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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3年第1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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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把我放下来,赛麦台,你不能一个人留下来。” 
  “那你和格雅勒根一起把我拉上去。”赛麦台笑了,他觉得戴安娜上去了,两个人一起,就会有力气来把他拉上去的。 
  赛麦台用手电筒照射着缓缓上升的戴安娜,内心中忽然有一些悲伤,他害怕自己永远也见不到戴安娜了,她现在正在远离他,正在向着安全的地带而去,冰缝中只有亘古的冰冷和黑暗。绳索带着戴安娜消失在赛麦台上方的冰墙之间。 
  赛麦台用手摸了一下胸前,那里的胡尔俊已经在戴安娜身上了,它也在上升,很快就会到达地面了。 
  格雅勒根已经筋疲力尽了,在海拔这么高的地方,他觉得肺部特别难受,因为他要费尽力气把他们一个个地从冰缝中拉出来。艾瑞克出来了,他仍旧昏迷着,脚上也受伤了,格雅勒根把他拖到了安全地带,在一个石崖的边上。现在,戴安娜也被他拉了上来。他很兴奋,即使他像岸上的鱼那样大口地呼吸着稀薄的空气。“夫人,夫人你不要紧吧?”他看见戴安娜的嘴唇已经发紫,脸色灰白,觉得戴安娜一定是给冻坏了。他赶忙把她从主绳上解下来,搀扶着她向艾瑞克停留的地方而去。那边,是高高的山崖下面的空地,适合躲避任何风雪的袭击。 
  格雅勒根刚刚把戴安娜扶到了山崖的下面,让她和艾瑞克坐在了一起,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轰隆隆的声响。他从山崖边探出头,惊呆了——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一场暴烈的雪崩发生了,雪块的洪流带着巨大的声响,从山坡上沿着谷地猛然流泻了下来,转眼之间就把艾瑞克他们刚才陷身的冰缝给彻底掩盖了,而且,雪崩的洪流彻底地改变了附近山坡的地貌,连冰缝的痕迹和位置都消失了。如果他们刚才还在那里的话,他们都逃脱不了雪崩的冲击。格雅勒根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现在庆幸自己已经转移到了这个山崖的下面躲过了厄运。 
  戴安娜也看到了这个情景,她的眼前一片金星闪烁,同时,她觉得自己看见了她童年的时候就见过的那只蓝色老虎,它在高高的雪峰边上,一闪身就不见了。她知道这下赛麦台已经永远地被埋在了那个冰缝之中,她永远也不会再见到他了,“赛麦台!赛麦台……”她失声痛哭了起来。 
  危险仍旧没有解除,当艾瑞克醒来的时候,他知道了赛麦台已经被埋在了那条冰缝中。“赛麦台……”艾瑞克哽咽着,也极其难过,他不得不宣布登山失败了,因为现在连格雅勒根也冻伤了,他们必须尽快回到二号营地去。他们现在也没有能力从雪崩下面挖掘那个已经消失的冰缝,只能下山之后请人来救援。 
  但是,他们甚至连下山都成了一个问题,因为艾瑞克和戴安娜都无法自己行走,格雅勒根想了一个办法,就是用背包的行李支架,做了一个简易的雪橇爬犁,然后拉着艾瑞克和戴安娜一步步地向二号营地而去。 
  几个小时之后,格雅勒根把艾瑞克和戴安娜拉到了二号营地,这个忠心耿耿的夏巴人在关键的时刻发挥了最重要的作用。台尔曼先生为他们做了医护上的紧急处理,所有的人都很沉默,因为他们都不同程度地受伤了。他们在二号营地呆了一天,然后继续下山。下午的时候,他们抵达了一号营地。之后,回大本营的央不拉克山谷时,遇到了过路的柯尔克孜族猎人帮忙,就好办多了,他们回到了那个翠绿的山谷。 
  在翠绿的央不拉克山谷,艾瑞克的状况好多了,但是他脚上的冻伤很严重,甚至有截肢的危险,需要立即下山治疗。戴安娜的头部因为震荡的原因,更加疼痛了,而且她经常出现幻觉,对所有的人说她看见了蓝色的老虎。“蓝色老虎!蓝色老虎!”戴安娜忽然就开始指着远处的雪峰大叫。她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似乎有崩溃的先兆。 
  台尔曼决定立即结束登山探险,他派格雅勒根去塔什库尔干,依靠当地的部族首领组织找救援队,寻找冰缝中赛麦台的尸体,而他租了一个驼队,带着艾瑞克等其他人,开始往喀什噶尔的地方返回。 
   
  三 
   
  一个星期之后台尔曼带着驼队回到了喀什噶尔,艾瑞克的脚保住了,但是他必须在床上呆上几个月。戴安娜的脑部震荡有了好转,幻觉消失了。蓝色的老虎也消失了。格雅勒根在半个月之后回到了喀什噶尔,他率领的救援队到达了出事的地点,那个靠近幕士塔格峰的地方,进行了一个星期的挖掘,但是再也没有发现那个冰缝,它和封闭在里面的赛麦台一起消失了。 
  很多柯尔克孜族人更加坚信,幕士塔格峰是一座圣山,没有人可以逾越和打扰它。在戴安娜的梦中,白云缭绕的幕士塔格峰上,很多雪山的精灵正在起舞,他们都是勇武的柯尔克孜族人羽化的灵魂,其中有赛麦台的灵魂,现在如同天使守护着幕士塔格峰。那里是一座化外之城贾奈达,所有的人在那里都长生不老。但是凡人却无法靠近。她把那个苏莱卡亲手缝制的胡尔俊托人带给了苏莱卡,因为那是赛麦台的遗物,需要给爱他的人。 
  她忽然觉得,也许在冰缝中,当赛麦台把这个胡尔俊放到她身上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她留下了曾经送给赛麦台的那块玉石,那块里面有着一缕飘渺的血丝的玉石。现在,在夜晚的时候它会微微地发光,并且还热得烫手,这个时候戴安娜会突然地流泪不止,因为赛麦台以这种方式温暖着她,感动着她,在和她说话。 
  1948年的3月,英国驻喀什噶尔总领事馆已经被撤消了,艾瑞克即将赶赴昆明的领事馆任职,戴安娜准备先期回国。她仍旧想沿着通往吉尔吉特的道路,经过美丽的喀拉库里湖、幕士塔格峰和石头城塔什库尔干,看看赛麦台葬身的地方,从而抵达印度,从那里乘船回英国,但是自从1947年的10月起,印度爆发了严重的暴乱,通往克什米尔地区的斯里那加的所有的通讯已经中断,她无法选择那条道路。 
  4月的一天,一对美国夫妇来到了喀什噶尔,决定带着她一起坐车到乌鲁木齐,然后那里有一架美国的飞机飞往上海。 
  坐在已经离开新疆的飞机上,看着大地在云层的下面铺展和隐现,戴安娜的心情十分激动。飞机越过了沙漠、高山、河流,又飞过了中国内地的种植着大片东方特有的庄稼的绿色大地,下面是已经被共产党人控制的地区,戴安娜看着下面的辽阔大地,想到了自己和这个国度发生的刻骨铭心的联系,不禁流出了泪水。 
  所有的中亚那孤独荒凉的灰色和褐黄色的景物,以及一座座孤傲的冰山,已经远了,淡了,变了,像是赛麦台一样,已经变成了她内心的一种风景。她看着下面的大地,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回来,泪水打湿了眼前那漫漶的风景,她在向着茫茫之地飞去。(本文有删节) 
  2000年至2002年10月定稿于北京 
   
  邱华栋,1969年生于新疆。1992年毕业于武汉大学中文系,现在在北京《中华工商时报》工作。 
  已出版长篇小说《夜晚的诺言》、《白昼的消息》、《正午的供词》、《花儿花》;小说集《黑暗河流上的闪光》、《哭泣游戏》、《都市新人类》、《把我捆住》;散文随笔集《山之颜色》、《私人笔记本》、《城市午夜的游走》;诗集《花朵与岩石》、《从火到水》等各类单行本著作40余部,300余万字。部分作品被译成英、法、日、韩等多种文字,并被拍摄成影视作品。获得过《上海文学》小说奖、山花》小说奖、老舍文学奖长篇小说提名奖等奖项。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北京作家协会签约专业作家。 

二三事
安妮宝贝 
  深夜地铁站 
   
  在地铁车站,常常看不清楚清晨或者黑夜的区别。最起码在北京是没有的。她看到的地铁站,始终是空旷的,有让人不适的苍白灯光。非常奇怪的事情。抑或那是因为她常坐深夜地铁的缘故。 
  白天的车厢里也会塞满了人,或者当地铁停伫在建国门或复兴门的时候,大堆的人潮像沼泽一样浮动。而在她的回忆里,那年代长久的地铁站,只有呼啸的风声和浓重的尿味。始终空空荡荡。就如同她喜欢这个北方城市后的因由,如此直接粗暴。 
  异乡人在廊柱后面发呆。扛着行装,或揣着欲望。抑或他们也已经无法分辨,这是再一次的出发,还是最终的告别。地铁站台是这样的一个地方,让人听不到时光尽头的声音。当远处有隐约的光线抵达,渐渐地越来越分明,我们挪动自己的脚步,知道自己会抵达城市的某处,或另一处。却明白那始终不会是生活的别处。 
  有时候它是会让人失去耐心的地方。得了抑郁症的产后女子在地铁站里自尽。地铁被停滞四十五分钟。下班的人群在闷热中埋怨。城市是巨大的黑洞。霍金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通过事件视界而逃离黑洞,这个事件视界就如同但丁对地狱入口的描述:从这里进去的人必须抛弃一切希望。地铁的脉络在城市的地下延伸到四面八方。地铁代表着一个城市生活的胁迫压力。速度要快,更快,再快一些……所以当一切进行中的事物停止,它们都会因为惯性而恐惧。 
  地铁在黑暗中“哐当哐当”地行进。然后进入站台的光亮之中。车厢里的人时常睡觉。坐了太长时间,从城市的一端,到另一端。如果有人喜欢坐地铁的漫游,那么他一定洞悉了黑暗的快乐。他会迷恋映照在玻璃窗上的自己的脸。没有表情。不动声色。(我们在城市的地下穿梭)他有了乘上时光快船的错觉。某一刻微微的晕眩,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时。又走到了哪里。有年轻的女孩大声地温习法语课本。面目暧昧的陌生人,猜测不透来处。独身女子,无法控制自己,双手掩面,开始抽泣。当车厢渐渐空落的时候,看到了角落里的情人。穿黑色大衣的欧洲女子和理着平头的东方男人,他们的接吻持续近一个小时。那男子的手指如此性感无着。爱情无法带来拯救。爱情如此欲望强盛。 
  这发出陈旧声音的机器带着我们的幻觉和痛苦,无休止地来回反复。它其实并无尽头。 
  走出站台。所有的人都自动站在窄小电梯的右侧,电梯缓缓爬升。渐渐露出深夜灯火明亮的大街轮廓。有大风再次呼啸而来,(是天空的声音?)那唱歌的盲人声音,如同天使。她接近于纵情的歌唱,带着痛苦纯洁的气味。(某一刻是否能够遗忘?)瘦的男子蹲在墙角贩卖盗版DVD。有人卖热的玉米,闪烁的食物光泽带来温暖。夜色和物质的芬芳包裹过来。城市的中心再次摧毁了我们幸福的错觉。 
   
  五分钟 
   
  当他坐到她身边的时候,飞机正发出即将滑行之前的轰隆隆的喧嚣。波音747…300的巨大机翼在夜色中微弱振动,远处天际的深玫瑰紫晚霞已经陨落。 
  这是从上海至北京的航班。已经延迟了一小时十七分钟。她在机场买了丹麦蛋卷的冰激凌,酒红樱桃口味。她在空旷的大厅通道上走来走去。她看着电视里的英国佬独自发出快乐的笑声。对面涂着白粉的矮小的韩国女人,狐疑地看了看她,然后又掉头看了看电视屏幕。韩国女人吃小铁盒子里的薄荷糖,把小小的圆形的白色糖果洒得满地都是,然后一颗一颗捡起来。她拿出在地铁车站买的书阅读。克尔凯戈尔的日记。(为什么我们要看一个死去的人的日记。为什么在活着的时候我们曾如此疏离。) 
  男人穿着黑色外套和牛仔布衬衣。微微褪色的粗条灯芯绒裤子。穿灯芯绒裤子的男人。内心像一个在田野里成长的孩子。一脸机警。他拿着一只DELL的笔记本电脑包。行李舱已经堆满,他把它塞在前面的座位底下。他脱下外套,露出年轻的容颜。干净的黑色短发。他的右手无名指上有一枚细细的银色戒指。(和心脏血管相连的手指上的束缚,是否和心相关。) 
  她在周末的时候从北京飞到上海。她没有任何目的。在最喜欢的排满浓密梧桐的街道上订了酒店房间。一个人洗哗哗的热水澡。一个人扭开电视看音乐台无休止的MTV。一个人裸着身体,站在三十七层楼的窗前抽烟。一个人对着大镜子把湿湿的长发挽成髻。然后她找了小餐厅吃螃蟹,喝一些些酒。然后她给一个女友打电话,约她在酒吧见面。 
  两个单身的女子。酒吧街上都是音乐和寻欢的人群。她们找到一个冷清的破旧的酒吧,并排坐在红色的沙发上聊天。(二十五岁之后,我们开始又和同性亲密。)空气中是灰尘的味道。昏暗的灯光下有欧洲男人在打台球。他们的身体像动物。 
  她们谈工作。又谈男人。男人渐渐变成一个没有性别的名词。(与心已经没有关系。心和许多事物都不再有关系。)她说,城市里一定有许多像我们这样的女子,很多年没有恋爱。女友说,为什么要恋爱。我养的小猫越来越调皮。我叫它麻辣。呵呵。我们与猫或狗生活在一起。它们从不让人厌倦。它们让人怀念。 
  她闻到他身上的气味。难以表述,却如此熟悉。(她收集了一个又一个的空的香水瓶子。她贪恋着世间的气味。那些极其容易消逝的东西。)你能闻到苔藓或睡莲散发出来的味道吗。你能记得某刻它曾经是你爱过的男人肩脖皮肤上的味道吗。他是一个陌生男人,不知道身份和来处。但他的气味在距离她不足三公分的地方。这气味如同武器。她想她会轻易地爱他。但他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她们喝醉。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里,买热的食物。她在凌晨两点回到一个人的房间。她的手机里有许多号码,但没有一个可以打。于是她带着滚烫的脸,用白被单裹住自己。她听到电视里的音乐台还在播放歌曲。她听到有人在唱,也许你的爱是双人床,也许你的心是单人房。 
  她给了身边的男人五分钟的时间。1、2、3、4、5。 
  当飞机一跃而起,冲上星群遍布的夜空,她拿出耳机,戴在自己的头上。她靠在椅背上开始入睡。 
  (我们如何在单人房里放下一张巨大的双人床?) 
  那一定是我们不再爱的缘故。 
   
  出 走 
   
  在外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只庞大的粗布包,带上所有想象中可能用到的物品(需要的安全感如此重而繁多):在阅读中的两三本书(在咖啡店歇息的时候可拿出来看),硬皮笔记本(用来记录),便携电脑,铅笔,圆珠笔(还是用来记录),香水(有苔藓和睡莲的味道),植物染色纯棉围巾,细跟麂皮凉鞋(这些基本上是闲置)。有时候还会放进一只未熟透的绿色橘子(吃水果有益健康)。 
  这一切让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个成年女子(盛放之后如果未曾结果就要面对衰落)。在十年之前,她经常出走。所谓的出走是独自从学校步行到离市区中心约五十公里的火车站轨道,背着书包,里面放着高考之前老师发放下来的大堆大堆的试卷和参考书,课本里大概还夹着一两块钱的纸币。带着一堆包袱渐行渐远。 
  她过早意识到自己的世界(感知到的每一个声音,每一种发生,诗歌,音乐,午夜的寂静),同时她接受了这种信念的缺陷。闭着眼睛听鸟群飞过的声音。阅读从图书馆里借出来的卡尔萨根的《宇宙》(那时她极度渴望懂得生命存在的原理及是否具备意义)。抽从杂货铺买来的一块钱一包的本地劣质香烟。在任何人群中,只要一旦选择相反的路途,就将始终承担孤立无援的压力。她心里清楚。 
  黄昏的暮色来临,收割后的稻田升起苍茫湿雾,空气中有河流和植物的气味。学校应该已经打响了下课铃,同学们穿着一样的校服,鱼贯而出(为什么在青春最炽热的时候我们其实一无所知)。面对着空旷的田野,她观察此刻呈现在眼前的,是微妙的夜与昼的转换交接,这犹如幻觉般喜悦而无限怅惘的时与地……巨大的孤独感,无法抵挡,一个人蹲在田埂上痛哭。哭完之后,把眼泪擦干。走到火车站,然后搭上公车回家。 
  十年之后,她面无表情行走在一个城市的中心街道上。这个城市远离她的出生地有千里之遥。她走得那么遥远,依然没有看到她生活的边境,只看到时光的界限。她背着一只庞大的粗布包(从包里可找到随时想要使用的东西)。有时候她在梦中回到了故乡。少年时代的生活场景一幕幕展现:排着队去浴室洗澡,等在小店铺面前买零食……旧日往事,在梦中变得温暖而可亲近。她看到青石板上依附的苔藓,湿气,幽暗弄堂,八月台风,纵横交错的河道,淡至隐约的微光,风中飘来蔷薇清香……是记忆中的故乡。 
  她相信自己在出走的路途中已经遗失了它们。 
  在北方城市肮脏而弥漫尿味的地铁车厢里,她想起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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