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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个,俊美的我至今难以忘记的流国王储流寒封之间的,交易。
真的要去问林廷学长吗?
已经一脚踏上传送阵的我突然改变了主意——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去探探他们之间的虚实呢?不是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吗?
虽然说好奇心会害死猫,但是我是不怕死的吸血鬼嘛!
心念一动再加上小小的骄傲由于这段时间的养尊处优而开始冒头,我决定展开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次冒险行动——
只是……可惜了已经投进去的金币,为什么学校的自动传送阵也像我那个世界的自动贩售机一样,不接受退款的啊~~~T0T
ACT。15
要去冒险了,自然不能用玄武好学生,乖乖小医师的身份,大概是早年的眷养生活中漫画看多了致使思想受了荼毒,我坚定的认为要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前更要打扮的华丽丽的,还要展现出自己美丽的真面目~
哪个怪盗间谍正义使者不是平常灰头土脸关键时刻光彩照人的!?
(天音:拜托,那是少女漫画好不好……= =b
水离:没关系,这个也是“少女”写的小说啊~~
天音:…………吐血……)
总之,我就是穿了件仿自塞洛特礼服样式的深紫色斗篷,去掉了伪装的魔法露出自己血红色的眼睛和银色带着琉璃光泽的长发,然后乐滋滋的发动了瞬移——
通过学院传送阵的行动必然会被记录,所以我也只好发动来无影去无踪的吸血鬼本能技巧了。想必那些以为把所有传送阵和大路口都设置了监视装置就以为洞悉了学生动向的大老们,想不到还有人可以有着一手吧?作为本质能力的瞬移根本不会有魔法波动,所以我很有信心自己不会被抓到。
虽然会一时兴起的按照漫画里赋予自己一个华丽的偷窥者造型,但我终究已经不是那个充满了天真梦想的年龄,没有象林廷那样十几年的积累,光凭一次临时起意的探访当然不可能理清这个微缩权利世界里盘根错节的关系。
我只求能够得到流寒封和他的势力中几个头面人物的第一手印象,也好对他们的实力有一个大概的估计。
我惹的起,这个热闹就可以看下去,惹不起,就尽量在引起注意前跑路好了。
对自己的实力再有信心,都应该考虑一条以上的退路。
这是里斯特家族的惨剧带给我的教育,何况我的实力远远算不上最强,我所能仰仗的就是自己和这个世界完全不同体系的魔法以及堪称源源不断的潜力(而且这潜力还不是我自己的,是我携带的大量水琉璃的……= =b)。
这一点点凭仗自然不会让我自我膨胀到闯入流国势力的核心地带,但是在青龙的地盘上自由移动我还做的到。
除了下盘比较稳健,气势更加骄傲以及穿的是青色校服外,我没看出来这些充满朝气,在我同类们的价值观里称得上美味的学生比玄武的新生强多少。
也许这就是最大的区别了。
这个地方的学生充满了血性,甚至他们走路间带动的风都带着一点新鲜的血液味道。大概是刚从赛场凯旋而归吧?那种天真得有点愚蠢的得意,好像那些不知道有狼在窥窃自己脖子的开屏孔雀。
我就像一只蝙蝠一样安静的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这些活生生的血袋来来往往,突然发觉也许自己并没有印象中那么讨厌血液。
每个血族都摆脱不了的欲念强烈的翻腾起来,狰狞到令我恐惧的地步。
原来力量一旦强大了我和那些必须凭借夺取生命奴役灵魂来证明自己的可悲存在就再没有本质的区别。
也许我不该恢复原本的形态。
现在还不能随心所欲的行动,引起别人注意——微微叹息着,终归理智战胜了本能的渴望,内心的骚动慢慢平服。
果然做事情不能凭一时冲动啊,考虑一下自己现在心态实在不稳定,我决定中止这次没有计划的冒险行动。
但是做错了事情一定会有教训降临,这是真理。
即使我醒悟的算快,还是吃到了一是冲动的苦头。
错就错在难得屏除了魔法伪装的舒适感叫我稍微有点不舍,所以打算慢悠悠的走回玄武那边,更加错的是我仗着自己隐身很光明正大的走路不看前面……
“什么人!?”
一声低喝再耳边炸响,声音不大,但其中饱含的威力把我神游九天的精神迅速的拉回了身体。
定睛一看,正对上一双幽蓝的眸子,彻骨的寒冷刺得我浑身发疼。
再今天之前我从来不认为血族的我会怕冷,以前只穿单衣在严冬被踢出门外都没有颤抖过,这次却被来自十几米外的一道视线冰镇住了。它身边那几个可疑的铁面人丝毫不能引起我的重视,我全部的精力都用来抗拒那目光带来的压迫感。
真人和画像果然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我眼前的人就是我这次的目标——流寒封。
的确,是个能把人寒封的存在。
他究竟是怎么发现我的,是我一直都没有弄明白的事情,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一切真相大白时被我那金眼睛的幕后黑手情人揭穿。当时的我转了好几层心思,甚至动过念头立刻瞬移离开——但是既然他能识破我族特有的隐身,谁能保证瞬移就没有问题?
我决定直接面对,把问题放在明面上总比藏着叫它发霉变质不可收拾来得英明。
这个时候真要感谢我恢复了原本的面貌了,不然我可爱的玄武生涯就要结束了,还很不光彩的是因为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而被敬爱的林局长踢出去的成为玄武院史上第一个肄业生~
血族解除隐身的状态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换个角度来开就好像是从空气中析出的一样,身影逐渐变得清晰。
深沉而华贵的紫色斗篷,流光飞舞的银发,清艳绝俗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对缺乏感情的冷漠血眸……
我想我的样子一定相当的美丽而且诡异神秘,看眼前这些人瞬间石化的反应就知道。
我在流寒封的眼睛里捕捉到了惊艳,但是没有迷恋,这并不让我奇怪,事实上再完美的皮相它的影响力也是很有限的。我比较在乎的是在他看清楚我后似乎敌意下降了很多,反倒有点疑惑似的瞪着我——表情还是寒封如昔。
我突然很好奇这个男人寒冷之外的表情——但那也只是一下,这个人,我是真的惹不起。
所幸很快的,他们适应了我奇异的美丽,我也适应了那杀人般的目光。
这种时候还是采取主动比较不容易被人摸透底牌。
“尊敬的殿下,日安。”
既然是用血族风格的登场干脆就做到底好了。用血族对待平级成员的礼节雍容的问候,平静的好像自己不是被他拽出来而是自己要来打招呼一样。
“日安,大人您来得似乎比约定早了一点?”
不止是他,那些铁面人的目光里也都透着疑惑,但是似乎他们疑惑的是我无法理解的内幕,把我误认成什么人了吗?——嗯,其中有一个目光中有着淫秽的成分,也许一会可以从他下手寻找答案。
当然现在,我还得尽量小心的不让他们发现我完全是个陌生人的事实。
“这不是你们该关心的事情吧。”
我露出一个效仿自纳姬雅王妃的傲慢笑容,手指把玩着自己柔顺的长发,不冷不热的把无法回答的问题顶了回去。
“哼,不懂事的新宠……”
敏锐的听觉捕捉到其中一人不屑的低语,我听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某个据说拥护风国三王子而和流国王储关系不佳的大商人。
沉轲?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再一想那朱雀图书馆里纠缠在一起的一对……呵呵,沉轲怎么不能在这里呢?
在阴谋的漩涡里的人原本就是复杂多变的,我这缺乏政治斗争经验的脑子就算存在时间比他们长久好几倍,也不见得能跟得上他们翻得比书快的脸。
我注意到“新宠”这两个字。
从刚才寥寥数语中我可以得到几点结论,一是他们似乎在等什么人,而这个人他们没见过,二是这个人背后还后很大的势力,三是……我被误会是的那个人似乎是某个幕后势力的宠物的样子……?
最后一点,从一开始流寒封还充满敌意当一见到我就直接认定我是那个人看来,我的外貌特征和出现方式,至少有一点应该是那个人的特征。
“不该问的事情我不会多问,但既然你来了就要告诉我们‘星钻亲王’的意向吧?”
对我明显不知好歹的傲气显然不算满意,流寒封眯着眼睛算计般看着我。
星钻?
星钻亲王!!
突然间脑海一道光线穿过,把所有暧昧模糊的线索串连到了一起。
星钻,那个人的名字。
被破解的隐身术,血族的出现方式,还有……星钻,以这个世界并没有的宝石为代号的神秘幕后人——
这一切化成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
塞洛特·德·路德威希·星钻·亚雷克特…
…塞洛特……
ACT。16
塞洛特。
这个好不容易压到了记忆最里层的名字突然的跃到眼前,纵然是我这么一个自以为感情淡漠到家的人,也一下子失去了反向。
真有那么一点……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才好的尴尬。
如果换成别的什么人,在一个陌生的世界突然知道自己曾经最在乎的人同在一片蓝天下,应该是欣喜若狂涕泪交流吧?可面对此情此景的人偏偏是我,虽然我在无数个不能自控的梦境里思念他思念到落泪的程度,但是一旦那种隐约的预感成了真,我却被巨大的恐惧抓住了——
为什么塞洛特在这里?
难道我梦境里那声呼唤竟不是幻觉?
为什么你要来这里,塞洛特,我的亚雷克特亲王殿下,你不该来,你不该在这里,你应该在血族最显赫的城堡里享受着殷红温热的血液,沐浴在撒旦的荣耀的黑暗之下!而不是让我在异世界,在一个人类的嘴中听见你尊贵的称号,星钻!
万幸的是,过去为了生存而训练出的反射神经没有跟着我的头脑一起麻木,而我没有隐藏好的惊诧也被他们误会为对‘星钻亲王’的敬畏。
一点点恬不知耻的魅惑气息和娇纵,都轻易的误导了他们,甚至在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互相试探中赶来的真正“接头员”都误会我是他们伟大的主人纳的新宠,言语间颇为鄙夷。我也顺杆往下爬的趁机离开,大大方方的瞬移出了青龙的地盘。
至此,其实早在没意识间冷汗横流。
我是先到了朱雀,再恢复了玄武小医师榭水离的打扮后,从图书馆里老老实实走出来,踏上传送阵“回家”的。
今天撞见了兰家和林家即将联手的征召,今天撞见了沉家似乎和流国王室有来往的秘密,今天撞见了这个世界最大的势力之一‘星钻‘商会的大黑幕——就算是有一颗石头心都要震惊得裂开了,但是我偏偏脸色如常,甚至在碰见了一脸关切问我今天跑到哪里逍遥的非凌时,还很正常的撒了会儿娇。
“今天你似乎有点不对劲——别玩太累,热身赛已经过去了,明天的对手应该值得一看了。”
非凌和我独处的时候已经不再隐藏那金色的眼眸,那里面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温柔叫我些微的沉醉。但是我不知道我所迷恋的是这似曾相识的金色还是那本质上全新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所看到的人,究竟是我捏造的三分内向七分柔和的小医师还是骨子里狡猾虚伪的半吊子血族。
原本恋爱的趣味性就在这种模糊不定的猜测之中,但是今天一系列的惊叹消磨了我的耐性——这种掩饰不好的疲劳,显然被非凌捕捉到了。
“我走了一天路……现在好累哦……”
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撒娇的表象下是不客气的逐客令——我们还没进展到同床共枕的地步,看了看我困顿的眼睛非凌也只好吻了吻我嘟起的嘴,离开了。
虽然有点对不起特地到玄武来找我的他,但是我现在需要安静独处一下,来理清早已经纷乱不堪的思绪——
塞洛特来了。
这样一个简单而不可思议的事情打乱了我完全融入琉璃界的计划,摧毁了我把自己的过往化为一场旧梦的努力。
我原本的确有信心塞洛特是喜欢我的,但是喜欢这种感情不过是繁忙奢华的生活中处于附属地位的玩意,他不会因为喜欢上我这么一个低贱的存在而改变什么或者放弃什么,但是现在他来了,出现在这个世界。
我原本的确信也就动摇了——
他是为我来的,说不定就在同一个魔祭上紧跟着我的脚步来了,我已经自欺欺人过一次了,不会再天真的说这是场巧合……可他为什么要来?再我终于放弃了所有对他的幻想,努力放下昔日投入的感情准备开始全新生活的时候,出现这个世界?
塞洛特……为什么……
脑海里浮现出一双金色的眼眸……没有非凌的温柔,却是一种对我来说最真实的冷酷。
那是属于水榭·红璃·里斯特的过往……
………………………………………………………………………………
…………………………
塞洛特对我来说,从来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光。
虽然把一位黑暗荣耀的血族亲王比作光是一种愚蠢的说法,但是我身上流淌着的那一半人类血脉,却坚持着这种愚蠢——我牢牢的记得母亲说过太阳是金色的,脆弱的我也许一生都无法直面的阳光,是最完美的金色。
“是金子的颜色吗?”
虽然地位地下生活却称不上拮据,我并非没有接触过那种令无数世人疯狂的金属。但是那种冰冷沉重的金属即买不到尊严也买不到自由,所以幼小的我无法理解它的珍贵也情有可原。
“不,傻孩子……完全不一样,阳光的金色充满了力量,灼热的,能够毁灭一切的力量。”
将瘦弱的我搂在胸前好方便自己的脖子被儿子的獠牙刺穿,其实我的母亲何尝不是一个渴望阳光的可悲存在。
比我更加悲哀的,她曾经生活在那种金色之下,却失去了。
不知道和我从来没有奢望得到过相比,哪个更加可悲。
苍白的脸的柔顺而略微干枯的毛发再加上那双大而无神的红眼睛,小时候的我就好像一只白老鼠一样,并且生活也像那种瘦小的动物一样东多西藏,见不得光。
记得那时候里斯特家族还没有完全显露出它显赫下的颓废,每隔几个月家族大本营都要召开奢靡的宴会,并为此耗费掉整一个月的精力。8岁我快生日那会儿的一次折腾得最夸张,听把我撵得四处逃窜的管家那里听说,有上面的大人物要来。
“哦,说不定是公爵呢,我一辈子都没见过啊,亚雷克特的公爵呢!你这只低贱的小老鼠可不能丢了家族的脸面——撒旦啊,我也许该把你丢出去,让公爵大人知道里斯特家族除了个半生种可不是什么值得光荣的好消息~”
里斯特本家的管家捷克斯男爵是个喋喋不休的老头,力量不算强的他在三百一十四的高龄已经显得徐娘半老,他的主人里斯特伯爵显然也不欣赏他夸张没有格调的谄媚——如果不是里斯特家族的实力已经下滑,管家的位置早该换别人坐了。
被这高大的老家伙拎着后脖子丢出门外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外面天寒地冻的状况还是叫人无法习惯——血族虽然不是完全的冷血动物,但是显然这个身体的自动产热能力不高,我只好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从偏门钻回宅子里。
所谓偏门连奴仆走的门都算不上,那是族长养的那只又老又瘸的血狼专用的通道,这头叫做格林的绿眼睛老狼,是除了母亲外整个家族对我最好的存在。在它的护航下我不但爬回了本宅,还换了身仆从的衣服混进了宴会。
老格林太老了,甚至已经魔力流失到不能说话了的地步,但它的目光我读得懂,它是叫我小心点,去找点吃的东西。
宴请款待外人时,好面子的里斯特伯爵总是大方的。
我就偷偷取一点温暖的食物缩在一个没有人会注意的角落,默默的看着上流社会的宴会,权贵们刻毒的目光,男女间荒淫的交流尽收眼底。安静的角落里总能把最丑陋的东西清晰的捕捉——也许在很久很久的以后在那艘开始了我新生的客轮上我的表现,就是受了这段幼年时光的影响。
真是难看啊……
家族里平日趾高气扬的几个子爵在这里完全就是被人鄙薄的对象,却非要耗尽家产的举办这种宴会找不自在,这样的生活就算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半生种,都不会去羡慕。
就在我完全对捷克斯男爵所推崇向往的高级血族失去了兴趣之时,我对上了一双眼睛。
一双金色的,充满毁灭一切的力量的眼睛。
一双仿佛融化的黄金,又比外面的坚冰更寒冷的眼睛。
我身体中属于血族的部分忍不住向他膜拜,当身为人类的无聊自尊,却支撑着我直接对上了那危险的目光……
ACT。17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
包括里斯特在内数百个血族家族所依附的强大势力,密党的首领,亚雷克特家族的未来继承人,据说不到一百岁就拥有了代表亲王级强悍力量的金眸的血族王子:塞洛特·德·路德威希·星钻·亚雷克特。
那一瞬间,我其实已经被那双金色的眸子迷惑了,捕捉了。
可悲的事实是我对这一切并没有自觉,甚至对于自己能够对抗一个未来亲王的逼视而感到隐秘的自豪。
一个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