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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故事 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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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想起来,依然会热泪盈眶。 
…… 
没过几天,林老板的小店开张了,就在河边王文杰巡逻的必经之路上——‘流金岁月’成人情趣用品专卖店。 
王文杰好险没背过气去,想起那天说要打折的时候,林烨一脸的坏笑,欠揍! 
王志文也好险没背过气去,林烨这绝对是故意的,不把整个东城分局的脸丢光了他不算完!更欠揍! 
王文杰当然没好意思揍人家,毕竟林烨大了他一大截呢,又曾经是个领导;王志文当然也没下得了手,好歹是个后辈,而且从小就闯出了名头不是个省油的灯…… 
林烨啊林烨,唉,这个林烨啊!——这回轮到老子儿子一块叹气了。 
叹完气王副局长问儿子,有没有打算换个环境?在基层派出所呆着有点憋屈了吧? 
儿子回答得倒是爽快,不憋屈,就是有点堵心,你凭什么非得把林所长逼走?! 
王志文两手一摊说我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他小子敢递辞呈!我怎么能知道他小子敢赖皮到这个地步!我怎么能知道他小子敢在林染死的地方开情趣用品专卖店! 
一句话,一声雷,震得人五内俱焚。 
…… 
………… 
……………… 
爸,给我说说林染的事吧…… 
林染…… 
王志文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人,可是这个故事——关于林染的故事,他讲得很用心。 
在王志文还是市局刑警大队长的时候,东城分局发生过一场地震——一场经济案风波,从上到下大大小小的官员一撸到底,七七八八倒得差不多了。分局刑警支队也由此遭受重创,元气大伤。 
现在的这支队伍,是王志文上任以后,花了大力气重建起来的,这是个力气活,不比重建世贸大厦轻松。每一个队员都是他亲自考核挑选精心培养的——林染就是其中的一个。 
林染是科班出身,警队里少有的高学历。性格有点内向,不过一点不傲气,见了谁都客客气气的。人勤快,学东西也上心,最重要的是肯吃苦——干刑警这行不容易,危险不说,忙起来好几天不能闭眼也是常事,不能吃苦可不行。再加上他有学历,理论知识丰富——是棵好苗子啊,王志文说。 
“那……林烨呢?” 
林烨?哦,林烨,林烨也是棵好苗子……不对,他算不得苗子,他根本就是个人精。 
林烨也算是警察世家,不过和王家可不一样,林烨不是从警局大院里出来的野孩子,人家是正经的高干子弟。 
“高干?他家真是当大官的?”王文杰很惊异。 
王副局长愣了一下,那什么……林烨的那个店叫什么名字来着? 
“流金岁月。爸,不能说就直说,你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很蹩脚。”儿子一点没客气。 
王志文一点不尴尬,行,我接着说。 
林林从小就聪明,聪明得过了头。四岁的时候,一个人跑出去玩,被人贩子卖了,好几年才回来——你还记得你们小时候在楼底下放绊马索,有个摔了大跟头胳膊摔折了的张叔叔不?林林——就是林烨啊,就是他给解救回来的。(广告:没看过《警察张同志出差记》的同志们,请补课啊请补课啊补课……) 
“张叔叔?不记得了。”儿子努力想了想,“那时候被我们摔成残疾的有一堆呢,我就记得有个李叔叔最夸张,脑袋破了一点皮都住院,他老婆天天给他炖鸡汤,他全给我们喝了,味道不错。” 
“熬鸡汤的就是张叔叔啊,李叔叔没老婆!”——王志文越说越乱,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插花:应广大读者要求,特请张打非同志偕同家属出来客串展览一把,与本文内容实在有点风马牛不相及,各位看官原谅则个……) 
“被拐卖了还能叫聪明?”王文杰很怀疑,老爹还没到老糊涂的岁数吧。 
11岁就能单枪匹马把市局挂头牌的盗窃团伙干掉的小孩,不叫聪明叫什么?所以大家才说他是天才啊!——王副局长的口气满是艳羡,同样是养儿子,怎么人家就能养出个天才自己养出来的就是个棒槌呢?果然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养儿子需要的是天赋,不服气不行。 
王文杰没话说了,看看人家,想想自己——人家是专门为人民服务的,自己是专门搞破坏的。 
林烨和林染可不一样,聪明是聪明,就是不爱读书,早早地进了警校,早早地工作,干什么都顺手。所以他特看不上林染,动不动就给他使绊子——提起当年来,王志文依然头疼,当初那两个手下真是没少叫他操心,王副局长的满头白发有一半是被儿子搞出来的,另一半就是这班手下的功劳。 
那时候林烨和林染的关系真是不怎么样,林染越不搭理他,他就越要招惹人家……唉,我倒是情愿那坏小子一直那样,至少有干劲有精神,不像现在,阴阳怪气的叫人生气! 
“他怎么招惹人家的?”王文杰觉得心里闷闷的。 
别看林染比他大,他非仗着自己资格老,管人家叫‘小染’,嘴里还老是不三不四的——搞得林染天天骂他…… 
骂他什么? 
唉,臭流氓! 


17 
林烨和林染在一块儿合作过几次,效果不怎么样,总是会出点岔子——“如果我早点引起重视,把他们俩分开的话,也许……”王志文摇了摇头,唉,“可是分不开啊,分开了岔子更多——林烨出状况也就罢了,林染也给我捅娄子,有几次气得我都想下手揍人了,这对儿混蛋!” 
王文杰是没少挨过他爹的揍,不过从来也没被骂过‘混蛋’——可见王副局长实在被气得不轻。 
虽然气得不轻,王副局长的原则性没有丢,不该说的一句不说——那次失败的行动,还有林染的死。 
不过王志文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唉,可惜啊,他老婆那时候还怀着孩子呢。” 
老婆?孩子?老婆!孩子! 
王文杰差点蹦上了天花板,林染结婚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都快三十了,长得又不错,学历又高,找个老婆还不是捎带手的事儿! 
王文杰愣了一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想想好象也没什么不对劲的?是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就是奇怪啊,那林烨呢? 
林烨,这个关林烨什么事?那小子女朋友比天上星星都多,分局门口天天下班都有漂亮丫头站岗,一个礼拜换一个不带重样的。 
王文杰懵了,就好象挨了一闷棍,原来原来原来!原来原来原来……这就好象排了半天队买了张电影票,以为是《东绝西毒》,开场才发现是《东成西就》——主角还是那帮人,制片导演也没换,内容却完全风马牛不相及,配对全TMD乱了套了! 
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奇怪了,既然张国荣可以既是颓废派的欧阳锋又是偶像派的黄药师,林烨当然也可以从天才变成现在这副德行。 
只是——欧阳锋和黄药师,都不是真实的张国荣;而林烨,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林烨? 
“那,林染的孩子呢?” 
孩子?王副局长又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转身喝茶去了。很明显,故事讲完了,不想讲的问也是问不出来。 
临出门的时候,王志文犹犹豫豫地叫住了儿子:“林烨的那个店,你以后,多关照着点,别让人家觉得,人一走,茶就凉……” 
“这还用得着吩咐吗?我知道!”王文杰点点头要走,又被叫住了。 
“关照是关照,你可别动不动就往那儿跑啊,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别跟林烨那小子学坏了!” 
儿子翻了个白眼,走了。 
老子在门后,再次叹气。 
…… 
河边依然是杨柳岸,晓风残月,空气清新,景色优美,谈情说爱、锻炼身体、饭后散步、跳河自杀……等等的,好去处。 
王文杰顺着河堤巡逻,草地上,老人在打太极拳,小孩在放风筝,青年男女勾肩搭背旁若无人,警察同志目光如炬,保卫社会安全。 
一群老太太在拐角的空地上跳老年迪斯科,录音机里放着音乐——曾经是对你说过这是个无言的结局,随着那岁月淡淡而去。我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将会离开你,脸上不再有泪滴……也许我会忘记,也许会更想你,也许,已没有也许……TNND!走过头了。 
王文杰掉个头往回走,林烨的小店就在拐角后面。 
小店显得很冷清,没什么人,林烨拖了把竹躺椅在门口晒太阳,王文杰走过去,刚想开口又闭了嘴——林烨睡着了。 
黄昏的太阳安静地晒在他的脸上,使得脸色平添了几分红润,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射出阴影,高高的鼻子平缓地呼吸,嘴角一个浅浅的酒窝。 
可是为什么,明明有个酒窝,这张脸看上去却依然不快乐? 
林烨睡得并不安稳,紧锁双眉,两只手无意识地握紧、松开,再握紧、再松开……忽然‘啊!’地一声,林烨一下坐了起来。 
“头儿,是我。”王文杰上前打招呼。 
林烨点点头,“哦,是你啊,坐!” 
左右看了看——“没椅子,你进去自己找一把吧……哦,不用找了,唯一的一把我坐着呢,要不,你进去扯张报纸,坐地上?” 
王文杰说算了我还是站着吧。 
“随你的便。”林烨又躺了回去。 
“头儿,生意好象……不太好?” 
“时候没到呢,晚上客人才上门呢,大白天谁好意思上这儿来,又不是缺心眼儿——啊,别脸红,我没说你。” 
王文杰咳嗽了一声,掏出手绢擦了擦鼻子。 
“对了,你弟弟上次跑马拉松,成绩怎么样?”林烨忽然想起来。 
“跑完全程了。” 
“哟,不错嘛。”林烨吹了声口哨,“没看出来那小家伙还挺有劲儿,有意思。” 
王文杰很得意:“是啊,我一开始还以为他跑不下来呢,没想到跑得挺带劲儿,够争气!” 
“你弟弟喜欢你。”林烨微笑着打断了王文杰的自吹自擂。 
“什……么?头儿,您刚才……说什么?”王文杰吓了一跳。 
“没什么。”林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要不要进来看看?我上次不是答应过你,要免费的么。对了,你要哪个型号的?大号?还是小号?好象小号比较合适……” 
说着话,林烨的眼光已经往下方扫了过来。 
臭流氓!王文杰落荒而逃。 

18 
下班以后王文杰给弟弟打了个电话,经林烨的提醒,当哥的终于想起来他还有个弟弟。 
弟弟说,我没空。 
我没空。我没空。我没空。 
吃饭,我没空。看电影,我没空。逛大街,我没空。回家,我没空。没空没空没空没空……时间是牙膏,没错,可是没空去挤它,没空就是没空。 
哥哥说,出来吧,我想你了。 
王爱国在电话那头笑起来,对哦,我还欠你一顿火锅。 
放下电话王爱国就不笑了,我想你了,我想你了?这句话随便说说还真是好容易。 
哥儿俩在学校门口碰了头,王文杰说想吃什么说话哥哥我请客,王爱国说答应了我请的咱说话算话。 
于是就在高高的校门下面你推我让好不客气,路过的都在说,瞧这弟兄俩感情真好啊真真是兄友弟恭团结友爱互相帮助尊老爱幼一团和气他们家大人真是有福气啊有福气! 
推来让去,让去推来——犹如二十四式太极拳。 
弟弟忽然收了手,这是怎么了?哥,你告诉我。 
什么怎么了?当哥的很不解,什么怎么了?明明没怎么啊。 
没怎么就没怎么吧,你请客就你请客吧,我要吃喜来登的自助餐。 
王文杰一头冷汗地翻了翻钱包,行,等我再取点钱去! 
哥哥转身进了银行,弟弟在外面五味杂陈。曾经以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以为是永远不会变的事情,你是哥哥我是弟弟,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怎么就一点征兆也没有的,变了,连吃顿饭都要客气半天了。是不是因为长大了,就注定要有各自的天空,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了? 
王文杰扬着钱包匆匆跑过来,等急了吧?走! 
出租车屁股后面扬起一大片烟尘。 
坐在五星饭店高雅明亮宽敞而富有情调的餐厅里,不知道埋在哪个角落里的音响一首接一首地放着老歌,王文杰跟着音乐轻声唱起来:“人的心在江湖容易老,也许梦想失去得太早。又有身不由己的苦恼,旧情难忘当夜雨潇潇。有些爱在流光中变了,想起几分当年他的好。无声无息岁月已过了,人在风尘中何处能寻找……”——这是林烨唱过的歌。 
“什么歌?”王爱国安静地听。 
“谭咏麟的《杨花》,很老的歌了。我们头儿喜欢唱,听着听着就学会了。” 
“有些爱在流光中变了……”王爱国有点发怔,“爱,真的是会变的么?这么老的歌,那个林烨也爱听,真是!” 
“有点礼貌好不好?林大哥。” 
“林烨。” 
“林大哥!” 
“林烨!” 
“好吧,林烨。”王文杰投了降,“林烨说,你喜欢我。” 
“他胡说八道,”王爱国表现得很平静,“我很确定我喜欢的是女孩子。” 
“你确定?”王文杰有点怀疑。 
“我确定。”王爱国依然很平静。 
“可是,我,已经不确定了……”当哥的显得很沮丧很茫然很无助很迷惑很有点吃多了撑了的样子。 
“是吗?我对同性恋没有偏见,不过,”弟弟靠在沙发里,眼睛盯着窗外的栏杆,“那个林烨,不适合你。” 
“为什么?!”王文杰一下抬起了头。 
“有的时候,崇拜是可以转变成爱的——比如二伯伯对大伯伯。可是,在更多的时候,崇拜就是崇拜,和爱永远扯不上关系——比如大伯伯对二伯伯他爸爸。” 
“听起来好象绕口令。”王文杰低着头嘟囔。 
王爱国笑了,“是很像,这是燕叔叔说的。” 
“燕叔叔?他怎么说起这个来了……”王文杰一直一直地皱眉头,基本上,王志文每次提起燕飞差不多也就是这个表情。 
“因为我问他,什么是爱情。他一开始不搭理我,后来就说了一大堆的话,可惜我没一句听得懂——除了这个绕口令。”王爱国耸了耸肩膀。 
王爱国在撒谎,其实他听懂了,燕叔叔表达的意思很直白很简单——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爱上你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哥哥了吧? 
“哦,燕叔叔还说什么了?”蠢货哥哥洗耳恭听。 
“他还说……我们还没长大,他们却已经老了。” 
“他们?他们是谁?” 
“你说呢?”王爱国叹了气,“燕叔叔说,他们那个时候,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可是我们,永远搞不懂自己想要什么——还真TMD一针见血。” 
王文杰对此不以为然:“他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谁会像他那么死心眼,认准了就不撒手?王八咬人还有松嘴的时候呢。” 
“那也有的人强点,一会儿喜欢这个,一会儿又觉得那个好。人不是狗熊,不能只想着玉米棒子。”王爱国微笑着喝了一口饮料,“小时候,我爸给我讲故事,《狗熊掰玉米》,就是这么说的,我到现在还没忘。” 
“《狗熊掰玉米》?没听过,我那俩爹从来不给我讲故事。” 
“其实,我爸也就会那么几个故事,翻来覆去地讲,没意思透了。我还记得他给我讲的第一个故事是《快乐王子》,我问他,那只燕子为什么会宁肯冻死也要陪着那个王子的?他叫我自己想。我想了好几天,终于想出来了,兴高采烈地跑去跟他说,那燕子肯定是把脑袋冻坏了。结果我爸那张脸啊,黑得跟锅底似的……” 
哥哥哈哈大笑,“哈哈,知足吧你就,有人肯给你讲故事就不错了……” 
“是啊,我知足,我一直都知足。”弟弟很认真地点头,“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想,我该知足了,爸爸和燕叔叔对我多好啊。可是……我是不能不去想,如果那个时候,包姐姐把我给了大伯伯他们,把你给了燕叔叔他们,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挨那么多打了?” 
“啊,这个……不会吧?”当哥的摸着后脑勺想了想,摇摇头,“我还是喜欢我们家那俩,你那个燕叔叔啊,还是给你留着比较好。” 

19 
哥俩儿在喜来登门口分了手,弟弟回学校上课,哥哥坐公交车回家探望二老高堂——不是孝顺,根本是没钱了,一顿饭吃掉了小半月工资,只好回家蹭老头的了。 
王志文没在家,说是在省厅开会,也不知道是什么会,明明就在本市也不让回家,好几天了连电话也没有一个,神神秘秘的不晓得有什么名堂。 
包仁杰倒是在,见了儿子很是高兴,张罗着要包饺子,结果儿子说:“我从来就不爱吃饺子!” 
包仁杰搓搓手,扔过来一张外卖单:“想吃什么自己叫吧,顺便给我要个盖浇饭!” 
儿子拿起电话要了两份盖浇饭,不一会儿东西送来了,儿子说:“爹,付帐!” 
爹说:“儿子,给钱!” 
送外卖的说:“你们俩到底有钱没有?” 
最后还是当爹的掏的钱,100元大钞找回来90,儿子当仁不让地接过来就揣进了腰包。包仁杰摇摇头叹叹气:“又没钱了是吧?再拿500给你吧,省着点花啊。” 
儿是冤家,女是债。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了,爷俩儿打开电视机看球赛,这算是老子和儿子唯一的共同爱好了。可惜的是一个是国际的球迷另一个却是米兰的铁杆,今儿个正好是米兰德比,爷儿两个于是很有默契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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