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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带着一点媚气。
“你就是那个连我们李家也不愿嫁的。”
冷心恬想了想,霍去病来求亲那天,是有什么李府的人,也带着彩礼,李家,她还张口就说出了李广利三个字。这种时候,不想惹是生非,冷心恬拉着刘据就想走,说只是李广利听错了。
可刘据许是平日里习惯了太子身份的尊贵,哪儿能容得有人在他面前这般无礼,不管他是谁,一步跨到冷心恬面前,拦在她和李广利中间道:“不许你对她无礼。”
李广利本就不把刘据这小孩儿放在眼里,更何况还有他妹妹李夫人撑腰,竟然连看都不看站在冷心恬身前的刘据,直接对着冷心恬道:“要嫁就嫁我大汉的骠骑将军,哼,好大的口气。”
冷心恬蹙了蹙眉,好像想不起来她说过这话的样子。
李广利见冷心恬这幅无辜的模样,不还嘴,也不生气,自己倒是怒发冲冠,外人看来还绝对是他的不是,在欺负个瘸了腿的弱女子。
“大将军,我李广利自然也是会当上的。”
贰师将军李广利,为了汗血宝马征大宛,你还真是会当上将军。冷心恬只是嘴角稍稍上扬,不想都被李广利看在眼里。
这女子竟然还笑,李广利不禁想莫非他真的不足以慑人,连个小女子都吓不住。
李广利又离冷心恬近了一些,冷心恬真是想劝他一句,最好不要去当将军,话在口中还未出口,只听刘据开口要说什么。
冷心恬想起与霍去病的约定,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一把拽回刘据,道:“说好的,别忘了。”
霍去病站在暗处看着这一切,肩上的伤口不知为何又隐隐作痛,许是方才与陛下的谈话足以撕碎快要愈合的伤口,他稍稍挪动了右肩,正要向前。
李广利有些惊讶于冷心恬和刘据的关系,还未回过神儿来,就听得一清冷的声音传来,凡是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冷心恬都会觉得心里安定下来,不用再害怕、恐惧。
“太子殿下。”卫青向刘据行了个礼。
“舅舅。”刘据忙是将他扶起,也似得到了什么宝剑强弩,这回,看谁还敢欺负他年纪轻。
刘据虽然扶他,卫青仍是规规矩矩地行完了礼,才起身道:“这位,不知是不是也要去给娘娘送贺礼?宫中路不熟,不如同去。”
息事宁人,一向是卫青的处事风格。
李广利虽是换上了一张笑脸,可语气中仍透着几分火药味儿:“大将军,您这般多礼,李某可受不起。”
而卫青身后的众人都等着看着卫家与李家的好戏。
“舅舅,他方才……”刘据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东方朔穿过众人,边快步走着边道:“大将军,皇后娘娘请您。”说了半句,不说了,一步站定,看向冷心恬,道:“原来,夫人也进宫了。”
冷心恬瞪大了眼睛瞧着东方朔,他可真是……
众人方才注意力都在李广利和刘据身上,以为他与太子殿下发生了什么口角,这会儿经东方朔一说,才发现,站在刘据身边的不正是摔断了右腿,卫青新娶的夫人。
卫青的原配夫人,百官都没有见过,后来的,都没有进过宫。而且最关键的是,朝臣们多少都知晓平阳公主对卫青的心思,就算有心攀附卫家,也不敢再把女儿嫁给大将军,而如今这位,不仅嫁了,还嫁的有声有色。
还站在一旁的李广利脑子转了转,终于理清了东方朔口中,冷心恬的身份,语气中满是嘲讽:“原来不嫁骠骑将军,真真是嫁了我们大将军,雪夜迎亲嘛,呵呵。”
冷心恬刚要发作,可卫青却面色不改,别人犯我,我退三分。刘据明白舅舅的意思,挽起冷心恬就走。
李广利不曾想卫青这般谦逊有礼,虽然并不常出入宫中,可处事之道,他还是通晓,此时要是他再无理取闹,只会给妹妹李夫人带来麻烦,也只好作罢。
霍去病站在那个角落,方才自己的一瞬犹豫,舅舅就站在她身前,替她挡掉了一切,甚至连刘据都站在她身前,到底是心痛还是肩上的伤在刺痛?
李广利回身之时似乎看到了有人站在角落,他笑了笑道:“还真是小看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六章 路遇司马迁
刘据仍扶着冷心恬和卫青并排走着,随着他们的官员,也都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直到到了与皇宫后院的交界处,卫青可以去看望皇后娘娘,百官只得停下脚步,一个个再次恭贺新春,希望来年同僚们互相照应。
冷心恬从人堆儿里,揪出东方朔,指着他道:“东方先生,你,你……”
东方朔一脸的无辜,只道:“我做错什么了?”
“东方先生所言,实也,何罪之有?”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冒出这么一句,至少惹来一半的人的注意,往他们这边看了看。冷心恬听了,当然不太高兴,她其实只是想质问一下东方朔,关其他人什么事。
正在搜寻声音的来处,只见一位老者用宽大的衣袖挡住了个年轻的公子,那年轻的公子白玉面,眼中透着对冷心恬的不满,身上颇有儒士风范,厚重的黑衣,让他穿得潇洒飘逸,虽然被老者挡在身后,但似乎豪不畏惧为方才他所说的话负责,哪怕他要得罪的是卫家人。
冷心恬盯住他,老者见已无处躲藏,对着冷心恬这边稍拜,道:“老臣贱息子长,并非有意冒犯太子殿下及夫人。”
冷心恬看着这两父子,心想,要按现在的说法来说,这叫口语书面语不分家,怎么张口就文绉绉的,她自己理解有些费劲,另外,老人家说他儿子叫子长,那?冷心恬悄悄问刘据老人是什么身份?
刘据答说是太史令。
冷心恬嘴巴都没合拢,脑中蹦出三个大字,司马迁!!!
老人家正是汉武帝的太史令,司马谈,而他正在为他的儿子司马迁在向卫青和冷心恬致歉。
“你,是司马迁?”冷心恬惊讶的问道,话中难掩兴奋之情。
“正是。”
“我可找到你了。”司马谈不解这话的意思,看向冷心恬道:“夫人识得犬子?”
“太史令,您别老贱息、犬子地叫您的儿子了,他一定很有出息。”
司马迁对冷心恬的赞誉毫不在意,别说谦虚一下致个谢什么的,就是连看都懒得再看冷心恬一眼,抬脚就要走。
“那个,请留步。”
“夫人,请何以教我?”司马迁张口又是一句。
冷心恬脑中翻译了一下,回道:“我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余未见大将军府所寡有者。”
“那,我以后……”这就被回绝了,冷心恬还想问他以后能不能去拜访他,可司马迁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霍去病其实早已站在人堆儿中,就是一声不吭,静静地看着冷心恬和卫青,舅舅对她呵护有加,冷心恬静静地站在舅舅身后,回应着官员们。
冷心恬只顾着和司马迁说话,卫青倒是看到了霍去病,就示意他过来一同去皇后娘娘那里,霍去病走到冷心恬和卫青中间,冷心恬一回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儿又站了一个人,伤了的脚踩在拖地的裙摆上。
卫青忙是过来,扶了冷心恬,道:“咱们走吧。”
冷心恬看着霍去病,想要说些什么,可霍去病先移开了目光,他方才不知怎么了,离她这么近,竟也不伸手去扶她,就是想看看舅舅的表现。
行礼,祝福,一天下来,只怕就是少年,也会觉得腰酸背痛,终是可以到了回家的时候。马车上,卫青靠着车壁,闭目养神,他今日多喝了几樽酒,平日他绝对不会再陛下面前多喝,他知道自己的酒量,每每都控制的恰到好处,没来由的,今日他就想小醉一回。
马车颠簸,冷心恬见卫青身体向前,赶忙扶住他的右臂,卫青,这个名字,对她而言实在太重,大将军不知帮过她多少回,如果她没有那么好运,没有碰见卫青大将军,在汉朝的生活,只会比现在艰难百倍。
卫青已经靠稳了车壁,冷心恬想挪回原处,可宽大的袖口被卫青的手臂压住了,冷心恬去拉衣袖,却被卫青反握住,虽隔着层衣袖,冷心恬仍然能感觉到卫青手心的温度。
卫青闭着眼道:“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据儿今日表现很得陛下赏识。”,“你真是我们卫家的福星。”卫青睁开眼睛,看向有些窘迫的冷心恬。
马车里静得很,冷心恬有一瞬间的心跳,再不说话,这车里的气氛就太诡异了。
“我也算是半个卫家的一份子啊,舅舅。”冷心恬笑答。
又是一阵寂静,卫青咳嗽了一声,挪开了右臂道:“明日去看看去病吧,我看他心中有事。”
霍去病回到府中,府中早有汉武帝派来的御医候着,说是一定要为骠骑将军把脉,御医号了半天的脉,脸上阴晴不定,眉头紧蹙,惹得霍去病不耐烦,突然抽回了手道:“本将军只是肩上有处小伤,您请回吧。”
“将军,这伤是几天前的?”
“两天。”
“包扎的没有问题,也很及时,可是……”
“如果陛下问起,您就说没有大碍。”
“战事临近,将军您还是多休息,不要再为其他的事劳心,方可尽快痊愈。”
霍去病让府中的仆人送了御医,还又叮嘱了一遍,陛下问起就说很快便可痊愈。霍去病靠在榻上,右肩还是疼的厉害,今日的一切又浮现在眼前,舅舅而立之年,沉稳干练,心恬的妆也总是清淡幽雅,二人站在一起,就似荷叶田田间,一片宽大的叶片为白莲挡住了风雨和艳阳,他们足以称得上相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七章 生死何曾想
第二天,冷心恬、冷如尧和贞儿前往霍府,三人好像都有心事,一路上没有人出声。
霍府门前送礼的人不比卫府少,马车早就停了下来,霍去病拒不见客,因此来客只得把手上的礼交给霍府的人,然后便匆匆离去。冷如尧、贞儿扶着冷心恬来到门前,霍府的管家认得冷心恬,赶忙请她们进府。
霍去病平日都有早起的习惯,但是今日并未起身,冷心恬跨进他的卧室,心中些许地紧张,小声叫他的名字。
霍去病根本就没睡着,只是本来就不能抑制自己去想昨日的事情,再见到冷心恬,只怕连梦中都难以安生,霍去病便不睁眼,等着看冷心恬还能做些什么。
冷心恬以为他真的睡着了,就轻轻地走到他身前,蹲坐在地上,手臂支在塌上,拖着下巴,看着霍去病还靠着,并未躺下,便道:“哎,这打仗打的,睡觉也不肯躺下?昨天晚上大将军说……”
贞儿在门外小声叫冷心恬,冷心恬便不再继续说下去,招呼贞儿进来。
霍去病稍稍睁开一只眼睛,心中骂了贞儿一句,他正想听舅舅和心恬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想被贞儿打断了。
贞儿说突然找不到冷如尧了,这才来看看,贞儿对着霍去病站着,自然是看见他睁开了眼睛,霍去病使了个眼色,及时制止了贞儿。
冷心恬只说别让小尧出了霍府就行,让霍府的人帮忙找找,她一边说话,气息吹到霍去病的脸上,现在一睁眼,就能看到心恬,可是他就是不肯睁开眼睛,昨日,是她和舅舅在那么多的大臣面前,站在一起,成了卫家人。
贞儿走后,冷心恬似乎非常享受二人这么静静呆在一个屋檐下,哪怕是霍去病睡着了,她一个人这么看着他,可霍去病倒是心跳起来,心恬离他这么近,还要他装作不知道,陛下说的没错,他以前打定的主意,是不会被别人轻易影响的。
“昨日,大将军说谢谢我帮了太子,我只说……”冷心恬继续着她刚才的话,“姑娘。”是霍府的仆人来回话。
冷心恬蹭到门口,霍去病见她要走,腾地坐了起来,对着那家仆道:“出去。”
吓的那仆人,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退了出去。
冷心恬回头看霍去病,有些惊讶。
“把刚才的话说完。”
“你先躺下。”
霍去病坐着不动,等着冷心恬说下去。
冷心恬笑道:“舅舅说谢谢我,然后我说我是卫家的一份子。”
霍去病听到卫家,心中怒气难消,走到她跟前,一把抓住冷心恬的手臂,道:“卫家?”
冷心恬觉得手臂生疼,霍去病好像真的生气了,忙道:“真生气了?你不也叫大将军舅舅吗?”
霍去病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心急,平日里傲气惯了,这次岂不是在冷心恬面前丢了面子,忙是转过脸去,道:“生气?没有。你回去吧。”
“那我走了。”冷心恬在原地蹭着地,声音像是越离越远。
霍去病就算自己赌气,也不肯低头,不肯转身,可听着脚步声,又稍稍扭过点身子,用余光向后看去。
冷心恬也边走边想着霍去病来追她,可是走了几步仍听不见声响,她便靠在门外,想到这家伙是常胜将军,应该不会这么轻易低头,不如自己退一步。
正想着,贞儿跑来说冷如尧倒是找到了,但是好像和霍府的家仆吵了起来,冷心恬听了,又向后看了一眼,见霍去病的确没有跟出来,跟着贞儿来寻冷如尧。
冷如尧想进霍府的别院,被家仆拦住,两边正在僵持。她见冷心恬到了,小声道:“咱们可以搬进霍府吗?”
冷心恬觉得奇怪道:“小尧?”
冷如尧不再说话,也不解释,只等着冷心恬的答案。
冷心恬拉着冷如尧退了几步,道:“你想找什么东西吗?”
“是。”
冷心恬想到的只能是和于单有关,冷如尧一直都不相信于单的死,也不相信霍去病真的放了于单,只得自己开始寻找一切有关的线索。
“我从不瞒你什么事情,刘毓公主和我说,在霍府里应该可以找到些什么。”
“刘毓公主?”如果是冷如尧自己想要找关于于单的消息,当然能够理解,可冷心恬听到刘毓这个名字,心里就不得不怀疑她有什么目的,“她的话你也信?”
“只要是有关于单的,我都要试试。”
冷如尧一句话,结束了对话。
“你可以去看看。”霍去病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
冷如尧看向霍去病,道:“我只想知道他的下落。”
“坠崖身亡,于单的事情,我早就说清楚了。”
“他不会死的。”
“就算他伤了我,也不要想轻易赢我。”
冷如尧听了这话,转身就走,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只是不能再站下去,既然有人伤她要夺玉佩,现在冷如尧一个人跑出去怎么能让人放心,冷心恬忙着去追,拉着贞儿费力跟上冷如尧。
霍去病只问她们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卫家的人跟着,一个人独自进了屋中。陛下昨日与他说,让他领兵出北部的代郡,那是左贤王的地盘,而不是直捣伊稚斜的单于庭,陛下知道能和匈奴单于决一死战是他的心愿,他也以为这是他和陛下之间一直的默契,决定的事情为何要变卦。
冷如尧一边跑一边想,冷心恬肯定是跟不上她,只是怕卫府的人来追她,所以还是不住地往前跑,穿过一片繁华的街道,冷如尧稍稍停下来休息一下。
冷心恬自然是跟不上冷如尧,就算贞儿扶着她,跑了几步,也力不从心,只得叫卫府家仆去追。
卫府的家仆训练有素,追踪冷如尧当然不难。
冷如尧看见真的有卫府的人追上了,顾不得喘气,又开始在人流中穿梭,左躲右闪,正正撞在一个人怀中,冷如尧头也不抬,忙说对不起。
那人接住迎面撞上来的冷如尧,却仿佛想起了什么,抓住他就不放手。冷如尧见他愣神儿,身后又有追兵,一把推开他就跑。
冷如尧跑到一个街口,见身后左右都有人追来,这地方也不太熟悉,正想要放弃逃跑,方才撞到的那人抓过冷如尧就躲进一家酒肆。
司马迁跟小二吩咐了几句,带着冷如尧就出了酒肆的后门。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司马迁也不答话,只是走街串巷,终于到了自家府上,司马迁请冷如尧进府,此时,卫府的家仆也带着冷心恬来到了司马迁府门口。
“小尧,今天晚上我就去问霍去病如何?”
冷如尧看冷心恬腿上带伤还追自己道此处,心下有些不忍,但是想起每天看到霍去病,又不知于单的生死,这样的处境的确让自己无法忍受,很想找个地方独自冷静冷静。她站在司马迁背后,一动不动,也不抬头去看冷心恬,生怕看了她的眼睛就会不忍心。
“夫人,姑娘今临寒舍,迁视其为友,夫卫家煊赫,奚何与女子难为?”
“如果你暂时不愿意回去,就烦请司马迁帮忙先照看她吧,有事来卫府找我,我,暂时不会搬家。”
司马迁以为卫家的人依仗权势,欺负平民女子,怎想冷如尧和冷心恬认识,而且冷心恬竟然轻易就把人交到了自己手里。
天色渐暗,冷心恬说走其实并没有走远,卫家的人围着司马迁的府邸,她和贞儿则坐在方才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