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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牡丹-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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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师——兄!”

谭仙菱寻找着这个呼喊师兄的声音。在人流中看见了一个高高举起的孙悟空面具,他笑了笑招了招手:“这呢!我在这呢!”他拔开人群往白书玉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了?”

白书玉只是神秘的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孙悟空面具。

“咱们得赶紧了!”

“我知道,郁老板的《游园惊梦》!”

吉祥戏院

此时的吉祥戏院,因为郁老板在来的路上马车相撞脚受伤了,无法上台,已经乱成一团。

“涣之啊,怎么还不开场啊?”老廖老板问廖涣之。

“爹……郁老板的脚伤了上不了台了!”

“啊……上不了台!这……这怎么行呢?王公贵族、达官显宦,不能开了天窗啊!谭老板,谭老板呢?”

“谭老板,”廖涣之找着,突然想起了,“书玉,书玉!爹,可以让书玉上!”

“那孩子行吗?不过扮相一定很美!”

白书玉和谭仙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还好,没误时!”白书玉说。

“可是不对啊,已经过点了!”谭仙菱说。

“你们俩去哪了?”谭老板严肃地喝斥道。

白书玉和谭仙菱立马笔直站好,大气都不敢出。

“谭老板,要责罚,等过了这劫再说吧!书玉仙菱!”廖涣之对他们使了眼色,让他们先进去。“谭老板,我和众位老板商量了一下,觉得书玉和仙菱可以替郁老板,不过都对半!”

“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徒弟……抓阄吧!”谭老板说。

谭老板手中拿着一双筷子,对白书玉和谭仙菱说:“一长一短,长的杜丽娘,替郁老板!”

白书玉和谭仙菱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阵势,吉祥戏院的老板们都在注视着他们。谭仙菱伸出手正欲抽的时候,谭老板说:“书玉先来!”谭仙菱收回了自己的手。白书玉伸手抽了其中的一根,筷子是完整的。

“给书玉上妆!”廖涣之叫道。

“白书玉从那晚名扬天下,吉祥戏院也成了京城最火的戏园子!”

“如果当年是谭仙菱抽到那根完整的筷子,是不是也会名扬天下?!”陈霖海说。

“也许!”廖涣之说。

“谭仙菱是在白书玉死后才红的?”赵大树问。

廖涣之想了想:“好像是!”

“那段大哥又是怎么和白书玉认识的?”陈霖海问。

“段云棠!说到段云棠就要再说一人!”

“海疏影!”陈霖海和赵大树异口同声。

“情——是这世间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廖涣之意味深长的说。

陈霖海和赵大树还在等待着廖涣之的后文,廖涣之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起身走出了后台来到了前台,来到了戏台的中央,看着这空荡荡的戏院,京胡声、锣鼓声、熟悉的曲调、喝彩的观众,自己的青春,自己的梦想,如今寂寞的戏台、孤独的座位,他走下台,走出吉祥戏院……

第三十九章 风车

谭府。

漆黑的潭府,白如初雪的长绫在寒风中飘动。一道被拉得长长的黑影在移动,步伐轻盈地融合在嗖嗖的风声中。他看着眼前的人,目光呆滞,怀中抱着一套女子的嫁服,他记得这嫁服是谁的!

他蹲了下来,摘下脸上银色的面具,抓过那人的手触摸着自己的脸庞,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十四年前,两个在漫天烟花下奔跑的少年,如今却是这样的光景。他重新戴上那个银色的面具,起身找了件厚实的衣服给他披上,起身消失在风声中……

外二警察分局。

“李长江自杀以后,那些在梁上的东西,是谁拿走的呢?”陈霖海一直很疑惑。

“有人比我们更早一步重回凶案现场!”赵大树说。

“不是有你们的人把守着吗?”

“警察局都能进!”

“那这人是不是也是吉祥戏院的?”

“不一定,还记不记得那个拿彩色风车的神秘人?”

“你是说他是这一切的幕后人!”

“只是猜测!”

“李长江用文溪遇害的方法杀了冯有得,这能不能说明文溪遇害时他就在现场!”

“在现场的还有三个人!”

“他要救的印碧儿。”

“谭仙菱、段云棠!”

“在案发当日,凶案现场加上死者一共五个人,印碧儿应该是最后一个入场的人。”

“扮演栾盈云的除了印碧儿还有一人——谭仙菱,对于他来说扮女子,比真女子还入木三分,我在楼梯上碰到的那个淡黄色风衣的女子就是他!”

“下手的应该是李长江。”

“那段云棠呢?”

“坐山观虎斗!”

“那个梅离人!”陈霖海总觉得遗漏了某处,“不对啊,那是谁把白书玉的头饰放在现场的,他们设计了这么一出,应该是尽力掩盖文溪的死和白书玉无关啊,不是吗?那有自己给自己下套!”

“还有第六个人!?”

“别告诉我是白书玉!”陈霖海笑着说,可看着赵大树的严峻表情,“这个时辰讲鬼故事没有气氛!”

“可如果不是他,那为什么一系列的案子都和他有关呢?”

“可能是他的朋友或者是亲人想替他报仇!”

“也就是说第六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陈霖海点了点头:“印碧儿是他们找的替罪羊。”

“白书玉的死和他们有关。”

“十年前锦祥楼的大火不是一场意外!”

“是一场蓄意谋杀!”

鹤避烟茶庄。

日落西山,夜色渐浓,印碧儿一杯白毫银针茶,面朝南方而敬。

“家乡的茶带你回故土!”

“回不了故土了?”

印碧儿转身看着自己身后的人,一身白衣,一副孙悟空的金色面具,这身装扮让她有些寒意:“你是谁?”

“他回不了故土,因为他身上沾着血!血债是要血还的!”

“血债血还!”

“没错,谁欠下的,就得找谁要回!”

“血债血还……血债……血还……”

段公馆。

陈霖海又输了一局,段云棠要收盘,陈霖海拦着:“不行,一盘都没赢,得再下一盘,要不被寒絮知道了,那还不从初一笑到十五啊!”

段云棠摇了摇头作罢:“好吧,最后一盘!”

棋子再次摆上,开局陈霖海一路顺畅。

“少爷!”

陈霖海和段云棠同时抬头,是段家的管家。

“有客给您贺新春来了!”

“我马上就来!”段云棠起身,陈霖海拉住说:“见完客,得回来继续!”

“好好好,”段云棠指了指棋盘,陈霖海伸手发誓:“我绝对是个棋君子!”

等着段云棠走远,陈霖海起身,关上书房门,仔细的看着这个书房,四处寻找着,自己要找什么,他也说不清。

“嘎吱”门开了,陈霖海一惊,飞快的拿了一本书故装研读着。

“别装了,我都看见了!”凌寒絮说。

“原来是你呀,吓我一跳!”陈霖海放下书说。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陈霖海无话可说,只见凌寒絮在多宝格的一个暗格中拉了一下,原本是墙的地方打开了一扇门,陈霖海目瞪口呆。

凌寒絮说:“不想看看吗?”

陈霖海连忙跟着,门后面是楼梯,顺着楼梯,进入了另一个洞天,他们惊讶于自己眼前看见的地方。

“这是桃花源吗?”陈霖海问。

“是听月阁!”凌寒絮指着由花组成的“听月阁”说。

“他们说的就是这个地方!”

“他们?谁?”

“秦罗衣来过!”

“我在这儿住了这么长的时间,都不知道!”

“这是他的秘密!隐藏在他最深的地方!”

“他的秘密!?”

陈霖海指了指一幅丹青:“他深深痴恋着一个人!”

“杜丽娘!”凌寒絮看着那幅丹青说。

“扮演杜丽娘的人!”

“秦罗衣!”

“白书玉!”

廖府别院。

秦罗衣提着灯笼坐在屋顶上,看着院墙外的世界,今天是大年初一,拜大年,街上的人都提着灯笼,各种各样的花灯,天上盛开着各色奇异的花。那些花都在瞬间开放,把它们的美丽留给了黑夜。烟花下的人间美得不真实,但却让人心动!让人心醉!秦罗衣起身提着灯笼沿着屋顶走着,游看着这美丽的人间。

有人在敲大门,“是廖老板吗?”秦罗衣在想。

安叔迎进来一人;看身形好像是女子,女子没有入大厅只是停留在走廊上,安叔想必是在找自己,秦罗衣准备下去时,看见了走廊另一端的银奴,银奴遇见那女子,正欲转身离开,却又停了下来,想必是被那女子叫住了,秦罗衣收回了自己的脚,吹灭了手中的灯笼,静静的看着那两个身影。她知道那女子是谁了!

她很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一些往事,一场风花雪月!

“等一下!”海疏影叫着。

银奴停下了脚步,他们之间隔着只是七步之遥。海疏影能够仔细的听到他的呼吸声,那声音是这世间她听过得最美声音。

“谢谢!……谢谢你……活着!”

天上的烟花灿烂的盛开,秦罗衣抬起头,银奴抬起头,海疏影也抬起头,烟花烂漫,流光飞舞……

城外栾盈云家。

栾盈云挑了一个比较大的桔子,用小刀削去上面的一段皮,慢慢地从桔皮里掏出一瓤一瓤的桔瓣,赵大树有些看不明白了,问:“盈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栾盈云笑了笑,春梅递给赵大树一杯热茶说:“送你的新年礼物!”

“新年礼物?”

桔子变成了个小桔碗,栾盈云用线将小桔碗四周相对地穿起来,像个小筐,春梅递给她一根小木棍,她用小木棍挑着那个小桔筐,小戒找来一小段蜡烛,栾盈云把它放在了小桔筐的里面,变成了一盏小桔灯。

“虽然它的灯光很微弱,但能够照着你回家的路!”栾盈云把小桔灯递给赵大树说。

赵大树接过,看着这个简易可又很奇特的小桔灯,“真是太美了!”

“比不了那大红灯笼!”小戒说。

“用十个大红灯笼我都不换!”赵大树说。

“当然不能换了,这可是盈姐亲手做的!很珍贵!”春梅说。

“春梅说的没错,很珍贵!”赵大树笑着赞同。

“春梅,你什么时候和他一条线上的?”小戒有些不悦。

“我从来都是盈姐这条线上的!”春梅说。

“好了好了,受赵爷照顾,这不算什么?赵爷,路上小心!”栾盈云打着圆场说。

赵大树起身,再次谢过提着小桔灯出门而去。

那盏小桔灯在黑夜里行走着,它的灯光虽然很微弱,但是温暖着赵大树的心,前面一片漆黑,可是有了这盏小桔灯,脚下崎岖的路变得平坦,黑夜也变得如白日。

第四十章 香逝

潭柘寺。

印碧儿走出大殿,因为是正月,寺里的香客络绎不绝。看着举家进香的人,印碧儿更觉得自己孤单。上天给了她人人羡慕的容貌,却没有给她这世间的平常幸福。她在乎的人、她可以在乎的人,都一一离她而去。在这混浊的人世,如行尸走肉的过着日子。初入世时,一切都是美好的,有春天泥土的清泽;有夏日蝉儿的鸣唱;有秋天稻谷的芳香;有冬日红薯的幸福。人间是美好的,直到有一天,炊烟不再袅袅,马蹄踏残金黄色的稻田,孩子的啼哭、女人的惨叫,男人的厮杀,她全身一紧,双手不停的哆嗦,耳旁回荡着那些恐怖的笑声,她不停的挤压着自己的耳朵,在那些笑声中摧毁了一切没了……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她转身看着殿内大佛的双目,“普度众生,那众生中为什么没有我?”

赵大树站在银杏树下,等着进香的母亲和妹妹。在人流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不过今天的她像个邻家的妹子。

“碧姑娘上香啊!”

印碧儿回身:“是你!”

“给你拜年了!祝——心想事成!”

印碧儿笑了笑:“全盘接收!心想事成!”

“又是一年新春,过不了多久,黄色的迎春花会开满山头。”

“燕子衔春泥筑新巢。”

“土地翻新种下希望!”

印碧儿看着赵大树;赵大树指着那绵延的山说:“雪融化了,迎春花就会开满枝头!”

印碧儿仿佛已经看见了那黄色的一片报春的花儿。

凝香坞

初静一踏进凝香坞就看见了那个背影,那背影转身:“想着你该来了!”

“为什么,我配不出那种香味呢?”

他示意老板,老板端上一套香具,他挽起袖子,“烧炭,”取了香炭放於点香网上,点燃香炭,让炭慢慢烧透变至全部红色,“如此品香时,才能完全无炭味。”

初静点了点头。

“捣松香灰,”他用香铲捣松香炉内香灰,再将香灰轻轻压平,继续使用香铲於炉灰正中心慢慢打开一个炭孔,“入炭!”他将火红的香炭用香箸夹入炭孔,再用香灰慢慢盖上,轻轻抹平,成为一个火山形,“用檀香棒於香炭正中心插入形成一个气孔。待产生檀香香味,表示炭在香灰中保持燃烧,如此算完成入炭。一般品香之香材若为生结奇楠,则炭埋深一点,若为死结奇楠,则炭埋浅一点。”

初静不是第一次看见品香,可是她今天有些入迷了。

“切香,将所要品香之沉香放於切香台上,依其外型选用适合刀具切片,”沉香在他的手下切成了薄皮,他拿了些云母片,“置香,将云母片用香箸放在气孔上,再用香匙将沉香木放在云母片上,若有出烟,待无烟时再品香;或是将香灰加厚一点再品香。”他用羽尘将香炉周围,沾有香灰的地方轻轻弹乾净,“最后一道工序——品香!”

初静以左手持炉底,香炉一脚朝外,右手半掩炉面,双臂展平,低头将鼻靠近香炉,缓缓吸气品香,她闭上眼睛,回到了竹海,回到了那个阳光阑珊的午后……

他也闭上眼睛,让这香味带着他回到他的听月阁,回到那个白衣少年的身旁……

银奴看着凝香坞中那两个沉静在香味中的人,当年第一次品香,他也是这样教自己的,他说:“这香只属于我们彼此!”他的鼻尖本能的捕捉着这香,有多久了,忘记了这香,还是从那以后,自己的鼻子被封锁了……

外二警察分局牢房

赵大树看着铁栏内的人,他无法说服自己这是真的:“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在铁栏内的人没有回答,她的脸有一束光,那束光是从这铁牢唯一的窗口里投射进来的,侧脸的轮廓如那日在潭柘寺他看见的山栾,那即将盛开迎春花的地方,“盈姐,这倒底是为什么?”

栾盈云不语……

赵大树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眶里的泪在挣扎着,当泪水要掉下的时候他转身,离开了那冰冷的铁笼……

千壶翁酒楼

陈霖海看着那个醉倒在墙角的人,几日不见已经是另一个人了。他上前,把他搀扶起来,“大树!”他轻声的叫道。

赵大树微微的睁开眼:“是你啊……小霖子……我的……我的好兄弟……好兄弟!”

“大树,我们回家!”陈霖海清理了一下赵大树的脸,他的胡子有些扎手。

“回家?不……不回去!……既然来了……就……就……就陪我再喝几壶!掌柜的……上……上……上好酒!”

陈霖海把赵大树扶到了酒桌上,对掌柜的说:“老板,上酒!”

“好兄弟……我赵大树的好兄弟!”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看见你这么的痛!”陈霖海给赵大树倒了碗酒给自己也倒了一碗,“做兄弟的,却只有干看着的份!”他和赵大树碰了碗,仰头一口气喝完。

赵大树是真的累了,也是醉了,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陈霖海看着这样的赵大树,心里百般滋味,这人世的风云就在瞬息间变化,看着今日太阳西落,明日西落时看日落的人会在哪呢?

他背起赵大树,在人群拥挤的街上走着,今日的闹市,明日也许就是空巷,乱世中的繁华,就像是海市蜃楼。

廖府别院

小叶一边煎着药,一边擦着眼泪抽噎着。安叔接过小叶手中的扇子,扇着那炉中的火。

小叶抽噎着说:“叔!……你说……小姐……小姐要是……醒不过来……怎么办?”

安叔手中的扇子停了下来,少爷已经几日没进食了,小姐不醒,怕是……

“叔!你说……小姐……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

“小姐会醒的,她会醒的,会再次站到吉祥戏院的戏台上的!”安叔说,他打开药罐的盖子,用抹布沾了些水,然后垫着握住药罐的柄,小叶拿来药碗放在了案台上,安叔用筷子挡住药渣,把煎好的药倒到碗里。小叶接过端着它往初静的房间方向而去。

银奴一直守着初静,在她的手心里不停的写着字:“你是不是太贪玩了,是不是该回来了!”

“上次的棋局你都还没破!想耍赖啊!”

“到了去潭柘寺进香的日子了,是不是该起来唠叨一下佛主!”

“戏院要开新春戏了,不能再偷懒了,廖老板要不就得换角儿了!”

“小叶哭个不停,你不能再这样吓她了!”

“安叔都快要成了煎药师了。”

廖涣之看着屋中的人,这倒底是怎么了?小叶端药进来,廖涣之问:“你叔呢?”

“在厨房!”

廖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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