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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缘之孟丽君传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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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燕玉将画扇贴身收好,寻思连嫁人为妾之事都已说了,其余种种自然更不必隐瞒,何况郦大人为人精细,若再教她觉察出隐瞒之处,反倒不美,于是坦言道:“此事郦大人且听奴家从头说来。只因奴家心中虽认定此生非皇甫郎君不嫁,却也知道国丈府体面要紧,爹爹必不肯轻易答允。奴家日思夜想,终于得了个主意:只盼能在皇甫郎君得胜还朝之时,设法见他一面,求他为奴家上奏朝廷,恳求皇上圣旨赐婚,如此一来,爹爹再无二话,也保全了国丈府体面……” 

  孟丽君闻言暗暗摇头,心道:“这话虽勇气可佳,实是一厢情愿的自说自话。且不论皇甫府若知你真实身份,还肯不肯承认下这门亲事,皇甫少华自然知道圣旨赐婚非同小可,从来没有赐与妾侍的道理。就算他糊涂透顶,当真上了这道请旨赐婚的表章,刘捷耳目众多,如此大事,岂能瞒得过他?自然没有置之不顾的道理,这道圣旨是决计请不下来的。” 

  听刘燕玉续道:“……自从有了这个主意,奴家便越发留意打听南征平叛之事,免得错过了与皇甫郎君相见的良机。然而侯门深院,消息闭塞,纵得一言半语,也只是说叛军节节败退,朝廷就要大获全胜了,却哪里打探得到详尽消息?奴家心下着急,一时又想不出别的法子,只好甘冒奇险,命嬷嬷设法引开守卫家人,奴家潜身藏于爹爹居所,偷听他和陆师爷说话,却不想……却不想竟凑巧听得一个天大的机密!奴家听陆师爷亲口说道,要传令一个名叫郝南英的人,去暗杀皇甫郎君!听陆师爷说,那郝南英是皇上亲封的右先锋,皇甫郎君不会提防于他,定能得手……”说到这里,容颜惨淡,一双杏眼上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不住颤动。 

  过得片刻,刘燕玉强镇心神,说道:“……奴家偷听得这样的消息,手足发冷,心中又慌又怕。等爹爹和陆师爷说完话出去了,赶紧回到房里同嬷嬷商量,两个妇道人家又能有什么见识?思来虑去,想了一整夜,只有一个法子:郦大人是皇甫郎君的恩师,又是朝廷的兵部尚书,奴家不惜抛头露面,急急赶来将此事相告,恳求大人作主,传书通告前方将士,务必及早将那郝南英拿下,方能救得皇甫郎君性命!”说罢又盈盈拜倒。 

  孟丽君闻言一凛,从刘燕玉话语神情看来,倒不似作伪,心下已信了五、六分,思索片刻,却道:“非是下官不信,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单凭刘小姐这区区几句话语,无凭无据,就要贸然指认龙跃大将军郝南英图谋行刺皇甫元帅,还要兵部为此传书前方,实在草率鲁莽,忒也胡闹!试问,郝将军为何要听命于国丈府陆师爷,去做这等犯上作乱的勾当?此其一。平叛眼看就要告捷,陆师爷是国丈大人帐下谋士,怎么会在这时命人去刺杀皇甫元帅、暗中相助叛军?此其二。军国大事非同儿戏,刘小姐纵然身份尊贵,也不可信口胡言乱语。”语气已然颇为严峻。 

  刘燕玉听她不信,心中大急,连连磕头道:“这些话语当真是奴家亲耳听到陆师爷对爹爹说的,决计不敢胡言乱语、欺骗大人。郦大人且想,奴家一介闺阁女子,所知有限,若非偷听,怎会知道这些军政大事?如非此事确实关系皇甫郎君生死性命,以奴家的身份,又何必穿了丫鬟的衣裳私自出府,不顾闺仪地苦苦恳求大人?”偷眼瞥见孟丽君脸色略略和缓,加紧说道:“郦大人如还不信,奴家愿拿性命担保,倘若此事有误,奴家情愿赔上这条性命。只求大人发令传书,就算不肯拿下那郝南英,至少也要尽快将此事告知皇甫郎君,令他心中有所提防,免遭暗算。” 

  孟丽君见她一片痴情,竟肯为皇甫少华做到如此地步,心中倒颇有些感动,说道:“刘小姐先请起来。”刘燕玉不敢违拗,起身站起,额头已是红肿一片。孟丽君沉吟道:“这样罢,请刘小姐将那日偷听到的话语,从头至尾原封不动地复述一遍,不可有丝毫隐瞒,待下官细细考查前后原委,再行定夺。” 

  刘燕玉听她松口,这一线机会无论如何也要把握住,连忙答道:“奴家明白。只是……那些与此事并无干系的话语,也要说么?”孟丽君道:“有关无关,原只在一线之间。有些事情看似无关,实则相关,也未可知。”
第三部 第十一章

发表时间:2006…04…05

  刘燕玉应道:“是。”凝神回忆道:“昨日奴家藏身橱中,等了约莫一顿饭工夫,听得外间脚步声响起,爹爹的声音道:‘后日便是她十周年忌日了,一转眼间,竟已过去了十八年。’陆师爷道:‘祭祀用品,属下都已备齐。还请侯爷珍重身子,莫要太过悲伤。’爹爹叹道:‘当年我若早知道天不假年、她那时只余下八年的寿命,便决计不会采用这样按部就班的手段。唉!我这一颗心,早在十年前闻听噩耗时,就已死了一半。先时想着她尚有一线血脉未绝,到底还有些许指望,如今两年多了,这希望却是越发渺茫了……’说着又是长长一声叹息。奴家……奴家从未听过爹爹说话语气这般的颓唐惆怅,也不知道他口中提到的这个人,究竟是谁。”说到这里,忐忑不安,抬头向孟丽君望去,生怕她为此嗔怪。 

  苏映雪听到“后日便是她十周年忌日”一句,便已猜到此人是谁,转头望了孟丽君一眼,目光中满是惊诧。孟丽君已然知晓刘捷对娘亲的一片痴情,于此倒不觉奇怪,道:“无妨,你继续说罢。”刘燕玉迟疑道:“接下来的话语,数次提及郦大人名讳,奴家只恐多有不敬……”孟丽君微笑着鼓励道:“刘小姐不必顾忌,只管如实说来就是。” 

  刘燕玉道:“是。奴家听陆师爷劝解道:‘据打探所得可靠消息,郦君玉曾在兵部当众宣称,说定能在八月之前拿下昆明、结束战事。侯爷无须忧虑,到时必能寻得那人。’爹爹道:‘话虽如此,我心头却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异样感觉。近来不知怎地,这股子不安越发强烈了,隐隐预感此事未必就能如我所愿,只怕会多生周折。’停得片刻,随即喃喃自语道:‘嗯,八月之前就能拿下昆明、结束战事?’说这句话时,已然恢复了往常说话的口气,再无颓靡不振之态。 

  “陆师爷道:‘侯爷,此事不可不虑。咱们若是坐等皇甫小儿得胜归来,郦君玉不但平添一桩大功劳,手上更握有十数万重兵,如虎添翼,于咱们的计划可是极为不利。’爹爹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是好?’陆师爷道:‘依属下看来,眼下郦君玉羽翼未丰,又是一门心思放在平南事宜上,正是咱们行事的绝好机会。侯爷是成大事之人,须得当机立断。’爹爹轻轻‘嗯’了一声,并不说话。陆师爷又道:‘前日钟影已然得手,有高夫人为质,侯爷再施以压力,高硕必然屈服,京师兵马尽在掌中。’……” 

  孟丽君听了这几句话,登时头皮发麻,心头悚然震惊,远胜过方才乍一听说自己是皇甫少华自幼指腹为婚的元配妻子之时,心底一个声音大叫道:“不好!这陆师爷定是要说动刘捷谋反!”近来平南战事已到关键时刻,她宫中、兵部两头奔走,为此事殚精竭虑,兼之素来掌控监视国丈府动向的段明,又被派往武昌府打探消息,是以对于刘捷等人的戒备之心不免略有松懈,此刻蓦地听到如此消息,不禁冷汗涔涔。只是她素来镇静自持,便这般惊涛骇浪,也只在顷刻之间便已定下心神,一面沉住气且听刘捷如何答话,一面转过头去,只见苏映雪和段亮二人皆是一片懵然,浑不悟话中玄机,刘燕玉和江氏自然更不消说,唯有荣兰,秀眉微蹙,若有所思。 

  听刘燕玉续道:“爹爹迟疑片刻,道:‘只是皇甫小儿手中的十万兵马,却是不可不虑。’陆师爷道:‘属下以为,如今已到了鱼死网破之际,早先布置下的棋子,该当派上用场了。倘若遣人赶往武定,传令郝南英暗中动手,将皇甫少华刺死——他是皇上亲封的右先锋,皇甫小儿自不会提防于他,定能得手——到那时大军失去首领,成了一盘散沙,以郝南英右先锋之职,手中能握半数军马,自都听命于侯爷。至于李逆叛贼,已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收拾他们是迟早之事,不足为虑。属下这条计谋,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先前爹爹和陆师爷说的那些话语,奴家虽听在耳中,却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说的甚么,这几句话的意思可是再明白不过了。奴家听得要刺杀皇甫郎君,直惊得手足冰冷、心慌意乱,屏住呼吸,竖起耳朵静听外间动静,只盼爹爹不肯答允他奸计。不想爹爹在房里踱来踱去,过得半晌,终于说道:‘好!就依你所言,这便去办罢。’陆师爷答应着去了。 

  “过得一会,只听爹爹又长长叹了口气,脚步声响起,却是越来越近,竟是朝着橱柜走来,奴家只道他发觉我在偷听,吓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却听他开了上面一格橱柜,似是取出甚么物事,随即听得书轴卷动的声音,爹爹的声音自语道:‘这些年我手握重权、富贵已极,却没一日是开心快活的。我今年已经四十七岁了,纵然活到一百岁,这一生又能怎样?倒不如索性放手一搏。此事若然成功,至少我死后可与你同归一穴,天下再无人能阻;事如不成,我便自己来地府见你,那也没甚么不好。’停了好一阵子,才又打开橱柜,似将那件物事放了回去。 

  “奴家听得脚步声渐渐去远了,又等了一会,才从橱中悄悄出来,心下虽然好奇,不知那上边柜里究竟所放何物。待要大着胆子打开来瞧瞧,终究还是不敢,加上又惦记着皇甫郎君之事,生怕爹爹觉察,不敢久留,匆匆回转自己房里。” 

  孟丽君捺住心神听她把话说完,顾不得对刘捷所言所想生出感慨,赶紧截口道:“好。刘小姐不必再说,下官已然信了你的言语,这便要赶去兵部发讯传书。”刘燕玉又惊又喜,道:“多谢大人!”孟丽君又道:“还有一事请问:小姐可知从昨日到今日,令尊国丈大人除了早朝,可曾离府外出过?”刘燕玉立时答道:“昨日不曾。今日午后奴家原是打听得爹爹备轿出府了,这才敢私自出来。爹爹要去哪里,奴家却是不知。” 

  孟丽君心下盘算:“刘捷出门,必是前去高府。若是今日午后才去,此刻赶去或许还来得及。陆元凯精明过人,眼下想已发觉刘小姐私自出府之事,如放她回转国丈府,不论于她、于大局皆无益处。”霍然站起,道:“事情紧急,下官这便赶去兵部。只是刘小姐须知,下官虽忝居兵部尚书之位,军政大事,到底非我所一言能决。此去兵部,下官自当尽力周旋,但如有别的大人于此事持有异议,到时说不得还要烦请刘小姐再次出面指证。” 

  刘燕玉面露难色,犹豫道:“奴家今日出府委实不易,只怕……”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道:“奴家冒昧,不知大人、夫人可否行个方便,容许奴家暂时借寓贵府数日?”江氏闻言脸色大变,轻轻推她一把,阻道:“小姐!”刘燕玉却不理会。孟丽君正是要她这话,道:“刘小姐肯在寒舍屈居数日,那是再好不过了。夫人且请好生款待,下官告罪失陪了。”说罢翩然出房而去。 

  走出几步,见绛香远远地站在门外伺候,招她过来,轻声叮嘱道:“你待会进去,寻个空儿,悄悄地告诉夫人,无论如何不可放这二人离开弄箫庭半步。”向身后荣兰段亮吩咐道:“赶紧备下三匹快马,你们二人在府外等我。”急步来到太师书房,将听来消息言简意赅地转述一遍。太师先是大吃一惊,站起身踱了几步,随即摇头道:“此事疑点甚多,不可莽撞,须防其中有诈。” 

  孟丽君却知有些话语,是刘燕玉无论如何也编造不出的,心中已然十分确信此事,但其间内幕,一则不便,二来也不及和太师细说,只道:“此等大事,自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婿这就要赶去高府,还请岳父设法联络寿王千岁及一干可靠官员。”说罢匆匆出来,携了荣兰段亮,一行三骑飞马赶往提督高府。 

  远远地望见高府大门,孟丽君脑中闪过一念,勒马停住,转入旁边小巷,掉转过马头,向荣兰道:“清儿,你且一个人先行过去,就说兵部接到前方加急战报,尚书大人命你来请高提督前去议事,切记不可露出丝毫破绽。”荣兰点头道:“公子是怕打草惊蛇。清儿从前就去高府请过高大人数次,定不会惹人动疑。”孟丽君微微颔首,以示鼓励。 

  荣兰策马去了,过了约莫一柱香工夫回来,摇头道:“说是高提督生了重病、卧床不起,出不得门。我问说生的甚么病,门房说高大人昨天夜里腹中剧痛,折腾了一宿,上吐下泻,今日一早高热不退,才请了大夫来瞧过病。我留意查看府门及前厅,并无车轿停留,刘国丈想是已经离开了。”孟丽君心中一沉,高硕正巧此时生病,着实可疑,多半是推脱之辞,如此看来,他怕是已经屈服在刘捷的淫威之下。京师两万重兵,除却五千御林军不知如何外,其余尽在刘捷掌中,一旦发动,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于此,孟丽君不由庆幸方才不曾冒冒失失亲自前去,若被高硕趁机将自己拿下,那便败局注定,再无反转余地。此刻形势虽险,到底尚有几分希望,而这希望之所在,便是刘捷此时尚不知道自己已然尽数洞悉他的图谋,眼下所能倚仗的,也唯有这么一时片刻的工夫。孟丽君当机立断,急抽数鞭,拨马向兵部衙门驰去,段荣二人紧跟在后。 

  到了兵部衙门口,孟丽君下马稍息片刻,调匀呼吸,不露丝毫忧虑之色,不紧不慢地踱了进去。这日正是范宁当值,见她进来,赶紧起身迎道:“大人怎么回来了?”孟丽君问道:“给前方平南大元帅的传书,子静已经送出去了么?”范宁道:“今日晌午就送出了。”孟丽君笑道:“啊哟!是我误事了。我忙着赶写明日早朝奏折,一时竟忘了还有几句话叮嘱,到此刻才想起来,果然晚了。”范宁道:“大人若有紧要事情,可封一蜡丸,下官命人快马加鞭赶上信使,一并送去,应该还追得及。” 

  孟丽君正和心意,道:“如此甚好。”又问:“今日可有何事?”范宁回道:“也没甚么事。就是午后高提督府差人来报,说是高提督染了风寒,要告假三、五日。” 

  孟丽君一惊,心道:“坏了!高硕若已差人来兵部告过假,我方才再命清儿去提督府请他议事,岂非终究还是打草惊蛇了?”脸上依旧微笑道:“知道了。”转身进去,穿过长廊,来到自己的理事所在。查看过四下无人,再不迟疑,拿钥匙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青铜器物。 

  荣兰认得那是可调动天下兵马的兵部虎符,不觉色变,低声道:“公子……难道刘国丈竟当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拥兵造反不成?”孟丽君面色凝重,颔首道:“只怕就在这两日了。如今刘国丈胁迫了高提督,京师两万重兵尽落他手中,朝中顷刻将生大变,眼下已是岌岌可危的局面。”略顿了顿,说道:“我这里有一付千斤重担,要交托给你们二人。是生是死、是成是败,就全倚仗你们了。”说罢对着二人长长一揖。 

  段荣二人又惊又急,对视一眼,一齐跪倒。荣兰道:“公子但请吩咐,清儿怎么受得起公子大礼?”段亮道:“段亮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当完成主人托付。”孟丽君十分感动,扶起他二人,却摇头道:“此事当以智取为上,不必心存‘拼命’之想,不到万不得已,切记不可硬拼。这一路之上,段亮你处处行事都要听从荣清吩咐,千万头脑冷静,不可蛮劲发作,误了大事。”将虎符交予荣兰,又细细叮嘱了一番。 

  荣兰一一答应了,随即想起一事,拉了孟丽君手道:“公子,我们这一去,少说也得一、二日工夫。京中情形必然危急万分,刘国丈又与公子结有宿怨,必定头一个要为难公子,教人怎么放得下心?公子不若同我们一道出城去,过得一、二日待勤王之师到了,再一同回京救援。” 

  孟丽君松开她手,踱至案前,取过一方素笺,一面信手写下几个字,一面淡淡地道:“倘是旁人说出这样的话,我也不来怪她,只是清儿你该知我,怎么也拿这等话语相劝?我是朝廷的兵部尚书,职责在身,原就义不容辞,更何况此事我多少负有失察之责,越发当尽心补救。你不必多言。” 

  荣兰见她面上流露出淡淡的责备之意,话语虽轻,语气十分坚决,知她心意决绝,不可圜转,不敢再劝。想了想,把头发披散开,将青铜虎符藏匿于发间,再重新束好头发。孟丽君微微点头,待笺上墨迹干了,取出白蜡,就着烛火化开,封作一个蜡丸,道:“好了,走罢。”出到外厅,将蜡丸交于范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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