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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09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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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长大。慢慢地
临近、习惯
你熟悉的那一条河流
二
你要看到河流
看到河流的九十九道弯
伸延进泥土、草地、戈壁、沙漠。你的家
你要看到牛羊脊背上
的天空
你要看到寒冷
你要看到源头厚雪
衣披天地,鹰飞山顶
你要看到神的久居:
春天一花蕾
你要看到贝壳
储存在大海深处
你要看到岛屿,岛屿上塔
看到白鲸,白鲸的暴力
看到船,船的缆绳
系着大陆
你要看到石头
翻滚,正午阳光
给河流涂上火焰
你要看到老人走路时
晃动的脚步。你要看到
黄昏试图擦掉多余的颜色
街灯,却在小镇一角
越来越亮
你要看到春天
的柏油路穿过了林立楼群
你要看到斜拉式大桥
一手握左岸,一手握右岸
你要看到河流选择长度,却不能选择宽
你要看到大自然越来越小
神,已离家流浪
你要看到风
看到大风把黑夜拉得更紧
猫头鹰的耳朵,躲在窗户后面
倾听,村庄的
重低音
你要看到庄稼
看到鸭群挤在河边,喝水
看到蚂蚁搬家
看到广场上“节水宣传周”
看到千万里的河
流进野草体内的旱季
你要看到阿丙
在最后的琴弦上,瞎了眼睛
你要看到八面黄沙吹进荷花的肺
你要看到乡村医生赤脚的善良
你要看到中草药
最后的配方
你要看到秋天到了
树叶黄了。更多的树叶将落未落
你要看到那河水啊!
只要活下来依然是河水
词语覆盖(三首)
■ 巴 沙
月 光
温柔。澄明。吹拂我们的大地。
它降临,也许并不是为了照耀。
它在驱赶人类梦中的阴影。
死 亡
像一块冬天的铁,坚硬,寂静,闪着幽蓝的光。
多少人想从它身边绕过。
而你终将要面对——当上苍安排好了时间和
地点。
那一刻,你必须镇静。
死亡蹲在一边等着看你的笑话。
我梦见荷花在燃烧
我梦见荷花在燃烧,在阳光与淡水
统治一切的季节。一朵荷花穿越
唐宋的文章,穿越茫茫历史
带着圣洁与清新
悄悄来到,静静燃烧
它那冰冷的火焰,孤独地升起
在纷繁的物质的边缘
比伤,美丽。像永恒的时间
使钢铁和思想生锈
让一代代红颜渐次暗淡
我梦见那纤细的身影,被人类
遗忘,在风暴汹涌的大地上晃动
在一阵词的黑暗中呈现
在疯狂追逐的人们的脚步下
它仿佛就在熄灭
我梦见荷花在燃烧,我梦见
更远处的爱情,单调而贫困的生活
以及大地上弱小的生命
我发现荷花仅仅是一个词,一种象征
从人间浩大的诗篇中穿过
秋天里的小鸟
■ 刘 博
秋水漫漫
娘在挤歪的墙根
整理大水后纷乱的心绪
瘦弱的红椒
挂成一串串老辣的信念
秋天的娘
渴望的泪水
落满衣襟
秋天的槐树
骨折的伤口未愈
啄食感念的一对小鸟
画龙点睛成
雀巢边两颗新泥
点亮家的眼睛
怀念北京
■ 张皓亮
已记不清是谁的声音了
那样低切切地呼唤
北京 北京
厚重如古城 凝炼似华表
北京,神圣的北京
天安门城楼上的宫灯
金水桥下的河水
都是梦中闪闪的光辉
故宫的红砖黄瓦堆积着沉甸甸的历史
芦沟桥上的狮子咆哮着岁月的沧桑
那长城的烽火呢?
那天坛的祭祀呢?
那潭柘的钟声呢?
那香山的红叶呢?
该没的也已沉默如金
该留的都巳用另一种声调高歌
如果我有翅膀 我将
我将飞临圆明园,那里有的是
震撼心灵的凄美,我愿啼血唤醒
沉睡古美人 可叹的大水法
还会体魄强壮地站起来
眺望暮色的苍茫 人群中的无动于衷
我不能无动于衷
我愿有千万条手臂 将破垣重新堆砌
将时针拨正 我们需要营养
历史的借鉴 文化的乳汁
听天空掠过巨鹰刺穿天幕的声音
看人流如潮车水马龙的来来往往
高楼是现代的惊叹
立交桥是凝结的音符
我和我的梦想徘徊在十字街头
东西南北的风哟
吹荡四季飘拂的青丝
尘埃未落 故园芳草未绿
而无花果树已经枯萎
让天边最后一抹绯红告别
匆匆的步履 喧嚣的白昼
从北看你是温柔的女子
昆明湖岸重柳依依
轻轻掬起清水洗尽一身嫩黄
琉璃街的墨香可是梳妆的余韵
你在更农的季节里
整个地球都在注视着你哟
从南看你是伟岸的男人
钟鼓楼的晨钟暮鼓
唤起内心里强烈的回音
刚正不阿的午门楼双目炯炯有神
即便烽火不起 即便黄沙已泯
你站得比历史还高
脚步在灯红酒绿中交错
滚滚而来的车轮碾碎所有梦痕
充满京韵的表白告诉我一种颤抖
撕开茧缚的苍白
我幽幽然而来又默默地而去
北京,我的北京
离我极远又极近
高高飘扬的天安门前最正统的五星红旗
寂寂而立广场上最忠贞的人民英雄纪念碑
都曾有过我最真诚的目光
以在风中倾听母亲呼唤小名的姿态
我将第一丝呼吸都刻下一道痕迹
那是震耳欲聋的寂静
厚重而凝炼
北京 北京
一座固定光阴之城
一座自然而然被记住的城市
默默地向我走近
所有的城门都自动打开
听到有一种声音在低低切切的呼唤
……
黑色之神(二首)
■ 张秉正
黄昏抑或开钻时刻
黄昏之井场静谧而广阔
男人们耸立着默然如雕群
太平原缓慢地生长起来
古老的河流至上而下
面容被似是而非地叠加起来
心境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受
脚手架隐退于荒原之上
一只遗失的手套孤独的
在一排蓝色的钻杆间躺着
又该是一个多雨的季节了
雨季中的男人们猜度着酒量
一丝夕光从塔顶之上斜射而来
漆黑的眼窝储满动情的泪光
又有谁临窗而奏那一首《命运》
散落的音符在渴望中浸泡
刹把之唱针在钻工手中轻轻颤动
面对一枚唱片那般的博大而辉煌
想象之中有一首旋律破土而出
粗糙的眼睛横渡一条岁月之河流
黄昏时刻 开钻时刻
短促之母体开满遐想的花朵
红纱巾在钻头上匆匆打了个结
生与死便在它的五指间轻轻划过
静夜 三叶虫破梦而来
宁静之纱幔天光明亮
三叶虫在破碎的岩页上游弋起来
随静夜 破梦而来
蔚蓝的记忆只在
诸色的光环中定格
蠕动的巨响溶进
那一滴最简单的眼泪
在苦难的海水中游曳抑或爬行
都有孤寂之花盛开
惟一明亮的是你的眼睛
注视生存与死亡的紫烟
最单纯的活着难免有些孤寂
亘古的阳光总是使你
欣喜或者哭泣
那是一根最薄脆的骨骼
支撑偌大如梦的臆想
直至呼吸在火焰中窒息
直至生命被无数次晾晒
又被缓缓地淤积
三叶虫又一次在
蓝色的岩页上安然睡去
纪念之光辉于诸色的脊背上
渐一次一退一去
流动的石油
■ 毅 剑
石油穿过厚积的日子
在地层下流动
石油穿过钢铁的管道
穿过我们的愿望
流动成一种能源
石油流向四方
把最感人的力量
从死的岩石活的生命中
一股股渗透出来
黑得比漆还黑的石油
稠的比粥还稠
灼热的比岩浆还灼热的石油
这是时光厚度的堆积
这是沉陷深埋的挤压
这是万千生灵的毁灭
在岁月深处的某个瞬间
残酷而又壮烈
石油的影子锈蚀历史
淹没无数的太阳和风
黑色的石油 褐色的石油
暗绿色的石油
挤出岩石的空隙
流动成一种
最最普通最最低微
又最最高贵的液体
穿越生活的空间
成为 我们这座油城
生命的骨髓
当日子倒转 时间凝固
我蓦然发现
除了水的奔流以外
还有另外的一种液体
涌动的如此美丽
钻工
■ 孙超群
井位被别人设计
道路由此延伸
你别无选择
只能从一个井场搬到
另一个井场
头低下
腰弯下
钻杆在手中伸出
向下
成为惟一的方向
声音在轰鸣声中喑哑
目光在无垠的原野夭折
风雨中
只有钻塔上的灯光
勉强透出存在的生命
嚼碎坚硬的岩石
咽下咸涩的泥浆
石油被挤压出来的时候
你安详地躺在铁皮房
如一头忠实的牛
熬罐子茶的父亲
■ 赵杭之
看不出你有没有心事
也许你无所谓失望也没有希冀
不动声色地守着土炉
熬你的罐子茶你的岁月
土炉旁边没有四季
你的罐子茶冬暖夏凉
浑浊的茶被吹出皱纹
默默地 一番番寒暑漫过额际
陶罐常受水的滋润火的煎熬
父亲,你可也是这般么
土炉总是默默燃烧外冷内热
父亲,你可也是这般么
土炉和陶罐熬出来的罐子茶哟
是你心的感受么?父亲
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
■ 晓 寒
写意的石油
芬芳的石油
在季节的河流中 汹涌澎湃
注定我们是天生的行者
在土地之上
阳光之下
承受一次次泅渡的重量
石油河生生不息
我们的劳动生生不息
逆流而上
石油把我们当作忠诚的伴侣
在一次次跋涉之后
我们的筋骨和血液也流动着
石油的声音
沧海桑田中 石油洗濯着我们的心脏
使我们纯净
使我们 掷地有声
我们不是过客
我们是坚定的守望者
穿过你的黑发
我的手结满油茧
穿过盐渍的汗水
我们的心脏在泅渡中
跳动不息
雨中雁荡
■ 叶 瑛
雨就这样不请自来
像顽皮的美丽精灵
穿着统裙裙裾
有风 拖扫在山间
她飞舞于座座翠绿
她嬉戏于道道银链
脚步轻盈
射出的无数羽箭
打得树叶噗噗作响
她一路编着银线
织起白色的幕帐
她从山那边走来
带着泥土的芬芳
她从小溪那边走来
珍珠缀满她的衣裳
在她走过的山间
山石冰晶透明
在她穿过的林莽
草木油光水亮
在她点缀的地方
花朵眩目辉煌
她让根须恣意吸收
她令嫩叶充分展放
在干旱 火烧的地方
她的名字就是希望
听一场音乐会
■ 陶少亮
音乐的受精卵
五线谱哗哗流出的蝌蚪
大厅:极度膨胀中一只硕大的耳朵
大门:不合时宜中装上的两只耳塞
一条满载的船渐渐远去
两条绿荫的岸渐渐靠近
一千双手掌正在兴风作浪
一万道目光的睫毛制成心潮细密的栅栏
从七岁到七十岁
像婴儿一样倾听
波光粼粼 星月之河不只是打湿耳朵
我凝视眼前
河床中屏住呼吸的鹅卵石
并且渴望
偶尔一次失足的呛水
我是一滴石油(节选)
■ 黄克峰
我,只想是一滴石油
一滴纯粹发光发热的石油
就如一滴水,一粒砂,一点空气
让我从从容容,自由地燃烧
我不想成为一种挥霍
我拥有岁月赠与的积藏
想将万物照亮
奢侈的贪求,让我只是一件华丽的衣裳
不要将我在物欲的领地里焚烧
那会使我的灵魂受伤
我痛恨成为一种欲望
我厌倦成为贪婪的视线的焦点
更不想在强盗的逻辑里出现
我不是世界的一支手柄
不要用我去调控地平线的方向
让权势与纷争走开
让贫苦与战争远离我
我耻于因我而导致世界的寒冷
我不愿看到因我而有痛苦的心伤
岁月里无数次的灾难
让我目睹了无数生灵的消逝
为何还要让我感受生与死瞬间的变幻
告诉我,能否重现远古的时光
如我曾是一株芳草
所有的呼吸都在阳光下静静地流淌
告诉我,是否还有永恒的恬然的夜
如我曾是一只精灵
让月色照进每种生命的梦乡
而我,也在悄然地燃烧
这是我,一滴石油的渴望
黑石油,在诗歌的阳光上闪闪发光
■ 金麦子
黑石油,在诗歌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种熟悉的色彩和温情
比我的表述更加动人
不动声色的熔岩
掩盖着我们一无所知的秘密
许多年以前走过的人
留下篝火的灰烬和未散尽的声音
许多不再流通的财富,片刻之间
重新膨胀
你可曾感知人们遗忘的热情
如果不在这里
那又有什么可以预期到达的故乡
这里不是大陆,是大陆遗忘的忧伤
这里不是海洋,是海洋撤去的战场
音乐的风掠过一枝枝不发芽的胡杨
飞鸟也无力扇动一双沉重的翅膀
而我们轰鸣地来,又轰鸣地去
置身在日子的片片纸上
感到每个夜晚都有美好的文字
生存在我们沉稳的脚下
意义背离我们的身体
在各自渴望的爱情里
一棵又一棵坚硬的树
从我们的指掌之间曼延生长
面对黑石油,总会令
热爱诗歌的人深深感动
会情不自禁地
走动在岁月日夜风化成的土地
触摸越过时间皮肤之上
一首温热的歌
在自然面前,在生命面前
聆听人灵魂深处的博大
在艾青的保姆墓前
■ 野 曼
亲临大堰河的墓地
只见艾青的保姆
已甜睡在他灿烂的诗篇里
“大堰河,我的保姆
我爱您,敬您。”
墓碑上镂刻着艾青的诗句
每个字都流淌着大堰河的奶汁
她每一滴奶汁
都是苦难土地的赐予
一碗粥汤就是她一部生命史
虽然它蛋白质罕有的稀微
却饱含浓烈的血泪
艾青吃光了她的奶汁
也回报她以血泪喷涌的诗
当艾青又一次回到大堰河身边
他双眼滚动着悲酸的泪水
最后他也扑倒在生命的故园
连羽毛也腐烂在泥土里
如今亲临大堰河
我看见艾青和他的保姆
已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紧紧拥抱着故乡
繁花缤纷的土地
2003.10.17—22于浙江金华
致艾青
■ 杜渐坤
千里迢迢我来看望你,
在当年你落难的戈壁滩,
追寻你的踪迹——
你风雪中栖身的地窝子,
天天淘洗的十三个露天粪池,
还有那一只瞎了的,
因地窝子低矮阴暗而瞎了的一只
诗人的眼睛!
那眼睛是曾经因为
“对这土地受得深沉”
而“常含泪水”的,
那眼睛像你的《启明星》,
你的《透明的夜》,
你的《野火》和《太阳》,
无论白日黑夜
都曾彻照苦难的人间。
还有那一支
从欧罗巴带回的芦笛,
在抗日烽烟中你吹得那样
忧郁而倔强,
连墓窟里的“大堰河”也听到了
你的歌声,
连“大堰河”般的保姆和她们的儿女
也因你的歌声变得
忧愤和坚强。
我也是“大堰河”般的保姆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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