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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燕云梦2-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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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断然摇头道:“不是!不是他们!”

    
朱允炆走近我,握住我颤抖的双手,说道:“四叔并不甘心做一个北方的藩王,他虽然是我的叔叔,却是全天下最狠心的叔叔!当初如果不是他们暗中策划谋反,朝廷不会痛下杀手。我们都是皇爷爷的儿孙,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我听到这一句,心中突然升起一线希望,抬起头说:“此时此刻,皇上愿意与燕王议和吗?”

    
他带着几分愁绪,凝望灯火,说道:“议和?他要的是我的皇位,除非我将玉玺交给他,他才肯议和吧。但是,皇爷爷将大明江山交给我,我怎能让给他?如果皇爷爷愿意,当初就不会立我为太孙了……”

    
他停顿了片刻,又缓缓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孩子。但是我不会将你嫁给李景隆,我不能看着朱家皇族的孩子认臣下为父亲,你和李景隆的婚事就此取消吧,母后有意将浣宜嫁给他,他不会太遗憾。”

    
我愕然看着他,却并没有伤心的感觉,朱允炆无意中助我完成了心愿,但是我对不起李景隆,让他白白担负了一个父亲的虚名,他应该娶一个纯洁无瑕的新娘,应该得到一份真诚的爱情。

    二月初二,李景隆如期迎娶朱浣宜,他娶的依然是郡主。

    朱允炆将我隔绝在皇宫西苑的朝云殿,我见不到李景隆,只能默默祝祷他能开心快乐。

    时光飞逝,腹中胎儿一天天平安长大。

    我从宫人惶恐不安的眼神和只言片语中,从历史记载的片断中,隐约感觉到了朝廷局势紧张,山雨欲来风满楼,前线的坏消息接踵而至。

    
二月初十,副将盛庸取代李景隆为征燕主帅,燕军在夹河与盛庸开战,东昌之役燕军惨败,折损数名精锐,此时正欲复仇雪耻,士气高涨。盛庸不敌燕军勇猛之势,平安拥兵十万,迟迟不前往救援盛庸,明军大败退回德州。

    三月初七,燕军在篙城大败副将吴杰,明军损失六万余人,军资器械均为燕军所获。

    
四月初一,山东战事告急,朱允炆再换定国公徐辉祖为主帅,驰援山东与铁铉合兵,却被朱能、宋贵率军截击,明军被迫返回,无一人到达济南。燕军迅速控制了山东,率师南进,转道安徽凤阳夺取灵壁。

    五月十九,扬州都指挥使王礼、吴庸拱手归降,随后高邮、通州、泰州、江都全部归降。

    五月二十日,江南屏障全部被打破。

    六月初二,燕王率师渡过长江天险,攻占镇江。

    六月初八,燕军进驻龙潭,遥望可见钟山。

    ……

    史载燕王誓师说:“频年用兵,何时能止?今当临江一决,不复返顾!”

    短短几个月,燕军出奇制胜、如有神助,一路畅通无阻,逼近京师。

    六月的清晨,轻风凉爽宜人,我穿着宽大的衣裙,坐在朝云殿的南窗下,逗弄着一对绿色的鹦鹉,一只鹦鹉尖叫着说:“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腹中的胎儿快七个月了,它听到鹦鹉的叫唤声,轻轻动弹了一下,我微笑着仰头说:“又骗人了,皇上在勤政殿上早朝,怎么会来这里?”

    朱允炆每过几天就会来看看我,宫中侍女对我都很好。

    那鹦鹉又叫着说:“燕王!燕王!”

    我的笑容立刻凝固了,是谁在朝云殿中,大胆教鹦鹉呼唤燕王的名字?

    宫中人心向背,由此可见一斑。



火起宫垣(一)一名小内侍匆匆跑进朝云殿,带着几分惊慌说道:“郡主,大事不好!奴才听说燕王殿下的兵马都驻扎在北城金川门外,准备杀进皇城了!”

    我站起身,问道:“宫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吗?”

    
他边抹泪边点头说:“听说燕军十分凶狠彪悍,皇后娘娘那边的人都在暗中收拾东西准备逃命……皇上要照顾六宫妃嫔,恐怕顾不上咱们,奴才不能私自逃,请郡主早作打算吧!”

    身边就几名侍女听见小内侍说话,都吓得花容失色,纷纷落泪道:“奴婢们愿意拼死保护郡主出宫,胜似受燕军侮辱……”

    “求郡主放奴婢出宫吧……”

    如果史载无误,公元年的夏天,谷王朱橞和曹国公李景隆会打开金川门迎降燕王,燕军很快就会如潮水般涌入皇城和宫城,建文帝朱允炆的帝王生涯很快会终结。

    树倒猢狲散,我看着他们惊慌失措、宛如大难临头的表情,心中顿时警觉朱允炆的处境非常危险。

    腹中的孩子似乎感觉到了我情绪变化,不停乱踢乱动,我微笑着将手放在腰间,轻轻对他说:“宝宝,别怕。”

    然后,我对身边宫人说道:“我去见皇上,给我准备一乘软舆。你们如果想出宫,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要轻易放弃。”

    我在奉先殿前下舆,对侍立宫人说道:“请回禀皇上,臣妹有要事求见。”

    那宫人进殿不久,匆匆而出,垂首侍立一旁,朱允炆眉宇间带着落寞和愁绪,缓缓步出奉先殿,走近我说:“你听见了消息,才来找我的?”

    我抬头仰视着他,轻声道:“允炆哥哥,能否听蕊蕊说一句话?”

    初升的曙光照射着奉先殿前的石阶,他的身影摇颤了一下,说道:“蕊蕊?……我没有听错吧?”

    我微笑道:“元妍就是重生的蕊蕊,还记得洪武二十六年中秋节,我们一起放美丽的焰火吗?第一次在东宫见到你,你正在画水墨荷花……”

    他缓缓握住我的手,叠放在胸口,眼中闪烁着凄凉的喜悦,说道:“原来是你,真的是你!如果不是到了今天的地步,你永远都不会对我承认你的身份对不对?”

    我低头说:“允炆哥哥,对不起,我隐瞒了你这么久。”

    他苍白的面容隐隐泛出笑意,说道:“没关系,看来四叔也知道了。”

    
远处一名内侍飞奔而来,跪地叩首道:“启禀皇上,散早朝后诸位大人都在勤政殿前商议国事,御史魏冕大人、大理寺丞邹谨大人一起围攻扭打左都督徐增寿大人,骂他是叛国奸贼,要请旨诛杀他!”

    朱允炆放开我的手,略带不悦问道:“勤政殿前如此作为,成何体统?方孝儒不在场?没人劝止他们吗?”

    那内侍谨慎答道:“回皇上,方大人最近身体染恙,下早朝就晕厥了,今日并不在场,其他大人都……”

    我明白他想说什么,其他官员对燕王和徐增寿恨之入骨,见徐增寿挨打,心中只会觉得痛快,谁会去阻止?

    朱允炆道:“宣魏冕、邹谨来见朕!”

    
不久,两名中年官员跪在奉先殿前,犹带愤愤之色,却泪流满面,其中一名三品服色官员哭禀道:“启奏皇上,罪臣邹谨知错了,只是徐增寿这奸贼勾结逆党,若不是他将城中布防泄露,燕贼怎敢轻易惊扰皇城!臣等今日非与他同归于尽不可!”

    另一名官员以头碰地,额前鲜血淋漓,哭诉道:“罪臣魏冕恳请皇上,将这些奸党杀了!”

    朱允炆站立了片刻,注目天边云霞,说道:“朕准奏。”

    邹谨带着满腔悲愤,继续奏道:“皇亲国戚中尚有一人,其罪更当诛。叶贵妃之兄叶临风,为燕军提供军费所需、兵马粮草,请皇上下旨!”

    魏冕痛哭流涕,一起说道:“请皇上下旨!”

    我一直站在殿前不远处,见他们奏请朱允炆诛杀叶临风,心中一阵痛楚,向朱允炆看去。

    突然之间,只听一名女子大声道:“不要!皇上,不要杀臣妾哥哥!”

    叶逐月面色苍白,从另一乘软舆中疾步奔到朱允炆面前,跪在阶下,泪落如雨,哭道:“皇上若是要杀哥哥,请先赐臣妾一死!”

    朱允炆对邹谨点头示意,扶起叶逐月,对她说道:“请贵妃体谅朕。”

    叶逐月眸光幽幽转向身边镇守殿门的大石狮,摔开朱允炆,退后数步大叫道:“皇上既然如此薄情,执意要处死哥哥,臣妾今日就与皇上永别了!”

    朱允炆见她似乎有自尽之念,急忙冲到她身旁,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说道:“你这又是何苦?”

    
叶逐月哭道:“臣妾无能,身为皇贵妃多年无所出,名份地位永远都不及皇后,皇上心中时时刻刻记挂着蕊妃,对庆熙郡主都比对臣妾好!若是连哥哥的性命都不能保住,臣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邹谨叩首,大声道:“臣领旨!”随即和魏冕大步离去。

    我眼见邹谨领旨离开,急道:“叶大哥虽然有错,皇上既然能原谅我的孩子,为什么不能原谅他?请收回成命吧!”

    叶逐月的眼光立刻转向我身上,似乎震惊而且意外,说道:“你的孩子……难道是燕王的?宫中都传说是皇上……”

    朱允炆将我暗中藏匿在冷宫,下嫁给李景隆的变成了福清郡主,让人颇费猜疑,六宫中蜚短流长,甚至有流言传说我腹中胎儿是他的,因此他才将朱浣宜替换我。

    我顾不得分辨,又叫道:“允炆哥哥!”

    朱允炆挺直的身影沐浴在晨曦中,语气却带着无限的悲凉,对身边内侍说道:“传旨,赦免了他们死罪,将他们继续监禁在天牢吧!”

    我松了一口气,才发觉自己心跳剧烈,不觉退后依靠着廊柱。

    朱允炆走近我,凝视着我说道:“蕊蕊,你刚才有话对我说?”

    我点头道:“是。今日午时,金川门一破,燕军就会进入皇宫,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他摇摇头说:“如果连安王和李景隆都会背叛我,就是天意注定如此!我又何必走?”

    叶逐月乖巧站立在他身旁,低声说道:“臣妾一定永远陪伴皇上……”

    马皇后的声音传来:“臣妾之心,与贵妃相同,皇上不走,臣妾也不会走!”

    
我循声看去,马皇后手牵着年幼的太子朱文奎,随行宫人怀中抱着小皇子朱文圭,她走到朱允炆身旁,用锦帕拭泪,说道:“皇上,臣妾刚刚听说谷王和曹国公一起打开了金川门,燕军进入皇城了!”

    朱允炆静静伫立了片刻,对身边禁军侍卫统领说道:“传朕旨意,撤掉所有围防,让宫人都逃命去。”

    这些“宫人”,包括内侍、宫女,当然也包括他宠幸过的妃嫔,朱允炆并没有杀她们,也不要她们一起同生共死。

    他是一个宽厚仁慈的皇帝,但是朱元璋留给他的并不是治世,而是一个残局。

    宽厚仁慈可以得到民心,武力可以征服天下,明朝江山初定,需要一个铁腕的统治者扭转乾坤。

    朱允炆的宽厚仁慈终究无法对抗朱棣的狠决。

    金川门攻破,长达三年的“靖难之役”以燕王朱棣的全面胜利告终。

    禁军侍卫统领不敢违抗圣旨,持戈落泪,对殿外宫人宣道:“皇上有旨,你们都走吧!”

    宫人痛哭之声响起,迟迟不肯离开,朱允炆加重语气道:“还要朕再说一次吗?都走吧!走吧!”

    奉先殿前,内侍、侍女纷纷向朱允炆叩首拜别,含泪而去,所剩宫人不过十几人。

    马皇后见此情景伤心落泪,小太子朱文奎见母亲哭泣,哭道:“父皇……儿臣好怕……”

    
朱允炆面带微笑,蹲下身说道:“别怕。父皇是天子、文奎是太子,我们可以死,但是不可以做别人的臣子!父皇没有守住太皇爷爷给我们的基业,我们一起去向太皇爷爷请罪,好不好?”

    懵懂的孩子见他态度温和,并不太明白他的话意,含糊说道:“好。”

    马皇后和叶逐月哭成泪人,朱允炆转过头时,眼角隐隐有泪。

    朱允炆携着小太子的手,向奉先殿内走去,说道:“蕊蕊,回朝云殿去吧,四叔不会伤害你。”

    我含泪拦在殿门前,说道:“不要!你想干什么?举火自焚吗?文奎和文圭还这么小,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忍心吗?”

    他停下脚步,对我说:“四叔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还不如一起随我去。”

    
我大声道:“我曾经死过几次,但是我现在明白了,千古艰难惟一死。生命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放弃!如果你连死都不畏惧,为什么不坚强活下去?九重殿阁、君临天下是一种人生,归隐松林、纵情山水也是一种人生,你为什么不选择后者?”

    他缓缓摇头,说:“我没有选择。”

    我见他心意坚决,宫墙外似乎隐约传来金鼓交鸣之声,咬牙说道:“好,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我陪你一起死!”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

    朱允炆却猛然抬头,怔怔看着我,说道:“你陪我一起死?为什么?”

    
“你在东宫对我说过一句话,‘如果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一个要死,你首先要保护的一定是四叔,不是我’,蕊蕊告诉你,不是这样!如果你有事,我一样会心痛,一样会难过……”

    我的话并没有说完,他将我轻轻拥入怀中,闭目说道:“能够听到你这一句真心话,我很开心。”

    我依靠在他胸前,微笑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去云南吧。奉先殿内一间佛室内,有皇爷爷留下的出宫秘道……”

    宫中多处殿阁都燃烧着大火,奉先殿在一片熊熊火光中坍塌,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如同晚霞熏染出的一般,瑰丽壮美。

    这壮美意味着一位帝王在历史上彻底消失。

    建文帝的生死,将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秘密。

    这个千古谜案,就留给我未来的那些前辈导师们去考证探究吧!

    燕军列队冲入皇宫的时候,我站立在奉先殿前,神情淡然,从容镇定。

    他一身白衣如雪,紫眸中神色复杂,带着利箭般的光芒,向我宽大的衣裙投射而来。

    终于,他轻轻问道:“你们有了孩子?还是我们的……”



火起宫垣(二)东昌郊外那天夜晚,我卸下了假面和伪装,在他怀中呼唤着顾翌凡,承认了自己就是林希、就是唐蕊。如果我是唐蕊,那么我就是他的妻子,他有足够的理由质问我这孩子的来历。

    怀孕七个月以来,孩子长得并不大,身上层层叠叠的粉绿纱裙遮掩着我的体态,他看不出我腹中胎儿的月份,也无法断定孩子的父亲是谁,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宫中潜藏着他的耳目,关于我的种种流言传说,他想必早已知晓。他所说的“你们”,指的并非李景隆和我,如果孩子是李景隆的,我现在应该在国公府邸中,不该在皇宫里。

    他怀疑的人是朱允炆。

    皇帝可以随心所欲拥有任何女子,更何况朱允炆曾经将我赐婚给李景隆却又悔婚,嫌疑当然最大。

    
天气炎热干燥,宫殿内大火越烧越旺,氧气迅速消耗,天空似乎有一张无边无际的密网将我罩住,我深吸了一口气,斟酌着该怎样回答他的话,心中恨不得告诉他这个孩子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让他永远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世。

    燕王默默注视着我,那份沉静让我大吃一惊,危险临近的感觉让我情不自禁自心底潜生起一种阴森森的冷颤,将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我明白了一件事情:眼下,为了这个孩子,我不能与他起任何纷争。

    我可以不怕死,对他大吵大闹,但是,我不能、也不敢拿我的最珍爱的宝贝来赌他的度量。

    数以千计身着战甲的燕军士兵手持剑器兵刃,在皇宫中四处寻找,火光中隐约听见数名女子的尖叫和哭喊声。

    
燕王转过身,对身旁丘福说道:“传本王的话,告诫宫人各安其位,不用四散逃命,本王为诛灭奸臣、拯救皇上而来,决不会伤害他们。另外,军中若有烧杀抢掠惊动父皇故居、欺压良善弱小者,立斩无赦!”

    丘福大声应道:“属下领命!”

    他看我一眼,又冷冷对丘福道:“封锁宫中所有出路,四门城门戒严,继续寻找保护皇上,以免奸臣事急,拿皇上性命要挟本王饶过他们。”

    
丘福举手一挥,大队燕军四散进入六宫,他眼看着沐浴在大火中的奉先殿,面带犹疑道:“属下营中有数名死士,可披防火战甲进殿搜寻,以防其中有出宫秘道,请王爷示下!”

    
如果丘福的死士进入奉先殿,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他们可以将朱允炆和小太子都杀掉。然后,燕王会对外人宣告建文帝自焚而死,在群臣面前装作痛哭伤心,在众臣的拥戴下“不得不”登上皇帝宝座,顺理成章继承皇位。

    他既能得到天下,又可以为“谋逆”洗脱罪名,这无疑是燕王的理想中最完美的一种方案。

    燕王神色深沉得如同秋日的碧潭,说道:“去吧。”

    我不再犹豫,看着他,带着几分凄凉的微笑说:“既然你心中从来没有重视过他,又何必问?我的孩子,注定都是无依无靠的可怜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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