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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的,医生们在拿到这些额外收入的时候都很高兴,以前可没有这种好事啊。照这样子下去,每家医院的稳定销量都能到1000支以上。可以说前景一片光明。
现在突然冒出来个竞争对手,对我们的威胁是可想而知。
我问小雪:“你有什么想法呢?这么高的智商肯定会想出高招来的,不要客气,就当抛砖引玉吧。”
“什么抛砖引玉,我是抛玉引砖。有什么办法呢,把临床费增加,我觉得能给到五块钱就可以了,或者我们请医生出来吃饭。怎么样?”
“你这是一般做法,碰到竞争对手的时候大部分公司都想这么做,不算是玉,最多算一块小石头。我问你,这个产品是公司在做还是个人在做呢?”
“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同吗?”
“我老人家告诉你哈,区别太大了。要是公司做的话,做下面这些医院的都是一些小代表,在公司没什么地位也没什么费用,而且他们很可能克扣医生的临床费,这对我们没什么威胁的。要是私人在做的话,他们为了自己的事业,可以做的很勤快。对医生的政策也很灵活。对我们的威胁就会特别大。不过这也要看这个人实力的大小区别对待。”
“哟,你还蛮厉害嘛。那这个人实力的大小我们有什么影响呢?”
“这就更简单了,实力大的可以花钱请医生吃饭,多给临床费,多做医院。对我们的威胁肯定就大嘛。不过我看这个就是个人在做的话实力也不会太大,要不然他笃定会把我们的药挤出这家医院,而不是在医院并存了。”
“不会吧,医院刚收了你的钱,怎么会把你的货踢出去呢?”
我语塞了:“不管怎样,我说得就是有道理。”
“嘿嘿,你强词夺理。”
我们笑着说着,根本就忘了刚才的沮丧。小雪被我的分析给基本说服了,认为还是明天去调查一下这个产品的来头再说。要是哪个公司的小代表在做的话,我们多请医生几次,把临床费加到和他们差不多,足够把这个产品封杀掉了。
第二天我亲自出马,找了医院里几个机灵的家伙问问情况。真还让我说中了。原来有家公司的代表和这家医院的院长是亲戚,顺便把他的药就给送进来了。送进来以后很少过来,只是在送药来的那天找了几个医生随便说了说临床政策。估计他现在已经差不多把这事给忘了。
小雪看到这种情况放心了:“我就说吗,谁能有你这种眼光呢。”嘿嘿,小雪也会拍马屁了,看样子做医药代表真是能锻炼人。
到了一个月,我们照例坐下来算账。五家医院这个月一共销了四千支,光发货就是二十多件,不过还都没回款,要是回了的话得有七万多。我们送出了两次临床费,差不多有一万五左右。为什么呢,有的给三块一支有的给了四块一支。再加上发货的费用啊什么的,我自己的钱已经不够了,还挪用了公司不少钱。就这样我身上所有的现金已经不多了,出现了严重的财政危机。
我们刚开始的时候一共发了八万块钱的货,换算成件数的话就是72件。现在我这儿已经要了四十件过来,要是张哥那儿现在也象我这样,货早就没有了。可我现在连第二批进货的钱都拿不出来了。
看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再是上量,而是要钱了。原来说好第二次进货就回款的医院不约而同地找了各种借口延迟回款,我月底的时候一家一家跑着要钱,却只是要了一肚子气回来,我估计他们还是想要钱,可我没有了啊。唉,做大了有做大的难处啊。我不禁羡慕起三八公司的实力来。要是三八公司也象我这样老是被资金所困惑,嘿嘿,多少人都要回家去了。怪不得公司一直强调回款的周期。
张哥那边在砸了快十万,找到了省人大的一位领导之后终于进药了,是一家特别大的医院,在省内几乎首屈一指,病床就有1000张之多,每年的业务收入大概有两亿。他兴奋地打电话向我报喜。激动地连口臭都差点从电话里喷出来。他还说下个星期准备请医院的医生出来吃饭,虽然以前的关系很铁,现在换了自己的品种还是要从头做起。他说光启动就准备了两万块钱。把我嫉妒的差点吐血,我要是有这么多的钱也不至于现在这种状况了。
张哥处在幸福之中,我则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几天下来,三八公司的钱已经被我挪用的差不多了,毕竟公司的事情也不能丢,大部分的钱都用在了公司的事上,又还没到回去开会再拿钱的辰光。现在的我,和小雪两人身上的钱都加起来还不到100块钱。连回南京的车票钱都不够了。还有好几天。
怎么办呢,我和小雪把屋里的报纸啊,酒瓶啊什么的都拿出去卖了,得到50元正。吃饭的话只能在家吃面条了,酒的档次从10块钱一瓶的改成三块钱一瓶的。医院暂时也不出去跑了,怕有医生让我们请他吃饭。更要命的是我偏偏在这时候急出病了,发烧到39度。没钱挂水啊,只能硬撑着。小雪心疼地一个劲在掉眼泪。埋怨我那天不该去吃火锅。
第四十九章
我躺在床上直哼哼,该死的扁桃体偏偏在这时候发炎。我也不知道肿成什么样子了,反正连喝水都喝不下去,更不要说饭了。掐指一算,我已经两天没有一粒米下肚,至于烟和酒,那就更不要提了。小雪急坏了,硬是在我旁边陪了两夜,生怕我就此告别人世间。
实在不行了,小雪把剩下的一点钱拿出来,扶我到旁边的小门诊挂水。真他妈黑啊,一次就把我们的钱几乎全废掉了。我和小雪一边骂该死的门诊一边骂做药的不是东西,把自己骂了进去也在所不辞,照骂不误。
又没钱了,现在更惨,就挂那么一次有什么用呢,病情一点没见好,吃饭钱也没有了。我反正用不着吃了。小雪啃着饼干就着开水,也不吃了。我们在这时候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不食人间烟火。在以后的岁月中,我们屡次追忆起来,对我们提前进了天堂自豪不已。
我实在受不了了,再这样的话我们不要说做药了,非得完蛋不可。我终于战胜了我那可怜的自尊,给张哥打电话。
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张哥你好啊。”低低的有点象耳语。
“我听不清你说话啊,大点声好吗?”
我苦笑一下,把电话给了小雪。小雪拿过电话就开始掉眼泪了:“张哥,他快不行了。发烧39度多,已经两三天没吃饭了。”
张哥在电话里的声音我都听到了:“什么,那还不赶快送医院。要不要紧啊,要不要我过去啊?”听得出张哥很关心。
小雪索性哭出声了:“我们一点钱都没有了,怎么去看病啊。呜呜。”
“什么,一点钱都没有了?那怎么早不告诉我?”
“他说向你借过一次,你那边也很紧张。他就说再也不能麻烦你了。反正马上回公司了,怎么也得把这几天撑过去。连我说找我妈借钱他都不让。”
“哎呀,都怪我不好,伤他自尊了。可我说工作上没什么能支持的,生活上能要多少钱撒。算了,什么也不说了。我马上就去,当面赔罪。”
张哥来的很快,估计是放下电话就打的到车站坐个大巴跑来了,前后也就四个多小时已经站在我的床前了。我连和他打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勉强对他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张哥二话没说,叫小雪赶紧把我衣服穿好。马上去医院。
给我看病的医生看我成了这个样子,对他们两人很是责怪了一通:“你们怎么回事啊,烧成这个样子才送来。差点要出人命的。。。。”小雪在一边直是抽泣不吭声。张哥对自己的尊脸就是一个耳刮子。
既然到了医院,几瓶水一挂,第二天就差不多好了。夜里是张哥在守着我,让好几天没好好休息的小雪回去。小雪看张哥在,也就没怎么坚持留下。她确实太累了。
这场风波过去了,张哥因为正在启动工作的关键时刻,看我差不多好了得赶快回去。走之前除了把看病钱给了,还丢了5000块钱给我们。说是赔礼道歉的精神损失费。不过我很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内疚,我不是自找的吗。
回去开会的时候我还是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公司的老老少少都对我表示了关心。严经理听我说了前几天的病情之后一直怪我怎么不告诉他,他也好去看看我。我心里暗想,嘿嘿,你一去还得了。
我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勉强开会,一点劲都没有。直到公司来的一个比严经理还大的领导的出现。
公司的产品线延伸了,新上市一大堆品种。有抗生素针剂,有中成药,还有别的。总共多了五个品种。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公司决定把现在的人员分成两个部门。每个部门设三个主管,两个部门都要招一大批人进来。所有人员统统还是归严经理领导。
原来的刘哥是苏南的主管现在继续留任,他下面再补充四到五个代表,成立苏南小办事处,我超过了常州的左大姐,升任另外一个部门的主管,这个部门叫中药事业部,也称做二部。
哈哈,我当领导了。虽然名义上我还要接受刘哥的领导,但是已经没什么隶属关系了。以前我申请经费什么的还要请他签字,现在可好,直接让严经理签字就行。这可是最关键的东西。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人事权,那财权的多少就是最重要地了。既然我在费用上不受刘哥的管理,别的汇报啊什么的都是空话而已。
左大姐被这么一刺激,时间不长就辞职了。跟张哥做自己的大包。后来知道我也在偷偷做大包的时候气得牙痒痒,威胁说要把我卖给严经理。我只好送她个大哥大堵住她的嘴不提。
严经理在会后紧锣密鼓地招聘新代表,我呢,现在虽然是主管,手下一个兵还没有。做了半个多月的光杆司令。
我现在的管理区域是苏锡常,全国最富庶的地方。很多公司都把这块区域单独划分成一个省级管理单位的。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发达了。而且我的待遇提高了很多,基本月薪就是三千呢。
不要说别人,就连张哥知道了以后也是羡慕不已,直夸我好命,一路走来简直是青云直上,毫无阻挡。在他的鼓动之下,史哥,陈哥等等联合起来痛宰了我一顿。强迫我在丁山美食城请了他们。
本来吃饭是好事,大家很愉快地。可张哥很不顾场合地问我一个很伤我自尊的问题:“哎,那谁。你怎么还一个人睡一床啊。”我四处找张哥在和谁说这话。“你别装了,就说你呢”他毫无风度地指着我。
我争辩道:“一个人睡觉有什么不对吗?”
“冷雪不是和你同居了吗。我那天去你哪儿看到你们居然分床的嘛,你这小子是不是不能人道啊,要不要老哥帮你。”在座的好事之徒纷纷起哄。
我狠狠地给了他一脚,踢得他离死不远了:“什么不能人道。我是爱护她,其实我们那天是做给你看的,平时我们都住在一起,我日,我怎么睡觉还要你管吗。”
唉,话虽然说的很有力,我其实自己依然在纳闷不已:“是啊,小雪怎么不和我来那个呢,她会不会是石女喔。这次回去就用强。一定要挣这口气。”
第五十章
小雪现在好比我的跟屁虫,我回公司开会她就回南京。我开完会回苏州她就跟我回苏州,日子过的一点创意都没有。就象爱情本身一样,时间长了以后不过是重复。
我现在是挨宰先生,小雪听说我升官了,也是毫不犹豫地宰了我一把。好在她很厚道,让我给她买了身春天的衣服就过关了。
当晚我很严肃地和小雪谈了她这么长时间给我造成的伤害,顺便还谈到了赔偿问题。
小雪对我的要求嗤之以鼻:“你别想啊,什么人啊真是的,不结婚你别想碰我。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睡觉去吧。我可是学过女子防身术的,对付你这样的色狼一点力气都不费。”
我攒了几天的坏心思被她一吓顿时没有了,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她的房间。她在后面得意地哈哈大笑。
这次我从公司骗来的钱不多,马上要把手头的事情转交给新来的一部代表,新产品的开发暂时又还没开始。严经理认为我不需要多少费用,把现有的工作维持一下就行了。噢,我想起来了,怪不得上个月申请费用的时候被他砍掉那么多,他肯定早就打算把我要换岗位了。
好在奖金啊,工资啊什么的还有不少,再加上其他必要的费用,我的现金又有头两万了。
现在的工作重点就是回款,上量放在了第二位。
我先到了原来做的最早的那家小医院。他们已经欠了五件货款了。在账面上已经接近两万。能把这些钱要回来我就好过多了。
院长依然对我很热情,就是谈到回款的时候不爽快:“哎呀,怎么办呢,我们医院现在正好上新的医疗设备,账面上没多少钱了,这段时间谁的钱都没付,实在不好意思了。”他两手一摊。意思是你能咬我吗。
我现在可不象上次要钱的时候那么傻,听了这个话就很仗义地说:“没关系,我体谅你们这边的困难,要不下个月再说吧。”
我知道毛病出在什么地方了。
我现出我的法宝…信封,往院长面前一晃。院长的眼一亮,那种表情绝对比现在的许多所谓的演员都强,变化的特别自然流畅。
“哦哦,唔,呃。要不这样吧,我让财务科再把帐调出来看看,能不能把你的钱先挤点出来。”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把帐一调。嘿嘿,居然真的还能弄点出来,竟然把我还没用完的也都给了,差不多小三万的说。我愉快地告别了院长,院长对我的表现好象特别满意,他在看我的眼神中很明显地在说:“小伙子啊,你终于成熟了,我们以后的合作会很愉快的。”
有了成功的经验,我很顺当地把各家医院的应收款都要了回来,居然还有两家也把还没用完的货款都付给我了。总耗时不到三天。
小雪乐坏了,和我把所有的汇票放在一起看了又看。加了又加。八万多啊,除了我们的开销和临床费,我们净赚一万多块,这还就是一个月,假如把量再上去,我们赚发了啊。
于是我把汇票一起寄回公司,等着他们把钱打回来。张哥说一般等钱回头的时间得有一个星期。我们就等吧。在这过程中我们照旧跑业务,做临床。我同时还在等公司把新代表给我派过来,
可是我们狂等了快十天,问张哥,张哥说钱还没到他那儿。可把我们急死了。我们和医生说好了每半个月兑一次临床费的。这不是打我们自己的嘴吗。小雪更是孩子脾气。责问张哥是不是他把钱截留了。弄得张哥苦笑不已,还不好意思对小雪发火。只是偷偷地叫我加强一下小雪的家教。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们一家一家地和医生解释:“对不起啊,我们公司正好改制,这次的临床费稍微拖几天,你们放心好了。一切都没有问题,请你继续开。”医生明显对此表示了一定的怀疑,速度顿时慢了下来。
做大包的同志都知道,厂家是否能及时把钱打回来可是关键问题,偏偏厂家的人一般都存在严重的官僚主义。把机关单位的作风照搬到企业里。能今天办的事一律拖到后天。绝不含糊,哪怕你在前面做的焦头烂额,他们丝毫不在意。
终于在我们快要绝望地要去跳太湖的时候,张哥说钱到他那边了。问我等他汇过来还是自己去拿,我立即选择了后者。
钱一到,形势马上一片大好而不是小好。你想想,除张哥留下一部分合作组的提留之外,我们差不多拿到七万多,留下货款在一边也有三万好用,什么事情都好说了撒,现在又不需要开发费用,我们差不多已经形成良性循环了。我和小雪乐滋滋地数着钱,小雪甚至毫不犹豫地又去买了好几件新衣服。
又过了几天,我手头的货已经快没有了,打电话给张哥要货,张哥告诉我他那边的货也快没有了,让我过去和商量一下是不是要再进货,这次是不是要多进点。
张哥那边才多长时间撒,货怎么下去这么快?我很怀疑张哥的说法,可能是他想骗我的钱,我暗想。
和张哥见了面才把对他的怀疑打消。他的进度简直可以用火箭来比较。首次进货就是五件,不到一个星期就全没了,于是他每次五件地送,还没有一个月,差不多二十件就下去了,这还是一个病区的量,其他病区他还没敢打招呼。我操,张哥啊,你不是比开夜总会还赚钱嘛。张哥笑笑,我准备下个月冲一万支呢。
前景是一片大好,张哥的销售比原来在三八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