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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中文系90级的小师弟外号叫“寡妇”的一个家伙,毕业后分到北京某报当记者,有一次“寡妇”向我吹牛,说呆头鹅请他去燕山脚下的“炮楼”玩,里面的奢华不亚于厦门远华的“红楼”,“我的妈呀!尤其是里面的小姐,决不比北京城里五星级大饭店里的小姐差,关键是……那都是呆头鹅自己养的。”
我一听,这厮完了,绝对是中国第二个“五毒书记”张二江。如果哪天,呆头鹅不是在电视上作报告,而是在电视上接受审判,或者绑赴刑场,我是不会惊讶的。到那时,我只能远远向他举杯:“我们都是唐僧,向所有喜欢我们的妖精干杯!”
燕子呀燕子,你所爱的呆头鹅,他可不是忠于你的唐僧,他所喜欢的妖精太多,纵使你是最好的、最痴情的妖精,他也不知道珍惜,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没心没肺?这个问题别问我,我又不是呆头鹅,但我听说中国最高级别的腐败官员成克杰与他的情妇感情相当之深。呆头鹅是不是和他的情妇感情也很深呢?什么时候拜托“寡妇”老弟打探打探,我想燕子对这样的问题应该有点兴趣。
燕子像一个真正的寡妇一样住在阜成门那套可能是呆头鹅早就不要的房子里,我不知这世界上还有谁对谁忠诚?谁会为谁守到底?爱情婚姻这类玩意儿是不是骗子们发明的把戏?
直到有一天,我闲得无聊,加上春心萌动,忍不住摸到阜成门燕子那里。燕子躺在床上郁郁寡欢,好像是生病了,咳起嗽来胸脯起伏如小山丘,叫人顿生怜香惜玉之情。我俯身探向燕子,她突然一把把我抱住,小嘴儿剧烈颤动,发出类似于婴儿饥饿的哇哇大哭。我的妈呀,鲁迅说得太对了,真的是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她伤心地痛骂:“老呆,你这个王八蛋!混蛋!薄情狼!色狼!……唔唔唔……我他妈的瞎了眼。”
咦!怎么骂他是条色狼?我故意问:“他不可能是条色狼吧?”
我这一问,把燕子一下子激怒了,她把我抱得更紧了,哇哇哇哭得更加动听,如果这个时候呆头鹅回来,可能还以为是我打了他的老婆。“他就是一条色狼,老胡,你知道吗?他在我入校的那天就盯上了我,从火车站回学校的接站车上,你知道吗?他就悄悄对我说他爱上了我,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呀?我一个无知的女孩子,哪知道他一介学生会官儿,居然在第二天晚上,把我骗到学生会的办公室,给我看黄色画报,全是那种港台明星儿光着身子做爱的玩意儿,还有用嘴干的那种,把我吓傻了。老呆,他是个性暴力狂,是个性变态,是个可怜的坏小子,你知道吗?老胡,他骗我说,第一次不会痛,只是像打一针似的,但我听别人说第一次非常痛,果然非常痛,他像一头儿狼咬着我,我就那样很惨很惨地被他在学生会的办公桌上干掉了,你说他是不是强奸?我什么都没弄明白他就剥光了我的衣服,老胡,你说这算不算强奸?他根本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就进入了我的身体,这绝对是强奸,因为我记得当时我还反抗了,我说你如果还这样我就喊救命,但他越搞越来劲,还无耻地对我说,如果我喊,我们俩人都会被开除,事后我也不敢说,因为我怕被学校开除,他妈的学校,怎么会那样?老呆就是那样搞上我的,我恨他,我现在去告他强奸,还有没有效?老胡,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你是不是也是这样强奸了丁香玉?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唔唔唔……我他妈的瞎了眼。”
二十六
燕子呜啦哇啦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呆头鹅的强奸史。是的,我想起来了,我似乎也是这样搞上丁香玉的,那是在丁香玉家一个小储物间里,我说只是在外边碰一下,没事的,进去了后,丁香玉也是不得了,要反抗,不干,我又骗她,说只进去一下,又不乱动,没事的,但只要全部进入了,我就乱动起来,忘乎所以地动起来了,我心想只要你也快乐起来,你就会迷上这事的,就会心甘情愿。果然是这样。我想你燕子肯定也是迷上了那事,一个巴掌拍不响,第一次第二次,还有可能属于强奸,但时间久了,肯定是两相情愿,如果次次都是强奸,那学校还不要把每一对恋爱的同学都开除,每一个脸上长粉刺的家伙都有可能是强奸犯。
我说:“燕子,你现在当周太太有十多年了,也就是说距周可可乡长强奸你有十年了,不说你当时的物证早已被销毁,关键是时间过去十多年,要告他恐怕是迟了一点,如果你当时就告他,那就好了,不过不管你什么时候告他,你都会成为名人,都会引起轰动。”
“我并不想出名,我只是想报复你们这些坏男人,老胡,你说你们男人到底有没有好一点的?”
我发现燕子真的是在胡言乱语,我一摸她的额头,啊呀!烧得像炉火,这娘们原来是在说胡话。我赶紧把燕子送到附近的海军医院,又是打点滴,又是吃药,她那张小嘴儿还在喋喋不休,连我和呆头鹅都一起骂了,我在她床边忙上忙下,听候一个小护士的指挥,后来我一想,咦!不对呀!我怎么在这儿?她又不是我的老婆,我凭什么冒充她老公在这儿效力?
于是我翻出燕子的手机,从里面调出呆头鹅的手机号码,给这孙子打电话,电话通了就是没人接,我不断地拔打,一遍又一遍,燕子突然骂起来了:“你这个蠢货,你就是把手机打烂,他也不会接。”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燕子还骂我,“告诉你吧,他一见是我的手机号码,肯定是不会接的……嘿嘿……”燕子傻笑起来,把我吓了一跳,她的手机都不接,还傻笑,神经病呀!
来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医生,我刚要上去向她问候,她开口就训我:“你太不像话了,这么漂亮的老婆,快烧成植物人了,你们这些男人天天是歌厅小姐的,还把老婆当人吗?这社会的风气实在是太差了,还不赶快去交钱领药,什么东西?”
被女医生不问青红皂白地训斥了一顿,在去领药的路上,我心中极为郁闷,他娘的呆头鹅,你才是天天歌厅小姐,还有那个凶神恶煞的女医生,我估计她老公也是天天歌厅小姐,否则她不会如此痛恨这种司空见惯的社会现象。让我郁闷的还有,在我挨训时,燕子竟然捂在被子里嘻嘻发笑。
难道喜欢一个女人,就非得付出遭人训斥的代价吗?唉!我想可能是的。
我付了款,领了一堆药品,在走廊里用我自己的手机给呆头鹅打电话。手机响了两下,狗娘养的,呆头鹅马上就接了,我气冲冲地说:“你太不像话了,你的老婆快烧成植物人了,在医院里正想着你呢,你赶快过来吧。”
呆头鹅在那头哼哼呵呵,啊什么?是感冒呀,吃点药打几针,烧一会儿退下来,没事的,啊什么呀,我正在开会,不方便过去,老胡你就代劳吧。我听见他那边吵吵闹闹的,有人像头驴似的在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夫妻双双把家还,“哎哟,周哥,老婆查岗了吧,还说什么死了老婆放声歌唱。”是一位小姐的声音。
医生果然说得对,呆头鹅这会儿正搂着小姐在唱歌,根本不把老婆当人,还对小姐们吹牛,“死了老婆放声歌唱。”我又发了一通火,但那个天打五雷劈的呆头鹅坚持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走不开身。我说你他妈的睁着眼睛说瞎话,难道你一边搂着小姐歌唱一边开会吗?我还想训训他,他在那头态度突然恶劣起来,“什么呀,不要以为我是傻瓜,这不是给你一个好机会吗?”然后把手机叭地挂了。
回到病房,看到燕子眼含泪水,我的心猛然痛了一下,燕子真是红颜薄命,我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还向她僵硬地笑。燕子可怜巴巴地说:“老胡,你是个好男人,如果你不是丁香玉的,我心甘情愿做你的情人,什么名份也不需要的那种。”
我傻了眼,“我……我……我不能这样,燕子,你不要这样说……”但我的心越发疼痛,我发现这世道还有真情在,谁说偷情就是偷鸡摸狗,我看燕子与我这样的如果真要偷情,那绝对是很好的事情。
二十七
第二十三场
公司里的人每天都在议论伊拉克战争,员工们心地善良,对伊拉克平民表示出了极大的同情,水均益跑到巴格达,站在炮火中作现场报道,那段时间弄得我们人心惶惶。如果把我们的水记者炸死了,那该如何了得?外交部是不是会大大遣责美英联军?
我的秘书李瓶儿早晨来上班,眼圈发黑,但眼睛发亮。估计她昨晚又是看伊拉克报道看到一两点钟,这个总是把白岩松与水均益混淆的女孩,对央视四套的主持人鲁健情有独钟,说他的耳朵最为性感漂亮。我说:“李瓶儿,你每天搞得那么晚,原来是在看鲁健的耳朵,你是不是恋物癖呀?”
李瓶儿不好意思起来,说:“胡总,我确实是在关心世界大事,您不是经常教育我们要有正义感,要关心弱势群体吗?我只是顺便发现鲁健的耳朵很好嘛,这没有什么不妥吧?”
我说:“鲁健最性感漂亮的应该是他的嘴唇,耳朵不需要赞美,你拍马屁拍到了耳朵上去了,如果鲁健知道了,还以为你这是在开他的玩笑呢。”
“胡总,别看你是老总,其实你们60年代出生的人,并不了解我们80年代出生的女孩的审美观,看一个男人性感不性感就应该看他的耳朵与后脑勺,现在是什么时代,你还以为嘴唇是男人的性感地带,太老土了吧。”
我无言以对。
李瓶儿这个人还是颇有观察力的,全国观众多少个亿,看央视鲁健主持的新闻节目的女孩要说也有上亿个吧,但似乎只有李瓶儿发现了鲁健的耳朵是只性感的耳朵,所以说她的观察力极强。
中午在公司大楼下的食堂吃饭,李瓶儿坐在我后边与销售部一帮男男女女大谈特谈伊拉克战争。我身为公司副总,不可能与员工们胡侃乱吹,虽然对伊拉克战争,本人也有自己的看法。我咬着一根鸡肋,听他们颇有意思的议论。我听到销售部的售前工程师小陈向女孩们发问:“你们是喜欢布什还是萨达姆?如果让你们选择老公的话,你们会选择谁?”
他娘的小陈,居然发出了这么有水平的问题。“当然是选择布什做老公,他又有钱,又有型,身上永远散发出香水味,特有绅士风度。”行政副总的小情人,那位东北女孩理直气壮地说。这使我想起行政副总的身上总是散发出一股让人鼻子发痒的男士香水味,难道这厮在模仿布什?
“但布什这种典型的资产阶级的优秀男人,对老婆就不会那么忠心,在办公室弄出什么性搔扰极有可能。不过,他做老公还是很体面的。”另一位脸上布满鸟屎一样的雀斑的女孩说。
“啊!不!你们都错了,如果是我选老公,我一定要选萨达姆那样的男人做老公。”李瓶儿果然不同凡响,“老萨才是真正的男人,不畏强权,敢于与布什那样的老狐狸对着干,除了拉登还没有第二人。男人嘛,就要有点硬骨头精神。”李瓶儿的话确实蛮有道理。
晚上,我请中央某部的一位处长老兄去钱柜唱歌,当然少不了李瓶儿作陪。
在钱柜的包厢里,那位从清华毕业没半年的处长老兄始终放不开,保持着清华人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品格,不论李瓶儿如何出位,他都像唐僧前辈那样彬彬有礼。让我顿生敬仰之情,谁说现在的政府官员一塌糊涂,我看他就很有修养。
我们喝了一点红酒,唱了几首流行歌,处长老兄就有点昏昏然了。坐在钱柜的包厢里,我们一边吃着凉爽的西瓜,一边看电视里的伊拉克战争分析报道。我给处长老兄复述白天李瓶儿的高论,他听得哈哈大笑。
李瓶儿红着小脸,娇嘀嘀地说:“是的嘛,我就是喜欢萨达姆那样有点野性的男人嘛,布什太奶油气了,我不喜欢他。老萨身上的火药气息与泥土气息,那才是最有男人味道的。”
那个时候,萨达姆离倒台已不远了,一代枭雄就要成为阶下囚。
二十八
第二十四场
老板的美国太太好像发脾气了,在电话里与老板吵个不休。
那天老板心事重重地把我叫到他办公室,说他要回洛杉矶看太太,公司里的事就交给我了,要我多费点心。他叹着气说,他的太太比她小二十多岁,两个月没见他,发发脾气并不为过。但老板担心的是回洛杉矶后交不起公粮该怎么办,我知道老板经常去“人间天上”夜总会唱歌喝酒,体力消耗厉害。但我也爱莫能助,我总不至于代替他回去向他那位小二十岁的太太交公粮吧?
我送老板上飞机的那天,北京的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但其实什么破雨也没有,天空中只是飘着厚厚的灰尘。首都机场塞满了等待登机的旅客,黑黑的一片。老头子要回去向老婆大人交那该死的公粮,心情十分低落,可怜巴巴地与我握手道别,我也非常同情他,我说过我与老板关系不错,但确实爱莫能助。将心比心,我也有过他这种痛苦的经历,在外面野食稍微多吃一点点,就提心吊胆的不敢面对老婆的检验。老头子比我要大三十多岁,我想他回去只能应付老婆大人了,他的爱早已浇灌了北京的野花。他不像我,我还年轻,在老婆的逼迫下还可以硬挺着,装模作样弄出一泡热尿来。
送走老头子后,我倍感孤独寂寞,他在时,只要是遇到高兴的事,或者是不高兴的事,我们俩都会秘密去一个地方放纵一下。北京城上档次的餐饮娱乐场所,以及北京周边的度假山村,我们几乎都扫荡过了。
男人在孤寂的时候,会格外渴望得到女孩子的爱,我开着老头子那辆牛皮哄哄的奔驰,在机场高速公路上浮想联翩,我想起了我初中时候的梦中情人居然是李谷一,我还喜欢过巩俐、倪萍、刘晓庆、梅艳芳。那都是过去时了。我现在喜欢燕子,喜欢我老婆丁香玉,嘿嘿嘿。
我把车开到燕子家楼下,给她打电话,我说我想和她去喝一杯,她好像在睡觉,迷迷糊糊的,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上楼,门没关,这个美丽而忧怨的女人真的还捂在床上,半边屁股露在被子外面,一条黑色的丝质小内裤把雪白的屁股绷得紧紧的,看得我眼冒金星,心脏乱跳,但我转念一想,这家伙是不是故意这样?
我干咳两声,叫了声“燕子,我来啦。”她没有反应,我俯身摸摸她的额头,额头皮肤光洁,温度正好,再看她的小脸儿,虽然有几颗中年女人的雀斑,但保养极好,可能是睡觉的原因,脸上泛起一层少女般的红晕,恍惚中我还以为回到了大学宿舍,少女燕子与少男胡春,一段校园恋情难道要在他们身上发生?事实上,只有呆头鹅才享受到了燕子的青春。
我正在幻想时,燕子突然转过身,双手吊住我的脖子,“嘻嘻嘻,我根本没睡着。”她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今天算你运气好,我决定随你。”
“真的吗?”我也搂着她的脖子,并且把上身压在她的双乳上,我感觉到她丰满的乳房把我整个人都要顶起来了,像千斤顶顶着好舒服的。
“你不是说女人天生就是给你们男人的吗?”
“我说过这样的混账话吗?我怎么不记得?莫不是呆头鹅说的吧,不要把这样操蛋的观点强加给我好不好?”我一边摸燕子的乳房,一边和她胡扯。
“可能不是你说的,反正有谁说过。”燕子主动把我让进被子里,“其实谁说的无关紧要,我真的认为女人就是要给你们男人的,否则还叫什么女人?干脆去做尼姑得了。”
“但不能随便谁都能搞,只有鸡才会给所有男人搞。”
“我想你们男人又想乱搞女人,又要女人老老实实什么也不说,如果我把你今天的一举一动写成日记,把你胡春的大名写得清清楚楚,在网上发布一下,你说你能喊冤吗?”
我们搂抱在一起,忙上忙下的,一会儿前一会儿后,应对自如,不愧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如果你胆敢向全国网民们炫耀你的技术,我不喊冤,呆头鹅可要喊点什么了。”
“老胡,你他妈的太难侍候了,这个时候提呆头鹅,你是成心让我恶心吧?”
我还没反应是咋回事,燕子已翻身下床,气鼓鼓地翘着屁股在床头找内裤。
“哟,我没搞错吧,呆头鹅不是你的丈夫吗?”
燕子已经穿好内裤,正反着手扣乳罩的搭扣,“丈他妈的夫,半年难得和他做一次爱,还丈夫情夫……你他妈的死猪呀,过来给我扣上。”
燕子态度粗鲁,身材娇好,色眼迷离中,那刻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