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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番外by卡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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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的?…… 
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白影,隐约是个人形。心中一喜,急忙奔去。越接近,越可以清楚地分别出对方的模样:修长匀称的体型,亭亭玉立;藏在衣袖中的双手交握在身前,荷衣欲动,若飞若扬;灿烂的金色发丝泛着淡淡光晕,蛾眉深蹙,眼眸凝定,欲语还休。 
凤凰!彩凤丹莹?他不是在披香殿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红发少年在他身前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了,抬起手,试探性地探去,却在一步远的地方遇到障碍,再无法前进。张开手掌,贴在那看不到障碍物上,缓缓移动,那障碍物平滑如镜。丹莹微微抬起眼睑,视线缠上了红发少年,如利剑般穿透那透明的墙,穿透他的身体。 
『表之凤凰,里之朱雀。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是我的半身,如果你不做,谁还能做?』 
冷汗,从脊背上流下,他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后却又触到障碍,旋身一看,隔着透明的墙,一名女子斜坐在软榻上,石青色的发,石青色的眼,颊上两道石青色的刻纹透着金色的光芒,一手撑在太阳|穴上,另一手中执着一把团扇,轻轻扇动。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我可以为他生儿育女,你呢?你凭什么和我争?』 
趔趄中,向侧边退去,却又碰到障碍,同样平滑的墙壁,又出现了一个身影。那是一抹金红色的背影,并不曾见过,却感觉到熟悉。不同于自己的娇小,那是属于凤凰的修长,不同于自己的浓烈鲜红,那是属于华贵的炽热。不多时,却见转过身来,整齐的刘海下,深邃的靛色眼瞳,神色凛然,两道石青色的刻纹奕奕生辉,赫然便是凤凰的容颜。徐抬手,交握住一柄匕首样的利绦,刃口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你以为长生不老就不会死了吗?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利刃猛然刺落…… 
他捂住自己的耳朵,将即将冲口而出的尖叫强自压下,冲着四面唯一留下的出路夺路而逃。黑暗中,他只想逃的越远越好。 
透明的墙壁再次挡住了他的去路。这次,红发少年看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颊上一道石青色的刻纹,鲜红的长发披在肩膀上,靛色眼睛睁的大大的,透着愤怒与惊恐。他将手放在那透明的墙上,对方也伸出同侧的手放在同一个位置,他将脸凑上去,鼻尖碰到了冰凉的墙面,对方也将鼻尖碰到了同样的地方,当他移开鼻子的时候,对方也移开了鼻子。打量一番,松了口气:这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他看到的是自己的影子。可在他放松下来的时候,镜中的影子却没有跟着松弛下来,依然瞪着眼睛。镜中,原本雪白的窄袖衣袍上渐渐浮现出了污点,并开始碎裂,原本整齐的红色长发也逐渐凌乱。忽然间,数支长矛从天而降,哧哧声中,那单薄的身体被穿透。红色的液体从那下垂的矛尖上滴落。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上,红色的小溪流从眼窝鼻孔耳孔嘴角溢出。那头颅突地脱落,徐徐落下,带着嘴角鲜血,他对他露出嘲讽的笑容…… 
『来了吗?可你现在来有什么用?已经太迟了。』 
紧闭目,他捧住自己的头,蜷缩起身子。 
「呀啊——————!!」 
不用总是来给他看过去的景象,已经过去七百年了,它们早就应该被埋葬在时间的流程中;不用总是来提醒他,他没有忘记;难道他就不可以为现在的自己伤心一下?不可以为自己的心动摇一下? 
『彤,你相信我吗?我不知道我要做的事是对是错,也不知道是否能成功,惟有尽力一试。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就杀了我。杀了我,彤,在我伤害你以前杀了我。』 
在告诉他自己要娶妻前,天寒说对他说了这样一番话,他至尽仍不怎么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目的何在。相信怎么样?不相信又怎么样?既然他们实质上什么关系也没有,何必要吻他?还说要他相信他?相信什么?就算想相信,又凭什么相信他? 
祥隆宫鼓乐喧天,异香扑鼻;笙簧杂奏,萧鼓频吹;宫商角征羽,悠扬高下齐。但见金光万道,瑞气千条。两班彩女娉婷婀娜,玉质冰肌。诸神仙卿玉簪珠履,紫绶金章。 
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满目花雨,飞天群舞,齐声道:「万岁万岁万万岁!君悦臣欢同玩赏,华夷永镇世康宁!」 
今日是天帝第六子青龙天寒大婚之日,新娘是成王翼龙瑞瑟格的爱女利金郡主。青龙天寒虽然是第六子,却是中宫皇后的嫡子,势力发展迅猛,不可小觑,而且由于终于在七百年后再次迎娶龙族女子为正室,正式被册封为皇太子。这次的婚礼,比之七百年前那一次的规模有过之而无不及。 
朱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喜堂上,怎么在合卺之宴落座的,他只是机械地移动着脚步,依照礼节道着喜,习惯性地扯开笑脸。身在天庭,一举一动都不可失了礼数。否则,只会给人捉着短处,恶整一番。他一来不是龙族亲贵,二来不是妻妾女眷,三来身份尴尬。他朱雀彤虽然位列四神,顶替困在披香殿中的凤凰领事,掌管整个天空的治安,却众所周知戴着青龙天寒的擒心锁。别人提起来,第一印象就不过是个被豢养的宠物,差别只在于饲主是公认的下任天帝青龙天寒。在天寒大婚的日子,如果失了礼数,只怕就落下了个看不得饲主娶妻存心来捣乱的罪名,那时,他要在这龙族的天宫立足就更难了。 
有湿又热又粗糙的一层东西由下至上刮了一下他的脸颊,刺痛的感觉让他几乎以为自己的脸皮被蹭掉了,不禁转头瞪去,一双水汪汪的绿色猫眼赫然在目。白虎之冯竖着大棒子似的尾巴,一张嘴,湿糊糊的舌头又舔了上来。 
「快停止!脏死了!」 
口水糊了一脸,好恶心!朱雀推开他,一边用袖子胡乱擦拭,一边压低声音骂道:「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 
有着银色半长发的少年虽然绷着张脸,架势也大模大样,却喜眉笑眼的,与其功架一点也不配。朱雀真佩服他能施展出这么高难度的颜面技来。 
「你很伤心?」 
白虎此话一出,朱雀脸色立即就变了,白了他一眼,沉默。这种白痴问题他会回答才怪! 
「不要难过!天寒结婚了是喜事!所以你也应当很高兴才是啊?」 
朱雀又白了他一眼,嫌他废话太多。白虎却仿佛没看见一样,自顾自往下说:「天寒已经有老婆了,他不要你了,所以你也别想他了。不就是拜天地吗?他们能拜我们就不能拜?小菜一碟!包在我身上!」 
这一句用他那大嗓门毫不掩饰地吼出来,威力有够强劲,立马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看看朱雀,再不约而同地转移到正在接受别人劝酒的新郎那边,所有视线都在新郎头顶上看到了一朵绿色的云彩。原本喧闹的宴席立即鸦雀无声。 
朱雀脸煞白。白虎把话一吼出来,青龙天寒那双金色的眼睛就牢牢地盯住了他,那目光几乎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来。就在朱雀以为过了一万年那么久的时候,天寒把视线移开了,举杯笑道:「大家喝酒,喝酒!」 
笑谈声再次响起,尴尬的气氛勉强算是带过了。 
「星君可真是懂得未雨绸缪啊。教教在下怎么样?」 
有着赤铜色发和土黄|色眼睛的男子来到朱雀面前,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利金郡主嫁过去是太子妃,以后便是皇后,他翼龙瑞瑟格可就不仅仅是个亲王了,以后将是国丈。虚名他倒不怎么在乎,重要的是随着地位带来的佳酿与美人,一想到这里,这怎能不让他笑逐言开呢? 
原本以为朱雀是青龙的禁脔,被保护的是周详又周详,一直苦于无法得手,不想今日却爆出原来朱雀在青龙天寒娶妻,自知将要失宠的情况下傍上了白虎这一靠山,对溜掉的良机是万分懊恼,便过来说风凉话。 
白虎挡到朱雀面前,立即对成王虎起了脸,正要发话,朱雀却又抢到了他前面。 
「王爷谬赞了。」朱雀扯开笑脸,艳丽无双,「关于这点,王爷应该比在下有经验的多,您是过来人不是吗?」 
这些年,冲着他和天寒的「关系」来巴结他的人不少,这类或当面或背后的风凉话也听的不少。一开始确实脸红气愤,到了今天他再也不会去争辩什么,嘴长在别人脸上,只能任由别人去说。 
「我该恭喜王爷,得了如此乘龙快婿啊!往后,王爷一家可就风光无限了,有句话说的好:日中则仄,盛极则衰,王爷可要小心了哦。」 
说着,他笑出了声,清脆透明。 
为那笑容所惑,成王也跟着傻笑起来,根本没有注意到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旁边的宾客们也跟着赔笑。直到旁边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悄声说明,他才醒过神来,笑容略显僵硬。「你!」正待发作,却被白虎抢白:「你身为王者,却轻信他人,太没有主心骨了吧。」 
白虎展臂将红发少年拦腰一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把朱雀抗上了肩。 
「你干什么?!」 
朱雀大叫,挥舞着手脚反抗。 
「先行告退。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说着白虎在众目睽睽中化为一道白光离开天宫往西而去。别看朱雀比他只矮了一寸,分量却差远了,也就斤把,所以要抗着朱雀迅速移动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要带我去哪里?!」 
听着耳边的风声呼呼,被抗在白虎肩膀上的朱雀可一点也不舒服,肚子被咯得生疼生疼,一阵一阵恶心直往上涌。 
「拜堂拜堂!我们去拜堂!」 
白虎大声回答,脚下一点也不含糊。现出虎身,转头叼住朱雀腰上的衣服,四爪蹿动,忽忽生风。 
阳春三月的昆仑山,说不上繁花似锦,却也春意昂然。白虎不多时便降落下来,气贯丹田,塌腰昂首,猛地发出一声虎啸。山峦中立即起了骚动,无数鸟雀扑棱棱地腾起,发出惊恐的鸣叫。朱雀毫无防备,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突然吼了出来,近距离被这音波一攻击,立即晕头转向,眼睛里的圈圈转啊转啊转…… 
白虎叼住昏乎乎的朱雀,大步往茂密的山林而去,不多时便出现了一座洞府,上书「风侯府」三个大字。这里便是四方守护神白虎的府邸。门外,早有旗鼓等候,白虎七星豺狼奎宿,黑豹娄宿,饕餮胃宿,猱狮昴宿,白狐毕宿,金狢觜宿,伏獬参宿列队相迎。方才一声呼啸,就是打了声招呼,告诉他们「我回来了」。 
白虎又化人型,将昏乎乎的朱雀往肩膀上一抗,昂昂烈烈,挺起胸脯,拽开大步,径入门里。 
发现老大肩上多出来的『东西』,无数双眼睛好奇地跟着走:是美人耶!他们的老大白虎之冯,二百五十岁,按人类来算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孩子,但也差不多到年纪了,莫非该庆贺了? 
白虎在南面当中坐下,白虎七星正胡乱猜疑间,忽听得白虎下令:「快准备喜堂!今天我要拜堂!」 
『喜糖』?『白糖』? 
豺狼奎宿举手道:「老大!多吃糖对牙口可不好!」 
白虎道:「怎么不好?我只听说酸对牙不好,糖甜甜的怎么也不好!」 
黑豹娄宿道:「麦芽糖很粘!会动摇牙根!」 
饕餮胃宿道「那是你的牙没用!糖对牙不好是因为残留在齿间的糖份会被酶分解成酸,从而腐蚀牙齿。」 
猱狮昴宿道:「一开始只是外部坚硬的珐琅质被腐蚀,什么感觉也没有。」 
白狐毕宿道:「珐琅质越来越薄,终于穿孔,殃及牙质。开始疼痛。」 
金狢觜宿道:「当牙质被腐蚀出一个口子,牙髓就会裸露出来,直接受酸性的唾液和食物汁液接触。」 
伏獬参宿道:「牙神经完全失去保护,直接受到刺激,到了这个时候,补也没办法补了。」 
豺狼奎宿道:「只有任凭疼痛肆虐。捂着腮帮子叫唤——」 
饕餮胃宿立即照做:「哎哟!哎哟!哎哟哟!」 
猱狮昴宿叹息道:「最后只有拔掉。」 
金狢觜宿道:「于是出现了好大一个窟窿。透气,漏风,好凉快啊!」 
伏獬参宿道:「然后两边站岗的就会往中间倒来碰头:你好,握手,抱抱。」 
白军毕宿做总结:「不要以为|乳牙蛀了也没关系反正要换恒牙。这是最错误的认识。牙龈中的恒牙如果受到感染,将来就会歪斜、参差不齐、先天残缺、又黄又黑!当你咧嘴,别人就会吓一跳:『嘿!这位兄弟的牙长的还真惊险!』」 
一番唱念做,银色半长发的少年听的一头冷汗:「这么说,这糖还真不能多吃。」 
白虎七星齐点头:「那是自然。老大,与其吃糖,不如多吃点肉!」 
吵闹中,躺在白虎膝头的红发少年从眩晕中逐渐解放出来,揉揉脑门,『唔』的一声挣起。 
感受到膝头的动静,白虎突然醒过神来,大吼道:「你们在搅和什么呀!我说的是拜天地用的喜堂!我今天要拜天地!还不快准备!」 
白虎七星被吼的一头雾水,敢情此『白糖』非彼『白糖』? 
「老大,『拜天地』是什么?干什么用的?」 
「拜天地就是——」 
还没来得及细说,白虎发现膝头上的红发少年正挣扎着要逃跑,急忙伸手去按。但是朱雀挣扎着厉害,光用手按不住,一翻身干脆用全身将他压制住。 
「总之快准备就是了!快一点!」 
「要准备什么?」 
被这么一问,白虎有点答不上来,他不过是从龙族那里听来看来了一点大概。拜天地具体要做什么,规矩有哪些,忌讳有哪些,一概不知道! 
论礼仪,龙族的最繁琐,规矩也多;飞禽族稍微好一点,次之;玄武族则神秘莫测,外人无从得知;而兽族对于所谓的婚姻制度基本无概念,要说有,也就是最简单的『洞房』而已…… 
到了发情期,雌性只要到处抛媚眼,雄性只要扑上去就是了…… 
「总之!要一对红色的大蜡烛!越大越好!香炉……恩恩,大概也要!点上三支香!准备一块红布,有足够长度一条红绸!其它红绸越多越好!」 
白虎七星立即行动,东跑西蹿,鸡飞狗跳。 
大红的蜡烛?跑到和尚庙里,把佛像前一对还剩一大半的香花宝烛偷了回来。 
香炉香炉……哪里有?看到了,虽然是四方形的,但够别致,而且还是青铜铸的古董哦!够分量!抗回去吧! 
只见那『香炉』上刻有三个大字——司母戊…… 
红布红布?看到了!那不在竹竿上晒着吗?扯了就走! 
「哪个挨千刀这么缺德啊?!把我家晒的棉被的被面撕掉了!」 
「老板,有红色的绸缎吗?」 
「客倌要什么样的?」 
「长的!越长越好!」 
「有!」老板碰地丢出一匹布,「总长度十丈!」 
「多谢了!」 
捧了就走。老板急忙扯住:「客倌还没给钱呢!」 
猛回头,现本相瞪眼龇牙咧嘴,把个老板唬得急松手,跌跌爬爬:「妖怪啊!」 
一方面扯着绸缎就一飞冲天,布匹散开来,老长老长,好似一条游龙上九天。 
再看后院库房,无数红稠腾空而起。目瞪口呆,损失惨重…… 
只听阵阵狂笑:「人类就是好吓唬!哦呵呵呵呵呵呵!!!」 
不到一柱香的工夫,白虎交代的东西就全齐了,冲回来立即依照吩咐开始布置。 
那厢忙上忙下,这厢白虎正竭力地安抚着死命抵抗的红发少年。 
「别着急,再等一下,再等一下就好了。」 
「放开我!让我走!」 
既然用说的讲不通,别怪我不客气!力气不济,那就用灵力轰炸!劈里啪啦,希里哗啦,轰隆!哐啷啷啷!!!! 
「感情真好啊!」 
「要是小娟对我也这么热情就好了!可惜她都不愿意咬我!」 
忙着布置喜堂的白虎七星感叹中。 
眼瞧着白虎变成了『黑』虎,白虎七星才报告全部准备妥当。 
「好烫好烫!!」 
忽然白虎捂着屁股蹦跳起来,屁股上冒着烟,还蹿着火舌。白虎七星急忙手忙脚乱地灭火。 
一番扑打,好不容易灭了火,原本毛茸茸的尾巴已经成了Rou棒一根,光秃秃…… 
银发少年捧着尾巴哀悼中。 
朱雀想要突围,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对方加上白虎可有八个人!又宽又长的红绸子塞到了他手里,还顺便在他腕上绕了两圈。眼前一黑,一块巨大的红布蒙了上来,下摆垂到了地上。背上被一推,膝弯上被踢了一脚,不禁跪了下去。 
「一拜天地!」 
一个拔高了的嗓门叫唤着。肩膀被抓住,向前按下,直到额头碰到了地面。 
「二拜高堂!」 
身体被拉起,换了一个方向又向下按去。 
当然,并没有所谓的父母长辈在,『拜高堂』就是对着屋梁磕头而已。 
「夫妻交拜!」 
身体又被拉起,站直了转身,又被按着要往下。朱雀怒火上冲:这帮白痴!太过得寸进尺了! 
奋力挣动,挺身抬腿,一脚就踢了出去。只听嗷呜一声惨叫,想来是踢的正中要害,肩膀和胳膊上的禁锢松动了。 
朱雀连忙乘乱就想走,却被一把扯回来按在地上。 
「跟了我有什么不好?!」刚才被踢到的疼痛还在,白虎龇牙咧嘴着,原本颇可爱的脸现在完全扭曲了,显得分外狰狞。「难不成你现在还想为天寒那个混蛋守节?!」 
「你的脑袋里都是糨糊啊!」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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