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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尼+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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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以便在其中得到利益。于是创造了物质文明,用各种方法刺激人类消费,再利用这种消费的习惯,使人为他服务,形成了一套美妙无比的操作系统。
  在这套操作系统的手册中,开宗明义,要求人尽量发挥自我的意识,不顾一切地去满足个人需求。没有一个人不会被这种甜蜜芳香的口号所感动,也没有一个人会傻得想知道这糖衣下面的内容。物质文明的余荫,已经改变了人类认知的标准,强权、力量、成功、享受将个人短短的一生点缀得光辉灿烂。
  更巧妙的是这套系统的设限p理念,凡是具有影响力的人,都被赋与一定的利益□围。当人类的精英都已容纳在这套体系中,而且成为利益既得者时,反对的声浪便消失了,整个世界成为新当权者的一言堂。
  这是一个荒谬的时代,荒谬得人们崇拜物质而轻视同类,荒谬得人类沉迷享受而忽视心灵,荒谬得已经丧失了判断的能力,地球濒临毁灭而人类仍然歌舞升平。
  人类还有多久的寿命呢?又有谁关心这个问题?但是人却想增加自我的生命年限,要在自己有生之年,尽情享受,把所有的资源消耗殆尽。
  为什么呢?难道人们忘了他们的子孙?难道人们已经感觉不到心灵的呼唤?难道那些事业飞黄腾达的人类精英,就看不见整个时代的终结与后果?
  至少,有人看到了,尼奥、东尼他们看清了这一点,他们逃避到唯物世界的边缘,却仍然逃不出统治这个世界的万能主──金钱──的影响。在举世滔滔,人人皆眠的深夜,少数几个人的良知,也不过是些梦呓罢了。
  尼奥在赫格朗的着作中找到了自己,东尼却还在探索,宇宙之主的理论不能满足他的需要,他又惑于世态的表象。他的感情过于丰富,崇拜着不存在的正义公理。他看到了金钱的魔力,却又灭顶在时代的洪流中。
  然而,资本主义强烈的排他性绝不容他共存,在初次接触中,他还没有足够的武力自卫,就已经败退下来。以后呢?他甘心任人宰割吗?如果不愿意,他又能如何?
  方才与尼奥的一席谈话,使我看清了宇宙多样性的真理,对我而言,宇宙自有他的道理,我喜我忧我爱我恶,都只是我个人的感受。我不能希望别人与我看法相同,也不必希望,因为我只是我个人而已。
  再说,是非善恶也不是必然的,眼前的福未来未必是福,眼前的祸说不定对未来有大利,而大利又何尝不是大害?尽管我看到了一些可悲的现象,那也只是我心头的幻象,难道宇宙真的即将步上绝境吗?谁能说不会有股新的力量正在蕴酿呢?有尼奥与东尼这种人的出现,也就有可能在未来形成共识。
  宇宙有其无匹的智慧,渺小的我们,又能认清多少真相呢?东尼!东尼!        东尼!东尼!   第四三节有人在敲门,看看表已近十点,还有谁会来?开了门,一阵香风刺鼻,一个妖冶的笑脸对我扑来:“东尼呢?”
  是珊德娜!他们都在大麻的迷幻下,加上又有贝珍在座,我忙说:“今天有事情,明天再来吧。”
  “骗我做什么?晚上有什么事?我知道东尼今天刚回来,我找他很久了。”
  “真的有事!有很多人……”
  “那更好,我就喜欢人多,东尼呀!我还不知道,晚上还能有别的事?”
  说着,她硬挤进来,高耸的酥胸在前开路,我被逼得节节败退。
  一进门,室内的景像便吸引了她,她神秘地一笑,说:“原来是这事!那更好!这么办!看样子你神智还清楚,等东尼醒过来,叫他明天早上去我家,就说有件好事。”
  “他知道你家吗?”
  “他怎么不知道?”
  我本以为交待完,她就要回去,不料说着说着,她却移步进了房中。贝珍听得清清楚楚,一看到珊德娜,她便摇着东尼说:“东尼!有人找你!”
  东尼眯着眼唔了一声,怔怔地望着贝珍,珊德娜却蹲下身去,双手把东尼的脸扳过来,媚笑着说:“是不是在温柔乡里想我呀?”
  东尼还在发楞,珊德娜已经把头低下去,热烈地吻着他。贝珍彷佛看到了一条毒蛇,慌忙地推开东尼,抽回双手,退向墙边,缩成了一团。
  我觉得太不像样,正打算把东尼拉起来,却听东尼说:“……去他的臭钱……我好想你……”
  珊德娜格格地笑着,一手探入了东尼的衣襟内,我不便再表示什么,眼看惊惧无比的贝珍,瑟缩在屋角,我只好走到她身旁,安慰她道:“大麻能迷人心性,珊德娜是他以前的女朋友,所以见了面就糊涂了。”
  贝珍没有说话,我还想安慰她,却听到沙尔索在笑:“精采……那小子……”
  珊德娜已把东尼压在下面,她很了解这些入了幻境中人,根本无视于别人的存在,她尽情地在东尼身上敏感的地方搓揉着。东尼似醉却醒,两只手也没有□着,缓缓地在珊德娜身上游移,彷佛盲人一般,闭着眼在那里享受。
  我知道再下去便会和我上次与威玛的情况一样,别人尚不打紧,贝珍看了一定承受不了,我再不阻止,又将是无穷的风波。再看看贝珍,她已惊呆了,额间沁出的汗珠,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
  我爬到东尼身侧,摇摇他的头,说:“珊德娜来了,她说有要紧的事和你谈!”
  东尼张开眼睛,似乎没有听懂,我再说:“珊德娜找你有事!”
  珊德娜笑着,在他身上捏了一把,东尼忙翻身起来,珊德娜则趁势把他扶住,东尼见到她,高兴地说:“你……你……”
  珊德娜极饶兴味地探视着他的眸子,缓缓地说:“我最喜欢和吸了大麻的人做爱,尤其是你!”
  我忙又伸手摇摇东尼,他迷茫地回过头来,我说:“贝珍还在这里!”
  “贝珍……还在这里!”
  “东尼!清醒些!今夜我们还有正经事!”
  东尼彷佛明白了一些,但珊德娜的手还在移动,东尼又回过头去,喃喃地说:“宝宝……我喜欢你……”
  我不得已,只好对珊德娜说:“请你不要太过分,我们今天有事!”
  珊德娜不理,吻了东尼一下,不屑地对我说:“亏你还是嬉皮,你们除了和女人睡觉,还有什么正经事?”
  我听了无言以辩,在一般人眼中,嬉皮的确是如此。但我不甘心半途而废,看看贝珍,委实为难不已。
  珊德娜看出我的心意,她问东尼:“你又结新欢了?”
  “新欢?”东尼怔怔地。
  “有了新朋友就忘了老朋友?”
  “朋友?”
  “你还爱我吗?”
  “我只爱你!”看情形东尼不似敷衍,语气中充满感情,眼皮却垂了下来。顿时,两个人又纠缠在一块,一个如□似渴,一个却温文尔雅,动作奇缓,似乎余味不尽。
  我想到甘格也在,忙又对珊德娜说:“珊德娜,你不是也很喜欢甘格?……”
  珊德娜粗暴地把东尼压在地上,仰着头满面得色,胜利地对我说:“我喜欢刺激,我要你们看着难过!”
  好毒辣的心肠!她毫不犹豫地解开了衣襟,在一个个如同坐禅和尚的人面前,又演出了那不堪的一幕。
  我实在看不下去,打算送贝珍回去,再一回头,贝珍已经不在了,我慌忙的追下楼去,早已不见她的踪影了。东尼!东尼!        东尼!东尼!   第四四节次日早晨,又是乌云盖顶的天气,我怕雨立刻就要下了,忙把大家叫醒,整理好房间,又支起帐蓬。待一切妥当,我才感到骨节酥脱,雨没到,病魔却先来了。
  珊德娜不知何时走的,甘格也不在,东尼颓然地坐在地上,神情麻木,一声不响。
  我找了块较干的地方躺下,对东尼说:“珊德娜叫我告诉你,要你早上去她家。”
  “珊德娜什么时候来过?”东尼吃了一惊。
  “你忘了?昨天晚上。”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抽大麻,又喝了酒,神智不清,所以她叫我今天告诉你。”
  “那么……不是做梦了……”
  “做什么梦?贝珍都被你气走了!”
  “你说什么?”看他的表情,昨夜是真的迷糊了,似乎什么都不记得。
  “你昨夜当着贝珍的面前,和珊德娜做爱……”
  “没有的事!我分明记得昨夜是和贝珍在一起!”
  又是大麻的幻境出了岔子,我可以领会他的处境,他很可能真把珊德娜当作贝珍,但是贝珍会相信吗?
  “那你快去找贝珍,她不知道当时你是受了大麻的影响,你快去解释!”
  东尼急了,他要我陪他去,我实在无法支持,他也看出我生了病。摸摸我的额头,还有些热度,只好一个人匆匆走了。
  过没多久,倾盆大雨又漫天遍地而来,屋瓦简直挡不住它的神威。万道飞瀑落在几条被单衔接而成的帐蓬上,汇聚成了滚滚巨流。
  虽然雨水不再直接滴到地上,但由布缝中渗下的水汽却也惊人,镜片蒙上了一层迷雾。浑身冰冷,彷佛置身在云气迷漫的绝顶山巅。
  我睡不住了,爬到窗前一看,好一场大雨!海面如同一池鼎沸的滚水,雾气浑沌,将天拉得好低,令人感到劫数已迫在眉前。街上白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一根根密□的水柱,由乌黑的天上,直插到地下,爆起一片雪亮的银花。
  我彷佛是这场浩劫中幸存的孤魂,独自哀伤着人类的不幸。突然间,银白的雨柱中出现了一个人影。我猛的一惊,由幻境中醒来,那人已奔入危楼,我猜是东尼,他为何在大雨中跑回来?是否贝珍出了事?
  我迎向楼梯,果然是东尼,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见我就说:“沙……沙尔索……”
  “沙尔索怎么了?”
  他气还没喘过来:“他,他在那里……”
  “在哪里?”我没听懂。
  他长呼了一口气,说:“我找他!”
  找沙尔索做什么?一方面我却为贝珍松了一口气,我到前后房中一看,只有尼奥与秀子拥卧在一角,却见不到沙尔索的踪影。
  东尼急得回头就走,我忙问他:“你找沙尔索有什么事?”
  他头也不回,说:“贝珍没有回家!”
  我一惊,东尼已跑下楼,我也想去找她,却是双腿发软,寸步难行。
  尼奥和秀子也被惊动了,他们看出我虚弱之状,忙扶我坐好,问清原委后,秀子不禁流下泪来。尼奥也噙着泪水说:“万一贝珍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东尼的罪过?”
  我望着那未曾稍息的大雨,大自然不是有它神圣的意旨吗?人自己种的因,自会得到果实,有些是立刻显现在眼前,有些却影响到长远的未来。只是,贝珍果真为东尼殉情了,我觉得太不值得了。东尼!东尼!        东尼!东尼!   第四五节这场雨直下到下午三点多,雨渐渐停了,街上成了水乡泽国,孩子们纷纷推出橡皮车胎,在积水上嬉戏。
  尼奥扶着我到急救站看病,打了几针,身体才清爽了一些。
  东尼没有回来,沙尔索也不见人影,贝珍的存亡也是未知数。
  雨后的天气特别凉爽,室内到处泛着浓湿的霉味,四周也静悄悄的,我们三人相对无言,彷佛是被遗弃的一群。
  我不信贝珍会去寻死,她不是那种懦弱的女性。但是,她既然一夜不归,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尼奥也是满腔心事,他把一切归咎于东尼,说:“早知道东尼这样,当初不带他来就好了。”
  我觉得他前言不对后语,不久前还说东尼前生就曾随他修练,我说:“你怎能不带他来呢?假如他是宇宙之主门下圣徒的话?”
  “我也可以在自己得道后,成为神修者时再去渡他。”
  “我不认为东尼犯了大错,你们本来就不禁男女之欲。”
  “我是说他不该去赚钱。”
  “那你事先就该阻止他!”
  “我难道没有阻止?他根本不听!”
  辩些什么呢?我对他已失去了信心,东尼也未必会再跟随他,让他去做宇宙之主的独子吧!我是个凡人,我要平凡地生活,尽我个人的责任。
  与尼奥谈完话后,我开始认真地考虑自己的前途,我渐渐发觉了自己深受中华文化的影响,无论习性思想怎么变化,不论走到哪个地方,也不管是骄傲还是自卑,我都无法摆脱这先天及后天所形成的自我。
  我从开始思想起,就仰慕强盛富有的西方物质文明。年轻时的血液中,充满了革新西化的热情。我认为要生存就要知耻,知耻就应扬弃古旧落伍的思想,彻底吸收西方的科技,超越前进。
  待我到了巴西、美国,实际体会了这种超越前进的生活后,我惶惑了。没想到在华丽的外壳下,竟是一片空虚。第一次返国,是因老父病笃。在父亲过世后,我闭门读书,方才虚心地接受了许多对西方物质文明的报导与批判。
  我仍然不能了解,为什西方还不回头呢?有谁愿意做灭绝人类的罪魁祸首呢?
  我再次来到巴西,所追求的是财富与事业,我以为只要自己心地清白,立场超然,就可以避免肇害于人类。
  幸而我的事业失败了,在狂欢节的欢乐声中,遇到了一群迷惘的伴侣。而当凯洛琳离去时,我首次接受了光明的洗礼,认识了遍布宇宙的爱。
  现在回忆起来,那只是个人的觉悟,对个体所遭受到的烦恼的解脱。现在,我能更明晰地看清这个时代的真面目。我又明白了一切该发生的,必然会发生。换句话说,一切已经发生的,都有其必然的因素。
  那么,我应该保持什么态度呢?就像见到一个溺在水中即将灭顶的人,我能低着头走过去吗?虽然我也不会游泳,我能原谅自己见死不救吗?
  我曾尝试循着时下嬉皮的路径,消极地反抗物质文明,但又发现他们同样也处于矛盾困惑,挣扎在无知与无助的绝境中。更糟的是,人不论站在哪个角度,他永远只能看到自己。尼奥以救世主自命,他以为已获得真理,东尼又何尝不然?此外,沙尔索、秀子、甚至我自己,又有谁是例外?
  嬉皮的团体很多,想法不尽相同,然而各行其是却是不可避免的,我又何必执意要效法他们?
  既然没有必要拘泥于某种形式,又何必自限于某个空间呢?我孤身一人,飘零在异乡,又留恋些什么?我不是没有自己热爱的祖国,也不是没有亲切的家园,那我为什么不把自己贡献给他们呢?
  扪心自问,一样是生存,在自己国家,只有更容易更舒适,我还考虑什么呢?以往只是为了自己的颜面,自觉事业失败,愧对那些期望于我的亲友。现在我是一个新生的人,勘破了那个虚妄的,自命不凡的我相,世事本应如此,又何曾有过成功失败?
  人生一梦,梦醒人归,尼奥还在那里怨天尤人,他哪里想到在这一瞬间,我的心已远渡重洋,别他而去了。东尼!东尼!        东尼!东尼!   第四六节我们正在谈着,有人敲门,尼奥起身开了门,一个陌生的声音问道:“这里是不是有位东尼先生?”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尼奥说。
  “我是旅运公司的,大清早有位小姐托我们转交一封急信给东尼先生。早上雨太大,所以现在才送来。”
  “东尼不在,能不能交给我?”
  “可以,请你签收一下。”
  久居巴西的人,都知道这种奇特的现象,由于政府的邮政办得太差,人们遇有急件或者是贵重的物件,都宁愿多花些钱,委托旅运公司或航空公司代送。我一听,便猜测是贝珍的信,她一定是清晨乘车回伊塔勃昂去了。
  尼奥把信拿进来,我顾不得他的责怪,把信拆了,果然是贝珍写的,字迹潦草,寥寥数字,却道尽了她的感受。信上写着:“给东尼:贝珍。此刻。
  我能原谅你在清醒时犯的一切过错,
  却不能忍受你丧失神智、一时无心的误失。
  我尊重你,当你是一个人,
  而鄙夷你,在你被麻醉品控制,只剩下没有灵性的躯壳。
  我必须躲开一段时期,远远的,
  以便寻回那个理性的自我。
  注:请不要麻烦沙尔索!
  因为我已经不在沙尔瓦多。
  又:相信尼奥、秀子和朱不会怪我。”
  虽有说不尽的惆怅,我却放下了悬挂的心。实在想不到,贝珍不仅深爱着东尼,而且也懂得如何去爱。显然她在尝试改变东尼,果真东尼不再吸食大麻,不再饮酒,终有一天,他也可能改变气质,用他的智慧,开拓出自己的道路。
  我不能再逗留下去了,我不愿陷得太深,他们每天都有解脱不尽的烦恼,生活在物质世界中时,精神上得不到安宁。做了嬉皮,又去不掉物质匮乏的忧虑。
  而嬉皮的爱与欲更是两者夹缠不清,爱本属灵,欲则属性。照理,他们所追求的是精神生活,但却不知自我控制,纵情于肉欲的享受,那又怎能超脱于精神的境界中呢?
  在西方人的观念中,爱就是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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