端木山庄蒙羞!”

  端木华堂哈哈大笑,不无讥诮地说:“林峰你终于说了出来,因为我娶了绮绣,所以有人不满,杀个猫让我吃惊!是也不是?这理儿是你推出来的?”

  林峰嘴角微翘,也溢出丝若有若无的淡笑,“昔日武后擅权,杀了王皇后和肖妃,以图称霸后宫。皇后和肖妃口称死后必化为厉猫,取武氏性命。黑猫本是不吉之物。而今死在我们山庄大门,岂不是喻意家室不宁,妖媚女子乱我家族之隐忧。”

  端木华堂收住笑意,紧盯着他。“看来,你的口舌历练的越发精干了!不知你统驭全庄的能力是否也如你的口齿那样伶俐呢?我的少庄主!若不是信得过你为人,我几乎要疑惑那猫是你所杀的了!”

  端木林峰低下头去,无声地叹息:“爷爷要疑我,我无可置喙。那猫看似被‘钉’死在墙上,实则是那人将猫扔出去至半空后,随势甩手箭飞踪而至,将猫儿飞钉上墙!这样的功夫,我们庄里没有几人能会!而江湖上的朋友……并不像是庄外人所为!因为恰巧十二弟醉酒在值宿房里,只有庄里人才知十二弟的禀性。”

  端木华堂坐入紫檀圈椅中,端起几上的冷茶呷了一口,淡淡道:“我们庄里,除了出去在各州府的堂兄弟叔侄们,会这手功夫的不过你我,还有十二也勉强可行,霜峰还未到火候。那你说,我们三人中,谁杀了那猫?”

  端木林峰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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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九章节 黑夜

  (起8D点8D中8D文8D网更新时间:2005…12…12 19:01:00  本章字数:5345)

  

  暗夜,如黑弦,而月光极冷。前庄里隐隐传来护庄犬的吠叫声,穿透在鳞次栉比的瓦楞间,于是这青纱似的朦胧月色也带上了黑弦的神出鬼没,蒸腾着、氲氤着,为山形的马头墙涂上阴冷的色彩。

  当此际,正是思乡人的情肠愁结之时,点燃了窗前长案上蜡烛,推开了镶钳着梅花图案的木格子排窗,山形的马头墙被明月映辉出冷冷轮廓,青黑色的穹宇上不见一丝云彩。

  月圆的日子是思乡时分,凌横塘首先想到的是母亲。从这所居住的宅院来看,外祖父是疼爱母亲的。母亲闺名梅卿,于是在这所她曾居住过的庭院小楼上下,所有的窗格子都用上了梅花形木雕。由此可追想母亲当时的殊荣与风光。山庄中比她大了几个月的十四姐姐姓端木名梅影,这“梅”字姑侄重合本是忌讳,然十四姐曾说过,当年她的母亲为女儿特意取了这个名儿,就是想让女儿有着小姑端木梅卿的风韵,也拥有风光出嫁,红妆十里的盛况。梅影,梅影,不就是梅卿的影儿么。

  然而母亲却是恨外祖父的,以至于说出“生前不踏徽州路,死后不上望乡台”决绝的话来。为什么如此恨意,母亲没说,凌横塘也没追问。

  月色撩人。此刻若吴山晴好,那么这月光也该照在美丽的澹台湖上,五十三个桥孔的宝带桥下,也应湖月荡漾,波光潋滟才是。

  乡关……何处呵!

  月色渐次将窗上花影拉长。凌横塘索性跳上美人靠边的长案,倚楹抱膝独坐。

  居于梅楼斜对面的八叔公婆夫妇好似又在吵架了。自凌横墉入住山庄以来,就常听见这对老夫老妻常常吵架,大到钱帛之争,小到家庭琐事,几乎是隔三一小吵,隔五一大吵。而此刻,如此良夜,凌横塘先是听见八叔公醉酒胡噤,而后便是八叔婆的唠叼之声。八叔公起初默不作声,而后似是忍耐不住,大吼一声“你个死老婆子,怎么不同你那见鬼的黑猫一样,消失了干净!”

  凌横塘眉头微皱。这样的话,惊破了脉脉月夜,看来是不得安生了。果然,八叔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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