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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天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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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什么好找的了。”那位留了鼠须的大汉冷冷一笑,说的话倒无敌意:“来找线索
的人真不少,你来晚了些,不会找出什么可疑的事物了。”
  “不来看看心里不踏实,看过了才死心。”文斌也冷冷一笑:“这件事疑云重重,江湖
朋友都觉得不可思议。青龙庄有不少高手隐身其中,怎么可能被天网几个人杀光了?天网的
人从不赶尽杀绝。哦!两位来这里是……”
  “我们是南面藕池口巡检司的人。”
  “查案?两位现在来查,是不是太晚了?”
  “我们一直都在查,寻找一些遗留的兵刃暗器,以便确定那晚到底有那些人参与。你说
得对,这件事的确疑云重重。”
  “你们的线索是……”
  “我们所知道的是,青龙庄早就有万全的准备,而且已经知道天网的人会来,备有足以
对付天网的人手。真正展开无情杀戮的人,来自靠岸的几艘所谓避风船,不但屠杀青龙庄的
人,而旦全力对付天网。我们已经查出可靠的线索,这是一次有计划的大屠杀。”
  “有计划的?你是说……”
  “那几艘所谓避风船,早就在藕池口悄悄停泊了两天,船上人一直不露面,决不可能夜
间离境,更不可能恰好在青龙湾避风,因为那天晚上江上并没发生怪风。”另一位巡捕加以
分析:“这是准备周详,事先已知道所有动静的行动,一石二鸟的完善计划,一举歼了天网
和青龙庄。天杀的混蛋!可把我们害惨了,本司的巡检撤职查办,十二名巡捕二十名捕快,
天天被一追三比熬刑,咱们这些人只有三脚猫的能耐,哪对付得了这些天下级的罪犯?哦!
你老是……”
  “我不是天下级的罪犯。”他笑了笑:“凭你这位公爷有分析,可知必定思路敏捷,观
察入微,所获的线索必定不少。唔!咱们真得好好谈谈。我先在各处走走,晚上回藕池口再
拜候请教,我对那几艘船的人很感兴趣,藕池口的乡亲们也许知道一些风声。再见!”
  “你阁下是……”
  他脚下一紧,匆匆离去。

  王府前大街最东端,岔出一条向南伸展的小街,夜间罕见有人走动,门灯甚少,整条小
街暗沉沉。
  不是商业区,附近全是一些中上等人家的住宅,有些住宅庭院深深,天一黑就不再有人
外出走动了。
  这条街的市民根底非常单纯,平平凡凡毫不引人注意。
  所有的宅院平时冷清幽静,没有豪门大户,小偷鼠窃也不屑在这种平凡的宅院浪费工
夫,谁也不会把这里看成藏龙卧虎之地。
  这天将近午夜时分,文斌出现在其中一座大宅内。
  宅有五进,的确够大,但却空茫死寂,不但近来夜间不见灯火,白天也不见有人进出。
每一座门户皆上闩上锁,显然是一座空宅。
  街坊们都知道,这座郑家大宅是有主人的,主人郑安,家眷简单。
  早年的主人一度曾是有地位的大户,传至郑安这一代,早已人丁衰微家道中落,没引起
人们的注意。
  至于为何近来不见郑家有人进出,也没有人深入追究,仅感到些少诧异而已。
  他穿了一身黑,在没有任何灯火的大宅内走动,脚上轻灵无声无息,动与停之间。闪动
如幽灵幻影,真像一个飘忽的鬼魂。
  潜入一座天井式的小院子,他突然贴伏在长满了青苔的院角土砖墙下,像是突然幻没
了,不走近绝难发现他的形影,他已和当地的背景融合成一体。
  片刻,北面的屋顶出现一个朦胧的人影,贴伏在瓦棱沟中,头半伸檐口向下观察,人的
形态也不易分辨,同样隐形有术,技巧已臻上乘。
  这人也穿了一身黑,但不是紧身的夜行衣,剑系在背上,在瓦沟中滑行无声无息。
  这人没发现他的形影,片刻,放心地挺身站起,举目四望,凝神留意声息。
  在这种地方,视觉不如听觉灵敏,视界有限光度更有限,即使练了夜眼,也派不上多少
用场,听觉却极为管用。
  这人正欲离去,刚迈出一步,对面厢房的屋顶,突然出现文斌的身影,而且轻咳了一
声。
  “咦!”这人讶然轻呼:“阁下高明。”
  “好说好说。”他用江湖口吻说:“尊驾也不弱。干什么的?”
  “踩探。”
  这人沉静地说,发出一声奇异的低吟,双手右上举左平伸,挥动三次。
  他警戒的神情消失了,也发出一声低吟,双手左右平伸,也上下摆动三次。
  “五功曹。我老大。”这人飞跃而至:“怪事,一你怎么这时才返回?”
  “这时才返回?什么意思?”他一怔。
  “你们天罡七星,已经证实全军覆没了。如果幸存,也该早早返回的,是吗?”
  “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来报到。接到天灯信号,我恰好遭了意外,养伤近月,哪有时
间来报到?你说天罡七星全军覆没,怎么可能?我是天罡七星的老大天魁星。我见到奉命悬
天灯的人,那人一无所知,只好破例来找召集人,先后来了三次,宅院空无一人。功曹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五功曹,难道是来报到的?这几天并没挂任何天灯呀?”
  一连串疑问,这位功曹愣在屋顶。
  “这……这怎么可能?”功曹的口气不稳定:“我们所知道的是,七天罡的确一起前往
青龙庄的。由于噩耗传出,本天网毫无动静,居然不召集其他的人追查,因此咱们五功曹心
中不安,希望找召集人郑大爷查问底细。结果来了好几趟,宅中鬼影俱无。而今晚,你却令
人莫测高深在此地出现了,而你却是七天罡的老大天魁星,全军覆没又是怎么回事?按规
矩,你天罡七星,我五方功曹,和四大游神,都不应该擅自前来找郑大爷的,而你我都来
了。总之不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真是岂有此理。居然不随其他的人行动,而且说不曾应召
报到,那又是谁取代了你的地位?难怪会全军覆没了。”
  “不可能另派人取代我天魁的地位。”他咬了咬牙:“青龙庄天网败没的消息,确有其
事,我曾经跑了一趟青龙庄踩查,所发生的经过疑云重重,我要查个水落石出,这里面到底
出了什么纰漏?”
  “怎么查?”功曹问。
  “找总领队。”
  “不可能。”功曹大摇其头:“除非他用信号召见,咱们不可能见到他的,我知道的
是。府城咱们有四处连络站,三处召集站,各司其事各不相干,咱们想从内部查,势不可
能。”
  “那……”
  “等待,天魁老兄。”功曹苦笑:“等待总领队召见,只有他才能找我们。”
  “郑大爷这里……”
  “恐怕已经被人挑了。”功曹的语气充满不吉之兆:“郑大爷只是转达信息,交付资料
的中间人,他不可能知道本身以外的事,落在仇家手中,也招不出多少内情,他所知本来就
有限。我担心的是,仇家利用他,使用信号召集我们,以便一网打尽咱们这一区的天网精
锐,日后信号出现,咱们都得小心了。”
  “唔!我得留意悬天灯那位老兄的动静。”他有点不安,负责悬天灯传信号那个人,所
知也有限,查不出什么头绪的。
  “咱们找地方谈谈,看你获得的消息有多少的价值,从内外两方进行侦查,把疑云拔
开。”
  “好。”他同意:“天网受到挫折不是第一遭,而这次损失最为惨重,咱们不会善罢干
休,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希望召集的信号早些出现,我一定要求见总领队拨开重重疑
云。”

  忠孝门外的广平徐家,因位于广平桥附近而颇有名气,徐家的主人徐元奎,是城外的小
地主,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但家中人丁少,夫妻俩加上两位长工,无儿无女,毫不引人注意。真正了解他根底的
人,其实没有几个。
  这天三更时分,徐家暗沉沉,除了厅堂神案上的长明灯之外,全宅不见其他的灯火。
  徐家的人与街坊左右邻很少往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夜间没有任何消遣,天一黑就关
门闭户不再外出,平时罕见有朋友登门聊天话家常。
  徐元奎已年近半百,平时早睡早起,今晚也不例外。
  三更天睡意正浓,也可能正梦入南柯,南柯梦的前半段是美好的,却被人拍打脸颊,惊
醒了他的好梦。
  神智一清,眼前一亮。
  “咦!”他骇然失惊,急急挺身跳起来。
  本来应该睡在床上的,怎么却躺在厅堂里?长明灯加添了灯蕊,因此光度比以往增加了
几倍。
  长明灯并没在神案的原来位置,改移至八仙桌上,后面放置有一块木板,挡住一半光
茫,再加上一面铜镜,将光线反射,光度增加一倍,聚照在他所处身的一面。
  那是他的妻子使用的梳妆用铜镜,反射率非常良好,因此他无法看到木板后的人,他成
了聚光的焦点,一明一暗,他暴露在灯光下无所遁形。
  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不再惊惶,定下心来半转身躯,避开灯光直射双目,留意厅中
的动静。
  感觉中,他知道隐藏在木板后面暗影中的人,正用凌厉阴森的眼神,监视着他的一举一
动。
  “尊驾并不想杀我,要杀必定把我杀死在床上。”他冷静地说,一面舒张手脚暗中运气
行功:“有何所求,说吧!能答覆你的,我一定据实奉告。”
  “你是行家,想必已经知道在下的来意了。”隐身在灯后的文斌语气并不凌厉,但流露
的敌意却可以感觉得出来:“不是不想杀你,而是没有杀你的理由。”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你的来意。你能找到我这里,用这种手段相见,可知你更是行家
中的行家,何不简单明了说出你的来意?”
  “以行家对行家,你心中有数,我从事这种危险玩命的工作,不会盲目行动不问其他,
多少对处身的环境,有相当程度的了解,因此对所从事的工作目标,能毫无私心地全力投
入。出了问题,必须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
  “你所指的问题……”
  “不关你的事。”
  “那你找我……”
  “我要见你的上司,要知道如何才能找得到他。”
  “我的上司?”徐元奎淡淡一笑:“我心甘情愿担任这种无名无利的工作,怎能有上
司?有上司就有隶属关系,就有名利之争。我只是一个负责转送外来信息的联络人,不过问
内外的事务。”
  “我要见你转送信息的人。”
  “那是不可能的。”他坚决地说:“当我从事这件工作时,便立下了重誓,就算你把我
千刀碎剐,也休想我吐露任何内外的消息。”
  “哼!我……”
  “我知道你的来意了,也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对所从事的工作环境,也有相当的了解,
不要逼我,阁下。我这三两年来,已经对所从事的工作,逐渐失去信心,因此已打算放弃
了。但不论我是否放弃,仍然对有关的事守秘,把一切带进坟墓,不会泄露给任何人。”
  “失去信心打算放弃?”
  “对,失去信心打算放弃。”他脸上涌现出失望的神情:“当初天网的宗旨,可质天地
鬼神,所以所有自愿参与的人,都是抱有大无畏决心而全力以赴的志士。可是,这两三年
来,这神圣的目标竟然逐渐走样了,走上了歧路,走上了邪魔外道。”
  “你胡说些什么?”文斌的嗓音提高了一倍。
  “你知道我说些什么。以往天网只除首恶,锄除主要的帮凶。而最近两三年中,竟然经
常出现屠杀净尽,洗劫财物的恶劣举动。上一次的安庆枞阳上镇事件,这次的石首青龙湾事
件,实在令人愤慨,不但屠尽杀绝,而且纵火洗劫。他娘的!你们去乱搞吧!”
  “咦!你……”
  “七天罡前往青龙湾,这件事我一清二楚。运气不好,碰上恰好经过该地的江湖群豪,
在纵火洗劫之时,受到了江湖群豪干预,被他们激于义愤群起而攻,因而导致全军覆没的厄
运。七天罡是天网中最精锐的主力,每个人都是功臻化境的高手,一群江湖杂碎想一举在夜
间歼灭他们,无此可能。阁下,你是七天罡的哪一星?你想搬取救兵进行报复?休想。”
  “唔!徐老兄,你的话很有意思。”文斌突然从灯后踱了出来:“果然疑云重重,有些
事咱们天网的执行人,恐怕有些人仍然被蒙在鼓里,有些人虽然听到一些风声,也懒得过问
追究。看来,咱们得好好亲近亲近。”
  “来吧,我徐元奎用性命巴结你。”他一拉马步立下门户,双手呈现强劲的线条严阵以
待。
  “你的混元气功火候相当精纯,已经可外发伤人于丈内了。”文斌浑身松弛,毫无动手
用强的意思:“但不要和我拼搏,那不会有好处,而且,我对你保持相当程度的尊敬。走,
咱们找地方好好谈谈,看毛病到底出在什么地方,找出正确的解决之道。”
  “你阁下……”
  “我,天魁。”
  “咦……”
  “我碰上意外中毒受伤,并没前来报到。奉命前往青龙湾的那位天魁星是谁,我要查出
内情来。按理,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居然发生了,是谁出的主意?我那六位同伴,怎么可
能同意派人冒充我一同行动?
  我那一位召集人全家失踪,又是怎么一回事?派人冒充我出动,他应该是关键性人物,
用天灯召集天罡七星,他没见到我岂能另行派人冒充?”
  “我听到一些风声。”
  “很好,任何风声都有助发掘真相。”文斌的虎目中,幻现出森森冷电:“更重要的
是,天罡七星全军覆没,天网缺了一角,总领队似乎把这件事忘了,没有任何后续的行动,
怎么可能就此了之?听你的口气,对安庆府枞阳上镇的事不以为然。”
  “岂仅是不以为然,那根本就是违反本组织宗旨的犯罪行为。”徐元奎口气有强烈的愤
慨:“是我接到要求制裁的信息,转呈之后便留意结果,但是派出哪一组人前往我并不知
情……”
  “天罡七星去了五位,我是领队。”
  “你洗劫了刘家大宅……”
  “胡说八道,我们仅杀了一些要加盟星宿盟的首要江湖枭霸,便大摇大摆的离开。天罡
七星不会伤害不向我们攻击的人,更不可能劫取任何财物。”
  “唔,其中大有可疑。好,我跟你走。”
  “我还得邀请几个人,一起走吧!”
  安置好长明灯,两人悄然离去。

  盛名绝非幸致,成功不是偶然。
  天网的声威,保持十年而不坠,威震南天,群魔丧胆,已名列天下级的神秘组织,天网
恢恢的切口具有姜太公在此的威力。
  其组织之严密,人手之众多,布局之精巧,就是成功的因素。
  每一区的组织,都是单线式的,缺点是一旦断线,便连接不起来:优点是线一断,追查
的仇家便无法掘根找苗了。
  七天罡这一根线,因召集人神秘失踪而中断,连自己人也无法把线接上,上下失去了连
系。
  天魁星文斌是自己人,浪费了不少时日,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被他逐渐理出头绪,逐
渐接近续线成功的地步,信心和决心使他迈向成功的坦途。
  任何严密的组织,时间久了,难免产生百密一疏的弊病,逐渐出现腐败的乱象。
  尤其是内部发生了问题,所引发的缺失弊病便会浮上台面,出现不可能发生的事故,必
定会引起失控的波澜。
  派人冒名顶替出动,便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故。
  违反宗旨进行洗劫,更引起外界的质疑。

  布政司衙门理问所吏目王戎,近来郁郁寡欢,亲朋好友们皆看出他一脸霉相,很可能生
理和心理皆出了问题,所以无精打采,气色差极了。
  这两天,似乎气色更差了,走在路上也不时失措地左顾右盼神色紧张,像是发现有鬼在
他四周出没,有时无缘无故会惊跳起来,疑神疑鬼的神情显而易见。
  这天他在府衙忙了大半天,整理妥一些文牍案卷,感到心中平白无故涌现心悸现象,大
感不安,提早结束公务,返回文昌门铁佛寺住宅。
  文昌门在望,他突然警觉地倏然转身回顾,心中一宽,也感到有点不安。
  一位身材雄伟,穿得体面的中年人,紫跟在他身后,猛然转身便几乎撞上了。
  如果是仇家,跟在身后岂不可怕?
  “你近来魂不守舍,惶然不可终日,不是好现象。”中年人笑吟吟地说,一团和气:
“事出必有因,听到什么风声了?”
  “我也说不出原因。”他苦笑,重新举步:“就是觉得心神不宁,经常无缘无故心悸,
似乎有某些灾祸要发生,真有食寝不安的感觉。我耽心……”
  “你耽心什么呢?疑神疑鬼。”中年人缓步与他并肩而行:“心神不定,忧心忡忡,疑
心生暗鬼,你会把自己逼疯的。你我这种没有多少牵挂,看破了名利生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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