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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分，其算法则始于所谓杜氏九术。”
在天文学方面，明安图参加编纂了三部重要的天文学著作。康熙五十
二年（1712），康熙皇帝发起编撰《律历渊源》100 卷。这部巨著包括《数
理精蕴》、《历象考成》和《律吕正义》三部书，系统地整理和总结了我
国传统的天文历法和数学成就，也吸取了当时传入中国的西方天文数学知
识，可说是一部数学、天文和音律方面的百科全书。《律历渊源》于康熙
六十一年（1722）完成。明安图担任其中《历象考成》一书的考测工作。
他的任务主要是对于书中的理论和数据进行实际考察和检验计算。该书分
上下两篇，共42 卷，采用西方古典天文学的第谷（Tycho Brahe，1546—
1601）体系，这在当时的世界上已不先进。其主要成就是在实测方面。例
如用实测数据改进了当时传入我国的第谷体系的黄赤交角数据；推算时
差，考虑到太阳在黄道上运动的影响和太阳运动不均匀性两个因素而分别
列表，等等。这些成就都是经过实测得来的，因而是与担任考测工作的明
安图分不开的。乾隆二年（1737）至乾隆七年（1742），明安图参加编写
《历象考成后编》，担任副总裁和汇编，是这部书的主要作者之一。《历
象考成后编》共10 卷，采取J。D。卡西尼（Cassini，1625—1712）的椭圆
学说，应用了行星运动的椭圆定律和面积定律，在天文观测上引进更为精
确的视差和蒙气差，等等。这些内容比起《历象考成》来，有了很大的进
步。其中用来推算日、月运行的“日躔”和“月离”二表，原来附在《历
象考成》之后，由于没有解释和推导，以至后来钦天监里只有明安图和两
名传教士能够懂得和使用，因此在《历象考成后编》里做了详细的说明。
乾隆九年（1744）至乾隆十七年（1752）编撰《仪象考成》，明安图担任
推算工作。《仅象考成》共32 卷，前两卷介绍新制造的大型天文仪器玑衡
抚辰仪的性能和用法，后30 卷是星表。据研究，《仪象考成》星表是以
1725 年美国修订再版的J。弗拉姆斯蒂德（Flamste…ed，1646—1719）星表
为底本，在实测和推算的基础上编成的。星表共载录3083 颗星，比过去的
记载增加了1600 多颗。有的星是经过验证之后采用了弗氏星表的数据，再
加上岁差修正值；有的则是用自己测定的数据。整个星表达到了当时的世
界先进水平。编撰《仪象考成》的数学计算特别是编制星表的计算任务十
分繁重，其中凝聚了明安图的大量心血。
明安图在地图测绘方面也有重要贡献。他曾两次亲赴新疆地区参加地
图测绘工作。康熙时期，清政府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大地测量，并据以绘
制成著名的《皇舆全览图》。但当时未能对我国新疆西部进行实测。乾隆
时期，清政府又先后两次派人到西北地区继续进行测量。第一次在乾隆二
十一年（1756）二月开始，十月结束。这次测量由何国宗主持，明安图随
同前往。测量队从巴里坤开始分南北两路展开，完成了天山北路及天山南
路一小部分地区的测量。第二次在乾隆二十四年（1759）五月开始，由明
安图主持，经过近一年的时间，完成了天山南路的测量。测量中一般采用
天文测量和三角测量两种方法，根据太阳午正高弧决定地理纬度，根据月
食差时推算地理经度，但在测量经度时较多采用三角测量法。经过这两次
测量，获得了哈密以西至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广大地区90 多个点（不完全
统计）的测量资料，所测得的绝对位置虽有不精确之处，但其相对位置比
较精确。经过实地测量和调查研究，对于当地的山川险易，道路远近，历
史沿革，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并且将该地区的节气时刻载入了当时
的时宪书。至此，对于我国新疆地区的疆界、地域情况有了更加清楚的了
解。《乾隆内府舆图》就是在《皇舆全览图》和这两次实地测量的基础上
绘制而成的，并成为此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国编绘地图的蓝本。
文献
原始文献
＇1＇（清）明安图：割圆密率捷法，岑氏刊本， 1839。
研究文献
＇2＇（清）罗士琳：畴人传续编·卷四十八，商务印书馆重印本，1955。
＇3＇（清）左潜：缀术释明，《白芙堂算学丛书》本，1876。
＇4＇李俨：明清算家的割圆术研究，见《中算史论丛》第3 集，科学出
版社，1955，第252—518 页。
＇5＇钱宝琮主编：中国数学史，科学出版社，1964，第301—312 页。
＇6＇钱宝琮：中国算书中之周率研究，见《钱宝琮科学史论文选集》，
科学出版社，1983。
＇7＇严敦杰：明安图，见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室编《中国古代科
学家》修订本，科学出版社，1963。
＇8＇李迪：蒙古族科学家明安图，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78。
＇9＇史筠：蒙古族科学家明安图，内蒙古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63，。。
1，第53—88 页。
＇10＇史筠：明安图在钦天监五十余年工作记略，内蒙古大学学报（社
会科学版），1963，1，第89—101 页。
＇11＇何绍庚：明安图的级数回求法，自然科学史研究，3（1984），2，
第209—216 页。
＇12＇何绍庚：清代无穷级数研究中的一个关键问题，自然科学史研究，
8（1989），3，第205—214 页。
＇13＇三上■夫：清朝时代■割圆术■发运■■■■考察，东洋学报，
81（1930），3 与4。
＇14＇川原秀城：中国■无限小解析，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研究报
告，1989，第223—316 页。
＇15＇C。Jami：。。
LesméthodesrapidespourlatrigonométrieetLerapportprécis da
cercle。InstitntdesHautes■tudeschinoises，collegedeFrance，。。
DeBoccard，1990。
齐召南
程鹏举
齐召南字次风，号琼台，晚年号息园。浙江天台人。清康熙四十二
年（1703 年）生；乾隆三十三年五月二十三日（1768 年7 月7 日）卒。史
学、地理学。
齐家世居天台，齐召南曾祖齐之仲、祖父齐仁龙、父齐鼐均为官。齐
召南自幼聪慧过人，被称为神童。16 岁时，受教于名士何世■（康熙进士，
累官至直隶总督）。雍正七年（1729）乡试，中副贡生。乾隆元年（1736），
以博学鸿词受荐参加御试，获二等第八名，入为翰林院庶吉士。乾隆八年
（1743），经大考升任右中允，任日讲起居注官、侍读学士。乾隆十三年，
又在大考中获一等第一名，升为内阁学士上书房行走，又迁礼部侍郎。其
间先后任《大清一统志》、《大清会典》、《明鉴纲目》、《续文献通考》
等书的纂修官及副总裁官，并受命勘定通礼。
齐召南学识渊博，为一时名士。何世■多次称赞年轻时的齐召南为“我
朝奇士”。他悟性极高，记忆力惊人。史载其读书一目十行，且终生不忘。
曾向人借阅稀见书籍8 册，次日即归还主人，说已读完。主人不信，抽取
一二册询问，齐召南竟回答得一字不差，主人大惊。又传说齐召南眼力也
异于常人，瞳孔小而有神，在山上能看清一二十里外船夫的衣着。他面貌
清癯，身材不高，衣着简朴，有如普通村民。入翰林院后，很得清高宗乾
隆的器重。一次，有人进献古铜镜一面，齐召南从铜镜的款式、铭文等为
乾隆一一分析，头头是道。乾隆大喜，称赞齐召南不愧是博学鸿词之士。
齐召南的地理知识也极为广博，当时前往边疆地区的使臣往往都先到齐召
南家，询问当地情况。齐召南则赠手稿一份，注明沿途驿站情况、道里远
近等等。十四年四月二十九日（1749 年6 月13 日），齐召南在圆明园内
因马受惊摔下，头部撞及大石，颅骨破裂，伤势垂危。乾隆派蒙古医救治，
并频频遣人探视。蒙医采用土方，用新鲜牛脑敷在头骨破裂处。齐召南卧
床3 个多月，伤势才稍有好转，但步履蹒跚，手不能握笔，连以前的许多
事情也记不清了。于是齐召南在这年冬天请求退职回乡，乾隆虽再三挽留，
最后还是同意了。
回到天台后，齐召南曾主持蕺山、敷文、万松等书院，同时一心从事
撰著。后乾隆四次南巡，齐召南前往迎驾，乾隆每次都加召见，询问病况，
并以诗相唱和，赏赐颇丰。乾隆三十二年（1767），由于族人齐周华刊刻
涉嫌谋逆书籍，被判磔刑，其亲戚子侄被处死的共10 人之多。齐召南也以
隐徇之罪被捕，解往北京。本应籍没（家人为奴，家产充公），后乾隆下
令仅予革职，并没收部分家产。齐召南遭此变故，心境郁闷，归途中染上
重病，回天台不久即病故。
齐召南一生著述颇丰。《大清一统志》中的江南、山东、江苏、安徽、
福建、云南等省及外藩、属国部分，以及《明鉴纲目》中的前纪二卷和神
宗、光宗、嘉宗三朝内容，都由齐召南撰辑。此外有《尚书礼记春秋三传
考证》、《史记功臣侯表》5 卷、《考证汉书》百卷、《后汉书·郡国志》
5 卷、《隋书·律历天文》5 卷、《旧唐书·律历天文》2 卷、《史汉功臣
侯第考》1 卷、《历代帝王年表》13 卷、《后汉功卿表》1 卷以及《宋史
目录》等。
齐召南最为重要的著作，是被称作“清代《水经》”的《水道提纲》。
《水经》是三国魏时的佚名作，叙述了全国范围内主要河流的经行，但很
简略，只有7000 多字。南北朝时郦道元加以注释，内容扩充到30 万字，
成为历史地理学方面的不朽名著。但《水经注》由于历史的原因，对南方
水道及边远地区的水道叙述得很简单，错误较多。而且时过1000 多年，水
道也有很大变化。因此齐召南决定另行撰写一部更为详尽的著作。他利用
参与编修《大清一统志》的便利条件，参考大量地方志以及康熙末年绘制
的《皇舆全览图》。由于当时正处于“康乾盛世”，在最高统治者的提倡
下，各地编纂地方志蔚然成风，是中国历史上修志的顶峰时期，因而齐召
南能够获得最新的舆地资料，于乾隆二十六年（1761）完成《水道提纲》
28 卷。此书不仅内容全面，而且相当准确，达到了齐召南自己提出的“务
使源委了然，展卷即得”的要求。
《水道提纲》记载范围包括当时的全部国土，各卷内容依次是：海，
盛京诸水，京畿诸水，运河及山东诸水，黄河及青海、甘肃不入河诸水，
入河巨川，淮河及入淮巨川，南运河，长江，入江巨川，江南运河及太湖
入海港浦，浙江、浙东入海诸水，闽江及西南至广东潮州府水，粤江（珠
江流域）及西南至合浦入海诸水，云南诸水，西藏诸水，漠北阿尔泰山以
南诸水，黑龙江，入黑龙江巨川，海自黑龙江口以南诸水及朝鲜国诸水，
塞北各蒙古诸水，西域诸水。为了体现著作的现实性，齐召南将地方志原
记载中的穿凿附会及繁杂文字一概删去，涉及的山水城镇都采用当时的地
名，稍微提及一些古代情况。
《水道提纲》中，从东北的鄂霍次克海往南，渤海、东海直到南海，
沿岸的城镇、关隘、河流入海口、岛屿等都有叙述，第一次把中国18 世纪
时的海岸线清晰地勾画了出来。它系统、正确地记述了18 世纪中叶全国范
围内水道的源流分合，如它确认的黄河源头与现代相同，肯定了长江的正
源是金沙江，而不是岷江。这些都奠定了《水道提纲》在历史地理研究中
的重要地位。
齐召南恪守传统封建礼教，乾隆南巡召见时，曾问他天台、雁荡两山
风光如何，他回答不曾去过。乾隆又问他两山近在咫尺，为何不去？齐召
南答以山势高峻、溪流险急，臣有老母，孝子不登高、不临深，是以不往。
齐召南还念念不忘乾隆对他的知遇之恩，临终之时，不提家事，仅说：“滨
于死者二，皆赖圣主得以生全。生生世世，宜如何图报也。”体现出浓厚
的忠君思想。
文献
原始文献
＇1＇（清）齐召南：水道提纲，1761。
＇2＇（清）齐召南：大清一统志，《四库全书》本，1764。研究文献
＇3＇赵尔巽等：清史稿·齐召南传，《二十五史》本，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6。
＇4＇清史列传（作者不详），中华书局，1987。
＇5＇蔡冠洛：清代七百名人传，世界书局， 1937。
＇6＇钱仪吉：碑传集，《清代碑传全集》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赵学敏
蔡景峰
赵学敏字恕轩，号依吉。钱塘（今浙江杭州）人。清康熙五十八年
（1719 年）生；嘉庆十年（1805 年）卒。中医学、药学。
赵学敏的父亲是清代官吏，曾任地方总管盐务的官职，因有功而迁升
福建永春司马、尤溪知县等职。赵学敏从小习儒，学习各种经史典籍。还
请人在家教授医学经典著作，如《黄帝内经》、《难经》、《伤寒论》等。
在家中庭院里有一取名养素园的药圃，种植各种草药植物。赵学敏对医药
逐渐产生兴趣，不仅白天攻读，夜里还继续学习。为避免父亲斥责，他把
灯火藏在帐帷中，日久之后，竟将帐帷熏黑。由于用眼过度患了严重的眼
疾。这些都没有动摇他学习医药的决心，他长年读书写笔记，以后编成《医
林集腋》16 卷。
赵学敏在医药学上的成就主要有两方面。
1。在药学方面，著有《本草纲目拾遗》
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虽然收罗广博，但经过200 多年的实践，
药学有了不少新的发展，况且《本草纲目》也远非十全十美。赵学敏通过
广泛收集经史百家、地方志书、笔记等各种文献约600 余种所载关于药学
的资料，加上自己所采集到的标本及实践经验，大量补充了药物的新知识。
在药物的分类方面，他在《本草纲目》16 个分部的基础上，又增加了花部、
藤部，成为18 个分部，使之更臻完善。他的《本草纲目拾遗》共收载药物
921 种，其中716 种是《本草纲目》未曾收入的。这些药物中，有相当数
量是由国外输入的外来药，有些还是他亲自登上外国船只进行实际调查所
得的材料。他首次提到的刀创水，类似红汞或碘酒；金鸡纳（即奎宁），
指出此物无形状可考，来自西洋，可以治妇人难产，治“发摆子”，亦即
疟疾；镪水，性猛烈，能蚀五金等。类似这样的西药载入传统的本草著作，
开创了中西药汇合的先例。
赵学敏在《本草纲目拾遗》中，对巨著《本草纲目》正误计34 条，其
中有的是补充李时珍之不足，提出新的材料，有的则明确地指出其错误。
他详细地叙述了《本草纲目》未提及的射罔的炮制，所述方法和步骤十分
详尽；补充了关于天竺黄的采撮拾取以供药用的史料；对莽草这一当时用
来毒鱼的有毒植物的特征，也补充了沈括提供的史料。对于《本草纲目》
中混乱的品种，进行了鉴别，其中包括消石和朴消，盐硇和番硇，山慈姑
和石蒜，金锁匙和马蹄细辛，罗勒和兰香，菟葵和天葵，陆英和蒴■，牡
丹皮和鼠姑，角蒿和茵陈，大腹子和大腹槟榔，红瑶柱和海镜，稷和粱等
等。他还指出贝母有川贝母和象贝母之不同，大枣则南北互异，纠正了所
谓铅粉无毒、上池水必须是树臼中水，食茱萸可供食用等错误或片面的提
法。他以发展的眼光，明确地指出，自然界的物种是愈来愈多，愈来愈复
杂的。例如白术已经繁殖出鸡腿术、狮子术等新品种。在他的著作中新列
入的外来药物很多，包括镪水、倭硫黄、西洋参、东洋参、香草、阿勃参、
西国米、阿迷酒、吕宋果等等，体现出中西药兼收的倾向。
2。在医学方面，对中医走方医经验进行系统总结
走方医又称方草泽医。走方医生在旧社会被认为是非正统、没有理论
的低等医生，为一般医学界所鄙视。赵学敏却很重视走方医在治疗疾病中
所发挥的重要作用，认为他们各有专长，而且奏效迅捷，方法简便。他曾
与一位同宗赵柏云砌磋讨论，学习赵柏云的走方医经验，并总结了走方医
丰富多采的医疗措施，加以提炼升华，编成较有系统的医药著作《串雅》。
该书分成内编与外编。内篇是记截走方医常用的治疗方法，包括截、顶、
串、禁四类。截是指用断然措施，使疾病过程立即中止；顶是指所用的药
物的作用是上行的，也就是通过催吐的方法，来治疗疾病；串则相反，指
药物的作用方向下行，也就是泻下的方法；而禁法则是指阻止疾病过程继
续发展，也含有禁方不外传，亦即秘方的意思。在每一类治法之下，又分
成总治、内治、外治、杂治等不同治法。一般来说，内治多为内服药，外
治则是外敷或局部疗法，总治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