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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宠妃 作者:糯米灰灰(晋江vip2014-06-17完结,女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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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身子调养得也不错,入了冬也并不如之前一般会病上一回了,虽还是手脚冰凉,但比之前却是好了不知多少,旁的妃嫔一个接着一个有了身孕,自己心里多少也有些期盼的罢。
  “遗憾什么,该有时孩子自然就来了。”许是上回大皇子的事情还心有余悸,这回沈妃有孕皇上心里期待感却不是那么大了,顺其自然罢。
  睨了皇上一眼,阿婉心里想着的话却是没有与皇上说出口,自己与皇上已经盖了棉被纯聊天将将两月了好么,怀得上孕才是天方奇谈。
  虽是阿婉不欲说,但面上可惜可叹的样子实在明显,皇上也不忍阿婉如此纠结,出言提议道,“不若趁着这时候,咱们努力一把,让小婉儿了了遗憾?”
  

  ☆、第86章 变故

  说是如此,但阿婉此番毕竟是陪着皇上来养病的;没得养了一个孩子回去;说出去都是抬不起头来;况且现在皇上身子依旧虚弱;自己也未完全准做好有孕的打算,现在怎么看都不是合适的有孕时机。
  是以虽是羡慕沈妃有了身孕;但阿婉还是不欲从了皇上的。
  青衫性子虽是大大咧咧惯了的,没有白鹭那般细心入微,但就她这么一个粗心大意的性子都能察觉到主子近来情绪实在不高;虽是在皇上面前侍疾时一直是笑着的;私下里独自呆着时却是时常见着主子发呆。
  这不;主子又在剪着花枝时神游天外去了;拿了金剪子愣住了好一阵子;差点儿就要将花苞剪去。
  青衫看不下去,生怕阿婉一会儿能将自己的手剪了,忙夺下剪子,让阿婉坐下歇息,泡了浓浓的蜂蜜花茶与阿婉暖暖身子。
  “主子,近来瞧着您精神不大好,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手握着暖和的茶杯,阿婉心神也稍稍定了下来,摇摇头,虽是如此,但脑子里还是闪过了昨夜自己半梦半醒间,似乎是听到了皇上与人说话的声音,可又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时间倒是弄得阿婉精神有些恍惚起来,皇上似乎有事瞒着自己。
  “主子可是为沈妃娘娘有孕之事烦心?”
  虽是阿婉否认,但青衫想了一阵,还是觉着进来只有此事能够让主子烦忧了,毕竟现在庄子里就皇上与自家主子,也没有旁的不识相的妃嫔凑上前来自讨没趣,近来两位主子都是蜜里调油的,青衫实在想不透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主子烦心。
  阿婉抿了一口蜜茶,甜甜的味道从舌尖暖到了胃里,终于将心神唤了回来,“烦心不至于,若是如此,你主子早就得烦心得掉光头发了。”
  皇上毕竟是皇上,虽是对自己万般宠爱的,但还真没有到了独宠的地步,毕竟朝堂之上局势未稳,有时候,皇上要去哪里宠幸谁人,也并非就是顺着皇上自己的心意的,可阿婉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单凭皇上病了之后,只召了自己一人侍疾,便是标榜了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传言什么皇上病了之后极易暴躁发怒,呵,不过是那些个被遣回去的妃嫔自找台阶罢了,她侍疾这些日子,可没见皇上对自己发过火儿,阿婉现在还不确定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但皇上宠爱自己的桩桩件件却是不假的,为了此,阿婉觉着自己对于皇上宠幸别的妃嫔尚能容忍,可若是一朝确定了皇上与自己的心意一般,那就另说了。
  喝完了手中的蜜茶,随手将杯子搁在几子上,阿婉又拿起了金剪子开始修剪,这温室里的花儿已经是逆着时节生长了,就得小心伺候着,万万不可搁到寒风里边去任其被吹落,白费了养花人的心思。
  ***
  屋后的汤泉池子不大,建的倒是极为精巧,虽是将池子圈在了屋内,但并未完全封闭,只需将一侧的卷帘拉起,便能看到后院的景致,边泡汤边赏景,这样半封闭的设计倒是巧妙得很。
  此时池子雾气氤氲,两侧栩栩如生的龙头不断的往池子里注入泉水,阿婉进来时,透过水雾,看到皇上泡在池子里闭目养神,露出水面的胸膛看着依旧是健壮有力的,只是消瘦了些,所幸这池子的泉水是青白色的,是以皇上浸在池中的身子阿婉没有看到,否则又免不了被皇上调笑一番。
  “皇上,该起来用膳了。”虽是泡泡温泉对身子好,但也不是时间越长就越好的,听到阿婉娇娇糯糯的声音唤着自己,皇上一下睁开了眼。
  “小婉儿也下来?”
  当下阿婉就拒绝了,谁知道下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臣妾不下去了,皇上快些起来吧,省得一会子头晕了。”皇上点点头从池子里起了身。
  阿婉赶紧上前去服侍皇上更衣,虽是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皇上这么赤条条的立着面对自己,阿婉也不免羞赧,给皇上更衣手上的动作都有些不稳了。
  “怎么还这么害羞?”看着阿婉手上的动作不时的有些哆嗦,皇上握住了阿婉的小手笑问道。
  娇嗔看了皇上一眼,“臣妾自然没有皇上厚脸皮了。”嘴上逞强着,阿婉还是勉强自己稳一稳心神,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起来,毕竟皇上若是因此着凉就不好了。
  这几日许是泡汤泉池子真的有用,皇上的病情也有了很大起色,至少面色看起来红润多了,只是消瘦的身子还需要再补补,见此状阿婉心里也是安心许多。
  阿婉却不知道,她与皇上在温泉庄子悠闲养病的这段时间里,外头却早已是天翻地覆,一向是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的丞相府被禁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便是一只苍蝇都难逃出府,这阵仗也引来了不少百姓围观,毕竟丞相府可是处在闹市区。
  不一会儿那朱红的大门缓缓打开,身着官服的左丞相缓步出来,这事来得突然,即便是见着如此阵仗,左丞相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只对着骑在马上的济王爷拱手,“济王爷大驾光临,臣有失远迎,不过,还请济王爷明示,摆出这番阵仗却是为何?”
  济王爷手里把玩着缰绳,似笑非笑的看了左丞相一眼,闲闲开了口,“丞相大人客气了,本王是奉旨请你去大理寺做客的。”
  闻言左丞相眼神一闪,知道是来者不善,但想着自己昨晚还查看过那些东西,自认做事是缜密万无一失的,淡然的笑了笑,“虽不知其中有何误会,但老臣还是愿随着王爷走一遭的,不过这些禁卫在此将老臣的府邸团团围住,怕是会吓着府内的妇孺,还请王爷体谅。”
  哼,果然是老狐狸。
  济王爷心里暗哼一声,“皇命难违,丞相随本王走就是了。”这话,就是不肯撤去禁卫的意思了,一时间,左丞相心里也打起鼓来,莫不是自己被抓着了什么把柄?但这个,却是要到大理寺才能说得清楚了。
  宫内的左婕妤自然也接到了父亲被请到大理寺的消息,且丞相府还被团团围住,不许人员出入,这事情着实让左婕妤一阵心慌,但心下却是安慰自己,父亲是两朝重臣,当年亦是有从龙之功的,便是有大事皇上也不会下了重手的。
  这般惶惶过了三日,便是听到了丞相府被抄家,府内包括仆人在内的几百口人不是下了大狱,就是被流放发卖或是充入官奴,而皇上对自己的亲眷更是下了年前问斩的旨意,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的惊变让左婕妤是怎么都缓不过来,当时得了消息便是腹痛难忍昏了过去。
  ***
  天牢。
  其实大齐的天牢并不如一般的牢房那般昏暗脏乱,充满压抑的气息,这里无论何时都是灯火通明,墙壁地面都干净得很,那些令人心生惧意的刑具并不摆在显眼的地方,天牢只有一个特点,就是冷。
  这种冷并不单指温度,天牢里一点子声音都没有,没有狱卒看不到旁的犯人,甚至连老鼠都是没有的,因着灯火通明,天牢里是难分日夜的,这样毫无生气的地方更多的是透出让人心生惧意的寒冷。
  是以,这轻微的脚步声在天牢里就显得特别的沉重,牢门一下被打开,早已经退去了官服的左丞相此时已经是形容枯槁,丝毫不见当初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沉稳气度,污浊的眼珠看了站在牢门前的人,还是那样衣着华贵气度不凡,背后的灯火衬得这人宛若天神。
  干瘪皱皮的嘴唇动了动,左丞相终于从破哑的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臣,参…见皇上。”
  待随从布置完毕,齐衍之大大方方的在牢内坐了下来,俯视蝼蚁一般看着昔日与自己争锋相对,不时倚老卖老要挟自己的左丞相,脸上露出了上位者的笑容。
  “丞相想要见朕?”
  清冷的声音在牢内回荡久久不去,左丞相却是扯了扯嘴角,良久才道了一句,“臣但求速死。”皇上早已经下了问斩的旨意,但却偏要拖到年前,虽是在天牢里并未受刑,但周遭寂静无声,不时只有阴森森的风灌进牢内,几日下来让内心强大的左丞相都是生不如死。
  齐衍之摇摇头,脸上的笑清冷而残酷,“你以为,朕会如此便宜你?”
  一时间牢内又是寂静无声,直到一侍卫进来,拱手与皇上禀告,“回皇上,臣等已经在槐坡将逃犯追捕归案。”
  槐坡?!听到这个地名一直无话的左丞相立即扭过头瞪大了眼睛,满都是不敢置信,皇上瞧着他发髻散乱的落魄样子,好心解释道,“在禁军看守下将孙子送了出去,朕还是小看丞相了。”
  得了确定的答案,左丞相周身都颓了下来,心底最后一丝希望都被掐灭了,喃喃道,“皇上这是要赶尽杀绝……”
  哼笑一声,皇上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左丞相,俨然在看死人的表情,“你不会以为,你犯下的那些事情,朕都不知道罢?营党结私,南方贪污之事,刺杀钦差之事,贪墨须句国贡品,只这些,哪一件不够你掉十个脑袋,株连九族都难解朕的心头之恨。”
  说罢,皇上转身大步离了这地界。
  靠在牢房墙上的左丞相犹记得,当年皇上初登基时,根基未稳处处仪仗着他们这些个老臣,呵呵,他错就错在,一直将皇上当成了乳臭味干的黄毛小子,忘了,帝王始终是帝王。


  ☆、第87章 算计

  大步踏出天牢的皇上;骑上逐风快马加鞭往温泉庄子赶;大半夜的寒气极重;到了屋外,李得闲赶紧接过皇上手中的马鞭,可皇上却没有急着进去。
  “婉昭仪可醒过?”
  即便皇上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但终究是耗了将近两个时辰;比往日长了许多;且他并不欲让阿婉知道自己所忙之事;省得她担心。
  李得闲赶紧摇摇头,“未曾,外头风大;皇上还是赶紧进去罢。”
  进了屋内;解了大麾后;皇上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榻边,想看看床上的小东西睡得是否安好,没想到撩开帷帐便是撞到了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并不像是刚刚醒来的样子。
  一时尴尬,皇上看到自己身上还未褪下的外衫,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出门回来的样子,握拳轻咳了一声,以缓一缓这尴尬的局面,“朕……”
  对上那双眸子,皇上一时语塞起来,可床榻上的小东西却是全然不觉,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皇上还不累么?赶紧休息罢。”
  她这模样,皇上倒不知如何应对,只是摇摇头,“朕刚从外边回来,身上寒气重。”
  “臣妾可不嫌弃皇上。”见皇上这般,阿婉倒是从床榻上起了身,亲自给皇上褪去了外衫,而后双双躺在床榻上时,皇上抚着怀里的小东西的背,朝堂之上的事情本来就不必与妇人解释,但看到阿婉的样子皇上心底却是想要解释也不知从何说起。
  怀里的人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为难,糯糯的开了口,连称呼也变成了“我”。
  “其实我知道皇上有事情瞒着我,皇上有时候晚上悄悄出去我也是知道的,本来打定了主意只要皇上不说,我就装傻装作不知道好了,毕竟皇上每回轻手轻脚的都怕吵着我,我想皇上也是怕我担心罢。”
  说道这里,阿婉感觉抚着自己后背的手僵了一下,听抱着自己的人说了一句,“朕……”还未说完,阿婉便是伸手捂住了皇上的嘴,不许皇上再说下去。
  “皇上如果觉着为难的话不需要跟我解释的,这一回人家没忍住,是因为皇上这次出去实在太久了,想着皇上身子又没有完全恢复,又不知道出去那么长时间是干什么,所以人家躺在床上想来想去就是睡不着啊,下回我再继续装作不知道好么?嗯?”
  听阿婉这般孩子气的话,皇上心里涌上一阵暖意,想来自己先前出去时,这只小家伙也是这般傻乎乎的纠结着等自己回来罢,真是傻的也是她,聪明的也是她。
  “朕确实是有要事要办,且这回生病出宫修养,却是更方便朕办事,这些事情说起来牵扯甚远,多是些腌臜之事,朕并不想你知道这些,又怕你忧心朕的身子,是以也就没有告诉你,想来朕却是想岔了,低估小婉儿了,嗯?”
  收集左丞相的罪证,用的手段大多并不光明磊落,自己为平衡朝堂局势步步算计所用的手段和做下的事情,皇上并不想要阿婉知道,她只需要在自己的臂膀下,被护得好好的,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家就行了,脾气横就横一点,反正有自己为她遮风挡雨。
  只是这些,皇上自觉现在并未能够完全做到,是以也就没有对阿婉说出口,想着等到自己完全处理好朝廷之事,将大权揽在手中时,才更有能力将她护着罢。
  得了皇上这番解释,阿婉心里却没有完全放心,“那皇上做的事情可有风险?现在皇上还未痊愈,万事须得小心才行。”
  捏捏阿婉的小脸,觉得肉感都差了些,想来是瘦了,该好好补补才是,心里这般想着,皇上嘴上却是另一番话,“放心吧,危险之事自有人去做,朕不会以身犯险的,你阿,现在是越来越啰嗦了。”
  “那我以后都不说了,省得皇上烦我啰嗦,我就继续装傻充愣好了,哼。”
  抱紧了怀里炸毛的小东西,皇上安抚道,“这回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朕会好好养病的,不让你担心了可否?”
  许久,怀里的小东西才闷闷的应了一声,可齐衍之的嘴角却是不断的上扬着。
  ***
  左婕妤醒来后,盯着帷帐顶上精致繁复的花纹看了许久,似乎在回忆着,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父亲被治了罪,府里还被抄了家,怎么可能呢,父亲是两朝重臣,是当今的丞相阿,果然是自己做噩梦了。
  一时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腹痛难忍,浑身都有些乏力,不由轻呼了一声,伺候的宫女闻声瞧见主子醒来,连忙上前伺候,端水送药的倒是尽心得很。
  “本嫔这是怎么了?”缓了一阵,左婕妤才开口问道。
  那宫女低头沉默了一阵,可主子问话并不敢不答,“娘娘是得了丞相府被治罪的消息晕了过去,已经昏睡两日了。”
  宫女的话让左婕妤脸色再度惨白下来,喃喃道,“不是做梦的么…不是梦么…”下一刻左婕妤却是睁大了眼睛,一时就下了床来,慌忙的套了绣鞋,步履踉跄的就要往外走去。
  宫女急忙上前搀扶,“娘娘,您这是要去哪里?”
  左婕妤的手指了正乾宫的方向,视线也是盯着那儿不放,“去,赶紧去去正乾宫,本嫔要去与皇上求求情。”
  不忍主子如此,宫女赶忙劝道,“娘娘,皇上出宫养病去了,此时并不在宫内,您忘了么?事已成定局,娘娘保重身子阿!”
  脑袋昏昏呼呼的左婕妤扶着门框,如若木头般立着不动,自己该怎么办?皇上不在宫内自己要去求谁?怎么办怎么办?昏了头的左婕妤此时脑子已经不听使唤了。
  宫女却是伶俐的,赶忙扶了左婕妤回屋躺着去。
  正当左婕妤盯着帷帐细细思索解决之道时,宫人通报衍庆宫的林昭仪却是专门前来探望自己了,灵光一闪,左婕妤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林昭仪进来后,还未等林昭仪说话,便是开口求道,“妹妹听说了姐姐父亲之事罢?妹妹这一回一定要帮帮姐姐,咱们几家不是一向是一条阵线上的么?若是我父亲被治了罪,想必你们几家也难免被牵连了,何不团结起来上奏皇上,求皇上改变主意呢?嗯?”
  左婕妤自顾自的说了一堆话,却没发现林昭仪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完全不似之前好姐妹的模样,只是走到床榻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而左婕妤一脸焦急,过了好一阵还得不到回应,这才细细打量起林昭仪来。
  今日林昭仪穿的是昭仪分位的宫装,头上的金饰亦是样样不落,打扮得光彩照人的样子,配合那副表情,左婕妤也察觉出不对劲来,林昭仪这样子实在不像是来探病的。
  “妹妹这是怎么了?难道姐姐家中落难了,妹妹也不肯出手相救么?”
  若是往常,以姐妹之情相要挟的话,林昭仪一定是会听自己的话的,但现在却是反常得很,只见林昭仪轻笑一声。
  “左婕妤不知哪里来的规矩,不过是从三品婕妤位分,就敢称呼本宫这正二品昭仪为妹妹,莫不是入宫的时候所学的那些课程左婕妤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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