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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行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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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和宫近旁也有寺,戏楼胡同里的柏林寺,我只去过一次,却没有看到有名的《龙藏》经版。七千卷木刻经文,总也同云居寺深藏的石经气派相当吧!    
    雍和宫的斜对过是成贤街,街内端开孔庙之门。祭孔礼佛,各有场面。儒释终不是一回事,门户相望,仿佛深有文章,是什么呢?想想,总是不得要领。上推几百年,欲究其用意,怕是要去请教从国子监摇扇而出的太学生了。或曰:雍和二字,恰可得解。    
    银山塔林    
    所谓银山者,在北京昌平境。《帝京景物略》:“天寿山东北六十里,曰银山……银山近皇陵,古禁樵采。松不胜其柯而偃,柏拂地而已枝,橡子落而无人收,榆柳条繁而禁老秋,壁生树顶,泉流叶间。”刘侗写此段文字早在三百年前,我入山四望,峰峦尽为野树繁花披覆,始信风景依旧。    
    若是冬深,寒风吹雪,漫山皆白,熠熠而生光。山耸三扇巨崖,色乌如铁。近京之山,奇峭若此者,鲜矣。此段山景,呼为“银山铁壁”,当之无愧。    
    占山行香的禅僧远在千年前即择此为家。可知的一位是邓隐峰,闽邵武人。我想他应该是上过武夷山天游峰的,在佛门家风之外,大约会染上一缕道士气。半山中即有邓隐峰说法台,虽未及虎丘千人石阔大,僧师诵经,坐而听者济济的场面却是同样的。唐顺之“秋风面面翠屏回,孤石支撑说法台。想见高僧开口处,峰峰曾与点头来”,非常传神。古今咏银山诗词多矣,我以为此首律绝当得第一。    
    观隐峰旧迹,仿佛得睹其晏坐姿态。或曰:峰参马祖得悟。只看在戒名前加姓这一做法,邓隐峰是紧随马祖的。他的事迹传下的不多,我知道的只两件,仍由《帝京景物略》中来。一是隐峰去五台山,路遇官军与贼交锋,“峰掷锡空中,飞身而过,两军齐见而哗”。一是入金刚窟倒立而化,“其妹咄曰:‘兄生不循法律,死更惑人。’推之而仆”。邓隐峰真是个怪而疯且怀武技的和尚。松风响处,像是见他不衫不履,裼裘而来。“岭旁一松,曲如椸枷也,隐峰挂衣树。”我在说法台前转悠片时,没有注意到这棵树,倒是磐石上旧刻“佛”字,依稀可辨其痕。    
    金天会年间,佛觉大师海慧来山中,建大延圣寺。海慧嗣云门宗。南宗禅在初祖慧能之后,立宗分派,一花五叶,衍为沩仰、临济、曹洞、云门、法眼诸家。禅林之内,各有家风。说到云门之宗,当然躲不开创立者文偃,上溯家业,可以追至南宗二世青原行思那里。若不罢休,一路探源,止于六祖慧能帐前,未免过远。我不近佛,想由法嗣传承入手,捋清各路谱系,只因年代久,人物多,就需要绞尽脑汁。只好避开繁难,改走简易之路,门外寻幽,求其粗略,足矣。张中行先生谓:“云门宗的家风,总的精神是简捷明快,以快刀斩葛藤,明本心。办法有所谓三句和一字关。”一字关,即每有人来问,以一字答之,颇重触机。我看是从临济宗的棒喝之法那里变过来的。三句为:“函盖乾坤句,意思是以一句包括一切妙理;截断众流句,意思是以一句破尽知见;随波逐浪句,推想是以一句相机接引。”有时,话虽简到极致,却似乎不着边际。我曾经读过却久不得解的一句自《五灯会元》中来: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文偃禅师)曰:“面南看北斗。”    
    意在教人自悟本心,总像是太过飘渺了。佛家语录,多藏机锋,微妙而难以了然。纵是微言大义,常人靠它破执,传心,转迷为悟,恐怕不很容易。    
    银山之寺,至辽金,已超七十之数,大延圣寺居首。逝者如斯,今人抬眼望,俱邈矣。我登转腰塔俯眺,透过残基不难浮想梵刹昔年的盛状。伽蓝、祖师二堂的阶前,隐约飘闪过一片袈裟的淡影。    
    佛觉、晦堂、懿行、虚静、圆通诸禅师的砖塔在焉,皆为瘗骨之筑。塔为密檐式,同我家近旁的万松老人塔相似。罗哲文说:“比少林寺、灵岩寺诸大型塔林的墓塔还要高大得多,看去好像不是墓塔,而跟佛塔一样。”我在浙江天目山、贵州黔灵山见过的墓塔之林,都不及它气派。须弥座和塔身的雕刻,如绘。滇西点苍山麓的大理三塔,表面较朴素,就造塔的装饰风格看,唐宋的求简与辽金的趋繁,正可以对照出来。    
    银山众塔,实心,无法登眺彩翠夕岚。也罢。风清月明之时,能倚古佛岩静闻檐铎相触之音吗?    
    谷雨刚过,银山无雪,梨花飞白却正在眼前,塔林为之生姿。返青的田间,绽放片片浅紫色的小花,宛若江南的紫云英。山里的妇女说,那是二月兰。    
    白云峰远,流水绿长。入古寺而举箸,香积饭应以鲜灵的山中野菜当家。    
    


第一部分北海二记(3)

    京北草原    
    从北京去丰宁,要过云蒙山。这里的山真当得“气象万千”四字。诸峰俯仰低昂,色绿如海,翩翩然犹做云浪之舞。望之苍茫。    
    车近坝上,孤峰相迎,山石无绿木,绝鸟迹,一派铁色。笔之于皴,宜用大斧劈。    
    越山原界岭,燕山之脉退去,闪出阴山下的丘陵草原。除去长杨,挺拔其间的还有白桦,不甚高大,树身多弯曲,仿佛很有沧桑。坝上之风劲也。绿野上最多的是马,无所惊扰地啃草,围栏隔不远便出现一个,土坯垒的,圆木扎的,都有。路边残留的几堵泥墙,是日伪时期为聚家并屯而垒砌的,坍弛在荒草丛里,别为一道风景。粼粼闪亮的几条小溪,为滦河之源。一眼辨不出流向。当地人称“羊肠子河”,很形象。    
    地势渐渐变得平缓,从怀柔起就开始在盘山道上爬坡的汽车,一下子来了精神,开得轻快多了,像飘。绿原上忽然闪出一片乳白色的蒙古包,好像是在说明,这里就是京北第一草原——大滩。它使人兴奋起来。    
    此时,夕阳正在草原的尽头沉下去。    
    夜则尽篝火之欢。截成尺寸的桦木搭为一簇,燃起。坝上海拔千米之高,夜寒。我穿的是短袖儿,不行,浑身冷得发紧。红焰飞暖,近人情也。歌舞于火前,最宜做豪放派,可堪“五十弦翻塞外声”。丰宁是满族自治县,地近内蒙古,满蒙风习近。和我们共舞的就有几位蒙古族姑娘,裙裾飘旋,跳得很棒。    
    伙房的大师傅推来一炉红炭,架着刚宰后且稍煮半熟的整只鲜羊(有多鲜?刚扒下的那张羊皮还冒热气呢!),是为烤全羊,可推作这里的一道名菜,气派远胜北京街头的羊肉串。肉先用十三香之类作料“喂”过,滋味浸透。食法儿,起先不得要领,经坝上人指点,才知有点像吃北京烤鸭,没多少讲究,瞅好自己认为满意的部位(多半是后腿)一刀片下来,入口大嚼,鲜香无可比方。肉不是太熟,尚带血丝,牙口儿不济的简直没有勇气下嘴。但据说这样才好吃。有人无多顾虑,索性囫囵吞食,说是饕餮之风也不为过。    
    碧天上一轮银月正圆,淡青色的流云轻掩着微茫的星光。远方的阴山山脉隐在了夜色深处。近前断续的沙梁化为一抹模糊的暗影。那辆勒勒车斜仰的轮廓,在篝火弥散的淡红余光中,成为很有韵味的背景。    
    夜极深,宿草原度假村的蒙古包,得草野之风。但它要比我二十年前在北大荒睡过的马架子强得多。《史记》“匈奴父子乃同穹庐而卧”,薛道衡《王昭君》诗“毛裘易罗绮,毡帐代帷屏”,这里,穹庐、毡帐皆与蒙古包同义。可见,这种游牧之舍至晚汉代已有。较有意境的,是马致远《汉宫秋》中的两句:“毡帐秋风迷宿草,穹庐夜月听悲笳。”让人能够有所遥想。蒙古包以厚毡为壁,里面用木杆交叉编织,网状,蒙语为“哈那”。作支撑的细柱称“乌尼”,毡片就用绳子固定其上。绳子是拿骆驼皮或马鬃搓成,很结实。草原风硬,蒙古包却很能抗,十分牢固。    
    这里的蒙古包,排列大有格局,取满族黄、白、红、蓝八旗行营之制,饶具连营设帐气势。辛稼轩“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是此种塞上军旅生活的写照。我站在夜风里望一眼头顶,飘舞的是一面黄色大旗,正黄旗营也。眉睫前犹舒卷风云之色。    
    独享草原的静夜。凉月下,有雕旗翻飞,无铁马长嘶。在塞外高原的睡梦,都飘着青草浓浓的香气。    
    晨光升起得也早。朝霞在草尖的露珠上闪烁,远方的闪电河水库宛如一条飘在草原上的红丝带。    
    坐在蒙族风味餐厅(一座宽敞的毡帐)里喝奶茶。闻奶茶之名久矣。制法是用牛奶配以砖茶熬成,可夹几根奶豆腐泡进去,再来几勺炒糜子,漂在浮皮儿,喝时稍加和弄,一嚼,很香。奶茶味道同酥油茶仿佛,但入口较易接受,不像我在西藏喝的酥油茶那样膻。为什么?想了一下,大约同酥油茶多取牦牛奶制成有关。牦牛的膻气太重。奶茶发热,乘兴去帐前选马来骑。大滩草原广三百多平方公里,尽可撒欢儿。    
    我小的时候在北大荒放过马,兴凯湖畔的那片大草甸子曾有我纵马驰骋的身影。近二十年后,再来骑马,别有一番心情。这是一匹枣红色的骒马,它不紧不慢地朝草原深处走,偶尔打几声响鼻儿。望着铺向天边的绿野和一片片塔墩,我就不免怀旧,回想北大荒的岁月。人钟情于绿意,如同留恋青春。满目的草浪,在我的遥看中就是自天外奔泻而来的绿色瀑布。草原上盛开着一种小花,粉白与嫩红相映,玛瑙般悦目。我想知道野花的名字,就问马的女主人。她扬起黑红的脸,一笑,说:“叫药鸡花,毒性大,鸡凑跟前一闻,准死。”她的回答过于实在。这样美丽的花,怎么会有毒呢?它繁星般点缀在这里,一派烂漫,应该叫星星花。    
    我抖动缰绳。马鬃被剪得很短,无法扬起,却可奋蹄,猛蹽了一气。风过耳,我觉得自己依然年轻。心同大草原融和,如豪饮一杯“九龙醉”。    
    比九龙醉更醇的,是草原姑娘献与客人的马奶酒。酒歌唱得很甜,蓝色哈达浸着深情。我没有推让,一仰脖儿,喝得足可引人齐声喝彩。马奶酒味似青稞酒,不烈,尚能接受。    
    坝上风味以莜麦窝子(我在涞源山区吃过,那里叫莜麦卷)和野菜为佳。野菜中的上品当推山蕨菜和大黄梗。旺火炒,略勾芡,滋味殊绝。用以款客的自然还有手抓羊肉。到坝上一回,不能不吃。端上一大盘,拢共四五块,可知每块之大。白煮,刚出锅,连骨头带肉啃,没有什么调料可蘸,贵在尝其鲜,得诸本味。羊肉煮得不能老,道理和烤全羊相同。肉块用筷子无法夹牢,只能下手。城里人吃起来费力,歪着头,满脑门子淌汗,半天啃不光一块,还得紧着剔牙。坝上人瞧着,忍不住就要发笑。但若问起味道怎样,谁都会一抹嘴儿,点头说:“真香!”    
    临去,坝上牧民送我一束干枝梅。    
    蓟北临关    
    从北京东去,越过闪着银亮水光的潮白河,身入燕山之南的大平原,过邦均镇,至蓟县而北折,在绿杨覆荫的津围路上行约二十多公里,朝远近的山岭略一举目,在望的,是一道飞峙的城墙和数座凝着静影的堞楼。蓟镇总兵戚继光戍守的黄崖关正在这里。    
    号称万里之远的古长城上,黄崖关是以八卦城池出名的险隘。我对于长城实在只限于粗知,秦时的垒砌,明代的修筑,南北故道,大约总不离长城古旧的影子。倾有涯之生,也很难游尽它的首尾。初见此关,当然一惊。    
    南门的城阙,不似居庸关的高大,透出一种清俊之美。东面崖头那扇势峭的巨岩,正把午后的日光折射过来,散放一片淡黄的亮色。浸在这柔和光照中的人不难明白,此处何以叫黄崖关。    
    以八卦之阵筑城,我在汗漫孤旅的长途中,看见得很少。忆及旧游的山水,似只有浙江兰溪畔的诸葛村有相近的地方。中国的古人“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头上总像顶着一幅久闪光环的太极圣图,手握画满阴阳卦爻的卜筮之书,从伏羲氏的卦台山上施施下来,以为天人之理自此可以穷探。我到过据传是羲里娲乡的古成纪,看了遍植松柏的伏羲庙,听着乾、坤、坎、离、震、艮、巽、兑,不得要领。现今,在燕山深处的这座关城,轻步踏响卵石铺出的长巷,想着正走在符咒般密排的爻线上,阴阳二气在此交感,身体仿佛被一团云雾悠悠托举,飘然而入无何有之乡。紧随迷藏而来的恍惚,足可使初游者不辨全城三十条衢道的南北。至少是我,目光常被青色的街墙隔断,脚下就感到迟疑。旧日牢筑的营盘早已宁寂无声,低檐下的暗影却从四周悄悄挤压过来,静中正含着天地水火、雷山风泽的灵异的力量。就攻守之战看,八卦城的三关九门六洞,细数其功,恰可用关前牌楼上的四字来点明:金汤巩固。    
    太极台,即提调公署,在关城的中心。戚总兵一定就是在这里坐镇的吧。厅堂多间,虽说有些像刘公岛上的那一座北洋水师提督署,却少了丁汝昌彩色蜡像那样的纪念物供来人敬祭。幸而在太平寨造起一尊戚继光的戎装石像,以长城为靠山,有无尽的威风。他在蓟镇十六年,修饬疆备,蓟州遂为九边之冠。人们争来黄崖关一览的初衷,在怀慕长城的伟大之外,是要礼赞先贤的功业。不看八卦关城的巧妙,昔年兵将们屏障京畿的苦心是悟不出来的。每忆及此段长城的佳处,聊可一偿平生快意。    
    黄崖关长城,并非一色。北齐垒石,明朝砌砖,都还存下不少旧貌。王帽顶一带墙体,自西绕山奔来,至关口而东偏,成了数百米倒悬似的危墙;太平寨所筑的那一段,盘在岭上,自半拉缸山的断崖西垂,前无去路。两道其势若飞的长城,撩人去遥想敕勒之川上扬鬃啸风的牧马。垛墙低昂的曲线和俯仰的姿态,若来入画,必用夸张的笔触。隔开的地带并不闲,日夜流过发源于兴隆县的泃河。今夏水小,大片的河床裸露着,所谓泃河谷地即此。水盛时,清波雪浪,崖前的长杨随风舞绿,踏水而歌的欢笑声隐隐在耳,在多旱的北方,该是鲜有的吧!总之,这河边一景,就成了黄崖古关的绝胜。入山公路傍河北去,一直通到塞外的承德。河身上方数丈的地方,飞架一道有五孔栅障闸门的水关,尽用青砖墁砌的雉堞马道照直伸往河岸两端的战台,东西比邻的长城至此而接。此水关同蓬莱丹崖山下的水城,总也有近似的用处。我在这里登眺,犹似追往。守御的旧迹仍在,“江花边月笑平生”的戚继光则已是四百多年前的故人,望风怀想之余,竟至有一些惆怅起来。    
    关城北面的高台,有一座明成祖朱棣筑的北极阁在那里,恰同当关而耸的凤凰楼互为雄胜。阁中塑像奉祀玄武大帝。人神相揖别,在这里办不到。戚总兵若曾焚香来拜,心中滋味,我们则无从去猜。南海碣石的元山寺,也供这位北极武神,龙袍裹身,一脸长须,样子差不到哪儿去,皆以《绘图三教源流搜神大全》为据吧。黄崖关这一处的香炷似不及元山寺盛旺。像前的幔帐垂地,有两个发旧的蒲团,供登阁者跪叩。接下是灵签妙卜一类寺观里常见的情景。还可以举起早被众手握亮的圆杵,用力去撞那口吊在一角的永乐年间的铁钟。游城之乐,至此似会加深几分。    
    我却偏爱临门朝青苍的高处望去,满眼的核桃、蜜梨、杏、栗,给悠闲的山意旁添几抹缤纷的花色。前人对长城风物的歌咏,仿佛尽可以拿来对照。    
    阁内一片沉寂。没有城隍神相伴,玄武帝大约会感到孤独吧!    
    夜月浮天。我在古关前的八仙公寓睡下,入梦的犹是一山松风。    
    


第一部分北海二记(4)

    燕野草色    
    所谓坝,从承德人那里可以明白,是指约千米高的台地。“远望是山,近看是川”八字,好懂易记。    
    坝上有草原。《诗经·郑风》“野有蔓草,零露兮”,正如一番写照。草原多花,全以色香悦人。野百合、干枝梅、虞美人、风毛菊、山刺玫、野苜蓿、柳兰、山丹,芳菲一时,“乱花渐欲迷人眼”,使草色不平淡。金莲花最常见。我在塞罕坝森林公园大门口,看到本地妇女用金莲花枝编成彩环,戴在头上,灿黄明艳,平添一点风情。金莲花俗呼旱地莲,沏饮,滋味颇近杭菊。木兰宾馆屋外,一大早就有人携花叫卖。    
    在坝上,旱地莲为六月花盟主。    
    草坡上栽满云杉、白桦、落叶松。树冠颜色较草色深绿,遥看有云浪之美。    
    草原、花海、森林连为一片,游目过后,仿佛无文字可以形容,就不免想着古人的诗歌和原始的音乐。    
    滦河之源在这里,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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