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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温文有点心慌。她一直认为梭子山是自己的地盘,且经常爬梭子山,对地形也算熟悉,有点有恃无恐的意思。可现在三皇子钻的这个洞非常陌生,把洞口堵死的行为也太超出她的预料。
“这个洞通颍州那一面。堵一下洞口只是以防万一,万一我的侍卫没有困在你丈夫和你二哥呢?他们追上来就不好了是吧?”
“我二哥他们带了几十个人,你的侍卫顶多四十几个,怎么会把他们困住这么久?你是不是另外安排了人手?你下的命令到底是什么?”温文从三皇子的语气中听出了放松。在这之前,三皇子虽然笑着,身上的紧张却显而易见。
“我一共就三百侍卫,一部分在海上迎接我们,一部分在这山下,还有几个承担着监视任务,所以只剩下一百多人去阻挡燕二公子和驸马。我没有下杀他们的指令。毕竟,我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杀了他们,你会恨我的。把你的手给我吧。在这洞里,我比你熟。”
“我摔死也不把手给你。你对这山洞很熟是什么意思?这半个多月来,驸马和蓝将军每天都陪着你,你没进过什么山洞。你早就来了泰县,是不是?”
“是啊,我对梭子山可能比你还熟呢。”
这个洞很长,洞口一堵死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温文只能听到三皇子的声音,却看不到三皇子的身影,她用双手摸了摸周围,什么也没摸到。
“我儿子在颍州?”
“不,他们就在前面,让我们快点离开这个洞吧。”
“你没有骗我?”
“马上就能看到他们了。”
温文赶紧摸索着前进。
感觉走了很久,才看到有点亮光,这是另一个洞口进来的光。
温文加快脚步,越过三皇子和带路的侍卫,快速跑到了洞口。
洞外是悬崖峭壁,往上看不到山顶,往下看不到谷底,完全是一个绝地。
“你骗我?!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如果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不得好死!”温文愤怒了,抓住三皇子的衣襟,使劲摇晃。
三皇子笑眯眯地抓住温文的手:“啸雨,冷静点。我把你带来,难道是让你陪着我在山洞里当野人?”
三皇子走到洞口,挥手让领头的侍卫演示怎么下山。
洞口有两根粗粗的藤蔓,藤蔓上绑着两根绳索。温文刚才一惊之下,没有注意到。侍卫把一根绳索拉上来,绑在自己的腰间,用手抓住另一根绳索往下爬。那根拉上来的绳索非常长。
过了很久,绑在侍卫腰间的绳索拉直了,然后又松了。留下的这个侍卫把绳索拉上来,递给三皇子。
“等等,我儿子真的在下边?找到他们后,你怎么把我儿子还给驸马?”
“下边是个山谷,比较靠近颍州城,我到时候把你儿子放到徐府去。”
“不,我不相信你。我儿子肯定不在山谷里。”三皇子已经说了,下边有侍卫接应。如果下了山谷,到达平地,自己一个人,别说找回儿子了,自己肯定也回不去了。
“那你怎样才相信?”
“让他下去,把我儿子抱上来给我看看。”
“这——”三皇子的手里已经没有那两小子了,他拿什么给温文看。在温文跟着上山后,三皇子就让人把两个孩子放回公主府了。
“这么高,摔着孩子怎么办?”
“那我就不下去。三皇子自己下去好了。”
带着成年人爬悬崖?温文不相信这个侍卫有这个本事。只要自己不配合,三皇子肯定没办法。
三皇子想了一会,向侍卫打了个眼色:“那你就下去把孩子抱上来,一定要保护好孩子。”
侍卫点点头。照着前一个侍卫的样子爬下了悬崖。
温文看到了三皇子打的那个眼色。她皱着眉头盯着爬下去的侍卫,在两个绳索都松了后,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出手就把两根绳索割断了。
“你——”三皇子没料到温文会自绝生路,徒劳地用手朝落向山谷的绳索抓了两把。“你靴子里怎么会有匕首?”三皇子没料到靴子里可以藏匕首。温文也就是因为自己儿子失踪,临时藏了一把匕首在靴子里,走路可真不舒服。
“好了,三皇子和我一起去挖那边的洞口吧。在我们饿死之前,说不准能挖通呢。”温文拿着匕首在靴子上蹭了蹭,然后拿到眼前看看刀刃,对着三皇子的脖子比划了两下。
三皇子苦笑:“我策划了一年之久,竟然还是失败!你难道不担心你的儿子吗?”
“我儿子不在山谷里。也不在你手上。”
三皇子错愕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我猜的。不过现在是真知道了。我看见你给侍卫打眼色,就怀疑你手上没有我儿子了。你已经把他们放了是不是?”现在换成温文得意了。
三皇子不死心地往山谷里瞧瞧,大声呼唤自己的侍卫。山谷中回荡着三皇子的喊声。不一会传来了侍卫们的回话,声音不断回荡着,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啸雨,山崖很高又很陡,他们很难爬上来。看来只有从泰县那一边上山,挖开那个洞口了。”
“挖吧,挖吧。他们挖洞口的时候就把驸马引来了。”
三皇子沮丧地靠坐在洞内靠洞口的地方,苦笑着问温文:“你都跟着我上山了,为什么不愿意下山谷呢?”
“笨!我以为你对梭子山不熟悉才跟着你上来的。既然你对梭子山比我熟,山谷里又有接应的人,我怎么还会跟着你下去?而且你不是说了吗?三个时辰看不到你,你的侍卫就会对我的儿子们不利。三个时辰早过了。”
“就算如此,你的丈夫和你二哥呢?你不担心?”
“三皇子也说情况未知了。既然未知,何必杞人忧天。我只要管好自己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支持了。”
温文说完,拿着匕首在三皇子身上‘唰唰唰’舞了几招,把三皇子的衣服划了好几道口子。温文很满意地收回匕首吹了吹刀刃,“这匕首不错。”
三皇子一脸黑线。
☆、绝地
“啸雨,我的侍卫离得最近,也清楚这个洞的位置。你二哥他们应该不会注意到一个被堵的洞口吧?”
温文正得意的脸僵了僵,“我二哥不能跟着你的侍卫来吗?”
“我的侍卫都是便装。我们曾在这个山里很长时间,从没人怀疑我们的身份。在这点上要谢谢你,是你教会了我们化妆。”
“吽,我还成你们师傅了。”温文真有点被三皇子说怕了,钻出洞打量周围。万一是三皇子的侍卫先来,温文可没把握全身而退。
被温文割断的一截绳子还拴在粗藤上。这根粗藤是从悬崖上长出的一棵树上垂下来的。树身繁茂,树干粗大,看着很结实。
温文拉住绳子,试着想攀援上去。她感觉粗粗的树干应该能遮挡自己一下,或许能避过三皇子的侍卫。
“啸雨,我从来没有伤你性命的意思,你这样冒险不值得。”三皇子误会了温文的意思,以为她想攀越山崖,伸手拉住温文的衣服,阻止温文往上爬。
“松手!我的生活这么幸福,想让我死可没不容易。”
温文打掉三皇子的手,试了试绳子和粗藤的结实度,抬腿就想往上爬。
“啸雨,这样做太危险了。我不准你去。”三皇子又拉住了温文的衣角。
温文叹口气,转过身把三皇子往洞里推了推:“我很惜命!我也有很有分寸!麻烦你离我远点行不行?”
三皇子不放手,“啸雨!”
“你给我老实坐着吧你!”温文使劲推了三皇子一把,把他推了一个趔趄。温文赶紧出洞,抓住绳子,三两下攀到了树上。
大树是倾斜着生长的,很方便人坐在树干上,但是想遮挡住一个人还是不太容易。
温文坐在树干上,腿有点发抖,主要是底下的深渊有点考验人的心理素质。平复了一下心情,温文往树的两边看,有一两株能食用的草在石峰中招摇。温文伸手采下来,在身上擦了擦,塞进了嘴里。此时,夕阳快要落山了,金灿灿的阳光照着悬崖,石壁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有几处闪闪发亮。
温文纳闷地往闪着光的地方看,因为靠近树根的位置视线不好,温文往树梢部位挪了挪,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让温文惊喜的地方:一个山洞。洞口不大,看不到有多深,沿着一枝粗大的树枝刚好能到达。
温文小心翼翼地挪到洞口,翻过树枝钻进去。很小的一个石缝,狭长窄小,洞口的宽度可以并列两个人,洞里却只能容一个人坐着。
即便如此,对温文来说也足够了。
温文爬下去,问仰着脸一直紧张地盯着她的三皇子:“你敢沿着绳子攀到树上去吗?”
“为什么要攀到树上去?太危险了!”
“上边还有一个洞,很小。这个洞太大了,晚上一定很冷。你的侍卫绕到颍州后再来泰县爬梭子山,然后还得挖开那边的山洞。那今晚上,我们就得在山洞里过,小山洞才能暖和一些。”
温文说得一本正经。山上本来就冷,加上是北方的秋夜,晚上就像过冬。温文在这点上倒也没说错。
三皇子在听到温文说上边的山洞很小时,就有点心动了。现在身上很冷也是事实。于是瞧了瞧爬到树上的可能性,说道:“可是,万一摔下去,我们可就没命了。”
“你不要往下看,就当是在平地上爬一般的树。”温文把其中的一截绳子解下来,扎了一个简易的安全带,一端绑在三皇子的身上,另一端与另一条绳子结成死结。
“现在你不会失手摔下崖了。可以放心地爬了。”
三皇子于是不再犹豫,他抓住绳子开始往上边的山洞攀爬。
温文在三皇子往上攀爬时,扯住他的衣袍,用匕首迅速割下一块来。
三皇子停顿了一下。
“别往下看,继续爬。”温文朝着三皇子吼了一声,把三皇子的衣袍碎片挂在石洞沿上一个凸出的尖石上,就像三皇子失足落下悬崖似的。
三皇子爬进山洞,把身上的绳子解下来,扔下去,然后伸头看着温文往上爬,没注意到自己的衣袍碎片做成了一个假象。
温文爬上来后,就把两截绳子都解下来。邪笑着把三皇子推进洞里,一手拿着绳子,抽打着另外一只手,眼睛斜着上下打量三皇子。
三皇子的脸莫名地有些发烧,稍微有点无措地问温文:“啸雨,你想——干啥?”
“不干啥,只不过虐待你一下下而已。难不成,你想到了别的地方?呵呵呵,可惜你不够惹火。”温文说完,上去绑三皇子的手脚。
三皇子刚要挣扎,温文说道:“你想把我推下去摔死?”
三皇子赶紧停住挣扎,乖乖地让温文绑上手脚,嘴里说道:“啸雨,我不会强迫你的。你不用这么防备我。”
温文嘿嘿笑了两声,割下三皇子的衣袍下摆,塞进了三皇子的嘴里。
然后温文硬挤在三皇子的身边,稍微取一下暖。
过了一会,温文又割了一块三皇子的衣袍,把三皇子的眼睛蒙住,走到山洞口,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
“你想撒尿不?我可以帮你暂时解开一下绳子。”温文本来不想管三皇子的死活,但是三皇子如果憋不住尿在了山洞里,岂不是自己要一直闻他的尿味?
三皇子点点头。
等三皇子解决完,温文照例又把他绑上手脚,塞住嘴巴。三皇子竟然没做异议。
两人挤在一起,半边身子总算是有了点暖意。
随着夜色的来临,山洞越来越暗。温文的眼皮渐渐地越来越沉,头一点一点地打起了瞌睡。
三皇子看着近在咫尺的梦中人,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兴奋。他用自己的脑袋轻轻碰了碰了温文的小脑袋,马上离开,看温文没有反应,眼睛笑得弯弯的,又用自己的下巴去碰温文的脑袋。温文一身劲装打扮下,没带什么头饰,只简单挽了个高髻,头发里幽幽地有股清香。不是一般女子用的桂花头油,是种很淡的很自然的味道,就像是她自己的头皮散发出来的味道。
三皇子放肆地闻了好一会温文的头发香味,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脸羞得通红,稍微坐正一点,极力平息自己的内息。
温文完全睡着了,头靠在石壁上,不再一点一点的。小嘴微微张着,眼睛是熟睡状态下的半睁半闭。
三皇子禁不住又瞧呆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倾身靠近温文,脸颊几乎快挨近温文的脸颊了。月光下的温文美得更让三皇子心惊,望着眼前无限放大的脸蛋,三皇子的呼吸渐渐粗重。
温文感觉到脸上有些痒,拿起手就去抠脸,一下子碰到了三皇子的脸颊。
温文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是邵云杰的脸,只用手一推,就侧过脸继续睡。
温文这一推,让三皇子的头‘嘣’地撞上了另一边的石壁,虽然不是很重,三皇子还是疼了个呲牙咧嘴(如果他能呲牙的话)。
温文转过头来碰到冷硬的石壁,忽然醒了过来,身上非常冷,扭头看看三皇子,想起刚才手下的物体,问道:“刚才,你的脸是不是放错位置了?”
三皇子窘迫地说不出话来。
温文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在三皇子的脸上刮了两下,阴森森地说道:“听说人皮面具非常适合易容,一直不敢找人皮面具来做实验。感觉那太血腥和恶心了。但是呢,如果你很想提供,我很乐意接受的。”说完,又拿着匕首在三皇子的脸上比划了两下,好像在寻找开刀的地方。
三皇子仰仰头,避开温文手里的匕首,紧张得直摇头。
这时,忽然听到一种空洞的闷响连续地从下面传来。两人顿时都愣住了,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声音?这山要塌了吗?”温文忽然有点心慌。
三皇子向温文摇摇头,鼻子里‘嗯嗯嗯’地发出反对声。
温文趴到洞口,把耳朵贴在靠下边的石壁上谛听,沉闷的响声停止了,周围又只剩下了‘呜呜’地风声。
温文靠回内壁,对三皇子说道:“如果是有人来了,你最好呆着别动,也别弄出什么响声。这么小个地方,不适合再上来第三个人。大家同归于尽的做法是不好的。你是三皇子,身份高贵,是否要同归于尽,就由三皇子来选择了。你看,我多么尊重你呀。”
温文阴笑着望向三皇子。
三皇子眼里霎时满载悲哀,悲伤情绪盈满全身。
温文不做理会,只专心等待。
下面的山洞终于有了人声:“三殿下?三殿下!”回声阵阵。
温文又警告地瞪了三皇子一眼,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喊‘三殿下’的喊声更近了。温文咬了咬牙,手里攥紧了匕首。
在侍卫的喊声后,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侍卫大哥辛苦了!这么早就到这山洞来,是来猎奇吗?”
温文一听这个声音,泪水一下子涌上了眼眶,寒冷、饥饿和害怕一股脑上了身。温文抱住身子,止不住浑身颤抖,生怕哭出声来,使劲压抑着喉头。
三皇子听到这个声音,闭上了双眼,知道这次行动是彻底失败了。感觉到温文的行为后,三皇子重新睁开眼睛,看着激动的温文,三皇子心里是又恨又悔。恨邵云杰、恨温文,恨无能的侍卫,恨自己的一时失算;后悔自己为什么提前放了温文的两个儿子。
“我们听不懂公子在说什么。我们昨晚没有及时下山,临时宿在了这个山洞而已。”侍卫看着邵云杰,故意装着不认识。
“睁着眼说瞎话!你们一进山,我们就跟着了。用炮火轰击这个山洞,声音传得几十里路远。刚才更是喊‘三殿下’!你们还想抵赖吗?”这是燕啸西的声音。
“快说,公主在什么地方!否则,立刻让这山谷成为你们的葬身之地!”蓝恩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颤抖,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
“呵呵,蓝将军好大的口气。我们都是有品级的朝廷军官,如果随随便便就让人料理了,乾望朝廷也就太无能了。”
“侍卫大哥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