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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的组织,会有锄草人的联系方式。
当然也会有例外,像杨夜华这样的,就是例外。
所以在北落潜之与长公主僵持的这段时日,董新存已经着手让萧峰在玉门帮着查一些这样的组织了,这组织极为难找,对外没有可寻的宅子招牌,只有通过熟人介绍才可联系到。
萧峰到底是江湖中人,对这一种职业的杀手也知道一些。
萧明轩离开了玉门城,他寻遍了玉门都无踪迹,若不是长公主那封书信,他还不知道萧明轩已经去了草原。
正在为这萧明轩之事急得焦头烂额的他在接到董新存的密信之后也活动了起来。
他写信给了自己那些曾与这方面打过交道的老友,让他们介绍如何与这些组织接上头。
等了几日,萧峰总算等到了消息,一个江湖道上的老友已经在赶来玉门的途中。
黑衣人是锄草人的消息已经传开,这让近日的这些组织行事很是小心,接任务也绝不与皇家沾边,生怕就扯上了干系。就是与人接头,也绝对要是老熟人,否则一概不接。
在萧峰的老友赶到玉门之后,为了掩人耳目,萧峰将他安排在了玉门的一家客栈里住下,连着当夜,此人就去找了那个组织。
但凡与这组织有过生意上来往的,他们都会派发一块令牌,下次有需要,直接可凭着令牌去寻人。
不过这寻人,却要费些周折。
他们有指定的一处。手持令牌的人需先把令牌埋在他们指定的地方,并且留下自己的地址,来日夜里他们的人就会来寻。
萧峰的老友名叫十五,乃是西岭十五兄弟里年纪最小的一个,他说,来的人,武艺极高。
萧峰是江湖第一人,自然有狂妄自信的资本。
当夜,他就耐心的潜伏十五房内的床下,等待着那接头之人的到来。
他并未在十五埋下令牌的那个树林子里设下埋伏,主要是怕打草惊蛇。
夜,渐渐的深了。
十五一桌坐在桌旁喝着酒,窗户大开。
许久,许久。
更夫已经敲了三更。
人还未来。
十五下了楼,又与小二打了两壶酒。
待他上楼,屋子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309:十五与青龙
不是萧峰,而是,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带着铁面具,根本无法看清其相貌。
“你是青龙?”
上次与十五接头的男子也是这副装扮名叫青龙。
“你是西岭十五兄弟的马十五?”青龙微微颔首。
十五也低了低头。
“此次劳动大驾,是有桩买卖与你们做。”马十五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这名名叫青龙的黑衣男子做到了木桌旁。
“我们最喜欢与老熟人做买卖,只要你出得起价钱,我们什么都能做。”
“此事关系甚大,你可以做决定?不瞒你说,我也不是为着自己,我乃是为我的主子做事,只要你们肯接,价钱不是问题。”
马十五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青龙,呵呵笑着道。
“哦,连西岭十五兄弟都有了主子,实在是稀奇。不知你说的,是什么样的买卖?”
青龙一听,也是呵呵笑了起来。
床底之下,萧峰紧张的看着两人谈笑生风,生怕弄出了一点的动静,方才马十五一下楼,他就看到了这黑衣人从窗外掠了进来,从其的轻功可以看出这人的武艺确实是不错的。
“北落潜之,都察院的院长,你可认识?”
马十五微微偏头一手挡住嘴附在青龙身前轻轻说了一句。
“当今二皇子?”青龙话里听出了微微的诧异。
“不错,只要你们能让他消失,多少的银子我们都愿意出。”马十五呵呵一笑,笑得甚是轻松随意。
“你的主子,可方便透露一下身份?”青龙看着马十五,冷冷说道。
“西北望,落苍黄。”马十五一抖宽大衣袖,呵呵与青龙笑了起来。
西北望,落苍黄,这指的,自然是皇家里的人物。
“这倒是对不住了,我们这里近来出了一些乱子,已经不接手刺杀皇家人物了。”青龙一抱拳,说了一句对不住。
“我这一桩买卖,可比得上你们做一年的买卖了,你们不做,自然还有别人,北落潜之现在还在草原,以你们得天独厚的优势,让他消失有何难?想不到连你们堂堂的听风楼,居然这么没胆量。”马十五满不在乎的看着青龙,摇了摇头。
“此事牵扯太大,青龙只是主上一个跑腿的,做不了主,你那主子,能出多少的价钱?”青龙队马十五的嘲讽之言满不在乎。
“你们要多少,我们就能出多少。”说着,马十五起了身,在床上拿起了一只小箱子放到了桌上打开。
里头放着的,都是银票,面额为万两的银票。
他已经拿出了自己的诚意,该怎么做,青龙自然知道。
“你不敢应承,那么,让我与你主子谈谈,没人会放着银子不要,北落潜之没了都察院的保护,与一只掉了牙没了爪子的狼有什么区别。”
青龙看了一眼箱子里的银票,又看了一眼马十五,思索了片刻。
那些银之上,都印着一个红章,摸过的银票比吃过的饭还多的他,岂会看不出那红章代表的意思。这是从内库里拿出来的,这么一整箱,加上方才马十五说的那句西北望,落苍黄他岂会还猜不到马十五背后的主子?
长公主,要杀北落潜之,听风楼开什么价,她就出什么价。
以长公主的身份,确实夸得了这样的海口。
“明日此时,你到树林等候,我带你去见楼主,老规矩,一人。”
青龙一拍桌面,掠出了窗外。
马十五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为防青龙还未走远,他等了一瞬,才关上了窗熄了蜡烛假装睡下。
萧峰从床底下爬出,看着那只箱子轻笑着道:“好在那时三皇子前来犒赏三军之时还留下了这么一只箱子,不然一时紧急也糊弄不过去。”
“听风楼的人行事素来谨慎小心,还是小心着些的好。你在这睡一晚,明早再离开吧,等明日,你先去那林子等候,到时候跟上我们的步子就行了。”
躺在床榻之上的马十五哎的长叹了一口气,若不是萧峰对他有恩,今日他也不可能会替萧峰做这样的事情。
要知道听风楼的锄草人是玉门城武艺最好的,若是被他们得知是自己在糊弄他们,自己这往后,就别想得到安宁了。
“我知道,明晚你也小心着些,切莫露了马脚。”
马十五点了点头,闭上了眼。
长夜漫漫,在有人为了前程拼命的时候,凌茗瑾与萧明轩,却是在草原上奔波着。
离着草原部落已经越来越近了,赶了这一夜的路,想来明早因为就可以抵达了。
萧明轩变得稳重,连着也变得沉默了前来,这两天他与凌茗瑾的交谈也不过是仅仅限于快些停下几个字。
凌茗瑾虽心有戚戚,但此事终究怪不得萧明轩,她带上了面具最不敢见的人是萧明轩,摘下面具最不敢见的人依旧是萧明轩,她这一生,注定是要愧对他的。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凌茗瑾不会让它散去,她必须去往草原,与长公主说清楚讲明白,然后与北落潜之说出自己的身份,她一直都是北落潜之的对头,就算后来她加入了都察院,这种感觉也从未淡去过,若是北落潜之得知自己欺骗了他,他会如何对待自己?
罢了,反正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朋友了,那么,就在仇恨中活着吧。
她要用自己的性命告诉北落潜之,若是他执意把北落霖竖之死嫁祸给杜松,她就敢把此事嫁祸给北落潜之,毕竟,她曾是都察院的人。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北落潜之自然不会做。
也许在此之后,自己就会消失。
可是,凌茗瑾,终究还是凌茗瑾。
她永远也成不了安以灵。
第一次,她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得别人的性命,这种感觉,她觉得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勒马止步,萧明轩道了一声休息片刻。
凌茗瑾翻身下了马,舒展了一下筋骨。
萧明轩就站在她身侧,这么触手可及的距离却遥远得让她看不到一点的希望。
“我从未听小白说过他除了我之外还有朋友。”他说。
这是两天以来他与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也许对他而言,我算不得是朋友。”凌茗瑾讪讪一笑耸了耸肩。
萧明轩觉得很熟悉,那双眼睛那很熟悉,可他死死的看着凌茗瑾的脸,找不到一点熟悉的感觉。
“你说安影说的那些半真半假,现在你该是告诉我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的了吧?”萧明轩挑眉。
“你确实认识了一个姑娘名叫凌茗瑾,不过却不是你救了她,当然你救过她无数次,不过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却不过是一次很寻常的遇见而已。”凌茗瑾耸了耸肩。
“我的梦里,有一个姑娘,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个凌茗瑾,我曾去过长安,见到了一座蒙尘的府邸,是凌府。”萧明轩寻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那就是凌茗瑾的府邸,你与她是好朋友。”凌茗瑾站在一旁,昂首看着天空。
“好朋友?”萧明轩皱起了眉头,低着头思索了起来。
他的脑海里,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等到了草原,你也许就该是想起这些的时候了,这么久了,对不起。”凌茗瑾昂首看着漫天星辰,抿着嘴唇瞪大着发红的双眼。
“对不起?你为什么要与我说对不起?”萧明轩疑惑的瞪大了眼,抬头却只看到了昂首看星辰的凌茗瑾。
有些话,凌茗瑾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甚至不敢告诉萧明轩,当初她与他都经历了什么,这些回忆,曾经美好,但现在,却是她无法直视的过去。
在沉默良久过后,两人启了程,披星戴月的奔向了草原部落。
北落霖竖的敏感笼罩着草原部落,这里已经两个月都未在举办篝火晚会载歌载舞了,百姓处在恐惧之中,看着勇士与大庆的士兵在自己的家门前走来走去。
长公主,北落潜之,董新存,都是大庆来的钦差,可汗不敢怠慢命人日日好生服侍着,可汗王妃日日担忧着王子在大庆的安危思虑成疾,可这案情在这半个月内却一点的进展都没有。
黑衣人的身份已经查明,可那幕后的真凶却无法确认。
不过让可汗觉得庆幸的是黑衣人的身份总算锁定是大庆人,草原虽说有了损失,但总比要开战的好。
而在昨日,长公主与已经于北落潜之董新存商议,不日回玉门继续侦查此案。
长公主还有内库的事情要处理,毕竟不能久留,现在杜松被幽禁在杜府,内库没一个可以拿主意的人也是不行的。
所以她必须速战速决。
董新存早就受够了草原的恶劣天气,听的长公主提出此意,他第一个就同意了。
北落潜之虽不同意,但一对二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安影安以灵依旧在逃,长公主决定将一队士兵留在草原继续搜查,而其他人全数回玉门城着手去查锄草人背后的组织。
一番商议下来,回去的时间,就定在了后天。
可汗已经起草了奏折送往了长安,说王妃身染重病,需王子回来探望。得知长公主等人要走的消息,可汗当即举办了一场酒宴相送。
310:又相逢
北落潜之难免有愤愤,此事本来已经坐实到了杜松的身上,长公主一来就把局面扯回了最初的局面,虽说杜松已经被幽禁,但到底还是缺少一个可以将他一棍子打死的证据,在长公主的手底下,北落潜之没有信心。
可让他怎么也没想到。
这件案子,居然会扯出了另一件他差了许久也没能查出的案子。
临城死的那个师爷,是那件案子线索的终结,他没有想到,在茫茫草原深处,居然,这案子就浮了出来了。
今日的早晨,有两匹马一直从北而来,进了部落。
来的人直呼要找长公主,听着口音也是大庆人,所以士兵就去通报了。
长公主也没想到,萧明轩却是这么信不过的一个人,明明让他带着安影与凌茗瑾离开,他却带着凌茗瑾来了部落。
她将两人带到了自己的帐篷内。
虽是气愤,但长公主毕竟不想声张,毕竟在她的帐篷旁边就是北落潜之的帐篷。
“你怎么来了?”时隔四月未见,长公主的语气依旧冷得让人不由打颤。
“攸关杜松的性命,我不得不来。”凌茗瑾也回答得直接干脆。
长公主一听,皱起了眉头挥退了所有的下人包括萧明轩。
只剩下长公主与凌茗瑾的帐篷,气氛冷得就像是冬季那场雪下下来的时候。
“安影呢?”长公主冷冷看着凌茗瑾,仿佛是要将她撕碎了一般。
“安影本要阻止我,但中了我的毒,现在不知。”凌茗瑾据实回答。
“你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让本宫的所作所为毁于一旦吗?”长公主愤怒的一拍桌面,惊得她手边的一只茶盏弹了起来。
“长公主与凌茗瑾的大恩大德,凌茗瑾铭记于心,正是因为如此,凌茗瑾才不能看着长公主孤军奋战,杜松之事本就是有人嫁祸,只要我出现,所有的铁证自然就会攻破。”凌茗瑾微微低头,一表敬意。
长公主却不接受这份敬意,听着凌茗瑾的话,她冷冷的抬起了头,看着凌茗瑾道:“孤军奋战?莫非你以为就凭你的那些小聪明就能让杜松脱身?”
一身冷哼,一如既往。
凌茗瑾深吸一口气道:“我是凌茗瑾,这个身份,足够了。”
“你这是在挑拨本宫与潜之之间的关系?”长公主又是一声冷哼,若是让北落潜之知道了当初凌茗瑾之死不过是长公主策划出来的一场闹剧,北落潜之定然会把所有的怒火对准了长公主。
“凌茗瑾小人心肠,为了脱身离开长安金蝉脱壳陷害长公主,长公主认为这个解释如何?”凌茗瑾心里早有了计划,北落潜之定然会怀疑当初之事,当初凌茗瑾死之时长公主的态度长安的百姓都是知道的,只要她这边一口应承了下来,北落潜之也不会想到以长公主的高傲居然会帮着凌茗瑾使出了这金蝉脱壳之计。
所以的罪责,她一人承担。
“你是有些小聪明,但你已经骗了世人,你如何再让世人信你?”
长公主冷笑一声,站起了身。方才凌茗瑾给出的回答,她是极满意的只是凌茗瑾的出现,已经打乱了她的计划。
“清者自清,别人不信,难道北落潜之不会信?”凌茗瑾瞥视着从自己身旁走过的长公主,背后冷汗淋淋。
长公主凝眸沉思。
“凌茗瑾,你确实是勇气可嘉,你可有想过如何脱身?”
“我既然来了这里,就没想过脱身,一命换一命,凌茗瑾死得其所。”凌茗瑾一拱手,弯下了腰身。
“潜之不会放过你的,这段时间,虽说他已经对你的死深信不疑,但却还是在追查着你死亡的真相,若是他知道你还未死,他不会放过你的。”长公主走到了凌茗瑾的身后,嘴巴就在了脖子旁冷冷淡淡的说着。
长公主的温热的呼吸吹在凌茗瑾的脖子上,冷得她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若是我死在了被他追杀的途中,没人会知晓,我若救下了杜松,最少,还会有他替我掉两滴眼泪,违背与长公主之间的承诺凌茗瑾自知罪该万死,但我的目的与长公主是一样的,只要救了杜松,凌茗瑾全凭长公主处罚。”
凌茗瑾一咬牙,缓缓屈膝,跪倒在地。
“你当真已经想清楚了?”长公主眨了眨眼,走到了凌茗瑾身前。
“想清楚了,生死天注定,我不再逃避了。”
凌茗瑾低头,闭目,俯首。
长公主看着久久伏地不起的凌茗瑾,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她到底也是一个女人,而且凌茗瑾现在确实是可解她燃眉之急,虽她恼怒凌茗瑾违背承诺,但现在也让杜松脱罪,凌茗瑾确实是最好的机会只是,对她现在的计划来讲,凌茗瑾还有利用价值。
“本宫从未为你做过什么,你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本宫也就不多说了,在潜之面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来你也清楚,但本宫,有一个要求。”
凌茗瑾抬头。
“本宫要你,色诱潜之。”
本宫要你,色诱潜之,凌茗瑾眨了眨眼,心思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可长公主的神情,却是异常的认真。
凌茗瑾咽了咽口水,心思长公主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怎么,不敢答应?”
长公主冷冷皱起了眉。
“不是不答应,莫非长公主认为我能色诱北落潜之?”
凌茗瑾瞪大着眼睛。
“本宫还是第一次见潜之对一个女子这般,爱恨本就一念间,虽说你姿色平平,但能近到潜之身边的人,也就只有你。”长公主缓缓蹲下身,伸出手用食指托起了凌茗瑾的脸。
姿色平平,五官还算是清秀。
凌茗瑾实在是不解长公主的心思,她与北落潜之之间从来都是喊打喊杀,什么时候有过儿女之情?色诱?靠谱吗?
“你也许,是你唯一可以活下去的机会?你要不要接受,就看你了。”
凌茗瑾摇了摇头。
虽说脑子里还有些迷糊,但她总觉得不靠谱,自己如何能色诱得了北落潜之…………
“不答应?”长公主挑了挑眉,不过一瞬,她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