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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天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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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接受。
  天网的组织制度的确有点散漫,但所有参与的人,都表现得极为热心,这只是一种自愿
的组织,需要以生命作赌注,而又没有任何利益可得的组织,没有拘束力。
  天网的主持人决不可能摆出主子面孔,来指挥这些只尽义务,而一无所求的铁血志士。
如果有所谓命令指挥,这些人恐怕早就一哄而散,不可能存在了,绝对不可能保持了十载盛
誉而名气不坠。
  大汉抬出总领队的命令,引起他极度的不满。
  天罡七星青龙湾覆没,总领队早该发出紧急召集令善后,给予仇家猛烈致命的制裁惩
罚,却毫无动静。
  现在,届然要定他的罪,把他当成叛徒,难怪他愤火中烧。
  被胁迫前往见总领队,他有多少辩白的机会?
  “你把总领队的住处告诉我,我会去见他。”他强抑怒火,开始冷静地盘算对策:“你
先告诉他,我天魁星被人打伤,养伤一月起不了床,没赶上召集。带队前往青龙庄的天魁不
是我,我正要找他求证,这件冒充的事他应该知道,因为是他负责调派人手的。现在,你们
可以走了。”
  “你……”
  “把总领队的住处说出,就可以走了。”他抢着说,不想再浪费口舌。
  “你不肯跟我们走?”大汉厉声问。
  “你不是白痴,你懂得我的话,是吗?”
  “该死的!我只好提你的头回报……”大汉怒叫,突然疾冲而入,半途匕首出鞘,豪勇
地挥匕猛扑。
  扼守在后堂走道的大汉,悄然双手齐扬,两种不同光芒的中型暗器有六枚之多,闪电似
的向他的背部集中汇聚,光芒一闪即至。
  茶壶先一刹那飞出,八仙桌猛然掀起,暗器贯入桌面,有如暴雨打残荷。
  “呃……”发射暗器的大汉,被茶壶击中丹田,茶壶碎裂,大汉抱住小腹向下挫倒。
  同一瞬间,长凳飞起,向挺匕扑来的大汉飞旋猛扫,茶碗从空隙中一掠而过。
  大汉不用匕首挡凳,一掌把凳拍得断成四段。
  茶碗先一刹那,在大汉的右肩爆裂成碎片。
  文斌像一头猛虎般扑上了,双掌真像虎掌,搭上了大汉的双肩,右膝重重地撞上了大汉
的丹田。
  接着,是拳掌齐施,落在大汉颈肩胸腹,声如钟鼓齐鸣,在大汉倒下之前,便已失去知
觉,砰然倒地。
  “他娘的!咱们好好亲近亲近。”他到了丹田被茶壶击中的大汉身旁,一掌将大汉劈
昏。

  进入河南,经过平靖关,第一站便是信阳县。
  这里不但是交通要埠,也是豫南第一大城,从前曾经是府,又降为州,本朝初更降为
县,每下愈况。
  两年后,终于又升为州,表示重新繁荣起来了,从湖广来的旅客,把这里当成第一处宿
店。
  这里,也是开封中州车行客货车的终站。
  从湖广北上的旅客,必须在平靖关住宿,办理越境手续,在路引上盖准予通行的关章,
所以在这里打听旅客的去向,只要找对门路并非难事。
  江湖朋友打听消息手段巧门路多,文斌就是门槛甚精的老江湖。
  六月在这一带行走的旅客,盛暑期间相当辛苦,大地像一座大烘炉,车马经过时,尘埃
滚滚历久不散,中午非歇不可。
  走这条路的旅客,以车和马为主要交通工具,徒步的旅客却多,乘车骑马的旅客并不多
见。
  文斌盘缠足,囊中银钱不虞匮乏,他混迹下层社会扮穷,其实却是豪门子弟。
  这次北上追踪,便换了身分,成了寻访亲友的大户豪门子弟,鲜衣怒马仆仆风尘,换下
了穷人的青直裰,改穿月白色长衫,人才一表相貌堂堂,制琴师和打手的形象消失了,流露
出豪门子弟的英风豪气,完全蜕变成另一种人。
  如果身边带了仆憧,就更像官宦人家的子弟了。
  他没带仆从,鞍后备有马包,前面挂了鞍袋盛行囊,马鞭轻摇从容就道。
  他并不急于赶路,追踪不需要跟得太近,避免追过头,要办的事必须计算得精确,准备
充分,他有的是时间。
  目标的动静,他已经了解于胸。
  总领队派来杀他的两名大汉,其实招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他们只是奉命行事,本身
就是天网另一地区的弟兄,所知有限。
  他不忍心下毒手对待奉命行事的弟兄,也就不忍心用酷刑迫供。
  天网掉转刀剑对付他,把他列为叛徒,他深怀戒心,真没有向往昔弟兄下杀手的心情,
对方却可毫不留情地向他下毒手。
  在气势上,他就输了半壁江山。
  为了处理两大汉的事,他耽误了两天时间,等他追过汉口镇,江湖双娇已经动身北上三
天了。
  急于离开现场的歹徒,逃离的速度是相当快的,他必须沿途打听,预防目标利用迷踪术
摆脱,因此不能追得太快,也不需操之过急。
  平靖关到信阳县是九十里,乘马是一日程,轻车也是一程,骡车则需一程半,携家小的
徒步旅客要两程,脚快的也需一程。
  官道宽阔平坦,热浪蒸人。
  他不急于赶路,蹄声得得轻快地向北又向北。
  二十里官塘寨,是一处歇脚站,有五六十户人家。
  官道绕过寨西,寨外设了歇脚亭,有五六家小店,供应旅行日用品茶水饮食,一排老槐
树枝繁叶茂,旅客免受热浪袭击之苦。
  先到歇脚的旅客不少,其中有一辆中州车行的短程骡车,专走信阳和平靖关,车把式忙
着替一马三骡供水,旅客们在树下抖落一身尘埃。
  另有一辆双头马车也在歇息,这种车也称轿车,因为车厢型式如轿。
  通常,这种轻车只有大户人家才够资格拥有,普通的平民百姓使用是犯禁的,他那袭月
白长衫,平民百姓也禁止穿着。
  有好几匹黄骠拴在马桩上,是颇为名贵的骏骑,几位男女骑士身穿漂亮的骑装,一看便
知是骏马的主人,男的魁梧健壮,女的亮丽照人。
  几家小食店都有旅店歇脚,店前的凉棚有人进食喝茶。
  他本来不打算歇息,但仍缓下坐骑,掀高宽边遮阳帽,心不在焉地浏览路旁的景色,目
光扫过散处路旁歇脚的旅客,最后落在那辆轻车的厢壁上。
  厢壁有一个雕花图案:云雷托飞马。
  雕的线条简单古朴,却颇为传神,有点像古代的石刻,古意盎然毫不抢眼,图形也不
大,色彩不鲜明,即使经过身边,不留心便会忽略这个图案。
  他知道这个图案,所以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开封府钧州的天马牧场标帜,也是场主行空天马杨世钧的家徽。
  中州五大武林世家之一,行空天马杨家排名第二。
  天马牧场的规模,比官营的草场相差不远,也负责缴交官府的军马,以及开封地区的役
用马,口碑极佳。
  该牧场百十名牧工,个个武艺高强,可以组成一队军伍,自卫力极强,从高山五虎岭一
带窜出的山贼,绝不敢接近天马牧场滋扰。
  据说,杨场主曾经荣任少林僧兵的教头,他本人不是少林弟子,丢不开世俗不想出家。
  少年僧兵的武功,部分武技固然渊源于该寺本身,但福居和尚集天下武功之大成留传后
世,却是不争的事实。
  禅宗初祖达摩,本人并没留下什么真正的绝学。
  杨场主在少林任教头,也不是传授什么武功,而是指导行兵布阵的兵法策略。这以前,
他就曾经在开封周王府的武学舍任教头。
  少林僧兵是由官方管制的,接受民壮的编组调派,一旦天下大乱,僧兵便会被征召出
动,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半官方军事组织。
  这些少林僧兵出动时,每个人都是年近半百的中年了,实在不宜在战场冲锋陷阵。所以
后来正德年间,与白衣军作战,在毫州几乎全军覆没,不得不发奋图强,从培养俗家的子弟
入手;后来,在东南沿海剿倭期间,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天马牧场声誉甚隆,杨场主的身分也特殊地位颇高,江湖朋友对杨家在外行走的子弟,
还真保持几分敬畏,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连那些自以为功臻化境的邪魔凶枭,也不愿公然
招惹杨家的子弟免生事端。
  所谓敬畏,字义上与尊敬是两码子事。
  这表示杨家的子弟,多少有点暴力倾向,以力服人而非以德服人。惹了他们,他们会把
招惹的人打得半死。
  他知道这个图案,知道有天马牧场的子弟在这里歇息,知道乘车的一定是女眷,而且是
地位颇高的女眷。
  杨家的子弟以骑射享誉武林,男女皆以乘坐骑为主,乘车必定是女眷了。
  那几位男女骑士,一着便知是护车的人。
  他对天马牧场的底细不怎么清楚。
  行空天马不是豪霸,牧场也没有大批不三不四的人混迹,不是官府注意的对象,所以他
也不想对杨场主深入了解。
  而且,河南属于天网另一区的工作范围,与他这一组的责任区无关,他对杨家的人无所
谓好感恶感,从没打过交道。
  对于各地不招朋引类为非作歹的土豪土霸,他在心中并没存有排挤感,那不关他的事,
天网的宗旨也没将这种人列为目标。
  越过歇脚亭,歇脚的旅客也没有人注意他。
  本来他不打算歇息,目光掠过北面稍远几株老槐树,看到树底下有几个旅客歇息,聚在
一起低声谈笑。
  他心中一动,坐骑移至路旁,泰然扳鞍下马,首先牵了坐骑到了饮马的水槽旁。
  目光移至最近一家小食店,店前凉棚有几位旅客喝茶,有说有笑,店内堂屋也有人影走
动,依稀可以看到女眷们的形影,想必是轻车的女眷在内歇息,不便在外面的凉棚抛头露
面。
  “可能要发生纠纷。”他自言自语:“妖魔鬼怪突然聚集在一起,不是好兆头。”
  他认识远处树下那几位旅客中的几个,所以动疑,他口中所说的妖魔鬼怪,十之八九不
是好东西。
  他并不是嫉恶如仇的人,但对人的好坏有一定的标准。参加天网的人,十之八九嫉恶如
仇。
  现在,他已经脱离天网了。
  显然,他仍然要活在刀光剑影里,脱离不开血腥,处境更是危险增加十倍。按理,他实
在不应该再多管闲事。
  是否要发生纠纷,那不关他的事。
  他决定留心看个究竟,就有管闲事的心态,妖魔鬼怪如果不招惹他,他就没有插手管闲
事的必要。
  在嘉鱼,被人欺负甚至中毒受伤,他也能够容忍,可知他并非嫉恶如仇的人;也许,迭
遭变故,陷入疑云重重的困境,心理上有所改变吧!
  身侧来了一个人,牵了一匹黄骠,解开马衔,让黄骠饮水。马骏,人也俊,二十三四岁
年纪,魁伟健壮,英气勃勃,剑眉虎目,气概不凡。
  “你的马不错。”年轻人反而称赞他的坐骑:“有大宛马血统,是南阳一带马场的最好
马匹。自己的训练的?会走步吗?”
  “从汉口镇买的,跑起来还不错。”他心中暗笑,三个文人谈书,三个屠夫佬谈猪,出
身牧场的人,见了马就谈马:“你的坐骑才真的不错,浑身枣红,没有一根杂毛,高及五
尺。我猜,冲二十里不见汗毫无问题。”
  “差不多。”年轻人毫不谦虚:“本来口外马很不错,其实并不比本土的马佳,我这匹
马就是本土马,系出名门,有皇族血统……”
  “什么?系出名门,有皇族血统?”他大笑:“哈哈!你真会吹牛说笑话。”
  “你不信?我可是养马世家。”
  “你的意思……”
  “它是赤骥的后裔。”年轻人得意地笑说:“虽然无籍可考,赤骥距今已经有三四千
年……”
  “哈哈!我知道你所说的系出名门,有皇族血统传说所指的故事了。”
  “你知道?不骗人?”年轻人也笑了:“似乎唬不了你呢!碰上行家了。”
  “并不算真的知道。至少,周天子穆王八骏传说中的马名,古籍上的就记载各说各话,
我所知道的是:赤骥、绿耳、白义、华骝、渠黄、盗骊、逾轮、山子。拾遗记所载的是:绝
地、翻羽、奔霄、起影、渝辉、超光、腾雾、挟翼。其他记载,大同小异。”
  “唔!你真知道。”
  “听故事才知道。我猜,你所指的是赤骥和奔霄。”
  “这……”年轻人一愣一愣地大感诧异。
  “赤骥、奔霄遗留在河南固始或者湖广汉阳,那是穆天子赐给蒋国三世定西侯仲仞公
的。话是不错,但不无疑问。”
  “你的意思……”
  “我所知道的两种八骏名称,一是以颜色定名,一是以速度定名;赤骥奔霄把两者混在
一起了,据古籍所载,御八骏的是造父。八骏应该拉皇车和副车,造父一个人能驾两辆驷车
吗?穆天子获八骏,由定西侯试骑,随即赐赤骥奔霄给定西侯;定西侯乘之飞骑灭徐,复征
犬戎。那么,造父哪有八骏御车?可知这记载仍令后世存疑;再就是,你是牧马世家,我问
你,用在战阵的军马。可以用来拉笨重的车吗?”
  “你……你把我问糊涂了。”年轻人脸一红:“通常,拉车的是役用马,讲求稳健、有
耐力……”
  “哥,他在存心要你好看。”身后传来悦耳的女性嗓音,接着幽香入鼻。
  他转首回顾,眼前一亮,是一位年约二七或二八芳龄,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的梳三丫髻
穿墨绿骑装少女,刚发育完成的高挑身材,刚健婀娜,笑起来左颊出现笑涡。
  她一手挟着宽檐遮阳帽,一手轻摇着华丽的马鞭,盯着他嫣然微笑,眉梢眼角出现要挑
战的表情。
  “别胡说。”年轻人没生气:“人家懂就是懂。老实说,我根本不相信我们的种马,真
有赤骥的血统,穆天子传本来就是神话。”
  “呵呵!我哪敢在行家面前,充行家班门弄斧?多读了几本书而已。你们是牧场世家,
贤兄妹贵姓?”
  “我以为你不会问呢!”年轻人说:“我姓杨,杨家麒。那是舍妹,琼瑶。家祖在钧
州,经营天马牧场,每年缴交七百匹军马,规模不算大。”
  “久仰久仰。”他客气地颔首为礼。
  “仍然有调侃味。”杨琼瑶冲他撇撇嘴,慧黠的笑意更灿烂些。
  “别挑毛病好不好?”他也开心地笑:“要说驾船,不是吹牛,三江五湖狂风巨浪难不
倒我。乘马,我算哪根葱?”
  “南船北马?你的官话那有南人味?”
  “学呀!在外游历的人,不学官话行吗?天下各地方言最少也有上千种,官话是唯一沟
通的工具。至少,上各地衙门打官司,说官话便赢了一半。”
  “哦!你在外游荡吗?”
  “那得看你对游荡的看法如何了。我姓文,文长虹,正要前往京都,打算从开封过河。
数千里迢迢,至少我觉得像游荡,大好光阴全浪费在旅途上了,至少在半年中无所事事。贵
牧场在钧州,回家?”
  “从云梦探亲访友,游玩了近月启程返家。”杨家麒抢着说:“那是家母的一门远亲,
家母特地前往问好。文兄如果不急于赶路,在许州小留一段时日,欢迎前往敝牧场参观,考
证那些种马到底是否有赤骥的血统,呵呵!”
  “云梦有一位武林前辈飞熊黄宗权,是湖广有数的声望甚隆的名宿,令亲是……”
  他撇开话题,不谈作客事。
  “哦!文兄的意思……”
  “飞熊年轻时嫉恶如仇,结了不少仇家。”
  “咦!你……”杨家麒脸色一变。
  “如果我是你。”他嘟嘟嘴示意:“就对那边在树下歇息的几个人,留意他们的动
静。”
  “那些人……”杨家麒兄妹,不约而同的向那些人注视。
  “独角山魈冷彪,江左妖巫魏一元,江湖上凶名昭著的妖魔,又狠又毒比毒蛇猛兽更可
怕。他们是否与飞熊有过节,不难打听出一些线索。”
  “想不到你也是江湖人,在下兄妹走眼了。”杨家麒大感诧异:“他们是否与飞熊黄前
辈有过节,也不关我们的事呀!”
  “很难说,杨兄。”他诚恳地说:“有些人修养不够,会迁怒不相关的人,或者奈何不
了仇家,把与仇家有干连的人作为报复的对象。”
  “这……”
  “小心撑得万年船,杨兄。”他牵了坐骑离去:“后会有期。”
  杨家麒兄妹,用困惑的目光,目送他扳鞍上马,显然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他到底是什么人?”杨家麒向乃妹问:“会不会也是冲我们而来的?故意指出那些人
的身分,以引开我们的注意,制造计算我们的机会。”
  “应该不可能。”杨琼瑶黛眉深锁。
  “应该?”
  “在我们毫无警觉心疏忽时下手,机会是不是更多些?我信任这个人。哥,不必提防
他,留意那些人。”
  “但愿如此。”杨家麒的语气并不肯定。

  他不想多管闲事,自己的事已经够令他烦心了。
  可是,他却为自己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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