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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女鬼来找我干嘛,不是该去找男人吸点阳气保持人形的嘛!
“喂,怎么不说话了?”
她用鬼手戳了我一下,我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啊!不要找我!不要找我!我除了贪点钱财,在背后骂大人几句,没做过任何亏心事啊!你别来找我!”
“哦!原来你竟是背着大人骂他!明早我一定告诉大人,看你怎么交代!”
什么?明早告诉大人……鬼魂不都是夜晚出没的么?古代的鬼这么厉害,居然还能在白天出没,还有她说话的语气怎么就那么像一个人呢……
好像是……
我惊恐地抬起头,“怎么是你?”没想到女鬼的真身居然是——阿英!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鬼啊!”阿英啐道。
别说,我真的以为是鬼,还是只厉鬼,原来鬼没有,装神弄鬼的人倒是有一个。
“你不是睡了么?怎么会在这儿?”我奇怪。
“睡?你以为你今天闹了这事儿我们还奢望有觉睡么?大人让我看着你。”
果然是一人犯罪,株连九族。
真是对不住他们了。
“你好好跪着吧,别想着动歪脑筋,我都看着呢!”她甩下一句话便转身就走。
想起刚才惊吓之余说的那番语无伦次的话,我又连忙叫住她:“哎哎哎!阿英。”
阿英顿步转回身,“作甚?”
我缩着脖子说:“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你不会真的告诉大人吧?”
她睥睨而下,说:“有些事实,不用我说,大人也必然知晓。”
她这么说,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啊!这里的人,真会绕弯子,而且近些年,阿英为人也越来越怪了。
“安安静静地跪着吧!”
安静……刚才似乎一直吵闹来着,而且我那惊吓声足以吵醒方圆十米以内的人,可是怎么都没反应?还有房里那人……您咋就不能醒一醒,然后收回成命呢!
我紧盯着房门,良久,不见动静,看来是我太过异想天开了,即便他醒了过来,一时半会儿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七叔当年的金玉良言,只怕真的是酒后胡话,不得轻易相信。
又跪了约莫一个时辰,腿上的酸麻愈发严重,甚至像是打了麻药,没了知觉,而且身子也越来越冷……
白天出门顶着个大太阳,衣物穿得有些单薄,如今到了大半夜,夜寒露重,便冷得浑身发抖。
虽说是春日里,可一到了夜间,这天就冷得像神经病一样,活似魔都的天气。
我缩紧身子,这些人好歹给该给我披件袍子吧……冻死了不用偿命么?
“阿……阿英……”
“……”阿英没睬我。
“阿英,我冷,能不能……”
阿英,没你这么无情的,好歹我们相识一场……你居然比我先睡着!
我叫她,回忆我的就是绵长的呼吸声……远远地,我瞧见她裹着厚厚的外袍,靠着廊柱睡了过去。
今夜,陪伴我的看来只有月亮婆婆了……
我抬头仰望夜空,哪知月亮婆婆也不给我面子,她老人家遮着面纱,而且很是炫酷,是黑色的面纱。
我想呢,今天的月光怎么暗暗的,原来是她躲了起来,连她老人家都不想见我。
忽地,一滴水落到我脸上,她哭了,不想见我为什么还要哭呢?而且越哭越凶……
眼见着自己即将浑身湿透,阿英睡得像头猪,房里的人估计睡成了猪八戒,我,到底是继续跪,还是去屋檐下面躲躲雨?
可是双腿麻了,我站不起来……
“阿……”我的声音怎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沙哑得像丧尸在吼叫。
“阿英……”我又试着叫醒她,希望她醒来能扶扶我,可惜,百试无用。
天哪!我要淋雨淋到什么时候!
第36章 34、灌药
雨越下越密,身子更是愈发冷得直颤抖,春日里的第一场雨居然献给了我,我是不是该觉得庆幸?
你丫丫个呸!庆幸个毛线球!淋得像条落水狗不说,要是感冒生病了我向谁去求救!阎罗王么?人家阎罗王事务繁忙,才不会来管我这劳什子破事儿呢!
不过话说阎罗王忙活着,那老天爷您能不能开开眼,要么把这该死的雨给停了,让太阳照常升起,要么干脆把雷公电母引来,劈死我把我送回现代去,或者把阿英那丫头劈醒,好让我可以站起来。
显然,这是我的奢望,别说是打雷了,就连个屁都没有!
阿英啊,你倒是醒醒啊……平时见你勤快,这时候咋就偷懒了呢?
阿英啊,你快起来,你起来我就再也不给大家添麻烦了……
阿英啊,你练了影分/身术?还是多重的……我怎么看到好多的你啊……
头好重……好晕……我是不是要死了?
死了好哇,死了一了百了,死了说不定就能穿越,死了就能确定我是魂穿还是体穿……
不对,我现在就是我自己,我不想痛苦地死去,我要活着,必须活着回去!我要回去问个清楚,为什么他结了婚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他一开始没有和我讲清楚!为什么……他那么优秀……差一点我就想和他结婚了……为什么?
苏杭,为什么你要骗我……
我来不及开口问他,身子已然向前倾倒,随后“嘭”的一声,重重地落在地上,激起一片水花。
呵呵,我好像要死了,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不过没关系,你已经骗了我,我可以原谅你,但我不会再爱你,不会……
意识渐渐模糊,我又陷入了黑暗,但是这一回,我没如愿见到老妈、小姨还有表妹……这么久没回去,她们一定是怨我了,不想再见我了……
呵,我做人可真失败,从小跑了爹,辛辛苦苦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好不容易找到一份称职的工作,年终奖还没拿到,就被人一簪锥心,来到了春秋乱世。之所以被人簪心,也因我当年没有把眼睛睁开,不知道对方是否是已婚人士就谈起了恋爱,最后落得如此田地。
如今倒好,人身自由受到限制,行事必须处处小心,且没有言论自由,不仅受人冷眼,每天还要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这样下去,我早晚会被逼疯的!
所以我时刻想着要逃跑,只是计划才进行了一半,我已小命垂垂危矣!
想着大限将至,心里一片苦涩,心里苦,嘴里也跟着苦,就像喝了中药的感觉!
奇怪……为什么会有中药的味道?我明明那么讨厌中药……
“大人,不行啊,婢子一点也喂不进去。”一个急促胆怯的声音,是谁在说话?
“喂不进就给我灌进去!”这声音冰冷刺骨,就和夜里的那场雨一样,令人浑身颤抖。
“大人,恐怕那样都会洒了……”怯生生的回答。
灌……要灌什么……
蓦地,我感觉两边的腮帮子被人用力按住,生疼生疼的。
慢着,我不是死了么?为什么还有疼痛的感觉?难道……
哦不,我闻到了令人恶心犯呕的中药味!还冲进了牙关!究竟是谁想要这么害我!不管生与死,我全数吐了出去。
我以为这样便会作罢,哪知又被送了一口进来,我又吐,那人又送……没完没了。
“你究竟喝是不喝!”
这人好凶……而且声音也好熟悉……
“奶娘!再去端一碗药来!”
药……那人给我灌的果然是中药……想起刚才的苦味,我腹中一阵反酸。
我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太重,使不上一丝力气。
腮帮子还被人捏着,然后又是一口中药……我又吐……
“大人,算了吧。”他为什么不听劝呢,还在继续往我嘴里灌药。
我快要没力气吐了……
吐完最后一口,那边没了动静,我想他是累了,不想再与我纠缠下去,我顿时松了口气,然而,半饷后,唇上好像被覆了个软软、温温的东西,接着嘴唇和牙齿被一个湿湿滑滑的,类似于软体生物的不明物撬开,钻了进来,紧接着又是一股熟悉的中药味。
我本能地吐出,而那不明软体生物居然挡住了我,液体在嘴里没留多久,便滑过喉咙进入肠道。
随后嘴唇恢复冰凉,接着又是温热,周而复始,进行了好几次……
靠!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让我把药喝了下去!
“大人!”一声惊叫。
大人!?我像是被人施了法,猛然睁开双眼,一睁眼,我又瞪大双眼。
什么情况!?这张脸……还有这张脸上面的那张嘴……居居居居居居然贴着我的嘴!
靠靠靠靠靠!死淫贼居然趁我昏迷,胆敢非礼我!哦,不对,他本身就是淫贼,没有什么不敢的!
回神第一反应,咬他,咬死他!他吃痛之下,放开了我,我恶狠狠地瞪着他,而他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正在出血的嘴唇,随后勾起一抹世人罕见的笑容,轻叹一句,“终于醒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貌似又要晕了,这算是什么反应,他原谅我了?收回成命不罚我了?还有,那抹笑,又代表了什么?
刚才拼命灌我喝药的人是他?用嘴逼我喝药的人也是他?为什么?他既然罚了我,又为什么要救我?
“奶娘,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奶娘?奶娘也在……对了,我刚才昏迷的时候听到两个声音来着,我别过头,果真见徐娘又是惊又是喜地站在一边。
“是,婢子送大人。”
“不必了,留下来照顾她吧。”
“是。”徐娘恭敬地目送他离开。
我想起身,却没力气,“丫头,你终于是醒了,真是吓死大娘了!”她扶起我,然后瞅着我,眼中带泪。
“大娘,我不是跪在大人门前么?为什么会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我看了一下周围的摆设,我身下躺的地方,没错,正是我的卧房,而他们,又为何会在我屋里?
“丫头,你不记得了?”她问我。
我摇头,“我只记得自己跪着的时候,下了一场雨,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清楚了。”
“你晕倒了,是阿英发现之后惊动了大人,大人把你抱回了屋。”
“您说是大人把我抱回来的?”感觉和那两次一样,一次我扭伤了脚,一次我经痛。
“嗯,你发了烧,昏迷了一天一夜,本想等你醒来再让你喝药,可大人说你醒来就不会想喝了,所以命我在你昏迷的时候喂你喝,谁知昏迷的人依旧不好伺候,还把药都吐了出来,大人心急之下,唯有……”
“好了,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么说来,死淫贼不是想要趁机吃我豆腐,而是想让我退烧苏醒。
一天一夜,过去感冒吃泰诺也只不过睡上八个小时,现在却要昏睡一天一夜,还是在没吃药的情况下,看来我的抵抗力真的变差了。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大人……”她叹息。
“什么?”我困惑。
“我从未见过大人自乱阵脚的模样,尤其是由于一个女子而方寸大乱。”
我顿时心乱如麻,却强颜欢笑地说:“大娘您记错了吧,怎么可能……呵呵,他一定为文姬乱过。”
“文姬?”徐娘困惑地看着我。
“嗯,听说过去这府里,大人最宠爱的女子的便是文姬。”
“听说?你从何处听来的?”
“底下的人。”
“底下的人,底下的人那都是胡说!我怎么没听说过?”徐娘此刻有种“岂有此理”的感觉,似是在给那人辩护。
“可我明明看到……”
“看到什么?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我想说我当年明明看到伯卿和文姬瓜田李下、花前月下,相守相依,甚至还有接吻,为此还受了罚,大娘,您不记得吗?您为何还要打断我?
她说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可活生生发生在眼前的事情您让我怎么相信它不是真的!就算接吻是假,可那簪子呢?我分明记得他曾说过,只要是文姬想要的,都好。
这般动情的表白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对文姬的心?
本来我是不气的,一想到那白玉簪,我这心里又是堵得慌!
“总之,文姬和大人,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话说她和我解释这么多又是为了什么?
“拿着。”她突然递给我一块布,里头像是包着什么东西。
我问:“这是什么?”
“替你换衣裳时,从你身上发现的,先前暂时替你保管,现在还给你。”
我展开一看,原来是伯卿给我的玉佩。
“这是大人送你的吧。”她的语气是肯定的。
我点头称是,这府里,也只有他可以碰玉器,不是他送的,难不成还是我偷的。
“这块玉佩是好东西,你要好好收着。”徐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我当然知道这是好东西,这玩意儿一看就是值钱货,将来跑路好备用嘛!
“好了,你才退烧醒来,再躺下睡一会儿,大娘我也累了,哈……”她哈了一口气,尽显疲惫。
我把玉佩放到枕头底下,又睡了下去。
他为我乱了阵脚,呵呵,他怎么可能为了我自乱阵脚,他可是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冷面大人呢!
我侧过身,面对墙壁,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37章 35、世子
那日之后又过了七天之久,我的病早已好了。身上的病是痊愈了,可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至于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
而弥儿这孩子也甚少再来找我玩乐,据徐娘所说,他自那日受罚之后,便在学习上愈发勤奋,除了完成伯卿交代的课业,还自行苦读……我想想便觉得奇怪,这年代没有科举考试,他拼命读书是为了什么?更令我惊愕的是,他居然主动提出想学剑术!
不过似乎并未得到同意。
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想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么?
“弥儿,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我兴高采烈地闯进他房中,弥儿见我一来,立即放下手里的书简,朝我奔来,这孩子,黏人的性子何时才能改掉呢?
我哭笑不得任他抱着,此刻,他已能圈住我的小蛮腰了。
他抱着我久久不曾放开,我想着手里还拿着给他带来的糕点,便说:“好了好了,弥儿放开我,我们一起吃点心好不好?”
须臾,弥儿他渐渐松开手,我弯了弯嘴角,把手里的布袋打开,“闻闻,香不香?”
他凑近嗅了嗅,随后点了点头。
“那就拿来吃吧。”
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尝了一口,瞧他吃得津津有味且满嘴碎渣子,我伸手替他抹干净,宠溺地笑道:“你看看,吃得满嘴都是。”
他昂首对我展颜一笑,我问他:“还想吃么?”
他用力点头,我举起袋子,“好,这些啊,都是你的。”
他捧过布袋,欢喜极了。
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心里却是百味杂陈,似是欣慰,又像是伤感。
弥儿他,也喜欢吃蜜饵呢,和他娘亲一样。
那布袋放的糕点正是蜜饵,早前想自己做来尝尝,但却不知道制作方法,上了几次街也没想起来去买,还好今早徐娘上街采办杂货,我便让她给我捎了些回来。
这蜜饵,我也是许久不曾尝过了。
弥儿递了一块给我,我慢悠悠放进嘴里,那味道,还是当年的味道,只是此刻与我共享美味的不再是那个拥有倾城之貌的美丽女子,而是她拼死生下的孩子。
弥儿,你可知道你娘耗尽一生的青春以及荣辱才将你带到这世上,你是否想过她?
他吃完了糕点,又来拉我袖子,我随着他的步伐来到书案前,他拿起一卷竹简给我看,我接手一瞧,惊叹道:“这些是弥儿你写的?”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赞许一笑:“很是工整。”我又上下读了一遍内容,大致讲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其中也提到了剑术这个问题,我放下竹简,问他:“弥儿为何突然想学剑术了?”
他指了指我,随后做出一些凶神恶煞的表情,手在空中比划,有劈啊,砍啊之类的手势,我想我大致是能明白了,敢情这孩子想靠自己来保护我?
我微微一笑,“弥儿是小男子汉,我知道弥儿的心意,可学剑术实在危险,刀剑无眼啊,若是伤了自己,我这个做姐姐的可是会担心的呢。”
他似乎能看出我心里的担忧,垂下了头,又扑进了我怀里。
我伸手抱了抱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唉,本该是我保护他,如今他渐渐长大,反过来想要保护我,这心里头的滋味不知是哪般。
“弥儿,你喜欢这里么?”我低声问他,是时候该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了。
他在我怀里摇了摇头。
“那我们一起逃出去好不好?”
他依旧在我怀里,点头,我诧异地低头看他,这反应似乎出奇地平静,莫非他也一直在想着逃跑?
可是,要怎么逃出去呢?
“弥儿,我们再等等,等我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我们就逃,好么?”
他答应了。
*
从弥儿的房间出来后,我便继续像往常一样思考逃跑路线,原本已经思考了一部分,按照原计划爬树逃走,可偏偏好死不死的,凡是院子里高过围墙的大树几乎都被砍尽了。起初我觉得奇怪,他们古人不是很喜欢绿化的么,那些树都去了哪儿?
我想不明白,便问了徐娘,才知道那是死淫贼的主意……终于,我认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防范于未然”!这家伙……简直就是想赶尽杀绝嘛!
被逼到了绝路,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