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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于征 作者:胭脂河(晋江2015-01-31正文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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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锦瑟讲了这段过往,我忽然很敬佩她。她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以饶上自己的小命。现在看来可能会觉得她很蠢,但是这个年纪有如此气性,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同样也很佩服宋水君,我甚至能想象的来一个美丽尊贵的大小姐无视董氏的情景,必定很好看!
  “怪不得你们都这样挂念水君小姐,原来她竟然有这样好的心肠。”
  锦瑟点了点头,透过烛火望向远方,想必她在想水君吧。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现如今生死未卜,确实是让人痛心。
  “姐姐你也是好姑娘。”
  听见锦瑟忽然说出这么一句,我不禁有些尴尬,忙失笑道:“我?不会吧,粗鲁的像个泼妇,怎么会是好姑娘。”
  不想锦瑟定定地瞧着我,用非常有力的语调说道:“我说你是你就是,放心吧姐姐,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听了这话,真的让我心里很暖。无论怎样,她有这份心就是好的。烛影晃了一阵,果然不错,是容婆这个老刁奴回来了,下午时她亲自去了宋汝文那儿请我回桃夭林,紧接着又去了高夫人那儿,想来又是告我的黑状。
  我猜的没错,她从荼蘼架带回来了《金刚经》,说夫人说了,园子里最近不太平,让我抄经辟邪。再者我就要嫁作人妇了,日后也要管理一大家子的事物,需得静下心来。辟邪是托词,静心也是托词,我想她真正的目的是软禁我吧。
  抄就抄,又不是没抄过!可是,我又忘了,这是古代。用的工具是笔墨纸砚,我连握笔时间长了都手抖,何时才能抄的完这全部经书!这几日过的很无趣也很清闲,董氏的葬礼据说是不准备大办,也是,一个没背景没孩子的女人,很快就会被遗忘,更何况生前不得人心的人呢?
  听消息永远最灵通的星河说,董氏的那些妹妹们这几日迫不及待地争着抢着往上头搬。好衣裳大家分了,那些不时新的宁可就烧掉,也不叫往她棺材里放。更好笑的是出殡那天,一个个哭天喊地的好姐姐怎么就这么走了,可是回头一看这头上哪个没戴着白捡的首饰。
  人呀,还是多做些好事,多积些阴德。管你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无论生前多在人前显贵,到头来还不是黄土一抔。莫若留个美名在,茶余饭后还会说道:“那个谁没了有几年了吧,真是个好人哪。
  辛丑,是高夫人的寿辰。有这么一句话,说是看你这个人是否得意,就看你过生日时来了多少人收了多少礼。
  高夫人这个寿辰过的可算风光无限了,我想除过族里的亲戚和交好的贵人,这次来的大多数都是冲着齐大将军的名声吧。白天的时候她没让我出来,说是于礼不合。
  我听着老远唱着热闹的戏文的声音,发自肺腑的笑了。这是理由吗?我想你是怕见过宋水君的亲戚们看见我吧!
  高夫人的寿宴终于散了,她为了表达对我的歉意,邀请我去了荼蘼架喝茶。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高夫人穿的都比平常更艳丽,整个人就像宫里的娘娘那样尊贵。她看见我来了,忙指着墙角堆得像小山礼盒,冲我笑道:“水君哪,昨儿个收的礼全在那儿了,娘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想热闹一下,可是你现如今的地位毕竟不同于你做女孩儿家时了,凡事都得注意些。”
  我嗯了一声,还能说什么呢。我瞧着那堆礼物,看样子昨天是闹了很晚,几乎没有动过就让我来挑,高夫人也算有心了。
  真是什么样的东西都有,唯一的共通点就是贵。我当然要好好挑了,她白给我为什么不要。万一以后逃出去了,还能卖俩钱儿呢。
  大件儿的拿不动,也不好卖,小件儿的感觉我拿了又太吃亏,正在犹豫间。忽然看见礼物丛里有一个异常精美的木盒子,我想也没想,直接拿起了。
  高夫人瞧见我拿了个木盒子,轻笑了声,说道:“挑好了啊,是个什么,让妈看看。”
  哼,不是说我随便挑么。感情万一挑中个贵的你还能拉下老脸要回去?我有些不快地打开盒子,可是刚一看见盒子里东西,我就吓得用尽全力尖叫了一声,然后迅速从手里扔掉。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我感觉我的头皮都要炸了,有木有!

  ☆、残荷听雨

  我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竟会如此的见不得人,而且还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反而是受害人。四四方方的天啊,怎么就这么让人讨厌!
  看着高夫人那悠闲品茶的样子,真的有一种憋屈感。从前要是有人给我受了委屈,最不济的也会流会子眼泪。可是现在呢,喜怒勿叫人知,诚惶诚恐地过着每一天,也不敢随便哭。
  不是没有想过宋汝文的建议,可是,一个女人,没有任何的经济基础,连最起码的求生技巧都不懂,每天可悲地祈求着天,做梦着衣食无忧。这怎么可能!世间所有事物都是公平的,要想不劳而获基本不可能。那么,我就要付出点什么。是清白?还是灵魂?
  所以,现在我做的一切事情,我都不会感觉到羞耻,也不会再清高。清高不会让你吃饱饭,活下去才是希望。只要高夫人给,我就要。日后我可能还会偷,当可笑的尊严面对生存时,我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打开木盒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都要被里面的东西吓的停住了。一双制作精美的绣花鞋,可惜沾满了已经发暗的血迹。如果只是这么简单,我还不至于叫出声来。里面,还有一大块像肉一样的东西,白花花的,没有一丝血迹,是被人清洗过了吗?
  胃痉挛地疼痛,脑子一片混乱,那瞬间停止了一切思考。我感觉周围充满了腐烂的臭味,让我不由得想吐。
  哇
  我弯下腰,捂着不适的胃部,再也顾不了许多,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身边的锦瑟忙过来拍着我的背,让我好受些。
  高夫人看见我的异状,也是一脸的惊异,忙站起身来,给容婆使了个眼色。容婆低头瞧了一眼地上的木盒子,啊地叫了一声,睁大了眼睛看着高夫人。
  我也顾不上她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只是背过身子,不愿再看。我知道高夫人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她会处理好这件事。
  真的有些意思了,看来这个女强人虽然厉害,但是貌似人缘不太好,不然怎么会收到这么一份‘大礼’呢。
  咚
  一个闷声在我身后响起,还没等我回头看,就听见容婆的惊叫声。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怎么会,我都没被吓的晕倒,这个女人怎么会。可是,事实就是她晕倒在了厚软的地毯上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高夫人手里握着的是那只沾满血的绣花鞋子。
  好多疑团就在我看见倒在地上的高夫人明白了,其实想也能想来。我瞧了一眼自己穿的鞋子,再看看高夫人手里的,无论款式,面料,花样儿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那双沾满血的绣花鞋,是宋水君的!
  一阵凉意从我脚底升起,鞋子是宋水君的,那么刚才我看见的那块白肉岂不是?眼前不断泛黑,虽然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很多的破案剧,也算见过很多的死人。可是,现如今让我亲眼见到,那种感觉,就是你想要回去赶紧洗手,然后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地裹起来,整夜不灭灯,警惕地看着前后左右。
  容婆让锦瑟送我回‘桃夭林’,说是高夫人这边不要我操心,她已经让人去请大少爷了。即使容婆不这么说,我也会赶紧找个理由离开。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由着锦瑟星河搀扶着回去的,在路上,我想了很多。人啊,切勿太过贪婪,自由的呼吸,这不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吗?
  宋水君比我要小,正是花朵般的年纪,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回到了住的地方,我抬起头,看着由宋老爷亲手书写的‘桃夭林’三字,心里就不住地疼痛。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她就要出嫁了,马上就什么都有了。她究竟有什么错,凶手要怒火发在她身上,而且还那般的残忍!我真的不懂了,还是我太天真,整天活在圣人的兼爱思想下,幻想着每个人都是好人,都会有最柔软的一面。
  今晚又下雨了,我相信这是老天爷在为宋水君哭泣。为什么在人伤心难过的时候,总要有这么压抑的天气!此情此景,脑中不知觉地想起了李义山之诗: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初次知道这首诗,还是从《红楼梦》里颦儿那里来的。她说最喜‘留得残荷听雨声’这句。当时并未留意,此时看来,无比心酸。残荷残荷,如何成为残荷?即为残荷,如何经得起雨打,这雨声,是哭泣之声吧。
  正当我在擦泪的时候,就听见外室里传来一阵声响。是高夫人的。
  “她睡下没!“
  有事吗?这么晚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我想够她难过好一会子。她此时应该去查礼来自何人以及宋小姐的下落吧,怎么顾得上来我这边。
  我刚起身,就被突然来的‘砰!’门开的声音吓了一跳。紧接着,我看见高夫人站在门口,嘴上带着冷笑看着我。
  虽然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能从高夫人不带善色的脸色瞧来,有些不好!
  我知道我僵笑的脸有多难看,可是还是要笑一下,轻声问她:“怎么了,有事吗?”
  高夫人从头到脚地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走进内室,冷笑一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这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之间都保持着一种很微妙的尴尬关系。当初是她逼迫着我要承认自己是她女儿宋水君,可是现在她居然问我是谁。这该怎么回答她呢?是笑着说我是郑落落还是说我是你女儿。
  很乱,尤其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更乱。我究竟该怎么回答她。
  “我不知道,我的头受过伤,很多事都忘了,不然您告诉我。”
  只见高夫人冷笑一声,烛火的光在她脸上也不能将那脸色变成暖色调。
  “行了,别在我跟前弄鬼,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这是要撕破脸的节奏吗?我该怎么说,阿姨,我是你儿子见色捡回来的吗?她肯定还会冷笑,然后会接着逼我,让我说我究竟是谁,说不定她还以为我故意出现在宋汝文眼前,让他捡回来呢。可是要跟她说我是现代人,活在一个有电能飞上天的时代,她肯定更不会相信,没准还会觉得我是疯子呢。
  “你出现在我儿子眼前到底有什么意图!你把水君藏哪了!”
  果真!高夫人果真是这样想的。可是,她为什么会认为是我藏起了宋水君。难道就是因为我很不可思议的被宋汝文捡回来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来到你们家,这要问你儿子吧!还有,我更不知道宋水君在哪里,你为什么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平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让人家在你过生日的时候送了那么一份礼物。”
  她的语气不善,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我讨厌被人误会,而且还是离谱的杀人犯。
  高夫人看起来并不相信我的话,反而危险地将美眸一眯,上前拉着我的袖子,轻声问道:“姑娘,我看你长得也不像什么坏人,你老实跟姨娘讲,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去!她这还是怀疑我么!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要是有的话,就是我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个世界,做这么荒唐的事!
  我笑着挣开高夫人的手,并不避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尽量保持着平静,对她说:“我确实有难言之隐。”
  高夫人的面色明显一震,我心里冷笑,你这是肯定以为我是被哪位人利用来你家了吧。哼!
  “那就是为什么我醒来就在你们家,还成了你家所谓的大小姐,要被你们嫁给什么将军。你们又每天强调我是宋水君,这不知算不算难言之隐?”
  舒服了,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此时,我总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我也不像之前那样诚惶诚恐,我想看看,今晚过后,我的命运又该如何!
  高夫人没想到我居然这样说话,一张老脸刹那间拉下,重重地哼了一声,指着我喝道:“你不说是么,难道要逼着我动手吗?”
  什么,敢动手。我也不是吃素的,眼睛四下乱瞟,看哪件东西趁手。既然都这样了,我还能让你们给欺负了去!
  我往后退了几步,充满痞气地看着高夫人,冷冷道:“说什么呀,你问我我问谁去。“
  高夫人往后一挥手,紧接着就有几个高大壮的仆妇冲了进来,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怎么,这就是要教训我的节奏吗?看这体格,我估计不到三秒就会被拿下了。正当我准备说有话好好说,何必这样呢。这些威武的女人就把我拿下,脸与地的亲密接触,这个滋味真的不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差不多快完了,~(≧▽≦)/~

  ☆、私刑

  看来我还是将所有的事情想得太过简单,我哪里是这群身型健硕,彪悍异常的女人的对手。此时脸部的冰凉触感,倒是让我比先前冷静了几分。我是不是该跟高夫人解释一下,宋水君的失踪真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依现在这个情形,她真的会听进去?
  正当我要大声喊冤时,忽然看见高夫人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神色凄楚,泫然欲泣,瞬间我忘记了挣扎,这又是要闹哪出?
  “姑娘,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能看的出来你是个心肠良善之人。请你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吧,求求你就告诉我水君的下落。好吗?”
  她说的是那样的可怜而又悲伤,让我之前生气的心情也化为乌有,只是你又是跪下求我,又是让人把我按倒在地,这不是很奇怪吗?
  “阿姨,你别这样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家姑娘的去处。就连我都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
  高夫人眼睛一闭,我实在瞧不出来她此刻作何感想。但是我却能看的出来,她很伤心。这是正常的,我妈妈现在肯定比她更加的难过。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饶是你平日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遇到关乎孩子的事,也是无奈,也是最平常不过的母亲。
  “阿姨,你报警,哦,不,报官了没有。是不是应该拿那个盒子来查呀。”
  高夫人还是闭着眼睛,听到我的建议,睁开美眸,瞬间我就后悔方才又说了糊涂话。此时的高夫人,眼里冷意盎然,透着算计的精光,盯着我的样子,就像盯着一个死人,她冷冷地对我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不知道,可为什么我女儿失踪了你就出现了。为什么你偏偏就挑中了那个盒子!我想,这不是巧合吧。”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百口莫辩,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是你家强拿我顶包糊弄上边来的人,还倒是我心怀不轨了!索性重重的冷哼一声,充满恶意地对高夫人吼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那现在你要把我咋!”
  高夫人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用那顶部钉着珍珠的绣花牡丹鞋子轻轻踢了踢我的脸,嘲讽地笑道:“姑娘,你认不认识孟玉楼?你说有意思吗,怎么会有两个人长得这么像呢。”
  又是孟玉楼!直觉告诉我,这个名字出现就是灾难!有些人笑了,那是绝对比凶更可怕。
  “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高夫人转而坐到椅子上,一声不吭地瞧着我,半响才道:“好,既然软的不成,咱们就来硬的。你不说,就别怪做娘的我心狠了。”
  听见这话,我大吃一惊,忙挣扎,岂料根本不顶用,这几个女人拿我拿的死死的,我是根本动弹不得。她们这是想要杀我吗;还是要暴打我一顿。
  “你们要做什么!救命啊!救命啊!”
  彻底的歇斯底里,我在嘶吼,哪里还能顾得上根本就不会有人来。高夫人秀眉蹙在一起,让跟前的容婆将我的嘴堵上,然后笑着对我说:“姑娘,都说十指连心,可是我终究也体会不了这个理儿,今天你就教教娘。对,兴许这就记性好了,想起要说些什么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想要干什么?要把我的手夹断吗?我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跟宋汝文早些走,哪里还有这等的罪受!
  我看见一个又高又黑的女人拿出个钳子一样的东西,一步步走向我。那个瞬间,我的心是凉的,冷汗沿着脸往脖子里流,呼吸短促,我紧紧地攥着手,使劲地挣扎,可是还是无济于事。我真的很想跟高夫人胡说八道一气,暂时将我这皮肉之苦免了,瞪着眼睛看着她,奈何她就是不叫人放开我的嘴。
  当指甲从甲床离开的时候,我发誓,痛楚的感觉是我强加给自己精神的痛苦所比不了的。这种痛感更直截了当,更让人窒息。
  她们终于放开了我,而我也再没有力气挣扎反抗。我看着那个黑女人夹着我沾着血肉的指甲,真有一种冲上前吃了她的冲动。当你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再谈所谓的优雅,不是很搞笑吗?还不如直接变成一头野兽,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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