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文气愤的瞪着燕啸北,冷笑着不答腔。
邵云杰听到这里已经明白面前的人是谁了,赶紧走上前作揖道:“燕大将军,温文还小,不宜从军。还望燕大将军明察。”
燕啸北冷哼一声:“年龄小?我怎么知道他年龄小不小?你们带着身份文碟吧?拿来看看。别说我欺负你们。”
邵云杰一阵头疼,温文的身份文碟上,年龄已经虚岁十七了,恰可入伍。
燕啸北拍拍手里两人的身份文碟,又瞧瞧温文单薄的小身板,邪笑着说道:“看来温大夫只长心眼了。现在全国上下,均同仇敌忾。温大夫应该不想做过街老鼠吧?能为国出力的时候不出力,可说不过去呀。”
温文呸了一声:“我就是不出力,怎么样?我愿意做过街老鼠,关你什么事?”
燕啸北眯了眯眼睛,哈哈大笑:“怎么?温大夫变傻了吗?这里可没我祖父为你撑腰。你以为你跑得了?”
温文气得直想爆粗口,忍了几忍,看了看身边的邵云杰,总归没有骂出口。
邵云杰急出了一身汗,弯腰再次行礼道:“燕大将军,我舅父是鸿胪寺卿徐安清,还请看在我舅父的面子上,通融一二。待燕大将军凯旋之日,我定让舅父奉上厚礼相谢。”
燕啸北拖长声调,懒洋洋的道:“徐大人一向忠君爱国,高风亮节,定不会做出违逆君威的事来。当然邵公子可以不去,毕竟你的舅父乃是朝廷重臣,有些方面该照顾的还是应该照顾的,你们家的兵役必是已经有人服了,况且你是秀才,有功名在身的人,当然更不用去了。但温文必须去,因为军队需要他。”
温文拉拉邵云杰的衣袖,小声对邵云杰说道:“我半途逃跑就是。你不用管我,自己直接回去。”
燕啸北不知是听到了还是猜出来了,吊着一边嘴角,怪笑道:“想做逃兵?对逃兵的惩罚,不只株连亲戚,还连坐邻居。徐家和邵家,因为你是逃兵,将付出天大的代价!若不信,你可以逃逃看。当然你也可以请教你信得过的人,问问我说的对不对。”
温文真的出离愤怒了,一翻手腕就抽出了飞镖。燕啸北同一时间抽出了佩剑。
邵云杰离得近,一伸胳膊抓住了温文的手。邵云杰对温文摇摇头,对燕啸北说道:“我要跟随温文一起去军中。但我是以温文的助手身份前去,不做其他军务。请燕大将军成全!”
燕啸北审视邵云杰半晌,问道:“温文是你什么人?温文的父母到底是何方神圣?”
邵云杰叹口气,回道:“温文没有父母。我和他是拜把子兄弟。自小一起长大,我不能弃他于不顾。而且温文的武功非常低微,没有了飞镖和弩箭,几乎不能自保。”
温文转头对着邵云杰吼:“你为什么把我的弱点告诉他?你要害死我吗?”
燕啸北冷笑:“你以为我是瞎子不成?你那点小身手,可远不如你的化妆术厉害。”
温文没理他,抓住邵云杰的胳膊就骂:“你不要发傻!战场上是随便去的吗?你可是独子,万一有个闪失,你们邵家可就绝后了。就算是缺胳膊断腿,我也赔不起。反正不准去!”
邵大和邵小一起上前道:“少爷,就让我们两个去照顾温公子吧。只要有我们在,温公子就不会有闪失。”
邵云杰摇摇头道:“就算你们去,我也要去。我答应过温文,任何时候都陪着他。而且你们两人的功夫连温文都不如,去了也只是成为累赘。”
邵大和邵小一阵脸红。徐宁和徐田根本没说话,紧紧站在温文身后,打定主意跟着温文了。
燕啸北不愿意再啰嗦,直接道:“军中诸人皆有定额。军医只可带一名助手,多了的人只能入其他编制。温军医,你的东西呢,立刻带上走。我们赶路呢。”说完一挥手,马上走出四个兵士,朝温文抬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行军路上1
温文见反正逃不过了,便不浪费精力愤怒了。转身对邵云杰和身后的徐田徐宁说:“我一个人前去就可以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等战事结束了,我还会回到颍州,和你们一起生活。不管你们喜不喜欢,我都会去找你们的。”
徐宁和徐田一下子泪湿于睫,哽咽着说:“公子,我们上上下下都喜欢你。你不要想着丢下我俩,就算编入其他队中,我们也要跟着。多少能知道你的消息啊。”
邵云杰已经在收拾自己的东西了,并打发徐家的护卫带邵大和邵小回去,给自己的爹爹说一声,等战事结束或者温文回转时,就会回家去。
徐家的护卫对这个表少爷再熟悉不过,知道拗不过他,于情于理也不敢放任表少爷自己前去战场。何况还有一个上下皆喜欢的温文,温文的受宠度甚至是超过这位表少爷的。
护卫之一徐青,上前一步问燕啸北:“请问燕大将军,我们会不会经过颍州?经过颍州时,可否容许我们回去报个平安信?”
燕啸北冷哼一声:“军机秘事,岂是你问得?田百夫长,请温军医入队!”
“是!”站在温文前边的一名军官大声回答后,提起温文的行李,又让那四个兵士来拉温文。
温文生气的打掉来抓她的手,自己扭头气愤的吼道:“你们一个也不准跟过来!否则绝交!我绝对说到做到!”
燕啸北冷眼看着,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温文不化丑妆了,更像小妹了。把温文弄到战场上去,而且还是深入敌方的战场,燕啸北的心里有着隐隐的不舍。可是温文的医术确实高明,特别是外伤方面显露的特别疗法,更是外伤多多的军中需要的。燕啸北咬咬牙,硬下心肠,不做任何不忍的表示。
邵云杰喝令邵大和邵小回去报信,见护卫们已经带着徐宁和徐田进入军队中了,便没再说什么。邵云杰带上自己的行李跟上温文。
温文第一次气得发抖,她恶狠狠的看着邵云杰,赤红着眼,恨不得扑上去咬死邵云杰。邵云杰也不看她,只注意带队的百夫长。
百夫长将温文带到另两个军医处,宣布了温文的任命。另两个军医均是年轻的医士,对这种违反正常程序的任命,没胆子反对,只恭敬的拱拱手,称呼了一声“温医正”就不说话了。
军医坐在马车中,马车上还放置了众多的制药器具,显得车中较为拥挤。后边还跟了两辆装了满满药材的马车,军医的助手就跟在药材车上押车。温文坐上马车,邵云杰也跟着坐进去。这马车显得更拥挤了。
温文果然不跟邵云杰说话了,不小心看到也是恶狠狠的瞪两眼。邵云杰慢条斯理的拿出早点,把温文的一份放在面前的锅盖上,自己的一份拿在手里,让了让那两个医士,在医士委婉的拒绝后,邵云杰就自己很享受的吃起来。
温文一直坚持到尿涨。她伸头对车夫叫道:“停车,停车,我要下车撒尿!”
陪在车旁的军士赶紧对温文道:“温医正,请再忍耐一下,午饭时会停下来的。若现在下车,需要燕将军的同意。”
温文气得大骂:“燕啸北那个纳粹,法西斯!撒个尿都要管,每个人撒泡尿淹死他算了。”
坐在对面的两个医士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个啥情况。
邵云杰在温文破口大骂时,手抖了下,然后皱皱眉头想出声教训,忽然想到自己还处在自顾不暇的阶段,便没说话。
谁知,燕啸北怕温文闹什么幺蛾子,亲自骑马过来看看温文,还没靠近马车,就听到温文在骂他,于是骑马上前,隔着车窗问:“纳粹,法西斯是什么意思?别人都不尿涨,就你尿涨!若是别人,自己下去解决了,再跟上队伍,也不是不行。但你例外!谁知道你会不会丢掉你的伙伴,置徐家和邵家不顾!”
温文背对着车窗,一听此话,气得一转身看着燕啸北,接着骂:“纳粹、法西斯是夸你呢!你连人话都听不懂吗?难道是只猪?…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猪!你的肚子是那么鼓,一看就知道受不了生活的苦。猪!你的皮肤是那么白,上辈子一定投在了富贵人家。哦~~~”
燕啸北竟然没有生气,很享受的听完后,说道:“唱得不错。以后经常给战士们唱唱,能有些鼓舞士气的小调就更好了。希望温军医的尿涨能舒服一点了。”
说完,燕啸北催马走远了。气得温文把头伸出车窗,在后边更大声的骂。
邵云杰拉拉温文的袖子道:“我陪你下去。”
温文使劲打掉邵云杰的手:“我不认识你!别理我。”
所谓的午饭,既不埋灶,也不生火,每人拿出自带的干粮,就着水袋中的冷水,就算一顿饭了。当然也顺带解决自己其他的生理问题…一边吃着干粮,一边转过身掏出各自的雀雀就地解决。
温文那个郁闷啊,就算离开美女穿短裤背心上街的年代没几年,这么壮观的放鸟图也是过于刺激了点呀,关键是没美感。
幸好邵云杰的教养还在,知道找避人的地方解决。温文别别扭扭的让邵云杰掩护着,解决了人生之大急。
温文回到队伍中间,找到还没换军服的徐青等六人,‘噗通’跪倒在地,‘咚咚咚’就磕头,吓得徐青几个也赶紧跪下,扶着温文肩膀,不让温文再磕下去。
温文眼里噙着泪道:“求求你们了,回去吧!战场岂是好上的?万一有个伤残,让我下半辈子怎么过?小宁,你爹娘可只有你一个孩子啊,你不想让你爹娘伤心绝望吧?徐青大哥,你年龄最大,你肯定更清楚打仗是怎么回事,你带他们回去吧,求求你了!你看这队兵,全是青壮,带了大量的弓弩;军容肃整,显然不是新兵;燕啸北又说是先锋军,肯定是要从事危险任务的。我只是军医,不会出什么事的。徐青大哥,你若不听我的劝,我见你一次就跪一次!”
说得在场的人均是哽咽难言。
邵云杰出声道:“徐青,你就带他们回去吧。温文的脾气,你多少也知道,他不把你们逼回去是不会罢休的。有我跟着就行了,军医不正面对敌,一般不会有事的。”
温文跪在地上,哭兮兮的望着徐青。
徐青一阵哽咽,道:“表少爷,我们怎么敢,真的放你们两个主子只身上战场?我和徐阳留下,他们四人回去。两位主子若还想让我们在徐家做事,就请答应了吧!”
说完,也是‘咚咚咚’磕头。
温文知道这已是最后的让步了,徐青和徐阳是他们中功夫最好的,在徐家新一辈护卫中也是顶尖的高手,就点点头同意了,但还是没起身,又转向徐宁和徐田道:“小宁,小田,我再拜托两位一件事:请安全的把杰杰送回去!”
说完,也不等起身,抽出麻醉针,扭身就朝身后邵云杰的方向扎来。
谁知邵云杰在温文跪求徐青等人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温文这一手,早防备着呢,在温文求徐宁俩人的时候就悄悄的后退,撤离了温文麻醉针的威胁范围。
现在看到温文果然想使强迫的法子,全身保持着蓄势待发的力道,说道:“温文,你不要想让我离开你。现在麻醉了我,待我一醒来,还是会追上你的。到任何地方,我都陪着你。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温文的眼泪断了线的掉下来,哽咽着骂道:“你这个笨蛋!又不是游山玩水,你跟着我干什么呀?你不知道你是独子呀?呜呜呜”
燕啸北在一边早看得不耐烦,没见过这么婆婆妈妈的,仆人不像仆人,主子不像主子,看见温文哭得稀里哗啦,心里是说不出的烦躁,便出声吼道:“别哭了!像什么样子?又不是女人!留下的那俩人也做你的助手吧。生死都跟你在一起,满意了吧?”
温文坐在地上正嚎着呢,猛地被燕啸北这一吼,吓了一跳,一口气哽在胸中,开始打起嗝来,气得温文把手中的麻醉针朝燕啸北扔去。
燕啸北离得远,稍微挪一下脚就躲了过去,接着吼温文:“什么意思?温军医不领情?”
温文“哼”了一声,爬起来拍拍屁股和膝盖上的土说:“谁说不领情?领情!但我不会道谢的!把我们弄得如此尴尬的就是你!最好你天天烧高香,让老天保佑你别落到我手里!”
燕啸北不屑的冷笑着离开他们,到队伍前头去了。
☆、行军路上2
徐宁他们走后,徐青和徐阳倒也不用再换军服了,军医们不用穿军服,只有表明身份的小牌子。两人坐上了后边两辆药材车上,算是脱离了‘动腿’一族。
温文也不忍心再难为邵云杰,只在心里暗暗保证,绝不让邵云杰犯险。
上车后,邵云杰在对面两个医士闭眼养神的时候,偷偷塞给温文一个肉包子。温文接过来,顺势转身把背倚在邵云杰身上,算是原谅了邵云杰。
晚上,队伍是在野外休息的。五六人围成一堆,中间升起火来,等着伙夫发饭。温文纳闷的问那两个医士,为什么不搭帐篷。那两个医士摇摇头回不知道。温文又问旁边的兵士,一个百夫长回道:“回温军医话,现在是急行军。况且天气已经转暖了,烤着火也不冷的。”
温文皱皱眉头没说话。
晚饭的馒头管够;加了盐巴的菜糊糊,每人两碗;另有开水随便喝。
温文正吃着呢,燕啸北又走过来,问温文:“这早晚两顿菜粥里加盐,盐巴可够将士们需要的?”
温文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燕啸北:“你们家的菜粥都是这么咸的?你自个就把你自个的兵齁死了,还用得着敌人动手?人不吃盐不行,但吃多了盐也不行。说你是猪还真侮辱猪。”
“你!”燕啸北气得脸通红,忍了忍,终究没发火,转身朝伙夫走去。
晚上烤着火,地上铺了自己的外衫睡觉,一边烤的要熟了,一边冷的要结冰了。温文烙了几个饼,最后受不了了,拾起地上的衣物,走到躺着的邵云杰身边,背对着火堆,窝进邵云杰怀里,把头放在邵云杰肩窝里,把邵云杰的手拉到自己的腰上,使劲按按他的手,暗示邵云杰抱紧点。
徐青,徐阳及其他军医们均有些尴尬,这情况怎么看怎么别扭。但徐青和徐阳不好说主子们,医士们是被温文白天对燕啸北的气势吓住了,况且跟温文也不够熟。邵云杰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确实心疼温文,便没管别人的异样眼光,抱着温文便睡了起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邵云杰在周围的悉悉索索中就醒了,看温文还睡得香,就没动。
燕啸北勤奋得很,大清早的就又巡视了过来,待看到邵云杰和温文紧紧抱着的样子,一股无名火起,抬腿踢起地上的一个土块,“啪”的一声打在了温文的屁股上。
温文吓得骨碌坐起,迷瞪着眼左右瞧了瞧,邵云杰也起身轻拍温文的背。
燕啸北怒吼一声:“温文!以后别让我看到这种有伤风化的行为。否则看到一次打一次!”
温文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眼睛立马不迷瞪了。
温文从火堆里抽出一个还没燃完的手臂粗的小树干,挥舞着冲上前,朝着燕啸北的头就砸过去了。
燕啸北手里拿着马鞭,只一照面,侧身用马鞭缠上树干,顺势一拉,就把树干从温文手里抢过来,又甩到了一边。
邵云杰也于此时拉住了温文,温文使劲挣了两下,没挣开,就对着燕啸北骂道:“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帐篷都不让搭,我不睡人身上,睡哪啊?露天睡觉容易生病,你不懂啊?”
燕啸北冷嗤一声:“就你金贵!又不是长久驻扎,搭什么帐篷?这是行军打仗,你以为去远方走亲戚?穷讲究!”
温文继续大声吼:“那我就睡杰杰身上!他都不反对,你吠叫个什么?难道是没有对你好的人,你在羡慕嫉妒恨?屎壳郎都能找到对脸的,偏偏你没人搭理,能怪着谁来?”
燕啸北对温文的胡搅蛮缠大皱眉头,对自己的行为更感到匪夷所思,把温文掳来就可以了,干嘛一天到晚就想看看温文在做什么,他跟邵云杰关系不当又有何关系,反正不影响他做军医。
燕啸北稍一冷静后,就发觉自己在做蠢事,没理温文,自己转身回到队前去了。
这下温文更气了,敢情燕啸北就是来找事的。
温文用没有被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