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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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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大半掌握在魏王武承嗣的手中,如若敢于公然在魏王府门口允婚,即不次于直接向位高权重的魏王示威!如此行径,何人敢为?
  眼见得在场无人敢应,李令月杏眼一转,冷笑道:“魏王早有外心,母后必不会传位给他,日后的江山定然依旧是本公主的皇兄所有,尔等何必怕他!”
  “公主此言差矣,江山社稷自古不传外姓之人。公主与两位皇子皆为李姓旧裔,如何堪当起周武王朝的承继?”她忽柳眉宛转,悠然自他身后走出,原本素淡的面容被一袭大红的霞帔映得明似烟霞,灿若桃花。
  李令月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恼怒,板着一张俏脸,柳眉横挑,直直地盯着她看,恨不得目若利刃,立时将她刺穿。众宾客皆缄默不语,个个缩手缩脚,深恐累及己身。
  恰在此时,一个青衣男子穿出人群,大步走到李令月面前,躬身道:“下臣家世清白,虽才疏学浅,且有婚配,却唯有一心皆为公主,并无虚假。”
  “好一句并无虚假,你倒也诚实。”李令月笑了笑,上下打量他一番,问道:“你是何人,怎么我如今见了倒有几分眼熟?”
  那男子缓缓抬起头来,答道:“下臣姓武,名攸暨,现任右卫中郎将。”
  “姓武?”李令月凤目一转,才又开口笑道:“我记起了,你便是楚僖王的族孙,如此算来,你我也算是族亲,倒也不差。你且等着,待我回宫请了旨便要母后亲自赐婚。”
  那双酷似武瞾的凤眸阴寒且凌厉地转向立在门口的一双璧人,朱唇轻吐:“小月事多,魏王哥哥的大婚便不参与了,日后定有一份大礼送上,聊表心意。”
  随即马车转头驶向了皇宫的方向,尘土飞扬,弥漫住在场人的双眼。她透过深浓的夜色,透过漫天的尘土,整颗心沉甸甸的,满满的都是思绪……
  太平公主因驸马薛绍之死而寡居已久,太后心怜爱女,故拟以魏王武承嗣为驸马。然而武承嗣久病难愈,故而废之,令拟右卫中郎将武攸暨为公主夫婿。
  武攸暨家中本早有发妻,然生性醇厚,与世无争,为武太后所重。因秘遣人杀其发妻,令其娶公主为妻,攸暨果不敢违。
  那一年,便是公元六百九十年,两个月后她的母亲正式继位,成为史上独一无二的女皇。而这场婚姻在当时看来,多半是武瞾为了保护女儿不受牵连而采取的联姻手段。
  当初记起这段史实的时候,她曾迟疑,如何太平公主不曾按照史实的记载嫁给武攸暨,而是寡居至今。待到后来联系到女皇要武承嗣娶太平公主时,才明白过来如今的历史只怕早已因为自己的两次穿越而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如果借助眼前的时机,武承嗣必然会因为娶了太平公主而步步高升,最终成为位列九五的一代君主。而不是如后世所述的眼看登基无望,沦落得悒悒而终,身后唯有千古骂名。
  只是身边的男子坚忍一如庭院间的古松,一生孤直,且待她情深意重,又如何做得出此番行径?
  “如何不肯同小月结亲?只要你应允,这万里河山便是你的囊中之物。”花烛明丽之时,她叹息道。
  他默然转过头,眼望着她:“若应了,便一生无法见你。”
  他终究是他,即使背脊被人戳破,身后万劫不复也断不会回头。
  而她,便是他唯一的牵挂,纵使为她拱手江山也只为那一抹浅淡的笑颜得以长久地停留在身侧,一分一秒,也不可弃。
  淡淡的晨曦透过方方正正的木格窗子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不由皱了皱眉,笔挺的鼻子在略深的皮肤上投映出倾斜的倒影。
  她伸出手,想要替他抚平那细微的褶皱,却被他一把拉住,眉宇低沉,声音却柔和之至:“昨夜可好安睡?”
  “如何不得安睡?”她笑了笑,挣开他的手,抚过身下的竹席,“这张床,这张席,又不是第一回了。”
  他抓回她的手,淡然道:“于嗣,依旧是第一回。”
  她听得心生缱绻,忽垂泪连连,再也说不出话来,心里反反复复只剩下一句话,一个人。
  一生一世,愿成一双。
  这一句很难,难到世人常叹天长地久成埃尘,海枯石烂终无常。
  这一句也很简单,简单到只需要一句话、一个眼神便再不必言及其他。
  然而这一句,只有她懂,只有他知。
  对于武延基、武延秀兄弟来说,却不过是虚幻的字眼而已。她冷眼观瞧着兄弟二人的反应,身上的钗环彼此撞击出冰冷的声响,击打在心间。
  他见状,便皱眉遣开两个儿子,揽住她,淡淡地说:“你知道我的心思,不必在意他人。”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记起这两兄弟日后的命运,默然不语。
  四月初八,三日归宁,二人换了锦衣华服,相携着到长生殿拜谢女皇。
  武瞾隔着细碎的水晶帘远远望了他们一眼,声音不似以往那般威严,反而多了一分苍凉的意味:“贤伉俪情深似海,如何不继续躲在魏王府里逍遥快活,反而跑来宫里见我这个垂垂老矣的老太婆?”
  她本自想好了千百句辩解的词句,却都被这一句“老太婆”所击败,一时皆鲠在喉部,吞吐不得。
  曾经的武后,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女子,素手一握,足可令天下易色。如何会是眼前这个躲在帘幕之后,话语沧桑的老妇?
  心中正自感慨,身侧的男子已然沉声答道:“臣自知逆旨,然只因情字难弃,望陛下成全。”
  “成全?”武瞾冷笑道,“不必朕成全,你便已当众悔婚,害小月蒙羞,这便是你口口声声的成全?”
  “臣不敢。”他口称不敢,话语间却依旧不卑不亢,毫无恭谨之意。
  她心知他是为了日前的诸多波折而心生不悦,因而竟公然忤逆自己最敬重的姑母,心中虽也戚然,却不免多了几分蜜意,遂抬眼望向那道水晶帘,口中道:“陛下,夫君心中最重的人便是陛下,而臣妾心中最重的人则只有夫君,如此说来,陛下也同样是臣妾心中最重的人。既是如此,臣妾自当替陛下分担忧劳,陛下又何必定要臣妾留在身边不可呢?”
  水晶帘内一片寂静,良久,女皇才淡淡地说:“朕有些累了,你们且退下吧。”
  她才要转头看他,手却已被他拉起,依旧是清清凉凉的触觉,牵引着她走出大殿,走向外面的蓝天白云、绿树红墙。
  洛阳宫虽不比大明宫气势恢宏,却也是殿宇精妙,回廊蜿蜒,无数飞阁悬楼掩映于葱郁的林木间,万物皆生光辉。
  只是眼前的诸般景色放在她眼里,都比不过身旁的男子沉默的侧脸,背脊坚拔,目色沉着。
  她曾以为自己的那场穿越不过是因小晨而起的乌龙戏码,而今,终于是有因有果,都只是为了这一个人而已。
  他见她转头望自己,便弯了弯唇角,问道:“卿方才在殿上说的那番话可是全然出于本意?”
  她明知他的心意,却眨了眨眼,狡黠地笑:“那一句话?”
  他不觉莞尔,沉了沉眉,才又极为郑重地开口:“那句话,对于某,也是同样。”
  她虽早有准备,却也不觉心思旖旎,笑弯了一双银月,才要答话,却忽转而望向东面,峨眉微蹙。
  东侧的宫道远远走来一道人影,熟悉异常,也憔悴异常,一见她,忽跌跌撞撞地冲到她面前,伸手去抓她的衣袖。
  武承嗣皱了皱眉,拦住他,沉声道:“她已然是魏王府的正妃了,还望庐陵王自重。”
  李显抬起头望了他一眼,仓惶的眼中没有焦距,只有无边的晦暗,宛如一潭死水。她见了,不由心头一震,忙示意他放开李显。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子如今只是一脸茫然地盯着她问:“她在哪里?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她皱起蛾眉看了看他,淡淡地说:“她不会回来了。”
  “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她现在何处?”李显双目微红,神情激动地问。
  她转眼看向一边金碧辉煌的凤阁麟宇,幽然道:“何必呢?你清楚的,她心里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你又何必强求她留在身边?”
  “你——”李显盯着她看了半晌,忽“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我知道你怕我和魏王抢帝位,只要你把她还给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她眼望着面前的男子,叹了口气:“也好,若是你现在就离开神都,再不回来,我便将她还给你。”
  “一言为定!”灰暗的双眼忽被这一点熹微的希望所点燃,哪怕帝位,哪怕权势,都不及那个女子的一颦一笑,一字一句。李显断然挥了挥衣袖,转身投入朱红色的宫墙,只恨不得一眨眼就可以回到房州,可以同爱妻长相厮守。
  眼望着远去的身影,武承嗣开口问:“晨吟还一直没有消息,你如何应得他此事?”
  她却只是淡淡地答:“我不是骗他,只是要救他的命而已。”
  他皱了皱眉,负手道:“即使日后继位,若你不想他的死,我到时留下他的性命便好。”
  她摇了摇头,蛾眉轻颦:“若是你继位,我自不会担心;只是若是他,便一定不会善终。”
  “这就是你一直想要把晨吟带离他身边的原因?你怕她会因为李显的原因而一样不得善终?”他记起当初她女扮男装离开周国公府参加恩举便是为了混进东宫,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不是这样的,”她闭上眼静了片刻,才开口道,“我不是怕他连累了晨吟,而是怕晨吟会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面对真正的历史,凉很纠结。。。


☆、涤荡洛水间

    晨吟的失踪一如石沉大海,再也查不出一点音信来。她坐在洒满夕阳的窗前,数着越来越逼近的日子,细腻纤柔的掌心微微湿润。
  李显果然依约向武瞾请求返回封地,女皇震怒,当即批示:子可归,然有生之年不得再返两都。
  她行至桥头见他最后一面,他只苦笑着看她,声音温和平静:“说过的话便要作数,这不比当初你我争抢玩物时的戏言。”
  她心中一阵酸楚,待及唇间,却只剩下淡淡的一笑:“放心,只要你留在房州,我便可保你一生平安。”
  他摇摇头:“我只要她一个人便好。”
  洛水边杨柳依依,一辆车,几匹马,卷起滚滚的沙土,掩住她的叹息。
  四月中,女皇往太庙祭祀,随行者唯有皇嗣李旦和魏王武承嗣。
  她立在人群看不到的角落,眼望着被一行侍从簇拥着并肩而立的两个男子,玄衣如夜,白衣似月,偏好似将她所有的希冀和恐惧加诸于一处,甘苦自知。
  待得大典结束的时候,她正坐在阴阴夏木间,宛转的莺语传至耳际,心清神宁。一缕碎发滑落,她低头去抚,再抬头,恰恰便见得一道月白的锦袍落在眼前。
  “许久不见。”他柔和地笑,一如数年前般云淡风轻,衣袖缱绻。
  她摇摇头:“如何是许久不见?上月香山寺的宫宴,殿下还同臣妾对席而坐呢。”
  上个月,香山寺,她同魏王共饮了那一坛毒酒,宁愿同生共死用以明志。转而魏王府门前红灯高悬,人人皆言魏王即将迎娶最得宠的太平公主为妻,日后飞黄腾达,顺利继承皇位。而他,独自闷在书房里对着算筹拨弄了一夜,茶冷烛尽的时候便果真有宫人前来报信,提起魏王府门前的骤变。他盯着眼前的卦象,不由皱眉:离明两重,乾多易折,如何能有善终?
  思及彼时的情景,素来清澄的目色不由黯了黯:“在旦心里,唯有当日相王府里和飞香殿内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她轻笑了下,淡淡地答:“相王府里的苒苒不过是暂代他人的傀儡,飞香殿内的苒苒不过是困顿在金笼子里的鸟雀,如何是我本意?”
  “这么多年如何只有你不曾老去?”似是未曾听到她的答话,他只盯着她看,俊秀的眉间微微地皱着。
  她闻言便抬头细细打量他:俊逸的面容依旧光洁如初,风姿绝世,纵使是武瞾最宠信的张氏兄弟也有所不及。只是岁月流逝,终究在他身上留下了浅浅的影子,落在愈发淡定的眉眼间,落在久居深宫而愈发苍白的面容上,渐渐重合成史书上那个淡薄一切的模糊影踪。
  “你精通星卜之术,何必再多问我?”她转目看向一边郁郁葱葱的林木,柔和的光晕包裹着嫩绿的叶片,似有熹微的光点不断闪烁,晃花人眼。
  他便摇了摇头:“苏州一事之前,我可以推测出一切,但自你出事,所有的星象里便再看不出你的影踪。那时,我是真的以为你已经撒手人寰,再也——”
  话说至一半,不由顿在嘴边,清澄纯净的眸间滑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懊恼,转而又明丽如初,伴随着柔和的句子:“如今你能回来,很好。”
  “你看不出我如今的命数?”她皱了皱眉,记起如今自己已然是本体穿越,不会老去,超越了生死,果真再算不得这世上的人了。
  他叹了口气,“的确,虽然我看不透你的命数,但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很清楚。你既是紫胤如何会看不透所有的因果,如何竟一意孤行,想要助那人为帝?”
  寥寥数语,如利刃刺在她的心扉,令得她面上血色尽失,双唇紧抿,却依旧一字一顿地说:“莫论所有的事情尚未成为定局,便是一切都既成事实,我也要为他逆天而行!”
  “何必呢?”清澄的双眼狠狠地痛了一下,却仍似有希冀地说,“豆卢飞燕命势极好,若你回到上阳宫,便可明哲保身。”
  “你明知我不会应的,何必再提?”她不为所动。
  闻得此言,清雅的俊眉依旧不展:“可是——”
  “该启程了。”一道浑厚的男声忽然响起,打断了李旦所有的迟疑与不舍。他苦笑着回过身去,便见得那道玄色身影沉稳地立在林间,似万年青松,孤直挺拔。
  “她已然许了你一生一世,你便连我同她说这么一小会儿话的时间都不舍得吗?”白衣胜雪的皇嗣淡然笑道,脸上却是掩不住的落寞。
  武承嗣径直走至苒苒身前,面色沉稳道:“嗣只叹一生太短。”
  她眼望着玄衣的主人,计算起剩余无多的时日,心中一片空茫。
  庐陵王李显忽然自请回封地一事自然在朝中引起不小的震动,不少大臣揣度着女皇的心意,纷纷上奏,请立魏王武承嗣为嗣。
  然而也有不少老臣仍照搬旧本,称李旦仍为皇嗣,旧例不可废,理应由李旦继承皇位。
  一边是女皇的侄子,同姓相承,却终究不是嫡亲血脉;另一边虽说是女皇的亲子,血统纯正,却偏偏是前朝旧帝,非武姓传人。此等争端着实是未曾有过先例的,群臣辩议纷纷,直是争得面红耳赤,却仍辩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女皇武瞾端坐在长生殿的龙案前,对着群臣递上来的奏章翻看了半晌,冷笑着将整摞奏章尽推落在地,一双凤眸轻轻眯起:“魏王那边近来可有动静?”
  张易之略躬了躬身,答道:“臣已派了几组人轮流守在魏王府外,魏王府一切照常,确无甚动静。”
  武瞾闻言,冷哼了一声,忽话题一转,问道:“突厥的使者到了吗?”
  张易之怔了怔,方要答言,张昌宗已然自芙蓉锦帐内施施然走了出来,一双美目慵然轻弯,口中笑道:“那班使臣昨日便已到了,陛下若要立时赐婚,六郎这就去魏王府传旨。”
  张易之这才恍然,忙上前展开一卷明黄的卷轴,就着田黄蟠龙砚细细研墨。
  大殿内烛火通明,那只历经风雨却依旧纤柔高贵的手接过笔,浅浅勾画,一方朱红的玺印跃然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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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的夏夜寂静而又杂燥,远处的鸣蝉聒噪不停,伴着松针抖动的细碎声响,一并落入人耳。
  她推开窗子,遥遥见得那道高拔的玄色身影走得近了,才放下手中的素绢团扇,转至门边道:“我白日里将梅汤一直放在井边冰着,才取了进来,你便回来了,正好喝一碗消消暑。”
  他不经意地皱了皱眉:“你知我不爱喝这些东西的。”
  她却只看向他纠结在一处的眉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宫里传来消息,姑母已经拟好了旨要延秀速往突厥去。”
  “怎么会……”她也不禁秀眉紧蹙,努力思索着其中的关联,竟丝毫记不起史上曾有过这一段事来。史上的武延秀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即使曾在周武朝有些名头,也不过昙花一现,如何竟会扯上突厥的事端来?
  他在桌边坐下,淡淡地说:“突厥日前来使,请与我朝和亲,姑母选中了延秀,命他即日起程,纳默啜女为妃。”
  她这才恍然,记起旧日闲翻到的一段的记载,说是武瞾命武氏子与突厥通婚,被扣在番地数年难归。当初不过草草翻过,如今记起来,似乎确实是淮阳王武延秀的名字。于是也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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