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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行呤-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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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原、花海、森林连为一片,游目过后,仿佛无文字可以形容,就不免想着古人的诗歌和原始的音乐。    
    滦河之源在这里,清浅一脉,流动于夹岸的碧草间,水声轻响。波漪在日光下闪熠白亮的光纹。这样的水势,容易叫人亲近。如果在旁边搭一间木屋,架一座小桥,虽在燕北,庶几得江南人家的风味。    
    明亮的阳光在缓移的云影上,在摇风的枝桠上,在铺向远方的绿原上,在彩蝶翩舞的薄翼上,在带露的湿嫩的花瓣上,在低响着虫声的草叶上,宛似温情的抚触。万物的种种以最纯粹的状态,尽情吸纳它的爱意,且闪烁变幻自身的色彩。人的理念、灵智、激情,在阳光的启示下,绽放的精神之花必会鲜妍而美丽。    
    草原的气象,惟有在迎风策马中方能领略尽透。我年轻时在北大荒低湿的大草甸子纵马放牧,体会殊深。自然生命的渐朽,使我现今已无心跃马。慨叹人生之不可凭心剪裁后,思想却依旧敢于脱缰。旷远的蓝天、鲜碧的草色和随风的花香中,尤能感悟生命意识的解放。绿野上蹄疾鬃扬的奔马从眼前闪过,我的心灵之琴必会和弦般地颤鸣激情的音符,亦领受生命的巨大愉悦。这是一种异于厕身世忧或者深隐书屋独自咀嚼无味文字的情状。活在这样的境界中,会心于自然之绿,灵魂即可敷上明净的底色。    
    几匹健硕的马,涉草而行,渐走渐远,消失在绿岗尽端。人朝远景凝眸,追觅生活希望,却常常陷入不可及的空想。人生到底不是诗与歌的浪漫排列,还是在泪和笑中平静地送走每一个可数的日子吧!    
    绿原边际浮闪飘移不定的流光,像一片蒸腾游雾。临近,才看清其实是一座水草丰茂的湖。云朵、花树、岸草皆照搬为波光中的静影。临水,木屋相连,有古朴的意味。数百米远近的地方,尽为穹庐的风情,意在夏秋之日多纳游乐青年。使平凡湖景生色的,全靠那座跨水短桥,近旁还特意造一个尖顶草亭,凌波孤立,颇含朴素用心。坐汽艇游湖,水浪欢悦地在舷侧飞溅,略有意思。水为七星湖,坝上人自会编织种种美妙传说附丽在上面。环湖尽绿,一切活泼诗情和欢欣梦想无不萌生于这层自然的原色。    
    设若单独迎夕光往湖边走来,天上红霞流泻在水面如缤纷落英,远近山峦为暮色浸染,皆作一片墨蓝,数行野鸟掠过苇丛,映水的月光下,寻幽者脸上必会飘闪微笑影子。把目光移至细雨阳光下盛开的彩花上时,亦会同样多情而歌,且仿佛看到人和梦的历史。    
    一夜酣睡恰在晨光初泛时被窗外鸟音惊醒。我走到门外闲眺。疏密有致的树枝背衬淡青色天空,坡下低洼处是广可数亩的沼泽,轻浮乳似的湿雾,夏秋之季,常是一片水。浓浸草木之香的空气新鲜无比,竟至略带清甜。松林间的草叶坠满细碎的露珠,水洗过一般地发亮。树脂的芳馥在静谧的清晨最易撩人向咏物诗倾心。    
    踏露采花,片时就成一束。有人自树丛出来,半湿的衣襟前即笑着一团花。几簇浅紫色的特悦目,即为勿忘我。好花牵情,盼能久不衰残。略得数朵,移于屋内,当会“聊著书窗伴小吟”吧!    
    风飘飘而吹衣。侧耳,犹闻古远燕歌。    
    东陵    
    东陵很大,一望而惊心,几乎不知从何处下脚。把享殿、明楼、地宫造得这样阔气,像是夺了墓中主人的戏。无所谓,地下枯骨实在没戏可唱。    
    我多有游墓之举,面对冢上青草,也会发思古之幽情兼怀想墓主生时的作为。但在东陵,“帝力何有于我哉”!感情是隔膜的。我不喜欢霸气太盛的东西。    
    陵园很占地,从黄花山到马兰峪,四十多平方公里。当地人管这块盆地叫“前圈”。陵后是山,昌瑞山,终年都是绿的。山体很长,西接密云,东达遵化,望之颇似奔龙。神道上修了多座桥,因为有马兰河与西大河流过。后靠青山前有川,把砺山带河四字用在此处,意思恰好。    
    孝陵的样子,像是比朱洪武建在南京钟山下的那一座还要气派。我多年前游明孝陵,站在方城之上而望夕晖暮鸦,苍凉感真是足到十分。清孝陵不残旧,只那条五千六百米长的神道,并世又能找出谁家?    
    神道南端立坊。我惯于出入街巷栅门,从没见过这样高大的石牌坊。绍兴夏禹陵前的那一座也要退居次席。牌坊,旌善彰德之筑,清世祖的勋业能及禹功之美吗?    
    石牌坊后面,隔过大红门就是神功圣德碑亭。龟趺上的石碑刻着福临的文治武功。我没有闲情细读。    
    在这里,我产生不了崇拜感。倾力造如此大的牌坊,只是浪掷石材,工匠洒下的汗水似不值得。    
    然而,这座石牌坊毕竟是美丽的,有气魄的。    
    神道两旁,石像甚多,刻艺风格狂放而写意,同霍去病墓前的跃马、伏虎一类汉代石雕有相近处。    
    地宫的石雕就大不一样,真是极尽精美。可举的是乾隆帝的裕陵和西太后的定东陵。刻佛、镂花,很细腻,神态意境也都好。如果说在死闷的墓穴中还残存一缕鲜活之气,这就是。它们让我想到莫高窟里那些线条飘逸的乐舞壁画和麦积山间北魏的飞天浮雕。    
    在佛陀的世界中,洋溢的气氛是明净的,欢乐的,如梦,几乎掩去地宫深处棺椁的朽气。    
    清廷以专权治天下,迷信等级。明楼前有一面砖砌的慢坡,守陵人呼为礓儿,它不像台阶有磴儿可踏,往上走,得低头弓腰。这在设计上是暗藏用心的。帝王死,骨枯,甚而化为一缕轻烟,也要尽求俯仰尊卑,且使小民战栗。    
    我在沈阳看过清太祖努尔哈赤的福陵外加皇太极的昭陵,好像都见到这一景,脚下很不舒服。    
    唐宋帝陵,无此构造。    
    裕陵之西是妃园寝,下葬乾隆皇帝的多位妃嫔。其中一位,是香妃。新疆喀什也有她的墓,我看过。墓室的一角有辆双轮的木车,雅称“灵轿”,据说香妃的尸体即是用它运回来的。照此看,香妃的葬址有两处。祭香妃者,是来东陵呢,还是去喀什?很难办。风流自赏的乾隆帝和貌美的香姑娘,生前身后,少不了浪漫传说。香妃的死因就颇牵情。一说是自缢,一说是触柱,都属殉节。舍此还有差异大的,认为是病故。我倒无端地觉得,后者是真的。    
    香妃魂飞何处?由唯美的幻想出发,总该朝朝暮暮长伴萋萋芳冢吧!秋风起兮,有怀古思人之瘾者,就可以侧耳听清籁,且动情而吟“片时春梦归逝水,梦里花落知是谁”的诗句,恍若望见久闭的美目凄艳地一闪。    
    


第一部分北海二记(5)

    秋风戏马    
    云龙山崖刻“歌风戏马”,专为刘项二位秦末起兵的英雄题勒。刘邦的歌风台远在沛县,彭城之内存下的,是项羽的戏马台。    
    为写戏马台,我连看了几天《项羽本纪》。太史公没有写到戏马台。记正史同采轶闻到底是相异的。    
    在徐州,欲寻楚都旧迹兼怀故人,不能略去戏马台。它实际是一座演武台,建在户部山上,择扯颇高,江东霸气犹不肯散去。苏轼说“其高十仞,广袤百步”,大致不差。举目,黄河故道可入眼底,竟至淮北川原相争奔至衿抱。东坡居士“楚山西断如迎客,汴水南来故绕城”,当属实摹。    
    台上一片楼阁,大多为明清时补筑的。一篇文章里说它们“多是做别样文章,不免走了题目”,我也有相近的感觉。站在上面,我好像到了赵武灵王的丛台。    
    雄风殿前的项羽像,是一尊圆雕,就形神看,和我幼时从连环画上看来的样子颇能相同。沛县歌风台的刘邦石像,仿佛同一风神。清人顾大申诗“一剑收秦鹿,秋风万里心”,可以状其气概。风云久散,双雄犹在芒砀汴泗争衡。    
    《史记·项羽纪赞》:“吾闻之周生曰:‘舜目盖重瞳子。’又闻项羽亦重瞳子。”目有二瞳子,是什么样子呢?我仔细端详项王石像,没能看出异处。    
    能在气魄上同项羽造像般配的,我扫过满台,觉得惟有迎山门高矗的霸业雄风鼎,气雄,势大,如果放在汉皇的歌风台,就不合适。什么道理?这大约是和人的气质相关的。歌风台上,应该久立蔡伯喈的歌风碑。    
    戏马台多题撰。有两块匾写得好。一在雄风殿,是“吞秦衔汉”,我看只有楚霸王才会胸填如此气魄。这四个字,只能配给他,换旁人,不行。一在戏马堂,是“骓逝楚天”。太史公写乌江弃骓一段,很带感情,总也不比帐中别姬相差许多吧!我听《十面埋伏》那样的琵琶大曲,很揪心。明人汤应曾善弹的《楚汉》,与华秋苹传下的《十面埋伏》或为同一曲调。余生也晚,无缘听到,推想垓下之战的惨怆气会是一样的。《霸王卸甲》我只闻曲目,叙项歌虞舞旧事,其音哀婉自然是一定的。唐薛用弱《集异记》载王维为安乐公主所进新曲《郁轮袍》,即此。盖摩诘谙于音律,妙能琵琶,唐人小说大体也是可信的。    
    我在秋风戏马院西配殿的南山墙前静阅虞姬《垓下和歌》的嵌碑。司马迁说项王“歌数阕,美人和之”,就是这四句:“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赋妾何聊生。”单从伤情看,真不妨同戚夫人的《永巷歌》相比较。只是虞美人的悲歌,大概很难堂皇地录入汉家乐府。    
    史载:“项王自立为西楚霸王,王九郡,都彭城。”筑台戏马,大约即为此间乐事,攻城野战,斩将搴旗,一时都仿佛远身而去。台上有一块瘦石,镌四字:秋风戏马。字是沙孟海写的,很苍劲。这尊刻石立在一个池塘边,水面浮着几片荷叶,绿意未残。我来时,也算“时维九月,序属三秋”吧,望景思人,难躲一丝凄凉。文天祥:“黄花弄朝露,古人化飞埃。”方孝孺:“平生费尽屠龙技,今日空留戏马台。”宋明的这两位能死节者,登台忆项王,怅惋大于赞叹。春秋责备贤者,毫不奇怪。    
    九里山古战场在城北,我前去的路上,车过江苏省柳琴剧团的院门。柳琴戏我在小时断续听过,早已不存多少印象。柳琴戏俗呼“拉魂腔”,上演连台本戏像是也办得到。杂剧《十面埋伏》原本虽久轶,今人却不难旧史新编,虎贲之士的功罪或可值得闭目细听。如果偏要照搬老一套,先念定场诗,我看干脆就旁借这四句民间小唱,是:    
    九里山前古战场,    
    牧童拾得旧刀枪。    
    顺风吹起乌江水,    
    恰似虞姬别霸王。    
    汉家宫阙    
    我昔年过秦川五陵原,眼扫长陵,深惊其高大。汉世楼台,亦多求此样气魄。    
    中国古代的宫室,秦汉的几无一存。《古诗十九首》:“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纵是夸张,仍可知汉人筑楼,是不怕与山比高的。我在西安,没有见到汉家宫阙,故对上林苑、未央宫那样的胜迹无从想像。沛县,享帝乡之名久矣,今人兴造汉城,以意为之,略求同旧时相似。我入内一看,深沉雄大,汉世之风近身可感。    
    汉城建在汤沐湖上,实际是一座浮在水上的宫苑。广造殿堂,高筑帝阙,举目一望,檐牙似无尽端。我有些眼花缭乱。司马相如《上林赋》:“于是乎离宫别馆,弥山跨谷;高廊四注,重坐曲阁……”土木之工仿佛照此而来。汉承秦制,我想,或只是感到,躲开修齐治平不谈,至少在建筑的气派上,秦汉无别。唐杜牧写秦宫的雄丽,和司马相如真是同等笔墨。阿房宫即上林苑前殿。汉唐赋家,身入黄门之内,只好尽心铺张辞藻。    
    高祖好楚声,他的《大风歌》我在念小学时即能够背诵。《大风歌》和项羽的《垓下歌》,一抒定鼎还乡之喜,一遣失鹿绝命之悲,同为楚骚的名作。刘、项二人,都不是摇笔杆子的文士,谈不上什么学问艺术,武功之外的这几行诗,后人讲秦汉文学却躲不开。语曰:“固天纵之将圣,又多能也。”刘勰即持此论,云:“高祖尚武,戏儒简学。虽礼律草创,《诗》《书》未遑,然《大风》《鸿鹄》之歌,亦天纵之英作也。”这像是一段谀辞,完全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司马迁谓高祖歌诗后,“乃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他记项王垓下悲歌,也用了“泣数行下”四字。刘项争锋,得失殊异,吟诗寄志,是本纪中最动人心魄处,太史公在这里不易一字,什么意思呢?我还没能想透。    
    刘邦置酒沛宫,击筑觞咏,是应该有一座高台的。沛县果然就有歌风台。壁高,殿阔,同《大风歌》的豪气配得上,说它是一座昼锦堂也无不可。唐伯虎的《沛台实景图》不知道是照着什么画出来的。瘦石古柳掩着一角瓦脊,靠右题了数行字,看上去有些清旷,就意境论,和今日歌风台很不一样。    
    我所见的《大风歌》碑是一件残物,只存上一半,余下的像是补接的。通篇用大篆。年代颇难断定。或曰为蔡邕书,实在也不好确说。假定是真,放入西安碑林也足可以有它的高位。伯喈每临池,“如对至尊”。此块诗碑,大概也是这样写出来的。    
    太史公谓:“高祖为人,隆准而龙颜,美须髯。”后人绘高祖像,大约本此。袁子才《随园诗话》:“古无小照,起于汉武梁祠画古贤烈女之像。”照此看,汉代即有刘邦绘像也是可能的。    
    歌风台塑高祖像,只看脸,真是“隆准而龙颜,美须髯”,有狂霸之气。还可以在一旁配上李白的十字诗,是“按剑清八极,归酣歌《大风》”。这比把他坐佛似的供在神龛般的御座上要好。    
    沛县是靠微山湖的,云水苍茫,恰是出《大风歌》的地方。项羽家在宿迁,去沛县未远。那里也有湖,骆马湖。湖边会有一尊西楚霸王的造像吗?我可惜没有去过,无以言,只是觉得,项羽总是魂返江东的吧!他尝言:“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壮志未酬,项王及死,才三十出头,千载之下还惹人为其功罪扼腕。在正统的汉史官那里却并不怎么尊重这位拔山扛鼎的英雄,司马迁说他“自矜功伐,奋起私智而不师古,谓霸王之业,欲以力征经营天下,五年卒亡其国,身死东城,尚不觉悟而不自责,过矣。乃引‘天亡我,非用兵之罪也’,岂不谬哉”,真是严于斧钺。    
    我好像望见沛公站在歌风台上冷笑。    
    在知堂老人看:“项氏世世为楚将,刘氏则是吏胥流氓,成败不同,这大概亦是世家破落后的自然趋势吧。”话虽未可上比史家之言,却实在是外无臧否而内有所褒贬也。年纪大起来了,思及刘、项,尤感前引的几句,比起我少时单纯从说书唱戏上得来的皮毛,深透得多。    
    


第一部分北海二记(6)

    寂寞王陵    
    火葬之俗,五霸分天下时即有。洪迈《容斋续笔·卷十三》:“自释氏火化之说起,于是死而焚尸者,所在皆然。”列子曾经记过一个叫仪渠的小国,“其亲戚死,聚柴积而焚之,熏则烟上,谓之登遐,然后成为孝子”。观史,未见火之燎于原,因为相抗而且力量更大的照旧是土葬。古人以焚尸为大僇,至少是害理。人如薤上露,易晞灭。身死,仍乐于入土。汉杨王孙主张裸葬,求无知觉之尸速朽。幸为上智的帝王则要怀金入玄宫,企想遗躯千年不烂。日久,竟也“上以为政,下以为俗,而未足为异也”。率土之滨,火葬之风未遍,这应该算是一个要紧的原因。秦陵汉寝造得那样雄丽,全为一堆骨头。苏轼走笔豪纵,对凶丧之事却守常不变,云:“愿求不毛田,亲筑长夜室。”何处是东坡坟垄?推想总不会有什么排场吧!语曰:人死精魂归于蒿里。蒿里在泰山之南。如果去那里,听一段古挽歌,或可品出一点坡仙词的滋味。    
    我在徐州看了楚王陵。    
    一个大屋顶,罩住墓室,顺甬道走进去,可以看多所洞穴。人谓:“坟墓一闭,无复见明。”为驱黑,明定陵地宫的汉白玉宝座上即燃长明灯。楚王陵无此设备,以珠玉饰宫却是一样的。据闻,出土的金玉之器数近两千。随举一件都是不易求的宝物。墓主刘戊还只是个寻常的诸侯王!假定渭水之阳的汉陵可观,会叫人目瞪口呆。    
    供长眠的棺木很华丽,髹漆、镶玉、绘影,画上去的是楚人浪漫的情绪!范文澜说楚国宗庙祠堂常有大壁画,“图绘天地山川神灵怪物以及古圣贤的神话与故事”,这座汉墓,可说是承其徽绪了。拿笔的匠人大概是感受到了屈赋《天问》中的气象。    
    今人起棺中骸骨,复原刘戊相貌,铠甲兜鍪,成为可睹的有形之像。刘戊以淫暴之名入史,孝景三年,随刘濞举反旗,合纵攻汉,吴楚军败,自杀。讲史,到了七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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