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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帜雪-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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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浅浅一笑,玻璃上倒映出我的样子,笑容平静。
    “樊玲,我已经开始怀念以前的圆桌会议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和BOSS申请一下,请他在结束了宣传部的年会后继续回来主持看片会?”
    我只觉得唐向华今天格外的聒噪。
    回到办公室,宽大的座椅面前是整扇的落地窗。29层的电视大厦是如此的空阔,没有偶遇,没有交错,甚至连在必须碰面的场合里都再无交集,不落痕迹地淡出。
    柏铭涛以他穿透人心的敏锐,掐掉任何令我尴尬的可能。在我尚未知道如何定位、在我体内蔓延的那份的困窘烧到脸上来之前,他回避了。他就像一袭轻裘,温暖你却又不愿带给你任何负担,你可以忽视,任你忽社。
    “樊总。”
    我转过身来,《世纪家园》的制片马龙在门边轻叩。《世纪家园》近期的选题是——“书写传奇,近在咫尺”,采访的都是房地产领域的精锐,第一期采访对象是华创集团,排在第二期的采访对象是“伟业工程公司”。
    马龙在椅子上坐下,“樊总,我们在伟业工程公司耗了3天,今天总算等到了丁总,可是丁总不接受我们的采访,无论什么样的方式,他都予以拒绝。”
    一道道水帘从屋檐上落下来,透过这雨的帘幕望出去,街道显出几分凄凉。
    “樊总,以我多年的记者经验,采访伟业工程公司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再耗下去只会浪费时间,我建议更换采访对象,白驹园的戴总也很有新闻点,我跟他联系……”
    “樊总,樊总。”
    我看着马龙,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下话语。他青白着一张脸,使劲来掰我的手,一根根指头被他大力拉开,我看见掌心被笔尖刺破,细细的血流过手腕,我完全没有知觉。
    “樊总,你这个,需要包扎,你……医生,我还是先去找药棉。”
    “等一下,马龙。”马龙一脸惊吓的表情,我用纸巾缠了一圈,戳得太深,血迅速染透了纸巾,我扯过外套,用袖子缠住,“我去看医生,你去工作,别惊动其他人。”
    当莫砾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坐在楼道的台阶上,手掌上的血渍已经干涸。
    莫砾隔着几米的距离看着我,我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那样的表情。
    他笑起来,笑容像蜡一般的光滑。
    “好,你和鞠惠还真是好姐妹,你方唱罢我登场,一出赶一出的。”
    他懒洋洋地拎起我,慵懒中带着一丝极不协调的冷冽,“好了,去医院吧,反正你很喜欢那里,我带你去折腾。”
    我窘得满脸通红,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手,他拎着我活像拎着一袋行李似的,招摇过市,一派悠然。
    酒精擦过伤口,我痛得微微一颤。
    莫砾靠着我低低地耳语,那宠溺的神情和他的话语截然相反,“终于知道痛了吗?牛人,都可以拿笔尖往手心里戳了,这玩法挺别致。”
    “护士小姐,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他压低的声线有一线喑哑,语气里透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温柔,小护士的脸都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
    “你看我女朋友这伤口光是用酒精消毒、擦点药这样处理,行吗?我真的很不放心,那笔尖很脏吧,会不会感染?”
    小护士垂首,声音低得像是要钻进地心里去了:“她的伤口这样处理应该没有关系了,但是你如果觉得那个笔尖很脏,不放心的话,就打个破伤风针吧。”
    莫砾伸手捂住我欲张开的口,“嘘,别怕,有我陪着你,一下就好了,比笔尖戳轻多了。”他的眼角微微挑起,优美唇开勾起的那道弧度让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麻烦你了,护士。”
    针尖从我手臂刺下去,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莫砾,“你玩真的?”
    他眼微眯,唇上扬,“你的玩法不就是这样,想痛还不容易,我成全你。”
    针打完,莫砾又慢悠悠地开口了,“护士,我出了一趟差,我女朋友就瘦得像是裁剪过了的一样,你看看她是不是胃出了毛病,麻烦你帮我找下大夫开胃镜检查下。”我差点没被倒上来的口水呛死,我的眼睛瞪得比猫的还圆!
    莫砾的五官属于温和细致的那种,典型让女人动心的黄金单身汉类型,和“凌厉”历来靠不上边,可是此刻我才发觉这张笑脸,实在是太恐怖了。我捉住他的衣袖,眼对眼,我的眼睛里面布满了畏惧和惊恐。
    莫砾一把抽回袖子,笑容可掬地对我说:“吃饭,胃镜,葡萄糖?”
    我赶忙选择,使劲地点着头强调:“吃饭!”
    很快地我被拎进一家酒店,莫砾把我丢进酒店浴室,靠在门边的我声音微弱,“莫砾,我也是有公民权力的。”
    莫砾笑声很雅痞,“公民权力,敢问樊小姐指的是对一个心囚,自伤者?也许我们该咨询一下海岸那边的律师,会更具有专业性?”
    我一缩背脊,毫无底气地钻进浴室。
    洗澡出来,肯入餐厅,找到在角落里落座的莫砾,然后就看见把我折腾得奄奄一息媲美刽子手的他笑容优雅得体地对我举杯,而桌子上已摆满了食物。无言的要挟弥漫在四周。
    我一寒战,脑海里突现一句话,交友不慎绝对是人生中的一大恶梦。
    莫砾审视我全身,遗憾地发现我在复活当中。
    “涅槃重生,先要燃成灰烬,真是让人同情的过程。”他无限感慨。
    我努力地想要对在这句玩笑报之一笑,可惜眼中却没有欢愉,只有无奈黯然挥之不去。
    我埋起头开始吃这一桌子七七八八的东西,直到吃得我满脸的苦相,莫砾才叫人撤了下去。
    “鞠惠还好吗?”
    莫砾眼睛中的光芒沉了沉,他将酒尽数倒进了我的杯中,“你说呢,爱情故事大都大同小异,何况你们俩都是倾情演出,这场年度巨献精彩纷呈。”
    我的喉咙被堵,在几分钟的时间里我只能静静地看着他。我拿起酒杯,“醉了过后会容易得多对不对?”
    莫砾细长的手指划过酒杯,透出摄人的恬性感,“樊玲,这样的酒只能止渴,醉不了人的。”
    灼热的酒味在舌尖弥漫开来。
    “樊玲,再精彩的戏总有落幕的时候,再撩动人心的情节也有终了的结局,它是不容恋栈的。”这是莫砾的第一段话,接着他又说了第二段话。
    “即便丁立伟回了头,你们如何说服对方相信永远?一个骄傲的男人真的爱你,不会忍心你接受这份残缺;一年卑劣的男人不爱你,又如何舍得放弃现在的权势荣华?樊玲,你确定要丁立伟在弃爱之后,再行抛妻?樊玲,你肯定自己现在所做的真的是在爱他,而不是恨他、伤害他?”
    四个问号,两段话,所有的东西便在猝然之间散裂开来,每一道缝隙都荒谬绝伦。
    我想要开口,喉咙剧烈起伏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莫砾平寂的眼中含着光的力度。
    我饮尽杯中酒,将喉咙的硬块吞了下去,这种对话明明没有恶意,却令人心碎。
    “莫砾。”我仰起头,努力地睁大眼睛,大约半分钟后,我的声音才继续,“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无论富贵和贫穷其实都没有区别,一起走下去,你就会觉得琐碎都是幸福。你以为可以这样永恒,你以为即使到了世界的尽头,你们也不可能会分开,但是,突然,一夜之间,全都没有了,消失了,摧毁了,再也没有了……”
    我看着莫砾,碎裂的白光一片片地横在我的眼中,眼睛生生地疼。
    “我的爱人,他不见了,在这么多日子里,我生活在失去他的空白里,我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否还在想我,但是我知道他背弃我需要承受多在伤痛。我不敢去想,他是不是在等我,但我害怕,我害怕我一松手就再也找不到他了,我不想失去他,我想他回家,我只想带他回家。”
    我再也说不下去了,推开椅子,奔出了酒店。
    当一切超出了极限,身体变得麻木,意识已经混沌,只有本能在坚守。
    风吹乱了我的头发,白色的毛衣在灰色的天气中瑟瑟的颤栗。
    我一直走着,空旷的街道,行人不停地从我身边飘过,一步一步向前,前路却离我越来越远,如同掉进了一个无底的空洞。
    人世间到底还有什么可以坚守的?
    说幸福,家园已然空寂。
    说爱情,爱人忽然背离。
    说事业,一个人站在太阳底下,疲累而凄凉。
    说我心,魂牵梦萦皆是虚无……
    坚守,当坚守都成为了一种伤害,那么信念就是一个最大的荒谬。
    我站在偌大的城市里,心埋入沉沉的深海。
    “樊小姐。”
    我偏偏头,两个陌生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两边。
    “请跟我们上车。”
    他们的语气虽客气,语调里却潜藏着不容置疑。
    不远处的行人在他们眼里犹如背景,我没有半点反抗的念头,苍白的脸上毫无喜怒哀乐的情绪。只是安静,安静得有几分苍凉。我随他们上车。
    一路飞驰,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就到了一处我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座古香古色的宅子,青砖灰瓦,浑朴而不奢华。
    “樊小姐,请跟我来。”其中的一个男子作了个请的姿势,另一个男子在前面带路。
    我随之前行。从屋前通向院落的都是青石板铺的路,石径很长,有一种庭院深深深几许、院落重重幽似海的压抑。
    男子推开一扇门,他在门前止步。
    我进入了内宅,院落依山傍水,一条小河从中间缓缓渡过,其风景浑然天成,我站定了步子,在小河的旁边,一位年约五十的男人正在煮茶。如果不是空气里有淡淡的茶香,我几乎以为自己身处一个奇特的布景中。
    “来了,过来坐吧。”他缓缓开口,看来是高高在上了很久的人。
    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用旁边壶中烧开的水淋过,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心在茶烟中渐渐沉淀,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涤静了胸中的苍凉,脑海一片空宁。沸水反复相沏,而后倒进青瓷杯中,置于我的面前。
    我以大拇指、食指、中指,呈“三龙护鼎”,力道轻缓柔匀地端起青瓷杯,不破茶魂。青瓷杯托于掌心,几片茶叶在清澈碧绿的液体中舒展,旋转,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辉。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眸色深柔,茶沉入杯底,似笔尖直立,开鹤之飞冲。
    我心中微微惜叹,将茶放于茶托上。男人怔了一下,目光不失锐利地扫过我。他的瞳孔不复清澈,是极深的钢灰,他的线条凌厉得像是用钢板刻下的版画。这等性情的人竟然喝青顶。
    父亲曾经说过,一样的茶叶在不同人的手里,泡出的味道是大相径庭的,原因和性情有关,而所有茶中,唯有青顶最为讲究冲和、静照。泡茶的人须忘人间之灼色,感心中之清明,唯万籁皆寂静,空天下于尘埃。为了磨我浮躁的性子,父亲逼我泡了6年的青顶。
    青顶须用山水来泡,普通茶泡三次已能出味,而青顶却需泡7次,才能尽出其味,茶泡好倒入青瓷中,不能趁热而饮,要静静地等待茶叶三沉三浮。茶杯凉透,茶叶慢慢卷起,此时品饮入口甘润绵延,如果茶叶呈其他状,则茶水会略有清苦,但苦而不涩,苦中回甘。传说中的天目——青顶中的极品,卷起的茶叶就像一粒粒墨绿色的珠子,被誉为绿色珍珠,堪为一绝。
    我用茶夹将茶渣自茶壶夹出,用温水洗净,侧置茶杯于茶船中旋转,以热水温烫后,取出置于茶盘中。将茶叶拨入壶中,青顶的茶形宛如一位身着精致旗袍的女人,芽叶紧裹,秀欣饱满,视觉清爽,堪称清丽,水浸入其中,纤毫四游,却亮却透,一如女子的黛眉水眼。
    7浸7泡,香气层层分明。
    第一层水沏过,暖香自杯中升腾,扑鼻而来;
    第二层水沏过,醇和甘香;
    第三层水沏过,浓郁不衰;
    第四层水沏过,一丝淡淡花香;
    第五层水沏过,一片清香,渐渐弥漫;
    第六层水沏过,味淡久而清雅,香寂静而转幽;
    第七层水沏过,水过无声留清韵,月夜何处寻弦音。
    壶托在我的手指间,轻巧得如一张薄纸,左手中指按住壶钮,水流悠然而下,手腕带动手指,恍如描摹着一幅精致的工笔画,一点一点,一笔一笔从心底晕染而出。
    一枚枚芽叶缓缓潜沉至杯底,再渐渐浮出,顺着水流的方向摇曳飘送,三沉三浮,茶叶微卷,就像是捏起的小皱褶。
    我条件反射地半捂住了额头,还是差一点点啊,老爸!
    我抬起头,男人看着茶,目光仿佛很远,像是落在了某个时空。
    院落很安静,蒸腾的热气将幽幽的寒冷完全隔绝,男人长身而起,离开了院子。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来招呼我,我坐在这里,几乎有遗世独立的感觉。我端起茶喝了一口,舌尖缓缓生津,口感很真实,不是梦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终于打开,送我来的其中一个男子将我带了出去。和来时一样,他们一语不发,车停在我家楼下便绝尘而去。他们为什么知道我家,他们找我到底什么事,他们的身份是什么,这些疑问我都没有费脑的兴趣,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这世间自有因果,再玄妙的事时间一到自然会揭盅。

    他们的谜我没有破解的兴趣,倒是今天的茶让我心境平和了许多,一种久违的温暖漾于心间。
    我好久没有回家了,也没有打电话,婚期延迟,变故频生,立伟的事我至今没有告知家里,我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更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年迈的爸妈不要担心。但是今天的我好想听听他们的声音。
    心念一动,就再也抑制不住,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妈妈,是我玲玲,您最近身体好吗?”
    “玲玲,是你啊!玲玲,老头子,玲玲的电话。你好不好,玲玲,你工作很忙吧?”妈妈一迭声的关怀从电话里都要溢出来了。
    “玲玲,我跟你说,你工作认真点,不要只顾挣钱,有些钱不该挣的你不要去挣,还有……”老爸一如既往的严谨。
    “你这死老头子,姑娘打电话来,你都说些什么呀,你管七管八的,把她管烦了不打来了,你就整天在电话前绕吧。”
    我听着熟悉的斗嘴声,心里无比的轻松,“老爸,你说的我知道了,要做有理想有抱负的好青年嘛,我很不错了,改天我把夸我的杂志寄给你看,你就知道你姑娘多本事了。”我软语轻言。
    老爸被我哄得很开心,呵呵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玲玲,就你本事啊,老爸听到你的声音就笑成这样,偏心都偏成什么样了。”姐姐不服气地在电话里吼。
    “谁叫我是幺儿呢,人家说满女结大瓜啊,爸爸,我想吃你做的辣子鸡,你什么时候做给我吃啊?“我撒着娇,老爸做的辣子鸡可是一绝,以前他都只在过近年的时候才一显身手,不过这几年只要我一回家他就会做给我吃。
    “想吃就回家啊,要不我让宇通开车给你送去。”爸爸的回答让电话那边的姐姐更是跳脚,她嚷嚷的声音传来,妈妈劝慰的声音夹杂其中,我的耳朵里被声音塞满了,笑意从心底里泛开。
    直到我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靠在床上,我才想起爸妈没有打探过一句我的婚期,没有问过一句丁立伟。看来爸妈心中早已有数了,他们配合着我装不知,他们不问只是不想刺激我吧。父母才是有大智慧的人,他们总是在最恰当的时候,说恰当的话,做恰当的事情来表达对我的关心。我发狠,再不济我就回家吃父母的去,倒头入睡。

    半夜,隐约听到铃声,翻了个身,再睡,铃声一直在响,声声不歇。我抓起应头的电话:“喂!”
    没有声音,铃声继续在响。我顿时坐了起来,门铃声,是谁这么没有道德啊,扰人清梦。
    “谁?”我没好气地问。
    “樊玲,是我。”
    声音好熟,低沉得有点嘶哑,我腾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手搭到门把,将门拉开一线,一双点漆的眼眸。
    “啊!鞠惠!”我又惊又喜,扑出去抱住她又跳又叫。
    “你怎么回来都不通知我,莫砾知道吗?”
    我忙着拿鞋,倒水,欢喜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莫砾不知道我回来,你先不要告诉他。”
    鞠惠幽黑的黑瞳镀上了一层光,看得我有些发凉。我才意识到有点不对,鞠惠出国仅一个多星期,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
    “鞠惠,你回来是有什么事吗?”我试探着问道。
    鞠惠抬头看我,眼神沉静瑞士淡然,“家里出了点事。”
    我看着她,她的眼神越见沉静,我脑子嗡的一声,全成了浆糊,脸色青白一片,“倪森,是他搞的鬼对不对,是他把你逼回来的!”
    鞠惠一把抓住往外冲的我,“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那混蛋,我要告诉他,你鞠惠没有什么对不起他姓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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