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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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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雾点头微笑,示意我赶紧打开那个大的盒子,我的手有点发抖,因为那盒子里面是一套淡紫色的女装,几件首饰。衣服的颜色和宁夫人当年送给我的一模一样,只是这衣服的做工更加考究上乘。那些首饰都是玉石材质,精雕细琢。
  :“我家公子希望林。。。。。。姑娘明天穿女装出门。”若雾说完,脸居然也蓦地红了。
  看着这精美的服饰,我先是好一阵茫然,继而微愠:他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做娘的又叹气了。
  孩子怎么就是不听话呢?话说这世上抱侥幸心理的人特别多。


☆、第四十一章  郡 守

  难道,我只能言听计从吗?正在烦恼间,出去了好一会的刘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的后面跟着一名店小二,那人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在走进来的时候,一脚踏空,手中托盘掉地,一个不明飞行物朝我面前飞来,我忙举起手中的物事,朝门面一挡,好死不死的,还是有几滴热烫的液体溅到我脸上。
  一片慌乱中只听到刘婶低声惊呼,一瘸一拐地朝我飞快地窜过来,连连问道:“公子有没有被烫着?”我吁了一口气道:“真幸运,并没有。”
  刘婶念了声阿弥陀佛,转身去找东西给我擦脸,若雾则失声叫了起来:“林……公子,这衣裳弄脏了!”
  可不是么?这衣裳刚才被我顺手从桌上抓起,本能地用来挡住脸部,几乎洒上满满一碗的羹汤;已经脏的不成样子;
  店小二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的惶恐,朝我连连作揖:“公子,小的刚才是不小心……请公子原谅小的这一回,千万别告诉我们掌柜的,小的这就送这衣裳到洗衣店。”
  我坐在椅子上,竭力摆出一副恶霸头子的嘴脸,恶狠狠地说:“送去清洗就行了吗?刚才本公子差点被你烫坏了脸!告诉你们掌柜的,就说今晚这房钱本公子是不会付的,他如果不服气,只管上来理论。” 
  店小二几乎哭出声来:“求求你,公子,要是这么地,小的还能有活路吗?被赶出去还是小事,以后,怕再没有人敢雇用小的了。”说完,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见他哭的可怜,我的心肠软了几分,毕竟人家是只替罪羊,可若雾还在旁边,我总的给人家一个说法。于是我苦着脸:“若雾,请你回去告诉你家公子,就说这衣裳,被我不小心给弄脏了,我很抱歉,明天一定亲自向他赔罪。”
  若雾满脸狐疑,估计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对店小二那么凶,可是又替人家顶缸,不过他只是说了一声好,又察言观色般看了我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店小二满脸泪痕地朝我不断鞠躬,我哼了一声:“鞠躬也没有用,还不快点送这衣裳到洗衣店,晚了就关门了。”
  我这话说得挺大声的,把刘婶都吓了一跳,她偷偷地看看我的脸,非常小心地问:“公子是否要重新洗漱?”
  我又哼了一声,让她服侍我擦脸擦手,完了躺到床上,刘婶连忙连推带拖的把店小二撵走了。
  第二天早上,吴允节亲自来门前叫我,我磨磨蹭蹭老半天,才一脸惭愧地请他走进房内,很不好意思地对他说:“允节,昨晚我不小心,将你送的衣裳弄脏了,已经让小二的送去洗衣店里。如果来不及,我们上街再买一身?”
  吴允节盯着我的脸,轻声说:“还好没有烫到脸。” 咳,原来他也是只关心脸蛋的。
  我心里小小地鄙视了他一把,却得装出不胜侥幸般:“是呀,多亏我躲……不是,碗一掉,我就躲旁边去了。”这个谎说得应该还行吧,不是还有见证人若雾同学呢吗?
  他双眼微眯,嘴角含笑,戏谑般道:“芳菲,别再掩饰了,我都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了?在哪里露出破绽了?我瞪着他,吃吃地说:“那房钱的事,你,不会当真吧?这洗衣裳的钱就够那小二受的了。”
  :“人在这世上行走,做错了事,就得受处罚。”他颇不以为然,语气极为不善,眼神也有点森冷,他在说我吗?我偷偷地挪开一步;好离他稍远一点。
  他朝我走过来,一把抓起我的手:“芳菲,你别害怕,我不是在说你。即使你做错什么,我也不会怪你的,就像你这次,替那小二顶罪一样。”
  原来是虚惊一场!我扯起袖口朝额头虚抹了一把,冲他笑笑:“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罚我呢。”
  看来他不但喜欢管得宽,还喜欢小题大做,如果说替别人说句话就叫顶罪,那我故意毁掉他送的衣服,算什么?弥天大罪?要砍我的头?一念到此,心乱如麻。
  我的惴惴不安,落在他眼里不知是个什么光景,他竟然有点痴迷般看着我,伸臂一捞,将我搂在怀里,脸俯了下来,柔声道:“你别怕,我……。”
  我忙用手将他的脸挡住:“允节,请冷静,我们还要去见郡守呢?”这小子又想吃我豆腐?
  抱紧我的双臂慢慢松开了,他目中含情,笑骂道:“你这丫头,就是扫兴。”还在我额头弹了一下,颇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
  我忙一跳三步远,希望刘婶同志快点回来。
  按照昨晚说好的,只有我们俩人去拜访会稽郡守,可是出门的时候,我发现若雾早已整装待发,准备和我们一起同去,不用说,形象不美的刘婶被留在客店。
  一路上吴允节的情绪不是太高,可能是得陪我一起坐马车的缘故,他神情淡淡,坐在上首,若雾和我面对面,这种情形很熟悉,几年前,我还是别人的丫鬟的时候,就是这样陪同别人出门。
  想起往事,我多少有点伤怀:那些一去不复返的青春!现在的我在生理年龄上不过是十七岁,可是心灵上的记忆早已跨越几千年。
  眼角的余光始终能瞥到上首那个人一直在静静地看着我,那目光没有温度,只有审视和探究。
  会稽郡守果然很年轻,和吴允节差不多,脸有点圆,使他看上去显得很是敦厚。他在见到吴允节的时候,脸上的惊愕难以言表,居然吃惊得连说话都忘了。还是吴允节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八,你脸上的疙瘩怎么都没有了?这脸真光滑。”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见那郡守竟然讪讪地笑了起来:“吴……兄,又取笑我,这人年纪一到,疙瘩自然没有了。”
  莫非,他们说的是青春痘?真是别开生面的开场白,这比那些,“嘿,你好吗”“兄弟,我想死你了”强多了,这不,一下子拉近了两个童年好友的距离。
  作为旁观者,我觉得他们俩有点像BBC最新版的福尔摩斯和华生,一个高瘦轻松气场强大,另一个矮一些,有点唯唯诺诺。
  果然腐女无国界,从古穿到今,我这样评价自己对这两人见面的描绘。
  高瘦的“福尔摩斯”风度翩翩地对“华生”说:“章郡守,这是吴兴县的落霞公子。今天允节来访,是要劳烦你这父母官听一听落霞公子的难处。”
  他完全没有见地方长官的压力,一副随随便便,轻轻松松的样子,连我在旁边看了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在古代,故人之情真的这么值钱吗?值钱到可以忘记了身份的差别?他们刚才,没有行什么见面礼!
  章郡守又惊讶地看了一眼吴允节,这才朝我望了过来,我不知道该怎样行礼,允节出门前没跟我说过呀。
  章郡守善解人意地发话救场子:“落霞公子不必多礼,今天权当是故人见面。”说完还笑咪咪的。
  于是我双手抱拳朝他拱了拱,他也只是抱拳回我一礼,然后又转头去看旁边的吴允节。难道这小子看出我是女的?不敢直接和我说话?要通过吴允节这个传声筒?
  我将目光投往吴允节,他对我轻轻一笑,示意我跟随在他后面。
  章郡守将我们迎进客厅,甫一坐下,吴允节便对章郡守笑道:“吴兴舍利显灵一事,想必你也知晓?”
  章郡守抬眼看着他,陪笑般道:“自然知晓。”一副标准的官场做派,先不多说废话。
  吴允节赞许般看着他,接着说:“自从西海禅师在吴兴祈请佛祖显灵以后,佛教在江东已经广为人知,信佛之人日益增加,所以求请佛像之人也不断增多,而目前佛像的制作作坊全部都在吴兴。”
  他朝我望来,情绪不明:“制作佛像所需的青铜和黄铜,本是官府监管之物,没有官府的文书,商户不能私下经营,也不能私下转运。目前会稽郡派送往各县的铜锭,都是由各县先报数量,郡里核定后,统一派送的。如果有哪个县发现铜量不足,须得重新报数,一来二往,多花时日。”
  我和会稽郡守都很认真地听着,我是因为不了解这个时代的贵金属管理,那章郡守呢?他为毛也这么认真?难道不知道这个惯例?
  吴允节继续:“吴兴以一县之铜量,供应全郡之铜像,数量不足已是定数,只需重新报数即可。只是佛像无法如期完成,让禅师和落霞公子感到不安,因为无法让信徒了如宏愿,有悖弘扬佛法的初衷。”
  我有点崇拜的看着他,哇,这小子可真能说啊,比起刚才那个言简意赅的章郡守,他的口才明显更出色一点,以前的他好像不喜欢这么滔滔不绝的啊!
  章郡守飞快地瞄了我一眼,好像被他的这位故友给蛊惑了一般,很没官架子地问:“那么吴兄,你想让小弟如何处理呢?” 
  吴允节不失时机地将皮球抛给我:“落霞公子不妨明说。”
  我当然会明说,你那么有面子,人家连“小弟”都肯做了。
  我大着胆子,将腹中的打算一一道来,其实简洁版就是:我那边什么时间段里需要制作多少尊佛像,每尊佛像大概需要多少两青黄铜,最后给出一个结论:我希望能得到特殊的铜金属配额,不必要通过官府的派送,我们直接来拿。最后我很想加一句,如果能赊账就更好了。
  章郡守听完后若有所思,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最后竟然又去看他的“吴兄”,真是没有主意的“华生”同志。
  吴允节笑着对这位烦恼的发小保证:“允节绝对不让章郡守做违反例令的事情。”
  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特别之处,章郡守突然醍醐灌顶,对我笑道:“要想使用这等数量的铜锭本是不难,但是按照本郡例令,这铜锭不能出境,所以落霞公子只能在会稽制作佛像,完工以后,在本郡做好备案,方可离境。”
  我听得一头雾水,在吴兴好像没听说过这种条例啊?难道会稽因为是上级行政区,管理特殊一点?问题是既然同意了我的特殊配额,干嘛不特殊到底呢?
  妈的,这是什么管理条例,这吴兴明明是你会稽的下属县好不好,什么离境入境的,荒唐!
  莫非要逼我在这里开加工厂?地方保护主义啊!原来古代就有啦。
  不过,这铜是铸造铜钱的原材料,他难道是怕我用来制造假币?想想也是,如果我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佛像造好了(铜和其他金属严密地融化在一起),回去再提炼黄铜什么的,应该挺难的吧?何况运走的产品都得有备案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我的抓狂落在了吴允节的眼里,他温言安慰我:“落霞公子不必烦恼,来日方长,再了几天,也许你就能想出好法子来了。”
  章郡守也陪笑道:“正是如此。”依然惜字如金,作高深莫测的微笑状,却拿眼角去瞥他的“吴兄”。
  吴允节慢慢喝完杯中茶,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章郡守这里可有庭院?落霞公子的事情已经说完,下面该我的事情了。”
  章郡守马上很狗腿地说有一个适合小憩的院子,还唤进来两个小丫鬟,吩咐她们带我一个人出去逛逛,哎,看来他真的知道我是女的了,难道我的男装扮相就这么怂吗?
  在院子的时候偷偷低头看自己的胸,很平啊,不像古装电视剧里面那些欲盖弥彰的女主们,话说这“华生”怎么就一眼看出我是女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铜的管理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如果小林子想使用更多的铜金属,只能呆在会稽。


☆、第四十二章 船 屯

  章郡守家的“小”庭院非常雅致,连中间一个六角形两层飞檐的亭子,也取名叫赏雨亭,看来这章郡守平日里当真是闲得很,庭院中的树叶颜色丰富,绚丽多姿,地上的草地柔软如毯,我兴致勃勃地在草地上走了一个来回,心情大好。
  可是再好的东西也经不起折腾,当我第六次在草坪上行走时,突然想起来:我此番前来的正事算不算办妥了呢?难道真的要来会稽开作坊吗?这吴允节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我该如何?或者说“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不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都来去自如?连章郡守也听他的?仅仅是因为他们是发小?你当自己是白痴啊!
  这些想法在脑子里翻来覆去,折腾得我无法再安坐在亭子里喝茶吃东西,一遍又一遍地让那两个小丫鬟去看,吴允节和章郡守的谈话什么时候结束。
  结果是,我在亭子里吃完了中饭吃晚饭,直到太阳下山,章郡守才将他的“吴兄”送了出来,“吴兄”可能今天话说得太多了,神态有点疲惫,直到坐上马车,才顾得上和我说话:“你等了这么久,闷得慌吧?”
  我刚才晚饭吃得有点多,大脑有点供血不足,所以很没眼色地回了两儿字:“有点。”
  他淡淡地笑了起来:“看来真的是闷坏了,连话都懒得说完整。”
  若雾并不在车内,他在外面骑马跟随,那马是章郡守“借”的,我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借”一匹马给他的“吴兄”的随从?难道是为了让“吴兄”和我两个人在马车里单独相处?甚至让我在马车里伺候他的“吴兄”,比如,给他端茶倒水,甚至给他捏腿敲头?
  这些想法成功地赶跑了我的饭后犯困,虽然明知道现在不是谈论正事的时机,我还是很令人扫兴地开口道:“允节,我的事情算是办成了吗?”
  他怔了一下,懒懒地看着我:“算是办成了,不过,这铜锭只能在会稽使用。”非常肯定的回答。
  我愁眉苦脸地说:“那怎么办?非得在这里新开一个作坊?还要招募一批新的工匠?”这成本得多大啊,招人也很难呢。
  我的苦恼他看在了眼里,他无声地往我跟前靠了靠,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鼻而来:“芳菲,先别想那么多了,我,今天有点累,无法再替你想法子。过几天吧,等我们安静下来,再说道不迟。”
  他看上的确是筋疲力尽,这时候的我,无论是于情于理,都应该温言软语过问一声,可一想到他可能是“他”,想到自己跟他这样不明不白地纠缠下去的后果,我忍耐几度,终是硬起心肠,假装对他满是期待的眼神,视而不见。
  所以我还是正襟危坐,对他微微苦笑道:“那好吧,允节,我打算明天就和刘婶启程,回去找禅师拿主意。”
  我的话让他吃了一惊,他急声道:“芳菲,这件事情急不来,你且冷静一下。你好不容易出一趟远门,为何才来就走?别说吴兴那边没有什么急事,就算是有,你也赶不及,不如先放宽心,在这里游玩几天,这会稽乃是仙山宝地,风景名胜无数,你会喜欢的。”
  我朝窗外望了望,天已经黑了,不知道刘婶会不会着急?定了定心神,我对他说:“允节,你出来也有不少日子,就不要再为我的事情多费心了,如果还要拖累你更多时日,我怎么能够安心?再说,这一路之上,所看到的风光已经很好,我很喜欢。”
  见我婉言谢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芳菲,我们今天先别做决定,明天再说,行吗?”声音里已经有点哀求的味道,哪有今天早上见章郡守时的意气风发?更不用说与我想象中的那个人有任何相似之处。
  难道我的猜测有误?他真的只是吴允节而不是别的什么人?他对我真的是一片真心实意?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更想起他对我有授业之恩,我硬起的心肠终究软了下来,温柔地望着他,嘴角含笑:“也好,明天再说吧。今天你也累了,正该好好歇息。”
  终于听到我的关切言语,他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身体不复之前的僵硬,他往后面轻轻依靠,闭上眼睛,看来他今天真的是累坏了。这样也好,至少在明天早上之前,我都不用再和他谈论留下来还是马上回去的事了。
  所以晚上的一觉,我睡得特别安稳。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雅间里用膳,吴允节没有给我先开口的机会,他很煽情地开始了攻心术:“芳菲,你还记得在沁园的时候,帮我在秦二公子的书房里找的第一本书籍是什么吗?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一本《天工要务》,这样一本籍籍无名的书籍,你寻找起来,竟然毫不费事,当时我就知道,你是个多么聪慧的女子,那时我便下定决心,要与你认识。”
  恩,是这样的吗,他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注意到我的?好像是,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一连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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