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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 作者:一溪明月(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8-23完结)-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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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她也盼着大小姐和二小姐能冰释前嫌。
    这样,大小姐遇到为难的事时候,二小姐才会看在姐妹的情份上,拉她一把。
    杜荇冷笑:“计较?她有什么资格跟我计较?若不是我替她接收了夏风这个烂摊子,她能有今天?”
    大蓟惊讶之极,心中一片悲凉。
    万没想到,大小姐竟是这样想的。
    别人不知道,她心里最清楚,大小姐想当侯夫人可不是一年二年了。
    好不容易如愿以偿了,就该一心一意地跟小侯爷过下去,想法子讨好他,迎和他。就算得不到他的欢心,最起码也要得到他的尊重,才是正理,日子也才过得下去。
    可大小姐过得不顺心了,不去检讨自己的态度,反而把责任推到二小姐身上。
    明明恨着二小姐,还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这份心思,大蓟跟了近她十年,也看不懂了。
    杜荇也没打算要她懂,不耐烦地道:“其他人的节礼,你看着办,过几天就送回家去。”
    “是。”大蓟轻应。
    杜荇没有说话,低了头盘算。
    萧绝既是跟杜蘅订了亲,正月初二是一定要去杜家的;夏风娶了韩氏,初二那天自然是要去韩家,到时她就一个人回去。
    杜蘅收了她的礼,就算是面上情,也该请她到杨柳院里坐一坐,说会话。
    只要时间掐得好,来场偶遇也不难,到时再相机行事,未必没有机会……
    殊不知,杜荇在这里春闺怨浓,新房里韩晴儿更是欲哭无泪。
    夏风喝得酩酊大醉,被常安和瑞安两个人抬进新房。
    她是新妇,自然不能乱动。
    纪氏被安排在新房里陪新妇,见此情形尴尬得不得了。
    还是喜娘伶俐,让纪氏代夏风拿起喜秤挑了盖头,交杯酒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再喝,说说笑笑间便簇拥着离去。
    韩晴儿枯坐了半晌,夏风半点没有醒来的迹象,只得忍了羞意,命贴身的丫环打了热水,绞了毛巾替他净了手脸,颤着手帮他除了帽冠,鞋袜和袍带。
    犹豫了许久,闭上眼睛,一咬牙正要去解他的衣裳时,一双手却被人握住了。
    她吃惊地睁开眼睛,对上的却一双深黑如夜的瞳眸:“相公?”
    他不是喝醉了吗,怎的眼神这么清亮?
    夏风慢慢坐起来,避开她的视线,轻声道:“我的确是喝多了,可还没有忘记,尚在热孝,请你原谅……”
    韩晴儿只觉热气冲上头,整个人都窘得通红,咬着唇一个字都不敢说。
    生怕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
    今晚是她的新婚夜,奶娘说过,绝对不能哭,不然一辈子都泡在泪水里,不吉利!
    夏风歉然望着那张低垂的小脸,本想要抚慰她,伸出手却在半途垂下来。
    默了半晌,只逸出二字:“睡吧。”
    韩晴儿是新妇,相公还未安寝,哪里敢自己先爬到床上去睡?
    只好端坐在床沿不动。
    夏风好象灵魂出了窍似地,定定地凝视着窗外,不动也不说话。
    他真可笑!
    一心想要求好,事事顾全大局,可看看最后的结果是成什么?
    明明对杜荇无意却娶了她;明明喜欢阿蘅,却不敢大声说出来;明明不想娶妻,却碍不过父母之命,违心地成了亲。现在,又在找这样的借口,伤了妻子的心……
    他想做个好儿子,却不能替父亲分担心事;他想做个好臣子,却受到皇帝的猜忌;他想做个好男人,却辜负了阿蘅,又亏欠了杜荇……
    夏风,从什么时候起,你的人生竟被自己弄得一团糟?
    韩晴儿不知道坐了多久,只知道等得四肢都麻木了,心也成了灰。
    她虽不是出身勋贵世家,好歹也是三品大员家娇养出来的嫡小姐,从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掌心,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小侯爷俊美儒雅,温文有礼,原以为父亲替自己挑了个如意郎君,自此就会琴瑟和谐,举案齐眉。
    万没想到,新婚之夜就遭遇了这样的难堪!
    虽然早知道他房里有人——他已二十三,翻过年马上就二十四,倘若还是懵不知人事,怕也会担心他有毛病吧?
    也早知道杜荇貌美如花,国色天香。
    可人不风流枉少年,夏风生得俊俏,哪能没有几桩风流韵事呢?况且,他并没有惹一身的风流债,只是娶了一个贵妾。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连父亲也讨了几个偏房呢!何况夏风还是平昌侯府的小侯爷!
    所以,她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此刻,她方知传言不虚。
    夏风果然是爱惨了那位贵妾,为了她才遭到杜家二小姐的退婚。
    看,现在不又是为了她,让自己这个正牌的妻子新婚夜就受冷落吗?
    泪水一颗颗坠下来,慢慢的越落越多,越掉越疾,终于香肩耸动,低泣出声。
    夏风悚然一惊,转过头看着穿着大红喜服,哭成泪人的韩晴儿,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新婚。
    罢了罢了,他已失败了那么多次,至少还可以尝试着做个好丈夫。
    他张开嘴,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新婚妻子的名字!
    心底的愧疚越发深,低低而又无奈地道:“你,别误会,我并不是有意冷落你,实在是,实在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迟疑着伸手揽住了她的肩:“对不起。”
    三个字,勾出韩晴儿更多的眼泪,她顾不得羞赦,伏在他怀中哭得几乎要断气。
    夏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她的下颌,伸指轻轻抹去她的泪,柔声道:“别哭了,再哭明天眼睛该肿了。”
    只这么一个温情的动作,已经令韩晴儿的心情瞬间飞扬起来。
    也许,是她多心了,他并不是不喜欢她,而是真的为父守孝吧?
    公公七七刚过,热孝未出,他这样才是正理,自己这一哭,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且,他会不会嫌自己不懂得矜持,不知廉耻?
    这么一想,脸不禁热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体,小声道:“我,我不是怪你。只是,有些想家了。”
    夏风莞尔,并不戳破她的谎言,摸摸她的发,轻声道:“睡吧,明天还得早起给母亲请安。”
    “嗯。”韩晴儿点头,抬起红红的眼睛,飞快睃他一眼:“……”
    夏风看出她的顾虑,微微一笑,道:“我习惯睡外面。”
    “我服侍你……”韩晴儿犹豫一下,伸手去解他的襟扣。
    “我自己来。”夏风说着,脱了外裳搭在床架上。
    韩晴儿垂头,默默地爬到床里,摊开被子,悉悉簌簌地把喜服脱下,蜷着身子背对着他躺下。
    一双强健的手臂忽地伸过来,将她揽入怀中。
    韩晴儿浑身一颤,讶然回眸。
    夏风却垂了眼并未看她,只低低道:“睡吧。”
    韩晴儿又惊又喜又羞,既没胆量顺势偎到他怀里,又不舍得推开他,只好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
    心头模模糊糊地想,自己果然是多虑了,这段婚姻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想着想着,终于抵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看着她平稳地睡去,夏风唇边逸出一抹苦涩的笑。
    算了,就这样吧。
    起码她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子,生活在一起,至少不会那么累。





     王爷请自重
    更新时间:2014…1…6 11:14:00 本章字数:5600

    自那日之后,萧绝再没在别院出现过。睍莼璩晓
    初时不以为意,时间长了不止紫苏几个惊讶,就连别院的管事都觉得奇怪了,忍不住托人打听,七少最近是不是遇着啥麻烦了,咋都不上别院来看二小姐了?
    杜蘅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绝口不提萧绝,乖巧地配合治疗,闲时看看医书,安静而怡然。
    但就是这副冷静淡然的样子,才更让紫苏担心。
    小姐的脾气她最了解,肯直接说出来的都是小事,越是藏在心里不说,面上不动声色的,事情越大条旄。
    她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两个人到底出了啥问题?
    前一天还兴高彩烈地送聘礼呢,怎么翻过脸来就不认人了?
    去问杜蘅,两人是不是吵架了峥。
    杜蘅微笑:“你想太多了,又不是小孩子,还吵架。”
    偷偷去问夜影,她淡淡一句:“爷掌着金吾卫,年底事多,哪抽得出时间?”
    一副嫌她少见多怪,不知好歹的样子。
    紫苏自然是不信。
    萧绝又不是第一天去金吾卫,小姐昏迷那会,他可是整整守了十天,一步也没离开过。那会子,金吾卫难道不忙?
    小姐醒来后,身体逐日恢复,不需要整天守着,七爷恢复去金吾卫当值,可轮着他留宿宫中那天,都会找了人代替。不管多晚都回别院,回来第一件事是先来看小姐。
    难道真是订了亲了,追到手了,觉着没有挑战性了,丢开手了?
    一念及此,紫苏连连敲了自个好几个爆栗。
    七爷可不是这样的人,这些日子他是怎样待小姐的,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到,怎么还能怀疑他的真心呢?
    可她也不能揪着别院的人去问——那显得小姐好象巴巴地缠着他不放,多掉价啊!
    只好把这个闷葫芦揣在肚子里,憋得可难过了!
    杜蘅不声不响地等到了二十九,吃过早饭便吩咐收拾东西回杨柳院。
    紫苏吃惊:“不用跟七爷说一声吗?”
    汇报到这里,夜影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瞥一眼把沉默地靠在椅中,两条长腿搁到一堆卷宗教的萧绝:“知道二小姐是怎么回答的吗?”
    魅影立刻很尽责地发挥捧哽的职责:“二小姐怎么说?”
    萧绝不动声色,眼风微微一扫,魅影立刻打了个寒颤,乖乖地往后退了一步。
    “京郊而已,又不是山长水远。他忙,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他了。”
    这话乍一听,很是合情合理,也没什么烟火气。
    但仔细琢磨几遍,慢慢就咂出点幽怨的味道来了。
    夜影垂着手,一脸平淡地转述着杜蘅的话,末了加上一句:“这时候,二小姐应该已经回杨柳院了。”
    魅影在一旁,大为惊叹:“你学二小姐的口气,真***绝了!”
    萧绝头也不抬,冷冷问:“交待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呃,有点扎手~”一句话,立刻把魅影打回原形:“可能是年关将近,也可能是热孝未出,这龟孙子缩在府里硬是不出来。守了半个月,硬是没等到机会。”
    萧绝冷笑:“爷砸了大把银子进去,就训练出一批只会守株待兔的废物?”
    魅影噤声。
    萧绝不再说话,低了头去很随意地从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中抽了一份拿在手里研究。
    “二小姐呢,真不管她了?”可沉默不到一盏茶,魅影又很犯贱地开了口。
    据他所知,七爷都已经找好了替身,就为了留二小姐在别院过年,免去她奔波之苦。
    现在,是几个意思?
    萧绝不答,卷宗啪地扔到地上:“你是不是闲得慌?”
    魅影立刻面露惊恐:“爷,我很忙很忙,忙得要死……”
    半年前那次暴雨中主仆二人的过招还记忆深刻,他怎么敢重蹈覆辙?
    其实说过招,实在太粉饰太平了,那是实实在在的人肉沙包,只有挨打的份,没有还手之力啊!
    可怕的是,这次爷胸中的郁气似乎比半年前强了好几倍,打完之后有没有命活下来是未知数啊!
    萧绝勾了唇,阴冷一笑:“半个月之内,不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搞定夏季。再不行,你亲自出马。”
    魅影惨叫:“爷,不带这样玩的啊?我把林月仙叫回来?他长得俊,肯定是夏季好的那一口!”
    如果一定要在那个变态和人肉沙包之间选一个,他情愿当人肉沙包啊!
    起码被主子打死,还算死得其所,搞得不好还得博个忠仆的名声啊!
    跟变态呆一块,只能多个断袖的名声,啥好处都没有啊!
    夜影给他一个白眼,活该!这就是多嘴多舌的下场!
    年夜饭,萧绝吃得索然无味,匆匆几口扒完,搁下筷子就闪人。
    “绝儿~”穆王妃颇有几分幽怨:“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成一个恶婆婆才罢休?”
    萧绝蹙眉:“我今天轮宿宫中。”
    “啊?”穆王妃的一脸幽怨立刻转换成心疼和不服:“都轮宿几天了,竟然除夕也不放假?”
    萧绝淡淡道:“我之前找人替了太多班。”
    “是吗?”穆王妃还一脸迷糊:“娘记得你有一段时间天天在宫中轮宿啊,什么时候放过假了?你去金吾卫,也没多长时间,怎么在宫里比在家里的日子还多呢?”
    萧绝不吭声。
    萧乾轻咳一声,道:“金吾卫是天子近卫,轮宿比别的卫所要多。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
    穆王妃立刻心虚:“哦。”
    顿了顿,又有些不服气:“我又没在外面说,心疼儿子念叨几句也不行?要我看,这金吾卫的差事真不咋地。眼下还好,以后成了亲,也天天宿在宫中,我啥时才有孙子抱?”
    萧绝的脸色越发阴沉了,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杜家的年夜饭看起来就热闹许多,在瑞草堂摆了四桌,老太太和二个儿子并许氏一桌;几位小姐一桌;杜松等三位少爷一桌,姨娘们也赏了一桌。
    杜老太太很是高兴,破例倒了半盅酒。
    菜过五巡,酒至半酣之时,说漏了嘴,原来是杜蘅和萧绝订了亲之后,给杜谦说媒的人一下子激增了许多,家世背景更是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老太太相来看去,相中了盐课提举司提举唐藜霜居在家的妹妹唐念初。
    是以膝下并无子女,今年二十七,比杜谦小十一岁,已霜居九年。
    老太太已经打听过了,听说唐大人年轻时家境并不宽裕,唐念初的前夫患了重病,要娶人冲喜,为了那笔不低的聘金,她等于是卖身到前夫家。
    结果成亲当天,花轿刚进门,那边就已经亡故了。是以,说是霜居的寡妇,其实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再说,唐藜如今做到盐运提举司的提举,那可是大大的肥缺。对于这个为了父兄前程卖身的妹妹,一向十分敬爱和照顾。
    而杜家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
    杜蘅不禁暗暗撇嘴,老太太果然精明厉害。
    这门亲事一结,可谓是里子面子都兼顾了,当真是人财两得的大好事。
    怪不得老太太喜得合不拢嘴。
    杜谦却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一直不敢看杜蘅的眼睛。
    杜蘅心里本就有些不快,再听了这个消息,越发的郁闷。
    散了席,派发了封红,借口明日一早还要入宫参加大朝会,早早地扶着紫苏回了杨柳院。
    大朝会其实很没有意思,一大堆的命妇挤在一起,向皇后,贵妃们拜年,说站阿谀祝福的话,然后赏些酒菜吃了。
    宫里的规矩大,人又多,冬天天气又冷,你推我让地说几句客套话,坐到席面上时,酒菜已经结了一层霜。
    当然,有资格跟皇后和贵妃坐到大殿里用餐的超品,一品命妇们除外。
    杜蘅只是郡主,年纪又小,自然没有资格入殿。
    举着箸做了个样子挨到散席,急急忙忙便往宫外走。
    上回万寿节,萧绝细心体贴地遣了宫人特地给她送瓜果,这次却是不闻不问,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越想越觉得委屈,不知不觉竟红了眼眶。
    身后有沙沙的脚步声接近,忆起上回在宫中遇劫,杜蘅立刻生了警惕,猛地转身,手里的金针还来不及递出去,已被人握住了手臂。
    南宫宸嘴角一抽,脸上的表情有些无语:“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萧绝在一起久了,二小姐居然也变得这般暴力。”
    “王爷?”认出面前站着的人,杜蘅一脸讶异。
    他不是被圈禁了吗,这么快放出来了?
    下一秒,南宫宸的脸色微变,放开她的手臂,改捏住她的下巴:“哭了?”
    “王爷,请自重!”杜蘅骇了一跳。
    “是谁?”南宫宸的语气近乎阴鸷。
    “放手啊!”杜蘅焦急地左右张望,这里可是皇宫,且今天可是大朝贺,来往的人不少,被人瞧见她跟南宫宸拉拉扯扯,她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南宫宸抿紧了嘴唇,语气十分固执:“回答我。”
    “你简直莫名其妙!”杜蘅眼角瞥到有人朝这边走来,急得脸都红了。
    “别逼本王发火!”南宫宸态度很不友好。
    “到底是谁逼谁?”杜蘅简直给他气疯,去掰他的手,无奈他力大如牛,把自己累到气喘咻咻不算,还差点被他捏碎了下颌骨。
    “谁把你弄哭了?”
    纠缠这么久,就为了这么个无厘头的问题?
    杜蘅懵了一下,道:“王爷误会了,不过是刚才从树下过,眼里进了雪粒罢了!”
    “真的?”南宫宸捏紧了她的下颌,脸上的表情很玩味。
    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加重语气,也没有明显的不悦。
    但是杜蘅太了解他了。
    此人说话做事跟萧绝完全相反,不喜欢把话挑明,习惯点到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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