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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儿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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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爷“后宫”里的一员了。
  
  
  '1' 虽是影射文,但四儿的出身和年纪纯属杜撰。
  '2' 前清还是很重视本族的传统萨满教,而满族贵族家庭甚至宫廷中的祭祀基本上都由觉罗姓氏的女眷担任女祭司“察玛”(也有男祭司,但地位远远不如女祭司)来主持。清康熙后多由喇嘛主祭。但本人没兴致研究任何民族的宗教,有关细节均为胡编。
 

                                         第 10 章
  爷很焦躁。以前这样的情况极少,即使有也只不过一两天的事情。但这回他需要静坐静修才能控制住!四儿多少也感受得到爷儿身上散发出的不善气息,周围的人也都能避则避、能逃则逃,而她,没有人可以帮衬,也没有人可以替。
  他沉郁,她也沉郁;后园里所有的女人都沉郁。以至于很少出面的福晋又把四儿召了去……老规矩,一个头一块银子。
  但这次是院子里,树荫下的好地方。
  “回福晋的话,爷……愁闷,经常去寺里和喇嘛活佛学经。”她约略知道些原因,但绝对是不能对任何人讲的,包括爷的正妻嫡妃!
  “……知道了。四儿,你就尽心着伺候吧,这段日子不要来后园给主子们请安了。”福晋又非完全不闻身外事的女子,何况她必须是整个府里最清醒、最冷静的女性,以免影响这个家的荣辱。
  “是——”福晋的意思她明白:不许去主子侧福晋那里多话!可是她不当值的时候怎么办?哦,对了,她每天做活计总可以了吧!
  
  月儿,很亮;地上,很白;花朵,很香。
  可惜人儿却无一点诗意。
  爷从寺里回来,门口还是平静微笑的面孔,一进书房、摒退了其他伺候的人以后,就陷入沉思。
  四儿也溜了出来,无视于总管恳求的目光。总管每月起码拿五两银子以上,时不时还有厚赏,没道理她去做与之一样多的事情。
  园丁们辛苦栽种的丁香花全开了,开过之后,就又是夏天。入夜的风里满是熏熏的浓香,这丁香的味道如雨。人在这香花儿的雨里,不知今宵。
  扯了几朵花含在嘴里,浓香、辛辣,是好药材。可惜大家伙都把它当作看着闻着赏着的玩意儿,没人去采来卖给药铺子……呵呵,不过,居然在爷的居住附近栽上这几株……大概不会得到赏吧?
  带着乱七八糟的心情,四儿不知不觉嚼了不少淡紫色的小花瓣儿,舌头却觉得有些麻麻的。嗯,似有牛嚼牡丹的杀风景之感……
  “在吃什么哪!”
  “爷——”四儿微福。又不是一天里头回见到要行规矩的礼,“四儿在……尝尝丁香花的味道。”
  “吃花?”果然是女人家的玩意儿!那他也来尝尝?呵,真的是不对劲到极点了,希望明日大朝能恢复过来……
  四儿瞪大眼,见着爷主子面无表情地撕下花瓣、扔进嘴里,那样子就像在吃药。
  “爷,这花不能多食的。”
  “是啊!”一口吐掉那希奇古怪的东西,这花闻起来不错,怎么吃起来那么奇怪?“念首东西来听听吧!”
  “啊——一年老一年,一日没一日,一秋又一秋,一辈催一辈,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一榻一生卧,一生一梦里。寻一伙相识,他一会咱一会;都一般相知,吹一回,唱一回。”
  “……”果然有趣,听上去比今天的禅宗对谈还要有意思!
  四儿念完良久,见爷儿仍然冷凝地仰望月空。“爷,福晋最近问起您的身体……”
  “我好得很!”一拂袖子,转身回去。这些女人!
  犹豫了会,四儿不敢让爷一个人回房,只得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
  “你怎么回福晋的?”爷的问话声突然响起。
  “哦,就说爷您愁闷,所以经常去寺里跟喇嘛活佛讲经去。”
  “以后就说我在斋戒。”
  “是……”四儿很想回一句:谁信啊!不过还是吞了回去。
  “或者,”他突然停下脚步,害得低头跟着的丫头差点撞上来。“说我在忙朝里的事,没让人伺候。”
  “是——”哼,那样讲的话,大概连主子都会恨她了!
  爷的步伐大而快。他平时不是这样,但今天似乎特别焦躁且又无法表现出来。四儿担忧着,但她是怕自己被迁怒。
  
  看书,写字,似乎都不行呢!
  四儿盯着他团团转的身影,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爷,您要不要找哪位爷们儿来说说话?”也好排遣、排遣。
  果不其然,爷黑黝黝的眼直直扫过来——吓人哪!她赶紧低头。
  然后她看见靴子冲到自己面前,复又回到椅子边上。
  长叹声悠悠地在宽敞精致的室内荡着。
  “四儿,过来。”
  她依言慢慢蹭过去。就怕爷儿他突发异想……
  “自己做过诗吗?”
  “很少。很少很少。”因为肚子里的墨水其实不多。
  “慢慢读来听听。”
  催眠的歌儿?好吧,她就当一回奶娘。
  “我亦无欲无求,唯愿安享春秋;静时念几页书,闲来把一盏酒。花开月落有期,聚散离合无定;谁想今生今世,余我一人茕茕。
  “……静时念几页书,闲来把一盏酒……好呀!”
  四儿静静地站在他的双腿间,静静地接受他的吮吻。
  丁香花儿的浓香在两人的唇舌齿间交换传递着,渐渐成了催情的熏香。
  热烫的手在她周身揉捏着、摩挲着。春天的衣料被弄皱、扯开,但四儿不敢也不愿抗议。天晓得她也很怀念这种肌肤相依相属的感觉,何况这段日子也烦闷久了,真的很希望放纵一场……
  当感受到身下的异样时,四儿惊疑地睁大眼睛,盯着对方认真而脱离理智的眸。他……要在……这里?!
  “别——”
  “要——”
  四儿挣扎不开,被牢牢地扣住纤细腰身,只能随着他的意愿起伏,包容他、抚慰他,用着实在不能算是高明法子让他泄尽胸中的烦闷与愤懑……
  
  累啊。身心俱疲累,不过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般,轻松。听着彼此已渐渐平息了的呼吸,竟有种安详感。可当四儿看见爷颈子上的牙齿印痕时立刻清醒。天啊!她居然真的咬了!
  “没事的,四儿。”一点不痛,还很……让他得意。所以他家的四儿丫头完全不必惶恐。
  “可是——”可是看着怪难为情的……
  “没有人会责备你。”他亲着她柔软滑腻颈子与下颚交合的地方,满意地感受着她的哆嗦……与收缩。“你做得很好。”
  “……”他又要干什么?四儿惊讶又有一点点的期待……
  抱着她,往大床上走去。“别忘了明天寅时末叫醒我。”
  然后四儿拼命忍住怒火:她不要睡了啊!啊?!


                                         第 11 章
  当沉郁的气氛完全过去,已经入了秋。
  前一段日子,整个京师都是这样的焦躁,连带着老百姓都以为要出什么大事、惶惶地害怕平静的生活会被打破。读书人、小吏时常三五成群的在一起唧唧喳喳着,而大小京官们估计是最难过的一群。府里头倒还算平静,偶然来几个人也是很快就走了。听说附近几座贵族大宅子经常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但这些都对四儿毫无影响。她不晓得自己的后园禁足令到什么时候才算完结,于是发闷发慌的时候就去书铺子,可背的书倒不见多,只买了不少帖子练字。
  “凤主子刚离开。”总管太监悄声对四儿咬耳朵。
  四儿一张脸蛋子立刻成了苦瓜。凤主子基本上没受过什么专宠,是园子里不大做声的一号主子,平日待人不冷也不热;倒是她最近让爷印象深了起来,因为她家有亲人被扯进什么案子里头去,听说至少也是流放,重了可能会被处死!
  不过爷压根就不想插手这事。
  所以凤主子的出现就代表了麻烦,还有心情不好的爷主子。以及倒霉的伺候的人们!
  果然,又坏了一支上好的徽笔!这笔的笔毛妙就妙在吸墨多且刚柔兼俱,四儿忍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那是一两银子也买不到的笔啊!不就雕刻的笔杆子坏了吗?没关系,她换成竹制的笔杆好了。
  “四儿——我是叫你把那笔丢了!”坏掉的笔,让他想起某个该死的两面三刀的家伙,而自己的妾室居然不知死活非要求什么情,害他想弥补她的心情全毁了。
  “……是,奴婢是把笔扔了。”
  “那你袖筒里的是什么?”当他是瞎子吗!
  “……是,是笔头。”四儿不敢说谎,因为人赃俱在。
  “咳、咳……”糟糕的心情居然奇异地飞了。这丫头总是出人意料。“你留着那东西做什么?又不值钱。”
  “回爷的话,那笔毛都是一根根挑选出来的兔毛,特别好写字儿。”
  “你最近在练字?”
  “……是。”四儿的头皮开始发麻。果然——
  “那好,来,把这篇文章抄两份。傍晚了送出去。”
  天哪!四儿暗地吐舌头。爷一会就写完的东西,她因为要斟酌用笔,注意整洁,写错一笔还得重新来过……天哪!怎么爷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爱看她的苦瓜脸?
  偷瞪了窃笑的总管一眼,原来大家都很没有良心!
  
  值得庆幸的是,爷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心态,偶然也在得空的时候踏入福晋房里说笑几句、留个便饭,于是后园里的不满声音渐弱。
  ……布鞋,辫子,平常丫头装束,四儿也很高兴回到平时作歇的规律日子,背的书又多了起来。
  只是不像以前能跟主子聊诗词的美妙时光来,因为其他相熟的人大多不识字,更不要说其他“深奥”的东西。她人缘一向不错,尤其是例钱和赏银多起来以后,知道身上多放铜钱塞给贪嘴的小孩子,以讨好他们的父母。
  秋深了的时候,似乎一切又正常起来。
  然后,她发觉自己怀孕了。
  
  * * *
  
  爷的孩子不多,而儿子……只有一个。跟他别的兄弟一比,稀少得可怜。于是各房没有孩子的妻妾莫不想把自己家族的女儿拉进府,包括皇上宗室们也是每回选秀都会送来名册,其目的不言而喻。然而爷似乎也只是粗略看一眼就都接收了回府。'1'
  女人,大概都一样吧,反正爷又不会大肆挥霍了来建戏楼、养乐伎、购古玩,养她们的钱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赏赐给她们的珠宝首饰不多罢了。只是……四儿摸了摸耳上坠着的两颗浑圆晶莹的淡粉色珍珠,这是爷特地关照的,说珠子养气。
  那一天爷突然注意到她空空荡荡的耳朵,盯着看了会,然后开口问道:
  “你的耳坠子呢?”
  “啊,给了妹妹。她要出嫁了,给她做私房钱。”
  这是家里人头一回想到来探望她,还是个新嫁娘,其目的不言而喻。所以她明明白白地说:这是她所有的积蓄了,将来若是受了欺负,可以当个几两银子。估计以后别的妹妹不大好意思跑来要东西了。
  “……”
  不久之后她就收到了一个精致的彩漆妆奁,在府里请来的大夫禀报她有喜的第二天。但不是以福晋的名义,而是总管太监不声不响送来的。里头闪闪亮亮的各式各样都有,但绝无特别贵重而逾制的,与爷的惯常作风一般无可挑剔——她心底也认为,这是周围府邸一片混乱、自家这里却还是太平无事的原因。
  四儿倒没去计较什么,只单纯地高兴:如果又有“娘家”的人来,就有东西可以出手了!要叫她把辛苦“干活”的积蓄送人,那是打死也不肯的!哪怕她已经是六品的格格,每月有二两多的月例和恩赏,她仍然紧紧守着那些个银钱跟书本……因为那是自己唯一可以信任的东西……
  
  “恭喜妹妹了。”
  不论内心如何,主子面孔上满是热忱。不过四儿明白还是有七分真的,因为主子在后园子里没有盟友,举步为艰。何况出身更好的满洲世家也是有的,只不过没有暴发户似的兄长……
  “……他们都说我家是暴发户……
  “二哥是凭的真本事,不然怎么能续弦宗室的女儿啊,即使是庶出,摆明了就是皇上的宠幸。大哥也是啊……
  “她们又没生过孩子,不论出身还是功劳,我哪样比不过……
  “……四儿,我该怎么办?”
  “主子,这些话只能跟我一个人说;不管谁来,您都要礼貌周全笑脸相迎的……但不要讲任何人不好的话,尤其是在爷面前,因为他最讨厌女人们互相攻杵。”
  “啊……是……”
  呵,搬出爷来果然是面万用的金牌!
  整整三刻的时间,四儿就陪着主子坐在温暖的炕边上,静静地听她诉苦,以淡淡的微笑鼓励她倒出满腹的苦水——幸好丫头婆子们,包括何嬷嬷,都被她打发下去了。主子越发不谨慎,让她好是担心。
  但主子始终没有讲爷的不是,这一点她倒觉得奇怪。但如果想,要是万一主子对她说了爷的不是被传出去,那主子可就要倒大霉了,其他房的主子们也会加油添醋地大肆渲染,到时会一发不可收拾。
  四儿微微眯了眼,什么时候自己也学会了后园女人们的那点点小小心机?是的,是“小小”的心机,跟爷在书房下起一步棋要考虑七八步比起来,未免太小、太小,也因此后园从未出现过大风波,因为要看穿女人们的那点演技和心思,实在太容易!
  “真好!四儿,又能一直跟你在一起了。”
  主子讲的是真心话,但仅仅是眼前。自己的身孕是两个人之间最大的隔阂,因为主子膝下无子!
  “是啊,要能生下个女娃娃多好啊!”
  “苯四儿,要生阿哥才有地位。”
  “我只要女儿!”
  “……呵,女儿也挺好。”是非常好。
  
  
  '1' 本文中孩子的出生时间,以及女主的年纪,全部与史实不合!请各位不要砸,因为这是影射文。


                                         第 12 章
  四儿住的地方仍然不算在后园内,所以消息不大灵通。但是她新分得的小院子突然多了两个丫头一个婆子,耳朵里不想听也得听。
  她其实喜欢呆在书房、在爷不在的时候背书写字的惬意日子……
  “玉主子也有了孕,为什么就多了两个人伺候?……”
  玉主子“进门”早,而且是官员家的秀女出身。
  “不知道宫里是什么样子呢,听说侧福晋刚去给娘娘请安,跟了她进宫的那死丫头乐得呀……”
  主子的二哥听说要升一品大员,手握重权,连皇帝的妃子也颇看重的。所以爷“必须”继续让她生孩子……真有意思,不想要的有了、想要的却没了。
  四儿几乎忘记了什么时候对埙这个小小却不大好控制的乐器有了兴趣。多少年前在大街上见过卖艺的老头子吹奏着这种奇怪的陶器,发出的音却深沉悠长。之后她也试过买了只漂亮的六孔埙,即使严格按着指点来,却觉得发出的音尖锐了很多,很干脆得将习了好几个月的小东西给弃了。如今在福晋的待挑选赏物里找到这样的东西,又不免跃跃欲试——不晓得皇家的这吹奏器会不会音质很动听……'1'
  对于四儿对挑选赏物的选择,其他的女人们只是从呆楞到理解,甚至到同情。
  主子是第一个看不下去的人。福晋先给有了六个月身孕的格格,然后就是四儿这个月份少些的新晋格格,摆明了优厚的意思。而四儿居然……挑了什么?她居然把徽墨,以及不知道是什么的镂空彩陶当宝贝一样抱在怀里!实在是丢脸到家了!
  “妹妹,这对翡翠耳坠子配你这件新衣服正好呢!”
  没有爷送的那堆东西里的玉水灵。四儿呆了会,腼腆笑笑。“谢福晋、谢两位侧福晋,谢各位姐姐。”
  她要行礼,当然给婆子丫头们拦下。怀着爷的子嗣见礼,被见礼的人也不敢受啊!但新晋格格四儿的谦逊多礼很得福晋的心:多久没见到这样懂礼貌又不张扬的“妹妹”了?
  “再挑些去?”她这样的“谦让”,会让其他的女人们不好意思抢那些价值不菲的皇家赏赐的。
  四儿顿了顿,虽然她不晓得明明应该满是珠光宝气的赏物里为何多了很多文人雅士才会在意的东西,但她最终还是咬牙,将神往已久却舍不得买的苍碧色罗纹歙砚连盒子一块端起——那隐隐的石香、精致的雕工,怎么摸也不过瘾哪!'2'
  “原来妹妹喜欢这样的。”福晋展开一个温雅的笑容来,在座的其他“姐姐”们也纷纷表示赞赏。
  “下回见到有好的文房四宝跟新书,一定带上妹妹。”
  “……”四儿只是微垂头、浅笑,但毫不犹豫地将粉润的珍珠坠子换成了沉沉的碧绿坠子。
  这可以说是福晋赏的,应该……交代得过去吧?
  
  小五一直没有出现。一直、一直没有出现。
  因此四儿现在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因此即使调理得不错、也没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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