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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怅凭栏香雪落(虐,生子)作者:晨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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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烛火摇曳,安神香宁谧舒缓的香气在屋内弥散,除了偶尔的烛花爆裂声,一室之内,惊得出奇。汗水顺着面上的皱纹曲折而下,常长老拈着长甚手掌的银针,思虑许久,方才在篱瑾下腹及胸口的几个穴位上落针。过了不知多久,无知无觉般瘫软在床榻上的篱瑾突然挣动起来,额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身子不可抑止的抽搐,呼吸也沉重了起来。那一根根银针因为他身子的不安分而剧烈颤动,让人看着心惊。常长老急忙让他按住篱瑾。
  
  揽住那人的双肩,死死制住他的身子,却被他身上的骨头硌得生疼。不知何时他竟然瘦到如此地步了,力道却仍旧大得惊人,足以见得这疼痛是何等的磨人。
  
  帮他拭去光洁额头上的汗水,第一次如此深切体会到他的痛楚,心里的震动自是极大,却又无力的紧。
  
  一直折腾到天光大亮,篱瑾方才又平静下来,常长老又仔细切了脉,缓缓吐出一口气,直起身子来。
  
  圣胎保住了,篱瑾却没有醒来。
  
  教主自是得知了此事,雷霆震怒,自己本就心有愧疚,主动领了罪来。教主果真并未心软,纵使自己是随着他几近二十载,仍旧是按着教规处置了。
  
  圣胎本就尊贵无比,二百屠冥杖,在教主怒火滔天之时怕已是宽限再宽限了。。。
  
  身上的骨骼被刑杖拍击的咯咯作响,几十屠冥杖受下来,痛觉似乎都不甚敏感了,却依旧牙关紧咬,幽溟左使的尊严决不可丢。皮肉火辣辣的疼痛,正好让脑中翻江倒海的裂痛不那么明显了。
  
  伏在木凳上,顾朗坤在痛海中挣扎,神思飘忽,恍惚间觉得心里裂开一个小口子,有些什么东西一下子钻了出来。
  
  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那个小师弟对自己的情愫。就算一再规避,却依旧不能忽略。反而是越是故意去避开,反倒像是有些什么一样。
  
  就算不能回应他,也不该如此狠心吧。。。
  
  不论如何,那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师弟,就算自己再冷心冷情,看他如斯痛苦,心里要说没有不忍也是骗人的。这几年下来,最初或许还为血祭的事情替他心疼,可教主之事为大,该行的血祭也省不掉,那时的篱瑾也甚是乖巧懂事,见自己一皱眉,便生生忍着,也不喊疼,自己渐渐也就顾不得他许多了。
  
  及至后来,自己发觉了他对自己的莫名情思,自己又一细想就会头疼欲裂,对他更是唯恐避之不及,他开始使些小手段,却也不甚高明,自己一拉下脸,服软的仍旧是他。于是,自己的心越来越硬,像是那些血,那些气,那些泪,那些痛在他身上,都可以被无视一样。。。
  
  可是,那个字猛然撞击自己心房时,他不得不止住横冲直撞的步子,回身去看看。。。
  
  是的,不可否认的,自己心疼了,从看到他不省人事的倒在血泊之中起,从瞥到那把他不顾一切捡起的匕首起,从搂着他瘦弱的颤动不休的身子起,抑或是,从藏在心底的某时某刻起。。。
  
  “启禀教主,二百屠冥杖行刑完毕。”
  
  不知何时,那被挥舞的上下翻飞的刑杖已经静立在一旁。
  
  纵是教中功力仅次于教主的左使大人,此时也已然被疼痛折磨的只有进气出气的力气了,他也分不清,是身更痛,头更昏,还是心更伤。
  
  视线模糊,却还是捕捉到那一抹绛红色。
  
  心神一震,方才的念想又被丢弃在一旁了,顾朗坤挣扎着从木凳上翻下来,跪在青石板上。
  
  “教主。”低垂着头,并不敢抬头去看那人。
  
  教主在他身前踱了几个来回,衣衫的下摆在石板上扫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却不闻他开口。
  
  若是不知他仍旧余怒未消,顾朗坤也枉做了这十几年的左使了。
  
  “属下办事鲁莽,请教主息怒,属下愿再领责。。。”
  
  “责罚?”还未等顾朗坤的话说完,慕洋就打断了他,一向放荡不羁的声音难得的少了几分轻佻,多了几分愠怒,“左使大人以为,本座再抽你几板子,右使就能醒过来了?哼!”说完,用力一甩衣袖。
  
  轻纱拂过顾朗坤的面上,他身子一震,头低得更深了,“属下知错。”
  
  慕洋又沉默了一阵子,来回走了一会儿,又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罢了罢了,二百板子也够你受的了。”他话锋一转,严肃了起来,“本座要闭关一阵子,这期间,你就暂理教务吧,各个长老帮衬着,应该也无妨。”
  
  “属下理应为教主护法。”
  
  “不必了,有夏秋冬三护法在。你该做的,应该是将功折过,把心思放在玄冥坛那里一些。篱右使在这幽溟教里亲厚的,怕是只有你们师徒二人了,你师父去的早,好歹也是同门,你平日也该多关照些的。”言语间,教主也似把顾朗坤当做兄弟般劝诫着,叹了口气,“只不过,你也要看清你的身份地位,有些不可肖想的,趁早断了念想。”
  
  若说之前的话让顾朗坤心中颇为羞赧,最后的一句话则是一下刺中了他心底的死穴。
  
  教主发现了么?发现自己对他的那些不该有的痴心妄想了么?
  
  “属下谨记教主教诲。”
  
  “好了,来人,把顾左使扶下去吧。”
  
  听着那双金丝履远离的声音,顾朗坤觉得自己的心在急速下坠。
  
  轻轻格开上前搀扶自己的侍从,顾朗坤勉力撑着一旁的木凳直起身子,挺直身板,竭力维持着幽溟左使的形象,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吧,脑中便不断盘旋着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自己的心早已归属于这人。
  
  明知道那是非分之想,明明知道那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亵渎的教主,心就像是不可控制一般追随他而去,像是着了魔一般,任由那张邪魅张扬的面庞占据了自己所有的心绪。那双丹凤眼微微上挑,自己的心就如同被撞击一样,满眼满心的都容不下别的物事了。
  
  以为只要在他身后,只忠于他便好,现今,终是被教主看穿了。。。
  
  原来,自己也有求之不得。。。
  
  那么,是要放下了么。。。
  
  
  
  夏夜的玄冥坛,有些闷热,但由于地处高位,风儿刮过,倒也凉爽宜人。
  
  卧房内,烛火熹微,床旁香炉内青烟袅袅,燃着的安神香更显满室宁谧幽然。
  
  小竹坐在床畔的竹凳上,望着锦榻上沉沉睡着的人,已然没有了前几日的焦急,只是淡淡然的扇动着手中的蒲扇,“师父,已经十几日过去了,你还是没有睡够么。。。夏祭都过了,是教主亲自主持的呢。这次小竹得着机会近看咱教主,也是美丽的紧。。。一袭火红衣衫,一出现就像是在天边的火烧云一样,让人移不开目光。可是小竹还是觉得师父更好看。。。若说教主像是美艳的大丽花,师父就像。。。就像咱院子里的梨花。白的素净,才更是有种超凡脱俗的美。说到梨花,师父啊,你要是再不醒,这梨花就要落尽了呢,小竹还等着师父教我做梨花糕呢。。。呵呵,小竹又馋了。。。”
  
  小竹絮絮的说着,却丝毫打扰不到床上人安稳的梦境。
  
  不多会儿,小竹的脑袋就一点一点的打起瞌睡来。
  
  此时,院中,一人趁着夜色又一次落在这玄冥坛。那人一震衣袖,烛火灭掉,小竹也沉沉的歪倒在桌上睡死了。
  
  又等了一下,那人才推门进到屋中,在床边轻轻坐下。
  
  月色清明,映出篱瑾瓷白的面颊,他的眉眼间已经没有了苦楚,呼吸清浅却沉稳。
  
  抬起手,那人小心翼翼的用指腹抚过篱瑾的眉梢眼角,眼中的疼惜浓的化不开。
  
  “他竟然伤你!他怎么能伤你!疼都疼不及,他怎么就忍心伤你。。。”那人口中喃喃着,把篱瑾的手从锦被下拉出,与自己的掌心相对,暗暗的把一股柔和的内力度过去,“再忍忍,再忍忍,会好的,等着一切都过去,定不会再让你受这番罪!”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晨樱又在半夜爬上来了。。。
很不好意思啊,昨天都么有更文。。。实在是周二周三打了两天工,要废了。。。
而且这几章构思的很纠结,实在下不去手了,小篱瑾啊,亲妈爱你。。。所以你再忍忍吧。。。
关于顾朗坤筒子的问题啊,他不是失忆了,这个下章会说到。但是他确实是有些身不由己,当然最后的最后,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请各位看官给晨樱点时间哈(表让我再剧透了;否则你们看着也没意思了不是~)。

PS。晨樱在卖寿司的时候碰到一个带着宝宝的爸爸,要说这外国人真是胖的叹为观止,他在付钱的时候把宝宝放在自己的肚肚上,然后实在无法抑制的,晨樱当时就很邪恶的想知道,他大大的肚肚里是不是还有个小的~呵呵,YY无罪。。。实在是这坑有点沉闷,活跃下气氛啦~
 22/07



苏醒

  “吱呀~”
  
  小竹推开卧房的门,晨阳随在他身后挤进屋子,像是要给这清冷的屋子带来些暖意。
  
  将手中的木盆放在木凳上,小竹回身把门掩上,想了想,走到窗边,把雕花的窗扇推开个小缝,漏了些鲜活气息进来。
  
  拿起帕子在温水里摆了摆,拧干,小竹倾身到床榻上,仔细的为床上人擦洗着面颊。
  
  篱瑾仍旧闭着眼睛,任由小竹摆弄着他。小竹知道,若是自家师父醒着,必不会许他这般亲近,那是个多么介意别人触碰身子的人呢。
  
  小竹用微湿的手帕轻轻擦拭着篱瑾的手背,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着,“师父,小竹一直都觉得师父是神仙一样的人儿呢,可是,要是再这么睡下去,师父可就变成睡神了。”嘴里念叨着这些,自己却忍不住笑了,假使师父听到这话,定是又要恼了去。
  
  稚嫩的手不经意间抚过那修长苍白的大手,冰凉的触感让小竹嘟起了嘴。把帕子丢在水盆里,小竹用双手包裹住篱瑾的手,想要用自己掌心的热度给他取暖。
  
  用力捏了捏,又搓了搓,那只手却仍旧冰得可怕。夏暑已至,师父的手脚却总是这般冰冷,小竹日日暖,还是无甚效果,有些丧气的垂下了手。却忽然发觉,那只被自己捧住的手,似乎颤动了一下。
  
  “师父?”小竹试探着唤了声,又拉着他的手摆动了两下。
  
  过了好一会儿,那只手又动了动。
  
  小竹欣喜的连声唤着,“师父?师父你醒了是不是?你睁开眼睛啊,师父!”
  
  在小徒儿急切的呼唤声中,在床榻上躺了不知多少个日夜的人,极其缓慢的睁开了眼眸。
  
  又是半晌过去,篱瑾才恢复了清明的神智,却仍旧对自己现下的状况迷迷糊糊。
  
  “师父。。。师父你真的醒了。。。”独自一人守着师父那么久,一直那般坚强的小竹忽然就落下泪来。
  
  呜咽声传入篱瑾耳中,他吃力的抬起如有千斤重的手臂,本想替小竹抹去泪珠,可无奈于多日不动弹四肢笨拙的可以,只堪堪接住几颗坠落的泪滴,覆手捉住那孩子扒在床沿的小手,安慰的捏了捏。
  
  哭了一阵子,小竹方才止住哭声,抬眼看到刚刚苏醒的师父正瞅着自己,忽然脸就烧了起来。
  
  抬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小竹不好意思的笑了。
  
  “师父。。。”
  
  篱瑾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眉头蹙了起来。
  
  小竹连忙从桌上倒了水来,扶起他的身子,也不敢让他多喝,只让他稍微润了润喉。
  
  趁着小竹把杯子放回桌上的片刻,篱瑾竟是撑着身子要起身,小竹一回身,便唬了一跳,急忙把他按回床上。
  
  “爷爷说了,师父这次身子损伤重了,胎息不稳,定是要卧床一阵子的。”小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和篱瑾说着,果不其然看到他凑到一起的眉头,却权当作没见到,“师父,你不知道,那天看到你流了那么多血,可真是吓死小竹了。可不是小竹胆小,左使大人见了都惊得身子不听使唤了呢。”
  
  “他。。。” 篱瑾的嗓音嘶哑的厉害,可只那一字,小竹便知他心中所想。
  
  “还好爷爷赶来的及时,他又医术高明。” 明知他想问什么,小竹却偏偏要把话头扯开。“爷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师父和肚子里的宝宝救下来的,师父倒好,一睡就是半月有余,小竹都快急死了。”
  
  “半月。。。这么久了。。。”
  
  “可不是么!爷爷隔几日就来给师父请脉,一直说师父身子骨太弱,得好好补补呢。”
  
  “麻烦常长老了。。。”
  
  “据说教主闭关中也时常问起师父呢,爷爷也是得了教主令才能常常来的。”
  
  “教主闭关么。。。” 篱瑾知道,教主闭关,顾朗坤定是要去护法了,而教主问起自己,不过是担心这圣胎而已吧。。。
  
  “教主是闭关了,教务都是左使大人代理的呢。”小竹此时又似是故意提起那人。
  
  “嗯?”
  
  “左使大人可是繁忙的紧,这些日子了,连个面都没照!” 小竹有些咬牙切齿一般的说着,生怕自己师父听不清楚。
  
  “他怕是不知道吧。。。” 要是知道,他怎么会这么狠心都不来看看自己呢。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天他不也是看到了那要漫天盖地的血红么!反驳的话就要出口,一抬眼,小竹却看到了师父落寞神伤的表情。
  
  师父,你都懂的,不是么,可为什么偏偏非要骗自己呢。。。
  
  小竹不忍心再说些什么破了他的念想,暗暗叹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扭转了话题,“爷爷过两日就又会来了,他一直说师父肚子里的孩子长得好,就是师父你太瘦弱了些。”
  
  “孩子。。。”听了小竹的话,篱瑾方才回神反应过来,他也知道自己怀胎之事了,“你知道了。。。”
  
  “是呀,那天爷爷和我讲的时候,我就觉得好神奇!”
  
  “你不觉得为师是妖怪么?”
  
  “怎么会!师父在小竹眼里可是神仙呢,那小师弟就是神仙宝宝了,那里是妖怪了!”
  
  看他说的认真,篱瑾也被逗乐了,“你这孩子,净瞎说。”
  
  “师父生下来的宝宝,一定和师父一样是个大美人儿!”
  
  “去!胡说什么呢!”被小竹的话弄得有些窘迫,篱瑾轻叱他一句,硬是用薄怒掩下了脸上的羞色。见他还是笑着,佯装困倦的闭上眼睛不去搭理他了。
  
  “师父看上去总是这么孤单落寞,有个孩子挂心,或许还真就少些苦闷呢。。。呵呵,师父你先歇着,小竹去做些饭食来,师父和小师弟一定都饿了。”替篱瑾理了理锦被,小竹跑了出去。
  
  听着他远离的脚步声,篱瑾慢慢睁开了眼睛,那眼神里,有些悲伤,更多的是茫然。
  
  连小竹看得出自己的忧伤,为什么那人就偏偏看不到呢。。。
  
  他移过手掌,置于腹上,那里已经有些细微的变化。原本紧致紧绷的下腹变得有些柔软,还暖暖的。
  
  这里,是真的有了小家伙住进来了。。。
  
  可那人呢,是当真忘却前尘,一丝情分也不顾了么?
  
  若是再累了这孩子,自己也是罪人了吧。。。
  
  还有不出七个月份,还来得及么?
  
  …
  
  夏风总能邀来甜蜜的花香同游世间,满庭院即使无花也似有似无的飘散着幽香。
  
  午后余暑未消,梨树下软榻上倚卧的那人身上却覆着不薄的锦被。
  
  篱瑾半闭着眼睛,神情安稳,似是在小憩。
  
  院门被人轻轻推开,发出吱呀的响声,篱瑾没有睁开眼睛,有些倦怠的问了句,“小竹,要下山么?”
  
  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答,篱瑾却也没再问,似乎又睡去了一般。
  
  顾朗坤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树下脸色比那白衣还要淡三分的男人。前些日子就总是想着该要来看看的,推推拖拖,却得知他醒来的消息,放下手上的事情就来了。这些日子没见了,他好像又瘦了些。
  
  仅仅是这么离得远远的看着,顾朗坤就觉得心里有些什么在隐隐作祟,弄得他心神难定。刚想做些什么赶走那些扰乱自己的心绪的东西,一眼就看到那人身上的锦被滑落了下来,于是几步走上去,替他捞起垂到地上的被子,为他盖好。
  
  “嗯?”似是感觉到身旁有人,榻上人睁开了眼睛。眼神在触及到面前人时一下子亮了起来,篱瑾有些不可置信般的开口唤道,“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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