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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莲:〃我们村姓许的有好几家呢;不知道您打听的是哪一家?〃
张友和:〃我找许太春的家。〃
玉莲惊讶地:〃您是…〃
那人说:〃我是许太春的把兄弟;我叫张友和。〃
玉莲:〃噢;我听太春说过;我就是许太春没过门的媳妇。〃
张友和:〃这么说你就是玉莲啦?〃
玉莲害羞地笑道:〃是我。〃
张友和:〃那…你家在哪儿住?〃
玉莲回头一指:〃那不是吗;就是那个长槐树的院子。〃
张友和急切地:〃既是这样;快带我回家去见太春兄弟。〃
玉莲一下紧张起来;支支吾吾地说:〃张大哥;我…〃
张友和:〃怎么;有什么不方便吗?〃
玉莲无奈;只好说了实话:〃张大哥;太春他…他不在家。〃
张友和诧异地:〃怎么会;太春他不是早就回来了吗?〃
玉莲看看左右;低声道:〃张大哥;您别嚷嚷!〃
玉莲拉着张友和向村外走到一个僻静处;将太春如何回来;如何没有回家;又如何二次走西口的事详细地向张友和说了一遍。
玉莲抹着泪说:〃…就这么着;只是在窗外偷偷地看了一眼娘;他就扭头又走了。〃
张友和:〃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咳;这个太春也真是的。〃
玉莲眼圈红红地:〃张大哥;一会儿你见了我婆婆得替我遮掩着点儿;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实情。〃
张友和感慨着:〃做男人的难啊!玉莲;你放心吧;见了老人我知道该咋说了。〃
玉莲抹着泪:〃您知道我的难处就是了;好了;跟我回家吧。〃
太春家;张友和与太春母亲坐在炕上说话。
玉莲在地上一边沏茶倒水;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婆婆与客人的谈话;神情有些紧张。
太春娘拉着张友和的手说:〃你看你这后生多好;懂得回家看看老人;我们太春心野的走了整整三年了也不懂得回来看看他娘。〃
玉莲插嘴道:〃看您说的;人家张大哥是学生意的;太春咋能和人家比呢。〃
张友和忙说:〃我出口外十年了;这是头一次回家探亲。婶子;您放心!太春会回来的;顶多一年半载他准回来。〃
太春娘:〃不管太春啥时候回来;有你这句话;我听着心里就高兴。〃
张友和是个很会说话的人;他的话逗得太春娘和玉莲不时地笑着;很是开心。
这时;张友和把一个包袱打开;推到太春娘跟前说:〃婶子;你老还埋怨太春不回来看你哩;看看;这是太春让我给您老人家捎回来的东西!〃
玉莲有些惊讶地望着张友和。
包袱里有衣料;有皮毛坎肩;还有红糖和茶叶…
太春娘抚摸着那些东西;老泪纵横地:〃好;好…〃
张友和的举动使玉莲十分感动;她向张友和投去感激的目光;话里有话地说:〃友和哥;俗话说千里不捎书呢;我这儿替太春谢谢你了!〃
张友和说:〃谢啥呢;说谢就外道了!〃
饭后;张友和并没有急着回家;他说太春不在家;而他是太春的哥哥;好容易回来了;理应帮着干些活儿才是。太春娘和玉莲见张友和说的真诚;也就依了他。
大田里的庄稼大都收割完了;玉米、高粱、麦子都上了场;剩下的是场面上的营生了。
太春家院子外面就是场面;张友和对玉莲说:〃这几天的天气好;我帮你把场上的麦子打了吧。〃说着就张罗着铺麦子。
玉莲也没拒绝;笑着说:〃那就辛苦大哥了!〃
场面上铺着金黄的麦子;晒了一晌;都干透了。此刻;玉莲和张友和面对面地打连枷;俩人手臂一起一落;只听得噼啪有生;俩人的动作和谐而优美。玉莲是个朴实的农村姑娘;干活不惜力;几个回合打下来;脸上红扑扑的;更好看了。
张友和望着玉莲;心里话;好看的女子也见过不少;可像玉莲这么好看的女子还真少见!啊呀;我太春兄弟好命哩!
张友和想着;眉宇间流露出了对玉莲的爱慕。
张友和做生意是把好手;虽然荒疏了十几年;庄稼营生干起来还是很地道的。几天功夫;就帮着玉莲打完了麦子;收拾完高粱;就连糜黍之类的小杂粮也都收仓入库;收拾得妥妥当。太春娘望着门前光溜溜的场面;笑道:〃友和;你可帮了俺们大忙了!〃
张友和接过玉莲递来的衣服甩子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笑着说:〃婶子;快别这么说;你就当是太春回来了还不行?〃
太春娘笑得合不拢嘴:〃行;行!〃
吃罢晌午饭;张友和对太春娘说:〃婶子;场里院里没什么活儿了;我也该回家去看看了!〃
太春娘望着张友和;就像自己的儿子一般;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能不放人家走了;说不准他的亲娘正望眼欲穿地盼着儿子回去呢;哪里能再耽搁人家呢?
院门口;玉莲和太春娘送张友和出来;太春娘絮絮叨叨的似有说不完的话;玉莲却显得神色黯然。
太春娘拉着张友和的手千嘱咐万叮咛地说:〃友和;你回归化城见着太春;好歹替婶子捎个话;就说钱挣多少是个够?早点回来吧;娘想他了…〃话未说完;太春娘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玉莲怕婆婆伤心;先打发她先回去了;自己则把张友和送到了村口。张友和见玉莲神色黯然的样子;安慰玉莲说:〃做生意有赔就有赚;自古如此;这事你不要太操心。太春是个聪明人;我与他相处这几年我知道他迟早是会发达的。〃
玉莲:〃张大哥;以后太春还靠你多多照应。〃
张友和:〃这是自然;我们是兄弟吗。玉莲;你也回去吧。〃
张友和说完翻身上马;边走边频频回头望着玉莲;不禁在心里叹息道:〃唉;多好的女人啊;我要是许太春;还走什么西口做什么买卖;守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过一辈子就足够了…〃
许太春第二次闯荡归花城;再次巧遇娜烨;在大盛魁古大掌柜引荐下太春得到大财主卜泰的投资;三义泰商号正式开张。太春完成由打工崽向生意人的过渡。从红灯区美人桥到通司商会…到处都有商人们设下的陷阱。
1再说许太春在那家暂时安顿了下来。这天傍晚从地里回来后;他正在伙房吃饭。那老爹走进来对太春说:〃后生;吃了饭早一点歇息。〃
〃我不累。〃太春边吃边说:〃等吃完饭我就去铡草。〃
那老爹:〃哎;不是累不累的事。我是说明儿早晨东家另有活计安排;你要早点歇息才行。〃
〃不用歇!明早我能起来;你没听人说吗?力量是个怪用完了它会再来。〃
〃不对;不是明天天亮后;是凌晨;东家要你四更天就起来。〃
太春:〃那么早起来做什么?〃
〃打猎;东家要打猎。〃那老爹解释说:〃你们得帮着东家包抄撵赶野物;那活计可是累死人呢。〃
太春这才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好;吃了晚饭我就睡。〃
原野上;凌晨的雾气笼罩着原野。有不知命的小虫在鸣叫。这份静谧很快就被一片狩猎的紧张气氛打破;马蹄隆隆;尘烟滚滚;狗吠声此起彼伏。
黄羊和太春全都骑着马;每人手里握着一根长杆。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在一条长满杂草的沟里。当他们走出山沟;在一棵榆树跟前时;黄羊率先勒住马。黄羊说:〃不能再往前走了。这棵树就是标记。在这儿等着号令一响就起撵。管他是兔子、狐狸还是狼;看见什么撵什么;都往西边撵。老爷在那边等着呢。〃
太春问:〃那家的这位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呐?〃
黄羊:〃我也没见过。〃
话音刚落;突然听到一声枪响。黄羊和太春跳起来攀上马背。远处可以隐隐看见被惊起的狐狸和野兔灰色的脊梁在仓皇奔突。远处;另外一些撵野牲口的人们在呐喊着;敲击着铜锣和树干。
太春和黄羊交换了一下眼神;分别乘着马按事先说好的路线包抄过去。
这时;只见在一个手持猎枪的骑手熟练地冲上一个高坡;飞速追赶一只火红的狐狸。
骑手喊道:〃快;截住那只狐狸!〃
太春于是从一侧包抄过去;突然出现在狐狸的正前方。
狐狸正在奔突逃命;被猛然出现的太春吓了一跳;正准备调头逃跑;
就在这时;啪地一声枪响了。
只见那只狐狸一瘸一拐地窜进了草丛。太春打马奔过去;追赶受伤的狐狸。
太春:〃看你往哪里逃!〃
看看快撵上狐狸时;太春一个海底捞月将狐狸抓住。
太春提着狐狸拨转马头向猎手跑去;他大声道:〃老爷;您的枪法可真准呀!正打在了狐狸的眼睛上!〃
这时;对面忽然响起一阵朗声大笑
太春抬头看时;只见那猎手足蹬高腰马靴;头戴风帽;手握猎枪口;一副英姿勃勃的样子!
猎手高声叫道:〃把狐狸拿过来让我看看。〃
太春将手中的狐狸扔了过去。猎手接过死狐狸看看;重又扔给太春;以命令的口吻说:〃你替我拿着!我还要去追狐狸;今天我要打六只狐狸!〃
话音未落;已经策马跑开了;太春忽然觉得那猎手的声音有些耳熟;就在这时;那猎手兜了个圈子又跑回来了;来到太春跟前勒住马:〃你是…〃
太春忙说:〃哦;我是那老爹打发来的;叫…〃
那猎手接茬说:〃许太春!〃
太春:〃您是…〃
猎手伸手摘掉风帽;露出一头乌黑飘逸的头发。
太春大惊:〃您是大格格!黄羊!〃
太春高兴地转身寻找黄羊时;黄羊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娜烨哈哈地笑道:〃好你个许太春;什么时候跑这儿来了?〃
娜烨当即吩咐下去;说是打了一早上的猎;累了;也饿了;要下面的人赶紧生火;她要吃点东西了。
2篝火点燃了;娜烨和太春黄羊围着篝火一边说话;一边烤着野兔和狍子。
太春笑道:〃嗨;闹了半天我们是在给大格格打工呀!〃
娜烨:〃说对了。这方圆二十里之内全都是我那家的土地。今日我陪父亲打猎解闷;想不到竟然在这儿遇上了你!〃
太春:〃真是想不到…那戏文里不常说'无巧不成书'吗!〃
娜烨脸颊红扑扑的;她望着太春;嗔道:〃哎;你这不是还在归化么;为什么却对我撒谎说回山西老家了?〃
太春:〃哎呀大格格;你可冤死我许太春了;我实在是回山西老家了。可是我连平原村都没进就又出来了。唉!〃
娜烨:〃为什么?〃
太春又叹了口气无奈地低下了头:〃我没脸见我娘…〃
娜烨拨弄着烤在火上的野味;惆怅地说:〃唉;人人有本难念的经;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太春觉得娜烨这话说的有些蹊跷;他问道:〃怎么;大格格你也有烦恼吗?〃
娜烨撕下一块烤肉递给太春;目光忽然变得十分柔和;她笑着说:〃跑了一早上;准定饿了;来;吃吧。〃
太春接过烤肉;被娜烨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笑了笑;问道:〃大格格怎么这样看我?〃
娜烨无限哀怨地说道:〃你…呀!算了;不说了。许太春;走;带我到你住的地方看看!〃
太春嗫嚅道:〃这;我…〃
娜烨也不管太春同不同意;站起来穿好外面的衣服等着太春。太春无奈;只好带着娜烨向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娜烨牵着马;太春在旁边走着;看上去多少有些不自在。不一会儿;俩人来到太春住所的院子子外面。说是院子;不过是用蒺藜棵子圈起来的栅栏;也就是挡个牲口什么的。
这时;只见黄羊从里面跑出来;接过娜烨的马缰绳;把马牵到院里的树下拴了。
太春埋怨黄羊说:〃刚才你跑哪儿去了?咋连个招呼都不打?〃
黄羊冲太春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这时娜烨叫道:〃你们俩可真是的;也不请我进家;就让客人站着说话啊?〃
太春笑道:〃格格;我这屋子太破烂;连个让您坐的干净地方都没有…〃
说着;太春赶忙拿布子在炕沿上擦了擦:〃大格格;您要是不嫌弃就坐这儿吧。啊呀;今日能见大格格真的是我许太春三生有幸了!〃
娜烨:〃别尽说好听的了;还不是我自己找上门来的啊。我可不像有些人无情无义;没良心的;来归化多长时间了也不和朋友们打个招呼。怎么?难道是怕我来找你的麻烦不成?〃
太春:〃哎呀格格;你这话可是冤枉死人了;我许太春如今穷得上无一片瓦下无一垄地;是我高攀不起呀。〃
黄羊在一旁插话道:〃大格格;说这话您可真的是冤枉了太春哥哥;我们眼下这境况;他是担心辱没了您。〃
太春也说:〃格格;实话跟你说吧;我是想等我好歹弄出一个局面就找您…〃
娜烨不乐意地:〃依你这么说;困难时候就不见朋友了?〃
太春为难地:〃吃没吃喝没喝的;我拿什么招待您!〃
娜烨叹了口气:〃唉;你…呀!哎;说正经的;你今后有啥打算?〃
太春说着摇摇头:〃我还是想做生意;可是又没本钱。〃
黄羊:〃等张友和回来再商量商量;眼下是想找点卖苦力的营生做;比如拉骆驼啊赶马呀什么的。〃
娜烨:〃许太春;我给你介绍一笔生意;你愿不愿做?〃
太春:〃还是等我积攒点本钱再说吧。〃
娜烨听了太春的话;忽然生气了;她沉下脸子说:〃既然你不想做那就算了。不耽误你们做事;我告辞了。〃
说罢;娜烨起身走出屋子。
太春和黄羊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追出了屋子。
黄羊先太春一步追上了娜烨:〃大格格;您等等!你咋说走就走了呢;您刚才说的是什么生意?〃
娜烨看都不看黄羊一眼;冷冷地说:〃别管什么生意;既然不愿意做就算了。〃
太春这时来到娜烨跟前:〃格格您千万别生气;别和我们这些粗人一般见识;好了;别生气了;算是我的不是还不行吗?〃
娜烨眼睛望着别处没有说话。
太春从娜烨的表情上揣摩出了些内容;他故意说道:〃大格格;我知道你是个侠义心肠的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莫非你还真生气了?〃
娜烨噗地笑了:〃谁生气来?你们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说的是军队的生意;贩马;你们愿意做吗?〃
黄羊一拍大腿:〃好哇;干别的不敢吹;要说贩马这事儿可是撞到咱爷们的枪口上了。你是要骑马还是役马;是要奔马还是走马?〃
〃黄羊;这话你就别再问了!〃太春说:〃听大格格这意思;既然是军队上上的生意那自然是军马了。〃
娜烨冲着太春说:〃哎;你到底是愿不愿意做;倒是给句痛快话呀。〃
太春摸摸脑袋:〃我还没弄明白大格格的意思;这军马生意…咋个做法?〃
黄羊大大咧咧地说:〃嗨!你真是抓住葫芦要把子;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大格格是将军大人的掌上明珠;大格格肯定是通过将军给咱找点事由呗!〃
娜烨嫣然一笑;对太春说:〃看看;人家黄羊就是比你明白。哦;说起来对做生意的事我也是一窍不通;只不过前两天大盛魁的古大掌柜到我家来;古大掌柜与我阿玛说话时我在跟前来着;所以他们说的事情我听了个大概。〃
太春有些着急地问:〃那…他们是咋说的?〃
娜烨笑笑:〃瞧你;这会儿又急了?这样吧;今儿个天也不早了;这么久不见我回去;阿玛怕是也急了;我先回去;你们明天到家里来找我;到时候我自有主张!〃
娜烨离开后太春问黄羊:〃黄羊;你说大格格真的会帮咱们?那大盛魁是咋个事情;你知道不?〃
黄羊说:〃说起这大盛魁可了不得;想当年大盛魁的先人就是靠做军需生意起家的;那买卖可大了去了;想必哥哥也听说过。〃
〃大盛魁的事我当然是多听人说过的;〃太春说;〃只是我觉得它离我太谣远;咱哪能探得上?〃
〃这不就谈拉上了?〃
〃是啊。就这么简单。我都不敢相信。〃
〃有大格格在什么事情都好办!〃
太春兴奋地:〃哦;我是想;若是大盛魁真的能把生意分一点出来一点给咱三义泰;那咱可就要大发了。〃
黄羊:〃这就要看大格格是不是诚心帮助咱们了;过去有多少大商家想撬大盛魁的生意都没成。〃
太春:〃刚才大格格的话你没听见?既然她让咱们明天去找她;我看就有戏!哎;黄羊;你知道绥远将军官有多大吗?〃
黄羊想了想说:〃我也是听人们说;听说早年间那会儿全都是正一品;这些年北方没有什么战事;从一品将军也就凑合了。权力大着呢;就连库伦也归他管!〃
太春沉吟道:〃是哩!咱归化城的道台才是四品;中间差着三级呢。〃
〃你没听说?官大一级压死人!〃
〃是哩!〃
3第二天许太春和黄羊如约来到将军府;娜烨带着他俩去见她父亲。
将军衙署门前;一边一蹲一个大铁狮子;两队守卫的兵士手持兵器分站在两边;很是威风。
娜烨来到门前直通通地朝里走;太春和黄羊紧跟在她的身后;他俩被将军衙署门前威严的阵式所震慑;虽然跟着大格格;但是看上去仍然有些胆怯。就在这时;卫兵把枪一横将他俩拦住了。
卫兵喝道:〃干什么的?〃
黄羊指指前面的娜烨;没敢说话。
娜烨听到声音;回过身来;吩咐道:〃他们是跟我来的;让他们进来吧。〃
见卫兵收起了枪;太春和黄羊才松了一口气。
径直走进将军衙署的后花园里;太春看见一位五十多岁的人正在打太极拳;一招一式地打得极有章法。他猜想这就是娜烨的父亲;绥远将军衙署的那将军。
娜烨带着太春和黄羊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等着;约摸有一袋烟的功夫;看到父亲收了式;才迎过去。
娜烨叫道:〃阿玛!〃
将军看到女儿和两个不认识的男人站在一起;面露不悦;冷冷地说:〃什么事不好在家里说;跑到衙署里来;一点规矩也不懂。〃
娜烨:〃还是我求阿玛那件事么!…〃
将军拉着脸子说:〃什么这件那件的;到底是哪一件?〃
娜烨:〃哎呀;您怎么就忘了呢;就是昨儿晚上和阿玛说的;求您给我的朋友分一点军马生意…〃
将军喝道:〃胡闹!那军马生意是随便能给人的吗?军需历来都是由大盛魁来做的;这是自费扬古时候就传下来的老规矩;已经延续了一百年了。我怎么敢破这个例!〃
娜烨:〃哎呀阿玛;人家救过我的命;不然你的娜烨大格格早没了。连老百姓都知道'知恩不报非君子';难道我们做将军的反倒不明事理吗?〃
将军:〃一码是一码;你别给我搅和在一起!〃
娜烨央求道:〃阿玛;你说什么也得把军队的生意分一点给我朋友。他大盛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