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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啸大汉-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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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深宫沉浮了近二十个年头,傅昭仪对此深有体会,时刻保持危机感,而收集消息,是她一贯的习惯。

    宫婢都是心腹,早知道主人有这习惯,不敢怠慢,将近几日诸宫发生的各种鸡毛蒜皮小事一一道出。

    傅昭仪闭着眼,头倚桶沿,似听非听……直到宫婢将王嫱自荐之事当趣闻说出,傅昭仪才蓦然睁眼,问了一句:“你们谁认识这个王嫱?”

    几个服侍的宫婢俱摇头。傅昭仪也不引为怪,汉宫诸殿宫女不下数千,谁也不敢说自己个个认得。

    傅昭仪沉吟一会,道:“去,到玉容阁将此女图形取来。”

    汉宫之中,但凡入宫三年以上者,皆由画师画影图形,呈与天子,以备临幸。这些图形,就收藏在桂宫玉容阁。身为桂宫二主之一,傅昭仪要取看一卷宫人图形,这个权利还是有的。

    一刻时后,傅昭仪出浴更衣,宫婢也将图形取来了。

    当两名宫婢各执帛卷一端,轻轻展开时,傅昭仪的眼睛慢慢亮起,旋即阴沉下来。

    宫室之内,一时寂然无声。

    良久,响起傅昭仪淡淡的声音:“去查一查,为何王嫱未能入幸。”

    傅昭仪是后宫诸妃嫔当中最有手段者,她手下的宫使,也颇有能力,很快传回消息。

    “据明光宫那边负责此事的长使所言,是因为王嫱腮边一颗风流痣,恐其狐媚君王,故而黜落。”

    “风流痣?”傅昭仪重又打开图形看了一眼,倏地失笑,“我问你们,倘若你们让画师作像,会否让他加上这颗痣?”

    几个心腹宫婢互望一眼,不敢作答。

    傅昭仪笑笑:“直言无妨,本宫绝不怪罪。”

    这时一名宫婢才轻声道:“回禀娘娘,肯定不会。”

    傅昭仪满意点头:“这就对了。这画师若不是与她有过结,那就是仪金不到位。”

    傅昭仪本人也是由这条途径选出的,焉能不知其中猫腻。这些画师,你不塞点仪金,他们根本不会用心作画。有些更恶心的,甚至会在画上动手脚。比如额头画窄一点、眉毛画粗一点、眼睛略小一点、嘴巴大一点、下巴短一点……就是这么一点,就能毁掉你的所有希望。

    傅昭仪的目光落在画卷署名之上:“毛延寿?把这人带过来。”

    傅昭仪行事,堪称雷厉风行,半个时辰之后,宫婢来报,那个叫毛延寿的画师带来了。

    透过珠帘,傅昭仪看到这个毛延寿,是个四十开外,皮黄寡瘦的家伙。此刻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但一双小眼珠却转个不停。

    傅昭仪阅人多矣,一见此人形貌,便知是什么德行,冷冷一笑,单刀直入:“毛画师,知道本宫为何事找你么?”

    毛延寿小心道:“禀娘娘,小的不知。”

    “玉露,把画给他看。”

    毛延寿满面疑惑打开一看,便知是自己的手笔,而画中之人……讲真,毛延寿身为画师,专攻仕女,为宫人作图已逾十年,画过的宫人不知凡几,除了那些被临幸受封的妃嫔,大多都没啥印象了。但是这卷画像,他居然记得,原因无他,此女绝色。

    毛延寿一时惊疑不定,不知傅昭仪为何取出这卷陈年画像,是问责?是追究?还是……

    就在毛延寿方寸大乱时,珠帘后一个平淡漠然的声音入耳,却不啻于一声惊雷:“本宫想知道,这颗风流痣,作价几何?”

    哗!帛画坠地,毛延寿伏地求饶:“娘娘恕罪,是延寿一时迷了心窍,冒犯王宫人……延寿真不知晓她是娘娘的人啊!”

    “她不是我的人。”帘后传来一阵快意笑声,“只要你将此事原委一一道来,本宫非但不会降罪,反而会赏赐于你。”

    啊?!人生大起大落实在太刺激,毛延寿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傻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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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凤萌、菜猪、凛夕、沦落少年终成王*、小胖、迷失书海1、暗夜无念、赵无恤2014)(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狙击昭君(四)】

    事情与傅昭仪猜想的差不多,两年前,隶属少府的内宦毛延寿曾奉诏为宫人作画,以备皇帝临幸参考。就在那一次,他碰到了这个叫王嫱的家人子。当时那一批入画的宫人,九成都依照惯例,封以仪金给画师。

    毛延寿一见此女,就断定必能得皇帝垂幸,只等收了仪金,就打点起十二分精神,必将此女之仪容尽显于画中。没想到,左等右等,屁股都坐痛了,也没等来封仪。于是不断咳嗽来提醒,结果原本没事的嗓子,生生咳出毛病来也没等到仪金。

    毛延寿怒了!就算你有傲人的资本又怎么样?你现在不过是个小小家人子,命运还得靠老子一支笔!

    毛延寿含怒动笔了,他的水平没打折扣,也没故意丑化眼前佳人,甚至完工后还请佳人过目,得到首肯才含笑而退。只不过他多做了一件事——手指暗蘸一滴墨,在将画卷呈交长使之时,轻轻一点,嘴里道:“长使,此女虽绝色,然此处有痣,乃风流之相……”

    “如此说来,这风流痣,是你点上的。”傅昭仪的声音始终淡淡,听不出喜怒。

    毛延寿不知傅昭仪之意是赏还是罚,呐呐垂首,不敢多言。

    “领一束麻,去吧。”

    出乎毛延寿意料之外,傅昭仪还真赏了他。毛延寿暗松一口气,心惊胆战来,稀里糊涂走。

    毛延寿退下之后,珠帘后沉寂一会,发出两道指令:“玉露去掖庭署看看这王嫱的名录,把内容记下来;金露去明光宫,找机会见见真人,看清是否与画像相符。”

    “喏!”

    垂帘深深,人影绰绰,无人知其用心。

    申时之后,两位宫使先后返回,分别向傅昭仪禀报。

    玉露:“孙令使找了很久没找到名录,说可能是手下办事不利,有所遗失,旋即重新补录一份,并惩罚了几个吏员。”

    这个意外的情况引起了傅昭仪的注意,问道:“你认为是否如此?”

    “婢子认为,名录确实不见,但未必是遗失。”

    “看来还有别的人在盯着……”傅昭仪脸色变幻,蓦然失笑,“如此说来,不止本宫一个人有此担心啊。呵呵,名录上怎么说?”

    “出身良家子,乃荆州秭归人氏,生于己巳年庚酉月辛辰。”

    “年十九么?”傅昭仪咬咬嘴唇,“将这年庚抄录给太常丞,看看与陛下是否犯冲。”

    玉露刚走,金露返回。

    傅昭仪:“如何?”

    金露:“落落大方,光彩照人,乃上上之选。”

    傅昭仪咯咯一笑:“看来咱们这皇宫里,金凤凰可真不少,一不留神,就冒出一个……金露,从今日起,你不必当值,交给你一个任务。”

    “请娘娘吩咐。”

    “我会借遴选和亲的机会,把你暂调明光宫督选,你别的不用干,就给我盯住这个王嫱,确保她在名录上。”

    金露离去之后,傅昭仪慢慢展开那卷帛画,眼中透出强烈嫉妒之色……

    没错,傅昭仪之所以为一个小小宫人折腾这么一大圈,目的只有一个——狙击比她更优秀的王嫱,一定要找机会让天子点选此女为和亲对象。

    后宫的生存法则说白了只有一句话:走自己的路,堵别人的路。

    但凡发现优秀的、有可能威胁到自己受宠地位的后起之秀,一率要毫不留情打压下去。这个王嫱,光是一张画像,就已令傅昭仪相形见绌,若是真人,又是何等********?这样的人,对任何一个受宠的妃嫔而言,都是极度危险的潜在对手,一旦落入君王之眼,后果难料。

    有潜在威胁,就要消灭在萌芽中。正好汉匈和亲,正好此女自荐,那就一定要把她送走。

    “不知先前是谁拿走了此女名录?”傅昭仪惑然自语,“究竟是某位妃嫔与我不谋而合,还是……”

    ……

    又是威胁,又是拉太子作虎皮,终于从孙朴那里抽走名录的张放,刚体会成功狙击了昭君出塞的成就感没几天,居然从孙朴那里得知,王嫱的名录又补上了。而且还呈送有司,进入最后一道点选程序。

    孙朴事情办得不利索,不敢得罪太子,只得悄悄把这消息报给张放。

    张放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不早说?”

    孙朴心道,早说了你岂不是又要将名录拿去?嘴里道:“我不敢呐!傅娘娘着长使告诫我了,名录事关和亲大事,再有遗失,必奏报天子治罪。”

    傅娘娘?傅昭仪!这个女人又来凑什么热闹?

    张放之前对和亲并不关心,之后因为拿走了昭君的名录,等于取消了她的资格,所以后面的程序也不再关注。但现在莫名被傅昭仪狙击了一把,说难听点,煮熟的鸭子又飞了,昭君直接进入下一步程序,已不在孙朴控制中。张放不得不向孙朴打听,后面的程序怎样进行。

    按孙朴的说法,下一步点选,就是天子将从近百名候选宫女中点选生辰八字与单于相合的宫人,召上殿来过目。诸妃品评,相貌、仪态、气度等等方面。最后从中圈定一人,择吉日赐字、入籍、封号。

    张放专注听着,脸色越来越阴沉,不仅仅是因为只剩最后两个步骤,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明白了昭君出塞的真相——这么多候选宫女,为何偏偏是昭君被选中?仅仅因为她是自荐?后世有一种说法,元帝见到昭君后,为其容光所慑,大为后悔,欲使其留下,但为何最终还是拱手相送了呢?昭君又不是唯一的候选人,也不可能在皇帝没过目之前就让她出现在呼韩邪面前,皇帝想留下又有何难?

    很明显,这里面有猫腻,有令元帝不得不放手的重要制肘力量,这种力量,只可能来自宫中,来自身边。

    傅昭仪!

    结合前因后果,张放几乎可以百分百断定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点选、定名在何时、何地举行?”

    “就在明日,长乐宫。”

    一滴冷汗沿额头淌下——长乐宫,太后居所,宫禁森严,他还有机会拯救昭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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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凤萌、菜猪、墨秦墨秦、wangping999、l蓝黑色、余下一人、独孤de行者,谢谢大家!)(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狙击昭君(五)】

    “少子来了。来,看看这幅字如何?”刘骜放下兔毫,招呼刚进门的张放过来。

    张放扫了一眼:“字不错,不过纸更好。”

    “哈哈哈!”刘骜笑指张放,“少子,你可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啊……不过,你的纱罗纸当真不错,现在我不担心写错字了。”

    虽然贵为太子,有用不完的帛书,但帛书的成本实在太昂贵,用来写奏疏倒没什么,可用来练字,一旦写错,一卷帛书就得废掉。浪费得多了,多少有些心疼。现在好了,有了纸书,随便写,没事。

    “我已经向太后、父皇建议,诸宫及寺署可用纸代替简牍,父皇已下令让将作大匠及少府令一同考察是否可行。看,我可为你拉了一笔大生意啊。”

    张放拱手道:“多谢殿下,为表谢意,我再让人送一车纸过来。”

    刘骜又是大笑:“我说少子,你今日不会是为了专门给我送纸的吧?”

    “不是,是送人。”

    “送人,送谁?”

    “我!”

    “啊?!”刘骜张嘴,半天反应不过来。

    “我要你把我送进长乐宫,不管用什么方法,就在明日。”

    咝!刘骜倒抽一口凉气,盯住张放:“少子啊少子,你知不知道,这话若入他人之耳,会是什么结果。”

    张放淡淡望着他:“你会说么?”

    刘骜立即闭上嘴,室内一下沉寂下来。良久,刘骜方道:“你是为了明日点选定名?”

    “对。”

    “你不是已经抽掉名录了么?”

    “是抽掉了,但被傅昭仪坏了事,她让孙朴重新补录一份,王嫱之名,还在册上。”

    “就算在册上,也未必会中选啊,候选宫人有好几十人哩。”

    “她若去了,一定会中选——傅昭仪一定会让她中选。”张放没机会当面催眠傅昭仪,以探查实情,但稍加分析都不难知晓,傅昭仪整这一出,绝对不是闲着没事闹着玩,她一定有目的,而且十有八、九就是此事!

    刘骜皱眉道:“此女究竟与你有何渊源?竟能令你甘冒奇险。”刘骜没问是否绝色,因为他知道,自从张放返回长安后,已经完全脱胎换骨,再不是当年那个为女色而犯浑的小子了。张放如此执着阻止这叫王嫱的宫人入选,必有原因,无关风月。

    张放悠然说了一句刘骜完全听不懂的话:“如果我不这么做,后世男同胞会唾骂我几百上千年。”

    刘骜摊摊手:“我倒是想帮你,但是绝不能私带你进去,这太冒险了,一旦被有司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张放想了想,确实,这样风险很大,遂道:“那我光明正大进行不行?我可以说是探望皇太后。”

    当今皇太后并无子女,但包括刘骜、张放在内的宗室亲族,都是她的孙子辈,进宫探望,合情合理。

    刘骜不假思索摇头:“平日可以,但明日不行。点选之事,关乎国体,父皇料定必有宗室亲族想看热闹,为防意外,已下令任何人都不得于明日进入长乐宫。就算是我、济阳王、信都王三人,也不得靠近前殿。”

    太子三兄弟本就住在长乐宫,自然没法禁止,只能禁足。

    元帝这样做无可厚非,因为这本就是帝王后……宫家事,岂能让外臣参和进来?

    张放坐于案前,十指合拢,顶住下巴,眉心紧锁:“连殿下都没办法,看来这事果然棘手。”

    刘骜苦笑无语。

    看来太子也没法子了,张放起身。

    刘骜看他一脸平静,丝毫没有沮丧之色,不由奇道:“你还有办法?”

    “我去找于季子……”

    刘骜切了一声:“我都不行,你觉得于季子能行?”

    “于季子当然不行,但他有个阿母。”

    刘骜哦了一声,明白了。张放这是去找于恬,让他说动其母——馆陶大长公主若是要参与此事,倒是在情理之中。

    “你想让姑母如何帮你?”刘骜问道,“总不会让她夹带你进宫吧?”

    张放摇头:“休说姨母不会同意,就算同意,我也不能陷姨母于不义。我会请求她老人家尽可能转移陛下注意力,以消除傅氏影响。不过,这样也很难……”

    张放没说难在哪里,但刘骜却是明白,先不说大长公主能不能遏制傅昭仪,单是说服其帮忙,都很不容易——帮外甥偷香宫女,这种事,有几个做姨母的会干?

    眼见气氛有些沉重,张放随口说笑:“若是有地道进宫就好了。哈!”

    张放真的是随口说笑的,皇宫地道什么的,在后世古装剧或小说里是常见的梗,开个玩笑活跃气氛。

    但听到张放的话,刘骜的眼睛却亮了,猛地以拳击掌,兴奋道:“地道!有啊!就通往长信宫。”

    不是吧?真的这么狗血?

    “这地道我们少时曾走过啊,孟长、季子当时都一起,你难道忘了?”刘骜兴奋中带着一丝缅怀。

    张放是真的“忘了”有这回事。柳暗花明,事有转机,他却没有刘骜那样兴奋,眼底透着浓浓的困惑——皇宫秘道,这种小说家想像的东西,难道真的存在?

    事实是,这秘道真的存在。

    二十一世纪,考古汉长安城遗址时,曾在长乐宫、未央宫椒房殿、桂宫等后……宫(这个词是禁词,我前几天才发现,只好用省略号隔开)禁地,挖掘出多条秘道。史学界众说纷芸,有说是后妃偷情用的,有说是皇室紧急逃生通道……最后,经过反复考证,学界统一认识,认定这些秘道的作用是——

    “这是历代宫中后、妃秘召外戚,秘奏及应对各种危局的秘道。”刘骜解释边为张放“回忆”道,“当年我们几人年尚幼,在长信宫玩耍时,无意间发现秘道口,好奇之下一起钻地道。后来于季子害怕,半途折返,我们三人则一直走到地道出口,就在长信宫后的夹墙复道……”

    刘骜言之凿凿,张放也只能点头:“嗯,我记起来了,是有这事。”

    “后来因于季子神色惊惶,被内侍发现,带到皇祖母处,皇祖母这才派人在出口堵住我们。当时你们只是被训斥一顿就放回府了,但我与孟长却被留下。皇祖母把秘道的用途告之于我等……”

    原来如此!西汉建国百余年,后……宫波诡云谲,出了多位强势太后,以后……宫暗控朝局,演绎了无数刀光剑影。这些秘道,就是一个缩影。

    啪!这回以拳击掌的是张放,两眼放光:“好,就走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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