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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日子？”又不是过节，也没发生世界大战，能是什么日子。
梁家俊拿来床边的记事本，每个月的17号都圈了个红圈，最开始那个还是去年十二月的：“那，十二月十七日，我的生日，也是我们初次love，今天是二月十七日，是我们上床两个月的纪念……ao！你干什么？”话说一半，他就被恼羞成怒的拳头打翻在地。
卫灵全身发抖，抓狂的说：“你……你……整个一XXX，你都几岁了，脑子里怎么都是这些东西，你个老不正经。”
“小灵，不要害臊嘛。大家都是男人，都是正常的生理需……要，”缩在床下边躲过一个枕头，他大言不惭继续说：“你看我们都LOVE了两个月，SEX连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你快让我憋的发疯了……”
卫灵扔光手边的东西，也堵不上他的嘴，急得跺脚：“你胡说，你上个月不是每天晚上都……我比你年轻都忍了，你……”看见对面了然的眼神，他懊恼的想打自己巴掌。
“懒得理你。”
卫灵仓皇逃出门，小腿却被抱个满怀。梁家俊色眯眯的说：“BABY，你让我疯狂，让我年轻十岁，让我精神奋发，让我……”
忍了满身鸡皮疙瘩，真想狠狠踹他，可脚都也被他说的发麻。
不好，这家伙居然用嘴巴舔，湿润的感觉在心底煽了一把火，它还越来越往上。趁他失神，梁家俊顺势往他腰上拉了一把，早就站不稳的身体立刻在床上崩塌。卫灵挺身起来一半，腰上立刻多了两条大腿，把他牢牢夹紧，梁家俊三下五除二，扒了两个人身上的衣服，赤裸相对。
就一个将近中年的体格来说，梁家俊的身体保持很好，锻炼运动使他的肌体还洋溢着年轻的触感。卫灵回了回神，该死，他居然有一瞬间对上方这副身架子产生遐想，他连忙扭过头掩饰，狡诈如梁家俊，怎么会没有察觉，他得意的笑了笑，轻轻咬上卫灵优美的颈部曲线，双手抚摩那结实的胸口，细腻扎实的肌理手感让他激动不已，念头一动，手上就更不放松，沿着胸肌向上，流连在那两颗小红豆上，狠狠的掐住，满意的听见身下的人吃惊的喘息，以及自己身后下方，突起的触感。
“原来你也一直在忍耐啊。”
卫灵红着脸把头扭的更偏。
“小灵，我爱你，我想让你更舒服。”梁家俊轻轻的说，低下头柔柔的吻他的唇，舌尖轻挑慢舐的感觉让人心醉，卫灵不由的闭上眼睛，主动享受，就在他快迷失其中时，唇上的温暖消失了，欲望难耐睁开眼，看见那抹黑发停留在腰际，紧接着，下体被温热湿润包裹住，从未有过的快感让他爽到天堂，喉间再也不能自禁，发出痛快又淫逸的呻吟。昏晕的脑海里似乎有一道道闪电划过。
受不了，紧紧抓着他的发根，使劲宣泄自己的激动，终于一声闷哼，全然泻在他的嘴巴里，梁家俊抬起头，笑着抹了抹溢出嘴边的液体，抬高他的脚，猛的插进他的身体。没有经过前戏的身体疼的发颤。紧绷的内部立刻让梁家俊回过神。
“对不起，弄疼你了，放轻松，乖，马上就不疼了。”一手套弄他的分身，一手搓揉他身前的小红豆，慢慢步入往时的节奏。有意无意在他体内那处敏感点轻轻挤压，听他压抑不住的抽气声。终于，在高潮里，两个人一起泻了。
筋疲力尽，梁家俊把卫灵的头搁在怀里，有规律的摇摆着脸，感受黑发触摸皮肤的柔顺，安静的空间里弥漫着满足和祥和的气氛。
“卡”，卫灵慢慢睁开眼睛，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听见这个声音，什么东西。
梁家俊拉开壁橱的门，一架照相机：“我们认识这么久，连一张相片都没有，所以我就搞了这个，按了定时续拍，不知道拍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神秘感，惊喜感啊？”
可怜的卫灵，已经被炸的不能动之余，还要受这么大的刺激，神秘惊喜，傻瓜都知道刚才能怕什么照片，怎么他从来就不知道，这个家伙根本是个自恋加好色的变态，为了不至于让自己气晕过去，他只好闭紧眼睛，大口大口的吸氧。
半晌，张开眼，面前是一团火红的玫瑰花。
“你不提我都忘了。”梁家俊捧着一大团花球，诚恳的说：“对不起，忙的连情人节都忘了，宝贝，这花喜欢吗？”
“你闹什么，又是意外惊喜，我又不是女人，还玫瑰。”卫灵红了脸，嘴上根本是口是心非的消极抵抗。
“不喜欢。”梁家俊居然低头，好像是办了什么错事，喃喃说：“呵，我还是第一次送花给别人，不喜欢就扔了。”
怎么现在你就不厚脸皮了，卫灵赶紧夺了那束花，小声说：“这么大束要多少钱，白扔了多浪费……”话到半，脸又红了一层。梁家俊会意，笑着把他揽在怀里。
“喂，你说实话，这真是你第一次送别人花。”卫灵窝在他怀里，低头闻着玫瑰的清香，满足之余还是想问一句。
“恩，真的。”
“难道你就没送过小羽。”话一出口，卫灵就后悔。
梁家俊一愣，思量着说：“小时候怎么会想到这个，后来大了，我们没处过多少日子，他就……”意识到怀里人僵直，他低下头，笑着说：“没事，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不是有你了吗？我说过，我的现在将来都是你的。”
“相应的，”梁家俊双手在他脖子上一围，说：“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
卡，卫灵低头一看，脖子上挂了一条白金项链，坠子是一个精致的锁，梁家俊邪邪的笑：“我要把你锁起来，钥匙只有一把，在我这里。”顺着他的手，看见他胸口那条链子挂着一把对应的钥匙。（前面提到的模型钥匙有重复，所以前面相关句子将删去。）
“不公平，我也要在你身上落锁。”卫灵嚷嚷道。
“行啊，宝贝，你要落哪就落哪。”梁家俊大方的拍拍自己。
卫灵把视线落在他的宝贝上，坏坏的说：“你那么色，非得锁在这里，我才放心，就像电视上一样，我们可以找一条小链子，在上面打孔……”
梁家俊越听脸越绿，是谁让小孩看那些垃圾的，看见小孩发现猎物的狼欲扑上来，他落荒而逃。
顿时，枕头，被单大战，两个人在床上滚做一团。
照片上，卫灵笑的很自然，连阳光都无法媲美，三天前冲出来的照片，他立刻宝贝一样的挑选好，放大的放大，配框，塑贝，放在自己能看见的大小角落，没事就盯着看。
忽然，钱夹被抽走了，对上的是特别助理冷冰冰的眼睛：“总裁，我们现在在开短会。”
“咳咳，是，你们继续。”梁家俊笑着挺挺身。四周人也挺挺身，没有人发言。
“怎么？”
叶冲低声说：“各部门都已经汇报完了，请您说话。”
梁家俊愣了愣，反应还是挺灵敏的，立刻站起来说：“关于大家的工作很让人满意，人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有一个良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希望大家再接再厉。”
众人鼓掌声里，他整整西装走出会议室。回到办公室，桌上六寸高的卫灵又等着他。
“俊，我知道你过了五天蜜月很幸福，轻松过了就专心工作，OK？”齐锐虎着脸怒吼，可是眼前的人无动于衷，一边看着案上的相片，一边傻笑。这个人今天没完了。
“我听着呢，你说。”梁家俊没有抬头，虚应了一声。
“少爷，这是一个月来业界的动态和新闻。”
梁家俊扫了眼，这个让他高兴，满篇幅又是卫灵的照片，那上面他西装革履，又是另一番风采：“不错，我就说过，他的才华总有一天会被世人发现，他总会成大气的。”
“拜托，你不要这么偏袒他好不好。这都是媒体炒作。俊，梁雄裔谁都不请，偏偏让没名气没经验的卫灵担当世博的总设计师，他的意图，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废了很大的力气，把他在海外的经济后盾拆了，把他国内国外的合作商掐了，就等着一个机会全面收网，你可不要白送他个翻身的机会。”
“你认为有这个可能吗？”梁家俊终于抬起头，反问。
齐锐松了口气，说：“那就好，你刚才可是极度反常。”
梁家俊笑了笑，接过叶冲手里的文件，刷刷签下自己的大名，忽然——
“这个是什么？”他拿起一个邮包问，看形状，像是厚厚的大字典。
“这是二老爷，叫人快递过来的。”
会是什么？梁家俊和齐锐对望了一眼，梁家俊开始动手，齐锐开玩笑的说：“该不会是炭疽热病毒吧。”
“啊！”刚说完，梁家俊就叫了起来，差点把他吓趴在地上。
梁家俊欣喜若狂的笑起来，大声说：“老狐狸，居然坐不住了，连这东西都抖出来了。”齐锐探头看，一本帐本。
“这是韵声的暗帐，叶冲，你给我好好研究一下，梁家声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手段了。”叶冲应声接过。
“他送你这个干吗？”
“老家伙想丢车保车，大概是我们把他逼急了。”梁家俊仰面靠在椅子上，左脚有节奏的拍打地面，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那你……现在是不是改主意了。”
“他这么有诚意，我反倒不要推辞了……”梁家俊自言自语说：“锐，你看我们如果放弃世博，从其他地方下手，只不过是饶了点弯路，应该没有大关系。世博算是顺水人情。”
“没有关系是不错，关键是你能不能从高更的暴力下活过来，她已经把总效果图做好了。”
“这么快？”
“是啊，她兴趣一上来，什么都不顾，过年都没有回家，忙了整整两个月。今天你一回来就吵着要见你。”
梁家俊一想到这个女强人就头疼，上次那闷头一“棍”还记忆犹新，他可不想再挨一下：“叶大助理，你帮我挡掉他，我现在要下班走人。”
去哪，不用说，当然是蜜月继续。 36
春寒料峭，二月的风还很利，把刚发芽的小草吹的东倒西歪，躲在枯草下面瑟瑟发抖。灰涩空旷的土地显得十分荒凉。卫灵坐在路边，怔怔发呆。看着天边的太阳，渐渐失去耀眼的光芒，沿着地平线一点一点落下去。
梁家俊不知道自己在他身后站了多久，这小孩一点也没有回头的意思，轻轻叹口气，脱了身上的大衣，就着手臂，把他围在自己怀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卫灵这才回过神。
梁家俊不答，只是一味的揉他的手，在野外冻了大半天，手心冷的跟冰块一样，不禁心疼的说：“到车上去，你看你快变冰棍了。”
卫灵任他拉着手跟上车，闷闷的说：“你说我这人是不是特不知天高地厚，人家给你个台阶，就顺势往上爬，还以为自己了不起一样。”
今天上午那些不好的回忆好像封冻的冰，车上热气一吹，全化成水涌了出来。自己五天的努力被贬的一文不值，“英雄”内部对自己这个半调子的蔑视全变成一句句指责：
“请问，卫先生，作为一个一流的展览中心，供热，水电等配套设施的建设难道只是民用房的水平。你让世贸的代表在一个几百平米的大厅里喝西北风吗？”
“一个大型的集会场所，你有没有考虑过安全问题，不用说火灾，断电之类。单单秦山夏天最常见的台风暴雨，就能把会展大厅给淹了，你根本连地下排水系统都没有考虑到，正如你所说，难道我们是在搭积木吗？”
“花园，水池，喷泉，不过是一堆好看的废物，拿出去只能变成世人皆知的笑话。”
……
会后，梁雄裔亲自到他办公室，寥寥几句安慰话后，很体贴的拿出另一套方案，示意只要他能在上面签上大名就万事OK了。原来人家根本不削让他动手，只需要他的名字就好。卫灵想不通其中的环节究竟，他也不想去想，心底里的自尊被狠狠的挨上记重锤。
“你的图纸家里有备份吗，我想看看，或者现在到你办公室去。”
“看什么，根本就是一张废纸，什么价值都没有，早就给我撕了。”
“不要妄自菲薄，要让别人承认你，首先你自己要学会评价，正确客观的看出缺陷，才能得到相应的改进，不对吗？”梁家俊从后视镜里严肃的说。
卫灵低下头，小声的说：“家里有张草稿还在。”
仔细看了草图后，梁家俊的第一句话是：“很漂亮，但也只是漂亮。”在卫灵的设计意图里一直贯彻圆的概念，圆形的外观庭院，圆形的主体大楼，所有的线条圆润流畅，比例结构恰当，看上去舒适大方。
“你有想法有创意，但是想的不够周全，因为年轻没有经验，不过这些都可以后天学起来。其实大型的建筑群不外乎需要配合更多的设施空间而已。”梁家俊从自己电脑里调出许多同类型的作品。卫灵立刻瞪大眼睛看起来。其中有些建筑他以前也见过，可经过梁家俊另一角度的解释之后，居然有更近一层次的理解。
梁家俊简单点了几个，看见小孩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十分可爱，不禁摸摸他的头，以示鼓励。走到厨房，悄悄准备的烛光大餐看来是无用武之地。用小碗盛了送到书房里，小孩根本看都不看，全神贯注看电脑。
梁家俊叹了口气，自己多什么事呢，今天晚上的性福生活是要泡汤了。
闲着无聊，他慢慢走到走廊深处的一个小房间，点亮小灯，满屋子的杂物堆。墙角边是以前小羽的照片，柜子里锁的，是以前自己和小羽一起买的画架花瓶以及瓷器。放了多年的物件，这几个月来，不知不觉都被清理到这里，落上一道厚厚的灰尘。那边堆的一人高的纸箱里，都是小羽爱看的书，不能剧烈运动的他，只能用看书打发时间。
忽然脑海里似乎有个声音在提醒他，眼睛下意识的在寻找什么。
应该是这个，梁家俊喃喃说着，把最下面的纸箱抽出来，从里面拿出一小铁皮盒，一本保存完好的帐本静静的躺在里面，无论是封皮还是内页，这本帐本都和今天梁雄裔送来的一模一样。
梁家俊捧着它，默默的坐在地上，开始一页一页慢慢的翻看，常年不见阳光的书页有点发黄，散发着一阵淡淡的霉味。小小的数字密密麻麻爬满整本册子，井然有序，滴水不漏。纵然是最精明的会计师也很难发现其间的漏洞，无疑，这是早上那本帐的赝品。
忽然，整面血迹斑斑的书页跳入眼帘，点点滴滴，撒下无数，枯黄的颜色一如早已逝去的生命没有一点光泽。
又一页，血迹透过纸背，又流到下一页。梁家俊默默的用手画这些圆点。
啪，一滴水重重打在纸面上，四溅成数颗小点。
等梁家俊回过神来，面前已经泪眼朦胧，什么都看不真切，抹了一手的泪，心里却堵的更难受。
小羽，你知道吗，我终于见到那本帐本了。
当年你用命去换的帐本，我终于看见它了。
“家俊，你听见吗？”卫灵在书房里喊。
梁家俊回神，擦干脸走出去。卫灵忙着穿衣服，过于兴奋的他没注意梁家俊的反常：“我刚刚和家勇打了电话，我们打算根据你说的几方面再讨论一下，这次一定要打个翻身仗，挽回名誉。”
操起图纸，他起脚似乎想起什么，回头害羞的一笑，说：“我们准备全面返工，时间很紧，可能这几天都回不来，你可别见怪。”见梁家俊不说话，他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靠近他的唇，在上面深深一吻。
“回来我会补偿你的。”丢下这么一句，红着脸落荒而逃。
梁家俊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到听见关门声，才动了动。心里面闪过念头无数，望着手里的帐本，提起电话拨号码。
“喂，二叔吗……您的礼物我看见了，真是谢谢您这么费心啊……对，世博那项目我退出，不过我有个条件，希望您不要把卫灵当摆设，请您给他个机会，好好培养他，支持他，如何……那就多谢您了……”
【红尘】
37
啪，漂亮的雕花桃木大门被踹的四分五裂。高更扬着飘飘长发，气势汹汹闯进来。
梁家俊只是在响声之后抬了抬头，不到两秒钟继续埋首看报表。意料中的客人，意料中的强劲啊，这女人当梅超风不错。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你决定退出世博项目。”高更咬牙切齿的说。
梁家俊好心挥挥手，浑身发抖的助理小姐如释大赦退出去。
“公司有公司的计划，我们打算集中资金购置地产，把重心放在商务楼建设上，所以……”
“别到我这哭穷。”高更拍案打断他：“你骗三岁小孩，有齐毛栗那个钱袋在，你会没有资金？找这样个借口打发我，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梁家俊只是笑，并不接话头。
“我原以为国内没几个人有魄力，你算地产界顶尖的，这次专程和我谈，还以为能轰轰烈烈干一场，怎么，你看见我的报价怕了，一亿美元对立天来说，不会是撑不住了吧。”
“资金不是问题，关键是看效果，你的风格并不适合秦山，你的作品里充满了可口可乐和炸鸡翅的味道，只是超级贵的垃圾食品。”梁家俊笑着说。
高更一愣，既而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说：“这句话是你的观点？”
“不是。”梁家俊摇头，看了看桌案上的相框。
高更顺着他眼神看，心头不禁火起，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