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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主上,他们…”庆全不知怎样劝说。
“我明白,不要紧的。你们跟我走吧。”琥珀先向那两个人说,然后再跟哨兵承诺,“这两个孩子是主帅营的客人,有什么事由我负责。”
众人见琥珀坚持,又可以解决那麻烦,自是不作异议了。只有庆全继续跟着琥珀,边走边碎碎念。
“行了,庆全,你去把小希带回马库吧,我自己先跟两位客人回营。”
“可是…”
“去。”
“知道。”临行前狠狠的瞪了那两个叫化一眼,满意地看着他们缩了一缩才走了。
也许是琥珀的自信和军营内的气氛,那两人真的乖乖跟着琥珀回到帐中。
才走近就有人迎上来,“君上…”似是被什么吓了一跳的说不下去。
“什么事?”
“呃,是,主帅大人要你回来以后马上去见他。”
“好,你继续在这里待着,别要让殿下知道我回来了。”
“…是。”相对起五皇子,明显是琥珀更得人心。“君上,那两位是?”
“客人。”简洁地说明,再让两位客人入帐,“这是我的帐子。”
“帐子?明明是房子啊。”还是那道声音,另一个人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
“那是大人的虚伪,你们不明白也是有的。”静一静,“可以告诉在下你们的名字和为何要见殿下吗?”
“不…我们要见到殿下才可以说明一切。”那个声音回答,但琥珀觉得没有开口的一位才是作决定的人。
倒了热茶来款客,琥珀像是不经意的问,“想来殿下该忙完了,那你们这就去晋见吗?”
“不!”急着反对,另一个人终于忍不住开口。
果然和自己所想的一样,琥珀笑了,“要先梳洗可是?”
“麻烦你,”是原来那个,在努力解释,“我们一路赶路,就这样去见殿下怕是对他不敬。”
“在下明白,只是天冷了,准备热水要点时间。你们可先要用膳后再打点?”
“不,我们不饿。”
“很好,那我去安排。你们留下来休息一下。”琥珀出去吩咐人准备。说老实的,来到这时代一段日子,琥珀对这里的卫生情况也有些微言,特别是军队更是光明正大的邋遢,光是洗澡就像要了他们的命。如果要留下来,这两位以后有得好受了。
正让人打点,就听到快步赶回来的庆全,担心不已的他还没有来得及作声,琥珀就已笑着说,“你回来正好,我们这就找徐参事去。”
在琥珀帐中的两人不禁赞叹军中纪律严明,很快就有人送来澡盘热水和各式用品,只是都没有人多望他们一眼,活像两人不存在似的。
那温文的琥珀也一直没有回来。
看着那热气直冒的温水,在无比诱惑之下两人于是决定先由一人把风,另一人开始梳洗,别要浪费了几月来难得一见的热水浴。
突然一下敲门声让两人都吓了一跳。
“请两位开门,是琥珀君让我来侍候两位的。”
“不,不,不用了,我们等下就好,你千万不要进来!”
轻笑一声,“别要怕,君上已经跟我说好了,”冬儿温柔的回答,“奴家是来服侍两位小姐的。”
17
琥珀回到主帅营时,月白还为一些小事正跟狄凌志纠缠,见他平安回来了才松一口气。琥珀知道为了让狄凌志无暇发火,月白可是使尽混身解数的。
狄凌志也见到那张似乎是冷得发红的脸孔了,心中一紧,不耐烦的挥退月白,“反正他无事回来,你也可以功成身退,不用再担心本君去找他麻烦而把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拿出来报告。”
月白笑一下,当作不明白主子在说什么,安心地退了出去。
因为狄凌志没有再多话,琥珀于是如平常一般守在偌大的主帅营的角落,听着狄凌志开始工作时翻阅纸张盖章批文的声音。
撇开偏见,五皇子处事的确果断利落,比起老是拖拖拉拉的狄煌爽快得多,还有年轻人独有的狠劲和皇族的威严,不能说他不是出色的统帅。
两人相安无事,只是才过了不久就有人来向琥珀传话。
明知琥珀看不见,而且即使看见了也不见得会害怕,这狄凌志还是忍不住瞪眼,“你要本君浪费时间去见两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是,”琥珀颔首,“殿下就当是放松心情,休息一下。”
狄凌志忍下那要讽刺的冲动,“那是什么人?”
“应该是殿下想见的人。”
到琥珀引荐换上了小兵的服饰,忐忑不安的两人进来,狄凌志才真正无言。
“香华参见殿下。”怯生生的唤了一句,不再生硬地装出男儿气,声音总算没之前那末刺耳。琥珀心中在猜度,不知是婢女还是亲眷呢。
没有被外观迷惑的机会,其实光是听他们的说话语气就怀疑两人不是什么少年人,而是乔装过的女子,尤其是以前通俗剧看得不少,这女扮男装的桥段琥珀是知道的。再者其他人眼中这两位脏乱得不似是殿下的客人,琥珀却在他们身边闻不出一丝秽气,想来那夸张外表只是掩饰。女儿家即使懂得自保而修饰外貌,却是忍不了真正的脏乱。
狄凌志平板的问那没有开口的那位,“昭阳,你怎么来了?”
中奖!琥珀在心中感叹,果然是金枝玉叶出走的戏码。这狄凌志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似乎还是有吸引人的地方,把人家娇贵的郡主也勾来了。
“表哥,昭阳不要嫁给狄毅安。”那是二皇子的名讳,光听语气这郡主比琥珀想像中要沉稳。
“那你应该跟舅父说,而不是千里迢迢跑来跟本君哭诉。”狄凌志声音有些不耐烦,真是不懂怜香惜玉的木头。
“昭阳势孤力弱,天下间能救昭阳的唯有五皇子殿下。”
“舅父知道了你跑到这里来,还不出兵移平西关?”有佳人送上门,狄凌志像是一点都不感动,“更惶论你女儿家私自出门,传了出去,别人的说话会有多难听。”
“由昭阳踏出家门那天,我就知道回不了头,”一直坚定的声音到这时才有几分凄婉,“这样丢了镇南王府的脸,爹怕是再也不要认昭阳这个女儿了。”
“那天涯海角你不去,就得跑到西关来了?”这笨蛋真的如此践踏少女心吗?琥珀觉得这男主角真是不合作。
“昭阳自知失去了郡主身分,再也高攀不上五殿下,”像是快要哭出来,不过也说明这位不是光会造梦的少女,而是一直在权力纷争中成长的孩子,“昭阳只求表哥看在当初曾相交多年的份上,可以收留昭阳,以后安静活过下半辈子。”
狄凌志刚要开口拒绝这烫手山芋,眼角却瞄到一直默不作声的琥珀嘴角含笑的站在角落,心中没由来的一苦,语气软了几分,“你先去休息,以后的事慢慢再商量。”
“营中没有适合的地方,请郡主殿下和香华姑娘先住在琥珀帐中,琥珀会另觅居所,你们安心休息吧。”琥珀于是发言,两人走远之后,琥珀再问在生闷气的狄凌志,“殿下,可要叫月白过来商量?”
狄凌志不可置否,只是沉声问,“这样跑了一个郡主来,你什么表示也没有吗?”
“琥珀会尽心安排停妥,留神不要走漏风声。”
“本君不是问你这个,”暴喝一声,“那郡阳可是曾经要嫁给本君的人,你就真的没有半分感叹?!”
琥珀垂首,轻叹,“殿下…琥珀其实一直在想…”
那忧郁的模样叫狄凌志不自觉走近一步,心跳不休,“你可是在担心?”
“嗯,”吐出一口气,琥珀柔声道,“琥珀担心是不是要恭喜殿下红鸾星近,要知道在军地办皇家喜事相当的麻烦呢。”
“你出去!”怒极低吼,为什么会笨得以为这小东西会为昭阳的事而嫉妒的?
“知道,我去找月白君来听命。”笑着退下,琥珀选择忽略心中那几分自己也认不清的感觉。
月白回到自己帐中,见来借住的琥珀还没有睡下,就拉他过来说话。“殿下说昭阳郡主跟他的侍女在你的帐中?”
“嗯。”正在拭笛的琥珀有些心不在焉。
月白皱着眉,“他怎么来了,由镇南府来西关可是几个月的路程,他们两个女子吃了多大苦头才来到?”
“反正他们也平安到达,你就别乱担心了。”
“你看他还好吗?”月白放不下心,这郡主真是太任性了。
“应该不坏,言语间听上去很精神,”琥珀回想,“郡主是很聪明的一个女子,那侍女香华也很护主,而且你明天就可以直接问他们路上情况。”
“就他们两人在你帐中吗?”
“我找了冬儿,就是上次那个来招呼我的女孩去照顾他们,应该没问题才是。”
“琥珀你怎么找来这样的人了…”
“一来我不认识其他女子,二来冬儿是在江湖中找生活的人,会得一眼关七细心圆滑,”琥珀解释,“而且这冬儿是不错的,有她在可以避免出乱子。”
月白勉强接受,又开始犹豫,“…你说郡主这次来可是想要跟殿下成婚?”
“他是聪明人,”琥珀苦笑,“郡主也曾明言,没有了镇南王的权势,殿下是不可能娶他的。殿下要的是一个皇后而不是一个妻子。”
“或许他们是两情相悦…”
“郡主或许,”琥珀轻声回答,“而殿下,你比我明白他是怎么的人。”
月白看着眼前的孩子,“你呢,你自己的心思又是如何?”
琥珀不再回答,转身睡去了。
“月白,长久不见。”还是一身小兵装束的郡主在琥珀帐中接见大清早就赶过来的月白和琥珀。
“郡主殿下,”明明有一腔说话,当正真见到抛弃了绫罗绸缎的郡主,月白还是语塞了,“殿下路上辛苦了。”
“昭阳跟香华一直受到相熟戏班的照顾,也没有吃什么苦头。”昭阳让两位副侍坐下,一旁的冬儿早就细心地扶好琥珀,再放上暖锅。
“可是听说你们到营来的时候,衣衫褴褛,被挡在大闸外几天?”
“那是因为我们拿不到领牌进营,两名女子又不好求见才装成带了口讯来的浪人,只是戏班班主教我们的化装好像太过火了,多得琥珀君才见着表哥。”
香华在郡主身后说道,“琥珀君,之前香华多有得罪,在此赔过不是了。”
“也没什么,香华要保护郡主殿下,多加小心是对的。”琥珀微笑,“我得回主帅营当值,月白你留下来招呼郡主吧。”
“琥珀君,”昭阳像是想说什么,呆了一会,最后只是勉强说,“谢谢你。”
“殿下别客气,”琥珀微微一躬,“不是我,也会是其他人。”
18
如果要红影选一个绝对效忠的人,那他会毫不犹豫的选琥珀,即使他名义上的主子应该是十五殿下。
所以当他收到口讯,琥珀要他不择手段地让十五殿下交出玉璜,红影一向完美的冷酷开始有些崩溃的迹像。
送上红包,红影已经练到脸不红气不喘,而且大方就疏爽,像送出去的不是银两而是晦气。“琥珀君的确是那样说的吗?”
“是,君上还强调了不管任何手段那几个字。”
“…我明白了,你退下吧。”
红影无语望天,天你对我何其残忍?
“红影,听说出使西关的人回来了,你可知道?”狄煌进门就问。
该死,一定是七殿下那边泄露出来的风声,不到三天就叫十五殿下知道了,他可还没有安排妥当啊。“内务府那边没有消息。”一边点起香薰,那是琥珀留下来的习惯。
“别推搪了,红影消息灵通,那有不知之理。”狄煌一个翻身倒在厅中的长榻上,懒洋洋的吩咐,“去跟他们把本君的青玉环拿来。”
红影平板的回答,“照规矩,那玉环得直接送去文家作订婚之礼。”
狄煌瞪他一眼,“你在其他礼物上多添些金银珠宝好了,本君库中又不缺钱财。”
“殿下,这于规矩不合。”
狄煌懒洋洋的,“反正文家又不介意,内务府又不在乎,规矩与否又有什么关系?”
“最后会落人话柄的事还是少做为妙,”红影像背颂,“琥珀是这样吩咐的。”
“总之本君就是要把玉环拿回来,”狄煌收起一直挂在嘴边的笑容,“那是琥珀的,终有一天也会由我再次为他系上,以后就不会再次除下。”
红影不语,他从来不怀疑狄煌的决心,只担忧琥珀的心意。
“红影,到那一天,本君会在南方找一个靠海或是近湖的地方建一所水榭大宅。你知道琥珀一向畏寒,又特别喜欢听水声雨声,水榭最好。到时他就不用再操劳烦心计算筹谋,可以安心教学吹笛,他就是喜欢诲人不倦。”脸容不自觉的温柔下来,就像他已经在自己怀中,“我会护着他,伴着他一起终老。”
“谁护着谁还说不定。”
狄煌很早就怀疑红影老是恶劣地煞风景是故意的,“本君只是顺着琥珀的心意,他喜欢照顾本君,本君才让他照顾,别要以为本君真是那么鲁莽。”
这样麻烦的说话居然也没有让殿下咬到自己的舌头,这十五殿下的口齿益发伶俐了,“但愿如此。”
不去理耶叫人烦躁的回答,狄煌打了个呵欠,“没什么事的话,本君就先休息了,今天跟老七比了一天剑,累得要死。”
不愧是红影,才不会让狄煌如意,立时一本正经开始报告,“十殿下那边又发话了。”
“不就欠些款子吗?老十又想怎样?”狄煌对这不长进的皇兄很是反感。
“十殿下说他实在是还不起那数目,”红影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说不如一了百了,把副待青兰送过我们院子来当是还债。”
狄煌覆额呻吟,“他又来这一套了,有事没事就要把青兰卖掉,这样有恃无恐都是被琥珀惯出来的。算了,就像以往一样,推了他,再把欠款减一半吧。那小子就恃仗琥珀怜惜青兰,才一次又一次的拿青兰来作盾牌。”
红影没有如往常一样答应,静了一会,见殿下没好气地看着他才慢慢说明,“十殿下说,如果我们院子不收,他也设法把青兰送出去筹钱,说是不能让我们老是吃亏。”
狄煌一呆,“老十是认真的?”
“传闻十殿下在内城有了人,最近也不特别缺钱,”红影说明,“或是想甩了青兰。”
狄煌爽朗的笑起来,“是吗?还是想趁机安插眼线在本君身边?”
“十殿下不像是那么有打算的人。”
“他不是,但老七是。”狄煌脸上笑得畅快,“老十有哪一次不是被七殿下玩弄于股掌之中?”
“那我们收是不收?”
“可以不收吗?”狄煌像在说什么愉快的事情,“要是琥珀知道了本君不照顾青兰可是会骂人的。”
“是,我去安排。”
“青兰他该知道了老十的决定吧?他怎样了?”
一直如冰块的红影终于露出一点感情,“哼,他会怎样?”
狄煌笑意不减,“说的也是,只有琥珀才会以为那狐媚子纯洁可爱。其实整个皇子院中最不能信任的就是这家伙。”
“琥珀总是怜他孤苦,”红影非常讨厌青兰,“只是我们当中又有哪一个不孤清?”
狄煌想起他的小师傅,不禁温柔下来,“琥珀就是笨,平常最爱装作深沉绝情,其实最心软的是他,最见不得人吃苦的也是他,结果揽下一大堆包袱自己去一个去承担,你说如果我不去护着他怎生让人放心呢?”
红影见殿下心情不坏,于是趁机提出,“五殿下开口,说要琥珀的玉璜。”
狄煌脸上变色,“不。”
“琥珀说…”
“不。”
“殿下…”
“不。”
红影看着他。这十五皇子在很久以前就学会了自保之道,除了琥珀以外,即使亲近如自己也很少看到他的真感情,总是笑嘻嘻没所谓的狄煌如此板着脸孔是难得一见的。只是红影不见得很欣赏这坦率,“殿下,琥珀吩咐红影不计手段也要让殿下交出玉璜。”
狄煌一惊,习惯使然,脸上反是悠然的笑起来,“老五要琥珀的玉璜干什么,众副侍之中最能干的月白都是他的了。”
红影不理他,自行解释,“刚刚点的香薰中渗进了麻药,只有我才有解药。”
“小师傅最不该是教你用药,”狄煌切齿,本来以为是怠倦,这下才发现是被自己的侍从下药,也难怪他生气,“玉璜不能交给别人,那狄凌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