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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欢,逐欢记(出书版) 作者:当木当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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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脉。到时我为你做主,再替你选个好的。早日添个子嗣送到宫中,既让太后安心,也堵众臣之口。”
楚灏点头应道:“皇兄说的是。”
楚澜见他露出倦色来,便起了身道:“我也不累着你了,你好生歇着。若常世友料理不好,便还是回府住几日吧。好歹离宫里近,左右有什么东西也方便。太后老人家总惦记着,你也让她安生些。”
“待我养两日便回去。”
他目送着楚澜出去,微微松了口气。感觉怀中的叶凝欢一动不动,他愣了一下,掀开被子道:“还装什么……”
他的声音顿时止住,因正对上她抬起的眸子。她半掀了眼皮,长发有些凌乱,表情有些异样的专注与探究。
他正待去拧她的脸,她却开了口:“你走不掉的。”
楚灏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变得凝深。叶凝欢定定地看着他,也不知为什么,心底涌起一股凄凉来。她明明是愤恨的,听了皇上的话,明明该幸灾乐祸的,但心底像是扔进一颗小石子,层层连波荡漾出来的,是淡淡的苦楚。
楚灏垂了手,嘴角微微地扬起,带起戏谑的笑容:“你那是什么表情?”
她吁了口气,挣扎着半撑起身,垂了眼皮不说话。
楚灏静了一会儿,问她:“你怕我将你送给顾靖南,一早就做了准备向趁机跑?只是这次要想宴上脱困,衣服是能多穿一套,细软是断拿不得了,身无分文你也跑?”
叶凝欢冷笑了一下:“我只当自己是件礼物,想不到于殿下而言我还有这个大用处。早知……”
“真让你混出去,有什么打算?”
叶凝欢愣了一下,一肚子骂人的话突然因他这一句噎在喉头,也不知该怎么说。听他又问:“去找陆霜凌吗?”
她忙抬起头说:“当然不是……”看着他不置可否的神情,补充道:“我并没有跟他约好,你心里明白。”
“我怎么明白?我又没跟他在雅乐居待十几年。”他蛮不讲理的话让叶凝欢瞪圆了眼,半晌她吁了口气,强忍着缓了声音说:“反正你已经得偿所愿,又何必……”
“我没有。”楚灏打断她的话,半歪着头撇了她一眼,“我遂不得愿,你也别如愿。白让你捅了啊?”
叶凝欢被他噎得一口气不上不下,若不是他死摁着她不撒手,她又怎么会捅他?又不是她把他扣在这里的,又不是她让他干这些背黑锅的事的。
他胳膊拧不过大腿,就拿她这样的人撒气,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死德性。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生生止住伸手给他一个大耳光的冲动。的确,他是主,她是奴,只凭着身份,他便可以作践她。
她强行吞了那口气,低声道:“那我只得这条命赔你罢了……
“少废话,你这条命本来就是我的!”楚灏横她一眼,“吃我的、住我的,居然蹬鼻子上脸,再一再二的逃跑不说,还拿刀捅我。仗着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没爹没娘就无所忌惮地做这些个混账事。你耍混蛋是吧?那就……”
他余音未落,一探手准确无误地揪住她的耳朵,一下子将她扯到面前。
叶凝欢本来被他气得直哆嗦,脑血冲顶正打算破口大骂。哪里料到他突然会过来扯她耳朵,而且他手劲很大,拧得她身体一软直接趴倒在他的腿上。她只觉得左耳一阵阵疼,胡乱伸手去掰他的手指。
他根本不松,不但不松还加了劲,叶凝欢忍不住低呼出声,身子乱扭想摆脱他的夹子手。没见过他这号衰人,女人才揪头发撕耳朵的好不好,他居然拿这招来对付她!
楚灏由着她乱挣,另一只手也凑过去揪住她的另一只耳朵,双管齐下。叶凝欢整个人都趴了,双腿乱蹬了两下。她的手实在没力,没办法解救自己可怜的耳朵,一会儿工夫就觉得双耳热烫烫的,连着整张脸都开始烫起来。她是又气又疼,一股火冲起半天高,索性也不去抢救自己的耳朵了,左手探进被窝里,胡乱摸到他的腰,捏起一点肉皮儿就开始死命的掐。耳朵上的疼痛骤然加剧,她又是疼又是急,然后就使出吃奶得劲儿掐他。
瑞娘和冯涛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个场面:楚灏和叶凝欢在床上打成一团,被子团城一疙瘩都给踹到墙角上去了。
楚灏皱着眉头,双手拧着叶凝欢的耳朵。叶凝欢紫涨着脸歪着头,呲牙咧嘴地掐楚灏的腰。
两人惊呆了,瞪着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是该冲上去拉架还是索性关了门当瞧不见算了。
瑞娘眨了眨眼,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了两步,冷不丁却瞧见楚灏的表情,明明他是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相,偏那双眼睛却是晶晶亮的,嘴角还带着笑意,更像是乐在其中。
她想了想,终是一扯冯涛的膀子往后退了退。冯涛岂有不明白的?看了一眼床上撕扯的两人,说不上是笑还是叹气,跟着瑞娘悄悄地退了出去,顺便连门都掩了。
叶凝欢终究因为手是半残败下阵来,加上耳朵实在疼得不行,只得先送了手,挣扎着又去解救耳朵,脸闷在床上一阵乱抽气,喉间忍不住嘟囔:“松……松松……”
楚灏微松了力,仍扯着她的耳朵,嘴上还很是不甘休:“你不是挺硬气吗?这还没上刑呢,接着掐我呀!”
叶凝欢快哭了,碰上这么个疯疯癫癫的主儿,弄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也没力气扭来挣去了,趴着半死不活地喘粗气:“我要是硬气,早就……”耳朵又被他拧了一下,她疼得一抽气,连连拍床,“疼……真的疼……”
他伸手一把将她捞起来,看着被他揪得通红的耳朵,半扬着眉问:“你如何知道皇上不会放我?”
叶凝欢不由自主地搓着自己的耳朵,一边抽气一边看着他:“还听不出吗?若真替你着想,何必要拒顾氏女?怕你跟两王联手,又通连京中权贵呗。”
楚灏见她咧着嘴不断揉耳朵,很是幸灾乐祸,也并不在意她的语气。他伸了手,她以为他又要来拧,忙着要躲。
哪知他只是抚上她的左耳,替她揉了揉道:“那我要如何脱身呢?”
叶凝欢愣了:“你问我?”
楚灏微晒:“能在我眼皮底下连跑两次回,不问你要问谁?”
都一次,可以在短短时间内无人内应外接,就找到漏洞成功脱身。第二次,在身陷困局尚不自知的情况下已经做出了出逃的准备,若非他盯得紧,当真是又能得了手。这等逃脱的高手要到哪里去找?
叶凝欢挠了挠头,撇了眼睛说:“我那些招数都不适合你。你是天皇贵胄,牵一发动全身,干脆认命……”
话没说完,被楚灏一膀子勒过去,叶凝欢瞅着他肩上缠的布条,真想一拳砸在他的伤口上。
楚灏瞧着她眼睛死盯着他的伤处看,便猜出她的想法,挑着眉毛把她勒得更紧:“你都不认命,反来劝我认命?若我不得自在,那谁也别想痛快了。特别是你,叶凝欢!”
叶凝欢一动不动,之前在湖里跟他大战三百回合,如今又让他拧得死去活来,此时她是出气多进气少,更别提跟他斗嘴了。她这般一闷着,楚灏倒觉得无趣了,胡乱揉她的头:“喂,别装死啊。”
叶凝欢没出声,其实是懒得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他。一方面,他就是拿她当玩意儿取乐,纯属兴之所至。叶凝欢也并不是笨蛋,也清楚只消他痛快了,便什么都好说,哪怕是捅他一刀,他似乎也不是很计较。
但逗起他的兴致来,难免自家受罪,叶凝欢现在哪有力气再去陪他耍乐?
而当他问及他要如何脱身的话,叶凝欢确实说不出了,也不敢说。摸别人心思的活叶凝欢一向不甚擅长,猜得多,猜中的少。
她虽不笨,但也不是那种长袖善舞得人,时不常会犯点倔劲,当个普通的干活的丫头还凑合,但绝成不了跟在主子身边出谋划策搏前程的那一种。
楚灏见她不应,手又摸到她的耳朵边蹭了两蹭。叶凝欢微微缩了缩脖子,闭了眼睛静了片刻,终是怕他再来扯耳朵,缓缓开口:“纵是远避静园,也是无用的。天意难测,意非在人啊。”
楚灏摸了摸她的头发,唇边扬起一丝似笑非笑来。她说的没错,皇上针对的并非某人,而是诸藩。四方、六成这十藩,是皇上心中的刺。
此制乃先帝所定,涉及太多宗室。纵是天子,也绝不能与之明里相抗。于是便有了今日的局面:行务属下刑狱司暗局的设立,朝堂与江湖的勾连,朝廷暗怀机谋,藩王不甘示弱,楚氏相争由明转暗。若想置身事外,可不是躲在静园里花天酒地就能办到的。
楚灏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去趟燕宁。”
叶凝欢微怔,这会儿又跟她谈人生大计了?她能不能不要听不要知道啊?
不过既入了耳,难保不在心里转转。燕宁是卢松郡的首府,是卢松王楚沛的封地,离东藩很近,他想去那儿做什么?
她脑筋一转,嘴就有点碎,问:“和永成王的事有关?”
经过顾靖南这桩事,她成了月影门的杀手,这滋味儿实在不怎么样。已经落得这般境地,叶凝欢是再不想莫名其妙背黑锅了,便是要死也得当个明白鬼。
他闷声笑了笑:“前儿宴上那四个人,便是打燕宁来的。”
如此坦白,叶凝欢倒是有些发怔了。月影门的源头在燕宁?她不由得抬头问:“皇上知道吗?”
楚灏笑了:“你不打算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他的表情很是平静,此时没了方才那跟她掐耳朵的疯样儿,亦没了张狂劲儿。一双眼漆黑,笑意却是一点点的渗透在里面,以致那双眼睛,比平时更添了几分媚色。
叶凝欢脖子有些泛僵:“还有什么可装,蒙殿下恩典,没让我进大牢受刑,当然要为殿下肝脑涂地,死无葬身……”
话没说完,就被楚灏捏了脸,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接着和稀泥。”
她适时的闭紧嘴巴,其实她入静园之时,知道的并不多。经历了枫悦山公主出逃之事,经历了顾靖南静园遇袭一事,方才又听到皇上那一番话。如此一串,别说是永成王再想什么,便是连皇上那点心思,叶凝欢也猜度出了大半。
至于眼前的这位楚灏,并不隐藏他想归藩之心。表面看来,他是打算置身事外换个自在,但实际上是否野心勃勃,叶凝欢也是不敢断言。
无论如何,有桩事实倒是摆在她的面前。她并没在顾靖南遇袭之时脱得身去,以后是再没这等机会。如今她成了月影门的杀手,用脚趾想都能想出来外头是何等情况。她能安然在这里,自然有他撑着。以后要怎么样,无不要看他的脸色。或者说,是要看他处于何等局势之中。
她很不甘心,但没办法!
他兜臂一揽,将她绕进怀里,撩了被把她重新塞回去。叶凝欢连动都懒得动一下,听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算了,先睡觉吧,醒了再说。”
叶凝欢有时是真想,就此一睡不醒。

第七章、故人蕴余悲
叶凝欢手里端了个大托盘,上面上上下下摆了有七八个造型各异的杯子和小盂,乍一看跟卖杯子的似的。手力不足,为了保持平衡,托盘两侧勾了绳套,直接兜在脖子上。肘上还挂了个长柄的镂花漆盒,里面装着大摞的香浸帕子。就这样摇摇摆摆进了寥花台东楼的卧房。
楚灏正歪在床上百无聊赖,眼角余光看到叶凝欢气喘吁吁地进来,那嘴角就翘起来了,饶有兴趣地瞧着她说:“怎么着,今天打算贩杯子吗?”
叶凝欢懒得跟他逗闷子,越逗他肯定越起劲。她小心翼翼的把东西全放到床边的柜上,这才缩了头绕出绳套。端过一杯水来,将杯子喂到他嘴边,轻声说:“这是枸杞蔗汁水。”
这厮的伤前两日因为跟她撕撸时裂了,如此他便有了借口,只管把自己常使唤的人全放了假,把她揪到边上当差。
叶凝欢自知胳膊拧不过大腿,便老老实实过来伺候。又怕他挑三拣四,少不得多打点些,这般一来,成天就跟个卖货郎似的,大盘大篮地往他屋里端。最倒霉的是每天早上她还是得喝一碗黑药汤子,瑞娘是铁了心要把她整成终生不育才罢休啊!叶凝欢如今是连问都懒得问了,让喝就喝,喝死算!
楚灏就着她的手饮了两口,眼中挟了笑意说:“这两天你的手劲儿见长啊,能一下端这么些过来?”
叶凝欢调整着面皮,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太鲁钝,不知殿下喜好,自然要多准备些才是。”
楚灏瞧着她,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钝倒在其次,不过当真是很鲁。”
叶凝欢脸上的肌肉直抖,仍强撑着那笑脸说:“一会儿饭要摆在哪儿?”
楚灏睨一眼四周道:“懒怠动,就在这儿吃。”
既懒怠动,那干脆别吃了不是省事?叶凝欢咬牙,在这儿摆饭,又不知要折腾多少东西,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
她正想着,瑞娘打外头进来,略福了一福道:“殿下,宫里遣了乐安寿过来了。”
楚灏听了有点不耐烦:“没两日怎么又来了?说是什么事吗?”
瑞娘摇了摇头:他只说捎了口信儿来,非要面禀。我说您歇下了,让他先在乐思斋里候着“
楚灏道:“真是够烦的,都这样了还不让消停。”
叶凝欢双眼一亮,太好了,八成皇帝老子又给他找事来了。她低着头,趁机想退出去。楚灏眼尖,直接叫她:“让你走了吗?”
叶凝欢反应也算快,马上堆着笑说:“哪敢走啊?王爷要见客,所以想先把东西收拾一下。”
楚灏横了叶凝欢一眼,没理她,吩咐瑞娘道:“让冯涛去叫陆霜凌进园来。”
这名字让叶凝欢心下一阵揪紧,霜凌!她不由自主地手指轻颤,当初在水泊云崖那一瞥,她看到他着官服。
他自是有大好前程,与她天上地下。但他仍当她是朋友的,在他用力将她抛下湖的一瞬间,她无比确定。
瑞娘应了一声便出去了,楚灏见叶凝欢仍站在那里发呆,问:“你想见他吗?”
叶凝欢怔住,抬起头来看着楚灏,半晌问:“可以吗?”
楚灏见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期待,唇边带了一丝古怪的笑容:“我想去燕宁,但皇上不大愿意,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放心让我去呢?”
叶凝欢一愣,没想到他竟突然转了话题问到这里去了。前几日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他想去燕宁,又说了那四个杀手便是打燕宁来的,之后便一直养着,没提这桩了。如今又旧事重提,看她的眼神还那么怪,让她心里一阵乱跳。
叶凝欢小声问:“皇上如今仍不知那些杀手所在吧?”
楚灏笑容更深,说:“你何不问得更直接些?比如,月影门的主人究竟是不是永成王?”
叶凝欢苦笑道:“连永成王也被蒙在鼓里了吧?”
燕宁是卢松王的地方,月影门的高手可以准时出现在静园,并非愿意为朝廷效命,而是替卢松王效命。这位远在燕宁的王爷,藏得可真深。
她抬头看着楚灏:“殿下要去燕宁,给皇上的理由是什么?”
楚灏说:“去找那个送了公主却不肯回京复命的永成王。前两天,皇上收到了王祺的八百里加急,说公主已经安全抵达乌丽,但永成王在经过东藩的时候跑了。我虽尚未归藩,但东六郡都是我的辖地,人这么没了,自然要去的。”
是得跑,永成王知道雅乐居被抄了,又牵扯出影月门,他会回来才怪。这正中皇上的下怀,他当然不愿意让楚灏去看了,万一楚灏也跑了多麻烦?
叶凝欢瞥他一眼,楚灏斜睨着她,叶凝欢只得继续皮笑肉不笑地说:“殿下这个理由提得合适,当下皇上应该也比较着急,不如殿下安了皇上的心,便可以顺理成章了。”
做戏做全套,跟着永成王去的督护王祺是太后的娘家人,与王祥是堂兄弟。永成王跑了,王祺自然也脱不了责任。皇上的目的达到了,但不能牵涉太多,否则弄到王家人的头上,太后跳了脚也难办。派楚灏去才能安太后的心,到时也好堵群臣的口。只是皇上自己的小心思不好对人说,才会犹豫不定。
楚灏盯着她说:“如何安皇上的心?”
叶凝欢说:“给皇上一个可控的把柄,皇上就能放心,殿下必有去有回。”
楚灏笑了:“说得好,就这么办。去见霜凌吧。”
叶凝欢突然脑子一木,顿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见霜凌跟这事有关系吗?
她是过河卒子不能退,只能在贵人掌中粉身碎骨!但霜凌不一样,拼了命当卧底,为的是以后可以走康庄大道,前程似锦。他究竟想的是什么把柄,别是把霜凌也裹进来吧?
楚灏见叶凝欢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阴晴不定,心情大好。
叶凝欢抬了眼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指着自己:“把柄?
楚灏乐了,阴阳怪气地说:“真是冰雪聪明啊!”
叶凝欢一阵恶寒,楚灏说:“我能把你捞出来留在这里,是为了皇上帮我隐瞒,所以你当然是我的把柄了,不过还不够。”
叶凝欢明白了,调动自己皮肉尽量笑得可人疼,低声说:“那你干脆绝一点,给我个身份吧?纳我为妾,皇上看你这般深情,自然就安心些。你跟影月门的杀手扯上关系,闹出来低位不保,要靠皇上为你周全,当然不敢有异心了。”
楚灏摇头说:“身份自然是要给的,不过还是不够,得跟霜凌有点关系。”
叶凝欢跳起来了,果然中计了!
她气愤,咬着牙说:“霜凌只是个侍卫,无亲无故,就算我跟他拜把子当兄妹,皇上把我们全宰了也勒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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