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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合的四片唇瓣乍分即合,多次之后,法耐尔早已累得伏在西珥胸前喘气。
为什么上下互换,他还是这么累?
“为什么你突然变得这么热情?”西珥疑惑的问道,伸舌舔去嘴角滴落的液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不过是想在死前多享受一下罢了。”法耐尔轻挑的笑道,伸舌帮西珥把嘴角边的水流舔个干净。
“这句话是这样用的吗?”西珥头痛的说道,到底法耐尔的目的是什么?他已经快被弄迷糊了。
没有回答西珥的问题,法耐尔只是邪笑的撕开西珥的上衣,悦耳的裂锦声在耳边回荡,法耐尔满足的看着西珥呆楞的脸,着眼撒娇的问道:“你──让我上一次好吗?”
西珥的脸刷的变白,但立刻又强装得从容自若,冷静的回道:“你认为这可能吗?”
“小~~气~~”法耐尔柔媚的拉长尾音,手指在西珥胸前画阿画的,眼中闪烁的算计,连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西珥恼怒的问道,他痛恨事情在他掌控外的情况。
法耐尔依旧笑得灿烂,没有正面回答西珥的问题,他只是暗示性的回道:“我不过是想把握人生中最后的一小段时间享乐而已。”
西珥这次懂了。
“你怕死?”
“死不可怕,怕的是壮志未酬身先死,怕的是自己尸骨腐朽,而仇人仍在世上猖狂。”
仍是嘻笑的样子,但西珥却能从他的眸子中看出他内心憎恨的火焰,第一次穿过他的面具摸到他的真心,西珥的感觉异常复杂。
这个人,绝不能留,日后必成大患!他听到自己的理智这么说着。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这样:“你要什么?”
“只要你的一句话。”法耐尔说着,狠狠的吻住西珥的唇。
那句话是什么?不需点明,两人都懂。
“你以为朕会给吗?”唇上仍留着对方的余温,西珥的话却冰得吓人。
他的话,一出口便是一个承诺。那句话──他的身份不允、他的理智也不允许说出口。
纵然他的心……持的是相反的答案……
“我求你给。”
第一次,法耐尔在他面前真真正正的低头。
“如果朕不给呢?”
“我就死给你看!”耍赖般的语气,西珥却明白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你以为朕会在意?”刻意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却不知道这在法耐尔眼中,却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若真不在意,此刻他听到的应该是:“动手阿!朕等着看!”
“你不在意,伐德列克会在意,你不在意,那些降兵会在意,你不在意,依谢兰德的栋梁会在意,你不在意,依谢兰德王会在意,他和卡克辛会十分感谢您送给他这一份大礼,非但铲除了我这个威胁,还给了他一个发兵的好理由。我的朋友不算少,当中良将说多不多,说少──亦不少,这么硬的一块大饼,您吃得下?”
“你在威胁我?”依旧是冰冷冷的语气,却隐含一丝嗔怒的温度。
“岂敢,法耐尔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纵然我再讨人厌,但在局势的影响力上,我自认不小,大家都是聪明人,既然我俩的利益一致,为什么不干脆合作呢?”法耐尔积极的劝说。
“这么做对朕有何好处?”
“我不会背叛依谢兰德,但我会弄得依谢兰德诸将人人自危,依谢兰德王众叛亲离,你觉得这对你有何好处?”
“你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见机行事吧!”看到西珥不赞同的蹙起眉,法耐尔复又续道:“不过大概的作法倒是可以告知,只要你先答应我的请求。”
沉吟了一会儿,西珥终于开口:“朕在想,明明前几天像只死蚌壳的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跟朕说这些?倒底是什么改变你这么多?”
动动身体调整姿势,法耐尔整个人舒服的趴在西珥胸前说道:“我不过是刚刚想通了一件事?”
“一件事?”
将头发撩到耳后,法耐尔笑得轻松:“没有什么事比复仇更重要,而要复仇,就不能死,就不能没有你的承诺。”
舔舔唇又道:“我知道你在依谢兰德必定有可靠的眼线,也必定收买了可以用的人,对你来说,我只要死在依谢兰德王城就够,至于死因和真相,自然有人会帮忙编得耸动又感人,只要我的死讯一传开,你立刻就可以得到伐德列克等降兵的完全忠诚,而依谢兰德的将领必定人人自危,尤其是以亚耐斯特为首的左派将领尤甚,对了!亚耐斯特很强,劝你能不碰就不碰。”
“还有呢?”这个人,果然不简单,明明是生死攸关的事,为什么他会如此淡然?还敢跟他讨价还价。
“还有就是你率军进攻时抵抗会弱一点,要招降会容易一点,接下来就没什么了。”
“就这样?你还是没说明为什么要跟朕说这些。”
“你说过,要唬你,得先把心掏出来才成,现在我已经把心挖出来了,你肯收吗?”法耐尔认真的问道,虽然极力隐藏,但仍是隐隐透露出内心的焦躁不安。
“仅仅这点程度而已的诚意,你以为朕会满意吗?”
“那么要做到什么程度你才满意?”
“发誓全心全意的侍奉朕,朕应该说过只接受这个条件。”
观察似的注视了西珥一会,法耐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发的誓,您会信吗?”虽是询问,却无异于变相的拒绝。
“聪明人总是早死。”他叹。
“忠臣总难善终。”他欷嘘。
对看一眼,两人同时放声大笑,笑得狂妄、笑得豪爽,却也笑得虚情、笑得苦涩。
突兀的,两人同时停下,相对无言。
先打破承诺的是法耐尔,他无奈的耸肩,放弃一切的道:“既然你不肯答应,我只好陈尸在这里给你添麻烦啰!”在说话的同时用身体去撞西珥的短剑。(在说话的同时撞向西珥的短剑。)
没有想到法耐尔会来这一手,西珥大惊之下连忙将剑挪开,可法耐尔的手却已等在上方,一压一转,有意算无意下,西珥的短剑已落到法耐尔手中,一得手,没有耽搁,法耐尔握着短剑立刻朝西珥刺下。
断发飞散,映着烛火,闪着灿烂的金光。
“为什么不闪?”法耐尔惊讶的问道,他明明就可以隔开剑,甚至可以将自己给推开,最不济也可以侧头闪开剑,为什么他却连躲都不躲?
亮晃晃的剑插在西珥颊边,离他的脸吋许不到。
“一开始就不打算伤朕的武器,朕又何必费力气去闪躲。”看着法耐尔的脸由惊讶到了然,他又续道:“目前世上最不希望朕死的就是你,又何必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既然不希望我死,又何必嘴硬。”法耐尔笑,若不是怕他死,怎会刻意闪避?又怎会让他觑机抢到了剑?
“朕只是不希望你的血弄脏朕的衣服。”西珥不愠不火的说,让法耐尔的笑容直接僵在脸上。
“您真的不答应?”握剑的手用了力。
“朕不喜欢被威胁。”仍是一脸无动于衷,只是话语中有着浓厚的警告意味。
深深叹了一口气,法耐尔把起剑丢到远方,颓然的坐倒在西珥身上。
剑落地的匡当声惊动了门外的禁卫和卫士,他们慌张的拔刀闯入,却在看到帐内的情况后吃了一大惊。
他们的伊萨正被那个俘虏骑在身上,胸前的衣襟被撕破,一副正被棘手催花的模样,让这一群见惯大场面的禁卫也差点吓到将刀掉到地上,更别提普通的卫士了,有两个甚至失手让枪杆滑到同伴身上。
帐内的情况实在太过诡异,一时间,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呆呆的站在那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退下!”西珥沉声命令,光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众人如获特赦的争相离开,等到他们退出内帐,西珥才转头瞪视那个罪魁祸首。
而那个罪魁祸首此刻正笑得开怀,完全无视于西珥黑青的脸色,径自笑倒在西珥身上,肩膀一耸一耸的,看得出来他忍笑忍得很辛苦。
“朕允许你笑,没关系。”西珥冷冷的说道,大有你敢笑出声你就死定了的感觉。
闻言,法耐尔当真不再客气,很不给面子的爆笑出声,眼角瞟到西珥已经快气炸了,法耐尔才讨好的凑上自己的唇,这张不给面子的小嘴立刻遭到西珥毫不留情的惩罚。
舔着被咬的红肿的唇瓣,望着怒气难消的西珥,法耐尔不知死活的说道:“只是一句承诺有这么难吗?现在我既无权也无势,依谢兰德王也不可能让我带兵,真不知道你冒着让我自戮的危险坚持这点做什么,我能对伊萨克造成什么妨碍?”
“这就要问你自己,口口声声说将心挖给朕,可脸上却一直带着假面具,连个誓言都不愿说,这样居然还有胆跟朕讨承诺,你的脸皮还真不是普通厚。”
西珥的话让法耐尔惊讶的扬眉:“你居然看出来了。”胸中有一股热气翻腾。
他一直认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之前根本没有任何人发现,甚至连师兄都没有……
“这有值得这么惊奇吗?这么差的演技,看不出来的都是瞎子!”西珥啐道。
楞楞的看了西珥许久,法耐尔突然低低的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简直是放声狂笑。
“你笑什么?”语气有丝恼怒。
为了避免让西珥误会是在取笑他,法耐尔急着想解释,只是念头一转,在一股冲动的驱使下,他突然脱口而出:“我们来插个赌,如果你能摘下我的面具,那我这一生都归你。”只是话一出口,他立刻就后悔了,红云热炽的爬上脸颊,他在说什么鬼话阿!!
看着法耐尔恨不得找地洞钻的模样,西珥顿时觉得心情获得平衡,再开口语气就带了一点温度:“这个奖赏倒是不错,不过该怎么个赌法?”
捂着耳朵闭上眼,法耐尔摇头耍赖的说道:“我刚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见!”
没想到不败将军也会有这么孩子气一面,西珥惊讶的张口,久久不能阖上。
偷偷张开一条缝偷看西珥,看到他没有发火的表情后才敢将双手放下。
“你真希望我死?”一开口又回到原先的问题,这才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事。
神色一肃,“朕最恨人威胁。”
听得法耐尔心惊胆颤,只是话锋一转,他又道:“先把你的计画说来听听吧!如果朕满意,朕倒是可以饶了你这条小命。”
听到西珥这么说,法耐尔终于放下心头的大石,又回复成原先的狐狸样。
他缓缓的解开上衣,媚惑的说道:“抱我,把我弄得比现在更凄惨,不管你用绳子或鞭子都行,总之把我弄得让任何人一看到,就明白我受了何种凌虐。”
法耐尔的话大出西珥的预料,他作梦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种淫猥的话,瞠目结舌的同时,他也感到一股热血不由自主的沸腾。
“为什么?”再开口,声音已是异常低沉。
“事实比真相更值得相信,人总是会无条件的相信眼前看的东西。朋恩是个正直的好人,你觉得他看到这些伤痕会怎么想?而其它人对他的话又会是怎么的看法?”法耐尔邪笑着打哑谜,他知道西珥必能意会。
西珥跟着扬起一抹诡笑,“所以?”
“我越是沉默,他越会追根究底,我若是咬牙啥都不说,他越会相信我有冤情,接下来我只要看朋恩帮我把事情闹大,看依谢兰德王边演边头疼就成。”
“欺负老实人,你的计谋不仅仅只有这样吧!”
“接下来的事就要临机应变,得适时的将所有人拖下水才成。”
“只有如此吗?”
“剩下来的事就看您如何做啰!总之记得把我的惨况加油添醋的告知伐德列克,还有别去招惹亚耐斯特就好,他的领地在南方,不在你感兴趣的范围之列。”
“你真的很聪明,连朕的算盘都知道,这么危险的人如果不能为朕所用,那么就非杀不可。”说是这样说,可西珥的手,却已经往法耐尔的衣服内探。
“说了这么多,难道您还是非要我死不可?”法耐尔不挺认真的抱怨,倾过上半身方便西珥动作。
“杀了你的确有点可惜,毕竟朕还想抱你,一次──再一次。”
满意的勾起妖媚的弧度,法耐尔笑得撩人:“那我就在依谢兰德城静待您的宠幸。”
双唇胶合,那一晚的情事狂妄而激烈,就像要将对方的体力榨干似的,无所不用奇极的需索着彼此。
夜半,法耐尔看着自己的身体,其上早已布满了深紫的红痕,但他仍觉得不够,拉过腰带自己制造勒痕。
但没想到擦枪走火之下,时间又过了半夜。
黑夜的尽头就是黎明,但在重重帷幕之下,黎明怎会到来?
鸳鸯交颈,同床却不同梦。
法耐尔没有注意,西珥说的是可惜而非不杀。
而西珥更不知道,法耐尔的真话远比谎言更加虚伪。
明日恰似烛火,在阴谋的冷风中摆荡……
第七章 (上)
和飞尔特的会面极为平和,大概是为了避免出现昨日的惨况,飞尔特被四个卫士隔在两尺外,两人就只能隔着一堆枪杆隔空喊话。
其实这一层防备根本多此一举,为了遮掩昨日“运动过度”所留下的痕迹,今日的法耐尔根本包得密不通风,光是竖领的榇衣就穿了两件,他就不信还能看出个什么鬼!
念归念,法耐尔还是很高兴能看到飞尔特,如果他能不用那种内疚的小鹿眼看他会更好……
虽然他知道以飞尔特的个性,他一定会把被俘虏的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虽然他知道以飞尔特的个性,要他轻易的释怀无异要他的命,但是在头痛的规劝了几次未果后,看着依旧执意跪在地上认错的飞尔特,法耐尔的火气也飙上来了。
“我叫你起来!”
恶狠狠的命令,换来飞尔特的慌张和不知所措。
望着那双泫然欲泣的小鹿眼,法耐尔只觉得头又更痛了。
“过来。”他说,不自觉的放软了语气。
飞尔特惊喜的破啼为笑,揉揉眼睛站起来就要靠到法耐尔身边。
枪迅捷的落下,无情的横亘在两人之间,筑起一道跨不过的高墙。
“伊萨有令,你不能靠近葛雷克先生。”卫士面无表情的用通用语冷冷的说道。
先生?!还真亏他没咬到舌头……
看着卫士、看着法耐尔,飞尔特心一横就要胡来。
“让他过来吧!怕伊萨怪罪的话先去通报一声也行。”法耐尔淡淡的说道,适时的阻止飞尔特的冲动。
卫士冷冷的看了法耐尔一眼,无言的收起枪走出帐外通报,法耐尔无奈的叹了口气,揉揉头痛的额角。
不一会儿后卫士回来,无言的对帐内的同袍一摆手,众人沉默的将枪提起,退开一步让飞尔特走过去。
飞尔特静静的走过去,一步、二步,步伐越来越快,最后激动的扑到法耐尔怀里。
无奈而宠溺的摸摸飞尔特的头,“哭什么呢?你这个小笨蛋。”
上一次这样取笑他是何时呢?
一思及,竟恍如隔世……
“将军?”
飞尔特睁着滂沱泪眼,一脸不解的望着走神的法耐尔。
被飞尔特一唤才回过神,反射性的就想亲他一口来转移焦点,却又立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僵了一下,才掩饰般的更加拥紧他。
“小笨蛋,最近过得好吗?”
一出口,又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问候。
第一次没有直接回答法耐尔的疑问,飞尔特只是楞楞的看着法耐尔的领口。
被飞尔特的动作吓了一跳,法耐尔直觉的认为领口又松开了,连忙低头察看,右手反射性的想抓紧领口。
看到领口扣得好好的,法耐尔不动声色的将长发拉到肩后,藉以掩饰他不自然的动作。
可惜,这次他骗不过飞尔特。
“您害怕我看到什么吗?”低声的问道,飞尔特的眼中有着不敢置信和……愤恨!
原以为他还是个孩子,没想到……不过,是谁带坏他的呢?法耐尔有点不高兴,该怎么说也该由自己来,怎么可以让人占了便宜?
发觉自己在想什么,法耐尔立刻将吃醋的念头逐出脑海,只因现在不是计较这件事的时候。
“既然知道了,就别看,算是给我一个面子好吗?”法耐尔笑道,拉着飞尔特坐下。
为什么您还笑得出来?
疑问在飞尔特心中翻搅,但最终仍是什么都没有问出口,陪着法耐尔东拉西扯,慢慢的终于转到这次会面的核心。
“投降吧!跟在伐德列克身边,他会好好照顾你。”
由飞尔特的衣饰,他就明白自己的担心成真,只是话一出口,立刻就看到飞尔特不赞同的眼神。
“我要跟在将军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