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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大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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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之行又笑道:“你怕他藏私,不用心教你?” 
  憨憨连连摇头:“不,不是这个意思。卞老师的为人自然是很好的,只是,我毕竟是要跟他未婚妻同场竞技的,如果再跟着去上课,我怕他为难。” 
  唐之行叹道:“你这孩子……既然如此,那便罢了。上回听你说起乾王星君,此星君修为非凡,你有空多向他请教吧。” 
  憨憨犹豫了一小下,点头答应了——她没敢跟师父说,乾王星君对他老人家,似乎是不太待见。 
  坦白说,王仲往对唐之行的评价着实不高。比如这次,当憨憨又去看他的时候,王仲往一边吃着宫保鸡丁,一边说:“你师父这人,有点小本事儿,可惜不够上进,年轻时还很是荒唐过一阵;你跟着他,很容易就废了,不如就改投我的门下罢。” 
  憨憨大汗,说:“师父他对我很好的。” 
  王仲往转头看了她一眼:“你不好好考虑考虑?我告诉你啊,多少人哭着喊着要拜我为师,都不得其门而入。” 
  可憨憨只是轻轻地、坚决地说:“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王仲往拿着筷子的手哆嗦了一下:“你把师父当成爹了?” 
  憨憨发自肺腑地说:“何止是爹!唐师父是看着我长大的,一点一滴教我做人,手把手地教我武功。这么多年了,在我心里,他比我亲爸爸还要好!” 
  一块鸡丁卡在了王仲往的喉咙,上下不得,呛得他直咳嗽,慌得憨憨连连拍他的背。他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看着剩下的菜,忽然没了食欲。他一撂筷子,转身回破砖窑里继续窝着了。 
  憨憨知道他生气了。她不敢作声,扒着砖窑的缺口,眼巴巴地从外头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回头看到她那胖嘟嘟的小脸,想起二十年前那个襁褓中肉乎乎的婴儿,不由地长叹一声,问道:“憨憨,你愿意成仙吗?” 
  憨憨想了想:“嗯。我想想,妈妈、牛翔、飞鹅普斯、严柳、何未远、张大卫……隔壁卖包子的张奶奶、小东门卖鱼丸的刘伯伯、还有菜市口卖馄饨的王阿姨……他们都对我很好,如果他们都成仙了,我也愿意跟着成仙。或者,我成仙了还能够跟他们在一块儿,就像穿穿和师父现在跟我一块儿一样;不然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做人。” 
  王仲往喃喃道:“这个难度比较大。就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不能捎上隔壁卖包子的啊。” 
  憨憨笑笑说:“我现在做人,其实也还好啦。不一定非要成仙。” 
  王仲突然将脸一沉,正色道:“不行!你一定要成仙!!”见憨憨惊讶地看着他,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便缓了缓,说:“我是说,你成了仙,会更好一点。” 
  憨憨认真地说:“可是,如果离开了爱你的人,就算成了仙,又有什么意思呢?” 
  王仲往张口结舌,一时无言以对,怔怔地愣在了原地。多少回梦中出现的桃花丛林,又从眼前飞速变幻过;多少恩爱缠绵的岁月,一幕幕突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半晌,他才缓过神来,说道:“憨憨,那你好好准备渡神使大赛吧。那样你既可以获得无边法力;还可以和爱你的人们永远在一起。” 
  憨憨乖乖地点了点头。乾王星君王仲往暗想:当年自己怎么没有去申请当渡神使呢?天上人间任遨游,似乎也不赖啊。想来是自己平步青云得太顺利,这样的职位当时还不放在眼底。现在想来,唐之行这老小子当着逍遥自在的渡神使,卸任了也不想回天庭去,看来似乎也不错。 
  乾王星君的心里,竟然涌起了一丝丝的悔意。 
  憨憨不再去卞无良老师那儿上课了,但是王仲往对她的督促却越来越严厉。随着比赛日期的临近,她在宿舍呆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何未远过来找她,找了几次,都没有碰上。 
  他和她之间,仿佛永在错过。 
  春天的气息渐渐浓厚了,牛穿穿也越来越抽风了。他常常焦躁不安地户外奔跑,上蹿下跳;但是往往跑不多远,他就会怀着如痴如醉的爱意,纵身扑回憨憨的怀抱。 
  路边的迎春花开得绚烂铺张,他依在憨憨的怀抱中,看着春光浪漫,想起如烟往事,有一点点心酸地想:“他妈的。这一次,我绝对不要错过。”   
  第二十七章   
  作为苟憨憨同学的资深闺蜜,牛穿穿经常和她探讨诸如人生、亲情、爱情这样深奥的问题。牛穿穿同学是一位天生的“少女之友”、“知心哥哥”,每当憨憨陷入了迷茫,他都能及时加以开导,为她指点迷津。 
  比如说这一天,当憨憨回到宿舍,严柳告诉她说,何未远在楼下默默等了她好几天,她愣住了:“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他找我会有什么事?”虽然有许多许多的疑问,但是她抱着那只猫想啊想,到底也没有把电话拨出去。 
  牛穿穿惬意地偎依在她的怀里,特别善解人意地问:“亲爱的,你是不是有一些惆怅啊?” 
  憨憨被他那句“亲爱的”雷了一下,不知说什么好。 
  穿穿语重心长地说:“我曾经听过,如果你已经可以蛋腚地回首往事,那就说明你已经真正放下了,哪怕你心中还带有一些些的惆怅。亲爱的,曾经的一切,你已经可以回头看了吗?” 
  憨憨托着腮想了一想:“好像可以了诶。不过,我偶尔想起了,还是会难过;对卞老师,也是这样。穿穿,我是不是还不够坚强?” 
  穿穿凝视着她:“你又不是神仙,不要这么严格要求自己。要不……要不……我会心疼的……” 
  看着他一本正经而又深情款款的模样,憨憨摸了一把他肉乎乎的包子脸,忍不住哑然失笑。 
  夜深人静的时候,憨憨想起了许多年少时的往事,还有那青涩的暗恋情怀,现在想来,她觉得自己当初真是傻啊;可她从未后悔自己曾经那样纯真地爱过,满怀羞怯与苦恼地爱过。 
  是的,曾经发生的一切,她已经可以回过头去看了;正因为此,她是多么感激和庆幸——尽管她的爱情从未得到回应,但她爱上的都是那么善良而又温柔的人,给了她最大的尊重和爱护。 
  想着想着,她怎么也睡不着。她披衣起身,到窗前透透气。走到窗前,她却隐隐看见,宿舍前那棵大槐树之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有一刹那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但片刻之后,她就确定自己绝不会认错,连忙悄悄地跑下楼去。 
  她跑到树下,只见何未远正孤单地伫立着。她走到他的跟前,惊讶地问:“未远?你怎么会在这里?” 
  何未远抬起头来,蓦然看见了她,一时显得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些什么;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说:“憨憨,我等你很久了。” 
  这话一出口,憨憨居然差点儿要落下泪来。她定了定神,嘲笑自己:曾经的暗恋,原来多少还是会留下后遗症啊。他所说的等你,不过是有事找你,在楼下多待了一小会罢了。可为什么,她竟然有流泪的冲动呢? 
  何未远低下了头,踌躇了很久,说:“我这几天,天天过来等你……” 
  憨憨轻轻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她从来没见过他为难成这样,便问:“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跟我说。我们是那么多年的同学了。” 
  何未远愣了愣,思绪仿佛一下又回到了高中时候,他的同桌苟憨憨同学,总是背着旧书包步履匆匆;她总是低着头,不爱说话;只有当她抬起头来笑的时候,才能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里灵动的光芒。 
  憨憨暗想,看来这事情是挺为难的,因为何未远就像木桩子一样呆呆地杵着,很久都说不出话来。 
  憨憨静静看着他。 
  等待着下文。 
  等待是那样的漫长,不知有几万个光年,以至于憨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以为如在梦中——那一刻,她突然听到何未远对她说:“憨憨,高中的时候,我一直——偷偷喜欢你。” 
  那一瞬间,她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睁大眼睛问:“你说什么?!” 
  然后,她听到何未远慢慢地又说了一遍:“我是说,我喜欢你,很久了。”虽然带着一些唏嘘,一些辛酸,但他的语气是如此的肯定。 
  憨憨彻底傻了。 
  何未远的声音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仿佛有几分不真实:“我从来不敢告诉你。我怕,怕你会拒绝我,怕你不理我,怕我们连兄弟都没得当……憨憨,我一直都很自卑。” 
  憨憨连说话都开始颤抖了:“可……可……可我看你,不管什么时候都很自信碍……” 
  何未远索性豁出去了:“那是装的。从小,我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我爸妈早就闹翻了,为了我,他们才勉强在一起的。每天我回家,看到的是父母双全、四代同堂,可是家里那么多人,没有人真正关心过我。我一直很努力,很上进,想让他们能看到我的存在;可是……”他苦笑了一下,道:“憨憨,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你妈妈对你那么好,你每天带到学校的便当都那么美味,还有那么多的老师、同学都爱你……” 
  憨憨被这道惊雷劈得震撼不已:原来让自己仰望已久的人,竟然一直在羡慕她?在她眼中一直风光无限的何未远,竟然也会自卑?这世界仿佛突然变得令人难以理解。 
  她张口结舌地站在原地。是的,她还记得,曾经就在这里、她向他吐露心迹;时间也才过去了几个月而已。但是,如今一切已然颠倒,世事完全变换。 
  她还记得,她当时对他说:“我告诉你,不是想改变什么。只是觉得,应该给自己一个交代,你懂么?” 
  …… 
  这一刻,她听见他对她说:“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对你说喜欢,凤梧是个很好的女孩。我告诉你,并不曾企盼改变现状,你能了解吗?” 
  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何未远又道:“原本,我只想将这些话,永远埋藏在心底;但是……”他低下头,说:“但是凤梧告诉我说,她要去很远的地方,参加一个很艰巨的比赛,争取一个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憨憨,我并不很确切地了解,那是什么;可她告诉我说,你也是她的竞争对手之一。这几天,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心来找你。我想告诉你,我宁愿自己难过到死,也不要看到你和她,任何一个人失落、难过……” 
  憨憨忽然很难过。她想:或许,他毕竟还是更爱苗凤梧一些罢?她含着泪问:“说了那么多,原来你是想劝我退出比赛,对吗?” 
  “不。我没有资格去阻止你去追求想要的东西。”何未远诚挚地说:“我只是希望:不论胜负,没有伤害。” 
  憨憨泪盈于睫,对他微笑道:“嗨,未远,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以来,对那场比赛都不怎么的上心。可我一直不明白,我身边的人,为什么一直要让我赢得比赛呢?赢了比赛当然挺好,就是输了,对我也没什么损失。可这几天,我忽然想通了:为什么我要好好地去争取呢?除了想看看,自己能挖掘出多少的潜能,更因为我不能辜负那么多人的爱和期望……” 
  她顿了顿,感慨地说:“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师兄,他受伤后一蹶不振,让我和师父,还有很多很多爱他的人,都很伤心失望。我才知道,原来人并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活着。我的师父、好朋友,一直对我抱着很大的期望;这几天,如果我流露出一丁点消极对待比赛的意思,他们就会很难过。未远,请放心,我会全力以赴地去比赛,不是为了我自己,更不是为了一时胜负,也绝不想伤害别人——因为,我绝不能让爱我的人们失望。” 
  她一口气说出这么一大篇话,心中忽然如释重负。她微笑而坚定地站在何未远的面前,黑漆漆的夜幕中,正巧有璀璨的流星划过,映在她的眼睛里;她小小的脸庞,焕发出与平日完全迥异的神采,在暗夜里熠熠生辉。   
  第二十八章   
  与何未远聊完天,憨憨很晚才回到了宿舍。她蹑手蹑脚地上床,生怕吵醒了下铺的严柳,还有睡在暖气边的穿穿。 
  她以为她会失眠,结果并没有。一口气说出了心里的话,她反而觉得格外地踏实,头一挨着枕头,就呼呼地睡过去了。过了一会儿,一直侧耳倾听着的穿穿,扑地轻轻一跳,纵身跃上了她的床头。 
  穿穿用屁股拱了拱,从她的被窝里拱出一个温暖的角落,蜷着尾巴钻了进去。憨憨翻了个身,嘟哝着:“穿穿……”伸手揽住了他。 
  穿穿差一点泪流猫面。 
  他斗胆伸出猫爪,摸了摸她的小脸,有点儿心酸地想:“她终于在梦里,叫我了耶……”他扒着她的脖子,使劲地往她身边蹭了蹭。他的湿润的鼻子紧贴着她的下巴,她均匀的鼻息轻轻吹拂着他细长的胡须;黑暗中,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暧昧。 
  穿穿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猫眼,暗想:以后看来还得偷偷跟紧一点儿啊。幸亏今天憨憨没上何未远那个小白脸的当儿。今天盯梢的效果不错,下次可以继续。 
  比赛的日期一天一天临近了。原来总是优哉游哉地在墙根晒太阳的乾王星君,也越来越焦躁了。他跟牛穿穿,就差一人/猫拿一根鞭子追着憨憨用功练习了。 
  可惜憨憨不是神仙,王仲往那一身光怪陆离的法术,憨憨完全不能理解;而他学贯中西,融通古今的渊博才学,更经常令她汗颜不止。至于唐之行教她的武功,那根本就入不了人乾王星君的法眼。 
  在无数次的折腾与恨铁不成钢之后,王仲往长叹一声:“罢罢罢,你的基本功已然缺失太多,我们还是早点儿进入实战演习吧。” 
  此话一出口,连穿穿也不蹦跶了,立刻乖乖地挨着憨憨坐下,瞪大猫眼,期待下文。 
  王仲往道:“我昨天看到了天庭内部文件,关于本届渡神使大赛的安排是这样的:先是天庭领导宣布本届大赛盛大开幕,然后是渡神使大赛组委会主席致辞、退休天庭领导致辞、渡神使大赛会旗入尝奏渡神使大赛之歌、升天庭旗、选手代表宣誓、评委代表宣誓,然后是选手入场仪式……” 
  穿穿打断他的话说:“先别说这些,我知道肯定还要放鸽子、放鞭炮、放焰火,复杂点儿的没准还有火炬传递、点火仪式什么一大串的;你直接说怎么比赛的就行了。” 
  王仲往肃穆道:“我说这些,不是废话。要知道,今年的比赛,重点并不完全在赛场上。” 
  憨憨和穿穿一起睁大了迷茫的大眼睛。只听王仲往又道:“今年因为经济危机的缘故,所以文艺演出被大幅度精简了;于是重头戏落在了选手入场仪式上来。每一个选手的入场式,都被列入了考核中来。如果出场出了岔子,将被取消比赛资格。所以,这如何入场,咱们务必要加以极大的重视,力争打好开头炮,给评委们留下深刻印象。” 
  牛穿穿又问:“可以带亲友团上场吗?” 
  王仲往认真回想了一下,说:“规定中没有禁止亲友团上场,应该可以。” 
  牛穿穿兴奋地蹦蹦跳跳着说:“咱、咱这就组织亲友团去,让老唐把他的红颜知己们都叫上,再把好莱坞最帅的小伙儿们都拉上,他们这么一衬托,让憨憨来一个惊艳亮相!” 
  憨憨囧道:“你就不怕我变成红花旁边的那片绿叶,哦不,落叶吗?” 
  王仲往又思索了一下:“我记得我上次下凡的时候,周润发扮演的许文强,曾经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要不就让憨憨反串许文强,披着黑大衣、戴着白围巾出场?那绝对酷毙。还有,许文强喜欢从口袋拿出手帕放在嘴边邪魅一笑,如果让憨憨也这么拿着手帕对评委回眸一笑……” 
  憨憨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晕倒。 
  悲愤的穿穿,已经忍不住挥舞着爪子扑上去撕打王仲往:“你这个天雷教教主!!!你的品味已经落后了几十年,不要拿出来糟蹋我们纯洁美丽的憨憨!” 
  王仲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这只肥猫从身上扒拉下来,擦了把汗继续说:“入场式之后,就开始正式比赛的赛程——铁人三项。” 
  “游泳、自行车、长跑?”憨憨好奇地问。 
  “不,还要比这更艰巨百倍。是横渡银河、越野惊魂与幻野仙踪。” 
  “哇……”憨憨和穿穿一起发出了惊叹:“好有创意哦,听起来好像网络游戏哦!” 
  穿穿担心地问:“没有打怪升级吧?” 
  王仲往想了想,道:“横渡银河应该是没有,越野惊魂和幻野仙踪就不确定。” 
  牛穿穿脸色发白,喃喃道:“唉呀妈呀,这渡神使大赛,怎么整得跟‘魂斗罗’似的。”他揪着王仲往问:“快说说,这三项东东是什么玩意儿?” 
  王仲往清了清嗓子,开始逐项说明:“横渡银河——参赛的选手,必须游过银河,淹死的、呛晕的自动淘汰;越野惊魂——参赛者必须在规定时间内翻越山野障碍、跑过闹市街道、以及指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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