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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浮华 第一部玉蝴蝶 by:无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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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了谎,苏夜宴目中有了一丝苦涩。日日囚于秀阁之上,连身旁服侍婢女也不曾大声回话,就是当初承欢父母膝下的日子也不曾有过的娇养。可这一切又怎好出口? 

“你,你,你怕是书看多了吧!”讪讪一笑,祁阳连忙摆手惶恐地向门口退去,看架式竟是想要夺门而出了。 

这厢正因是重聚而欢欣,门外却有个突兀的声音起来:“王爷,消息来了。” 

赵泱顿时浑身一震:“说。” 

“秦君术欲借江南之富庶重整军威。逐以长江为界,下令南船不得北往,北船见者即毁。要断北面粮路。” 

“笑话。”赵泱轻蔑一笑,“也不想想这是谁家的天下。皇兄虽然不济,叫那小子造反造到京里。本王可还没死,又已与大辽修好,如今外事已稳,哪里还轮得到这等乌合之众嚣张。如今他已是以一隅敌全国了。” 

“祁阳,如今形势如何?”夜宴问道。 

“我们家里是赵佶做了皇帝。你本是认识他的,就是你那个最喜欢舞文弄墨、沉溺声色的表哥。如今我拥他做了皇帝,也是看中了他这一点。”他想到得意处立时一笑,颇有些老谋深算的味道。“那秦君术还不知道呢,江南差不多有一半的乱贼已经投靠了我,这回我到要看看他如何保住自己。……夜宴,此地不可久留。那褚和应该已知道我的所在了。我们最好立刻起程,返回营里。” 



古人有云: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 

大抵说的就是这里的景象。 

杯盏交错,人声鼎沸。原就是乱世,然而此处却全然没有分毫的萧条之气。 

原本歇脚之人是不该惹事的,可是如此奇特的情景却令人无法不生疑。 

“姐姐,你唇上的胭脂好生漂亮。是打哪儿买来的?这么鲜亮亮的颜色,不知道尝起来又会是什么滋味呢?”苏济目瞪口呆地瞧着苏夜宴自座位上站了起来,欺上了桌旁姑娘的身。 

拂开桌上的茶水,也不顾及桌上横溢的水渍,他轻巧地将那姑娘压在了桌上。一时之间,他的眉眼之间尽是浪荡之气,唇上红馥的颜色四射,点尽香艳。 

“夜宴,莫要太过了。”眼见众人蠢蠢欲动,一旁的祁阳却只闲闲地吐了一句。 

可是这不对啊!苏济诧异地瞪着他们两个。他知道苏夜宴是个身子累着病的人,可既是如此,他却也还是个身上流着娇贵血液的郡王。依着他平日的性子,凭地是心高气傲,哪里会做出这一类事儿来? 

“夜宴你……”住了口,他心头猛地一突。 

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压住眼前的女子,苏夜宴确实是费了不少的气力。可他知道自己尽了全身之力压住那女子的原因其实不在他,而是这女子为了不显露痕迹而佯装文弱。摸到了她腰间的软剑,苏夜宴一笑,果然。 

眼前一阵发花,忍不住阖了下眼睛。看来拖着病赶路,确实不是好事情。眼看快要到祁阳的兵营了,谁知道又在这里遇上了一伙心怀不轨的人马。支不住这病势正兴的身子,难道真要拖累祁阳? 

此时此刻,他倒是希望这身怀利器的女子能一剑杀了自己。可是他知道,这却是有些难为了这位姑娘呢。瞧她一脸通红,呵呵,是不是很急? 

不规矩的手摸去了姑娘身上的匕首,不着痕迹地收入自己的衣袖。夜宴往她脸上偷了个香。 

两路人马盘踞了整个店家,却显然彼此不知对方的底细,结果只得按兵不动。见到了他的挑衅,虽目露凶光,手按刀柄,竟然还是不动。好生谨慎,绝对的服从。以此看来调教他们的主子必然是个不可小窥的角色。挽住姑娘的一头秀发,指节却在微微泛白。手脚发软,身子真的有些犯懒呐。 

赵泱站了起来,走近夜宴,袖里的手稳稳地缠上了他的细腰。无视众人连同苏济的抽气声,将之拦腰抱起,他对那女子笑道。 

姑娘多多包涵,他这是与我斗气呢。缘分既是如此,一旦喜欢上了,彼此之间的,即使只是小别扭也叫人气煞。 

一番话,说得暧昧至极。再瞧那两人,眼角眉梢的,却都是相知相惜的温柔。苏济见状心下一惊。祁阳和夜宴不会是……。 

不及多想,祁阳早抱了夜宴出去了。 

“子长你发什么呆?走啊。”出了店门,祁阳的脚步蓦地急切了起来。赶着将夜宴抱进雇来的马车里,人也跟着坐了进去。他解下腰里的水囊,从夜宴的袖里掏出条帕子来,一脸心焦地倒了些水在帕子上,湿漉漉地捂在了夜宴的额头,“我早说了要带着大夫,现在你的脸色这般差,身上还烧着,当真不妨事?” 

苏济这才发现,夜宴的脸上正泛着与那日相似的异样红晕。难怪叫人瞧着只觉得姝丽无双。可是前些日子不是已经把烧给压下去了么?祁阳方才难道是为了这个,因此上才做出那等举动的么?他真的不知道。 

马车缓行了起来,一阵颠荡倒叫夜宴睁开了眼睛。瞧见祁阳一脸的焦急,竟又浅浅微笑了起来。 

“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不过是在黯月楼给掏空了底子罢了。等安定下来好生养着便不妨事了。”他说的,是实话吗?苏济有些怀疑。祁阳已经去前边给车夫带路了。坐在车厢里瞧着他嫣红的脸颊,苏济却知道,自己最好什么都别问。 

路上颠簸得厉害。不久,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了。风一阵阵灌了进来,寒气渐起。 
      夜宴缩在车厢的角落里,倒是沉默无声,只是偶尔会微微挑开车帘的一角向外张望。 

回头瞧见了苏济困惑的眼神,不觉软了眼里的冰凌。 

“子长,你度过的日子本就平淡,就是早年没落了家门也不曾多大的苦头。你不会知道,过日子不用胆战心惊是种多大的幸福!”莫测高深地扔下这句话,夜宴又阖上了眼,开始假寐。 

“是有什么危机要来了吗?自己好像还真是有些钝呢。”恍然大悟,苏济于是暗暗戒备了起来。 

夜宴,你何必吓唬他。 

祁阳探进头来嗔怪了一声,其间却隐隐忍着笑意。 

瞧他吓得一愣一愣得,怪好玩儿的。 

再看见夜宴唇边泛起的一抹顽劣的贼笑。苏济顿时一脸苦笑。看来,自己是被耍着玩儿了一回呢。 

但是,自己如何能动得了气。那一抹难得开朗的笑容啊…… 可是还是有些奇怪。 

苏济暗暗看着外间。他们这回走的虽不是官道,可这条路平日走的人也不少。然而今日却连一个人都不见。 

平空里传来一声惨叫,车身猛地一颤,住了。摸着撞痛的额头,苏济正想探出头去瞧个究竟,却见祁阳带着一身湿气撞了进来。立时,两人撞了个满怀,滚作一团。 

“终于动手了。”角落里的夜宴突兀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几支雁翎箭正牢牢地钉在车门的框架上,尾部还悠悠地打着颤。 

“祁阳,看来他们好像很想你死呢!使这么大的劲儿。”夜宴轻笑,却是将整个身体都慢慢蜷缩了起来,犹如无骨般地偎入了祁阳的怀里。凤眼上的羽睫微颤,目光紧张地瞪着车门。他其实并不如他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所畏惧。 

宽大的广袖如行云而过,稍稍轻拂,一径溜进了祁阳的怀里,双臂紧紧地缠上了他的腰部。 

车外刀剑相击的声响极大,与削肉刨骨的声音一道,显得极乱。偶尔几道身影自车前晃过,然而祁阳却依然神色如常。 

“风雨不动安如山,嗯?”自祁阳的怀里探出头来,苏夜宴斜眼睨了他一眼。 

“呵呵,夜宴你难道以为我会身边不带侍卫就出门?”祁阳嬉皮笑脸地看着他有些气恼的脸,七手八脚地将他紧紧搂了个满怀,“夜宴,见你生气,我好害怕!” 

肉麻兮兮地说完这句话,他的脸色蓦然一变:“子长,你自己小心了。” 

言罢,长身而起,抽过车厢壁上的三尺青锋径自往斜刺里一送。“噗哧”一声,再回剑时,已然带出了一大串的血珠。如长虹贯日,身影一冲而出。苏济却躲闪不及,手臂上被划了好几下,方才窜出车厢。 

只一刻,方才打散的保护圈就恢复了过来,将赵泱三人密密地护在了中央。雨已然下得极大,赵泱紧紧卷住了夜宴的身子档在身后,一剑横在了当前。雨水不但把的身子打得很湿,也教他的眼睛几乎睁不开。苏济撕下自己的下摆紧紧包了伤口,自地上尸体的手里取了把剑,举至齐眉,侧身而立,竟也是任雨水欺打。 

寒气窜升,重重而降。人血的腥甜之气在空气里飘散,腻在各人的喉口叫人忍不住想要抠着喉咙干呕。 

苏济在阵阵寒风里不禁抖了一下,周身的冰冷湿粘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这时候要是有一可挡风避雨,烤干衣物的地方多好。他忍不住恋起了家中的温暖干适。这样的天气,就合该是安坐窗前与人品茗对弈或是在书斋泼墨捧卷,想那年春雨,夜宴就曾在府里和他吟诗品茗……那是何等的风雅。总好过……都是他害的! 

目含幽怨地看向祁阳,却在目光触及他身后的夜宴时一惊。 

夜宴同样是湿漉漉的,沾湿的长发正粘在他的身侧。脸色发白,浑身打着颤,苏济觉得自己似乎都能听见夜宴牙齿打架的声音。怎么忘记了他的病弱呢!自责地想到,却瞧见了那双凤眼里的坚毅。苏夜宴紧紧依着赵泱的背,咬紧了极淡的唇一声不吭,愣是将向来艳馥的唇瓣给咬了个鲜血淋漓。 

然而,这不够。 

苏济知道,祁阳知道,任何一个在场的人都知道,祁阳这方的人数,力量与刺客一伙人其实不相上下。可是此时此刻,苏夜宴却正是祁阳一行人最大的弱点。明眼之人可以看出苏夜宴的病弱,也可以看出他的重要性。一个手中不能握剑自卫的病人却是连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书生都不如。因为书生尚可逃命,而病弱之人是连逃命的力气都没有。 

两路刺客的头目显然已是通了气,决意联手完成任务。彼此交换了个眼神,一声大喝,齐齐振臂杀来。剑剑意在取命,目标指向一人苏夜宴。 

刀光剑影,挡住一处便有自另一处攻来的刀剑。赵泱将夜宴护在身后,奋力拼杀。他已经不知道哪里是敌人,‘见到黑影挥剑便杀。血水飞溅处与雨水混在了一起,地上渐渐汇集成一道血河。数次没能挡住自夜宴背后攻来的剑锋,只来得及将夜宴拉开。赵泱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然而他清楚,自己决不能放下剑来。 

是他拖累了祁阳。 

看着祁阳奋力地为他挡去一次次致命的攻击,并且因此受伤,夜宴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在苏济杀到他身边的时候,苏夜宴深深吸了口气推开身旁的祁阳努力站直了身体。从自己的衣袖里摸出匕首,将之塞进苏济的手里。 

杀手们顿时收手,夜宴的动静倒叫他们摸不着头脑。 

“若我顶不住了,就杀了我。”低声对苏济说了句,趁着他一时的怔愣,夜宴拾起地上的剑。剑横在前,屏住息他作势朗声道:“祁阳,这回他们可真恼了我了。”语罢,只立在当处,步不动,也不再多言。眼低垂,静静地伫立在一片风雨中,真如老僧入定,正蓄势待发。 

他不会武,然而此时此刻此地却是逼不得已。 

猎猎风吹,雨水漫天,打得人睁不开眼。草木靡,水天一色。一片苍茫中,苏夜宴抬眼望向刺客,雨中却是无人能看清他的眼底。 

唇上的血渐渐凝住,脸色已然不是泛白,而是发青。他这是寒气已经侵了心脉了。却不知是打哪儿来的力量教他还能稳稳地站立在那里,屹立不倒。 

倾国绝代在风雨欺凌里憔悴了颜色。 

然而莫说是赵泱和苏济,就是一干瞧得清楚的侍卫眼中都透露出了钦佩的光芒。 

可即使是瞧清楚了任谁也无法去扶他一把。所谓僵持,双方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动一发而牵千钧。当下,赵泱和苏济的心焦自是不言。 

“王爷,王爷。”一片静谧之中,只听隆隆马蹄声由远及近,伴着一声声大唤,声震九天。 

“走。”见势不好,刺客首领一声令下,众刺客瞬时之间退得一干二净。 

“跑得倒快!”苏济咬牙啐了一口,回首,却见夜宴手一翻,哐当一声,人竟随着剑一同直直倒了下去。祁阳眼明手快,一把将他接住,再拍拍夜宴的脸唤他,却是没有回应了。 







第六章:似水江南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 

已觉秋窗秋不尽,哪堪风雨助凄凉? 

泪炷摇摇剪不去,还把酒盏拨腊痕。 

谁家秋院不逢露?何处秋窗无雨声? 

玉枕半宿江南梦,残漏声催秋雨紧。 

无知风雨几时休?一觉泪撒窗纱湿。 



耳里依稀听得喃喃低语,一阙律诗娓娓吟来。通篇无“愁”字,却是愁不尽,人空恨 

萦萦绕绕,濡湿了一方土地。好一个烟雨飘摇的江南梦,点点染上了人的心底。 

春日已至,怎么还掩不去秋日的萧索,独在那瓦冷霜重里往复? 

睁开眼来。隔着纱帐,他瞧见榻前的圆桌边侧坐着一人。藕荷色的衫子,绣着银边的雪白腰带。再瞧那侧脸,那娇艳的红唇正是他脸上唯一的丽色。他长得其实不是美丽,却是秀逸出众。发丝用一支簪子了,低垂着脸儿,双眼微敛,细指间扣着一只酒盏,广袖沿着桌边滑落,真如层云堆雪。 

如此雅致的一个男人,他此生只识得一个,就是秦荻。恰似秋夜寒花,有着娇娆女子永生难及的怅然。为何锁了眉头?夜宴不知道。 

记得当年殿试的时候,外公对这探花郎颇有微词。 

这少年也是阴柔得太过了。 

青灯惨淡,低低的,他还在吟着,声声掩抑。末了,黯然一叹,眼睫微颤,露出了那一双眼睛。虽不是凤眼,却也是万分的幽深,瞧着竟叫人觉出了浓浓的哀愁幽怨。 

“喝。”是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与他面对面了? 

秦荻撩起纱幔,用银勾挂了,却不发一语地躬身推了门出去了。 

再进来时,手里端着雕花托盘,里头搁着个盘龙青花碗。 

“还是我来喂药吧。……王爷不休息么?”放下盘里的药碗,秦荻低低问了这么一句,可是却又不待回答便急忙要去。赵泱一把拉住他的手,止住了他的脚步。开口之时,声已是嘶哑了几分。 

“你为什么躲着我?”“不敢。” 

“当年是我错待了你,害你……”语未歇,秦荻浑身一颤,轻轻挣开赵泱的手,退了开。低垂着眼眉,悠悠吐了口气,再抬眼,竟依旧没能掩住其中的萦萦秋意,绵软如絮,挥之不去。 

“秦荻没有怨责王爷的意思。过去没有,如今没有,以后也永不会有。”躬身后退了几步,终是阖上门去了。那一片藕荷色如烟般散在了门后。 

端地是秀逸,秦荻正是如此一个雅致的男人。不美却教人印象深刻。 

不知道祁阳和秦荻之间究竟曾经有过什么纠葛。枕在祁阳的臂腕里,一口一口咽下勺里的药时,夜宴尝出了那药里居然放了极多的甘草,消去了不少苦味。小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祁阳总会明白他的喜恶。猛然一震,夜宴抬头看向他。 

“祁阳,你是不是……”“什么?” 

然而夜宴却不说了。他清楚,有很多事情其实谁都不说清楚是最好的,而且有许多事情也许根本不知道也是最好的。 



四月尾,桃夭夭。秦荻带来投军的书童正在院里急急收取桃花。雨水下得细密,扶了下斗笠,书童收得更快了。雨过后,桃花落半。因此他急着收花,好待主子一瓣瓣将桃花拭细细干了,攒在坛子里用糖渍了,留待来年作花糕之用。 

吱哑一声,闻得院门教人推开了,书童回过头去,然后瞧见了那个人。 

着一袭绛紫色的衫子,腰里系着狭长且长及膝下的染金绮罗织巾,织巾软软地飘曳在风雨里,却是说不出的矜贵。一头如瀑青丝由着与衣衫同色的发带松松挽了,一支白玉簪子横插。手里握着把泥金纸伞,伞面上绘着三月娇梨,稳稳展着。一方烟雨里霎时雅韵无限。 

那人在门前的青石板上立着,透过敞开的木门仰脸看向他主子的书阁,看得是那么仔细,仿佛什么都不能将他的视线移开。伞稍稍一偏,伞下露出了一张细致得似乎是神来之笔的面庞。“芙蓉如面,柳如眉”也不及形容的姿色,如此的倾国倾城是他生平仅见。 

烟笼翠绕间,姝丽无双。原以为自己的主子已是天下一绝,如今方知世间还有谪仙人。 

那人只是静静伫立着,也不言语,真似一幅卷轴,却是展不尽的风流,描不像的丰神玉骨。 

醉了,痴了。手里攥着的竹篮儿落了地,竟似连魂儿都要飞却了。 

“郡王殿下身子方好,怎可如此劳累?要见在下,着人来招便是了。”立在房前,秦荻早瞧见了自家书童的痴状。当下秀眉锁得更深,语气却是一贯的谦和。 

苏夜宴知道他是言不由衷,却也不戳破他。 

“苏觉知道自己病是秦大人诊治好的,特来道谢。”前行几步,拉了正淋着雨的秦荻入伞下。然而秦荻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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