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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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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乎立即应出声来,但当我转回头去之际,我才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只见张小
娟并不是望向我,而是抬头望著楼上,同时,她的手中,也已多了一柄十分精巧的手枪

    那柄手枪,更证明了她是一个双重身份的人!
    因为,我虽然曾和她意见不合,拌过嘴,但是无论如何,她绝没有和我以枪相见的
必要,我知道她此来,一定有著极其重大的目的。
    只听得她继续叫道:“卫斯理,你可在楼上,为什么你不下来?我来了,你知不知
道?”
    我直到此时,才知道张小娟刚才叫我,是想试探我是不是在楼上。
    我仍然不出声,因为我知道她下一步的动作,一定是上楼去。我心中是多么地想知
道她上楼之后,干一些什么事啊!
    但在同时,我心中却决定,她一上楼,我便立即向门外掠去,而将侦查张小娟离奇
的行动一事,放慢一步。
    果然不出我所料,张小娟叫了两遍,听不到有人回答,便向上走去,但是,她才走
了两级楼梯,要命的电话声,却像鬼叫似地响了起来。
    张小娟立即转过身,三步并作二步,来到了电话几旁,拿起了听筒。因为电话几就
在窗帘的旁边,所以在那时,她离开我极近,我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她的,我们之间,只
隔著一层窗帘布而已!
    我只听得她“喂”地一声之后,便问道:“找谁?找霍华德先生么?他不在这儿,
已经离开了……我想是两小时之前离开的……大约不会再回来了……好的……我是卫斯
理的朋友。”
    她讲到此处,我听得“卡”地一声,对方已经收了线。张小娟十分幽默,她说霍华
德是在两小时以前“离开”的,而且,“不会再回来了”。我同时想到奇怪的是,她对
霍华德死亡的时间,判断得十分正确,霍华德死亡到现在,据我的判断,也正在两小时
左右。
    张小娟放好了听筒,又继续向楼上走去。
    这个电话是什么人打来的,我不知道,可能是霍华德的同行,也可能正是谋害霍华
德的人,我那时也根本没有时间和心绪去多作考虑,我只是向上望著,一等张小娟的身
形,在楼梯转角处隐没,我便立即闪出了窗帘,以最轻最快的脚步,向门外掠去。
    到了门外,我背门而立,先打量四周围可有值得令我注意的事发生。
    街上仍是和往常一样,一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形,我快步地来到了大街上,招来
了一辆街车,吩咐司机驶向电报局。
    到了电报局,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楼,舍电梯而不搭,我看了看手表,在离开我的
住所以后二十四分钟,我便已坐在无线电话的个人通话室中了。这种个人通话室的四壁
,全有极佳的隔音设备,可以大声讲话,而不被人听到。
    (一九八六年加按:当时,国际直拨电话,是连幻想小说中都不常见的。)
    等到我接通我在国际警方总部的朋友纳尔逊先生的电话号码之际,又化了七八分钟
,然后,我在电话中,听到了纳尔逊先生低沉而坚定的声音。
    我连忙道:“我是卫斯理,电话是从远东打来的,你派来的霍华德,已经死了。”
    纳尔逊先生的声音,一点也不惊讶,他只是问道:“几天的失踪,使你得到了什么
?”
    他虽然远在国际警察部队的总部,但是却知道了我失踪一事,那当然是霍华德报告
上去的,我连忙道:“我有极其重要的发现,是世界上任何想像力丰富的人,所不能设
想的事,我到过  ”
    我只当纳尔逊先生一定会急于要听取我的报告的。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话
未曾讲完,纳尔逊先生深沉坚定的声音,又将我的话头打断。
    他道:“不要在电话中对我说,我们早就发现,凡是通向国际警方的无线电话,皆
被一种具有超特性能的无线电波接收器所偷听,而我们用尽方法,竟没有法子预防,如
果你的发现是机密的话,不要在电话中说。”
    我发觉自己握住听筒的手,手心上已经有湿腻腻的汗水渗出。
    我可以肯定,使得国际警方无法预防的偷听,也是野心集团的杰作!
    我忙道:“纳尔逊先生,你必须听我说,我是这世上知道真情的唯一人,而且,霍
华德死了,我的生命,也如风中残烛一样  ”
    纳尔逊先生肯定地道:“不行,绝不能在电话中说,我就近派人来和你联络,你要
尽量设法保护你自己,使你自己能够活著看见到我派来和你联络的人!”
    我急得额上也渗出了汗珠,几乎是在叫嚷,大声道:“不行!不行!时间已不允许
这样做了,我必须立即向你们说明事实真相,你也必须立即会同各国首脑,来进行预防
,这是人类的大祸!”
    纳尔逊仍然道:“不能在电话中作报告,你如今是在什么地方?”
    我颓然讲出了我的所在。纳尔逊道:“好,你在原地,等候十分钟,十分钟后你走
出电报局的大门,就会有一个穿花格呢上装,身材高大的英国人,叫作白勒克的,来和
你联络,你将你的所知,全部告诉他,他就会用最快,最安全的方法,转告我的。”
    我叹了一口气,道:“也好。”
    纳尔逊先生已将电话挂断了,我抓著听筒,好一会,才将听筒放回去。
    纳尔逊先生的小心,是不是太过份了一些呢?我心中感到十分的疑惑,事情是如此
紧急,何以他不听我的直接的报告呢?
    如果说,我和纳尔逊的通话,在海底的那个野心集团,都可以听得到的话,那么,
他们岂不是知道我还活著,正准备大力揭穿他们的阴谋么?如果他们的行动,够得上敏
捷的话,那么他们应该在白勒克未和我见面之前,便将我杀害了!
    我仍然躲在个人通话室中,并不出去。
第十六部:荒郊异事
    目前,这里似乎比较安全,当然,这因为是个人通话室,故面积十分小而起的一种
安全感。实际上,隔音板可能给我甚么保护呢?九分钟后,我走出了个人通话室,付清
了通话费。
    那已经是十四分钟了。
    我故意迟延四分钟,是因为我不想先白勒克而出现,我低著头,走出电报局的大门
,同时,以迅速的手法,在面上戴起了一个尼龙纤维制造的面具,这个面具,使我在进
入电报局和出电报局之际,便成两个不同的人。
    出了门口,我迅速地步下石阶,天色很黑,起先,我几乎看不到门口的马路上有甚
么人。我放慢了脚步,四面留心看去。
    我已经慢了四分钟,纳尔逊先生派来和我联络的白勒克,不应该比我更迟的。
    我只是慢慢地向前走出了四五步,就看到一个穿著花格呢上装,身形高大的金发男
子,但是那男子却不是站著,而是一只手臂靠在电灯柱上,而又将头,枕在手臂之上。
    看他的情形,像是一个酩酊大醉的醉汉一样。
    那人自然是白勒克了!
    我一看四面并没有别人,便连忙快步,向他走了过去,来到了他的身边,道:“白
勒克先生么?我迟出来了几分钟。”
    那人慢慢地转过头来,我和他打了一个照面。
    我一看清他的脸面之后,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在街灯下面看人,人的面色
,本来就会失去原来的色泽的。
    但是却也无论如何,不应该恐怖到这种程度。
    那人的面上,已全然没有了血色,在街灯的灯光照映下,他整张脸,就如同是一张
惨绿色的纸一样。
    我立即觉出了不对,他已经嘴唇掀动,发出了极低的声音道:“我是白勒克,我…
…遇害了……你不能再和纳尔逊先生通电话,你快……到……福豪路……一号去……快
……可以发现……”
    他只讲到“可以发现”,面上便起了一阵异样的抽搐,那种抽搐,令得他的眼珠,
几乎也凸了出来,紧接著,还来不及等我去扶他,他身子一软,便已向下倒去,我连忙
俯身去看他,他面上的肌肉,已经僵硬了。
    而他死的这种情形,我已见过不止一次了。和以往我所见的一样,白勒克是死于毒
针的!
    我连忙站起身来,海傍的风很大,在这种情形下,更使我觉到了极度的寒意。
    我不再去理会白勒克的尸体,事实上,我也没有法子去理会。
    我当时只感到自己是一个靶子,敌人的毒针,随时随地可能向我射来的。
    我更相信,因为我退了四分钟出来,所以我如今能站在寒风之中,思索著怎样才能
安全,而未曾像白勒克那样,尸横就地。
    我转过身,开始向横巷中穿了出去,路上的行人很少,我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穿
出了横巷,我迅速地赶上了一辆公共汽车。
    车内的人也很少,我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开始静静地思索。
    许多不可思议的事,许多谋杀,在我身入海底,野心集团总部之际,一切不可思议
的事,看来好像应该有一个总结了。
    然而,当我侥幸地能够逃出生天之后,不可思议的事和谋杀,仍然是接连而来!
    我感到了极度的孤单,因为没有人可以帮助我,而我找不到可以帮助我的人。蓦地
,我想起了白勒克临死时的话来。
    他叫我切不可再和纳尔逊先生通话,而要我立刻到“福豪路一号”去,又说我如果
到了那里,我就可以有所发现,但是我可以发现甚么,他却又未曾讲出来。
    “福豪路”,“福豪路”,随著巴士的颠簸,我不断地想著这条路,这条路给我的
印象十分陌生,但是却在我的脑中,又有一定的印象,我像是在甚么地方,看到过有写
著福豪路三个字的路牌一样!
    巴士快到总站,搭客也越来越少,蓦地,我跳了起来!我想起我在甚么地方,见过
“福豪路”这三个字了,那是在我遇到张海龙的第一晚,张海龙用他那辆豪华的“劳司
累司”汽车,将我载到他郊外的别墅去的那个晚上。当车子在通向别墅的那条私家路口
,停著等开大铁门的时候,我看到过“福豪路”三个字,而这条路,只通向张海龙的别
墅。
    那么,白勒克临死之前,所说的“福豪路一号”,难道就是指张海龙的别墅而言的
么?如果是的话,那么我到张海龙郊外的别墅去,又可以发现甚么呢?
    我知道,凭想像的话,我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我必须亲自去!
    但是首先,我却要证明,张海龙的别墅,是不是“福豪路一号”!
    我在终点之前的一个站下了车,确定了身后并没有人跟踪之后,我在一个公共电话
亭中,打了一个电话给张海龙。
    但是,那面的回答却是,张海龙到郊外的别墅去了!我呆了一呆,又找张小娟听电
话,但是那面告诉我,“小姐傍晚出去,一直到现在还未曾回来。”
    我的心中,不禁一动,因为张小娟在我住所出现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难道她在我
的住所,一直逗留到现在,抑或是她已在我的住所,或是在离开我的住所之际,遭到了
不测。
    对方早已收线,我则还呆想了几分钟。
    我只得相信对方的记忆了,那么,如今我可以做的,而且应该立即做的事,便是到
“福灵路一号”去!
    我出了电话亭,沿著马路走著,一面不断地看著停在马路边上的各种汽车。要到郊
外去,当然不能没有车子,而我又不准备回家去取车子,所以只好用不正当的法子取得
交通工具了。
    不到三分钟,我便看中了一辆具有跑车性能的轿车,我对这种车具有特别的好感(
那辆车的车主,在失车之后,曾大怒报警,但是后来,他知道我是因为喜欢他选中车子
牌子而“偷”车之后,我们又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
    我一掌击在车窗玻璃上,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窗子便破碎了。
    我伸手进去,打开了车门,用百合匙打开电门,大体大样地驾著我偷来的车,向郊
外驰去。
    寒夜的郊外,更是显得十分冷清,我将车子驶得飞快,四只轮胎发出“吱吱”声,
在路面上滑过,从破窗中,寒风如利刃一般地切割著我的面,我只是想快一点赶到,快
一点赶到!
    大约四十分钟,我已渐渐接近了张海龙的别墅。
    我在转上斜路的弯角上,弃车而下,将身子隐在路旁的草丛之中,向斜路上掠去,
没有多久,我便到了那扇铁门的前面。
    我仰头向大铁门旁边的石柱上看去,果然,在一块十分残旧的路牌上,写著“福豪
路”三个红字。
    我吸了一口气,连爬带跃,翻过了铁门,向前无声地奔去。没有多久,在黑暗之中
,我已经可以看到张海龙的别墅了。
    同时,我也可以看到,别墅之中,有灯光透出。
    我心中在暗自询问,到了别墅之后,我可能发现甚么呢?张海龙正在别墅中,难道
一切的事情,正是因他而起的?难道国际警方对张海龙的怀疑,并不是全然没有根据的

    我脚步越来越快,不一会,已离得别墅很近了。
    直到这时,我才发觉,那天晚上,和我第一次来到,以及在别墅中独宿的那一晚一
样,雾很浓。我越是接近别墅,心情越是紧张。
    我在这时,突然之间,眼前陡地一亮!
    在我的眼神经一觉出眼前有亮光之际,我脑中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我被人发现了,
有人在以电筒照射我!所以,我立即向地上一滚。
    但是我刚一滚到地上,便发觉我的判断不对。
    因为当我抬起头来之际,我看到了那光亮的来源。
    光亮来自张海龙别墅的后院,停留在半空,光烁夺目,像是一大团在燃烧著的火焰
,但是却又静止不动,令人产生一种十分特异的感觉。
    “妖火”!
    那是我第二次看到这种奇异的现象了。
    我连忙站了起来。然而,就在那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眼前重又一片黑暗!像我第
一次看到“妖火”的时候一样,不等你去探索它的来源,它便已经消失了。
    或许形成“妖火”的原因十分简单,但是在那样的情形下,却是神秘之极!
    我呆了一呆,继续向别墅走去,我用更轻的脚步和更小心的行动接近别墅,因为白
勒克曾说我可以在这里发现东西的,而我又再一次地见到了“妖火”,张海龙又在别墅
中。
    我决定偷偷地接近别墅,以利于我的“发现”。我以最轻的步法,向前走去,在我
攀过了围墙之际,我更清楚地看到,别墅中的灯光,是从楼下的客厅射出来的。
    除了远远传来一两下犬吠声之外,四周围静到了极点,我唯恐身形被人发现,几乎
是滚向墙脚边上的。在墙脚边上,我又停了片刻,等并无动静时,我才慢慢地直起身子
来。
    我向著一扇落地长窗走出了一步,从玻璃中向大厅内望去。
    一支落地灯,使得整个大厅,笼罩在十分柔和的光线之中,我立即看到,有一个人
,以手支额,肘部则靠在沙发的靠手上,背我而坐。
    虽然我只看得清那人的背影,但是我却只看一眼,便可以肯定那人是张海龙。
    别墅中只有张海龙一人在,那倒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只有张海龙一个人,我能够
发现甚么呢?白勒克临死之际,挣扎著向我说出的话,又具有甚么意义呢?这实是令我
费解之极了。
    虽然我本来也不知道,我到了别墅之后会有甚么发现,但是在我想像之中,总应该
有些事情发生,而绝不应该如现在那样地冷清清。
    我在窗外,站了大约五分钟,我的视线,也一直未曾离开过张海龙。
    张海龙一直以那个姿势坐著,连动也没有动过。
    一开始,我只是奇怪,张海龙何以竟能坐得那么定,在他的心中,在想些甚么?当
我将他儿子的事和他讲明了之后,他不知道会受到甚么样的打击。
    可是,五分钟之后,张海龙仍是未曾动过,我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股寒意。难道
我来迟了一步,张海龙……他……他也遭了毒手,死在毒针之下了?
    我一想及此,手已扬起,待要一掌击破玻璃,破窗而入了!
    恰好就在我几乎贸然行动之际,张海龙的身子动了一动,他放下了手,在沙发的靠
手上,重重地一击,站了起来。我连忙身子一闪,不使他发现,然而我却仍然可以观察
他的行动。
    只见他站了起来之后,背负双手,在踱来踱去,我心中暗忖刚才还好不曾鲁莽行事
,进一步的忍耐,往往是成功的秘诀。
    我继续在窗外窥伺著。
    张海龙足足踱了半个小时,仍然不停,所不同的只是他间或背负双手,间或挥手作
出各种莫名其妙的手势而已。我决定不再窥伺下去了。那并不是因为张海龙踱得太久了
,而是我看出张海龙在别墅中,一点作用也没有,他只不过是想一个人独处而已!
    在这样的情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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