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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殊 作者:下加一线(晋江2012.8.27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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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蟠松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这次的事情,我是有错的。饮食的喜好没有准确传达给你,终归是一个疏忽,所以这一点要跟你道歉。”他说的算是郑重其事,倒让邵峻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至于你这次生病住院,医药费会从工资里扣。我不希望自己聘用的人身体状况不太好。所以,这样的事情希望你今后不要发生。”邵峻洄还没有从石蟠松的道歉里回过神,这番话便像是戳中了她的痛楚,“啊?”她似乎听得都有些不可思议。客厅里的钟滴答滴答地走,石蟠松不耐地斜睨了她一眼,“我平时工作比较忙,家里的事情都要家政妇来打理,所以不要出岔子。”他云淡风轻地靠坐着椅背,声调里有一些鄙夷的语气。
  “一个人出门,阴天就记得带把伞,冒雨来给你送伞的,这个世上不会有几个。不要什么都巴望着别人,今天有人送你去医院,就别指望明天还能有这么好的事,没人欠你。”他看着邵峻洄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末了又添了一句,“有空收拾收拾自己,你没欠别人,别像是欠了债还不出钱的哭丧脸。”他话说道一半,却又顿住了。
  对啊,她是真的欠了债的。阑海老家的67万当初他找人调查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那时候还庆幸邵峻洄的不如意真是上天赐他的良机。说乘人之危也好,趁火打劫也罢,至少对他来说,都是百利无一害的。
  “哦,对了,这么说来,你阑海的家还欠了一笔款子吧。”他语调轻松地看了邵峻洄一眼,“既然家里情况那么不好,自己就该有些自知之明,不要动不动就犯娇小姐的毛病。况且你也犯不起。”
  邵峻洄几乎是咬着牙齿把他这番刺耳的冷嘲热讽忍耐着听完了。如果换做是过去,或许她还有那点火性,为了自己反复被践踏的尊严做一些抗争。可是,现在尊严这样的东西是没有用的。它能还债吗?能让她继续留在净穗吗?能吃还是能用呢?正因为一点用都没有,于是她也能渐渐忍耐对方无理的奚落跟讽刺。她习惯了,习惯就好,没什么不好。
  邵峻洄深深吸了口气,勉强牵了牵嘴角,“我知道了,对不起,石先生,不会有下次了。”她深深弯腰鞠了一躬,以表自己的歉意。
  她的本分与逆来顺受着实让石蟠松不知如何是好,他冷眼看了她数秒,接着终于做了一个早已决定的事情,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甩到她面前。
  “这里有70万,密码是你手机号后边六位。拿去。”
  邵峻洄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愣愣地盯着石蟠松看,看得他又开始觉得不耐烦,“发什么愣,快拿走。以后要你做的事情还很多。”他把卡扔进邵峻洄的怀里,语气依然不好,“怎么,莫非是自尊心作祟,不愿收?”
  石蟠松挑着眉等她回话,手指却不耐烦地快速点着桌面,邵峻洄捏着手里的卡,最后再一次弯腰,“谢谢石先生。”她卑躬屈膝,丢掉尊严跟姿态,手里却握住了拯救自己以及家人的唯一稻草。怎么说,都值了。
  “对了,还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石蟠松眯眼看着眼前这个渺小懦弱的女人,语气淡漠,“我想谈海笙这人,你或许也认识了吧。”
  听到谈海笙,邵峻洄不禁有些心惊,“离那人远点,专靠女人吃软饭的东西,你这种人是应付不过来的。回头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别先让人弄废了。”他语气里满是鄙夷,甚至提及那个人,都是一种掉价丧档次的事情。
  邵峻洄犹豫了好一会儿,石蟠松却没耐性等她回话,“去做饭吧,我饿了。”他说着便起身,闲散地踱进书房去。
  




☆、【拾贰】

  石蟠松其实是很少回协丞的,他在净穗的居所很多,但公事繁忙的时候,多半就住在酒店里。应酬多了,就去离饭店最近的房子里住,这么算起来,他一周里能回来的次数也不过一二。对于这一点,邵峻洄是觉得庆幸的,因为她到如今为止依然不能学会如何跟他相处,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是介于难受与舒服之间,觉得他别扭的时候,他会把事情做得让人感恩戴德,好不容易愿意稍稍亲近一下,却又被浑身耸起的尖刺吓的无处遁形。
  这样的男人,她愿意永远规避,所以即便是一周一两次的不得不会面,在邵峻洄看来,终归还是煎熬了。然而,媛媛却是不一样的。虽然比同龄的孩子要早熟很多,但是对于父亲的依赖却未减分毫。石蟠松不回来的时候,她就会发脾气,小姑娘的性子很父亲一样倔,闹起别扭来,邵峻洄磨破了嘴皮子都讨不了大小姐一个好脸色。
  对于媛媛来说,这个木讷的女人在来她家没多久,便已经把自己最弱的那一面不设防的兜给她看。如果说,对于傅寿眉,媛媛是避讳的,那么对于邵峻洄却是真的看不起。她的寡言与无趣,以及偶尔勉为其难地编造的一些不好笑的笑话都让媛媛把她看轻了。
  “小小姐,吃饭了。”邵峻洄系着围裙小心翼翼地端着汤从厨房里慢悠悠地出来,桌上三菜一汤都是按石家着一大一小的口味做的。
  小姑娘躺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屏幕上的相亲节目,她这样的姿势已经保持了很久,如果换做平日,石蟠松一定不由分说地要关电视,但是很显然,今天他没有回来。
  “吃饭了,小小姐。”邵峻洄把碗筷摆齐,抬头望了望躺在沙发上,一点都不动静的小人。接着叹了口气,走到媛媛身边,“吃完饭再看好不好,菜要冷了。”她蹲在沙发边,好脾气地问。
  媛媛举着遥控器,换了一个频道,有些不高兴地问,“爸爸今天又不回来吃饭吗?”她嘟着嘴巴,看来已经生了好一会儿闷气。
  “应该不会回来了吧。”邵峻洄看了看墙上的吊钟,已经七点半了,看来今天他的确不会回来了。
  媛媛哼了一声,溜下沙发,遥控器用力丢在沙发上,轻轻弹了两下,然后滑到了地上。小姑娘闹脾气的时候,特别不讲理,这种情况,邵峻洄碰到过几回,眼见着她就要把房门重重关上,邵峻洄连忙拉住了房门的把手。
  “先吃饭,吃完了再回房间。”她死死扣住把手,不让小姑娘关门。
  媛媛狠命地推门,整个身子都靠在门背上,声音从房间里传来,“你别来烦我,我就不要吃饭,我不吃。爸爸不回来我不吃。”
  邵峻洄其实已经有些没耐性了,她这一天都陪着小心地伺候着这个太上皇,显然小姑娘并不待见她,平时说话也是爱理不理。这本就让忙了一天的邵峻洄窝了火,她耐着性子,语调放低了,“听话,吃好饭先生就回来了。”
  显然,小孩子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对方的好脾气给了她无理取闹的资本,反而变本加厉,“我不吃不吃不吃,就不吃。你走开。”媛媛的歇斯底里彻底惹怒了邵峻洄。她一个用力,便把里边的小姑娘撞了一个趔趄。门就这么大敞开来。
  “够了吧。你爸爸今天就不回来了。他明天也不回来。既然他不来就不吃饭是伐,那好,你这两天都别吃了。”邵峻洄生气了,说完这些话,便重重甩上房门,索性坐在桌边开始吃起饭来。媛媛傻愣愣地跌坐在地板上,盯着黑漆漆的门板看了数秒,忽然便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我要叫爸爸炒你鱿鱼。我不要看见你。……呜呜,勺姨坏蛋,坏东西。”房间里小姑年哭得呼天抢地,邵峻洄却只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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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雷声吵醒已经是半夜了,那一声雷特别响,明亮的光只有一瞬,快速地照透屋内,接着雷声震耳欲聋地落下来,震得桌边的水杯都似乎狠狠抖了抖。邵峻洄有些不耐地翻了一个身,接着便隐隐听到小孩的哭声。
  她闭着眼,以为是梦没醒,接着又细细听了听,接着蓦然坐起了身,迅速下床,房门一开,哭声便越发地清晰了。邵峻洄有些慌乱地穿过客厅,奔进走廊另一头媛媛的房间。走廊的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却始终没有亮,这个时候她才发觉,原来屋子里停电了。
  邵峻洄知道事情似乎有一些严重,她忙把房间门打开,便有一个暖融融的小身子猛地扑进她的怀抱。“妈妈……妈妈……”媛媛是吓的有些神志不清了,抱着邵峻洄的大腿怎么都不肯送。
  “别哭了,媛媛不怕,不怕。”邵峻洄蹲□来轻轻抱住了小姑娘,一只手一下接着一下拍着她的背。她并不能算是细腻的人,也学不会柔情似水。即便是抱着媛媛的时候,她的话依旧不多,总是那么几句繁复繁复的说。
  小姑娘怕是吓坏了,特别伤心地偎依在她怀里,因为哭得太厉害,小身子都抽得抖。邵峻洄又把搂紧了些,那一团小而柔软的温暖似乎就要揉进她的心里去。胸口仿佛有什么暖洋洋的化开来,那些从未有过的怜惜与疼爱从她胸怀里传达给小姑娘。
  窗外风大雨大,雷声隆隆,雨点子重重砸在玻璃窗上,风肆无忌惮地摇着窗子。邵峻洄刚把稍稍平复了些的媛媛放到床上去,便听到了敲门声。
  起初她以为是幻听,这么晚的点,不可能有人来。可是停顿了几秒,敲门声又响起来。邵峻洄有些蹊跷地走到门边,她小心翼翼地开了保险,只留了一条缝,外边的冷风便肆无忌惮地涌进来。
  “请问,找谁?”她警觉地低声问道。
  而门外的人似乎比她更加吃惊,“我才要问,你是谁?”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风过着淡淡的茉莉香水的味道,涌进她的鼻子里,邵峻洄似乎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我是这里新来的保姆。请问你究竟是谁?”
  那头听了好久,末了才说:“我姓傅,蟠松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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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的董事会议因为石常宁的缺席而没有顺利召开,虽然度假村的方案悬而未决,但石蟠松是下定了决心的。当初石常宁知道这事情的时候,其实他已经都安排好了,老爷子在公司的发言权虽然尚在,但百分之六十的股权已经转到他的名下。而汤宝珺手头的百分之十五根本成不了气候。所以石常宁无论同意与否,他都会做这个项目。
  刚回到办公室,傅寿眉便已经等在那里,从早上开始,她似乎就一直有话对他说,但是苦于找不到时机,这次的会议他一直很头疼,傅寿眉于是便索性在办公室里等他。
  “怎么,有事吗?”石蟠松坐到老板椅上,微仰着头,挑眉问她。
  “我昨天晚上去协丞了。”傅寿眉只说了这样一句,石蟠松便已猜出她今天来找他的目的,不禁就有些头疼。他揉了揉眉心,深呼吸了口气。“啊,是保姆的事情吗?”
  他们之间的默契是从小就有了,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早早料到对方所想。傅寿眉微微笑了笑,“这次的风格挺不像你的。”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取了一根送到嘴边,接着摸了摸身边,却忘了带火。
  “不好意思,借个火。”傅寿眉起身,熟络地走到他身边,打开左手边第二个抽屉,拿起打火机,便利索地点了烟。用力的抽了一口,接着朝着天花板吐出一串烟圈。
  石蟠松很长时间不抽烟了,他有些不自在地皱了眉头。
  “听说这个保姆挺特别的啊。怎么想到去找一个小丫头,看着都不是靠谱的人。”
  “没什么,正好中介介绍。”石蟠松并不想多说,他顺手把傅寿眉嘴里的烟摘下来,不由分说地摁灭在烟灰缸里。“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他这句话惹得傅寿眉笑起来,“这抽香烟还是当初你教我的,怎么反倒开始教育起我来了。”她顿了顿,又犹豫地开口,“真的稳妥吗?请一个小丫头过来。年纪还没我们大吧?”
  “眉眉。”她的话被石蟠松打断了,不禁有一些小小的讶异,“这件事情能不能不要插手。”他声音低沉,却冷淡得让她觉得心凉。
  傅寿眉定定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末了才兀自笑起来,“算我自作多情了。我都忘了,咱们之间老早结束了。”
  石蟠松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发脾气,只是神色黯淡地说道,“对不起。”
  那三个字却恰恰刺痛了傅寿眉,她只觉得好笑,“蟠松,我们之间除了对不起,谢谢你之外,是不是已经无话可说了?”她抚着额头,长长叹了口气,“我千里迢迢回到你的身边,并不是为了这些。蟠松,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活一次?”傅寿眉垂着眼帘,看着眼前这个在过去很多年里,都与她的命运紧紧缠绕的男人,心动有过,而现在却只有心痛。
  石蟠松深深吸了口气,他的睫毛很长,却在微微地颤抖,面对她的质问,他无言以对。沉默了那么久那么久,他才艰涩地开口,“眉眉,我只能这样了,我们……不可能。”说着,他慌忙起身,“不好意思,要去接媛媛。”石蟠松是胆小,他连她都不敢多看一眼,于是干脆淡漠得头也不回得离开。
  只有一个人的办公室里,傅寿眉终于溃散似地蹲坐到地上。
  




☆、【拾叁】

  如果时间倒流,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一次,傅寿眉或许还是会从瑞士回来,从那么远的地方回到石蟠松的身边。因为她离开太久了,因为她深信,这个男人终究是需要她的。
  一起上小学接着升初中,高中,之后出国,他们步伐始终是保持一致的。有人叫这种是所谓的青梅竹马。而石蟠松就是傅寿眉的竹马,在相识的这么多年里,即便是曾今走到即将谈婚论嫁的地步,他们之间的感情都始终保持着丝丝入扣一般的紧密。这是她唯一引以为豪的地方。
  他是感情安定的男人,认定了的便懒于做改变,而傅寿眉更是确信,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必然会结婚生子,她愿为他洗手作羹汤,他也乐意白首不相离。平凡之爱便是他们的不平凡。只可惜在意外之后,这些如果都不成立。
  石蟠榆的离开给石蟠松的打击究竟有多大,或许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明白。
  在傅寿眉的记忆力,那是一个初夏的黄昏,一个月都没见的石蟠松忽然找到她。后事与随之而来的官司,接着是石常宁不负责任地把自己名下酒店的股份全部转给他,丝毫没有转圜余地地卸下肩上的重担甩给石蟠松,于是,被命运耍的团团转的人终于举手投降。他瘦了很多,没有及时剃胡子,头发也比过去长了好多。他背着落日的余晖,满脸都是落寂的阴影。和她结束所有的一切,便是他必须处理的最后一件事情。因为一无所有了,于是只能与过去告别,于此才能逼迫自己不得不往前看。而她怎么好忤逆他最后的愿想。
  没有歇斯底里的哭闹与无休无止的纠缠,石蟠松和傅寿眉和平分手,他重新开始,而她远走高飞。那个洗手作羹汤,白首不相离的念想,到最后,也只是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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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三个人的静默显得尴尬而怪异。
  邵峻洄有些拘束地贴着车门而坐,她沉默地看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街景,不时会偷偷地瞄一眼后视镜。石蟠松专心致志地开车,眼神淡漠,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的视线。
  傅寿眉抱着胳膊就坐在副驾上,她目视前方,眼睛一眨都不眨,脸色却是极不好的。这个早晨,石蟠松早早地打她电话,只说要去城东老宅走一趟。她以为是要紧的事,不敢多想,便匆匆出门。而坐上车,才发觉,同行的竟然还有那个小保姆。她不知道,那时候,究竟是怎样一个心情,只是觉得蹊跷,甚至有一点点危险,因为未知而产生的怯意,几乎步步紧逼。
  车子在沿江的别墅区停下来。虽然是老式的小区,但在当时却是净穗最早的一批高档住区。甚至曾经作为地标,在早年创建先进城市的时候做过不少贡献。当然,后来城西发展起来,望舒小区也随之一点点抽离人们的视线,可是,但凡提及望舒,老百姓还是免不了要和名流商贾,政界要人联系到一起。
  石家的别墅是带后院的,有些西洋的风格,外围是漆黑的雕花铁栅栏,因为年代久远,有好些都褪了漆,可即便如此,却因为藤蔓类植物特别多,反倒起了遮丑粉饰的作用。车子刚从前门开过绕到后院,家里的佣人便早早站在院子外边候着了。
  为首的是个六十出头的男人,背有一点点驼,头发花白。他穿了件深色的短袖绸缎衬衣,宽松的灯笼裤和布鞋,猛一看,像是旧式人家的下人。老头子低眉顺目地候在车子一旁,见着石蟠松竟和傅寿眉一块儿从车里下来,心下不觉有些小小吃惊,但却是不动声色地开口,“少爷难得回来,老爷和汤夫人去马德里度假了,这不巧了。”
  石蟠松从车上慢悠悠地下来,看都不看老人一眼,态度轻慢,“我回来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周叔若是觉得不妥,只管打电话报告去。”
  随他一同下来的傅寿眉白了石蟠松一眼,正欲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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