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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解药很好用,只可惜太珍贵,他又喜欢见死不救,所以从不轻易给人,只
有他们这几个老友才有福气得到。
慕炫兰整个心神都被他刚才说的那几个字所震住。
他刚才说什么?把毒液吸出?谁吸谁的?她低头再看自己身上的衣裳─
─不是她当日的那件,而且不是她的衣服,是……他的。
“你说什么?”她也不管头晕是不晕,快速地翻坐起身,拉紧了他的衣
领问。
“我说我救了你。”朝歌任她扯着,唇边绽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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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他的唇,“你为我拔箭疗毒?”他把毒液吸出来?用他的嘴在她
身上……“京城里每个医馆都有雷万春派的人,我不能犯险带你上医馆。”
这两天外头风声紧得很,出门时不小心点都不行。
慕炫兰根本就没听他说话,她一转头,看见她那把放在床头的刀子,立
刻抄起把它架在他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意思?”朝歌一派从容的看着她气抖不已的身子,缓缓地伸
出两指夹住她的刀。
“我要杀了你……”她颤抖的转动刀柄,只想把他那颗脑袋割下来。
他轻描淡写的问:“因为我玷污了你的清白?”她肯定是气翻了,连她
的眼睛都烧红了。
“是谁准许你碰我的身子?”那样救她,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他还为
她更衣,这教她往后怎么做人?“救人如救火,那时我没想那么多。”不碰
她要怎么救?何况当时又不是他主动要救她的。
“你现在可以想了。”她恨意难忍地用双手将刀抵向他的颈间,与他的力
气抗衡。
朝歌轻松地固定住那把刀,“我的人头不能给你。”他救她可不是要她来
杀他的。
她含恨地低嚷,“我非要……”她的清白都被他毁尽,破破碎碎的,再
也无法挽回了。
“你的身子太弱,一根手指就能扳倒你,省点力气养伤吧。”他松开夹住
刀子的手指,再轻轻一推让她跌回床里。
慕炫兰两手抵在床上,直望着眼前的刀子,想也不想地又拿起来要往自
己的脖子抹。
朝歌一掌拍掉那把刀,紧握着她的手,“你想做什么?!”“不用你管!”
她愤然大吼,使劲地抽出双手要去拿那把刀。
“我不会让你为这种事自尽。”他强硬地将她批进怀里,健臂紧箍着她,
让她紧贴着他的胸膛。
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罩衫,他的肌肉、体温都强烈地烙印在她胸前,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情欲,那种燎烧起来的炙热,就像她梦里的那
条龙,将她缠住,使她再也不能脱逃。
“放手,放开我……”她羞愧难当地想分开彼此的身子,剧烈的心跳与
他的相互撞击。
“除非你不做傻事。”他懒洋洋地把她压向床里,贴在她身上玩味地看着
她颊上的红泽。
她杏眸大张、冷汗频流望着他逼近的眸子,“别压在我身上……”被他
一压,她的身子更是与他亲昵的贴合,她胸腔里的空气和脑子里的理智都快
被他挤光了。
“压着你的伤口了?”他小心的移开重量,两手仍是抱着她。
“我不要你碰我!”她肩上的伤口算什么?她心里头还有一个更大的伤
口。
“不要我碰?”朝歌挑挑眉,松开她时顺手拿走刀子,跳下床去房里的
一角看她的药煎好了没。
慕炫兰紧咬着下唇,不领情的看他端来一碗刚煎好的药。
他端着药站在她面前,“你的精神很好,起来喝药。”有心情对他大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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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但她的叫声小了些,有气无力的,该先帮她补一补元气。
慕炫兰一直没说话,就让他一直端着药站在面前;而他也很有耐性,不
言不语的等着她。直到她看见他的手指都被烫热的碗烫红了,她心中掠过一
阵不舍,但已发生的事让她难堪地垂首,又逼着自己狠下心不理会他。
“不喝。”她气弱地转过头。
他软言软语地劝着,“我好不容易才弄到这些能补你身子的药,快趁热
喝了。”“我不喝。”她紧掩着双耳,不去听他那温软的声音。
他不置可否,“好,药可以等凉了再吃。你先吃点粥。”“不吃。”她又回
拒他的殷勤。
“你已经两日没进食了,你何时才要吃?”朝歌不满地插着腰。不喝药
可以,不吃粥也可以,但她要维持这种状况到什么时候?“死了为止。”她
清清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
“你不想报家仇了?”她不是非要砍下雷万春的人头不可?“我可以来
世再报。”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心思紊乱,什么都想
不起来,还报什么仇?朝歌的耐心到达了极限。
“你这棵桃花……”他瞬间扑向她,火冒三丈地板过她的身子,俐落地
点了她的穴。
“你要做什么?”慕炫兰怔怔地看他把她放坐在床边,而他自己拿来盛
药的碗,坐在她旁边,一口一口的吹凉。
“喂你喝药,待会再喂你吃粥。”他辛苦熬了一晚的药她不喝?哼,他自
有办法让药进她的肚子里去。
“我说过我不要喝……”她动也不能动地让他把她放在他腿上,见他靠
过来,她连忙闭上嘴。
“我非要你喝不可。”朝歌只手抬起她的脸分开她的唇,自己把药喝了后,
再哺进她的嘴里。
药汁透过他的唇全数进入她的口中,他的唇在她咽下药汁前就是不肯离
开她的;她慌然张大眼看着近在咫尺且也没把眼闭上的他,在他的舌悄悄进
入前,她忙把口中的药全部咽下。
暖暖的药汁进入身体后,她全身也跟着发热。
慕炫兰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可以……”他怎么能对她这么
做?“我可以。”他得意洋洋的笑,伸舌舔去她唇边的药汁。
“解开我的穴道,我……我自己喝。”她面红耳赤地道,不敢再说不喝药
这句话。
“我的心意已改。我不要你自己喝,我要喂你。”朝歌轻吻着她的唇瓣。
她说得太慢了,他喜欢用这种方式让她喝药。
“你是想羞辱我还是占我便宜?”她燥热不安的闭上眼,躲不过他那比
药汁还要烫热的吻。
“皆是。”他按着她的后脑深深吻她,药汁的苦涩被她甜甜的唇中和了,
这滋味让他忍不住想一尝再尝。
“解开我的穴道,你别再──”慕炫兰才稍喘了口气想开口阻止他,又
被他以吻把她的话封进他的唇里。
他的吻似永远没有停止的时候……慕炫兰头晕目眩地任他深深浅浅地吻
着,在她以为自己会死在他的吻里时,他又把唇挪开让她呼吸。
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声呢喃,“我救了你一命,你是否该以身相许来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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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身相许?她脑中昏愣了一会儿,而耳际酥酥麻麻的舔咬又让她回过
神来。
“你……你救过多少女人?”她结结巴巴的问他。
“顺手救过的数不清,不过,专程救的就只有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
顺手救的女人太多了,但他还是头一回照女人的要求救人。
听了他的话,她心中一酸,“那你娶了多少女人,让她们以身相许?”
她是第几个?他在别处还有多少女人?“没娶过,也从未提出这要求,你是
第一个。”她是唯一能让他如此要求的女人。
要是他教了女人就要这么做,他不成了采花大盗了?他的名声很好,才
不想因这种事而弄糟。
“为何那些女人不需以身相许,而我就不同?”慕炫兰强忍着泪,盯着
他俊美的五官。
“因为你是我的累赘。”他解开她的穴道,将带泪的她揽进怀里。
累赘?她就这么不值?她边掉泪边捶打着他,“认为我是个累赘就别碰
我……”朝歌任着她捶打,直到她打累了,才拥紧她的身子直视她的眼瞳,
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你只有我能碰。”“你凭什么?”她挥去不争气的泪水,
又推不开他的环抱,只能坐在他腿上为自己抱不平。
“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身子是我碰的,你的唇是我吻的,你是我的。”
他每说一旬就吻她一下,一吻一吻地加深她的认知,让她知道自己属于谁。
他的吻和宣示扰乱了她的心,阵阵情愫的波澜像海潮般汹涌而至。
“我……我不是……”她是他的?两日不见,他的转变怎么会这么大?
“你是,我可以让你马上就名副其实。”他不容许她质疑,立刻放倒她的身
子,将手覆在她的胸前。
慕炫兰被他吓得不敢开口,怔愣地看着俯下身的他。
“你不能后悔。你忘了你要付的代价吗?”他将唇降至她的唇前,低声
的提醒她欠他的庞大债务。
她现在才明白他当初为什么会那么说,原来他救人的代价是……“你要
的代价是我的人?”只因她开口求他救命,所以她就得成为他的人?朝歌很
开怀地咧嘴直笑,“没错。在你开口要求我救你时,你就是我的了。”此时此
刻,慕炫兰终于知道了后悔这两个字该怎么写。
※※※慕炫兰站在房门前,气虚地看着那个手上端着药的男人。
每日固定的这个时辰,这个江湖人称无影夫的男人就会在她的房门口出
现,进来对她示范不正确的喝药法──先柔柔地哄她半天,再强迫性地用他
的方式喂她喝药。
长这么大,她首次明白,男人是一种性格反复、脾气不明的东西。
这个迷信的男人不是在防她这个桃花劫吗?前些日子他对她说话时总是
尖酸得可以,嘲笑她的武功不济,嫌她跟他在一起会坏他的风水;可是中箭
后,他整个人的性格都变了,好象把她当成他养的一株桃花似的,对她嘘寒
问暖、呵护照料,弄得她有些受宠若惊,对他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
他这么殷勤,会不会是想将她的身子养好养胖后,再以报恩的名义将她
吞下肚?知恩报恩、有德报德是她的原则,但是这种报恩法,她实在很难答
应。他的武功为什么不差一点,让她也救他一次,大家扯平,不要再管什么
以身相许……可是他总把这句话挂在口边,存心要让她有内疚感,而他那双
本来冷冷淡淡的眼,现在好似换了双眼般,喜怒都写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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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他的眼中写满了兴奋──每次要她喝药,他就会有这种兴奋
的眼神。
“你不必每日特意来我这儿。”慕炫兰很想把门关上,对他手里那碗他亲
自煎好的汤药来个视而不见。
“你需要人照料。回床上躺着。”朝歌毫不避嫌地一手搂着她的腰,把她
又带回床上歇息。
她不安的看着那碗药,“我可以照顾自己。”为什么每次喝药的地点都是
在床上?朝歌的表情显得很开心,“这事我要亲自来。”这种差事由他来就行
了,她是伤患,伤患就不该乱动。
她手指着门口下逐客令,“你住在隔壁!不要再走错房间了,我不想被
人说闲话。”每天都往她这儿跑,无论思想多么纯洁的人,也会因他的举止
而误会。
“我取消我的房间了,今日起我就与你同住,等会儿我就把我的东西搬
过来。”他把药放在桌上,靠在桌边等着看她又会如何花容失色。
慕炫兰脸色瞬间变得雪白,声音扬高了好几分,“跟我住?你有什么资
格与我同住?”他以为他是谁呀!他们不过是凑巧认识,他居然要住到她的
地方来?“我跟掌柜说你是我的妻子。”他气定神闲的欣赏着她惨白的小脸。
这种谎言他也说得出口?慕炫兰有点承受不住地倚着床头,发现他想做
一件事时还真的很不择手段。
“有人信吗?”事情应该不会像她想的那么糟,这种莫须有的事,应该
不会有人相信的。
朝歌得意的露齿而笑,“那掌柜的深信不疑。他说他早看出来我们是夫
妻,还说我们不该分房这么久,白白多花一份房资。”他随口胡绉那老家伙
也信,也许他和她真的很有夫妻相。
真的有人信?这下她不但清白被他毁了,现在也没名声了。
“谁……谁准你那么说的?”她堆积着满腹怒火,气虚地问。
“我。”他讨厌每日要在两间房里跑来跑去,同住一间房后,他这种杂事
都可以省了,专办她这件正事。
慕炫兰一时喘不过气地瞪着他脸上邪恶的笑。他一定是还在计较那个救
人的代价,所以才会讨债讨上门来。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小气?他顺手救过那
么多女人都可以不讨债,偏就向她要这种她付不出的代价!
“我不是你的,你救错人了。”她要否认,不管良心会如何谴责她也要否
认,这代价太大了。
“你是。准备喝药。”看样子她似乎还没有认命,也不了解他这个人。没
关系,他有法子让她明白她是他的。
“外头看得那么紧,你哪弄来这些药?”外头正是风声鹤唳,他怎有法
子每日都为她弄来这些药?“夜半去医馆偷的。这药我熬了一夜,你一定得
喝。”白日进不去医馆,他只好为了她去当贼。
她抚额轻叹,“朝歌,我不想欠你太多。”再给他这般照顾下去,她欠他
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我就是要你欠,你要用一生来还我。”这正合他意,她欠得愈多,也就
愈跑不掉了。
原来他是故意的?!可恶,他才不是什么善人,他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亏江湖中人还把他当侠客看……“恶人!”她气呼呼的瞪着他,却又拿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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辙。
朝歌端着碗坐在她身边,“你再气地无法改变我的决心。喝药。”她的脸
色红润多了,再让她养个两、三天,她的身子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了。
她主动伸出手讨药,“这次我自己喝,不必你喂。”不能再让他喂了,每
次他喂到后来都会走样,吻她的时间比喝药还长。
他邪邪地在她耳边怪笑,“你没听见我说要亲自来吗?”她羞赧地以双
手掩着嘴,频把身子往床里头缩。
“别把嘴捂着。”他大掌一伸,轻松地把她拎回身边,很不满地看着她。
慕炫兰含糊不清地在手心里说:“我不要再用那种方法喝药。”太暧昧
了,有时她都搞不清楚她是在喝药,还是在享受他的吻。
“这药是苦的,我要陪你吃苦,这叫同甘共苦。”用这种方法喝药,即使
再苦的药,他都会觉得苦尽甘来、回味无穷。
“谁跟你同甘共苦?”她放开手,红透了脸大声反驳。
朝歌迅速捉住这个空档,倾身吻上她的唇。
慕炫兰手脚齐用地想推开他,他故意举高了手中的药碗,示意她再乱动
会把药都洒了。盯着那碗他得来不易的药,她只好停止挣扎;而她一停止乱
动,他便刻意地把她吻得迷醉,悄悄地把药放置一旁,用体形上的优势将她
压进床里,啧啧有声地吻起她玉雕似的颈项。
她喘息不休地抵着他的胸膛,“你……你又想做什么?”他的吻会烫人,
害她从头到脚都烫得可以冒烟了,可是这种感觉却又种有说不出舒服。
“不同甘共苦,那你就以身相许吧。”他大剌剌地解开她的衣衫,挑衅地
在她胸前印下一个火辣辣的吻痕,又把手伸至她的头后解起她的肚兜带子。
被他吻得迷茫失神的慕炫兰,在觉得胸前凉凉时才赫然回神,手忙脚乱
地拉来薄被盖在胸前,一手掩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掩住他那张会让人迷失心
智的唇。
她瞪着他异常闪亮的眼眸,“我……我不要把身子许给你这个钦命要
犯。”他什么时候解开她的肚兜的?怎么她都没有发现?“你要杀雷万春,
你也是钦命要犯,我们两个一样。”他轻扯着她的被子,又带着浪荡的热气
吹拂着她的耳际,挑弄地又咬又舔。
她缩着颈子躲避他那张魔性的唇,“朝歌……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你有我
也有的桃花劫?”她已经快抵挡不住他的挑逗了,现在再不说,等会儿她恐
怕就再也没有机会说。
“记得。”朝歌停住了吻,兴致盎然地欣赏她红艳的脸庞。
慕炫兰边穿好衣裳,边义正辞严的训斥这个一样迷信的男人,“桃花劫,
忌多情多欲!”明明知道忌讳什么,他还一直破戒?“我不忌讳。”有这种诱
人的桃花劫,他一点都不忌讳会有什么后果。
“你不信那个了?”糟糕,他会打破迷信?“信,不过也得等试过了才
能信。”不试试怎么知道会有什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