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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藻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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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喝过好几瓶500元一瓶的酒鬼酒后,北方的客人仍然觉得酒未够劲,叶茂便又叫上服务员点了人头马XO。洋酒与白酒夹杂在一起喝过,酒劲便上了头,谢染推了厂长好几次酒,不得已也喝了好几杯洋酒。按说洋酒本应该细细品的,可中国人喝酒本身就豪爽,洋酒一样的大杯大杯地往下灌。这样一来,大家都有些醉了,嘴里开始说着胡话,说起要到楼下,请几个小姐上来,陪着继续喝酒。    
    厂长就借着酒意说:“叶茂,什么小姐就不要给我安排了,小染就陪我喝好了。今天她喝一杯,我就给500万的车,不要你先打什么承兑汇票这些假玩意了。”    
    谢染心便有些气,觉得受了委屈,可500万一杯的许诺,也是不常见的。她便豁出去,连接喝了三杯洋酒。高脚酒杯的分量不少,一杯子下去,也就三两的量,三杯几乎就是一瓶酒了。谢染还算清醒,快速地喝完就往洗手间冲,一进去扣住自己的喉咙就开始吐,把喝下的酒都吐了出来。    
    等谢染洗漱完毕,婷婷地走进包厢时,才发现包厢一片黑暗。原来是停电了,一些客人已经走出去看情况。她摸索着走到包厢中间,有人躺在沙发上,一把拉到她垂下的手,她还来不及惊异地叫出声来,那人便把她抱在胸口前,把她的头拉下,吻在自己的嘴唇上。    
    谢染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没有挣扎,在黑暗中,任由叶茂抱住自己激烈地亲吻起来。    
    那夜,谢染与叶茂齐齐地对远方来的宾客说酒醉了,借故草草地结束了这次奢侈的宴请。    
    叶茂那夜没有回家,他抱住谢染,把车开到了岳麓山上,把车窗打开,拉着谢染在山上坐了一夜。    
    面对着湘水,面对着升起的金色朝阳,他对谢染说了一夜的话,谢染记住了一句话。他说:“谢染,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从你听到我父亲去世时那刻,你的眼睛里有泪。”    
    叶茂说那一刻他被深深地感动了。谢染记得自己听到他父亲去世消息时的反应,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那一刻,她不仅仅是眼泪在打转,而是有想嚎啕大哭的冲动。这一切,叶茂都记在心里了。


第四部分:44444最大的隐患

    他仍然不是她的,每日夜里,仍然是要回家,于是便只好电话联系,每日的电话,成了习惯。    
    这日晚饭后,谢染站在阳台上乘凉,天气倒也不见得是如何的闷热,只是她已经好久没上过阳台。    
    谢染忽然便想静看下天边的云彩到底是浓了,还是又淡了些。她这日不知道何种的心情,居然有闲情去砌着白色瓷砖的栏杆边透透郁闷。    
    天色倒是还未曾完全暗下来,灰色调的傍晚,晚霞已经隐去,天空是灰蓝的了。她随意地低头望去楼房的四周,才发现楼下的梧桐树光着身子开花的模样早已过去了,如今是绿绿葱葱的大片心型叶子堆积在树枝上。    
    天气有些闷热,谢染搬了条藤椅摆在了阳台上。她看见天色已经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完全黑了下去,便走进了屋子,把电话线扯了出来,放在了阳台的栏杆上。她坐下,把腿抬得很高,搭上了阳台的栏杆,她点了支烟,悠闲地吐着烟圈,拨通了叶茂的电话。这是她每日的必修课,听到有个温暖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心情便沉静似水了。她感觉到自己不再寂寞孤独。    
    她温柔地说:“知道吗,我在阳台上给你打电话呢,我一边呼吸新鲜的空气,一边听你的声音,这让我感觉幸福。”    
    她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身体上感觉有水滴飘落在脸上,几点劈啪的声音滴落在了阳台边上的雨棚上,然后是天空猛然倒下了倾盆的暴雨。风也刮了起来,一阵阵的,把雨水吹进了阳台。谢染在诧异间却非常的欣喜,她对着电话喊:“下雨了,知道吗?我在阳台淋雨呢,我是多么的想和你一起在这夏季的夜晚,奔跑在暴雨之间。”    
    她的话语忽然便低了下来:“可我们相隔得那么遥远,那么远的各自一方。”    
    叶茂在电话那边停顿了下,长呼了一口气,对谢染说道:“我给过你承诺,我说过会安排好一切,跟你一起。这样的时间不会太久。”    
    毕竟是与另外一个女人共享着她的男人,这一点,正室的女人当然是不允许的。时间久了,谢染与叶茂的关系自然就有些蛛丝马迹透露出来,家里的这个女人自然也感觉得出是谁,于是在1994年年初,叶茂的太太精心打扮了一番,去到叶茂的公司转了一圈。这一转,便生出许多流言蜚语,这个消息由叶茂太太的嘴里传出,有谁不信呢?    
    于是,谢染每每走进公司办公室,便可以发现大家本来在热闹的聊天,见她来都止口不提。    
    她也感觉到这样异样的气氛,她想,自己那么年轻,就陷入了这样一场僵局里,对本来就心高气傲的谢染来说,这一口气实在咽不下。    
    她便去了公司总部辞职,就算再爱,他也不是她的。自己一切都没了,可还有青春,23岁的年华,一切都还可以重新开始。    
    但是,叶茂坚决不容许她离开,辞职的信件转了一圈又回到他的手中。他扣下了她的辞职信,他把她叫到办公室,情绪激动地说,你一定要留在这里。    
    谢染其实是希望他能说些其他的话给她听,他却不肯在说半句其他的话,谢染便觉得伤了心。    
    谢染去公司辞职未果后,一个人去了山上的那座寺庙里,她想到了出家。    
    当她正在寺庙里与主持人恳谈的时候,他的一个电话打进来,他说:“我知道你在山上,你下来,如果你不下山来,我开车上山接你。我不会跟你说第二次,但是,我可以给你的一个承诺是,我很喜欢你。我会跟你在一起。”    
    谢染在跟苏惠提起这一生中惟一可值得留恋的爱情时,提到自己没有后悔过这段感情,哪怕是失去生命。    
    为此,她可以付出一生的代价。只要他们可以在一起。    
    五    
    谢染最终选择了跟叶茂在一起,他和她一起双双从那个公司辞职。另外开了一家汽车贸易公司,携手开始开拓他们的事业。    
    叶茂跟汽车厂家的关系非常之好,之前他已经拿着共产党的资金为自己铺平了单做的道路,而谢染在当年也跟叶茂出生入死的,所以与汽车厂高层领导的关系也极为融洽。所以他们共同重新出来开一个公司自然是所向无敌。当他们去注册一个公司时,厂家就给他们拨了几百万的汽车款铺底,这为他们赚得第一桶金铺平了道路。又由于他们与下级地市的小汽车销售公司的关系密切,自然就抢了国家公司的生意,进出的销货渠道都顺畅,而他们又联系上了各个福利组织,把低端汽车作为奖品,长期合作。他们占据了一部分汽车市场,这样第一战就打得很漂亮,一家新兴的明星汽车公司就诞生了。    
    可是毕竟利润不大,这个时候,叶茂把眼光投到了走私车的贩卖上。    
    1994至1998年,正规进口汽车与走私汽车的价格相差悬殊,价格相差了几乎上十万,正规渠道进口汽车是要交纳百分之两百多的关税。而走私汽车,或者罚没车与正规进口的汽车的价格自然差价也是极大。    
    他们做起了走私车生意,这样的生意危险系数是很大的。所以每次都是他们自己去广东的南海或者番禹提车,提着大量的现款,亲自押送车子回来。由于他们与省城交警部门的领导关系密切,上牌自然问题不大,在为用户包上牌照的前提下,用户自然也乐意买这样的走私高档轿车。    
    这种走私车的利润是相当大的,每辆汽车的净利润是5万元人民币以上。    
    叶茂与谢染在这样巨大的利润诱惑下,当然对这样的生意乐此不疲的。    
    走私生意做了一年的时候,他们的注册资金已经调整到了2000万人民币,不动产500万,流动资金1000万,虽然这里面包括了汽车厂铺底给的代销款,但他们的资产已经迅速地飞升了。这个时候,他们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已经不能跟他妻子离婚了。    
    当初他妻子提出离婚要他付100万给她。于是他与谢染使劲地赚钱,准备给她100万买来离婚,可到现在,叶茂开始苦恼,这是个很大的难题,当离婚提到议程上来,当初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现在才发现他妻子可以分到他财产的一半。    
    这是他们都不愿意的,他们感觉这个钱凭什么给她呢?    
    叶茂也觉得亏待了谢染,怎么可以把她的财产给另外一个不相关的女人呢?    
    于是这时候,他们说就这样拖着吧,只要不亏待他的女儿,不少给他妻子生活费用,不离婚也是可以的,等有机会在把资产转移。时机成熟时换个壳子注册家新公司,把这些资产转过去。    
    他没想到这个决定,成了一个最大的隐患。在他意外的死亡后,谢染会变得一无所有。    
    


第五部分:222叶茂出事

    谢染在那天清晨六点来钟,忽然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与叫喊声惊醒,那个声音在外面叫喊了很久,加上激烈的拍门的声音,才让睡得很死的谢染醒了过来,她永远记得那个时候天色还未完全大亮,仍然有丝灰蓝。    
    她以很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出去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一脸焦急的老肖,是她和叶茂公司的员工,一个憨厚的中年男人。    
    这个身材厚实的男人一看见她开门,急急地对她就说:“你赶快跟我走,叶茂出事了。”    
    他是与老叶一同去往广州接车的,一行三人,他好好的,老叶与另外一人却被送往医院抢救。    
    谢染当时听到时,几乎有点站立不稳,她随便抓起一件衣服与包就往门外走,边下楼边问老肖:“你快告诉我,叶茂出什么事了?”    
    同事激动地抱怨说:“你为什么晚上关呼机,从昨天深夜里我们就开始Call你,呼了你很多遍也没见你回话,也不知道你家的电话。你知道吗,我们在韶关出车祸了。我只好从韶关赶回来找你。我们快去吧。不知道能不能见上最后一面。”    
    谢染这时正下楼梯,听到叶茂出车祸的消息,差点没站得住,一下摔下楼去。她脚步发虚,一个踩空,同事一把抓住她,说你别太急了,别摔伤去不了韶关。    
    她得知这个消息时的反应,表现出来的悲痛,甚至比当年听到自己的父母去世,离开她时更加强烈。她那么的恐慌,她一阵阵的发虚,手指开始发麻。她的眼泪没加控制的就流了出来。    
    老肖找到谢染,下了楼,他的余悸还未消除,司机只好换成了公司里另外一个员工。老肖亲眼经历了这样的惨状,后来他想,幸亏自己当时是坐在后座而避免了一场惨剧。他在经历过那么凶险的车祸后,已经是看到车就心里发虚,如果不是当时凭着一时的匆忙,要赶回省城找谢染去,他是再没有勇气去摸方向盘了。    
    谢染是一路哭一路走,跟着同事上了停在门口的车。他们坐上了停在楼下的绿色高尔夫轿车,往韶关赶去。一路上,谢染心脏剧烈的跳动让她呼吸困难。她不知道他到底怎样了,听老王的话与神色,只怕凶多吉少。    
    她想,我也快死了。我要死了。    
    老肖一同与叶茂经历了车祸的过程,他眼睁睁地看到叶茂把汽车往前面那辆大货车的尾箱上撞去,看见自己的小轿车向着装着一汽车加长螺纹钢材货车下冲去,钢材穿过了轿车前窗的玻璃,直直从广东走私过来的这辆马自达轿车中间穿刺而过,停顿在他的眼睛前一毫米不到的距离。他惊恐地看见叶茂血肉模糊地躺在驾驶室里,另外一个同事在沉睡睡得正香。在撞击中他直接进入昏迷状态,没有醒来,直到一个星期后才醒来。    
    当时这辆车里一共有三个人,一个是叶茂,一个是假扮警察的同事,一个就是老肖了。叶茂当时是开车的人,驾驶着这辆汽车,在深夜里开着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当时旁边的同事正在睡觉,老肖与叶茂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没有任何的预兆,车子就直接冲到了前面一辆停在道路中间的货车后尾,货车没有开后尾灯。就那么的停在了道路的中间。叶茂的速度太快,根本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前面是什么,就出车祸了。    
    叶茂在驾驶室开着汽车,最大的冲击力直接传到他的身体上,他的头猛烈地撞到前窗玻璃,玻璃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的碎了。然后他又反弹回来,前面的发动机部分已经被撞得变形,叶茂的脸也变了形,他的脸部已经血肉模糊,脑部水肿,皮一缕缕地挂在脸上,脑壳有的部分已经凹了进去,嘴唇破裂,只剩下个窟窿。    
    当把他从驾驶室拖出来时,已经只有微弱的呼吸,面目狰狞。    
    氧气瓶和心电图的工具摆在他的身边,心脏跳动得很混乱,叶茂的鼻子已经坍塌,嘴唇只是个窟窿,脸部失去了原来的形状,谢染走过去的时候,她看见叶茂的手稍微地动了下,心电图上有点跳动。    
    二    
    谢染赶到急救医院,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可怕而恐怖包扎着纱布的脸,心电图与氧气瓶在边上支持着他微弱的心跳。他的喉咙已经被猛烈的撞击撕裂开始发炎,嘴唇上是结了痂的血与皮肉,不能张合,他说不了话,根本不能动,只能轻轻地哼出声音。呼吸是那么困难。    
    谢染在他身边呆坐了一天,他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谢染坐在床边,用棉签沾上淡盐水,轻轻地在他地嘴唇上滋润口腔部位,轻轻地用棉签沾水在他鼻孔上湿润他呼吸道,她感觉到他的呼吸的温度一点点在减退。她哭着找到医生。恳求医生,医生说,因为他脑部与胸腔受到猛烈的撞击,里面已经有了积血,头部严重地受到震荡。目前如果不消炎,是无法做手术的,只能打一些消炎的药水,是死是活,只能看自己的造化了。    
    第二天,叶茂就那样的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连眼睛都没睁开过,他就停止了呼吸。谢染抓住他的身体,看着他被撞击后已经辨认不清的脸,她嚎啕大哭,她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就那么的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间。让她看见他的冰凉的身体被盖上一层白色的布,推入到停尸房,她控制不住自己,狂奔出医院的大门。    
    谢染站在冰冷的街头,蓝灰色的天空,压抑地出现在她的视觉里,一群鸽子越过凌乱的街道,越过凌乱悬挂在楼与高楼之间的电线,扑腾而去。    
    她站在那医院后门口的铁门外,脚颤栗着,手掌的经络里好像爬满了蚂蚁,麻而疼痛地穿过手臂,往她心脏的位置,蔓延而去。    
    她的手掌已经合不拢来,痉挛引起了手掌的形状,好像是鸡的爪子,叉开来合并不了。老肖追了出来,看见谢染停止不了地发抖,她开始说话,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的。她说:“我,我,我在发抖。我怎么回事,我停止不了……我停止不了啊……”她开始哭,无助地哭。那么的脆弱,是从来没有过的,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站在街头,开始放声大哭。    
    那种绝望,铺天盖地地袭击了谢染。她忽然感觉到眼睛看不见了,眼前一片黑暗,有团橘红色的火焰在黑暗中燃烧。    
    谢染晕厥了过去。她不加克制地往地面上倒去。一切,都不复存在。    
    谢染已经不会哭了,在她24岁之前,已经忘记了哭是如何。在母亲面前,父亲面前,刘兵面前,她都不愿意哭泣。后来她的父母走了后,谢染就更加不会哭泣了。    
    她放弃了哭泣。    
    可是,当在叶茂离开她的时候,她所有积累的泪水,所有积攒下的情感,都倾囊而出。


第五部分:222后患无穷

    他死了。    
    公司是他的,法人代表是他。    
    他开了几十年的车,从来没有出过车祸,所以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出事。他也没有想过要写下遗书,给谢染一个合理的交代与好好的安排。这场车祸太突然,以至谢染不仅仅是失去了他,还失去了她应该有的东西。    
    这个公司应该是谢染与他一起合作开的,按道理他们是恋人也是搭档,可注册时并没有写资产所有人是他的。    
    那时候她以为他们要结婚,那么就不用写是自己的名字了,反正夫妻的财产是一人一半的。他很爱自己的女儿,所以给了一部分的股份给女儿,于是股东上有他女儿的名字,所以,当叶茂死了后,所有的这一切,所有的资产,都不是谢染的了。    
    作为他未离婚的前妻,在他死后的第二天,作为她女儿的合法授权人,作为他的妻子,她很快地来到公司,接管了公司所有的工作。代替她女儿接管了公司的管理权,作为她女儿的全权代理人,她有权行使自己的权利,她有责任管理这个公司。她开始吩咐财务,清查资产,冻结所有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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