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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看到了倚红楼的红姨,就在这堵墙那边。”夏祈愿看着他的脸说道。
曹冠颉猛然睁开眼睛,里面的感情波涛汹涌的挣扎着,最终化作冰冷的寒冰,清寒的声音溢出:“没错,抓你去青楼的人是我。”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夏祈愿急道,果然只有在她不知道他是谁时,他才肯表现真正的感情,一旦揭穿便要彻头彻尾的决裂,可她却还想要留下彼此最后的一些情谊。“抓我卖去青楼你是迫不得已,所以你会选择这间妓院,因为你可以控制这里,你可以在这里制造我身在青楼的假象。你原本就打算救我,如果我猜得没错,上一次被抓,我就应该被放在在这座院子里的,对不对?所以一开始我才会单独待在小黑屋里,只是我却提前从昏迷中醒来,逃了出去。”
曹冠颉仍是不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我原以为,想要抓我的人是和明熙敌对的人,就是银天教主。可是我想起了明熙说的话,他说我不是你的目标,他仿若笃定的语气,和在你抓我之后倍感意外的神情让我明白,银天教就算有原因想要破坏两国联姻,也不会以伤害我影响他们一方与玥国的关系为代价。所以我想,你以这个身份抓我,还不肯以真面目和我相处,只是为了让我能够逃开来自另外一个势力的危险。”曹冠颉略微有了些惊讶,夏祈愿继续说道,“我想,你所说的,无法保我万全的危险,是来自你的母亲吧!”
“你果然聪明,还是被你想到了。”曹冠颉此刻的语气反而很是平静。
“我一直不懂,不懂惜儿为什么一开始就误会你对我有意,又为什么要杀我,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是因为你忤逆了你娘的命令不杀我。可我仍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娘非杀我不可呢?”
“是上一辈的恩怨了。”曹冠颉不想说,仍是叹口气,然后又很认真地问她,“你恨我吗?”
“不恨。”夏祈愿郑重地摇头,他是孝顺儿子,遵从母命是应该的,而且他也尽力在让她少受伤害了。
“真的?”曹冠颉有些不敢相信,“即便我把你抓了出来,即便我设法让你和岳明奇纠缠,让你在他和岳明熙之间无法立足?”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夏祈愿云淡风轻的笑笑,“你会带我去滕王阁,故意在我指出那个东西不是凡物时,将我推到众人面前。那时你的打算,不就是希望多些人注意我,最好有人认出我,好在我和岳明奇发生什么之前揭穿我的身份吗?”
“呵,”曹冠颉突然失笑,“这你也知道。那你也一定想到,揭穿了我的身份,我便断然不会再将你软禁于此了?”
“是。”夏祈愿点头。
他软禁她,只是为了救她,不告诉她身份却只是自欺欺人。或者他也想今后和她一起生活,可他自己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不能将自己的身份向她隐瞒一辈子,总有一天她会知道,那便是他们分开的日子。虽然她并没有恨他,可他自己却很是在意自己对她不得已做的一切,以及她与他娘之间的对立,他们注定是要分道扬镳。
只是这一日,却因为她的揭穿提前来到了,他甚至还没有完成自己想要保护好她的心愿。
“罢了。”他轻轻闭起眼睛,又倏的睁开,“我会让你离开的。”
“谢谢你。”
再无多余的言语,他默默的向回走,她便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回到她的房间,曹冠颉自先去安排,她独自去换掉刚刚在草坪中打过滚的衣服。
等他再回来,房中已经摆好了晚餐。痕若、痕意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微妙,出去之前还给了她一个暧昧的微笑。
“先吃饭吧。”曹冠颉道,“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你打算让我怎样离开?”夏祈愿发问,“我不希望你会受到什么损伤。”
“我们最后一起吃顿饭吧。”他语气平静,却再也不是包含宠爱的温柔,甚至有淡淡的疏离,仿佛又回到了一个月前她初见他时他的那种冷漠。
她感到一股无奈的悲伤。
但他终于又加了一句:“你不用担心。”
到底怎样他仍是没有说,但她也没有心思再问,两人只默默地吃着这最后的晚餐。他偶尔含情凝视,她郁郁心酸难持。
直到整顿饭吃完,夏祈愿才渐渐发觉了意识的迷茫,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倒在了曹冠颉的怀中。
这一刻,突然特别想要最后对他说句什么,可却实在不知能说什么,也什么都已说不出。只能在蒙蒙中,任由他将她横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感觉到他仿佛极为小心的轻轻将一个带着昙花幽香的吻落在了她的颊边,她的眼角溢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终于沉沉睡去。
“阁下终于来了。”曹冠颉起身,缓缓转身,对着身后的黑衣男子道。
“为何引我前来?”黑衣男子依旧声音沉稳,语气里却有着洞悉一切的睿智。
“只是好奇。”此时的曹冠颉已经换上了之前遮住整张脸的银面具,凛冽的声音气势与黑衣人相当。“天下闻名的九天宫宫主,不是一向寄情山水书画,不涉足江湖朝堂的吗,何时竟成了玥国圣女的保镖?”
“哼,”黑衣人并没有被揭穿身份的惊讶,“银天教主尚且可以与齐国丞相合作,在下应约保护佳人又有何不可?”
“她究竟是什么身份?”曹冠颉突然发问,眼神如炬,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并不因他的逼视退缩,冷冷道:“与你无关。”
一语毕,屋内突然涌起阵阵暗流,两人虽仍是面对面相立,却已暗暗催动内功,霎时间暗潮汹涌,无形之中较量已经开始。
屋内轻纱幔帐兀自随风垂扬,许久,两人已经静止不知多久,仍是没有分出胜负。
“嗯……”床上熟睡的佳人突然翻了个身,轻轻呻吟一声。
两人同时侧眼看去,沉睡中的她笑容一如初时的恬静美好。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钦佩和敬重,彼此略微点了下头,便相当默契的同时收了功。
“你带她走吧,银天交你这个朋友了。”曹冠颉略扬嘴角,回身将夏祈愿抱起,亲手交到黑衣人怀中。“六个时辰后她自会醒来。”
“银天教主这个朋友,李某也交了。后会有期,告辞!”黑衣人接过夏祈愿,飞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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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空
清早的阳光唤醒了犹自沉睡中的夏祈愿,睁开惺忪的睡眼,入目的是雪白的纱帐,毛茸茸的柔软毯子,转头看看,才发现已经回到了皇宫圣殿里。
到底怎么回来的?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刚想抬手掀开身上的毯子,手腕却忽然被紧紧抓住,抬眼看去,岳明熙一脸的惊喜闯入她的眼帘。一向镇定自若的他此刻竟像失而复得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抓着她手腕的手很自然的滑上握紧了她的手,放在颊边轻轻的摩挲。
“明熙……”夏祈愿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眼神回避着四下里看着,圣殿里仍是如上次来一般凄清,只有他们两个人。“我怎么回来的,你把我救回来的?那抓我的人……”
岳明熙见她闪躲,神色蓦的一黯,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淡定,平静的说道:“是太子派人将你找回来的,我们不好大肆宣扬,只派人暗中查访的。只是抓你的人却逃脱了。”
“是这样么……”夏祈愿犹豫了下,仍是问道,“那明熙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抓你的是江湖上有名的银天教,银天教教主银天武功造诣极高,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此人做事一向随性,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只是没想到今次竟与贼人合作,企图破坏两国联姻。”岳明熙平淡的叙述案情,“原本以为他们的目标是我,却没想到会连累了祈愿,还好他们并不想与玥国为敌,只为逃脱,才没有伤害你。”
难道曹冠颉真的是银天教主?那这么说,惜儿定也是银天教的成员,所以才会去刺杀明熙。那曹母呢,她知不知道曹冠颉是银天教主?还有明奇和明熙,这两次的事件连在一起,他们又有没有怀疑到曹冠颉背着他们做的事情了?
两边都是朋友,她突然觉得头疼,干脆顺其自然。甩甩头,她自己的事情还研究不过来呢。
回到圣女宫洗漱吃饭见姐姐姐夫,除了换衣服,岳明熙一直陪在她身边。
一切完成,仍不见岳明熙有离开的意思,她只好斟酌着自己问出口:“明熙,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忙么?”
岳明熙淡淡一笑,答道:“从现在到我们启程回齐国只有五日了,这五日我需要做的,便只有跟在你身边好好保护你。”
“只有五日了?”夏祈愿大惊,居然这么快,她必须抓紧时间了,也顾不得要将明熙支开了,“我要去找芸姨。”
岳明熙不知她要干什么,但是体贴的什么也不问,只是跟着她东奔西走的找人。
走遍了圣女宫及附近好几个宫殿,竟没有一人知道芸姨的下落,她虽然奇怪为何芸姨能够自由行动不受限制,但却什么也没问,她猜测那跟皇上和她的微妙关系十分不开的。姐姐已经告诫过她有些事情不能乱说。
只是,为了回去,她直觉突破口仍是在她父母的事情上,可姐姐言之隐晦,又找不到芸姨,还能找谁呢?
突然灵光一现,怎么把姨娘给忘了呢,她选择好好利用岳明熙这个免费劳动力了。
软磨硬泡,终于说动岳明熙带她溜出了宫,他们雇了马车,直奔清黎庄。
前来开门的是清黎庄的管家,见到夏祈愿,他很是激动,连声叹道:“表小姐,您终于回来了,老爷夫人的托付老奴总算可以完成了。”
夏祈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上前扶起老管家,急急问道:“姨娘姨父呢,他们有什么托付?”
老管家老泪纵横:“老爷夫人自表小姐回宫那天,便开始对我们所有下人交待一切,前几日将所有安排好之后,他么二人便抛下一切四海云游去了!”
“什么?”夏祈愿一下子定住了身子。从她走了便开始交待?那就是说他们早就开始安排了?他们早就知道她是圣女,知道她会离开他们?他们到底都隐瞒了她些什么,又为什么要避开她?
夏祈愿都有些站不稳了,旁边的岳明熙连忙扶住她,他掌心的温暖点滴的从她的手臂上一直传到了心里,总算让她的心情稍稍平复。
她讷讷的转眼看了他一眼,又问向老管家:“黎伯,姨娘,她还有什么托付?”
“哦,你看看,我差点给忘了。”老管家颤巍巍的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函,递给夏祈愿,“夫人嘱咐我亲自交到表小姐手里的,她知道您一定会回来的。”
夏祈愿接过信,手里死死的攥着,却仍尽力维持着平静的语气和老管家说话:“黎伯,我想进去看看,可以吗?”
“当然,”老管家赶紧打开了门,“夫人说表小姐随时可以回来,这里的一切都要打点好,要跟老爷夫人在时一样。”
夏祈愿不想岳明熙担心,便没再说话,只沉默着迈进了乌漆的大门,岳明熙很体贴的紧陪在她身边。
清黎庄还是原来的清黎庄,只是少了主人,怎么看都是凄清萧索。
来到原来自己住过的房间,一切都按照原来的摆设,可是那时萦绕心间的温暖却已远去。那朝夕相处,亲情暖暖的日子竟是一场梦么?或者,这样想她才能狠下心来离去了吧。
不,她不相信,况且,她有什么值得姨娘姨父用亲情欺骗?难道,他们的离去是因为岳明奇的身份,或者姨父自己的身份?也许,如果她不是圣女,他们就不用离开,说到底还是为了避开她。这也不对,他们明明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但却也没有告诉岳明奇……
夏祈愿自坐在自己原来的床边思来想去,一双手不自觉地将那封信攥得死紧,几近揉烂。虽然她尽力掩饰,但岳明熙仍是看出了她的失落,对她甚是担忧心疼,终于轻轻的走过去:“祈愿。”手自然的搭上她的肩膀。
夏祈愿猛地一惊,回头对上岳明熙温柔的笑容,一时怔在那里,杂乱的心竟奇异般的平静了下来。
“怎么不看看手中的信,姨娘应该有话和你说。”
“对啊!”夏祈愿这才想起手中的信,姨娘肯定会跟她解释一切的,想到这,令人舒心的笑容终于回到了她脸上。
岳明熙安心的笑,她的心情总是这样很容易改变的么,伤心不会太久,面上也总是挂着能让关心她的人放心的笑容。
夏祈愿慢慢的看信,因为是繁体字,所以看得很慢。
岳明熙在旁边饮茶,静静的看着她,虽不知信里写些什么,但他的心情却一直随着她的脸色改变,由舒心到紧张,再到疑惑,最后竟成了一脸茫然。
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岳明熙直到多年后仍然不知道。
夏祈愿看完了信,脸上已经恢复了镇定,甚至还挂着一抹奇怪的笑容,接着便找了火折,将信认真的烧掉了。
“姨父原是齐国的左丞相?”夏祈愿突然仰头盯着岳明熙发问。
岳明熙一愣,点点头。
“那,南喧跟明奇到齐国是去做什么,”她眯着眼睛看向岳明熙,“做左丞相?”
“是。”
“丞相怎么可以世袭?”
“有先皇遗旨,自然可以。”岳明熙坦诚相告。
“这么多年了,现在突然来找这张王牌,一定是有什么大动作了吧?”夏祈愿淡淡一笑,“这些我不关心,你告诉我,南喧有没有危险?”
“网已撒好,南喧是我们赶大鱼入网的关键,自然保证他的安全。”停了停,岳明熙接着说,“他也将成为我朝年轻优秀的丞相。”
夏祈愿得到想要的保证,便起身点头道:“我们回去吧。”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愉快,但岳明熙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在尽力的压制抵抗些什么。
“祈愿。”他轻轻地走上前,想要轻轻地牵起她的手,终是没有,只是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这一刻他特别想要好好照顾她,他想要抛弃自己所有的顾忌,保护她,给她幸福,让她不要总是一个人独自面对。“让我……”
“啊!”夏祈愿突然惊叫一声。
“怎么了?”岳明熙连忙问道。
“玉佩,玉佩不见了……”夏祈愿起身时整理衣服,下意识的抚上腰间,竟然找不到自己已经习惯的触感。
“什么玉佩?”岳明熙看着她焦急的在屋内寻来找去却帮不上忙。
“明奇送的……”夏祈愿仔细的沿着来时的路寻找,丢失玉佩的着急使她完全忘记了刚刚的难过。“找到了!”眼神一亮,她转眼看到了落在路边草丛中的白玉,连忙飞奔过去,捞起玉佩,小心仔细的摩挲。
飞扬的裙角在岳明熙面前掀起优美的弧度,看到她弯腰捡起玉佩的那一霎那,他突然感觉心好像被什么击中了,重重的窒息般的疼痛排山倒海的向他袭来。那玉佩,是明奇送的,而且,是象征齐国皇后的凤佩!
“这是明奇送你的?”他苍白了脸色,冷汗一滴顺着额头流下。
“是啊。”夏祈愿忙着将玉佩系回身上,没有注意到岳明熙的异常。
那玉佩夏祈愿一直是用一层衣服遮住的,所以岳明熙才没注意到过。只是他此时却才知明奇对她已用心至此,竟将齐国皇后凤佩都授于了她,而她也这般在意,是因为对明奇有情吗?那自己对她的感情呢,才想告诉她的钟情又将置于何处?
看着夏祈愿满眼里只知道检查玉佩,浑然忘记周围的一切的样子,他又是一阵心痛。罢了,也许,她和明奇在一起才最合适。何况,殷师父说了,自己活不过今年,是不能给她长久的幸福保障的。虽然明奇最后走时只字未提和她的关系,但是,那肯定是顾虑他们亲事的关系,他对她的关注,自己那天看到他们时不就看出来了么;让明奇照顾祈愿,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终是有缘无份,剩下的日子便只好好的照顾她吧。
岳明熙甩掉满脑的思虑,勉强欢笑,带夏祈愿回了宫。
这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估计明天也要还电脑,不能再上网了,趁机好好思索怎样再进展快些了……
绝望
送走了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岳明熙,夏祈愿直奔圣殿。
看了姨娘姨父的信她才知道,芸姨竟然就是上任圣女。既是她的姨娘,又是上任圣女,怎么都觉得这些身份诡异的很。
进了圣殿,直奔地下密室。芸姨说圣殿是禁地,除了圣女,别人都不可以进来,可她是上任圣女,自然畅通无阻,也只有在这个地方别人也不易知晓。
地下密室房间很多,方向也都杂乱无章,夏祈愿在这一间一间的迷宫般的房间里慢慢察看寻找。
她找到芸姨的时候,她正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