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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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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低地哦了一声,又用那种疑惑不解的表情看着他。他现在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忧虑之色,而是隐隐有种狠戾之气:“我在富春,听说了禅师祈求舍利显灵的事迹,所以来到吴兴,见你昏倒在地,方才得知你如约上了陆氏的商船,早已动身离开了洛京,可恨他们几个却告诉我:因为船上没有其他女客,你并没有跟船而来。”
  原来这中间有这样的曲折,我有点发呆地望着面带薄怒的吴允节,听他继续往下说:“禅师的随从告诉我,你是在新罗镇遇到他们的,送你过来的是一位鄂州人,名叫邓当。”他朝我看了一眼:“邓当原是山中猎户,后来进了兵营,曾在攻打会稽之时立下战功,被破虏将军赏识,命会稽郡守收在帐下,后因其妻弟惹下祸事,他也受了牵连而离开了军帐,不知去向。”
  原来这邓当不是一个路人甲,居然很有名。
  :“我与现任会稽郡守是同乡,又是发小,所以对于邓当其人,也略有耳闻,其人十分可靠。”他语气十分肯定,
  :“得知是邓当送你到新罗,我便猜到这其中定有蹊跷。所以等你病情无碍,我便离开禅院,回到富春。”
  我惊讶地看着他:在佛初禅院养病的时候,他在那里?他微笑着似在安慰我:“没错,我当时就在那里,可你一直不见醒来,所以便不知晓,至于禅师,是我请禅师切莫提起。”
  这就更奇怪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他冲我又是淡淡一笑,示意我接着听下去:“既然你是被陆氏半途弃下,自然气愤难消,委屈难平,我想,你一定也怪我安排不周,甚至怀疑是我指使了吧?”
  他有点自嘲般,冲我摇摇头,我正想辩解一番,他又示意我继续听:“一想到此,我的自责更是无法消除,当初为何相信了陆氏等人,将你一人留了下来呢?你明明到了吴兴,距离富春不过几百余里,不管乘船坐车,数日就可到达,可怜我还天天等着有人递来手札,好与你相见呢。你不来找我,原因无非两个,一是不相信我,二是怕陆氏对你不利。”
  我点了点头,这两个原因都有,不过邓当是完全清楚我下船的原因的,他有没有和西海禅师他们说过呢?如果说过,那么这吴允节肯定知道了,那他前面一番盘问,岂不多余?
  他也冲我颔首:“你的性情,我多少了解几分,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便很难改变,就像你执意离开沁园,离开他……秦……二公子。所以我不能自作主张,强行将你带到富春,只能暗中安排,让你跟随在禅师的身边,做了现在的落霞公子,总算没有做错,你,的确过得很轻松,也很快乐。”
  是这样吗?我有点不能相信哦,话说有什么事,是他帮我的,好像没有吧。哼!
  也许是我脸上的不服气太过明显,他露出了一个兄长般的笑容(不好意思,前世今生,我都没有哥哥,不知道兄长般的关怀是什么样,只能拿阿明来做参考),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按照江东的习俗,女子是不能在道观等清修之地担任任何职务的,为了让你有事可做,我请求会稽郡守命令吴兴县令把事情派遣给你,反正,你一直都是男装,他们并不知晓。”
  有这说法吗,记得看贾平凹的小说,有个女孩就是专门在寺里画佛像的么?地位还挺高的呢,被村里人奉为圣姑一般,所以后来村里人发现“圣姑”居然在寺院里和情人幽会,愤怒之下,把那情人剁成太监,将“圣姑”当成了破鞋。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对面的吴允节有点不高兴的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拽了出来。我脸一红,为自己的走神感到惭愧:“没,没什么,是在想,为什么女子不能在清修之地领差事。”
  :“唉……”他笑了起来:“告诉你也无妨,因为清修之地是需要绝对洁净的。”
  哈哈,果然是这样。记得我在弘法寺画壁画的时候没犯禁忌,因为刘婶同志提醒过我的,那时我也乐得每月休息几天,正是这个原因,让阿明知道了我是个女子,从此走向和我分道扬镳的革命道路。
  我双手掩口偷笑起来,吴允节以为我是害羞,便扭头不看我:“至于你后来和那什么丁家夫人做了别的什么事,禅师没有多说。不过看得出,你心思灵活,能照顾好自己。”
  他竟然又有点伤感一样:“你是惬意了,我却烦恼了,且不说我不能去责怪陆氏的处事,更不能过问他们丝毫不是,他们,是我嫡母的族人。”
  难怪了,他的嫡母本来就不喜欢他们母子么,怎么会愿意帮忙捎带我这个惹祸精呢,看来还真是错怪他了,我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温柔。
  他好像得到鼓励一样:“芳菲,我不能这样无期限地等下去。现在吴侯正打算新辟航海的路线,这是个天大的机会,可以改变我们的处境。所以我得知后第一个想到了禅师,须知,有时去一个新地方,宗教与文会是最好的借口。”
  他说的没错,宗教的确是有助于推动其他文化的传播,只是这吴侯想开辟到哪里去的航海路线呢?毕竟现在的船只还不能出深海,至多只能绕着海岸线航行。
  我将疑问抛给了他:“那么,吴侯为何放弃原有路线呢?”既然要开辟新的,说明就有旧的。
  :“目前航海路径,只有途经辽东至高句丽,辽东现受控于秦氏,秦氏向来一支独大,怎肯分一杯羹给江东?所以吴侯只能新开航道,寻找东海诸国,开通海上贸易。现在,会稽有许多倭国商人自海上入境,带来诸多东海新奇异物,换走许多江东特产商品。想我江东自秦皇之时便是出海首选之地,岂能任由他国人进来,我们不回访之理。”他的脸上焕发出一种奇特的光芒,有一种豪迈的气势。
  我看了他半晌:“允节,禅师打算出海,是因为听了你的建议吗?”
  他点了点头,又摇摇头:“弘扬佛法本来就是禅师的宏愿,我只是正好触动了他的心事。”
  我眨眨眼睛,算是弄明白了我们这几个人打算出海的先后逻辑关系,原来他老人家才是起头的,我是最后一个被游说的。
  刚想发点小牢骚,却见他满脸期待地看着我:“所以芳菲,如果你执意要出海,一定要和我们一起去。出发之前,我们不妨先了解形势,再做打算。会稽那里海客齐聚,正是摸清形势的首选之地。”
  话是没错,可我还是想先到蛟川去看一看。再说,我总不能一个人冒冒失失地陪你到会稽吧?
  吴允节明显看出了我的犹豫,他慢慢站了起来,在厅中踱了几步,最后停了下来:“会稽郡守或许能解决你购买黄铜一事,至于其他事情,也不妨打探打探,听说这倭国人与我们还是一脉相承的呢?你一向喜欢看游记,难道不想看看新奇?”他开始循循善诱。
  看来不去还是不行的了,我思忖片刻:“允节,单身男女同行,毕竟不妥,再说,我又不能骑马,要不 ,你在会稽等我,我和刘婶李婶她们一起过去?”
  他极力摇头反对:“两年不见,你和我见外起来了。你虽不能骑马,自然可以坐在马车里,我和若雾骑马跟随就是,如果你怕路途烦闷,我可以让若雾在这吴兴城中买一个丫鬟陪同。你这个两个婶娘,都不合适旅途劳累。”
  说来说去,这小子还是嫌我的“家人”不够光鲜,真没看出来,这人比我还要以貌取人。我低低地嗤了一声:“允节,请你不要小看我的这两位婶娘,她们做事我绝对放心,如果是个小丫鬟,我怕被她笨手笨脚的气死。”我模仿着他当年收我做徒弟时的拿乔口吻,他先是一愣,醒悟过来,便哈哈地大笑起来。
  结果是我和刘婶坐马车到会稽,李婶在家看屋子,吴允节和若雾,果然骑着马,慢悠悠地跟在旁边,最后我是一点不郁闷,郁闷的是吴允节那匹拉风的马。
  作者有话要说:  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第四十章 同 游

    从吴兴到会稽的一路上,吴允节和若雾骑马始终跟随在我们的马车旁,无论是住店吃饭,还是临时小憩,若雾都将一切安排得十分妥当,每次吃饭喝茶,他和刘婶都主动地避开至少十步远,开始的时候我很不适应这种刻意的“主仆”有别,可转念一想,吴同学和我的对话确实不适合若雾同志和刘婶同志旁听。
  :“芳菲,你什么时候才肯穿回女装呢?你穿女装的样子更好看一些,我已经两年多没看过了。”
  :“一会我再教你骑马吧?这一路走得实在是太慢了,别怕摔下来,我会接住你的。”
  :“你这个婶娘的腿是怎么瘸的?有没有找大夫看过?”一脸嫌弃的神情。
  :“我一定要给你换一个丫鬟,你这婶娘腿脚太不利索了。”
  :“……。”
  有一次在茶亭喝完茶后,他执意要我学骑马,说马车实在是太慢了,再这么走下去,他的骏马都要发狂了。
  为了平息他的怨言,我只好勉为其难骑上若雾的马,得得地跟在他的后面,等到四下无人,他居然很恶毒地在我的马匹上狠抽一鞭,马匹吃痛,撒腿狂奔,我拼命地往前趴,想死死搂着马脖子,他却从后面跟了上来,伸手抓起我的腰带,很轻松地将我从马背上提了起来,横放在他的马背上,活像恶霸进村抢良家女子。
  这一点让我很窝火,只好大声叫唤让他把我放下来,他也没有迟疑,立刻依言照办,我站在地上对他怒目而视,脸涨得通红,他只是微微一笑。
  终于到了会稽城,我们住进风亭馆。
  会稽风亭馆,地处镜湖之滨,距离热闹的商业区也不远,环境十分幽静,可谓闹中取静。
  我在满意之余,感到隐隐不安:我们在路上走了这么久,不会耽误人家什么正事吧?所以房间一安排好,我就对吴允节说:“允节,为了陪我们走路,你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如果有事情,直接去办就是,我和刘婶两个人应该不碍事的。”
  听我这么说,他玉面含笑,神采飞扬,全无旅途的劳顿之色:“不急在一时!明日再去不迟。今晚我要带你去会稽城中最热闹的大街,让你好好看看东吴第一大都会的繁华景象。” 
  他说的没错,会稽的确是这个时代最具活力的大都市。类似于我前世的上海,这里灯光璀璨,耀如白昼,商贾如云。
  这里的商人来自四面八方,有江东本土的,有中原南下的,还有来自西域的,更有来自海上的。街道上的摆放的商品琳琅满目,种类繁多,应有尽有,我看得目不暇接,惊叹不已。 
  因大街上行走的人非常多,我又东张西望,吴允节走在前头,见我有时跟不上,便会微微摇头,半笑着将我拖了过去,到了后来,干脆拉紧我的手,在人群中不停地穿梭,再也不放。
  若雾和刘婶始终离我们有七八步远。
  从吴允节贴在耳边近乎细声慢语的讲解中,我了解到这会稽本地所产的商品有青瓷,茶叶,还有丝绸,纸张,文房四宝等,而从海外来的商品除了海产品,还有黄铜,镀金描金等工艺制品,遗憾的是目前只有海外的商人进来,会稽的商人还没有大规模的走出去。
  他讲的很有趣。
  后来走着走着,若雾和刘婶就不见了人影,我有点着急,打算掉头回去寻找,吴允节的手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更加用力,我惊愕地回头看他,发现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那条最热闹的大街,来到了一个比较清静的街道角落。
  :“别再走了,芳菲。”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清瘦颀长的身影在夜色中格外寥落,令人不忍离去。
  他抓起我另一只手,将我慢慢拉到他的跟前,两个人面对面的紧紧靠在一起,我的眼睛只能够到他的肩膀,他俯下头来,一股男子的气息吹拂在我耳边,我的气血有点上涌,本能地往后退出一步,可两只手被他紧紧拽着,正要吃痛,他的脸已经贴了过来,不失时机地战夺了领地,我口中唔唔着,拼命挣扎,他终于将头移走了,可是一只手却捂上我的胸前。
  现在已经是深秋,我穿的是比较厚实的男装,里面还有厚厚的裹胸,可还是能感觉到他手掌的热度,我的脸在发烧,抬起手来想把这只咸猪手拿开,他却反手将我的手掌抓住了,嗓子沙哑地轻笑道:“别再躲了,芳菲,你已经躲了很长时间了。”
  双眸在夜空中熠熠生辉,笑容如同魅惑人心般,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们回去吧。”这个发展太快了,让人一时接受不了,更何况经验告诉我,他现在是最危险的雄性动物。
  他还是保持着迷人的微笑,静静地凝视着我:“芳菲,你别怕, 别怕我。”说完又抬起我的下颌:“等你了了禅师的事情,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我也凝视着他,正想开口,那边若雾和刘婶气喘吁吁地赶来了,见到我们这样卿卿我我的,倏地停住了脚。
  相比于我的恼羞,吴允节表现得很自然,他不慌不忙地放开我,转身问道:“何事?”
  若雾看了我一眼,吞吞吐吐地说:“那边有个倭国人,设了一个字画摊,叫卖字画,竟然说是落霞公子的墨宝。”
  咦,这盗版业在古代就这么发达啦?我很是兴奋,真想看看这倭国人是个什么来头。吴允节安抚着我的情绪:“先别着急,如果真有冒充之事,定会请郡守严惩。”
  若雾所说的倭国人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他的字画摊在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灯光明亮,将他桌上的字画照得清清楚楚。
  书法有扇面,长卷,中堂三种,丹青有卷轴,扇面两种,我细看了看,这些字居然都是楷书,正是我以落霞的身份使用的字体,这些字,模仿了我的笔迹,有七八分像,写得竟然都是佛家经典;至于美术作品,只有一种题材:荷花。
  只是我画荷花只用工笔,从来没用过别的画法,这摊上的荷花分别用了写意,没骨,泼墨三种画法,其实技法比我高明得多,画得也很好,完全没有必要冒名顶替。
  我问那摊主,这字画从何处来?
  摊主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我们一个字也听不懂,他又很着急地连连比划,大概意思是,他坐船过来的,这些画从天而降,掉落在他的货仓里,他见这些画好看,又见街上也有字画摊,所以就将这些字画摆了出来,他又指指旁边的摊位,说这个才是他固定的货架。
  他的货架上摆的都是些精美的漆器,见我看得认真,他又是一通长篇大论,甚至要把一个扁平的盘子塞给我,我哑然失笑,没了追究并打击盗版的念头,向他做了一个口袋里没钱的手势,他依然不放弃地继续推销别的小物件,那是一个小小的茶杯。
  唉,这个死缠烂打的海外商贩!
  我转身想走,他悻悻的将手上的物品放回到架上,失去继续推销的热情。
  :“你若喜欢,买下便是。” 吴允节突然冒出这一句。
  我连连摇头:“东西是好的,可惜太容易破碎,不适合路上颠簸。”
  追究盗版没有方向,我很失望,吴允节不断地安慰我,说明天要带我去见会稽郡守,把这事给说出来。
  我惊讶地看着他:“这会稽郡守怎会愿意见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况且这种事情,毫无头绪,如何查得?还是别劳烦人家,误了你的正事。”
  有盗版,说明我的作品有市场么?其实反过来也可以这么想,自我安慰果然很有效。
  吴允节停住脚步,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微勾:“你在担心我的事情吗?”我被他的热烈期盼给弄迷糊了:“当然是啊!求人哪有这么容易的。”
  他笑得更开心了,一直讲我送到客房门口才和我告别,并和我约定明天一大早去拜访会稽郡守。
  趁刘婶去洗漱的时机,我坐在桌前假装看书,实际上是在想今天看到的字画,那些画倒是没有什么,反正是与我的风格完全不同,可是那些书法作品,应该出自这样一个人:他(她)很熟悉我的笔迹,了解我的工作经历,所以这字模仿的很好,写的大部分都是我抄过的经文,其中那副扇面仿佛在提醒我什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出自《金刚经》。
  但是《金刚经》在是个时代还没有被翻译成汉语,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刘婶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轻手轻脚地给我铺好被褥,又小心翼翼地问:“公子,可要喝茶?”
  我将书轻轻移开:“不用沏茶,白水就行。”
  刘婶依然而去,走出房门前很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怕我想不开似的,我冲她露齿一笑,她这才关上房门。
  有人敲门,是若雾。
  他手里有两个精美的盒子:“这是我家公子给林。。。。。。公子的。”
  我打开其中比较小弟盒子一看,原来正是在街上那倭国商人推销的漆器,整整有一套,精美绝伦。我呆呆地看着这些盘子,哑声道:“代我多谢你家公子。”
  若雾点头微笑,示意我赶紧打开那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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