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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毒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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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有船,在黑市上买足了汽油,带上食品罐头和淡水箱,一枝美式冲锋枪,足够的子弹、大米,液化气灶和锅碗瓢盆,永远地离开了越南。 
  他带上侬洁一起走,免得她落入越共之手。他俩能过上小康日子,毕竟侬洁也出了很大的力。可是三天以后,宋华丁在南中国海上看到一艘大货轮,知道自己有救了,就对侬洁说: 
  “侬洁,我想过了,生活中总要有牺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下新的在望了。” 
  这时侬洁站在船舷上。他摸了摸她的脸,吻了吻她的额,然后对她当胸猛推一把,把她推下船去。 
  侬洁落入海中,她向宋华丁大喊救命,伸出双手。可是他头也不回就走进驾驶舱,开足马力离去了。 
  他想:很快就完了,她不会游泳,这地方到处是鲨鱼,特别是在国际航道上。对不起啦,侬洁,我不是说了吗,要有牺牲…… 
  宋华丁到了新加坡,进了越南难民营,后来去了华沙以北的一个小镇——沃沃明。至于他是怎么去的就不得而知了。他在沃沃明如何又成了一家锯木厂的主人,也同样是个谜。尽管他是亚洲人,当地的人却喜欢他。他和一名波兰女人结了婚,能说一点波兰话,还皈依了大主教,这一点人们特别看重。当宋华丁夫妇星期日作礼拜时,神甫总是善意地看着他。 
  宋华丁时不时地要出差,大约一月两次,据他说是去“寻找新客户”。“卖木材可不像卖面包或卖黄瓜,竞争很激烈。卖掉10立方米的木材有多费劲啊!得好好对待客户,不然就没有生意。” 
  看来他成绩不小,出差回家总带有现钞,多数是美元,他把一半换成兹罗提,一半存进保险箱,这虽然没有利息,但生活是严峻的,谁也不知道会不会一夜之间又得找个新的归宿,要是手头有几千美元,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宋华丁最近一次出差是去慕尼黑,任务很简单,可却获得了5, 美元的报酬。当他用一根钢丝绳套住那个“客户”的脖子并猛力抽紧时,那人只是稍微地挣扎了一下,两手乱抓,然后就无声地沉下去了。他把死者扔在一处灌木丛下,就去一家巴伐利亚啤酒店,喝了一杯在波兰喝不到的清爽可口的白啤酒。 
  宋华丁不知道是谁委托他干这种事的。委托人只是用电话跟他联系,他们也说越南话,很守信用,从不骗他。给他的报酬经常是放在火车站的一个行李保管柜里,然后把柜子的钥匙送到他住的旅馆去。他总是住城郊的小旅店,这种旅店来者不拒,租房间也可以只租几个小时,不用填旅客登记单。宋华丁来无踪,去无影,就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 
  一开始他还纳闷,他的同胞怎么会知道他的姓名,他在沃沃明的地址,尤其是怎么会知道他善于“解决问题”。他绕过半个地球逃到了沃沃明,一路上他变得肆无忌惮,多次为谋生计不择手段,总算在沃沃明这个小地方留了下来。原因是他看上了玛利卡——一个左腿瘸了的老姑娘,当地一家锯木厂老板约瑟夫·祖兰斯基的独生女。这位老板有名望,企业办得兴旺,这对于无家可归的宋华丁来说,无异是在汪洋大海里找到了一个救命的岛屿。 
  当宋华丁向祖兰斯基求职时,由于他是越南人,当然一下子就被拒绝了。可是他在玛利卡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希望。玛利卡由于足疾找不到男人,竟迷上了这位异乡客,在存放木材的仓库里向他献出了一切,最后她不得不向父亲坦白: 
  “爸,我怀孕了。” 
  “是谁的?”祖兰斯基吼道,“带他来见我!” 
  他做了最坏的思想准备,他以为追求玛利卡的人不是瞎子,就是傻子,但无论如何他要抱外孙了。 
  当玛利卡把宋华丁作为孩子他爸引见给祖兰斯基时,这位未来的外公气得大叫: 
  “是个亚洲小崽儿!是越南人生的!我真想钻到锯末堆里去!你这个笨蛋是怎么搞的?祖兰斯基的女儿跟一个黄种人勾搭上了,岂不让人笑死!” 

  
  




  玛利卡答道:“我爱他,他是个勤劳的人。” 
  “看得出来!往后怎么办?” 
  “我和他结婚。” 
  他们果真结了婚。在人们笃信天主教的沃沃明,孩子必须有合法的父亲。无论孩子的肤色是白的、黑的或是黄的,他总是上帝的馈赠。而当宋华丁接受天主教信仰后,沃沃明人更是完全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一位基督教兄弟永远是受欢迎的。 
  然而,正如我们所知,生活中必定会有牺牲。 
  玛利卡怀胎6月时流产了:她从四米高的木材库的顶层滑了下来,摔在一堆木板上。事情很蹊跷,据玛利卡说,她突然感到头晕,接着就掉了下来,她本人未受伤,但孩子夭折了,不得不取出来。 
  宋华丁为死去的儿子设了一个牌位——十字架加上琴斯托霍瓦黑色圣母像①。这也使整个沃沃明的居民更加同情宋华丁。 
   
  ①琴斯托霍瓦是波兰南部一地名,该地的一圣母像因显灵而闻名。 

  命运的残酷还不止于此:半年以后,祖兰斯基被卷进了立式锯木机锯成两半。这种事故经常发生在旧式的锯木厂里,只不过多半是锯掉一只手或一条胳臂,而祖兰斯基则是一命呜呼了。 
  宋华丁为老丈人也设了一个牌位,只是蜡烛后面不是黑色圣母的灵像,而是死者的遗照。警察经过调查确认,事故原因是粗心大意和保护设施过于陈旧。宋华丁吸取教训,马上换了新机器。他现在成了锯木厂的老板,不想再让玛利卡生第二个孩子,而愿意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有一天,他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使他走上了另一条生活道路。 
  对方用越南话说:“你后天去柏林!” 
  宋华丁顿时傻了,他用波兰话问:“你是谁?” 
  对方不理这个茬,而是接着说:“你住在‘光辉旅馆’,门房会给你一封信,你就照着信上说的做,明白了吧?” 
  宋华丁从来不是胆小鬼。他的经历告诉他,无论如何要反抗,生活就是搏斗。 
  他说:“你们知道什么是屁股吧?你们可以来舔我的屁股!” 
  “你的屁股一钱不值。”对方无动于衷,毫无气愤的迹象,“重要的是你的脑袋。” 
  这句话宋华丁立即听懂了,没有什么再好问的了。 
  他重复说:“后天去柏林,住‘光辉旅馆’,信上都写着了。可你们怎么知道我的?” 
  “凡是能为我们工作的同胞,我们都知道。” 
  “这么说,这是工作喽?” 
  “一件容易的工作。” 
  “别人不能干吗?” 
  “就是要你干!这还用问吗?” 
  “柏林我不熟。” 
  “你也不必多呆,干完工作后马上回波兰。给你1,000美元,我们等着你,宋华丁。” 
  电话打完了。宋华丁此时的感觉就像是当年越共兵临西贡城下的恐怖感。他不愿再次逃亡,他现在生活有保障,拥有一家锯木厂,一所大住宅,受到沃沃明人的尊敬,他不愿放弃这一切。 
  他想,等着瞧吧,看看要我在柏林干些什么,反正我什么事都能干,拿个千把美元也值。 
  只是“要他脑袋”这句话他不爱听,这预兆着一件不同寻常的工作。 
  宋华丁头一次找了个借口,搪塞了他为什么要去柏林。玛利卡也不多问。争取订货,甚至外国的订货,是理所当然的,应该为之感到骄傲的。她丈夫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她父亲若是地下有灵,定会大大夸奖自己的女婿。 
  两天以后,柏林的一个散步者在运河边上的灌木丛里发现一具尸体。柏林警察的凶杀案组习以为常地受理这一新的案件。 
  结论是:切断喉咙致死,不是谋财害命,死者身上有钱包、钱和证件,是个非法呆在柏林的俄国人。 
  警方一名负责人说:“这是第五个了。证件当然是假的,死者身份不明,典型的黑手党凶杀案,又多了一份死档案,真要命!照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柏林就要成为欧洲的犯罪大都会。我们有什么办法呢?毫无办法。那些职业杀手不留任何踪迹,来了,把人杀了,又走了。很快就会形成一个犯罪大三角:莫斯科——巴勒莫——柏林。” 
  第三天宋华丁就回到了沃沃明。他头一次把500美元锁进了保险柜。玛利卡问他时,他只是说,国际木材交易很不好做,这次没有争取到柏林的订货,但对方答应今后进一步联系。 
  其实,柏林的生意很好做。在旅馆门房交给宋华丁的信里面什么都写清楚了:姓名,地点,时间,照片,完事后立即全部销毁,去火车站,从一个行李保管柜里取1,000美元。赚钱就这么简单。 
  宋华丁在回家的路上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自己新的处境。他知道,第一次任务完成以后跟着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至更多的任务。他这次在柏林成了为一个集团执行命令的人,对这个集团他不见其貌,只闻其声——越南的家乡话。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知道我在沃沃明,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难道我在去波兰的途中留下了什么踪迹吗?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宋华丁在观望,等候新的电话,期待有什么蛛丝马迹能让他对他的委托人有所了解。然而这是一种愚蠢的希望。 
  对方又来了五次电话,每次都是同样的模式:地点、时间、旅馆里有信,火车站行李保管柜里有美元。 
  宋华丁去了科隆、阿姆斯特丹、巴黎、法兰克福,最后一次是慕尼黑。 
  他有一次自我解嘲地说,我就是这样了解欧洲的,而且还享受优厚的报酬。 
  宋华丁!这个人对什么事都能习以为常,就是对轻而易举的杀人方式也能习以为常。 
  10天的时间足以让人10次进天堂或10次下地狱。 
  对罗伯特来说,两者兼而有之。夜晚是地狱,乌丽克去托斯卡纳酒吧上班,罗伯特一人呆在屋里,看电视,喝啤酒,抚摸小猫罗莉。有时他还对猫说话,说他如何爱着乌丽克,一想起她在站酒台,人人都能看见她那几乎是赤裸的胸脯,他就心如刀割。 
  每当半夜3点左右乌丽克回家时,他开始进天堂了。她匆匆洗个淋浴,就钻进罗伯特的被窝,像一个寻找温馨的孩子紧挨着他睡下。罗伯特用手臂枕着她的脖子,吻她闭着的眼睛,然后在她体肤的芳香中重新入睡。 
  到了早上,一般是9点左右,天堂的门为罗伯特敞开了。这时乌丽克已经睡醒,蹬掉被子,伸手去摸罗伯特的身体,对他说: 
  “你瞧镜子里,这两个人在干什么……” 
  接着是狂欢纵欲,天塌地陷,镜子里折射出魔鬼舞般的场面,两个人的肉体上下翻滚…… 
  在“课余”休息时间,乌丽克抽烟,喝桔子汁,有时也喝一杯加伏特加的可乐,躺着向罗伯特喷出烟雾。 
  有一次她慢悠悠地说:“我想,我可能会爱你。” 
  他支起上半身,吻着她的胸脯说:“‘可能’不等于‘就是’。” 
  “你老是这么说,你根本不了解我。” 
  “有什么好了解的。我们是从零开始,打这以后我对你了解够多的了。” 
  “鲍伯,我是个坏人。” 
  “你是个迷人精。” 
  “你只熟悉我的身体,可以说身体只是个物质的东西,它并不是人的全部。”她掐灭了烟,喝了口伏特加可乐,坐了起来。忽然她发现镜子里的她很丑,蓬乱汗渍的头发,憔悴疲惫的脸庞。天哪!她想,我才33岁,就成了老太婆了!我不能有个19岁的相好!她几乎是命令式地说:“看着我!” 
  “我不正看着你吗?” 
  “你看见什么了?” 
  “一位仙女。” 
  “不会是个坏仙女吧?” 
  “对我来说,你永远是阳光,没有你就没有生活。” 
  “这话听起来挺俗的。” 
  “有比描绘一场日落更俗气的吗?可日落是真实的。你听过马克斯·布鲁赫的小提琴协奏曲吗?许多人说这部作品相当俗。但当你闭上眼睛听它的时候,你会被飘逸而甜美的乐声所陶醉。你会说,写出这么好的音乐的人必定是处在无限的热恋之中。” 
  “我没有听过这个曲子。”乌丽克从床上站起来,裸身在屋里走动,却避免照镜子。她梳了梳头,拿起一件透明的晨衣,忽然问罗伯特:“你想不想赚钱?赚大钱?” 
  罗伯特笑了:“谁不想赚钱?钱就洒在街上不成?” 
  “可以这么说,钱真的是洒在街上。” 
  “告诉我在哪儿,我一向喜欢捡蘑菇……到街上捡钱我肯定也会。” 
  “我是当真的,鲍伯。”她坐到床沿上,用被子盖住罗伯特的下身,这无疑是一种无言的要求:“性爱课”结束了。“我除了在酒吧工作以外,还找了另一份活儿。” 
  “另一份活儿,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周以前。” 
  “这么大的事,你随便一说就完了?也是夜里干的吗?” 
  “到目前还是,但我要把它变成我的主要工作,以后酒吧的事就不干了。” 
  “这太好了。”罗伯特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高兴,因为乌丽克要脱离酒吧这种不干不净的地方了,不会再有喝醉了的男人来骚扰她,不会再有人把钞票塞进她的胸口。这是走向新的未来的第一步吗?她终于要给自己迄今的生活打上句号了吗? 
  罗伯特问:“是什么工作?” 
  “我承担了一项代理业务……” 
  “代理?你给我解释解释。” 
  “我正在建立一套搞销售的组织,推销一种名牌产品,先在慕尼黑,然后在整个巴伐利亚。”她站起来,脱去晨衣,走进浴室。罗伯特本想跟进去,和她一起淋浴,但被她推却了。她这会儿没有兴趣。“是一种很受人欢迎的时髦商品,在美国,在荷兰,在奥地利,在法国,包括在柏林都很畅销。慕尼黑也在卖,但缺乏一套严密的组织,迄今为止只有分散的零售。我要把这桩生意集中起来,控制市场。” 
  她开始淋浴,但把浴室的门敞开着,好继续说话。 
  “一开始会很吃力,鲍伯,要争夺顾客,得既坚强又聪敏,学会拳击,否则就竞争不过别人。我想,你能帮我的忙。” 
  罗伯特愉快地说:“我从未学过拳击。你推销的东西看来是一种走俏商品,不会是洗涤剂吧?” 
  她从浴室里走出来,罗伯特用一块大浴巾把她裹住,替她擦干。他顺势双手握住她的乳房,被她打掉了。 
  “别这样!”她的口气很生硬,这是罗伯特以前不曾听到过的。“我们说正经的,能赚一大笔钱,包括你在内。” 
  “钱?就洒在地上?不就是卖清洁剂嘛!” 
  “别再说傻话了!是一种药品。” 
  “不可能吧?你做起药品代销来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即使我不懂舒曼,不懂布鲁赫,不懂你那个肖邦,我也不是个没有脑筋的人!我推销的是一种极受欢迎的药品。” 
  “不必上药房买……” 
  “这样的药有成百种。” 
  “是治什么病的?” 
  “治疲倦和无精打采,治忧郁症和性欲减退,治缺乏耐力和精神不集中,有助于整体健康。” 
  “你把说明书都背出来了。归纳起来说吧,是一种兴奋剂。” 
  “胡说!这药没有害处,和维生素一样,你知道每天要吃掉几百万粒维生素丸吗?哪儿没有维生素?从果汁、酸奶、冷冻菠菜到鳕鱼,每样东西都标着‘富含维生素’。我推销的是一种新的药品:补脑剂。” 
  “那你说,我跟这有什么关系?”罗伯特一下严肃起来。他想,这是一种治精神病的药,乌丽克在卖兴奋剂。服用者信以为真,结果强壮起来的不是病患者而是制药者。就连嗜食维生素本身也是有争议的问题,科学家们各执一词。而如今乌丽克居然做起这种有争议的生意来了。 
  钱就洒在街上…… 
  乌丽克针对罗伯特的问题回答说:“你应该帮我雇用年轻的售货人。” 
  罗伯特又不得不笑了,从他话里可以听出反对的意思:“我?要我去跟同学们说:听着,你们想要更多的零花钱,就去卖一种古里古怪的药丸吧!” 
  “你可以把‘古里古怪’这个形容词省掉。这是一种实实在在的买卖,成千种药都可以自由出售,从安眠药到静脉药膏……我们不是卖安眠药,而是卖提神药!” 
  “叫它‘提神素’吧!” 
  “你这个文化人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可是你想想,你的同班同学,你的童子军伙伴们都在抱怨零花钱太少。” 
  “对,我们之中只有两个是百万富翁的儿子。” 
  “这种状况可以改变。”乌丽克说罢开始穿衣服。这几天慕尼黑正值酷暑季节,啤酒馆老板个个眉开眼笑,通往周围各个湖泊的公路上堵满了汽车。乌丽克穿上一件宽松的衬衫,不戴胸罩,一条三角裤加超短裙,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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